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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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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敢如何。”连鲤笑得真诚,收回手中的木剑往着场地之外看了一眼,回头笑道,“今日练习够久了,朕的小准儿可是等得急了。”
洪武俊嘴角一抽,看了看时辰,又看了看连鲤,无奈地挥手示意可以离开了。
连鲤欢腾地丢下手上的剑就往着场地边上跑去,隔着老远就冲着场地上的那抹身影大声呼喊着:“小――准――儿――”
场内的洪武俊捡起地上的木剑,看着那边,脸上的无奈神色一收,转而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天锦十五年秋,大魏南路宣元大将军洪武俊,站在偌大的东威演武场上,严肃地思考着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自己的女儿今年都已经十七了,到底是喜欢心思单纯的陛下呢,还是喜欢那个长得好看的相府病秧子呢?
想着想着,洪将军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啊,青儿在端州又与那姓卫的黑小子三天两头一小吵,看在自己眼里却是两个小年轻在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啊……他的脸上浮现出怅惘的复杂神色。
说起来这种事情啊……
说不定过两年自己就要抱外孙了啊……
可他娘的怎么能让那个卫老黑的儿子娶了自己女儿?!
他看着那旁并肩离开的两人感慨道,脑中忽然闪过一丝怪异的念头。
或许,该替自家女儿办个比武招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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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6 竹马依旧
当洪武俊在为自家女儿操心婚事的时候,那旁已经并肩走开的连鲤与司寇准却是另一幅景象。
连鲤刚兴冲冲地跑到司寇准的面前不远处,冷不丁想起这人前不久还不高兴甩袖走了,并且!居然!胆敢!竟然!还――还那么久不进宫来看自己一眼!
刚一想着不能太便宜他了,连鲤的脚步立马刹住,看都不看司寇准一眼,冷哼一声,背着手开始往演武场之外走去。
连鲤的神色动作变化如此之快,让被她甩在身后的司寇准不由得一愣,半晌儿才自知大概是计较先前的事儿了,无声地叹一口气,便快步跟上。
连鲤冷着脸,仰着下巴往前走着,却时不时偷偷瞄几眼身旁的司寇准,发现自己竟然只到对方的肩头。
朕是大魏的皇帝,哪怕是身高也不可以落于人后!
她又冷哼一声,不自觉地挺直了腰,继续仰着下巴,往前走着,趾高气扬,只想着把君王威风的一面彻彻底底展现给司寇准看看,让他看看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脾气。
脑里胡思乱想着,她竟不知不觉离了大路,直到差点儿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跤,一看,面前横亘着的一人多高的小围栏堪堪拦住了去路,她就傻了。再瞄了身旁面不改色的司寇准一眼,不由得更为恼火。
这人肯定是故意不提醒她的。
“陛下?往上边走吧。”
司寇准看着连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拦住去路的墙壁,不由得心生警惕:连鲤的脑袋向来构造精奇,莫非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
“陛下,这爬不过去的。”这么想着,司寇准又不由得多加了一句,好心说道:“往上走好走。”
好走好走?路好走,朕也是好欺负的是吧?
连鲤背对着司寇准翻了个白眼,开始捋袖子束紧裤腿,蹦蹦跳跳地开始热身,那样子,势必要翻过墙去。
司寇准在后面看她憋着气的模样,看了看四周无人,只好上前一步拦在连鲤面前说道:“陛下可还为先前生气?”
“啊?生气?朕生什么气?”
连鲤笑眯眯回过头来,摇了摇头诚恳说道:“小准儿太久没进宫了,恐怕还不知道吧。洪将军说朕习武有所成,所以这堵墙,对于朕来说,不是问题。”
真的不是问题?
司寇准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推开一步,伸出一手让道:“陛下,请。”
连鲤本来想着无论如何,司寇准该阻止自己的,哪知他居然毫不在乎的样子,还说了句“请”?!
“你以为朕过不去吗?你以为朕不行吗?”
连鲤怒视他一眼,气呼呼地走开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那高墙,挽了挽袖子,深吸一口气。
在司寇准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她目光一凝,脚步加快,整个人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往着那堵墙冲了过去!
可是离那堵墙越近,她的心越紧张,气息越乱,终于在临近墙壁只有两步的时候尖叫一声,脚尖一踮,整个人在空中扭转了一百八十度,落地之后面无表情地背着高墙往远处的大道走去。
司寇准在原地看愣了:还能带着这样耍赖的?
连鲤冷着脸,背着手急匆匆往前走着,只想一下子把司寇准甩个十万八千里去,默默念叨着自己丢死人了,不过再一想也忍不住在心底扶额,对着自己说句罢了,反正自己向来丢着丢着就丢习惯了。
她身后的司寇准随即轻轻一笑,假装咳了咳,施施然从后头迈步追上来。
经过刚才的一场闹剧,他不知道,自己的唇角情不自禁勾起好看的弧度,眉梢也漾着笑意,连带着看着连鲤的水墨眼眸里,也泛着柔柔的光。
他看着面前那人气呼呼的背影,慢悠悠地迈步跟着,像是看着自己多日来精心照顾的花骨朵一样眼带温柔,连从树叶缝隙中洒下来的斑驳金光也变得荡漾朦胧起来。
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在湖底拉住了那只手,到那一声声连自己都能感觉到欣喜的呼喊,到肩并着肩一路前行,默默无言相视一笑……
时间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司寇准这么想着,他的脚步忽然一停,笑容一凝,对自己心中的怪异感觉产生了强烈的警惕感觉。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正要继续前行,却差点撞上了停下脚步的连鲤。
连鲤背对着她,双肩微微一颤一颤的,一只手在偷偷抹着脸,时不时吸溜一下堵塞着的鼻子。
哭了?
司寇准的眉毛颤抖了一下,走到连鲤身旁,微微侧头看她,迟疑问道:“陛下?”
“陛你个头。”连鲤飞快背过身去,闷闷地擦着眼睛,“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我错了。”司寇准无奈叹气道,第一反应就是先安抚好这人,拿出帕子要擦她的眼泪。
“你说你错了错了,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气。”连鲤捂着脸,一把拍掉他的手,又愤愤然转过身去,不肯看他,“每次都要我和你说说说说!”
……身为大魏男子,怎么能说哭就哭呢。司寇准叹气道:“那陛下说我哪里错了。”
“你故意不理我,不进宫来看我,让我一个人去上徐夫子的课,让我一个人待着,还把卫丰给的兔子私藏了……”
兔子?司寇准的眼皮跳了跳,耐心提醒道:“兔子寄放在元香姑娘那里了。”
“元……那也算你的错,你都没提醒……”
“当天就告诉侯公公传话给你了……”
“你还有理了?”连鲤跳脚怒骂一声,又转过身去,根本不看司寇准一眼,“反正我没看到兔子。”
司寇准这才明白了,连鲤要使出惯用的伎俩了――找些明明她不占理的事头来让自己答应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举些往年她提过的愿望吧。
司寇准回忆道,比如让他去湖边大吼三声我喜欢男人,比如让他三句话调戏侯三儿,比如让他偷偷夹带些民间的炒饼烧麦进宫……
为什么都是侯三儿?司寇准忽然想不明白了,却又听见她啜泣的声音,只觉得有些头大,既然眼前有了和解的法子,那就赶紧顺着台阶下。
“微臣真的知错了,请陛下责罚。”
“真的?”连鲤偷偷撇过小脸,往这边望着。
“真的。”司寇准有些咬牙切齿,只希望这一过程赶紧过去。
“那……既然你如此有诚意,那朕就勉强原谅你了。”
连鲤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喜意,放下捂着脸的双手,背着手转过身来,一脸的严肃,哪有哭过的样子。
上当了。
司寇准的脸色一变,立马就想反悔。
“不许反悔!”连鲤一脸的奸计得逞的模样,一把捂住司寇准的嘴,飞快给出了自己的条件道:“朕向来仁爱,给你三个选择。”
“……请陛下明言。”司寇准闷闷地动嘴说道。
“第一,你男扮女装,在宫门前走一圈;第二,你与候三儿亲一口。第三,七夕你带朕出宫。”
她每说一句,脸色越得意一分,而司寇准的脸色越难看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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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77 青杏尚小
。陛下来可是看那兔子的?”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说笑的声音,连鲤扭头一看,迎门走来两位美人儿来。
左边的元香分明穿着宫女桃粉常服,梳着寻常的发髻,眼下一点美人痣却显得尤为不同,满庭秋色动人,像极了妩媚清妖的水仙款款而来;一旁的女孩儿也就十二三岁出头,面容稚嫩却又透着股书卷气息,一双杏儿眼似湖上秋阳,盈盈动人,向来衬人活泼讨喜的黄衫在她身上,倒是显得格外安宁温暖。
连鲤一愣,还没开口,那与元香轻声交谈着的黄衫女孩儿倒是蓦然抬起头来,秋阳金光倾泻她的肩头,那双杏儿眼却是异常明亮。
“哥哥!”她的眼一亮,几步走到门槛面前,面上带着真实而矜持的笑容,却又生生停在了门槛之外,轻轻勾着手指,有些无措地看着房内的连鲤,又笑出声来。
“洛洛?”连鲤欣喜地尖叫一声,大步上前去抱起施洛雪转了一圈,还未说话便气喘吁吁地放下,“你变胖了。”
正欣喜娇羞的施洛雪闻言,小脸儿红扑扑的,低着头使劲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的心里直怨自己的皇帝哥哥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说出这种话来,到底是缺根筋还是高兴傻的?
“我的洛洛可是胖到连门都进不来了?站门外干什么,赶紧进来。”连鲤狭促地开着施洛雪的玩笑,招呼一声,喊了岫玉去斟茶,又让施洛雪与司寇准见过礼,几人客气一番,便落座。
先前元香已经替施洛雪搬了椅子,便站在一旁嗔怪说道:“陛下让元香在书房外等好久,自己却跑到这儿来了。”
“可不是来看我的小宝贝的么。”连鲤双手撑着下巴,冲着元香眨眨眼。
元香温柔一笑,自然会意,看了看席间没有缺什么,便下去取东西来。
正娇羞着的施洛雪闻言,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连鲤,不知道哥哥说的“小宝贝”是个什么意思。
也许他喜欢元香姑娘?
所以才不顾众人在场,直呼小宝贝?
施洛雪的情绪有些失落,低着脑袋盯着腕上的袖口。
倒是一旁的司寇准善解人意,看她紧张得像做错事的小姑娘一样,便岔开话题问道:“施小姐,你不是随老大人回了老家,怎么……进宫来了?”
施洛雪抬头,小声地道:“爷爷的腿寒又发作了,端州潮寒。他不想住老家,想回来,我就和他一起回来了。”
“回来也不先说一声,我倒好给你准备准备。”连鲤若有所思,又一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施洛雪笑夸道:“有阵子没见,洛洛倒是越来越好看了。”
施洛雪低头,脸颊飞起两朵红云来,不同的是,这次少了紧张与拘谨,倒是抿住的嘴角开心地扬起。
连鲤笑眯眯打量着施洛雪娇羞的模样,真心喜欢这软绵绵的小兔子样,眼角一瞥司寇准清冷得好像刚从北寒之地捞回来一样的神色,又叹了一声。
小准儿这人也真是的,见到朋友了,还不挤出一点热情的微笑来?这副模样,将来如何让人喜欢?
她看一眼施洛雪,满脸笑意,又看一眼司寇准,一声声虚虚叹气。
这副模样倒是让司寇准的额角暴出怒字:到底是几个意思?
连鲤直接无视沉着脸的司寇准,又讨好地将岫玉送上的几盘糕点推到施洛雪的面前,心疼说道:“你看洛洛都瘦了,北边没啥好东西吃,快吃点儿补补。”
司寇准的额角落下无数黑线,咬牙看着自己面前空空的桌子,挤出一个笑道:“陛下先前不还说施小姐……健康许多么?”
施洛雪正捧着咬了一小口的糕点,闻言,悄悄地把它放低,不敢继续吃,只好双手尴尬地捧着,却又偷偷看着连鲤的反应。
“朕喜欢的人,吃多胖,朕都愿意。”连鲤霸气回应道,索性左手揽着施洛雪,右手搭着司寇准,左右看了两眼,不是很满意说道:“你们俩,太瘦了。朕送过去的那些个补品,真的是投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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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9 玉颜娇羞
。
她正看着司寇准发愣,离去的元香趁着这会儿已经取了兔笼进门来。一进门,现场除了司寇准与元香以外,三个小女生便都挤了过去,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司寇准倒是很主动地被“挤开”了,看着那热闹的场面,不是很明白为何一只兔子能深得姑娘的喜欢。
因为可爱?
司寇准看着撅着屁股趴在桌上的连鲤,看连鲤毫无形象地看着笼中的兔子,那嘴都要高兴得嘴咧到耳根子上去的模样……
这哪里可爱了?
司寇准默默唾弃着同为男生,却在任何事包括脑神经的发展方向上都与自己南辕北辙的连鲤,实在不明白皇帝陛下的兴趣爱好为何如此别致。
“小准儿快看!它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那方坐在桌上的连鲤忽然转了身,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蹭着屁股,冲着司寇准绽开一脸灿烂的笑容。
她的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枕在腿上的白兔,一指冲着司寇准轻轻招了招,又放在唇上,冲着司寇准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司寇准静静看着她,只觉得,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从脚底心麻麻痒痒升起来。
那感觉就好像背后有风拂过,让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微微僵直。
司寇准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连鲤,就好像是沉眠在安宁画卷中一样,好像是在期待着下一秒的时光,就像是等候着她的眼里,会再展现出如何动人神态一般。
这种感觉不对。
意识到这一点,司寇准惶然一退,下意识低头捂住嘴,假装用力咳了咳。
“小――声――点――儿――”连鲤一皱眉头,不满地拖长了声调,极为缓慢,认真地交代道。
司寇准直起背来,那种酥麻的感觉似乎还在他的血管里奔腾。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着视线,没有如以往一样张口便是“臣”,倒是用着眼角余光,看着大大方方坐在桌上的连鲤交代完话,再一点一点地蹭着屁股挪过身去的模样,嘴角又不自觉地勾起一笑。
那就勉强算可爱好了。
他回头,看到了元香正看着自己,那若有所思的眼神让他的心莫名一沉,张嘴就客气道:“兔子很可爱。”
元香动人一笑,回过头去,看着坐在桌上的连鲤,忽然一笑:“是很可爱。”
直至傍晚时分,施洛雪才在连鲤恋恋不舍的挽留中回了府,随行的侍女除了提着满满的御赐补品,又提着一精致兔笼回府来。
那笼中的兔子雪白如面团,时不时颤颤巍巍地嗅着湿乎乎的鼻子,似乎在感受新的环境,如它的主人一般,既兴奋又迟疑着。
施洛雪一路上都面带娇羞笑意。
她情不自禁想着那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再一想那一声声“我的洛洛”,顿时又觉得脸颊滚烫起来。
就算是喜欢,可也太明显了……可为什么,还是觉得那么高兴?
正是因为那人做什么都随心,做什么都干净利落,自己才觉得他……与众不同?
可是爷爷会同意吗?
施洛雪咬着唇,绞着帕子,下了马车,进了府,路过施昊老大人休息的地方却又迟疑了起来。
再晚点儿……再说吧。
哪有姑娘家自个儿上门说喜欢的道理?
她想着,一跺脚,一双杏儿眼却又像新娘子一样羞涩闪烁,扭身低头急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摸着砰砰直跳的胸膛,眼神却愈发明亮。
不行。
必须有个人来分享她的喜悦。
她铺纸,研磨,提笔,落字,那秀气而隐有傲骨的笔墨落在最后一笔。
待施洛雪封好封口,坐在一旁看着桌上静静躺着的那封信,稍稍犹豫了一下,脸上又绽出如水莲花般不胜微风的娇羞来,眼底的柔情满得简直快要溢出来。
喜欢啊。
是想成为新娘子的喜欢。
她默默念着,又羞又喜,喃喃地告诉自己。
真的很喜欢哥哥啊。(未完待续。)
………………………………
2…080 渠城肃杀(1)
。”靖王叹了一口气,起了身,下去扶起了哭嚎着的老妪,轻声安慰几句,又对着领头说道,“吴大力,你审问清楚了?”
那叫吴大力的领班的脸又红上几分,讷讷说道:“还没说两句,这老太婆就嚎上了,老幺说要放,我觉得不放心,带来给您看看。”
一旁站着的年纪较小的老幺有些不满地低声说道:“都说搞错了,这奶奶这么老,眼睛又不好使,跑都跑不利索,哪有可能报送消息。”
“眼睛不利索,隔那么老远看见我们过去倒是跑得利索?”吴大力白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靖王淡淡看了老幺一眼,没有说话,吩咐人将老妪扶送了下去,看着老幺说道:
“照你这么说,任何人都不可能成为间谍。年龄太小的孩子,家有老婆的打铁男子,偷偷潜入军营看望孙子的……老奶奶。”
那老幺年轻气盛,有些惧怕靖王的淡然脸色,心中却又坚持自己的想法,抿了抿嘴,并不回答。
靖王摇摇头,也不再多说,倒是那领头的捅了捅老幺的胳膊,脸上早已换了副神色,微微得意说道:“跟你吴大爷学着点儿。赶紧出去,把那老太婆送出去。”
老幺不甚明了地看了看自己的大哥,讷讷跟着退了出去。
“太后怎么样了?”靖王没有坐会位子上,侧脸问道,明明那屋顶之下空无一人。
“急信。”
从那阴影处伸出一只芊芊秀手来,声音轻柔细婉,那人递出一封火漆封好的信来。
信纸用的是上好的贸州黄芽纸,墨选的是太湖金银墨,香用的是那人常用的清淡槐花香。
靖王没有回头看那封信一眼,似乎有些畏寒,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坐在桌旁,伸手挑亮了灯花,道:“说。”
那灯花一跳,屋内的光芒一亮,从阴暗角落里走出位款款女子来,容颜姣好,举止却规矩,轻声道:“太后问,近几年来,边关将士莫名暴毙者多,靖王可有回话?”
“告诉她,我正在调查。”靖王侧眼一看,忽然笑道,“多年不见,没想到石兰选的人倒是不错。”
那送信的宫女没有对此夸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欣喜,用生硬的语调继续说道:“太后说,如果靖王纸上说不清楚,可以回京回话。”
这是威胁?
靖王淡淡轻笑了一声,自顾自挑着灯花说道:“秦军异动,边将不得归。”
虽是拒绝,他的语气却一点也没有下臣该有的恭敬客气。他的眉眼是书生的清隽眉眼,他的手却是决定生死斩杀的手。
那宫女一如石兰一样,冷冷继续说道:“太后说,她的一句旨意下来,王爷便算不得边将。”
靖王冷笑了一声:“告诉卫若水,她再逼我,我就回去,带着边关十万大兵回去。”
这才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那宫女的表情依旧,面色却是冷上了三分。既然收到了靖王的表态,她便微微一礼,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她的身影消失许久了,靖王脸上的冷笑才消退不见。
他眼中的一切肃杀一切防备也像融化的冰霜一样随之褪去,像是失了心爱物品的孩子一样,有些颓然地坐下,伸手将面前的那封信小心翼翼打开。
他每个月都在等待着魏京的来信,更准确来说,是来自于卫若水的信。
信上写着的,也许是寻常的问候,也许是对国境的担忧,但他一如既往期待着。即便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有些问候将士的信件甚至卫若水自己都没有过目。
但是那都是给别人看的,他只是期待着能够有一言半语能够提到自己。
终于提到自己了,却是责问边将死亡的信,甚至还提到了回京问罪。
问什么罪?
他伸手,将那封信的一角置于灯火之上,看着它缓缓燃烧起来。
靖王的表情落寞,展开另一封信,信上报备的,是连鲤冬日择后大婚的消息。
若儿这么着急要夺下自己的兵权给她的儿子?
不婚不娶,不闻不问,他已经在边关守了十五年的风雪,难道还不够证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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