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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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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顾着学习,也别忘了照顾身体。”太后说得关心,状似无意地问道,“可有每日按时服药?”
“母后赐孩儿的补品,元香都有吩咐人做来。”连鲤一笑,露出洁白可爱的牙齿。
“其他的呢?”
“石兰姑姑送来的,朕也有每日都服。”连鲤点点头,一脸坦然,又谢过太后关心。
太后卫若水拿起茶盏,轻轻尝一口,见连鲤面上坦诚,便也放了心,又随口问道:“听说,你宫里最近养了什么宠物?”
连鲤啊了一声,急忙声明说道:“是卫丰送给洛雪的,朕暂时替养而已。前几天已经让洛洛带回去了。”
“洛洛?”太后一笑,“看来鲤儿倒是喜欢施昊家的孩子。”
其实我更喜欢司寇家的孩子啊。连鲤看着太后,脸上笑意更甚,把这句话吞了下去。太后近些年来性情倒是比原先好上了许多,只是不知是不是连鲤做贼心虚,总觉得卫若水,若有若无地,似乎也拉开了一些距离。
气氛和融之际,有一宫女无声进殿,低头呈上了一折轻薄的纸,太后身边的石兰下去接过,望了眼火漆封印的样式,轻声对上方的太后禀报说道:“北方的消息。”
连鲤偷偷看了眼自己的母后,很是知情知趣地起身告退。
座上太后的笑容一凝,随即又将随意搭在椅臂上的手收了回了,整个人端庄肃穆,十指丹蔻叠加,笑容更加和蔼,对着连鲤说道:“服完药再回去吧。”
连鲤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更为灿烂道:“随后让宫人送到我宫里去吧。”
“何必如此麻烦。”太后话音刚落,殿门之外,又有两名宫女恭敬端盘,呈上一碗煎煮好的汤药来。
连鲤望着那浓黑粘稠的汤水,不由得一阵恶心,只是她眉头轻蹙,却不敢拒绝,然而那手也没有伸过去接碗,服用下去。
太后在上方,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道:“鲤儿这小心模样,可是怕母后下毒了?”
她的声音越轻柔,连鲤的心越发下沉,似乎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伸手便接过那碗浓黑汤药,开着玩笑说道:“若是母后不发发慈悲给孩儿一口糖随着吃,这苦药下肚,还真是和吃毒一般。”
太后也被这顽皮话逗笑了,不需要她示意,便有宫女取了甜糖过来,备着连鲤服药去去嘴里的苦味。
事已至此,太后和石兰在上方静静地看着她。
连鲤抿唇,看着自己手上那碗汤药,一饮而尽,苦涩得眼珠儿都快冒出来了,急忙吞了好几口糖进去,微微红着眼看着太后,笑着行礼告退。
她的背影消失在慈济宫的大门之外,殿内服侍的宫女们也随之退了出去,守在慈济宫之外。
大殿之内,唯有太后卫若水与石兰而已。
安静凝重的气氛之下,太后缓缓闭眼,浑身庄严防备的气势才稍退几分。
“他怎么说?”太后问道,有些疲惫地揉着太阳穴缓解疲劳。
一旁的石兰没有说明靖王的态度如何,而是将手上的信纸呈给卫若水。
卫若水缓缓睁眼,伸手接过,打开细细看去。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紧,最终面色铁青,将那封信狠狠扔到桌上。
“他抗旨不遵,反了……反了!”卫若水怒道,浑身有些颤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为了他受了这么多,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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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7 阳奉阴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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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冬日选后,可有人选?”石兰提醒道。
太后的心情又烦闷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将那烦恶的情绪压下去,轻声道:“总需要甄选一番,选一两个可以控制得住的人。”
“陛下似乎喜欢施昊大臣的孩子。”
“不行,两个孩子如果都是性格软弱,不适合。”太后卫若水疲惫说道,“洪武俊拥护皇室,与我哥哥甚好,也许洪曼青……可以选择?”
“洪小姐性格刚烈,自小疏于礼教,若是入了魏宫,恐怕也不合适。”石兰尽心尽力替卫若水补充着漏洞,继续说道,“但是同时期的官宦人家小姐,要么定亲,要么早有家室,要么身份、容貌、才艺并不够格。”
“再看看这两个孩子的表现吧。”太后说道,起了身,款款向着慈济宫深处走去,“我也要看看我可怜的孩子了。”
她越往深处走去,身周的光线越幽暗,贡香火烛的燃味越发浓郁。
石兰停在灵堂之外,一如既往,静静守候着卫若水,听着渐渐从里面传出来的啜泣的声音,面无表情。
她做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了,然而卫若水若有若无的哭声从里面传出,石兰的眸光时不时暗上几分。
她们并不知道,疾步走出慈济宫的连鲤,心情也与她们一样沉重。
“元香呢?”连鲤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来,刚迈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张口便问。
她身后的侯三儿一看,确实没发现元香姑娘的身影,倒是岫玉赶紧说道,元香带着纸钱去了千鲤湖附近。
元香是去祭拜徐亨了。
连鲤皱眉,没有多想,感受着喉间甜苦交杂的奇异味道,胃部又是一阵翻腾,恶心之感又起。
“快关门。”她说道,声音有些凝重,带着命令的语气。
岫玉正给连理沏着茶,一愣,没反应过来,连鲤又不喜地皱眉,强调着说了一遍,脚步急迫往里走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陛下为何大白天的关门窗?”岫玉笑道,没有当真,继续低头沏着桌上的茶水。
“关上!”连鲤的情绪有些不稳,转身对着岫玉低声吼道,“关门窗,出去!”
岫玉倒着茶水的手一颤,有些不敢相信地迅速收手,看着连理阴沉的脸色,急忙低头跑去关了房内的各个门窗,这才悄悄退了出去。
连理向来随和,岫玉在此时才想起,这人是大魏的皇帝,自己先前还敢问句为什么,简直是不要命的举动。
只是她的心底忽然觉得不是滋味起来。
自己虽说当时是后来的,但是到底也尽心尽力服侍着连鲤。可惜元香与陛下亲近,才貌性情,似乎自己一点儿也比不上元香,许久以前也曾幻想着也许能够像一些前辈那样,有朝一日能够幸蒙恩宠,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看来,或许才是最不可能的幻想而已。
岫玉在门外守着,满腹的不是滋味,连理却脸色凝重从角落翻找出一只干净的痰盂,简单洗了手,伸手便去掏自己的喉咙。
她的手小巧,有些生涩地抠着喉咙催吐,干呕了几下,却用力呕得胃疼,那喉间酸涩的味道似乎触动了她某根脆弱的神经,让她的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又不死心,整个人向前弯腰,将脑袋放得更低,通过变换姿势来使得胃与食道倒流。这个办法似乎起了点作用,她能够清楚感觉到胃中沉甸甸的汤药,似乎在翻腾着。
在她的催吐引导之下,下一秒,胃里面的黑色汤药与先前食用的饭菜在重力与催吐的双重作用下一起被她呕了出来,混杂着腐蚀的胃液,痛苦得让她感觉似乎连自己的脑浆都要一起吐了出来。
反复多次,直至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连鲤才停了下来,洗了手,用脚将痰盂推开,整个人像脱了水的棉花一样瘫软在座上。
她的面色有些青白,因酸涩涌出的泪水在脸颊残留着些许痕迹,呕吐太过使得腰腹阵阵疼痛让她有些虚脱。
然而此时的连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胃液倒流呛蚀喉咙,她开始拼命咳嗽起来,一手捂着生疼的肚子,一手捂着嘴,整个人就好像蜷缩成一团的刺猬一样。
她的咳嗽太过剧烈,连带着发力咳嗽的胸骨也开始发疼,连鲤只好一边捂嘴咳着,一边起身艰难地从架上摸索出一个紫木小盒来,像寻救命稻草一般飞快取了一粒如樱桃般小巧可爱的清心红丸吞下。
闭眼,她感受着缓缓从胃部、肺部散发到全身的清凉甜润气息,就好像是从一望无际的大海里拼命挣扎许久的溺水者终于超脱了一样,她的眼神迷离,忽然嘴角绽出一个笑容来。
饭前喝汤,果然有利催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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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8 御风诗会
。上次抄的书,还没抄完呢。”
“你就是抄上一百遍,你那皇帝哥哥也不喜欢看。”姣姣娇嗔道,手紧紧拉着施洛雪,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下方,“我说你,我一个人也不好呆在这里,你陪我,我回头就把我爹珍藏的那孤本给你,省得你一大臣孙女天天往那穷酸古市钻。”
“真的?”施洛雪没想到姣姣忽然这么大方起来,要知道,屠姣姣家里也是书香门第,其父在朝为官,爱书如命,家中存书却一概拒不外借。
她想了想,不大相信,试探问道:“送我?”
“送?能借你抄抄就不错了。”屠姣姣有些不满地看着她说道,又拉着施洛雪往前走几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让她再多说话,免得影响了自己的兴致。
施洛雪本想走的,但是想想自己找了许久也找不到那珍稀的孤本,便也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随着自己的好友往下看去。
御风楼的一楼早已撤了歌台舞榭,新建了一台阶高的方正场地用来供这些读书人在上面斗诗斗词,唇枪舌剑,即便是在二楼也能清晰看到地板是由南方油木铺成的,花纹清雅纹络清晰。施洛雪望着那新漆高台,总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前一刻是用来饮酒歌舞场所,此时此刻却已经变成了高雅清净的地方,变化得真快。
七夕诗会,俊男美女,那么年轻人少不得分成南派北派********等分别斗上几句,先前台上已经吟诗过几轮,有输有赢,有起哄有喝彩。压轴的最后一轮,南派士子的代表文励心表现出色,赢了对手,此时正站在台面之上,对着下面一众喝彩的观众拱手礼让。
施洛雪随着屠姣姣的惊喜解说望过去,发现名为文励心的公子高得出挑,皮肤是南方人特有的白皙,只是那双眼是三角眼,透着股奸诈得意的精光来,器宇轩昂,锦衣玉冠,看样子,家中应该是为官为商的。
她的视线一转,在文励心一旁,站着位衣着简朴的北方学子,面孔有些粗犷憨实,看样子应该是输了此轮的北派代表。可惜人站在台上,显得有些紧张,拳头攥着衣角不敢动弹,他身上不知道是洗过几遍的布衣本就有些褶皱,被他这么一拉,倒显得有些寒酸起来。
“你看文公子,文采好,家世也好,再看那北派的……公子吧,居然紧张得汗水都冒出来了。”
屠姣姣捧着双颊发着花痴,看着台下的文励心一阵天花乱坠的夸奖,她的声音清脆似银铃,又指着下方的解三放取笑道。
不知是不是她的声音太过尖细,那下方正紧张偷望四周的北派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轻蔑的目光,抬头一望,一眼便望见了轻薄纱帐之后的几抹娇俏身影,复又快速地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施洛雪的眼神并未停留在得意洋洋的文励心身上,而是落在那明显出身贫寒的读书人身上,莫名有些兴趣,向旁人探听几句,才知道这人名为解三放,是先前被几位同窗半哄半骗着上了台,大概也才知道对阵的是南方有名的才子文励心,自然是紧张,这会儿输了场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早应该临阵脱逃才是。
“看样子这解三放家境贫寒,为何不明年开春再上京?”施洛雪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多看了解三放几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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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9 以文励心
。
她受不了这种场合,扭头便往楼下走去,走到旋梯的尽头到达一楼的时候,回头一看,却看见那台上的两个人已经散了,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歌舞笙箫上台,作为诗会的压轴一曲,显然比吟诗作对更能吸引学子们的注意。
施洛雪看了看周围,已经找不到解三放的身影了,索性也就放弃,回头便要离去,哪知差点儿撞上了一个人的怀中,抬头一看,居然是解三放。
那满脸憨厚的解三放显然也没想到面前的施洛雪会突然回过头来,一时间也有些无措,看着施洛雪精致小巧的脸庞,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施洛雪静静看着他,他的脸一涨红,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得身后一阵爽朗的笑声,一道身影挡在了他与施洛雪的中间。
“施小姐,别来无恙。”文励心一出场,就吸引了附近几人的注意,他向着周围几人客气拱手,又回过头来看着楚楚娇怜的施洛雪,不由得心下一热。
施洛雪一愣,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脸熟络的文励心,也回了礼,只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自己与这人曾有什么交集。
这时候,楼上一声娇呼,后知后觉的屠姣姣终于反应过来,从楼上飞快跑下楼来一阵张望,发现了这边的三人,这才挤了进来,拉着施洛雪一阵抱怨。
尴尬的气氛终于被打破,施洛雪与她一同站着,屠姣姣便拉着施洛雪与文励心一阵介绍,末尾,还带着暧昧的眼神捅了捅施洛雪,轻声提醒道:“文公子可是追着你在端州诗社的大名来京的。”
端州?施洛雪这才想起,自己原先在老家端州门户不出,只是在离京的前一年被邀请加入了什么诗社,只是后来因为爷爷的腿寒发病便不再参与了,再后来直接回了京,完全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
只是出于良好的家教,她便向着文励心与解三放一礼,温声说道:“见过文公子,解公子。”
站在屠姣姣身后的解三放憋红了脸,急忙回了礼,讷讷说道:“原来是施小姐,失礼了。”
文励心却含笑而立,展开折扇轻轻摇着,故作潇洒说道:“‘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文某在端州便仰慕施小姐好才气,可惜未有机会探讨文学一道。如今一见,更是惊为天人。”
屠姣姣见此,很是熟络地揽着施洛雪的胳膊,微嘲着对文励心说道:“那可是,我们施小姐天天埋在书香里,可是不一般的人,哪能与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
屠姣姣说话向来拐着弯,指桑骂槐的本事一流。一旁的解三放一听,不知屠姣姣是无意还是在嘲讽自己,脸上窘迫神色更盛,讷讷地一拱手,便离了这三人的圈子。
施洛雪看了一眼他失落的背影,便也不再思考其他,专心与文励心攀谈了几句。她自小鲜少出门,又多多少少受到连鲤的各种熏陶,此时经文励心一夸,倒是像在连鲤面前一样,适时地表现出少女应有的羞涩纯真来,而是微笑不语,显得十分自然大方。
文励心见施洛雪性子随和,便也如受了鼓励一般开始细细谈起自己当初是如何与施洛雪有了几分文学同道的联系,又有意无意、略带矜持得意地提起自己的表舅便是端州的文旭大人。
他舌灿莲花,施洛雪却是越听越有些不耐,只是面上依旧保持着聆听的模样,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好友屠姣姣已经偷偷溜走了。
她急着回去借来屠姣姣的孤本早日抄送完毕,为的是下回进宫送给连鲤。因为连鲤似乎自小对各种禁书杂书十分感兴趣,施洛雪也在淘书的过程中上了心。
可惜她自小受的家教便没有无缘无故率先退场的无礼举动,何况文励心似乎还不想就这么让她回去。
“文公子,爷爷交代诗会之后便要回去了,今日……相谈甚欢,不如改日再叙可好?”施洛雪斟酌着,有些紧张,为了连鲤撒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谎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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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0 司寇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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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洪曼青常拉着她去皇宫与连鲤、司寇准玩耍,倒是后面洪曼青莫名去了端州,她也少了进宫的次数。再后来,爷爷告老还乡,她作为独孙女,也随着施昊一同回了端州。
施洛雪极为不适应几名同伴在场的时候,她就像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一样被隔开的感觉。
一直以来,当洪曼青等人人谈起一些话的时候,总是若有若无地避着她,唯有连鲤极喜抱着她一同兴致勃勃地听着卫丰讲起边境风光,看洪曼青气得怒发冲冠,看司寇准无奈叹气而笑。
她喜欢连鲤。
连鲤喜欢她,却用同样的喜欢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她知道连鲤十分用心地去对待身边的人,甚至包括太监侯三儿、宫女元香等人,魏国的皇帝陛下会记得谁的肠胃近日不舒服,吩咐着宫中太医定时替宫人们免费诊治;知道谁的家乡来了信件,叮嘱着回寄信件的时候记得多去内库领些银子接济乡邻。
连鲤做的每一件好事,隔着宫墙没有人看见,而宫墙之外根本没有见过皇帝的人,却可以在茶楼里栩栩如生地讲着当今魏帝的各种令人鄙夷的行径,造谣生事。
比如连鲤性喜美人,如何地强抢民女,与身周宫女们夜夜春宵;
比如连鲤膳食强奢,一日享尽山珍海味却不知北关军饷告急;
比如连鲤圈养娈童,以司寇宰相之子为首,如何地行着龙阳之事……
这些卑劣的传言连鲤不曾得知,施洛雪却无可奈何。
她只是魏京中的一位大家闺秀而已,闭门不出,深藏闺阁,若不是冠着施昊孙女的名号,恐怕在泱泱闺秀之中也不会有人多注意她一眼。
施洛雪看着面前脸色平静望着窗外的司寇准,不知他是忍着怒气,还是真的不在乎,想起先前文励心极为不礼貌的行为,有些不忍有些自责,便替文励心向着司寇准道了歉。
司寇准不知是在想着什么,有些出神,听着施洛雪一说,他似乎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摇头淡笑道:“不需要你道歉。你以为我从小到大,就没听过这些话么?”
这下轮到施洛雪惊讶了,任凭是谁,只要是正人君子,听到那种污蔑,只怕是学着秦人掷刀决斗直至生死分晓都不为过。
“听多了,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司寇准说着,忽然想起连鲤今天也曾如此说过,不由得会心一笑。
当时的连鲤浑身是土,提着木剑,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依然嘴犟说着从洪将军习武,被打啊打啊,也就打习惯了。
司寇准如冰山消融般地一笑,倒是打破了车厢内有些生疏的氛围,忽然想起了什么,从一旁的箱子内取出一只做工精巧的香包来,递给了面前的施洛雪。
“陛下从宫中送来的,还强调着这绸面的线法缝制,世间独有。”司寇准无奈失笑说道,倒是尽职尽责地把连鲤的话复述了一遍。
施洛雪结惊讶地接过,不大相信地说道:“陛下绣的?”
话音刚落,她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这种事情绝不可能,且不说一国之君哪有绣香囊的道理,再说这上边的花卉栩栩如生,怎可能出自连鲤之手?
司寇准摇头道:“元香姑娘绣的,香料倒是陛下选的,我们几个人各有一只。”
施洛雪闻言,下意识便将香囊凑近鼻下轻轻虚晃几下,一股奇异的冰凉香味从香囊之内散出,那味道像是冰片,又带着一股清甜香味,居然不是寻常的花卉味道,施洛雪乍一轻嗅,就好像嗅到了冰山雪海的味道一样。
“听说是元香姑娘从宫外意外发现的好东西,陛下十分喜欢。”司寇准解释说道,“陛下向来喜爱你,马上命我今晚回来给你送到府上,门口的管事说你来了御风楼参加诗会,我也就过来了。”
一番解释,前因后果俱全,省了施洛雪追问的功夫。
施洛雪看着司寇准客气一笑,又对这小巧而寄寓心意的香囊爱不释手,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施府门外,司寇准扶着施洛雪下了马车,又目送她被管事的送进了府,这才上了马车,又往相府驶去。(未完待续。)
………………………………
2…091 儿女婚事(1)
。但相爷交代,等二公子一回来便要见他。”
“相爷交代?相爷是和你个老东西熟,还是我这个夫人熟?我是相府夫人!我进书房也需要你来传召?!”薛燕回怒容一现,扬手便要一巴掌打过去,却被司寇准拦住了。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司寇准皱眉,放开了薛燕回的手。
薛燕回怒极反笑,将面前的两人看了一眼,冷笑道:“好啊,你们俩联合起来,是欺我孩儿不在吗?!”
赵老管事依旧恭恭敬敬站着说道:“夫人误会了。”
薛燕回哪里听得下去,又要叫骂起来,却见书房房门一开,司寇宰相带着阴沉的表情站在台阶之上,大声怒道:“在书房面前吵吵什么!当我死了吗!”
司寇准低头,与老赵站在一处,倒是薛燕回满脸委屈,开始向着自己的夫君告状。
“有话进来说。”
司寇宰相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司寇准,又看了看自己的夫人,便甩袖进了书房之内。
薛燕回正憋着一口气,闻言迅速换了委屈的面孔,不由略微得意,拍了拍自己的衣衫,斜眼看着老赵轻哼一声,便率先进了书房。
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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