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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感小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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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一年的元旦左右，学校发生了一个重大的事件，红色造反团的两个女生去厕所，一个当地的农民趴墙看了她们。她们回来就和男生说了，男生就出去把那个人抓到屋子里，吊起来暴打，打了半宿，结果打死了。
据看到的人说，那个人头部被打得肿得可大了，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满脸是血，躺在乒乓球的案子上。
后来，ks县公安局来人了，问凶手，好些人都说自己是凶手，公安局也分不清到底谁是凶手，只好把红色造反团的几个头头抓起来，其中有个叫黄文举的，别的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大概，把他们几个关了一年多，才放了出来，最后，是怎么处理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学校教室与宿舍的走廊两端，都堆满了石头瓦块之类的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武斗了。有人手拿着棍棒，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四面楚歌的局面僵持了很久。
一九六八年十月，我们班去西河农场劳动，劳动量很大，在场院里扬豆子，装豆子，很累的。晚上，大家躺在木板床上休息。
我突然想起了当日迟淑珍因恋情而写检查的情景来。
迟淑珍的床位的左边是徐秀丽，右边是我，劳累一天了，夜晚之后，别人熟睡之际，迟淑珍点灯熬油的写检查。徐秀丽趁迟淑珍不在时，将迟淑珍的检查偷了出来，我们俩一起看，迟淑珍用十六开横格的白纸，写的密密麻麻好几页，究竟是几页，我也记不清了，但我记得其中的一句话“当我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便产生了爱的感觉。”
徐秀丽看了之后，捂着嘴笑，她那时梳着两条小短辫子，笑的样子很可人。
我们在农场劳动将近一个月，疲惫不堪，突然有一天要去bj串联，顿时像注射了强心剂一般，匆匆忙忙地登上了火车。
火车上，人太多了，到处都是人，甚至行李架上都有人，去搞大串联的人特别多，大概在大庆附近，我们没有座位，都站着，劳累的感觉又袭上心头，无奈极了。
可是，王书琴却不这样，她竟然在车上和一个大庆的男生唠的热火朝天，不到五分钟，两人就像是老熟人一样地亲热，王书琴高个，很漂亮，最能与男生接触。
终于来到了bj，那时，还会唱“bj啊bj，人民的首都，祖国的心脏。”
到bj之后，我们被安置在一个小学校里，条件很不好，吃的是馒头，我们这些学子，很革命的，去北大，去清华，看大字报，抄大字报，人家聪明的，借此机会不花车票钱，到处游山玩水，我们却是一本正的革命姿态。实际上，这是革的什么命呀，但那时，心眼就是革命一根筋。
一天半夜十二点，熟睡的我们就被叫起来了，说是毛主席接见红卫兵，一人发两个馒头，半根香肠，一条咸菜。有人组织和指挥，排好队，训练了一番。
然后，开拔到长安街上，等待着毛主席接见。天还黑呢，真是又冷又困，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多钟，才拥到天安门城楼前。中间是空地，两边是人，人特别多，每一边最前面的是解放军战士，他们手拉手地组成人墙，防止后面的人前拥，后面的人，高喊着，像疯了一般。解放军战士，个个满头大汗，勉强挡住犹如波涛汹涌的人群。
逐渐地，我们走近了天安门城楼前面，但距离城楼有两百米远，但还是看见了城楼上的毛主席了，他高大的身后，便是接班人林彪了，其他的领导人都是谁，就无暇顾及了。
毛主席和林彪，都穿着草绿色的军装，毛主席挥手，林彪高举着《毛主席语录》。虽然看见了，但不是很清楚的，然而，毕竟是看到了真实的领袖，毛主席还没有去休息，这真是幸运的了，这就是毛主席第八次接见了红卫兵。
后来，据说，用汽车拉天安门前人们遗失下来的东西，什么鞋、兜子之类的，可见，人是多么的多呀。张玉彦有病了，大家找不到他，后来，才知道，他是被汽车拉走了。
王淑珍晕车，不能坐车了，我就陪着她走，她不让我跟着她，我不干，她说：“不累吗？”我说：“不累。”我还不和她说几句话，只是默默地跟着她陪伴她。我们还迷了路，边走边打听，终于，找到了我们的驻地。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我们终于毕业了，本来是应该在七月份毕业，因为文化大革命，我们晚毕业了半年。
王淑珍在我的日记本上写字留念，是书写的毛主席诗歌，她的字体很浪漫，大概，还有一首诗，是她作的，还是别人作的，我也不记得了，但我记得两句“志存胸内跃红日，乐在天涯战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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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BJ之行
bj之行
月24日星期五
二○一四年九月九日，从大庆西来到了b******j，晴空万里，明净如洗。老公的外女夫妇开车来站接了。轿车行驶在bj宽阔的大街上，两旁的树木和路中间的花坛，都是非常地整齐干净，不愧是bj――人民的首都，祖国的心脏，与别处截然不同，给人以清爽愉悦的感觉。
但是，我的心，却是格外地沉重，一进bj城内，况且看到老公外女夫妇这对年轻人，我就想起了那早已过世的独生子女――我的铁儿，要是他还健在的话，开车来站接我们的，不就是他吗？
坐在行驶的轿车里，越想，心里越是悲伤，难过得泪流满面，但我还不能出声地哭泣，更不能让人看见我在流泪。况且，心中还没有谱，不知道此次bj之行，能否看到分别三年、已经断了音信的孙女。心里也惦念三年没有见面的耄耋之年的姐夫和姐姐，还有，在京打工的小弟妹……
到了晚上，小弟妹来老公的弟弟家看我们，我不叫她来，黑灯瞎火的，她还很远，可她还是来了，她是个精明之人，不管是多么陌生的地方，她都可以找到。她听说我们今日到，就来看我们，彼此相见，真是非常地快活。两个小时之后，她回去了，望着夜色里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去世的小弟弟……
九月十二日晚上，小弟妹又来到了老公的弟弟家里，她是来和我们准备一起去她家看看的。第二天早饭后，我俩就和小弟妹坐公交车去她的家里，一个多小时才到。
小弟妹在京的家，是所谓的，就是临时性的，她在某单位打工，单位给她一间地下室居住，这个地下室，有五十多平米，很宽敞的，床、桌子等一应家当，都是小弟妹在单位找的废品，她只是买了少许的炊具，就可以生活了，但她很少在家做饭，单位有食堂，吃饭不花钱，住宿不花钱，水电也不花钱。我看她的生活环境还不错，就给她家录了像，想给姐姐看看，叫她放心。
小弟妹是个性格开朗外向型的人物，现在，她没有了忧愁，唯一的儿子，在一年之内，就解决了四个大问题：媳妇、女儿、房子和车子。小弟妹每月的工资三千八百元，但她每月都花光，什么理疗，什么游玩，什么购物等等，她活得潇洒快活，真如神仙一般。
在家乡，小弟妹还有楼房，那是小弟弟在世的时候，他们俩共同置办的，现在出租，一年七千元。小弟妹每月还有一千多的劳保费，这劳保费和房租，她都给儿子家用，她的儿子，生活得也很幸福。可惜，我的小弟弟活着的时候，整日里为儿子结婚买房子的费用发愁，拼命地挣钱，苛待自己来节省给儿子攒钱，最后还是因为终年的忧愁和劳累而突发重病身亡！
小弟妹心灵手巧，做饭菜好吃可口。我们俩来到了她的家后，她就动手做rb的食品寿司，那东西很麻烦的，但小弟妹做起来很认真和耐心，她说好吃，可我不觉得怎么样。
中午，我们三人坐公交车去姐姐家里，大约两个多小时才到姐姐家里。哈，日思夜想的姐姐家，终于到了，我的心里很激动，姐姐和姐夫也都非常地高兴。我看姐夫和姐姐，没有什么变化，姐夫即使是患上了前列腺癌，他也没有瘦削如柴。
姐姐已经准备了饭菜，但不是全部做好了，是备好了料。姐姐的腿，有毛病，膝盖骨的一层薄膜，已经磨损没有了，当然疼痛难忍，走路，每迈一步，她都左右地摇晃，十分地巴劲，看到摇晃着的姐姐，我心中很是难过。
我们来之前，姐夫跑了很远的路，特意地买了一只熟鸡，姐姐烀好了肘子肉。小弟妹和老公动手做饭菜，不长的时候，我们五人坐下来吃着美味佳肴，姐夫高兴极了，他破例地喝了点儿啤酒，姐夫和姐姐还叫我和小弟妹喝点儿啤酒，老公喝的是姐夫早就给他买好了的bj二锅头。我们五人，有说有笑，非常地温馨快活。
饭后，我刷碗，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我做不好饭菜，只能充当做粗话的丫头。然后，姐夫、老公和小弟妹，三人拐麻将，我和姐姐聊天，姐妹相见，格外地高兴，无话不谈，亲热无比。
以后几天，姐夫和姐姐决定吃什么饭菜，他们也问我们喜欢吃什么就做什么，他们给我们钱，让我们俩去早市购买蔬菜和水果等物品。我是洗菜的，我不想让姐姐再费劲干活了，但姐姐她还是积极地参与，然后，老公做饭，小弟妹回去上班了。
我当然很快活，我也意识到，要过好每一天，多和姐夫姐姐接触聊天，多为他们分担劳苦，特别是姐姐，妹妹已经去世五年了，三姐妹，也就剩下我和姐姐了，况且，姐姐已经七十六岁了，我也六十六岁了，时间对于我们姐妹俩来说，该是多么地宝贵呀，更何况，我也不能年年来bj和姐姐相聚啊。
无论姐姐要干什么，我都抢着去干，或者陪她去干，她行动可是太不方便了，好歹我手脚很利索，尽量不让姐姐去辛劳，她那左右摇晃的样子，真使我心里难受。
每天下午四点半，我都陪伴着姐姐到附近的康复室去理疗，是某个人发明的一种康复仪器，就是坐在椅子上过电，促进血液循环，有助于身心健康。姐姐理疗了些时日，感觉睡眠和大便都有所好转。
在那个理疗的小屋子里，我看到了一个叫刘文通的工作人员，我一见到他，心里就是一惊，他高高的，胖乎乎的，尤其是那张脸，白白的，胖乎乎的，上面镶嵌着一双小小的单眼皮的眼睛，有些像我去世的儿子。他们工作员都和我姐姐很熟，对姐姐很亲热和关照。
每天去，我都多看刘文通几眼，看他那酷似我儿子的身材形体，还有那白白净净的脸，小小的单皮眼睛。
九月十八日，哥哥从家乡也来到了姐姐家，他是见我们来了，他特意来聚会，也是因为老公会做饭，可以代替姐姐的辛劳。
本来，我们兄弟姐妹五人，但妹妹和弟弟先后去世，只剩下姐姐、哥哥和我三个人了，我们三个一奶同胞在bj欢聚一堂，是多么不容易呀，遗憾的是，妹妹和弟弟都不在了，要是他们都健在，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在bj欢聚一堂，该是何等的快哉！
还有一个遗憾，就是二○○七年春节期间，姐姐在哈尔滨三女儿的家里过七十大寿，哥哥、妹妹和弟弟都去了，只有我没有去，我们兄弟姐妹五人没有合上影。但还好，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可有一张合影，那时，我们都年轻，到了老年，却是没有合上影，我真是追悔莫及呀。
这次来bj，我极力地张罗我们三人合影，姐夫和小弟妹为我们姐妹兄弟三人合影了几张，这意义，可是不同凡响的呀。
在京城的二外女和外甥，他们都非常地繁忙，但他们抽空带着伴侣和女儿来看我们，他们的女儿都长高了，像两个大姑娘了，我见到她们，自然地想到了自己的孙女，不知道她长多高了，更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她。
九月二十六日晚上八点半，老公给儿媳打电话，儿媳还是接听了，老公说明我们要去看望她们娘俩，儿媳同意了，但说，孙女学习紧张，也要安排见面的。这个消息，很使大家高兴，不管怎样，还是能看到孙女的呀，比想象中还是好多了。
几天后，孙女来电话了，说是安排我们在十月七日晚六点去她们家并住下，这就进一步证明了我们可以看到孙女了，这消息，更使大家高兴，我就给她们发了信息说：“很快就要和你们娘俩见面了，奶奶我非常地高兴，日夜地想念你们。”我时时刻刻地盼望见面的瞬间早点儿来到。
九月二十五日，是姐夫的生日，这天，孩子们不放假，就在二十七日晚上，二外女家安排姐夫生日的寿宴，是在一个很有档次的大饭店里。这是姐夫第八十三个生日，老人家穿戴整齐，拿着小刀，郑重地切着蛋糕，二外女分给大家吃蛋糕，无论男女老少，都分享着姐夫生日的快乐，都为他的生日举杯欢庆，姐夫当然是非常地快活。
姐夫和姐姐天天测量血压，也让我们三人测量，老公不测量，我和哥哥天天测量。姐姐家的血压计是电子的，不但可以测量血压，也可以测量心率。结果，我的血压不稳定，有点儿高，心率很快，多在80――90之间，70多的很少，也有过100的。
姐夫说我的心率太快，需要看医生，检查心脏，姐姐也这么说。以往，我对心率没有在意，根本不知道心率是多少，快慢的害处。
十月二日，姐夫特意为我去了解放军总医院，就是***题字的那个**，他要挂心内科最好的大夫赵玉生的号，赵大夫给姐夫看过心脏，别的大夫让姐夫做心脏手术，而赵大夫不同意，让姐夫保守治疗，结果，效果很好。现在，赵大夫已经是疑难杂症的专家了，他的号，很不好挂，但姐夫有经验，也会在自动挂号机前挂号的，姐夫挂的是十月四日的号。
姐夫八十三岁的人了，还身患糖尿病和前列腺癌，但他为我不辞辛劳，我于心何忍，又怎么能不感动？
姐夫对于看病，经验丰富，他又是个热心肠，他去挂号的时候，就找简易大夫开了大生化、血液和尿液的化验单、心电图的检查单，在大夫给我看病之前，就把这些化验和检查的结果出来，到看病的时候，给大夫做参考，当然，大夫给看病的时候，也是要做这些的。
化验结果一出来，我的空腹血糖是722，参考值是61，姐夫说，我的血糖有问题，有糖尿病的可能，我听了，心里很不爽。
到了十月四日，姐姐要陪我去看大夫，我怎么能让她去呢？她的腿走路，太巴劲了，走不了多远，可姐姐说，她认识赵大夫，非去不可，我也只好同意了。
姐姐家附近，打不了车，只好走到公交车站点，这站点，离姐姐家大概有千余米，姐姐是拄着拐杖，一步一摇晃，忍着剧痛，这千余米的路程，对于姐姐来说，无疑是万里长征啊。可她为了我这个唯一的妹妹，她是豁出去了，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下了公交车，还要走一段路程才能进入到**的门槛，这段路，可是短些了。
赵大夫看了化验单和心电图之后，让我进一步化验血糖，看看是不是患有糖尿病，再做动态心电图，检查心脏问题。赵大夫是个老年人，很瘦，个子也很高，他带着口罩，我看不见他的脸，姐夫说，赵大夫虽然是专家，但态度极好，医德也高尚，从不为了赚几个回扣给患者多开药，也不收受患者的钱财。
在这之前，姐夫预见说，还得再挂赵大夫的号，他又一次地去了**，挂了十月九日的赵大夫的号，是下午的。
到了九日，姐姐还要陪我去看病，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但姐姐坚持要去，说一定要看好我的病，回去好对症治疗。结果，姐姐还是陪我去了医院。
我的再次化验，饭后血糖是1111，近三个月的平均值是71，赵大夫说，这就是糖尿病了，我听了，心里很烦恼，我平日看到我家东屋的张姐，患有糖尿病，每天自己都打胰岛素，吃东西还要控制，我这个人，平日里吃东西很随意的，今后，就要受控制了，还好，我的糖尿病不严重，不用打胰岛素，吃药，控制饮食就可以了。
至于心脏，确诊为冠心病，室早搏，房早搏，心率平均90，最高为103，最低为72。姐姐详细地问赵大夫，我这两种病，该怎么治疗，怎么服药，怎么保健。
赵大夫给我的糖尿病，开了二甲双胍的药，至于心脏病，他问我最近吃什么药，我回答说，吃复方丹参片，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给我开心脏病的药。后来，姐姐又进了赵大夫的诊室，问他我吃冠心丹参滴丸行不行，赵大夫回答说可以吃。
过两天，姐夫去**，给我买了十**二甲双胍，姐夫还开导我说，有病，一要心态好，没有精神负担；二要在战略上藐视它，在战术上重视它；三要积极治疗，四要好好保健，五要坚强锻炼。
姐夫说：“我年轻的时候，肺子里有个大窟窿，六十岁得了糖尿病，八十岁得了前列腺癌，但我心态好，没有精神负担，治疗的好，保养的好，你姐照顾的好。原来我说，我活六十岁就知足了，现在，我都八十三岁了，身体越来越好喽。”
姐姐见我有了糖尿病，在九日下午看病的中午，她亲自为我准备午餐，她在行动困难的状态下，给我炒了大米饭，里面有鸡蛋、黄瓜、胡萝卜，比例是2：8，看到这么大年纪的姐姐，在那么艰难之下，为我做饭，精心备至，我真是太感动了，我要好好地领悟姐姐的一片苦心，珍惜姐姐的一片深情厚谊呀。我有这么好的姐夫和姐姐，我是多么地幸运啊！
姐夫姐姐不仅如此地对待我，还开导嘱咐我要好好地活着，快乐每一天。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地活着呢？姐夫还要给我买有关糖尿病的书让我掌握知识，我到家之后，姐夫在电话里说，这书已经弄到了，他就要给我邮来，姐夫和姐姐，对我真是太好了！
十月四日，在抚远的侄儿，带着媳妇，在他母亲――我的小弟妹的陪同下，来到了姐姐家探望，那侄儿媳妇，还是头一次见到大姑婆呢。姐夫姐姐非常地高兴，外甥在饭店安排了接风宴。大家分坐两桌，吃“海底捞”，真是觥筹交错，笑语频频。
十月七日下午四点多钟，我和老公坐公交车去儿子家。进门后，看到偌大的屋子，变化极小，但屋在人亡，儿子去世已经六年多了，眼前啊，看不到儿子的身影，脑海里，儿子的身影，不断地闪现，儿子啊，父亲母亲来了，而你――却不在了！叫人好不悲伤！
儿媳接待了我们，孙女上学还没有回来，但我心里却是在想象着孙女的身影：她，个子高不高，胖了没有，学习好不好……
一个多小时后，孙女终于回来了，我和老公迎了上去，孙女的一声“爷爷”、“奶奶”的呼唤，我的心醉了，快活无比！孙女长高了，一米六七，比我只矮一公分，她又胖了，但我却不能说她胖，她太胖了，但脸色还是白白的，像一轮皎洁的明月……她的一双眼睛，显得小多了，酷似她的父亲……
我给孙女钱，她还不要，一直把钱放在饭桌上，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了，又拿起钱，去儿媳的卧室，给孙女，孙女还是说不要，并且说：“提钱伤感情”，嗬，这话说得好哇，钱，我就放在媳妇的床上了。
七号晚上，儿媳安排饭店，她家附近的三姨带着儿媳孙子也到场了，她三姨一见我很是热情，我们拥抱了一下，她给我带来了礼品：一袋大枣、一袋杏仁，还有一袋玉米面，我却给她孙子两百元的见面礼，她说：“我给你一粒芝麻，你给我一个面包。”
她三姨挨我坐，我的另一边是孙女，她三姨说：“攒钱吧，你孙女用钱的地方多了。”我们马上表态：“我们不给孙女，给谁呀，没有别人的。”我说：“我们除了吃穿用看病之外，有一分，是我孙女的；有一百万，也是我孙女的。”她三姨的这句话，究竟是谁的意思呢？
第二天早饭后，孙女上学，儿媳上班，我们俩就回到了姐姐的家里，姐姐他们打听我们见面的情况，我当然地做了汇报。无论如何，大家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孙女啊。
我和姐姐外出的时候，我就发现，姐姐的人缘非常地好，无论到哪里，看大门的保安，当院的邻居老太太，超市菜店的老板，见了姐姐都非常地热情，都给她大开方便之门，就是我跟姐姐出去几次，那些人们也对我格外地客气和关照，我见姐姐，是特别地善良，特别地热心肠，真是用心换来的呀。也许，我做不到姐姐那样，但我可以尽量地去学习她的。
九月二十六日，我和老公去姐姐家附近的欧尚火车售票点，买了三张硬卧，我俩和哥哥的，都是中铺。
十二日下午三点，由姐夫做东，请我们去附近的饭店，是东北口味的，那地方姐姐他们常去，都是东北菜，这是姐夫为我们饯行的饭店安排的。孩子们没有工夫，就我们六个老年人，最大的是姐夫，八十三岁，最小的是小弟妹，五十二岁。
十月十二日晚上，外甥和媳妇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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