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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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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啊……”

    乍闻秘辛的施昊惊恐至极,微曲的手指搭在椅臂上,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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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4 居心不轨(1)

    在后院厢房兀自气愤的施洛雪并不知道,有那么一刻,施昊是想要挽回她的婚事自由的,可惜似乎只能作罢。

    当施昊满脸震惊与犹疑瘫软在厅堂之时,施家小姐的婢女巧儿正为难地将某人拦在门外,含含糊糊地说着,小姐已经睡着了。

    这从施洛雪跑来到文励心追来的时候前后不过散个步的时间,这分明就是个借口而已。文励心倒是瞧出来了,强压下眼底泛起的不耐烦,只是又温和客气请道:“还请巧儿姑娘再通报一声,就说”

    “哎呀文公子,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巧儿无奈摊手,有些生气地冲着文励心道,“小姐已经有喜欢的人!您还擅自带着长辈与聘礼上门来,还与老太爷他们闹得不愉快,这时候上门来,我家小姐自然不待见你!”

    文励心的脸色一冷,心知平日里施洛雪竟在这丫鬟面前说些自己的坏话,连她底下的丫鬟都能够当着自己的面说些不敬不尊的话来,他不由得大为火光起来。

    只是此次前来,他是怀着某种目的的,于是便也不得发火。文励心将那脸色严肃起来,上前一步逼近说道:“我有一件事,是关于雪儿喜欢的人的。她先前欲言又止,表现又与以往大为不同,想必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若她真的喜欢那人,那么便不会不见我。”

    巧儿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文励心胸有成竹嘴角含笑的模样令她有些心虚。巧儿只说道一句让他等着,便又开门侧身闪躲了进去。

    她进去禀报,只是一句话却花费了许久的时间。良久,那扇门又打开,巧儿率先走出来,瞧了文励心一眼,转身微微躬身,将身后的施洛雪迎了出来。

    文励心微微一笑,知道自己赌对了,然而心中却忽然又不痛快了起来。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施洛雪的脸色微微发白,定定地看着他,不信任道,“我的任何事与你无关,我喜欢的谁也与你无关。”

    “既然无关,为何雪儿要出来见我呢?”文励心无奈摇摇头,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靠近一步低声道,“雪儿喜欢的,便是七夕时节的那个”

    “巧儿,替我和文公子斟茶来。记住,要去年的游松香茶。”施洛雪的身躯微微一晃,似乎有些重心不稳,只是扶着门框交代道。

    “可是,小姐你也知道,那茶特别难煮,这一去得多久”巧儿嘟囔着抱怨,极为不放心的眼神在文励心和施洛雪之间扫着,那脚步却不肯挪动。

    施洛雪道:“叫你去便去,那么多话干什么?”

    “是。”巧儿委屈应了一声,犹豫着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远远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才一路小跑着往取茶的地方敢去。

    “这丫头脑袋真不聪明。”文励心摇摇头。

    施洛雪没顺着他的玩笑话说下去,只是脸色凝重起来。她似乎有些虚弱,那双眼却越发明亮,盯着文励心似笑非笑的嘴角,鼓足了勇气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有何难?”文励心苦笑两声,“记得那桌上你盯着的是他,望着的是他,笑也因他,愁也因他难道还不够明显?”

    那你可知道他是当今的陛下吗?施洛雪咬唇,将这句话硬生生地吞下喉,只觉得满心的苦涩,或许过几日那就不是她的陛下了。

    她欲言又止,不否认也不承认,这副模样在文励心眼里就是默认的表现。

    低着头看着施洛雪的文励心嘴角的笑意一凝滞,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忽然摇头叹息道:“你的爱慕之情我可以理解。”

    怎么理解?施洛雪睁大眼睛,半信半疑,根本不认为文励心会体味到和自己相同的感受。

    “很惊讶是不是?其实还有更多让你惊讶的事情。既然你先前信誓旦旦地说不喜欢我,那我就放心了,这些事稍候我都可以一一告诉你。但是首先,你得告诉我,你今日突然发这么大火,可是因为那小子?”

    因为她不喜欢他,所以他放心了?

    施洛雪有些疑惑,看着文励心殷切而真诚的眼神,迟疑着,内心的无助与焦躁似乎找到了寄存的地方。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却依旧提防着文励心,不肯开口。

    然后,她听见文励心又重重叹息一声,像是有无尽的憾事一般。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为了逼婚不择手段的大恶人?”文励心忽然一笑,轻轻松松地将施洛雪心中的想法点出。

    施洛雪一愣,愤愤不平的情绪好像被燃烧的蜡烛被一阵蒙蒙细雨刮过一般摇曳几番,忽然之间平静了下来。

    她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只是客气道:“文公子多虑了,先前”

    “我都明白,你必定是痛苦而气愤的。”文励心摆摆手制止了她毫无意义的说辞,只是半晌又叹气道,“其实你可以不必如此防着我。”

    “为何?”施洛雪毫不留余地,径直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她总觉得此时此刻的文励心似乎比以往更加温和而善解人意许多。

    “因为,别人都以为我喜欢你,甚至于你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文励心苦涩一笑,无奈地耸耸肩道,“可是我并不喜欢你,至少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爱慕喜欢。”

    施洛雪愣了愣,一时间竟然没有听明白。

    如果文励心不喜欢她,那么一直以来所说的所做的,都不过是他的伪装?

    可如果文励心不喜欢她,那么一直咄咄逼人伪装成要挟逼婚的样子为的是什么?

    既然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为何为何要在她的人生大事之中生生搀和上一脚?!

    她眼底的情绪由迷茫转为明悟,再到惊讶与愤怒,当她酝酿着的质问还未说出口,文励心又好像早已知晓她内心的想法似的,神情黯然道:“我喜欢你,如你所见,只是你爷爷与我叔叔之间交易的条件罢了。”

    “你!那”施洛雪当即脸色大变,不知自己的表情该鄙夷还是该愤怒,或许更多的应该是震惊与质疑。

    “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要让别人以为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为什么”她的语气稍弱,却仍强撑着愤怒怀疑的表情瞪着文励心。

    文励心眼神一暗,忽然抬起双手用力握住施洛雪的肩膀,冲着她悲痛说道:

    “因为我有爱着的人,可我与她之间万事不容,我如果喜欢她,她便会死。你愿意让你所爱的人去死么?!”

    施洛雪震惊至极,下意识便挣开了文励心的束缚,远远后退了两三步,望见了文励心一双因悲痛而熬得微红的眼睛,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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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5 居心不轨(2)

    施洛雪震惊至极,下意识便挣开了文励心的束缚,远远后退了两三步,望见了文励心一双因悲痛而熬得微红的眼睛,这才回过神来。 。

    “怎么会有这种事,不可能――”施洛雪因为一时间无法相信这个说法,可也摸不清文励心这番话的目的与利益何在,强烈的惊震之下,她连说话都有些迟疑犹豫,摇着头,只说道不可能。

    文励心悲痛的目光泪光盈盈,眼底深处却带着平静的算计与打量。

    施洛雪用力地捂住胸口平息着喘息,回想着文励心所说的一切,电光火石之间,她猛然抬起头来,咬牙怒道:“我不信你!”

    “为何?!”文励心冷笑道,“你会为了所爱的人,不惜在二位长辈面前大闹以此来拒绝与我的婚事,为何我不可能为了我所爱的女人顺从叔叔的意愿来装成喜欢你的样子?!”

    施洛雪身躯一震,缓缓抬起头来,眼里质疑的光芒越减弱,渐渐地,原本理直气壮瞪着文励心的眼神却下意识开始躲闪,她喃喃说道:“原来你是不喜欢我的吗,我有喜欢的人,你也有喜欢的人……”

    “那这门婚事,不就可以取消了!”

    冥思苦想试图理清其中关系的施洛雪眼神猛地一亮,精神瞬间振奋起来,她欢喜的眼神一对上文励心悲伤的眼神,立马有些不好意思地别了过去,只是低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的,如今说清楚了,我心里也好受些。”文励心凄然一笑,并不在意。

    施洛雪偷偷地打量着他的表情,仍有些不放心,只是试探问道:“那文公子喜欢的人可否……”

    “是御风酒楼的歌姬。”文励心毫不避讳,眼神稍黯,像是在回忆一般,“她是端州人士,随顶头鸨娘一同入的京……不说了,现在,你可以放心告诉我,你究竟在烦恼些什么了?”

    “那位姑娘,不知洛雪可见过?”施洛雪迟疑道,“如果是御风酒楼的姑娘,我常去酒楼带些吃食,与那里的掌柜的、姑娘、都打过照面……”

    文励心表情一凝,随即平静道:“你应该还有印象,就是我们去过几次都点的那位绮罗姑娘。”

    施洛雪皱眉回忆,忽然露出了悟的表情。这绮罗姑娘确实是御风酒楼的,自己曾听过她的唱曲,只不过在台上隔着点距离,并不有过多的了解,只觉得生得艳丽浓香,与自己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只是再一想,自己所知的文励心去的几次御风酒楼,印象中果然每次都有绮罗姑娘在场,以前也听说过文励心与御风酒楼某位姑娘交情甚好,她只当是谣言而已。此时联系起来,施洛雪才恍然大悟,心底对文励心的一番话便又相信了几分。

    “今日之事,实则文某也觉得抱歉。”文励心似乎于心不忍,带着歉意行礼赔罪道,“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或许文某回去要与叔叔好好商量一番了。”

    话已至此,施洛雪十分的心终于放下了七八分,她满怀希冀而迟疑问道:“那这门婚事到底――”

    “我只把你当成妹妹看待,又如何与你成婚?”文励心苦笑着摇摇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很是自然苦恼道:“我的事也就这样,可你哪里又如何与施老大人交代?绮罗的事情我也会与叔叔说的,只是到时候大概要麻烦雪儿多求情几句,免得叔叔把我这胡闹侄儿打死拖出去扔了。”

    他说得风,施洛雪也很是捧场地扬了扬唇角算作回应,只说道自有办法,也答应会尽自己所能,多多美言几句。

    “你那里呢?准备如何?”文励心摇头道,像是很替她担心一般,“那位小公子不知是哪家府上的?若是与雪儿情投意合,这大男人家的总要请个媒人上门来说说亲事的。”

    话及连鲤,施洛雪刚刚雀跃起来的心又沉甸甸地落了下去。她别过脸去,只是很小声地说道:“他才不会上门提亲呢。”

    “怎么?有什么难事?”文励心担忧的眼色之下光芒划过,关切问道,“可是那位小公子家中背景声望不及施府?还是家中长辈们的意见不合?或是他……薄情寡性?”

    “怎么会!”施洛雪急声答道,一顿,又摇摇头怅然若失道,“如果单单是这些就还好办了。”

    “到底生了何事?”文励心急切而担忧问道,“别是犯了事的人?”

    “不是,都不是。他……已经重病了好久了,怕是不能再与我见面了。”施洛雪的眼睛一红,下一秒就要落泪下来。

    “噢――真可惜。”文励心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安慰了几句。

    “哥哥他――不喜欢看我哭……”施洛雪自顾自说着,慌忙低头擦了擦眼泪,抬头忍着泪水,看着文励心强颜欢笑道,“可是他家在当地也算是望族,已经遣了不少名医诊治,近日又听说有什么药材的线索,他家里已经派人去探查了,想必会是无碍的。对吧,一定没有事的。”

    她说着这话,底气并不足,泪眼婆娑,就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

    病了?文励心沉吟一瞬,便又关切问道:“可有说是何病症?”

    施洛雪微微蹙眉,回想着先前与王太医在连鲤宫中的一番谈话,回忆说道:“太……大夫说,应该是毒邪入体,病若游丝,整日冷热无常,惊梦暴汗,间或呕血昏迷,现下睡得一日比一日沉,有时五六天都不曾醒来……”

    文励心边听边暗暗心惊,将这些尽皆记在心底,又安慰她道:“无碍。这种症状我听着很是耳熟,现在一想,好像叔叔府内藏有一味秘药,就是专治这种病症的。”

    “真的?!”施洛雪惊讶抬头,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也不确定。”文励心没有一口咬死,只是允诺道,“叔叔宝贝得很,寻常人等都碰不着。我这会回去就向他问问清楚,如果有用,这药我就取来给你……”

    “这不可以,怎么……”施洛雪下意识要回绝,话到嘴边,想起连鲤那张惨淡如白纸的笑脸,心不自觉地抽疼几下,疼得她都不敢大口呼吸。

    “你担心什么,我人在这里,难道会害了你不成?”文励心信誓旦旦道。
………………………………

2…226 一药难求(1)

    解了心中最为担忧的负担之后,施洛雪微微松了口气,忽又想起连鲤从手背连着整个手臂的溃烂伤口,更为害怕,迟疑问道:“在这种病症之下,可会导致肌肤溃烂?”

    “溃烂?”文励心看了她一眼,认真答道,“虽说是有妙药,但毕竟不是我私有的东西。还请雪儿细说些,等我回府便和府中大夫问问清楚再说不迟。”

    施洛雪点了点头,心生感激,又想起先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太让文励心脸上无光了,只好又就此事道了歉,气氛略显尴尬,她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话题。

    文励心倒一副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模样,只是摇摇头请别道:“就这样吧,叔叔别在府上等我等久了,我得回去了。”

    施洛雪顺水推舟,送他往外走去,路上随口问道:“听说文大人向来与卫国舅、靖王爷同守北关,近日归京,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发生?秦军有什么异动吗?”

    “别担心,不是的。就是边关出了点事,叔叔押人回来的,文某也不清楚多少。”文励心摇摇头道:“说起这事也真是辛苦叔叔了,当着那么多将士要吞人的眼神还能气定神闲地扣押他们回来……”

    “这么重要的人物?”施洛雪的心不知为何,忽然不安地颤了颤。她忽然有些紧张地问道,“可是我认识的人?”

    “你向来喜静,认识的人,除了我,不就只有司寇相爷、洪将军家的两位,还有那位小公子?”文励心打趣道,“那被押回来的小子我没见过,可听叔叔底下的人说力气大得很,被抓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劲才制住了他……”

    “到底是谁?!”

    施洛雪的肩膀微微颤抖,心中不安的情绪越发浓烈。

    文励心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喜她的反应,只是含糊说道:“有人说是卫国舅的亲信,但我也听到风声说是那位卫国舅的儿子……”

    卫丰?!

    施洛雪乍一听此消息,大受刺激,惊得下意识倒退几步。她摇了摇头,一时间不敢相信卫丰竟会出事。

    她此时想起来,竟有数月没有他的消息了!

    原先分别的数年,卫丰会给洪曼青与司寇准写信,每次几人相见,她都能听见洪曼青捏着信一脸不爽的抱怨从军无门,或是司寇准无奈地说着卫丰又逮了什么猎物,或是连鲤嬉闹着让卫丰多寄些边关风味过来。

    自从连鲤病重之后,她一心扑在入宫觐见的事情上,根本没有察觉到卫丰已经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消失许久。若是他真的出什么事了,那司寇准与洪曼青究竟知不知道?哥哥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哥哥又该会如何担心?

    施洛雪惊慌焦急,内心满是懊悔与自责,她一时间也仔细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来,犹豫再三,只好问问文励心可否与牢中人见上一面,如若不能,可否请动文大人或自家爷爷帮忙打点打点关系。

    “这不可能,听过死刑免见?”文励心摇摇头,“凭你什么关系,杀人乱边,这一听就是重罪,就算是国舅爷的儿子,根本就是死罪难逃。”

    施洛雪震惊地捂住闷疼的胸口,扶着一旁的扶手艰难地喘着气,只是喃喃说道:“我不信,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雪儿?你认识他吗?”文励心意味深长地问道。

    施洛雪慌乱地点了点头,忽又迟疑地摇了摇头,只说道:“说来话长,此事还是劳烦文公子多多打点,若有什么消息,还请告知一声,洛雪感激不尽。”

    “虽然我不敢保证能有什么消息,但是如有什么情况我必定会告诉你的。”文励心干脆点了点头,又宽慰几句,随即离开施府。

    施洛雪怔怔站在原地良久,内心思绪纷杂根本无法理清。她觉得这件事必须让其他人知道,可如今司寇准为魏国大考闭门不出,根本见不上一面,洪曼青又即将入宫成婚,不过半月就是大魏的皇后了,连鲤又病重卧榻许久,根本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刺激……

    “小姐?您站在这边干嘛,小心风大!”

    巧儿的声音从她身后远远传来。施洛雪猛地回头一看,只见巧儿捧着盘茶水快步走过来。

    “巧儿……”施洛雪的声音低沉,有些无助与悲痛。

    “文公子回去啦?”巧儿不明就里,没有察觉到施洛雪的低落情绪,有些欣喜地捧茶往前递给她道,“小姐我和你说,我刚从前厅过来,那些个箱子全不见啦,一定是老大人心疼你,把这门婚事退了……”

    巧儿唧唧呱呱一通话从嘴里蹦出,忽然发现施洛雪怔愣惘然的模样,不禁话音一顿,好奇问道:“小姐,您怎么啦?”

    施洛雪回过神,忽然觉得莫名悲凉,摇了摇头,小声道:“没事,你继续说。”

    巧儿又欢喜,捧着茶跟在施洛雪的身侧,一路上不停地说着话,好像刻意弥补了施洛雪的低沉寡言。

    与这沉默相比,文励心的马车行过的朱雀大街显然就热闹非凡。卖糖葫芦的,耍把式的,说唱逗乐卖弄嘴皮子的……好不热闹。

    文励心正闭目养神,脑海里梳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下意识便抬手抚上了脸颊。

    那块地方在半柱香前被人狠狠扇过,可兴许是因为对方只是个手劲不大的弱女子,并未留下多大的痕迹,此时更是已经消退如常。可他轻轻摩挲着那块肌肤,却好像抚摸着被一片恼怒与恨意浇灌而成的针刺一般,稍稍移一寸,便更觉得屈辱一分。

    他何曾被人如此无礼对待过!

    “敬酒不吃吃罚酒!贱人!”

    文励心恼怒得满脸通红,实在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猛地睁眼愤怒甩手横扫,带着火气将身旁小茶几上的茶水一并扫落,连带着茶几也掀翻在地。

    “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到时候看你怎么和你的小情夫卿卿我我!”

    文励心一字一句地咬牙恨声道,瓷碎飞溅,洒落一地,然而滚滚前行的马车并不曾停顿一分。

    马车夫只是瞥了一眼身后,便扬鞭打了数个响亮的鞭花,口中吆喝驱赶行人的提醒声越大。

    马车夫吆喝着,想要赶着清静送完人回去再吃碟咸脆的花生米儿就着小菜下两坛小酒,于是他催促着马蹄的吆喝声越疾,正差拐个弯就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却听马车之后一阵嘈杂,哭声嚎声,人声窃窃沸沸。

    他正心里咯噔一下,赶着马车的速度稍稍一缓,赶紧悄悄回头一望,便见马车之后不远处围了一堆人,里头有人在哭嚎着说些什么,围观的人远远地都望着一个方向,瞅着他这辆车指指点点的,像是遇见了什么坏事一样。
………………………………

2…227 一药难求(2)

    坏事了。

    那马车夫猛然清醒过来,赶忙扭头去摸马缰绳,一声“驾”还未出口,便听得身后一阵声响极大的拍打声,有人怒喝着拍打着车厢的木板,好像恨不得将里面的文励心赶出来一样。

    马车夫怒从心生,却佯作不听,头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飞快地扬鞭催蹄,恨不得立马逃离这案发现场。

    “站住!站住!”后面一年轻的声音连连喊了几声,追着车厢用力拍打着,声音越发响亮喝道,“撞了人还想跑,文家的人就是这样的吗?!”

    “庄兄,且慢……”有人追随在后,紧张地提醒喊道。

    “别拉我!这被撞的还没理了?!”那人愤愤然扯开被拉住的袖子,又大跨步追上前来。

    “外边出了什么事?!”一帘之隔,文励心冰冷的声音自车内传出,“停下!”

    “没,没事……”马车夫紧张犹疑地立马应声答道,手却不由自主地拉住了缰绳,车轱辘转动的速度缓了下来。

    “嘿!一报家门就停下来了!文大人家的马车倒是驶得快,停得也快呵!”

    后边儿那姓庄的年轻人嘲讽道,脚却不停歇地直追上来。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眼前一亮,看清了这是要搞事的节奏,赶忙追了几步随着他过来,起着哄,鼓着掌,好像在看一出大戏一般,只是那哄笑声中也将人群之后的哭声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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