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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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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在一旁查看形势的侯三儿轻声唤了一声提醒,他入宫年份不久,但眼色极佳,向来擅于察人脸色,此时已经明白了小皇帝窝藏”罪书“的状况,然而大庭广众之下又怎么可能又怎么敢从皇帝被中抖出一两本呢?他左右为难,苦着脸,悄悄瞥着两边的人物,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去呀。”
徐老夫子瞪着眼睛有些莫名其妙,一挥衣袖催促,满脸正义神色。
“去呀……”
连鲤双手捂着脸,气若游丝,只觉得吾命休矣。
既已如此,侯三儿只好咬着牙挪着小碎步来到床前。他脑筋方才转得极快,已经临时有了个想法。话说这候三儿入宫之前曾跟家里长辈东南西北地跑,家里生意落败了,一手考验手活的烙饼绝活却留存了下来。此时他假意摸索一番不过是为了摸到所有书册的位置,旁边候着的宫女取了香熨铺开被子一遍遍慢慢烫过去,候三儿使了个眼色支开要叠被的宫女,悄悄将那几本书挪了位置,轻轻捏住被子,几根手指使劲分别扣住被面底下的书本,一咬牙,将被子掀了开来。
哇噢噢噢噢!!
……噢?
坐于厅堂中正好面对着床铺连鲤张大嘴惊得一个后仰头,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被子里面的书呢?
徐老夫子看见皇帝一惊一乍的反应,一个疑惑地跟着转过头,看见侯三儿正背对着自个儿满头大汗地叠着被子,双手翘着兰花指,拿着三根指头极其艰难地夹着被面,僵着背保持着这个姿势一会儿,又一手偷偷摸摸地动着,似乎在往怀里装着些什么。
“公公?怎么……莫非有异?!”
徐子卿皱眉,猛然想起了传说中的暗器毒药一类的阴暗物什,脸色立马一变,一个起身便往那边走去想要看个究竟。
连鲤一急,跳下椅子跟着追了一步一把扯住了徐老夫子广大的袖口,一个情急左脚绊了右脚,啪唧一下子拉着徐子卿老大人摔倒在地。走在前面的徐子卿本就年迈腿慢,下意识往前一抓搭住了侯三儿的腰,一个摇晃,两个人都一个踉跄,借着侯三儿的身体,徐夫子这才险险地稳住了身形。
连鲤半趴在地上,抬头天真浪漫地说道:“夫子不用担心,没有什么事情。真的。”
啪。平静的一声落地声,侯三儿一脸惊恐回头,一手紧紧捂着怀中露着的一叠书面封角,另一手翘着兰花指颤抖着,还握着卷成圆筒的两卷。
“真的?”
徐老夫子沉着脸捡起摔在自己鞋面的一本薄薄的书册,一看封面的《南楚神论》四个字脸色更沉,一翻开第一面,便被各种阐述天道正义之类的的词汇晃花了眼,待看到第二段指责神殿假借天道名义虚伪行事的描述,整张老脸彻底黑了。
连鲤看着徐子卿满脸乌云,立马爬起来转身一跳,横眉怒指候三儿道:“侯公公!你怎可私藏此种**!朕先前要的治国纲略和易经呢!”
“老奴知罪。老奴罪该万死。老奴错了……”
看着自家陛下在徐老大人身后一个劲拼命挤眉弄眼,侯三儿嘴唇颤动了几下,苦着脸,几欲哭出来,一个劲地道着错。
徐子卿老夫子却带着淡淡的嘲讽看了表演天赋十足的魏国小皇帝,手劲一翻,将那本书摊开,看了一眼。
“陛下圣明,想必是对此等杂书禁册避而远之咯?“徐老夫子花白的眉毛一挑,看着她。
“那是。先生教诲在上,学生时时勤勉自省,哪敢违背圣人遗训。这等公然冒犯上天威严的书册,朕是一眼也未曾看过的。“
连鲤一脸的诚恳,说起谎来面不改色。
“哼,既然如此,陛下又如何得知此乃**?”
徐老夫子胡子一翘,返身取出侯公公身上藏着的几本书籍,一本本带着怒气念了起来:“《京城秘事》、《神论别册》、《人行正义》……若不是熟知内容,单看书名还真是一本正经。陛下好一个涉猎广泛啊。”
连鲤愁眉苦脸,两只小手捏着袖口站在后边歪着头,一脸的懊悔,摇头苦笑道:“朕错了,朕没想到夫子也知道这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不就是变相说一大把年纪的徐老夫子偷看攻击神殿的**嘛!
侯三儿与旁边的宫女悄悄对视一眼,脸上显出听到八卦后十分满足的神色,徐子卿一看此景,怒气此时又发不得,老脸简直沉得犹如要渡劫一般,一甩书册到侯三儿的手上,挺胸抬头地跨出了房门,冷冷丢下了一句话。
“一百遍。”
“先生!别走,我错了!”
连鲤欲哭无泪,双手捂脸无力感顿生。果然是自己嘴贱啊。眼见魏国皇帝伤心欲绝,侯三儿眼珠儿乱转,将几本书交给旁人后轻声交代送走后,也不敢多说话,默默出了房外。
房外大道,一大一小两个小女孩牵着手,一脸疑惑地看着徐老夫子黑着脸几乎以破门而出的窘迫姿态急匆匆走远。
“那爷爷生气了。”
施洛雪看看那道身影,抬起头,又仰看着高自己一个头多的洪曼青。
洪曼青的脸色有些难看,咬着牙道:“遇上某人,不生气才怪。”
“某人?”
施洛雪疑惑地歪歪脑袋。洪曼青不愿过多说什么,轻声说了句玩笑话逗乐了施洛雪,这才转了话题。引路宫女这才通报门卫入内,两个人一齐走进皇帝房内。
“陛下,洪小姐与施小姐来了。”
侯三儿轻声提醒道。连鲤挠了挠额头抬起脸来,惊讶一声,脸上便浮起笑意:“你们俩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年纪最小的施洛雪率先笨笨地行了个礼后,腼腆地喊了声陛下。
连鲤爱极了她这副小兔子般的怯怯模样,托着下巴挤眉弄眼调戏说道不要叫陛下叫哥哥,也不管旁边侯三儿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相比起施洛雪的腼腆,洪曼青倒是举止坦然,只是神色有些不高兴,也随着行了礼,自顾自坐下后闷声闷气地说道:“看了陛下写的信,当然要来。”
一听起那封石兰送出的信,连鲤便乐了,索性也将徐夫子的那场尴尬抛开忘记,神神秘秘眨眨眼,叫房内的其他人出去。侯三儿明明好奇得要死,偏生还要坚持着着职业太监的操守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目视前方的模样,弓着背,领着宫人慢慢退了出去。
“快说快说,你信里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先说为什么在信尾附上什么风月情诗!陛下知道不知道,几天前那信被我爹翻出来了差点给我一顿好打!”
连鲤装傻充愣道:“什么情诗?哎呀对了,你不是不乐意进宫嘛?”
洪曼青一听此言,脸都要气歪了,大声道:“还不是我爹!忠心耿耿的洪将军……先是一脸正义凛然教导我女孩子不能随便!然后一晚上乐的,今天居然就传话回来赶着让我进宫与陛下沟通感情?!”
“沟通感情好呀。”
连鲤腼腆一笑,继续装傻到底,一脸的天真问道:“对了,你信里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曼青抿了抿嘴,捏着袖口儿,若有所思,却不回答。
连鲤也无所谓,先是用力拍着身旁的座位,邀请她们俩一起坐下,再眯着眼儿冲着施洛雪笑道:“洛洛过来哥哥这里。”
“不过来的话,你身边的母夜叉鬼会吃了你哦!”连鲤做了个鬼脸开玩笑道。
“有鬼?”施洛雪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可怜兮兮地拔腿挪步,往连鲤那儿靠紧了坐下,拉住了她的衣袖,紧紧攥着。连鲤是因先天体弱看着瘦弱了许多,施洛雪却比她更娇小可怜了些,两人并排一坐,好像是两根细竹竿似的。
“陛下别吓唬小雪。”
洪曼青不满地看了连鲤一眼,”先告诉我信中你说的办法,我爹爹已经出发两天了,要怎么样才能一起去?”
打仗打仗,哪有那么多的仗可以打,这女人也太粗暴了点。
连鲤腹诽着,耸耸肩,只好故作玄虚地摇摇头,让她先说。
洪曼青恨恨跺脚,咬咬牙只好妥协,左右看了下,悄悄附身,三人围成一个小圈,轻声道:“我以前听父亲和人喝酒,他们就聊到一些地方的奇怪事情。”
“奇怪的事情?”
“东边海上的仙岛陛下知道吧?”
连鲤有些奇怪,怎么和东边的岛扯上关系,只好老实承认道:“只听过徐老夫子讲述的神殿经书,仙庭三界什么的几个字,不是只有书上几页写着吗?”
洪曼青摇摇头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那时候提到了两句话。”
“什么话?”
连鲤有些紧张地微微探出身子,抓了抓膝上的布,咽了口口水。
“我爹说‘没想到岛上人竟会涉足俗世’。那人说,‘幸好长生殿不会再有鬼了’这样的话。”
连鲤听着这两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岛上?会不会是齐国那边的岛?你不知道吗?齐国近海的海岛上也是有住民的。”
“可是提到了长生殿啊。”洪曼青着急地说道,“不觉得奇怪吗?”
长生殿?连鲤想了想,隐隐约约记起好像是那千鲤湖对面不远的一处宫殿群落,以长生大殿为中心,一圈宫殿仓库围绕紧密,形成一个圆一样的形状建筑群,听说以前装着的是先皇炼药的各种器皿药材,还有无数美女居住,在先皇驾崩后她继位便荒废没了人烟。因为长生殿与自己日常的活动范围并不一致,她向来也就不会注意这种琐事细节,只当是那人胡闹弄的金屋藏娇。
“就凭这两句话你就要冒险跨河过去?”
连鲤不满,没好气道:“朕和洛洛差点儿丢了命。司寇小子听说还卧病在床呢。你要表现你的勇武,也犯不着这样。”
“才不是单凭两句话!”洪曼青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回过神来有些局促咬住了下唇,似乎有些犹豫着再说些什么。
连鲤看她这副倔强的模样,有些无奈,转头摸了摸受惊吓的施洛雪的脑袋安抚一笑,然后抬头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我……”洪曼青低着头许久,再抬头,却是眼带泪光,目光坚毅:“我知道那里不对劲。”
“哪里?长生殿?”
连鲤搭着摩挲施洛雪头发的手顿了下,再次抬头看她,这时候的眼神却是极为认真。洪曼青似乎要说出坚持过岸的原因,她也必须以认真的态度来对待。
洪曼青的眼圈微红,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以前,我娘病重的时候,我爹不让我探望。”
连鲤微微一皱眉,想起了前不久觐见的南路宣元将军洪武俊,印象中是个粗犷爽朗的汉子,行走起来虎虎生风,一看就是常年驻边之人。不知怎的,洪曼青开始说起了家事?
洪曼青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回忆,继续道:
“我肯定会找机会然后偷偷去看过,但是那时我娘都认不出我了,那种张着嘴呵着长长的气……眼睛没有任何东西的样子……我只好站得远远的,有一次……正好我爹突然进来,我躲在床底,我看我爹手里拿着药丸,他对我娘说,他求了来自仙岛上的仙人,吃了药就好了……”
连鲤不自觉张了张嘴,第一反应便是觉得无比荒诞。在她的印象中,所谓的仙界还是处于书上字迹拼凑而成的虚妄的幻想,这一句话就突然有个人蹦出来说神仙是存在的,更奇特的是,洪武俊将军竟然求了药来治病……她还真消化不了,最终还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打断,还是默默听着洪曼青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
“我娘那时候都认不得我,但是吃过爹手中的药后却安静下来,我竟然听到她喊我爹的名字,我爹居然高兴得哭了,可是……”
洪曼青的眼睛一红,泪水就啪嗒啪嗒大颗掉了下来,她忽然伸手紧紧抓住连鲤的手,力气太大,面色却变得极为恐慌,看着她说道:“可是,还没过一会儿,我就听到我娘的惨叫,很可怕的叫声……然后,她死了。”
………………………………
1…009 曼青之事(2)
“可是,还没过一会儿,我就听到我娘的惨叫,很可怕的叫声……然后,她死了。”
洪曼青紧紧盯着连鲤的眼,满是惶恐,似乎她的情绪也能够通过双手传染,连鲤的心脏也随之砰砰跳得极快,只能安慰似的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施洛雪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俩,有些不喜欢这样沉闷无言的气氛,悄悄扯了扯连鲤的袖子,可怜巴巴眨了眨眼。
连鲤默默摸着她的头发,心中盘算许久,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急症致死的症状也是有可能的……”
“不,绝对不是病……”
洪曼青使劲摇着头,哽咽着:“那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我娘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痛苦地喊着。我在床底下害怕极了,可我不能哭出来……最后我看到她最后掉下来的手,整只手臂青紫得像被墨水染过一样……但是,上面还有更浓黑的东西。”
“是污血吗?”连鲤心有惴惴,小心翼翼地将在旁听得害怕的施洛雪抱过来,搂在怀里,轻声安慰了两句。
“不,是字。”
洪曼青的脸色有些难看,后怕地抱紧自己的胳膊,说得斩钉截铁:“我不会看错,那些黑色的东西……像是蚯蚓一样的字。密密麻麻的……”
是字?蚯蚓?
连鲤越听越觉得诡异,只觉得后背都有些莫名的冷。是什么样的病症会使人死得痛苦,身上还有满满的……字?
就算是毒……有这样的毒?
“我娘死了,我爹什么都没说,一滴眼泪都没掉,过了些日子就出兵驻守,一直不肯回家。”洪曼青抹了把泪水,眼睛红红却表情倔强,“可是爹会偷偷关在房里喝酒哭。我想和我爹一起,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
连鲤忽然想起这么句话——哀莫大于心死,心中不由得对洪将军生出一种同情的酸涩,只怕他当时是躲着眼泪都哭干涸了吧。
早些年,洪武俊与其夫人贫贱相携、富贵共享的佳话连鲤也听过好事的小宫女们聊过。连鲤自小便没了父亲,作为魏国太后的母亲也威严疏远,身边永远是宫人与教习师傅,陛下这里陛下那里,她的心中自然也怀着小孩子常有憧憬羡慕的心情。
若是有这样伉俪情深的父母,若是有那样的家……
“我要找到那个给我爹毒药的王八蛋仙人。”洪曼青握紧拳头,咬着牙。
“所以,你才想去长生殿找线索?”连鲤接话说道。洪曼青用力点了点头,随后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小皇帝连鲤。
“那地方荒废有一阵子了,周围也没有其他建筑,位置远离宫殿,平常的巡查可能有死角。我会先问问侯三儿他们情况。如果先知道一些东西也是好的。”连鲤自然明白洪曼青这眼中的意思,摸了摸下巴,思考许久,许久,直到听不懂二人对话的施洛雪浑浑噩噩快要睡着了,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点了点头。
“如果没办法……到时候我跟你去。”
洪曼青愣愣看着她,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忽然一咧嘴,那模样像是要哭像是要笑,许久,才捂着脸呜咽着,低声地大哭起来。
那旁惊醒的施洛雪看着她哭得难过,也一抿小嘴跟着哭起来,也不知道她哭个什么。
连鲤心有戚戚,手忙脚乱地一边拍着她的背宽慰着,一边还要哄着施洛雪不要哭,一边还要尴尬地跳线想着门外的侯三儿想必不知道怎么想自家皇帝陛下欺负俩女孩儿的情景。
待安慰完毕,差遣侯三儿送走了哭完还抽抽搭搭的两人,连鲤这才觉得头痛,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朝上仰躺在床上,望着帐顶悬挂的金丝腾龙图,有些出神。
总觉得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
先是莫名其妙的一本书,再来是被徐老夫子抓了个现行(亏自己平时遮掩得那么好),曼青的到来更是带来了许多奇怪的信息。
洪曼青应该不会说谎,没有必要,何况说这么离奇的谎言难道到头来还能是为了进去看看长生殿装潢欣赏一番吗?
连鲤至今还记得洪曼青缩着身子抱住膝盖蹲在湖心木桩上瑟瑟发抖的样子。
仙岛、仙人、仙药……还有长生殿,连鲤的思绪有些乱,苦恼地皱着眉头。
如果真的存在,那么洪将军想必知晓些秘辛,他到底是与谁的饮酒?
最让她不安的是,还是那附着于人体的黑色蚯蚓字……
有些毛骨悚然,她不由得扯了扯被子裹紧翻了个身换了个方向,老老实实盖着被子靠着枕头苦苦思索,一会儿却忽然觉得脑袋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有些硌人。
她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为什么想起了一堆缠绕得诡异神秘的蚯蚓在枕头底下蠕动的情景,猛地翻起身来蹦下了床,看着毫无异样的枕头犹豫再三,咬咬牙一把扯开软枕丟得极远,她已经做好一看到蚯蚓就大叫救驾的准备,不想却看到了枕头底下压着的是一本黑得红亮的书。
这书……是之前那本书?
侯三儿走的急,想来这本书混乱中压在枕头底下没被一起收走。人吓人会吓死人,自己吓自己……大概就是自己这样一惊一乍的吧……
她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神经质地自嘲笑了笑,挠了挠头,随即伸手便去拿那本书。相比之前墨黑中隐约带红,现在书面的红却有点像是红墨水一样盈透,整本书从棺材黑木一样的颜色变得明亮了些。
烫!
她脸色一变,被火焰烧过一样猛地缩回手,有些惊恐地摊开五指,粗略看了眼没有发觉异样,双手贴上脸颊却能感觉到是刚刚被温水浸泡过一样的热度。
什么鬼?
连鲤顿时傻了,心底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看着那本书的眼神有些警惕,然而终究敌不过内心的强烈的狐疑,捏紧拳头又放松几次,下意识没有喊叫让外面的宫人们进来,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像是蜻蜓点水一样快速点了一下书皮。
温温热热的。好像又没那么烫……
她趴在床边,眼见好像没什么近在眼前的危险,又满是好奇地拿两根指戳了一下,这次停留的时候稍微长了些,指尖能够感觉到书的封面真的有一种发烫的感觉,只不过她之前毫无防备直接拿的时候吓了一跳才会下意识觉得烫得过头。她小心地适应着这书发热的温度,几乎像是拔老虎牙齿一样心跳砰砰加速,下意识地顺势翻开了第一页。
总不会是被自己焐热的?
然后从书里面钻出一个水灵灵的美男子执手相看无言泪眼相携相知随后策马天涯?
啊呸。想多了吧。
她迅速吐槽起自己泛滥的想象,皱着眉,继续思索道,发热的封面……
为什么会发热呢?难道这书其实是个暖手壶?
啊呸……内容好像没什么不一样……还是那两行……不对!
她脸色刷地一下变白,手指颤颤地摸着第一页的那几行字,圆润的眼睛睁得极大,唯恐看错看漏了手下的墨字。
'想不想拜见神秘名师、修炼无敌功法、武功纵横天下、逍遥翩然、万人之上?'
'欲知详情,请看下页'
这是书上原本唯有的两行字,在泛黄的页面上孤高地显露着自己的身姿,隐晦而嚣张
'欲知详情未有情,请看下页无续页。戏乎?愚乎?——天锦五年十月,无名。'这是她一时兴起瞎写的,字迹结构圆润稚嫩。
可是下边这几个是什么时候有的!谁写的!
她艰难地看着,一字一字,满脸的惊奇,口中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要想练个神功拯救个世界当当超……人(什么东西?草人?),老子(是老头子?)自然会教你,唧唧歪歪……个什么?诶诶诶诶?!(这人怎么这么粗鲁!)”
她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心里的惊恐早就消散无影无踪,然而满心的荒唐之感仍旧沸腾。努力静下心梳理了一下,才发现可能是明白了因为这内容是出于收徒的目的(虽然还是觉得不能信什么人收个徒弟能整到皇帝床上去),思索一番这书的相关记忆,理了理这书出现的前后线索,连鲤这才得出了个不可能的结论:
难道……是要写上去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可是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有些小兴奋,手心紧张得都出汗了,立马下床小跑取了笔墨来,皱眉思索了好久,才犹犹豫豫写了一句回话:“你是谁?”
她的手有些发抖,字也写得歪歪扭扭。这句话若是以徐子卿的目光来看,估计要涉及一堆神殿理论,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的自我折磨的精神拷问。然而此时的情况太过玄妙,她不由得不认真地提出第一个问题,然后再很是严肃地盘腿坐在床上,摊着第一页目不转睛地盯着,等了等,发现没有回应,伸手摸了摸,书面的温度似乎根本不存在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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