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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奴才有喜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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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旁等着赫连钰的秦曼青看着他们二人打情骂俏,艳唇被她咬得越来越紧,噙着委屈的音色,微微提高了分贝,冷冷转身,“樱桃,咱们走。”

    听到那头秦曼青传来的声音,赫连钰才将目光从流光背影上收回来,他几乎将阿曼给忘了,该死的,似乎有流光在的场合,他总是会将阿曼排在第二。

    一旁萧媚,见他追上去几步,又停下,明明是白天,他的眸光只比夜色更幽深,“媚儿,你去给秦妃传个话,晚上本王会到她营帐过夜。”

    秦曼青携着樱桃走了一段路,却没听到从后面追来的步子声,她秀眉蹙得更紧,也是猛地驻足回头去看,而早已不见他的身影,只见他的大丫鬟萧媚缓缓走来。

    她心中绞恨,当初真不该让赫连钰娶了谢流光,如今她也不会如此遭气。

    只是她又不禁去想,如果她执意坚持不同意,赫连钰便会不娶谢流光么?当下看来,只怕是不肯的。这男子对流光的心思,只怕不是他同她说的只是利用而已。

    密林深处,乔木荫庇,阳光几乎一丝也穿透不进来,幽暗静谧。

    一位素衣女子,身姿窈窕,沿着茂密树叶下漏下的一点光迹,朝前面长衣伫立的男子慢慢走去,她心头欢喜,但又抑郁,他们的感情就如这阴暗无比的密林深处,不见天日。

    她悄悄来到他身后,那么近,他身上清冽气息逼来,她心上一动,待他正要转身之时,一跃跳到男子结实的背上,紧紧圈住他脖子,娇声笑着道:“钰儿,你可有想我?”

    “子矜,莫胡闹了,快些下来。”

    她仍旧是轻笑如雀鸟,赖在他背上,双。腿将他劲瘦的腰夹得死紧,“以往我这般胡闹,你最是喜欢。如今,你有了两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便不喜我了?”

    赫连钰拧了下头,紧紧抿着唇不吭一声,只能任由着她,无奈之下,双手抱住她在他腰上的腿,沿着密林深处一点点走去。

    女子凑脸过去与他亲近,又是一笑,“被我说中,我没气你,你却来生气了?你这孩子,怎这般别扭?算了,算了,我不为难你了,快些让我下来吧。”

    她这话才让这男子眉头微微舒展,敢情背着她,这么为难他。

    以前,这人不会这样。

    她心中微微气馁又沉闷,但因她年纪比他长了许多,她并不会将情绪写在脸上,腿一蹬,便从他背上跳落到地上,身子轻盈,又飞快一转身,到他跟前,搂住他脖子,朝他唇上堵去,果见他眉眸里不露痕迹的闪过一丝厌烦,她却是仍不愠,扯唇一笑,执意吻上他的唇,他唇瓣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仿若他对她降了温的情,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推开她,“子矜,别玩了。你将我约出来,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脱身与你相见,还是快说正事吧。”

    “正是因为好不容易,才要多温存一会,不是吗?”女子巧笑嫣然,风韵犹存的曼妙身姿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心里却在想,她陪他那么多年,竟比不上那两个小姑娘?

    她望着他的温润俊朗的眉眼,讳莫如深的让人心寒,生来就有一种人,明明长相最是温雅无害,但是心肠冷硬狠辣地令人发指,她想,赫连钰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心中痛苦,只是她深知与他终究是段孽缘,如此相缠只会让他越发生厌,如今,她只想助他登上帝皇之位,也算对他母妃有了交代。

    她知趣地离开他温热的胸膛,站开一步,“钰儿,小秦替你盗来的珍龙局棋谱可有研究出破解之法?我从老佛爷那里听说,若此次破了这棋局之人,皇帝会授予护国公手中兵权虎符作为封赏。”

    “有那人在,定能想出破解棋局的法子来。”

    见他眸光一邃,知他定能拿下此棋局,但他口中“那人”她心中也颇为明了,“也不亏我暗中传信于你,没让那小丫头给逃了。若是她真能派上用场,你可得记我一功。”

    “子衿,我对你的亏欠,此生都难以相报。”

    他还是上前轻轻握住她手,她柔柔一笑,不同以那些稚嫩的小丫头,她笑起来散发出让人酥。骨的成熟魅惑,“嗯,那你便好好记着,来日等你权倾天下,那末我也能功成身退了。而你曾经答应我的,我也信你定不会食言。”

    *

    安静的营帐内帘子轻轻一动,秦曼青立即从榻上起身,但见得炫黄袍子的身影,募得,她表情一僵,又见他一张惊才绝艳的脸越发清晰,她不得不微微咬唇。

    “怎么,见到的是我,不是你家好夫君,也不用摆个苦瓜脸给我看啊?苦瓜那么苦,像我这种偏爱甜点的人怎么吃得消?”

    他一笑,迈着悠哉闲散的步子向她缓缓走近。

    “如今我是靖王妃,而你是我夫君的三哥,你如今只身入我的营帐,让人见了只会惹了是非闲言,还是请三哥你不要为难我。”秦曼青依旧摆着高冷架子,端端地与他四目相视。

    赫连修却是不以为意,顺着她口气说:“我的好七妹,我那多情的七弟只与另一位七妹恩爱,我也知你心中伤心,但也别将怒气撒在我身上啊,你爱当是受气包,我可不愿做出气筒。”

    他说着,竟还走到她对面坐下,兀自要倒茶给自己喝,但是壶里空荡荡的,一滴茶水也倒不出来。他拧眉摇头,“哎……你瞧瞧,都是你自找的,偏生要嫁给我那瘸子七弟,如今连一杯热茶都喝不上,如若当初你选的是我,啧啧……”

    秦曼青心中本亦难受至极,如今还受这人冷嘲热讽,但是那是她的抉择,她又能怪谁,只是一张美丽夺目的小脸愈发难看了去。

    猛地,他一站而起,揽了她细腰便撞到自己胸口,按住,她的身子毫无缝隙地全贴在了他身上,她绷直了身子,却不敢动弹,她与他打小一起长大,怎不了解他,越是反抗,他越会让你失去反抗的能力。

    “阿修,你到底要怎样?若是只是为了来这里对我行为不轨,那么,大不了一起身败名裂!”她声音放软,但她美瞳里的愤怒一目了然。

    “哟,还想与我一起身败名裂呢?只是,阿曼,你还不够资格。你尽管试着放声喊喊看,看看到时候是你落得个水性杨花勾。引太子之罪,还是我会名声毁尽?”

    他一双阴险如狼的眸笑得绚丽,却让人浑身发颤。

    “你――好狠的心。”秦曼青咬牙说道。比起这人阴狠起来,她自是甘拜下风。

    “狠心怎比得过你秦曼青?为了讨好阿钰,你也是想毁了我的吧?要不然为何你明知丽妃尸身未被毁一事却没告知我,如果早知你这女人狠心至此,当初西子湖我真不该去救你,让你被凌王派出的杀手弄死了也好。”

    她看着男人深黑无比的眸一点点暗下去,如淬了毒的利箭能将她射穿,只是他并不知,她也是入宫为谢湛平反前*才知道丽妃尸身并未被烧毁,甚至还藏于皇宫地下酒窖中。

    说到藏得深,又有哪人比得过她那位夫君?

    她以为他会将所有秘密告诉他,现在她才知,他也是对她有所保留,这男人心深似海,饶是她聪慧慎密,也是无法洞察这男人的心思。此刻,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闷,可这些又与谁说,只能独自忍受。

    突的,赫连修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松开,“阿曼,看在你是我曾经爱慕过的女子,我并不会为难你,即便在未来有一天,我会让赫连钰死在你面前,只是,我不会再要你。”

    *

    ps:好抱歉又断更了,不过之后会努力补起来的。

    。。。
………………………………

134 长情如文火(五)

    突的,赫连修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松开,“阿曼,看在你是我曾经爱慕过的女子,我并不会为难你,即便在未来有一天,我会让赫连钰死在你面前,只是,我不会再要你。”

    他又颇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他这人那方面洁癖,他噙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笑,道:“我可不爱穿别人穿过的鞋,染了脚气可不好。”

    那言语间,在骂她是破鞋。

    她秦曼青何时沦落到这个地步?

    一下子,秦曼青被他气得小脸红白交替,她强握着手,缓缓坐下,唇边微微勾出一丝清冷自嘲笑意。

    可笑的是,她与赫连钰成亲许久,除却新婚那夜,赫连钰险些要了她,其他许多日子,尽管他在她房中就寝,他却不碰她。如今,她已是人妻,却与处。子无异,岂不可笑?

    “阿修,如果你今日是来羞辱我的,那么恭喜你,你目的已达到了。”她忍住喉头酸涩,低低的道。

    “我只是来与你商量一件事的,羞辱你,只是顺道。”赫连修淡淡的说。

    秦曼青被他这话所刺,身子又是微微一抖,曾几何时赫连修也是对她爱护备至,如今……

    她心中难免失落又伤感,但那都是曾经,如今她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靖王的妃,她点头,也算是跟他做一个彻底了断。

    “好,你说。只要不伤及阿钰,我都能助你,也当是还你西子湖救我的恩情。从此,我们两相无欠,不管我今后过得是好是坏,也请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不愧是我曾经最为喜爱的阿曼,爽快的真想让我一亲芳泽。”说着,他眸光陡厉,“我要你助我将那该死的女太监弄到我身边来。”

    那该死的女太监,除了谢流光,还能有谁?

    秦曼青心中一惊,又怒,“你竟要谢流光?”他猜她嫁给赫连钰已被破。身,而他不是不知如今谢流光怀了赫连钰的骨肉近三月,他却要这个真正的残花败柳。

    明明这两个最优秀的兄弟都是对她青睐有加,现在却对横。插进来的谢流光产生特殊感情?

    除了惊、怒之外,她心中竟恨。

    “那又有何不可?我要了她,不是正好给你铲除了一个劲敌么?你该感激我才是!”赫连修一笑而过,纯黑的眸里是谁人都读不懂的意味。

    屋内沉静,她心绪剧烈翻滚,最终她一咬牙,答应他,如他所说,这是对她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她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赫连修又低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与她达成一致后,才噙着阴沉狡诈的笑负手离去,等他得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后,他非得“妥善”对待不可。

    *

    “你倒真是个猪,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叽叽喳喳的烦人声音在她头上荡开,流光不爽地拉了拉薄被,将头脸闷住,那烦人声音的主人却不能放过她,厚脸皮地扯下盖在她脸上的被子,“流光,别睡了,陪本王去狩猎去。”

    “我不想动,我想睡觉。”她迷迷糊糊地看到这烦人精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爷,你不能找阿曼陪你去吗?我可是孕妇。”

    “太医说女子怀孕时也要多活动,这样有助于将来临盆。”

    这人倒是为她想得周到,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是她还是不想动……

    她只是懒洋洋地蹙眉,而在他眼里却成了一道风景线,他见着一笑,料她还是不肯出去,便伸手将她连着被子整个裹起,打包似的抗到肩头,“你若是不介意被人议论,便继续睡,总之陪我去狩猎,你是去定了。”

    那成何体统?岂不是又得被皇帝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

    猛地,她睡意全消,瞪大双眼,“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出去即可。”

    有些人想与他亲昵,他还不让,而这人偏偏……给了她大好机会,她却如此嫌弃,他拧了下眉,却还是有些不舍将她放下,为的也是不想让父皇碎嘴。

    一出帐门,两匹骏亮的宝马赫然于眼前。

    赫连钰偷忘了流光好几眼,发现她看见马儿眼睛都绿了,放出欢喜的光芒,想她这人性子野又贪玩,必定是喜欢骑马的,见她抓住马鞍要上去,他上前将她拖下来,吩咐侍卫将这马牵走,流光纳闷,狠狠凝着他,他非得扰她午憩拉她出去涉猎,这下倒好,他却不让她骑马玩。

    赫连钰长眉一扬,跃上马儿,朝着满脸愤懑的她伸出手去,“你别老蹙眉,没准儿你生出来的孩子会比八十岁的老头儿还老。”

    流光更为不满,心中腹诽,你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比八十岁的老头儿老,好吧,尽管这货没生孩子这一功能。

    他似乎看出她心中想法,“你再如何不满意地瞪本王,这比八十岁的老头儿还老的孩子也不会从本王肚子里蹦出来。还是说,你迟迟不上来,是想本王的猎物都被本王那些兄弟抢光吗?”

    萧达一行的几个侍卫都是靖王亲信,见得这主子似乎比以前不同了些,比以前爱玩笑了。

    而这几侍卫心中一致默默认为,这爱开玩笑的靖王爷更真实了些,以前那个总过于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流光双手插着腰,昂着小脸望着鬃毛骏马上的男子,只见惷光里他一张脸温隽如清玉,而他眉眼神彩飞扬,一只大手朝她递出,一时间她有些看呆了,意识恍惚里他的肖像身影与另一男子重叠,她下意识脱口而出轻声道——“重光。”

    重光是谁?她又拼命去想,只是她绞尽脑汁,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那人是谁?

    “你说什么?”

    她神智一震,慌忙道:“臣妾说是啊,到时让爷猎得少,让你在父皇面前丢脸才好。”

    “你这女子心思可真歹。”

    他眯了下眸,依旧笑如春风,身子又弯了弯,他的手又朝她递过来几分,她亦是挑眉一笑,手搭上他的,他稍一提力,便轻巧将她拉上马。

    身边侍卫将弓箭递给他,他往背上一挎,踢了下马肚便要出发,她急忙对下面侍卫说,“也给本妃一副狩she工具,好将你们爷耽误的也追回来,到时让皇上看轻可不好了。”

    这小女子是看不起他会追上他那些兄弟吧?

    他拉着缰绳的手将她圈在怀里,用力一踢马肚,马蹭的往前急速飞奔,她许久不曾骑马,有些不适,下意识去抓他手臂,这人的报复心可真是重。

    而她的手抓上他手臂的那刻,他唇角弧度却一下深了。

    疾风吹过,她睡乱而垂下的发丝轻轻飞扬,划弄在他脸上,一丝丝的痒,他的手用力揉按住她仍旧平坦的肚腹,竟觉得满腹里是久违的充实与平和。

    在这马背上也只能由他吃她豆腐,她恼恨的皱眉,耳边他的声音十分好听随着四月清风温柔吹入她的耳畔,“让你与我同骑,我只是担心你一人会不安全。”

    心头间猛地突突一跳,他总是说着不经意的话牵动她的心,她微微张了张口,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又突然,他“吁”的一声,拉停了马,前方已是密林,不适宜再快跑。

    忽然的停止,让两人身子贴得紧,一阵他身上的香气袭上她的鼻子,这香气不是秦曼青的,她不曾闻过。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问道:“怎么了?”

    她皱了下眉,扭头问道,“你怀里揣了什么,硌人的慌?”

    一把精短黄玉笛从他怀中被掏出,同样蓄着黄色穗子,一瞧便是贵重之物,他见她好奇地微微打量着,“你这山里长大的野丫头没见过这般别致的笛子吧?”

    她挑了下眉,又尴尬一笑,只好点头。

    “可想学?”

    见他又是兴致大起的样子,又想起以前他教她弹琴,嫌弃她笨,经常给她重栗吃,她不由去摸脑门,她可不想再挨他的揍,连连摇头。

    他眯眸笑起,这人一笑起来太过妖孽,可朗朗乾坤都失了颜色,她有些不敢再去瞧他,他却用玉笛轻轻挑起她下颚,玉笛温润触及皮肤竟如他温柔又修长的指,他怔怔看着她,“莫担心,像我这般优秀的老师,即便再笨的学生也教得会。等这次回府,我可得检查你的琴艺,看看你是否有偷懒?”

    好吧,她承认她最会的就是偷懒,以前那点皮毛琴艺早就还给他这个优秀的老师了。只是这笛,并不是她不想学,而是她已经……

    算了,还是来个可耻的耍乖卖萌吧。

    她潋滟一笑,“笨学生遵命。”

    薄暖的日光给她唇红齿白的小脸渡上了一层蜜彩粉霞,撩起一股子勾魂的迷人青涩来,她正要别过脸转身之际,他捉住她小脸,没有一丝思考,便低头吻了下去。

    她口齿间是她吃过的瓜果的清甜,他腹下募得一热,吻她吻得更深,她微微瞪大了眼,看着他贪恋地深深索取着她的口腔,就好像她的唇舌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就好像他饿昏了头的猪崽子。

    *

    ps;明日会多更些给大家补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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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长情如文火(六)

    许久,赫连钰才放开流光,沉睿眸里眸光火热炙拷着她,她面若桃花,但心中却是有些羞恼,万一被外人看见传到皇帝耳中,皇帝更是不待见她了,她四下张望,只见后面一队人马驰骋而来,看服装想是他的人,她脸上更是一热,一拧眉,道:“爷,你将时间浪费上这上面,待会铁定追不上你那些兄弟了。”

    “管他的。我只想你与我好好的。”

    他笑的惬意,她反而一怔,他的手又轻放到她腹上,轻轻道:“还有这小家伙。”

    似乎他很喜爱她肚里的那个,又似乎,他也很喜爱她。

    长情如文火,这份情意,她一直艰辛又小心地煨着,也终煨化了他这副铁石心肠吗?

    身后一行侍卫终是跟上,他又踢了踢了马肚,马儿往前悠悠踏去,骑在马上,偎在他坚实的怀里,她心中轻轻欢喜,人间四月芳菲尽,密林情花始盛开。

    一个女子,无论长得多美丽,前途多灿烂,要不成了皇后,要不成了名妓,要不成了一个才气横溢的词人…………她们的一生都不会太快乐。不比一个平凡的女子快乐:只成了人妻。

    在她不多的岁月里,能与一人一直好好的,也不是不好。

    说真的,这一刻,她忘了这人危险。

    春风拂面,她轻轻嗯了一声。只是一闭上眼,前世血流成河的场面又猛地浮现,令她身子轻颤,这杀千刀的太子杀戮之心如此之重,这一世若让他再掌大权,必定如前世一样。她心头一绞,她与她的亲人若要得到一生的安稳,必须铲除这人。

    已是进得林腹,阳光稀薄,温度也是降了许多,“是冷吗?”

    她咬牙,将心头对赫连修的恨意强压心底,只故作喜滋滋道:“太久不出来骑马狩猎,有些兴奋罢了。”

    她身后男子微微挑了下眉,又是一笑,“嘘,小声。”

    流光也是见到对面不远处繁盛草丛里动静,她顿时紧张起来,紧紧盯着前方。

    身后男子拉开长弓,架起箭,要对准前方中she去,那猎物似察觉到危险,一下从草里蹿出,流光顿时一惊,那是一头并不多见的长角梅花鹿,这种鹿大多是夜行动物,这白天竟出来觅食吗?

    耳边“嗖”的一声,只见他的箭飞快she出,一下就命中正心,那头鹿痛苦地鸣了一声,便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几个侍卫都大赞靖王好箭法,跳下马去将那头装进麻袋里,驮上马背。

    这时,萧媚策马而进,看起来十分着急模样,没到跟前便在后面大喊:“主子,主子……”

    “何事?大呼小叫的?”

    萧媚急急下马,单膝跪下禀告:“主子,在奴婢给秦妃娘娘去传话说您今晚去她营中过夜后不久,秦妃娘娘听闻你与谢妃进林狩猎,她便骑马追了进来了,当时奴婢拦也拦不住,只能急忙过来向您禀告。看样子,秦妃娘娘似乎不太会骑马,这林中也不知有无野兽,奴婢甚是担心。”

    赫连钰今晚会去秦曼青营中过夜,这话更像是萧媚刻意说与她听的。

    “你既知林中可能会有野兽,你没能拦住,也该紧紧跟着,护秦妃周全!”

    萧媚微微咬了咬唇,“主子,你也是知我这三脚猫功夫,若真遇到野兽,未必能护得了秦妃娘娘,再说她执意不让奴婢跟随,奴婢也是无奈。还是――”

    “够了!”赫连钰冷冷打断她话。

    “爷,你还是去寻秦小姐吧,若真出了事,那也不好跟老佛爷交代。”流光温婉地说,她可真是佩服自己竟能如此大方,只是她不肯,他便不过去寻秦曼青吗?更何况,他是她的夫君,亦是秦曼青的。

    “萧达,你护送谢妃回营地,其他人随本王去寻秦妃。”

    众人应声,只是不见靖王动身,尴尬的是这谢妃还在马上,谢妃方才是不是没听见靖王说的话?

    半晌,流光才意识到,原是自己耽误了这人,也幸好,这人颇耐心,并未遣她下去,让她在他手下面前颜面全失,她牵强地笑了笑,终是知趣地跳下马,动作伶俐。要知当初,他会临时折去,何必又要邀她同骑?这可真是大费周章,多此一举!

    她心中如此默想,而他来不及与她告别,马蹄快奔,扬起一地飞尘,弄了她一脸一身,尘灰溅入她眸里,她拼命眨了眼皮,见那人挺拔的身影已跑开好远。

    萧媚重重看了一眼流光,嘴角露出的歼险笑意也未能逃脱流光的眼,这女子心思,她不是不知,可对她仇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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