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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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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来了兴致,忙从屋里拿出棋盘,要跟他战上两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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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缱绻(3)
前两局,我把他杀得片甲不留,可是到后来,他输得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我改了规矩,设置了禁手,仍是赢不了他。
一时间我很是气恼,要知道在现代,我怎么也能算个五子棋高手,可没想到现在竟然连个新手都赢不了。
李煜见我愤愤不平,便放下棋子:“怎么?输恼了?只是这棋,也太简单了些!”
我灵机一动:“陛下,咱们不下棋了,来玩儿脑筋急转弯?”
“脑筋急转弯?”李煜更加疑惑。
“呃——就是猜谜啦。”
李煜一笑:“好,你出,我猜。”
我清了一下嗓子:“听好了,我先说个简单的。小明的妈妈……呃——娘。小明的娘有三个孩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老三叫什么?”
看我一口气说完,李煜粲然一笑:“这叫什么谜啊,当然是叫小明了。”
我瞪大眼睛——不会,反应这么快?
我不甘心地继续问:“一匹马面朝南站着,它的尾巴朝哪个方向?”
“自然是朝下。”李煜几乎没有思考。
“什么东西越洗越脏?”
“是水。”
“小明在街上遇到瓢泼大雨,回到家时浑身都湿透了,头发却没湿,这是为什么?”
“大概小明是秃子。”
几个问题后,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煜。他也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流珠,你的谜,怎么这么怪啊?”
我不相信地摸摸他的脑袋,叹道:“天哪,你这是什么脑子啊?怎么长的?智商也太高了!”
“智商?”李煜的表情越来越困惑。
“呃……”我不管他,继续说:“我再出一个非常非常难的字谜,你准备好了。谜面是杜甫的诗句‘无边落木萧萧下’。”我就不相信,这个你也能猜得出?!
果然,这回李煜顿住了,站起来皱着眉头在屋里走来走去。
我开心地说:“哈哈,我就不相信你都能猜出来,这个谜你要是能猜出来,我就……”
李煜忽然顿住脚,冲我莞尔一笑:“你就怎样?”
“我就听凭你发落!”我不相信,胡适老先生那样难为人的字谜,也有人能猜得出?
“是个‘曰’字?”李煜问我。
我张大眼睛,瞠目结舌。“你……你……你怎么猜出来的啊?”
李煜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魏晋时,南朝梁帝姓萧,萧之下为‘陳’去了边落了木,可不就是‘曰’字?”说罢长叹一声,“不知我李唐王朝,去了边落了木,还能剩下什么?”
原来,他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我心里暗暗叹一声,伸出手握住他的:“再说一个——我每天晚上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是干什么?”
李煜转过头,盯住我,在我耳边轻轻吹气:“自然是吻我了。”言毕,还未等我反应,一把抱起我,吻住……
这一夜,缱绻、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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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围城(1)
很明显,我高估了南唐的实力,也低估了北宋的军力。
惯于享受的南唐将士们,在骁勇善战的宋军面前,像绣花枕头一样不堪一击,兵败如山。
开宝七年十一月,曹彬大军抵达金陵,围而不打,整个金陵城面临缺水断粮的威胁,百姓人心惶惶。
整个皇城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李煜已经辍朝三日,把文武百官急得抓耳挠腮却毫无办法。
这三日,李煜一直呆在瑶光殿,不吃、不喝、不声、不响,就呆呆地坐在大周后的肖像前,谁也不理。
我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跟前。
第四天早晨,小周后带着两个婢女忽然来到瑶光殿。
我忙出去迎接。小周后并未进殿,脚步停在殿外,忧心忡忡地看着李煜的背影。
“流珠,”还未等我行礼,小周后迫不及待地开口:“我听说陛下三天滴水未进,可有此事?”
“是呀,”我紧张地说,“娘娘,奴婢正着急呢!”
周后紧握我的手一下,示意自己准备了早膳。婢女打开手中的食盒,她从里面端出一碗粥,缓步进殿。
我不敢跟着,只在殿外等候。只见小周后俯下身对李煜说了什么,李煜动也未动。小周后再次俯下身,忽听殿里低低地传出李煜沙哑的嗓音,“滚。”她身子一颤,还想说什么,却被李煜咆哮的声音惊住。
“滚――”,李煜转身猛一搡她,将她踉跄着推出殿门。
我连忙过去扶她,她脸色惨白,满眼是泪。
我忙把她搀到偏殿,好半天,她才缓过来,紧抓住我的手不放。“流珠,我从未见过他这样。那年姐姐薨的时候,他也是不吃不喝,可是……流珠,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流珠,他这是在求死。重光他……流珠……”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眼神散乱而没有焦点,神情间的张皇让人心里发沉。
我心里一恸。
小周后,我终于发现了她的转变。
她爱李煜!
如果说以前她也很温柔顺从的话,只能说她是为了权力和地位。可是现在,她爱李煜,爱李煜这个人。所以对李煜,她以一个古代女子的坚忍,默默支持、纵容着,即使在李煜心里,她只占了一个很小的部分。
我鼻子一酸,反握住她的手。她慌乱地看我:“流珠,你得想办法……想办法救他!流珠,你和我不一样,你……”话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我深深点了点头:“皇后娘娘,您放心!”转身吩咐那两个婢女扶周后回宫。
求死吗?既然是这样……
我端起皇后准备的粥,定了定神,平稳了一下情绪,抬脚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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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围城(2)
我端起皇后准备的粥,定了定神,平稳了一下情绪,抬脚往外走去。至院中,庆奴看我端着饭,想说什么,我摇摇头阻止她,吩咐她带走所有丫鬟,自己一个人进了正殿。
李煜听见脚步声,抬头看着我说:“流珠,你也……”
我不等他说完,抬手将碗连同饭“啪”地摔在大周后的画像上。一个玉洁冰清、巧笑嫣然的佳人顿时变得污秽不堪。
李煜的脸色突然铁青:“你――”
他浑身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我平静地直视他的眼睛:“陛下马上就能见到先后本人了,还看画像做什么?”
“流珠,你以为朕不敢责罚你吗?”好半天,他才咬着牙说。
我别过脸不看他,嘴里却说:“陛下是一国之君,您想责罚谁,自然是一句话的事儿。但是――”我忽然跪下,“陛下你莫要忘了,您现在还是皇帝,您不是流珠一个人的皇帝,也不是先后一个人的皇帝,您是南唐千千万万子民的皇帝。”我说完,低下头,默默地跪着,不敢看他。
良久,忽听头顶一声深叹:“流珠,也只有你――敢这样。”
我忙抬起头,继续说:“陛下,先后若还在,绝不会愿意看到您现在这个样子。金陵虽已被围,但金陵百姓的生死还悬于您手中,您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
“流珠,”李煜伸手过来搀我,把我揽入怀,“你说,朕该怎么办?”
“陛下何不微服出宫,听听百姓的意见?”我抱紧他,缓缓说道。
用完早膳,我改扮男装,坚持跟李煜一起出宫。
我们两个人,不带任何随从,从东门出了皇宫。
走在街道上,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熙熙攘攘、歌舞升平的金陵城吗?临街店铺几乎全部关闭,街上也几乎没有行人。冬日的阳光温和地照耀着大地,却仿佛只带来一片沉沉死气。
李煜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我见对面匆匆忙忙走来一个年迈的老者,忙拦住他:“老伯伯,这街上怎么没有人啊?连店铺都关了门?”
那老者疑惑地打量我们几眼:“年轻人,你们不要命了,还敢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不怕被抓了壮丁?”
“抓壮丁?”我也懵了。
“金陵的守卫早就不够了,这两天朝廷正抓壮丁呢!你想啊,那北宋的军队那么厉害,要是被抓了壮丁,还能活的成?”老者说罢,叹了一声:“唉――就算没被抓壮丁,这样顽抗下去,免不了宋军进城后,要屠城啊――”老者一边说,一边耷拉着脑袋摇着头走开。
顽抗?……屠城?……我的头一阵眩晕。
本以为看看百姓誓死保卫金陵的壮举,可以给李煜增添信心,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我抬头看他。
他面无血色,脸色白得可怕。
我攥紧他的手,轻轻摇他,没想到他一趔趄,险些栽倒。我伸手想去扶他,却架了个空。
李煜甩开我的手,折回身径直往皇宫方向走去。我连忙紧步跟上。
到东门前,他忽然顿住脚,回过头来看我,双眼布满血丝,脸上肌肉“突突”直跳,神情几近疯狂。
他这样的表情让我害怕得直打颤,哆嗦着轻唤:“陛下――”。
半天,李煜张嘴,从牙缝中挤出两个音:“朕――降――”
两个字。
晴天霹雳。
………………………………
第十九章 天下
皇帝准备投降的消息让后宫失去主心骨的妃子们陷入绝望。在朝堂上宣布完旨意,李煜又命太监来后宫宣旨。大致的意思是说,此次投降,将成为阶下之囚,皇帝只能携带少数家眷。一干后妃和宫女太监,可以趁宋军未至,拿些宫里的物品,逃出皇宫。不愿逃的,皇帝将请求宋军妥善安排。
听到这样的旨意,我心里空落落的,呆坐在地,茫然不知所措。其他人早就乱成一团,有的收拾行礼准备离开,有的放声悲啼,更多人惊慌得不知失措。
李煜写信给曹彬,把投降的时间定在十天后。曹彬听到此消息,心花怒放,表示只要李煜出城投降,绝不为难城中百姓。
这两天,宫里乱成了一团。
听说我和周后将被李煜带走,庆奴一直忙着给我收拾金银细软。我心里憋闷的难受,什么都不想做,一个人踱步来到御苑群花。
天,阴沉沉的,看样子就要下雪了。御苑群花一片凄凉惨淡的光景,花草都已凋谢。虽说南方冬天并不太冷,湖面上却也结着一层薄冰。昔日铺天盖地的荷叶,此时只剩下残梗,连红罗小亭也黯淡地看不清楚颜色。
“唉――”我禁不住长叹一声,腿一软,坐在廊沿上。
我正呆坐着,忽见庆奴慌慌张张地跑来,看见我正坐在廊子里,气喘吁吁地说:“小姐,终于找到您了。清和宫王昭仪请您过去一趟呢。”
王昭仪?她还没离开吗?
我一愣,对庆奴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打发走庆奴,我信步走往清和宫。
还没到殿门口,屋里的哭声就传出来。
“昭仪――”一群宫女的声音抽抽噎噎,早已泣不成声。
我一惊,立刻疾步进去。推开殿门,里面的情形让我大惊失色。
王昭仪一袭盛装宫罗裙,正站在一张小凳上,欲将头探入梁上悬挂的白绫。
“不要――”我惊叫,摇晃着冲过去,猛力一推她的身体,想把她推倒。谁知她已将白绫套在咽喉,顺着我推的力道,脚下轻轻一斜,蹬倒垫足的圆凳,身体“腾”的悬空。
我心里陡然一紧,嘴唇颤抖得发麻,手下意识地紧抱她的双腿,仰头想把她从绫套中解下,却力不从心。她微阖双眼,温婉清秀的面容上毫无血色,绫子已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勒出一道浅红色斑印。透过宫罗裙,我感觉到她的双腿正在我怀里轻轻挣扎抽搐。
“你们――还不快过来帮忙!”我厉声呵斥地上跪着的宫女,声音已凄厉得变了腔调。她们哭成一片,却无人起来帮忙。
来不及细想,我一边尖叫一边使出全身力气苦苦支撑王昭仪的身体。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不多时,怀里的双腿突然绷紧,猛地抽动几下,便松下来,不再动弹。
我的头“嗡”地一声,喉咙里的声音干涩而无力:“快点过来帮忙啊――”
一个宫女从地上爬起,却抱住我:“婕妤,您――让昭仪安心去――”
安心……去……我难以置信地颓然放手,跌坐在尘埃。仰头看去,王昭仪安静地悬在空中,臻首低垂,面容栩栩如生,嘴角竟似乎带着一丝隐隐的笑意。杨柳枝似的身体娉娉婷婷地随风飘荡,似乎仍在诉说着花样生命的美好。
这样一个娴静温婉、与世无争的女子,在这样一座冷冰冰的皇宫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否爱过,快不快乐,甚至没有重视过她,关心过她。然而她却为别人声色犬马付出了生命,而且心甘情愿、无怨无尤!
她才只有二十五岁呀!二十五岁的芳华,就这样消逝在我面前,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想哭,想尖叫,却愣愣地坐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轰隆――”一个响雷在头顶炸开,我惊得一哆嗦,那个宫女更是吓得“扑嗵”一声跪倒在地。我看向窗外,隐隐约约听见远处有人歌唱《诗经•;上邪》,声音如泣如诉:“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冬雷阵阵、冬雷阵阵……冬天怎么会打雷了呢?难道真的要天翻地覆了吗?
那个宫女哭着,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婕妤,这是我们昭仪给您的。”
我机械地打开,两个字赫然闪现在眼前――
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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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国破(1)
开宝七年十二月五日,阴沉了几天的空中,终于纷纷扬扬飘起雪花来。
这天清晨,李煜一身白衣素服,带着周后和我,拜辞宗庙。在祖宗牌位前,还未跪下,他就痛哭失声。
远处隐隐传来呜咽的别离曲,奏得人心里寒冷得直打颤。我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周后却早已泪流满面。
哭罢多时,辞别宗庙,连同庆奴和周后的几个婢女,我们一行七人,向皇宫正门走去。
别离曲的声音越来越大,竟是从清音殿方向传出的。我请求李煜绕行来到清音殿。
清音殿正殿外,乌压压跪了一地人,鸣莺正领头跪在最前弹奏着。一群跳舞的女孩子也是一身演出妆扮,跪在一旁。
我一眼看见身穿七彩舞服的紫燕跪在中间,忍不住走过去。
“紫燕――”我轻声唤道。
紫燕有些吃惊,抬起头,看着我辨认了半天:“流……流珠姐姐,你――”话没说完,泪就汹涌而出。
我摸了摸她的头:“紫燕,我……要走了,你――以后记得听嫣红姐姐的话,啊――”
紫燕闻听此言,“哇”地一声哭出来:“流珠姐姐,嫣红姐姐早就……早就不在了啊――”
什么?!我心里一沉,向乐师队伍中看去,果然没有见到嫣红。怎么会这样?
我张口想问,却见李煜越走越远。我紧咬下唇,紧紧抱了紫燕一下:“好孩子,无论如何,咱们都得好好活着――”说完,挣脱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开。
身后紫燕的哭声惊天动地:“流珠姐姐――紫燕没有亲人了,你带紫燕走――”
我浑身颤抖,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却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对不起,紫燕!姐姐无能……姐姐马上也要成为阶下囚,姐姐不能带你走啊……
一路停停走走,我们终于出了皇宫,乘上车辇,直奔城门。
在金陵大街上,我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沿街店铺店门全部大开,百姓沿途跪了一路。人虽众多,却安安静静,只偶尔听见有人压抑的低泣声。
李煜安静的坐在车里,脸色惨白。
我扭着头,不敢看他,眼睛直盯着窗外。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在眼前。
华嬷嬷!
我抬头一看旁边这座醒目的高楼,上面赫然写着“倚红楼”。呵――我凄凉地一笑。真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斯,雨雪霏霏”啊,再没有比这句诗更恰当的了。
胡思乱想,忽然看见华嬷嬷抬起头看向车内。隔着窗纱,她看见我,眼中略过一丝惊讶,转瞬就被其它的情绪替代。是什么呢?嘲笑?同情?可怜?……我却没有心思再琢磨。
………………………………
第二十章 国破(2)
车行不到三刻钟,来到金陵南城门。
我们下车,李煜深深回望一眼金陵城,叹道:“‘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倏然,他顿声,猛地扯掉白袍,脱下上衣,**着上身,大步流星走向城外。
我和周后一惊,紧步跟上。
城外,大将曹彬早已列队等候,见我们出来,款步迎过来。
“南唐旧国主李煜,愿臣服于宋,特来拜见曹将军。”李煜倒身下跪。
“嗡――”,世界忽然旋转起来,“轰隆隆、轰隆隆”不知是哪儿的声音震得我再也站不稳。
投降,多容易说的一个词,然而此刻,我恨不得自己是李煜,能代他跪在这个宋将面前,接受他饱含侮辱的审视。
他曾是一个帝王啊――
他曾坐在金銮宝殿里,接受千万人民的跪拜……
然而此刻,他就这样**着上身,跪在别人面前。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甚至连他的背影也没有发生多大变化,但他跪在曹彬面前的动作,像把钝锥,硬生生劈在我心上。
风呼啸而过,冷冷灌入心底。我想尖叫,想哭,想喊,想对他说“我们回去”……但我只是硬生生地跪了下去。
“哈哈哈哈,”曹彬见到这样的李煜,吃惊了一下,随即发出疯狂的笑声,“国主,您何必如此?来人哪,快给国主拿衣服来――”
李煜依旧跪着,声音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其他,有些发颤:“曹将军,我既已投降,希望您的军队能善待我金陵百姓,善待我宫廷后妃。”
曹彬一笑:“当然,大宋对金陵百姓一概既往不咎。宫廷后妃宫娥,凡未被国主临幸的,一律收入大宋后宫,已被国主临幸的――一律恩赐自尽。”
“一律恩赐自尽――”我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曹彬。这样叫善待吗?就这样,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那些宫妃便必须去死吗?
不――我想喊,嗓子却哑得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去汴京的一路上,曹彬一直待我们很礼貌。
但**在冬雪中的经历和国破家亡的忧思让李煜一病不起。曹彬似乎并不在意虏回去的人儿是死是活,所以尽管也找大夫来替李煜看病,却一天的行程也不肯耽搁。
李煜病得渐渐神志不清、药石不进,口中颠来倒去呼唤着“蔷儿”、“娥皇”、“流珠”、“薇儿”……把我和周后急得团团乱转却束手无策。
无奈之中,我拨弄起大周后的焦桐琵琶。这把琵琶和那本《重光集》是我唯一随身携带的东西。
出奇地,听见琵琶声,李煜立即安静下来,不再说胡话,也不再烦躁不安。
周后见这样有效,便和我轮流弹琴。但她的技艺显然不行,最后只能由我一个人坚持。
这一日,累了几天的我刚回到后面我的车辇睡下,庆奴就慌慌张张爬进来叫我。
“小姐,您赶紧起来去前面看看,陛……又不好了。”
………………………………
第二十章 国破(3)
我连忙下车奔向前面的车辇,掀开厚重的帘子上车一看,周后正在给李煜喂药。他神志不清地挣扎着,吐得一身都是。
我忙伸手去接药:“姐姐,我来。”
周后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辛苦妹妹了。”
我一点头:“姐姐,您也辛苦好几日了,回去休息一下。”我见她摇着头想拒绝,赶紧说:“陛下病了,咱们不能也垮了,必须先照顾好自己。”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见我坚持的眼神,终于还是点点头,下车回去休息。
我托起李煜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舀起一勺药,送至他口边。但他仍是紧咬牙关,不肯喝药。
怎么办?我一时间一筹莫展。
听说昏迷的人的思维仍是活跃的,仍能听见别人说话,所以才有唤醒植物人的奇迹。我不能让他这样下去!
我放下碗,紧握起他的手,缓缓出声:“重光,我是流珠,你能听得到吗?……不管你能不能听得到,我都要对你说――你知道吗?你对我来说多么重要。你是我生命的支柱和我活下去的全部希望。重光,我说过我要救你,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也不能放弃自己,知道吗?重光,我知道你想念大周后,想念你的蔷儿,但你不能抛下我啊――你的蔷儿,她也不愿意看到这样憔悴的你呀――你要赶紧好起来呀,你还有你的流珠,你的薇儿需要你照顾呢!”
我自顾自说着,不期间,竟看见泪珠从李煜眼角流下。
我连忙继续说:“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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