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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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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寇向明看着她双手叉腰的模样,眼中温度更冷。

    他这瞥的一眼,没有说话,却吓得水三娘立马不情不愿地收了叉腰的姿势,一手缓缓抬起捂嘴,轻轻咳嗽了两声,先前活力四射的模样也都不见,终于显现出了一丝久病之人的病弱之气来。

    “方儿,二夫人在外一个人惯了,在内碳火烧得暖些,在外也别忘了加件衣裳。”司寇向明交代道,走到水三娘的身边,轻轻拉过她的手拍了拍,眼中尽是夫妻恩爱的柔情,“切莫再胡乱出来着了凉,若是又病了,你这条命可怎么办?”

    明明该是温柔无比的情话,听在几人的眼里却有些怪异。

    方儿赶紧应了一声,上前扶了水三娘的手,抽抽噎噎地说道:“二夫人,天冷,请回房吧。”

    水三娘的手搭在方儿的手上,浑身地不自在,只是看着司寇向明一本正经的模样,暗暗啧了一声,温柔应道:“若是我病了,夫君手底下的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呢。”

    司寇向明眼中警告之意划过,不待他开口,水三娘喊了方儿扶着,大大方方地出了门。

    等这几人都走了,厢房便冷清了下来,明明炭火烧得旺盛,屋内气流熏暖,偏偏文励心感觉这房里的温度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更冷。

    “现在,到你了。”司寇向明冷冷看了床榻上的文励心一眼。

    “伯、伯父……”文励心不敢看司寇向明的眼光,却又不得不强忍着害怕的情绪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尴尬与羞愧之情溢于脸上。

    “看在我和文旭相熟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司寇向明坐在了赵老管事搬过来的暖凳之上,稳稳地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觉茶水有些冷了不由得皱眉。

    他一皱眉,文励心还以为他要火,更加害怕,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大夫人她……”

    “你以为还没人看出来么?”司寇向明扫了他一眼,文励心作为几名相熟的后辈之中较为有前途的资源,他自然是多多上心的。只是越长大似乎心眼越死,薛燕回几句话就能挑拨得文励心将司寇准当做对手,甚至不惜赌上名声只求将司寇准打压在下。

    呵呵,毕竟是死心眼。司寇向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可知道,燕回为何让你这样做?”

    “大夫人先前说过,雪儿时常来府上找司寇准,那船酿……二夫人又好像很喜欢她,我怕雪儿……所以,大夫人说,只需要按她说的做,伯父便会讨厌二公子了。”

    文励心欲言又止,简单几句话便说得明白。

    “你说得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你却看不明白。”司寇向明轻蔑一笑,心想着这两个儿子自己就未曾喜欢过,又何来讨厌之说?

    “你可知道我儿司寇冶?”

    “是相府大公子吗?”文励心喃喃回想着,忽然眼中一亮,震惊之色一闪而过,抬头看向司寇向明道,“大夫人她……利用我?”

    “还不傻。”司寇向明又是低低一笑,摇头叹息道,“你们尽会些争风吃醋之事,却不知道这些事情我早已看得通透,并不放在心上。”

    “可是我方才并非撒谎,我真的是被司寇准……”文励心皱着眉,刚要开口为自己辩白,手掌却好似针扎一般疼痛,惊呼一声翻手查看,却现手背已经如冻伤般肿起淤痛,红肿之间还带着淤紫的颜色。未完待续。
………………………………

2…191 环环相扣(2)

    “伯父……方才呕血一事并非我与大夫人所计划,司寇准不对劲……”

    文励心震惊地捂着手上的伤痕,努力回想着。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为什么看起来文文弱弱好似细竹竿似的司寇准,能够将自己一拳击飞,甚至于落地呕血。

    更令他奇怪的是,此时自己却一点儿事情都没有,除了这被司寇准握过的手背,好像被冰与火反复焦灼冷冻一般。若是旁人一眼看来,还以为是被冻伤了而已。

    司寇准,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文励心暗自狠狠咬牙,想着施洛雪紧紧跟在司寇准身后的模样,不由得失落。不由得恼怒。

    “林公子,进来吧。”

    司寇向明一点都不担心,看着文励心手背上的伤痕,挥手招呼一声。

    赵老管事躬身前去开了门,湿寒气息顺着缝隙悄悄渗入房间,暖熏清凉,恍惚好像到了夏末秋凉的时候,文励心甚至于能够听到一两声隐约的虫鸣声。

    林公子?那是何人?若是在这府上,为何先前没有见过?

    文励心心中一阵奇怪,随着赵老管事的背影看去,却望见了一脸色平静的小厮走了进来,仔细一看,文励心一惊,竟然是先前扶着自己进房来的那小厮。

    “如何?”司寇向明缓缓抬起下颌,示意了文励心受伤之处,“可需要再详细诊看?”

    那小厮面无表情,只是缓缓摇了摇头,看着文励心那道奇怪的伤口低声道:“水火不相容,令公子倒是天资聪颖。”

    司寇向明皱起了眉头,没有多问,只是招了赵老管事前来问道:“先前那丫鬟可靠么?”

    “可靠。”老赵恭敬答道,“她先前受过我的恩惠,必然会听从相爷的命令。”

    “如此也好,让她好好照顾着三娘。”

    司寇向明若有所思,有些漫不经心地交代了两句,遣了赵老管事扶着还在咳嗽着的文励心离府之后,又沉声问林訾桢道:“文公子先前呕血,此时又面色如常……莫非是准儿下手力道不足了?”

    “让婆婆注意的人,又怎么会出这种失误?”林訾桢微微一笑,走上前来,笑容却有些阴冷,忽然咦了一声,眼底划过一丝震惊的神色。

    他一发声,倒令司寇向明有些吃不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事。”

    林訾桢沉吟一番,缓缓摇了摇头,冷冷说道。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略带着迟疑地,又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思索几许,忽然了然,复又平静。

    这林公子性格举动尽皆超乎常理,司寇向明虽然自许胸有千壑,有时候也捉摸不透迷谷与林訾桢的想法。不过各取所需,何况二者之间早有合作,听闻迷谷婆婆与东边的招摇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又何须担心?

    “北边怎么样?”司寇向明问道。

    林訾桢眼底划过一丝探究的意味,想了想,忽然微微一笑:“想必消息早已到了宫里了。路上我会安排的。”

    司寇向明点了点头,忽然想起许久以前那连一杯酒都不肯赏给自己的卫若山来。

    “三娘,水三娘……”司寇向明皱眉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忽然叹了一口气,“只怕瞒不了多久。”

    “若是二公子知晓真相,事情有变,只怕婆婆要生气的。”林訾桢平静道,“婆婆生气……想必相爷不愿意知道吧。所以,还望相爷多多注意才是。”

    “自然无需你多说。若是没有其他事,那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司寇向明皱眉,语气有些不满。虽然林訾桢说的是实话,可那话里隐约威胁的成分让他不由得冷了脸,只是碍于林訾桢的手段,不得不压抑怒气,强装出冷静的表现来。

    林訾桢静静地看着他,忽然微微一笑,径直转身便离开了。那极淡的笑容里像是绵里藏针,戳得司寇向明的胸口有些疼痛。

    “放肆!”司寇向明隐含怒气,趁着林訾桢离开的时机,忍不住低骂。

    听见那厢房的隐约动静,平静迈步离去的林訾桢嘴角的微笑更浅,他越墙离去之时,嘴角的笑已经化作冰冷的角度,看向巷口站着的那重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时,眼中的杀气开始渐渐显露出来。

    安静的相府长巷的胡同里,林訾桢轻轻落地,静立不动。巷口站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大叔,其脖上骑着个四五岁的红衣女娃娃。那红衣女娃娃梳着两尾俏皮的羊角辫,举着一手的糖葫芦津津有味地舔着,漫不经心的眼睛瞥见了林訾桢波澜不惊的脸之后,清脆地叫了一声,随即晃动着双腿,像驱赶着马儿一样使唤着父亲上前去。

    “訾桢哥哥!”妞妞清脆地喊了一声,满脸的欢喜。

    林訾桢却没有显露出如兄长一般温和的神情,反而随着这一声哥哥,他的脸色更为冰冷。

    妞妞欢快地从中年男子的身上蹦下来,跑到林訾桢面前拉扯着他的衣裳嘀咕道:“你怎么又换了一张脸?这身衣服怪难看的,还是你原来的好看,对了!你吃不吃糖葫芦,我今天刚买的……”

    林訾桢不动声色地伸出一手,用两指掂着妞妞的后衣领,轻轻松松地将她往上提了提。

    双脚忽然悬空,妞妞却哎哎欢快叫着,使劲冲着林訾桢张开双手,眼儿都眯成月牙儿了。

    “既然回来了,不回婆婆身边,在这魏京逛得可高兴?”林訾桢静静地打量了妞妞几眼,抬头问那恭敬弯着腰不敢看自己一眼的男人道,“莫非你不知道,让婆婆好找的下场?”

    那中年男子触电般颤了颤,冒着冷汗瑟缩着将背躬得更低回答道:“妞妞她……不,是我错了,林公子饶命……我回来的时候还想带着妞妞再逛逛,买点儿她爱吃的东西回去……”

    满脸笑容的妞妞听闻此言,收了闹腾的手脚,缓缓瞥过去一个阴冷的眼神,再转头看向林訾桢的时候又笑得好像春阳一般明亮:“訾桢哥哥!訾桢哥哥看我!看我!”

    “听说你虽然让卫丰上了套,却不小心放跑了人?”林訾桢垂眸,看向她的眼里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干什么这么在意。”妞妞嘀咕着,委屈地看着他。

    林訾桢只是忽然踮脚飞起,落在了相府的高墙之上,面向着府外的方向,又将双脚悬空的妞妞提高了些,趁着她毫不害怕地欢笑的时候,突然松了手。(未完待续。)
………………………………

2…193 环环相扣(3)

    “哎呀!”

    妞妞脸色一变,本该径直摔下去的身体却在半空中下坠的极短瞬间翻转过来,穿着绣花小鞋的双脚稳稳落地之后,这才抬头委屈地看着立在墙上的林訾桢道:“你做什么摔我?”

    林訾桢不声不响,伸出二指,飞快地从身侧的衣裳夹出一只细细的黑色长虫来。

    正抬着头一脸无辜的妞妞吐了吐舌头,飞快跑回了父亲的身边,手脚并用爬上了他的背之后便打着呼哨喊着驾,驾,快跑。中年男子受惊一般瞥了林訾桢一眼,见他没追来,心中安定许多,便抱着身后的女儿,飞快地往巷口之外逃走。

    听着远远传来的清脆笑声,林訾桢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指用力便夹断了那只蛊虫,娴熟得好像在过去的日子里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一样。

    粘腻的绿色液体从尸体中缓缓流出,林訾桢面无表情地将虫尸丢弃于脚下,回头望了一眼幽深的深宅墙院,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

    方才文励心身上残留的气息,和那人的……有些相像。

    是司寇准与周易么?

    也许是时候和婆婆说一声了。

    文励心这般想着,又悄无声息地跃下高墙,消失在人潮之中。

    数道飞檐之后,正披着热乎乎的暖裘的水三娘斜倚在门扉之上,饮下了热茶,缓缓睁眼,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那远方墙上一道灰影一闪而逝,快得好像根本不存在的轻烟一般。

    “夫人,您在看什么呢?”

    在这厢房门口闲待了好一会儿,方儿捉摸不准这位进府不久的二夫人的脾性,她只听说是不喜下人太近伺候,脾气倒是不错的。这二夫人自梅园回来之后便悠闲地靠着门扇喝着茶,这大半会儿了方儿实在是忍不住了:

    听闻这二夫人素来多病少出,相爷留她在齐国养病,这才回府不久。这天寒地冻地不好好将养着,若是在自己伺候下又染个风寒什么的,只怕是要遭赵老管事不少责骂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水三娘眯着眼睛打量着这相府的一切,看过了庭院中枯瘦的树,看过了角落里摆着的冰冷的鱼缸,看过了这偌大相府繁荣和顺的表象下不一样的东西。

    方儿心中奇怪地嘀咕了两声: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看着的是什么呀?

    水三娘叹息一笑,看着方儿眉心隐约的陈旧伤痕,怅然道:“没什么。进屋吧。”

    方儿正愁着怎么将二夫人送进房里,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欢喜,应了一声便伸手接了水三娘手中的茶壶,忍着笑将三娘送进屋里,又回头将房门关严实了,又探着身子想去看看碳火烧得热不热。

    一手托着下巴静静看着她忙碌的水三娘眯起眼,瞄了一眼她冻得发红的手,摇着头招呼她过来歇歇。

    “夫人有何吩咐?”

    “来陪我聊聊……随便聊聊吧。”

    方儿忙碌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紧张不安地来到水三娘的面前,经过水三娘再三招呼,这才忐忑不安地坐在了三娘的旁侧,不敢先行开口。

    “倒碗热的来。”水三娘轻轻揉着眼睛,轻声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有点累了?”

    “冬天自然是容易困乏的,何况夫人多病,自然是体弱不比常人的。”方儿赶紧站起来,想要替水三娘捶捶肩膀揉揉腿,却被拒绝了。

    方儿又紧张不安地站着,眼巴巴地看着水三娘。这模样倒是让水三娘有些错愕,想了想才苦笑解释道:“我说过不习惯别人的服侍,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平日里端茶送水就罢了,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也做得来。”

    “那怎么行!”方儿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唯恐水三娘是觉得自个儿累赘,急忙辩声道,“方儿自小便是进府管教着服侍大夫人的,虽比不得别人聪慧,但自然是不会给二夫人添上一丝麻烦的,方儿若是哪儿让夫人不痛快了,还请……”

    “你这丫头,自个儿说着不聪明不聪明,这话讲起来还一句接一句让人应不上话来。”水三娘毫无恶意地嘲笑道。

    方儿抿住了嘴,站在水三娘面前更是显得拘谨。

    “别多想,只是你也知道,我这二夫人是在外久了,自然不喜欢相府这些规矩。”水三娘斟酌着说道,“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想必你比我清楚。那你便自行拿主意看着收拾。”

    “可是,这怎么行呢?”方儿为难地看着水三娘,知道这二夫人不是薛燕回那般火爆性子的人,便也不由得替她着想起来,委屈说着,“您莫怪奴婢说错话了,现在奴婢归您了,夫人身边要没个万事伺候着的人,在这相府里可要被大夫人那边的人看笑话去了的。”

    水三娘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可别忘了,你可是今天才从薛燕回那里回来的。”

    方儿委屈地低着头不敢再多说话,她倒是忘记了,这些贵人们总爱计较个前主后主,她才从大房那儿过来,便在二房面前说了错话,这可是犯了忌讳的。

    “怕成这样子做什么?我可不是那些为了一点小事便要打死下人的人。”

    水三娘摇摇头,伸手取了面前的茶杯放到唇边吹了吹,发现已经凉了,嘬了一口顿觉索然无味,悻悻然地放下茶杯来。

    “奴婢这就去重新装一壶。”方儿一礼,水三娘倒喊住了她。

    “那个,茶不用热了。”水三娘若有所思地咽了咽口水,发觉喉咙有些渴了,有些心虚地压低声音问道,“方儿,你可知道厨房里,可有哪些酒?”

    “酒?这……自然是有的,王师傅做饭用的双桨料酒,李师傅淋鱼上的酱酒……奴婢这就去问问。夫人饭菜可是吃不习惯?”方儿疑惑地看着她,实在不懂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来。

    “不,不是,不是饭菜的那种料酒。”水三娘皱眉摇头,自顾自思考着,下意识翘起一腿斜斜坐着,一手枕在桌上撑着下巴,忽然双眼放光跳起来,有些兴奋地看着方儿说道,“用你的理解来说,就是家里来客人了,相爷才能喝的美酒。”

    “这,这酒窖里的酒,奴婢可不敢动!”方儿惊讶地看着水三娘大大咧咧的模样,又狐疑道,“夫人是要喝酒?这才痊愈回府,难道大夫没有说,病人皆要忌酒吗?”(未完待续。)
………………………………

2…194 暂分针锋

    “啊……差点忘了……”水三娘怅然若失,整个脸都埋在双臂之间,沉默半晌,忽又抬起头来,看着呆立在门口的方儿认真说道,“差点忘了,东齐的神医医术高超,先前和我说过,酒水乃过肠清毒之物,让我每日必饮三杯。”

    真的?方儿一脸狐疑,总觉得这话老不靠谱,疑心都清楚地写在了脸上。

    “神医说了,我这体质异于常人,自然需要用超常之法,你若不信,这就去前头问问相爷便是。”水三娘直起身子来,信誓旦旦,看着方儿一脸的诚恳。

    方儿为难地看了自家夫人一眼,自然是不好去当面质问相爷这话真假的。只好匆匆一礼,这才苦着张脸寻出门去。

    “对了,记得顺便去领些猪油膏。你知道猪油膏么?”水三娘百无聊赖,提起那茶壶晃了晃,又悻悻然放下来,显然并不想饮茶。

    “猪油膏?”方儿小心翼翼地奇怪问道,“是夫人交代厨房里做的吃的吗?”

    水三娘默默翻了个白眼,起身走近,拉起方儿红肿的手,怜惜道:“女孩儿家要多多爱护自己,你瞧你这手跟猪蹄似的,万一有个俊俏的小伙儿看上你了,这双小猪蹄也能吓跑对方了。”

    方儿噗嗤一笑,有些辛酸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她想着水三娘原来是为了自己索要的猪油膏,不自觉与她亲近了几分,只是有些失落地说道:“除却节日庆典外,府内的下人除了月钱之外便是没有其余配给的,方儿便算了。只不过夫人的份额是有的。”

    “份额?那么薛燕回也用?”水三娘想起了薛燕回一脸的浓妆艳抹,又是摇摇头。

    “怎么可能。您要知道,大夫人她一个冬天要用掉天脂阁好几盒的护手油膏,听说一小盒便值得数百两,说起来,夫人也不想着护着自己,这大冬天的连只暖炉都不带。这猪油膏,还是方儿给您带来吧。”

    水三娘笑眯眯地举起自己的双手放在方儿的面前得意道:“你看我这双手,在船上粗糙惯了,来这府上日日暖碳锦裘护着,也养不起来,连这冬天的寒气都冻不出一个疮。我自小就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也没用过,你说,这猪油膏给我有什么用?”

    方儿看着水三娘带着茧子的手,惊呼一声,赶忙护住,皱眉心疼说道歉道:“奴婢失言,夫人受苦了。”

    水三娘摇摇头,毫不在意地挥着手说道:“本就是如此,所以那些个东西你替我领了吧。”

    “奴婢会替夫人好好收起来的。”方儿抿唇,不敢第一日便收下如此大礼。

    见她如此在意这些个主仆位分,水三娘看了她半晌,最终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让她去办事去。

    等方儿走远了,水三娘这才又叹息一声,环视一圈这略显冷清的屋子,忽然怀念起以往大酒大肉的欢快日子。

    “回不去啊。”她耸耸肩,随意就着衣鞋便直直躺到了床上,望着那描金绣银的帐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禁合的门扉之外,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方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水三娘喊了一声,翻身从床上跃了下来,不大舒服地扯着过厚的衣袖,自顾自地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方儿,而是面色恭敬微微弓着背行礼问安的赵老管事,其身后跟着个捧着礼盒的小厮。

    水三娘脸上的笑容一凝,放下双手,微微垂眸,摆出客气的神色问道:“赵老管事前来可有要事?”

    赵老管事的视线始终盯着自己的脚前,做足了相府老人的本分,恭敬说道:“老仆从前庭来,相爷特派我来对夫人传告两件事。”

    水三娘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只是眼神却落在了那礼盒之上,想必接下来说的事情必定和这东西有关。

    “一是今日之事,还望夫人莫要在意,相爷特请赏三盒天脂阁的脂粉,还望夫人收下。”赵老管事一说,这才抬起头来,连日的寒冷似乎将他脸上的褶子冻得更加深刻,他有些浑浊的眼睛一瞥屋里,皱眉问道,“夫人,方儿……怎么不出来受礼?”

    赏?

    水三娘不易察觉地轻蔑撇嘴,心想着不过是做做样子,带她回来的那尊贵相爷,又怎么会在意她的感受呢?

    “方儿去帮我领些东西。”她不在意地解释了一两句,便要伸手接过那小厮手中的东西。倒是赵老管事没注意到水三娘的举动,径直向着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行送到屋里去。

    水三娘讷讷收回手,看着那小厮送进去又出来了,这才问道:“第二呢?”

    “二是今日之事,相爷责令二公子闭门思过一个月。”赵老管事不冷不淡地禀报道。

    水三娘瞪大了眼睛,嗓门儿立马高了起来,嚷嚷道:“凭什么禁准儿的足?!这薛燕回惹的事情,回头还怪罪到三娘的儿子身上,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了!”

    跟在赵老管事身后的小厮倒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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