沦陷之武汉抗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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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游击队和飞行员的去向。很快他就追踪到下凹杨村。

　　　　他刚走进村口，突然有一个人从路边的草垛子后面跳出来，拦在他面前。这人手里端着一支步枪，大声喊道：“站住！”

　　　　张景午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了一大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他定下神来，看到他面前的人穿着一件旧棉袄，腰间扎着粗麻绳，头上带着一顶褪色的旧棉帽。这人一脸严肃的看着张景午，手里的枪口正对着他。

　　　　“呵呵，大哥，把你那枪口挪开点好吗？看着怪怕人的。”张景午冲那人点点头，笑着说。

　　　　“你是哪来的？”那人问。

　　　　“我是从王家河来的，路过。”

　　　　“去哪里？”

　　　　“去蔡塆。”

　　　　“去蔡塆干什么？”

　　　　“走亲戚啊。”张景午故意激了那人一句：“你这个人才有意思，路又不是你家的，还管的了人家走路啊？”

　　　　“你还别说，我就是管得了从这里路过的！”

　　　　“你是打劫的呀？”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抗日游击队，打什么劫？莫啰嗦，跟我走！”

　　　　“你嘴巴干净一点！你还讲不讲理？”张景午见村民慢慢围过来看热闹，就故意的大声喊叫。

　　　　“讲理？到队部司令那里再讲理吧！走！”那人真的有些被激怒了。

　　　　张景午想要的就是去见司令，就故意的说：“去就去，我又没犯法，怕什么？”

　　　　“那就走啊，啰嗦什么？走！”那人不耐烦的对围观的人说：“散了，散了，有什么热闹好看的？”

　　　　那人押着张景午来到队部门口，大声叫道：“报告！”

　　　　“进来！”

　　　　队部是一座普通的土屋，外面看起来很旧。

　　　　张景午进去之后，看到堂屋的桌边坐着一个人。这人满脸的络腮胡，正抬眼看着他。张景午想，这个人应该就是司令。

　　　　“腊狗，什么事？”夏司令称押着张景午来的那个人腊狗。

　　　　“报告夏司令，我抓到一个探子。”腊狗大声回答。

　　　　“探子？我看看！”说着，夏司令站起来，走到张景午面前，盯着张景午看了好一会儿，目光有点犹豫。然后他对张景午说：“说吧，来这里干什么？”

　　　　“司令，我告诉这位大哥，我是路过的，他不讲理，把我当探子抓了。”张景午指着腊狗，委屈的对夏司令说。

　　　　“别装了！你那怂头怂脑的样子，我一看你就是个探子！”腊狗大声的争辩。

　　　　夏司令对腊狗摆了摆手，让他住嘴，然后很和气的问张景午：“你说路过，去哪里呀？““去蔡塆！”

　　　　“去蔡塆干什么啊？”

　　　　“去蔡塆走亲戚！”张景午的直觉告诉自己，今天这一关可能过不了。

　　　　“哦，去蔡塆走亲戚。就要过年了，走亲戚是很自然的事。没带一点礼物？”

　　　　“不用带礼物。呵呵。”

　　　　“嗯，不用带礼物。好！什么亲戚？”

　　　　“我堂叔。”

　　　　“你堂叔叫什么？”

　　　　“我堂叔叫蔡久旺。”现编的一个名字。快露陷了，张景午想。

　　　　“哦，蔡久旺的堂侄啊。误会，误会！”夏司令一听，赶忙陪不是。

　　　　看来和我一样，这司令并不了解蔡塆。张景午想到这里，觉得这司令只会虚张声势，不过如此！谎言几乎快要被识破的关头，突然峰回路转！张景午在心里得意的笑了。

　　　　“司令，你认识我久旺叔？那就好办了。司令，我们自家人啊，呵呵。”张景午满脸堆笑的对夏司令说。

　　　　“先别忙说是自家人！我怎么就不知道蔡塆有个蔡久旺呢？他住蔡塆多久了？”

　　　　“住了一辈子。你可以去问问，蔡塆每个人都认识我久旺叔。”

　　　　“我不用问了，老弟。”夏司令走近张景午，面带嘲讽的笑容对张景午说，“我知道蔡塆没有蔡久旺这个人，那里姓蔡的只有三户，没有一个叫蔡久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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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营救飞行员　黄陂（二）

　　　　宋岳和小鲁从王家河的交通站出来，往西北面的下凹杨村赶路。

　　　　他们俩昨天晚上到达王家河镇之后，就去和王家河镇交通站站长老喻联络。交通站以鞋帽店做掩护。

　　　　交通站长老喻告诉他们，飞行员可能在下凹杨村。下凹杨村一直有游击队活动，现在驻扎在那里的是夏司令的抗日自卫队。宋岳一听是夏司令，就说明天去会会他。

　　　　路边的稻田，正处在冬歇。田里除了上一季收割后留下的稻茬外，就是黄褐色的泥土。四周的田野上，到处是枯黄的野草，野草表面是一层薄薄的霜。叶子落尽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晃着，发出唦唦的响声。远远望去，万物凋敝，一片凄凉。远处的炊烟，在这无边的荒凉之中，显出一丝生机。

　　　　宋岳和小鲁沿着田间小路疾行，五、六里地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他们来到下凹杨村口，就遇到站岗的游击队员。

　　　　宋岳直接告诉站岗的队员，他是夏司令的熟人，要见夏司令。

　　　　站岗的人也没有迟疑，大声叫来另外一个同伴替他站岗，然后就领着宋岳和小鲁去队部见夏司令。

　　　　夏司令正在队部门外和一个人说话。见到宋岳，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跟那个人交代几句，就朝宋岳走过来。

　　　　“宋老板，大驾光临！”夏司令大声对宋岳打招呼。

　　　　“不敢当，夏司令。久违了！”

　　　　“屋里坐！宋老板请。”

　　　　宋岳和夏司令进了队部，在桌子边坐下。小鲁站在宋岳身后，看样子是在保护宋岳。

　　　　“小兄弟，你也坐。我不会把你老板怎么样的。哈哈哈。”夏司令说完，大笑起来，弄得小鲁有些不好意思。

　　　　“小鲁，你也别站着。坐下吧。”宋岳叫小鲁坐下。

　　　　“宋老板，这次是特意光临还是偶然路过？”

　　　　“特意前来拜访。上次承蒙夏司令相助，来不及酬谢，就与夏司令匆匆告别，当时实在是有要事在身，还望司令见谅！这次宋某特意前来答谢。”说着，宋岳掏出二封用红纸封包好的银元放在桌上。

　　　　“客气了，宋老板。那两支三八大盖就是最好的答谢。”夏司令将银元推回给宋岳。

　　　　“不必客气，夏司令。快过年了，权当是慰劳司令手下的弟兄吧。”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夏司令爽快的收下银元，然后问宋岳：“宋老板想必此行不光是为了答谢夏某吧？”

　　　　“夏司令果然痛快。宋某也不绕弯子了。”然后宋岳压低声音说：“夏司令，听说你救了两个国军飞行员？”

　　　　“这些都是谣传，哪有这样的事。要是真的救了飞行员就好了！”夏司令一口否认。

　　　　“夏司令，现在是国共合作，新四军那边也已经下令，协助我们寻找失踪飞行员的下落。”宋岳的意思是，如果你夏司令是新四军的人，也应该奉命交出飞行员。

　　　　“宋老板，现在是一致抗日，这个道理我懂，就算没有人下命令，我也会全力以赴的去救他们，并送回国军。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也派出手下正到处打听呢！”夏司令诚恳的说。

　　　　看夏司令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宋岳只好说：“现在谣传很多，真假难辨，宋某冒昧，请夏司令原谅。”

　　　　“宋老板不必道歉。说实话，你来了我真的很高兴。我这几天一直在打听飞行员的下落，刚才有了一点线索。”夏司令说到这里，走到门口，往门外看了看，然后关上门，才接着说：“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人，你们看到了？他是我的眼线。刚才他告诉我，是严司令的木兰抗日自卫队救走了两个飞行员。本来严司令是要将飞行员交给国军请赏的，可是他的手下和日本人暗中有来往，要求将飞行员交给日本人。日本人答应的赏金很高，严司令抵不住日本人高额赏金的诱惑，决定要将飞行员交给日本人。我想把飞行员抢回来，可是我的这点人手，只怕打他们不赢。”

　　　　“这个好说。这个严司令有多少人？现在驻扎在哪里？”宋岳急忙问。

　　　　“严司令号称有200人枪，实际上只有60多人，他们现在驻扎在喻家田，在这里东面15里。”

　　　　“想不想收了他的队伍？”宋岳用怂恿的眼神看着夏司令。

　　　　“当然想！不然他这支队伍迟早会成为帮日本人的汉奸队伍。”

　　　　“好！夏司令，你有多少人？”

　　　　“号称100人枪，实际上总共只有30多人，呵呵。”夏司令面带窘迫，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呵呵，没关系。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个严司令是什么来路？”

　　　　“传言他是国军李品仙部的一个连长，武汉会战时，因违反战场纪律，上级要他的营长将他抓起来送交军法处。营长知道如果将姓严的送交军法处，肯定要被枪毙。营长念着他们兄弟一场，私自放了姓严的，然后上报他战场阵亡，上峰只好不了了之。这样，姓严的才捡了一条命。”

　　　　“嗯，原来是这样。罪不可赦！他捡了一条命，本该就此洗心革面，杀敌报国。不想他还要与日本人勾结，陷害我英勇国军飞行员。”宋岳有点动怒。他停顿了一下，稍稍的缓和一下情绪，接着说：“对了，你知道这些飞行员是怎样被日军击落的吗？他们是在轰炸武昌日军军火库时被击落的。如果你看到他们冒死攻击的场面，你会受到震撼。我是和日本人打过仗的，算是见过世面，可是我当时就看得心惊肉跳。”

　　　　“宋老板，说到轰炸日军军火库，上次你就是去炸祁家塆军火库？”

　　　　“是的，我是地面支援组，呵呵，不能和空军比。”宋岳不是谦虚，他真的这样想。

　　　　“佩服！宋老板。”

　　　　“言重了，夏司令。对了，祁副司令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死了！前些天去黄陂县城探听消息的时候，被日本人发现，与日本人发生枪战，被打死了。”

　　　　宋岳叹息了一声，说“可惜了！他也算是一个抗日英雄。”

　　　　宋岳说完，站起来把小鲁叫到旁边，小声命令小鲁马上回王家河镇，让老喻将夏司令的情报用电台发回去，并要求总部通知黄陂喻家田附近的国军游击队向喻家田秘密靠拢。小鲁必须在收到总部的回电后，赶回这里报告总部的回复。

　　　　宋岳交代完后，小鲁跟夏司令打了个招呼，说有任务必须马上走，夏司令点点头表示理解。

　　　　小鲁走了之后，夏司令突然想起来昨天抓到的奸细，便对宋岳说：“宋老板，除了你和小鲁，你们还有其他人来这里吗？”

　　　　“应该没有。怎么回事？”

　　　　“昨天我们抓到两个探子。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我审问过他们，可没问出什么来。”

　　　　“喔？两个人是一起的吗？”

　　　　“抓的时候他们不在一起。现在关在一起。”

　　　　“会不会是日本人的奸细？”

　　　　“说不清楚，要不我们再去问问？”

　　　　宋岳当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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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营救飞行员　黄陂（三）

　　　　夏司令和宋岳来到离队部不远的临时牢房。说是牢房，其实就是一个柴房在门上加了锁。

　　　　夏司令让门口的卫兵打开门锁，然后和宋岳走了进去。

　　　　张景午和钟有田两人本来靠在墙边的草堆上坐着，看到夏司令和宋岳走进来，两人立刻站起身来。

　　　　钟有田是在昨天下午被抓进来的。

　　　　昨天下午，钟有田装扮成货郎混进村子。他挨家挨户的叫卖，乘机暗中观察有没有他要找的飞行员。他的货郎身份让他走村串户很方便，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在村子东头，钟有田看到有一间房子，房门从外面给锁上了，门前有一个队员站岗。他怀疑这房子里面关的就是他要找的飞行员，于是决定去弄清楚。

　　　　钟有田绕到这座房子后面，趴在窗口往里面看。没想到这一看把他吓了一大跳！他看到屋子里面关着的人是张景午。

　　　　钟有田赶紧在窗外轻声的叫张景午。张景午听到有人叫他，回头朝窗口看去。他看见钟有田在窗口朝他挥手，不禁喜出望外。他赶紧走到窗前，让钟有田想办法救他出去。

　　　　钟有田和张景午商量了一下，让张景午配合他。

　　　　钟有田来到房子前面，问门口站岗的队员要不要买点杂货，站岗的队员说不买，让他走开。站岗的队员就是昨天抓张景午的腊狗。

　　　　正在这时，里面的张景午大声叫嚷，让站岗的腊狗给他开门。

　　　　腊狗走到门前，警告张景午，要是他再不闭嘴，就对他不客气。

　　　　张景午不仅没有闭嘴，反而在里面更大声的叫骂。

　　　　腊狗被张景午的脏话激怒了，他掏出钥匙，打开门，端着枪就冲进牢房。

　　　　腊狗进牢房后，不由分说，举起枪托往张景午身上砸。

　　　　钟有田跟在腊狗的后面进了牢房。他乘着腊狗揍张景午正起劲儿的时候，抡起挑货郎担的扁担，照着他的脑袋，用力的往下砸去。这要是给扁担砸中，腊狗不死也会重伤。

　　　　可是扁担抡到最高点之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一样，硬是砸下不来。

　　　　钟有田回头一看，扁担被他身后的一个人擎住了。

　　　　腊狗还在用枪托揍张景午，张景午痛得直叫唤，并用手指着腊狗身后，意思是要腊狗停下来。

　　　　腊狗看不管这些，继续用枪托砸张景午，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脏话。

　　　　钟有田后面的人大声叫腊狗住手。正揍的起劲儿的腊狗听到叫喊声，回头一看是夏司令，这才赶紧收起步枪，停止揍张景午。

　　　　就这样，钟有田和张景午被关到了一起。

　　　　“你们两个想好了吗？说还是不说？”夏司令问他们两个。

　　　　“老总，我真的是货郎，没什么好说的。”

　　　　钟有田撅着厚嘴唇，看起来一副委屈的样子，他那对本来就很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呢？”夏司令挑起一对浓眉问张景午。

　　　　“我是路过的，你们硬要抓我，让我说什么呢？”张景午皱起他的那对八字眉反问夏司令，满脸都是被冤枉的表情。

　　　　“好了，别装了！”夏司令说完，转过头来问宋岳：“宋老板，你不是说新四军也接到命令，配合你们营救飞行员吗？你看他们像不像？”

　　　　宋岳审视着他们两个，突然问到：“武汉过来的？”

　　　　“是，呃，不是！”

　　　　张景午听到夏司令刚才问宋老板的话，正在琢磨宋岳是什么人，突然听到宋岳的问话，想也没想就回答说是，然后又说不是。说完，他耸了耸冻红了的鼻子，掩饰自己的心虚。

　　　　“好了，新四军同志，别耽误时间了。我是国军方面派来营救飞行员的，我姓宋。你们俩也自我介绍一下吧。”宋岳笑着说。

　　　　张景午和钟有田都不说话。

　　　　“你们两个想想，如果夏司令是汉奸，他不会留你们两个过夜，昨天就会把你们杀了，对不对？”

　　　　两人还是不说话。

　　　　“舅爷的姑丈姓什么？”宋岳莫突然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姓章，立早章！”张景午和钟有田几乎同时回答。他们脸的忧虑顿时一扫而光，露出兴奋的神色。

　　　　哈哈哈。。。宋约大声笑起来。

　　　　张景午和钟有田也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夏司令愣在那里，不明白怎么回事。

　　　　“夏司令，他们是新四军的人。放了他们吧。”宋岳对夏司令说。

　　　　夏司令马上反映过来了，“你们刚才是在对暗号！”

　　　　三个人都笑眯眯的冲夏司令点头。

　　　　夏司令的队部里，夏司令，宋岳，张景午和钟有田正围着桌子吃午饭。

　　　　他们一边吃一边商量着怎么救出严司令手里的飞行员。

　　　　宋岳说仅仅依靠夏司令的人手，强攻严司令的游击队，肯定救不出飞行员。现在必须等小鲁回来，看看国军游击队能不能赶过来，和夏司令的人一起攻击严司令的木兰抗日自卫队，这样才有胜算。

　　　　张景午和钟有田决定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参加营救飞行员行动。

　　　　下午二点多钟，小鲁回来了。他带回李国盛的命令。

　　　　李国盛命令宋岳与夏司令的抗日游击队配合，严密监视严司令的游击队，防止他们将飞行员交给日本人，等待麻城县境内的国军程汝怀部鄂东游击总队第七支队第四大队赶过来增援。第四大队需要二天时间才能达到。到达后，他们和夏司令的游击队一起，包围严部。如果严部不交出飞行员，则就地围歼。

　　　　李国盛在密电中特别提醒宋岳，据横店传回的情报透露，日军已经派出两名密探进驻严司令的游击队，协助严司令将两名国军飞行员送交给横店的日军，并负责收编严司令的游击队。

　　　　李国盛的密电让大家现在放心了许多。他们只需等待第四大队的到来，包围严司令的游击队，救出飞行员。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严司令那边在第四大队赶到之前行动。

　　　　下午四点多，夏司令的那个眼线急匆匆的从喻家田赶回来。他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眼线说，严司令的游击队中午来了两个日军密探。两个日军密探和严司令谈好了收编条件，并且商定明天一早押送两个飞行员到横店交给日军。

　　　　这个情况让大家稍微放下的心立刻又悬起来。鄂东游击总队第四大队现在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必须想别的办法，不然飞行员会落到日本人手里。

　　　　宋岳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很快，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脑中形成。

　　　　“夏司令，我有一个计划，风险很大，但值得冒险。”

　　　　“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我们今天夜里偷袭严司令的驻地喻家田。”

　　　　“我也正这样想！”夏司令听宋岳这么说，正合他的意思。

　　　　夏司令叫麻叔过来。麻叔就是那个眼线。

　　　　夏司令让麻叔在纸上画出喻家田的地图，标出哨兵的位置，严司令住的地方和队员住的地方，以及关押飞行员的地方。

　　　　宋岳指着图对大家说：“你们看，这是村口哨兵的位置。这是严司令和两个日军密探住的房子，这是其他队员住的地方。严司令没有和他的队员住在一起。队员住的地方是并排挨着的三间房子。两个飞行员关在中间这座房子里面的一个单独房间里。三间房子每间大约住着20个队员。天黑后我们悄悄的集合队伍，由麻叔带领我们去喻家田。到喻家田之后，我们偷偷的干掉村口的哨兵，然后去严司令和日军密探住的地方，把严司令绑了，让他下令放了飞行员。夏司令，你的队员包围严司令手下队员住的三间房子，监视那里的情况。如果被发现，就往里面扔手榴弹。注意，千万不要往飞行员的屋子扔手榴弹，不然会伤了飞行员。”

　　　　“这计划不错！”张景午大声称赞道。

　　　　“在绑住严司令前，千万不能开枪。否则惊动他们。”宋岳强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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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营救飞行员　黄陂（四）

　　　　已经是午夜。天上没有月光，四周一片漆黑。村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宋岳，小鲁，张景午和钟有田趴在喻家田村口的地上，眼睛盯着前面的哨兵。

　　　　哨兵有二个，他们穿着厚厚棉大衣，戴着棉帽，靠在树边，一边抽烟一边说着话。当他们吸烟的时候，香烟闪亮的火星会照亮他们的脸。

　　　　他们四人已经在这里趴了十分钟，一直没有机会接近哨兵。张景午和钟有田都是打仗的好手。摸哨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他们身后，是夏司令和他的游击队员。终于，这两个哨兵觉得困了，就裹严实大衣和棉帽，靠着树干坐下打起盹来。

　　　　宋岳见状，立刻朝张景午和钟有田打了一个手势。张景午和钟有田心领神会，立刻悄悄的朝哨兵摸过去。他们耐心的绕到哨兵的后面，摸到离哨兵只有几步远。他们俩从腰间拔出短刀，然后相互看了一眼，便同时朝着打盹的哨兵猛扑过去。黑暗中只见二道寒光一闪，两支锋利的短刀分别刺进两个哨兵的胸膛。

　　　　解决了两个哨兵后，张景午发出低沉的猫叫声，通知后面的人跟上来。

　　　　麻叔带着大家静悄悄的来到严司令住的地方。这是一间没有院子的房子，房子前后都有门。

　　　　根据麻叔了解的情况，严司令和两个日军密探，加上严司令的两个卫兵住在这里。严司令和日军密探住在厢房，两卫兵住在堂屋。

　　　　弄清房子的情况之后，这里只留下宋岳，小鲁，张景午和钟有田四个人。其他人由夏司令带领，跟着麻叔去严司令手下队员住的地方，监视严司令的手下。

　　　　宋岳，小鲁，张景午和钟有田四人绕到房子后面去弄开后门。张景午和钟有田现在两人手里都有枪，是村口二个哨兵的枪。

　　　　四人来到房子的后门，贴着后门听了一下，里面没有动静。

　　　　宋岳拿出短刀，插进门缝，顺着门缝往上移动短刀，很快找到门栓。他用短刀轻轻的拨动门栓，不一会，门栓就打开了。

　　　　宋岳轻轻推开后门，蹑手蹑脚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