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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绝恋重瞳 全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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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顾自说着,不期间,竟看见泪珠从李煜眼角流下。
我连忙继续说:“重光,只有好好活下去,咱们才有希望……只要好好活下去,咱们就有希望!”我松开手,准备端药喂他,忽然手一紧,竟被他死死抓住。我抬头看去,他虽然未醒,脸色却已不那么苍白。
奇迹般地,李煜能吃下药了,并能间或吃些流质食物。又过了半个月,他终于完全康复,只是瘦得不成人形。
曹彬见李煜已无大碍,便吩咐加快行程。车行停停走走两个月后,终于抵达汴京城。
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竟真的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编外之史料:
宋开宝七年(974年),宋太祖屡次遣人诏李煜北上,均辞不去。同年十月,宋兵南下攻金陵。次年十一月城破,后主肉袒出降,被俘到汴京,封违命侯。
大周后,小字娥皇。比李煜年长一岁。十九岁时,嫁给李煜。她多才多艺,精通书史,善解音律,特别擅长演奏琵琶。马令《南唐书》说她采戏弈棋,无不绝妙。她还是一位时装和发型设计师,曾设计“高髻纤裳及首翘鬃朵之妆”,人人仿效。
大周后二十九岁时,爱子仲宣刚四岁,忽得暴疾而夭。大周后因伤心过度,不久也病故。临死前,她心满意足地对后主说:“婢子多幸,托质君门。冒宠乘华,凡十载矣。女子之荣,莫过于此。”大周后病重时,后主朝夕陪伴,“药非亲尝不进,衣不解带者累夕”。娥皇死后,后主悲痛欲绝,竟要跳井殉情。因悲伤过度,骨瘦如柴,要凭拐棍才能站起来。
………………………………
第二十一章 受封
当天,赵匡胤就在明德楼召见我们。
气势恢宏的明德楼正殿中,赵匡胤端坐朝堂,文武百官在下面列队垂首站立。
虽是数九寒天,这大殿却异常燥热。跟在李煜后面,迎接着数十道玩味的目光,我激灵灵打个寒战,汗却不由自主冒了出来。
李煜迎着目光走到宫殿中央,当着宋廷文武百官的面,跪倒在赵匡胤面前。
又是这样的下跪。每次见到他双膝砸落尘埃,我都心如刀绞。
“李煜拜见皇帝陛下。”他的声音却平稳得不带任何感情。
“免礼平身,”赵匡胤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来人,赐座。”
有小太监般过把椅子,请李煜坐下。
“谢陛下。”李煜又拜了拜,起身坐下。
我心里一酸,赶紧拉着小周后起身,立于李煜身后。
赵匡胤的目光毫无顾忌地扫过来,审视着我们,当看到我时,目光一滞。
“唉――”他开口说道,“若是开宝六年你进京朝拜,我们又何至于兵戎相见呢?”
李煜低头不语。
赵匡胤继续说道:“虽然你屡次违背朕的旨意,但念你能主动投诚,朕就封你为‘违命侯’,拜左千牛卫将军一职。你的夫人――”说着,转脸朝我们这边看。我忙把头低下,只听他说,“周薇,封为郑国夫人。”
我不知道赵匡胤有没有认出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发烫。
忽然上面唤道:“赵普――”
一个中年人出列:“微臣在。”
原来那日与我在文德殿侧殿针锋相对的人,正是宰相赵普。
“赵丞相,朕前日赐你新宅,你就把旧府腾出来给违命侯住。”
“微臣――遵旨。”
“违命侯李煜谢陛下隆恩。”李煜再次下跪,辞别赵匡胤。
出了明德楼,我们随着一个太监往宫外走,迎面“扑啦啦”的冷风吹得人眼睛发涩、涕泪直流。
我们正缓步走着,忽然后面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追过来。
“侯爷――”那小太监尖着嗓子喊。
李煜停下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那小太监紧步过来,行了个礼,道:“侯爷,皇上吩咐让您和夫人先回去,派我来请这位姑娘――”说着一指我,“到文德殿一叙。”
李煜脸色一变:“为什么?”
“这奴才哪儿知道啊!侯爷您尽管放心,回完皇上的话,奴才自会送这位姑娘回府。”
我一握李煜的手,轻声说了句“放心”,便举步随小太监往文德殿方向走去。
背后,李煜的目光焦灼而又不舍,我却不敢回头。
多年以后,我常想,如果我知道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还会不会如此从容、镇定呢?
………………………………
第二十二章 花蕊(1)
一路随小太监走去,我打量着这北宋宫殿。前一次匆匆来去,从东掖直奔文德殿,竟未来得及多看一眼。
这一次虽然已经成为别人刀俎上的鱼肉,但既然事实已经铁板钉钉、无法改变,我也就少了许多惴惴不安。
我发现宋宫与南唐宫殿风格大不相同,就像唐诗和宋词。不过宫殿却恰好相反,宋廷庄而唐宫媚。一路走来,这金碧辉煌的殿宇除了团龙纹饰增添了许多肃穆的色彩外,竟不见有其他装饰。连树木也只是溜着墙根儿稀稀疏疏栽着几棵。
来到文德殿西殿,仍是只有赵匡胤和赵普两人。
两年后,同样的场景再现,我的身份和地位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奴婢参加陛下。”我怀抱琵琶挺身跪下。
“李子光?”赵匡胤玩味地开口。
我默不作声。
“果然是你!你竟真是女的!”他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请陛下饶恕奴婢欺君之罪。”我谨慎地说。明人面前还是不说假话的好,否则说不定适得其反。
“罢了,起来。”
我站起,偷瞟赵匡胤,发现他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而赵普,则是一脸沉思。
“哈哈,真是可惜了,你若是男子,恐怕南唐相当不好对付。”赵匡胤忽然开口。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我一激灵――四年前,晋王赵光义也说过同样的话。
“陛下过誉了。”我硬着头皮说,全当这话是对我的夸赞。
“你――究竟叫什么?”
“回陛下,奴婢蔚流珠。”
“你――跟在李煜身边,是他的什么人?”
“回陛下,奴婢原是侯爷的婕妤。”
“哦?婕妤?一个有如此魄力奇女子,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婕妤?哈哈,看起来李煜不怎么会怜香惜玉、慧眼识人啊!”赵匡胤忽然朗声笑起来,又沉吟道,“来朕的后宫做朕的妃子如何?”
后宫?妃子?我的头“嗡”地一声。赵匡胤想干什么?霸人妻女吗?
一旁一直沉默的赵普忽然开口:“陛下,果如臣所言,此人若为男子,则可经邦济世;若为女子,则可颠覆天下。”
颠覆天下――天下――又是天下,王昭仪的字忽然闪现在我脑子里。天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赵匡胤突然大笑,“好个颠覆天下,朕就需要这样一个女人来帮朕打江山。朕的花蕊夫人刚刚故去,流珠,你可愿意做朕的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后蜀后主孟昶的宠妃?怎么会这样?我脑袋“嗡嗡”直响,思考不了任何问题。如果赵匡胤真的动了这个心思,胳膊无论如何是拧不过大腿的。孟昶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这位太祖皇帝害死的,我不能让李煜步他的后尘!
我定了定神,跪下,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奴婢愿意,但陛下必须答应奴婢一个条件。”
“哦?”赵匡胤双眉一拧,“什么条件?”
“陛下终其一生,不得加害违命侯李煜。”
“哼哼,好个衷心护主的丫头。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不用你求,朕也不会加害一个对朕毫无威胁的人。”
“谢陛下――”我叩首下去,心里却酸得发疼。
李煜,我们以后……
再也没有以后了吗?
………………………………
第二十二章 花蕊(2)
不日,我被赵匡胤册封为“花蕊夫人”,入住福宁殿。
“花蕊夫人”――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封号,既非妃嫔,也非女官,更没有任何册封仪式,但我却住在仅次于皇后坤宁殿的福宁殿内。
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入住正殿,而且还是这么一座恢宏的宫殿。但这座宫殿虽然豪华,却空空荡荡的,虽然不断有伺候的宫女太监进进出出,但他们始终敛气秉声,让我觉得这间宫殿死气沉沉。
应我的要求,赵匡胤传旨把庆奴接进后宫。
庆奴一见我,立刻扑到我的怀里,痛哭失声:“小姐,您怎么能……您好狠的心啊――您走后,陛下……侯爷他痛不欲生,几度轻生,多亏了皇……夫人哪――”
我心如刀绞。
李煜――我好不容易才换来赵匡胤的金口玉言,你不能――
我紧抱庆奴,颤抖着问:“那――侯爷现在怎样了?”
好半天,庆奴终于止住悲声:“侯爷现在好些了,不再哭闹,只是――天天对着窗子发呆。”
“我今天过来时,侯爷让我给您带个话儿。”
“什么?”我激动道,“侯爷说什么?”
“侯爷说,没有您在身边,他――生不如死。”
刹那间,我泪流满面。
不要――李煜,请你活下去。
求你――活下去!
“庆奴,”我哽咽着道,“如果有机会能给侯爷稍个信儿,就告诉他,一定要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嗯!”庆奴乖巧地点点头。
“庆奴,一定要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信儿越早传出去越好。”
“小姐,庆奴知道分寸。”
我们正说着,赵匡胤从外面踱进来。我忙擦拭面上的泪痕。
“怎么哭了?主仆见面,应该高兴才对呀!”
我和庆奴跪下:“给陛下请安。”
“起来。”赵匡胤发话,“庆奴,去,给你主子打盆水来洗洗脸,看这眼睛哭得――”
庆奴答应着出去。
赵匡胤踱过来倚着圆桌坐下,问:“为什么哭?”
“回陛下,”我抽咽着回答,“我想违命侯。”
自从被封“花蕊夫人”,我不知道该自称“臣妾”还是“奴婢”,所以一直口称“我”。
“哦?”赵匡胤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坦白,“怎么?我大宋的皇宫不及南唐?”
“不,皇上的后宫样样都比南唐好,只是――这里没有我想要的人儿。”我坦白回答。
“流珠,你现在已经是朕的花蕊夫人了,你只能想着朕。”赵匡胤语气中充满了威严和恼怒。
我一惊,意识到自己犯了龙威,立刻跪下。庆奴打水回来,见我跪在地上,忙把水放下,也匍匐在地,战栗不止。
“罢了,”赵匡胤缓了缓说,“朕是来告诉你准备准备,今晚朕要大宴后宫,正式把你介绍给大家。毕竟,你是朕新封的妃子。”
我磕头:“谢皇上!”没有人应声,我以为赵匡胤已经走了,抬起头,却正碰上他灼灼的目光。
我喉头一紧:“皇上……”
赵匡胤摇摇头看着我:“流珠,你真的――太与众不同了。”
这话――?未来得及容我细想,赵匡胤抬脚走出门,留给我一个沧桑的背影。
………………………………
第二十三章 夜宴(1)
下午申时未到,来了几个宫女,说是奉宋皇后之命,替我梳妆打扮好参加晚上的宴会。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次宴会就相当于给我的封妃典礼,所以,我理所应当是主角。
但我却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致,任那几个宫女在我脸上涂脂抹粉,给我穿上艳红的宫装。想来古今都是一样,凡是喜事都要穿红色,但这次宴会对我真是喜事吗?
酉时,宴会正式在坤宁殿开始。我虽然是主角,却因为今天的特殊身份,需待皇后传旨,方可入殿。
酉时一刻,一宫女匆匆来宣旨,请我前往坤宁殿。在宫女的带领下,我缓步走向正宫。
阴历二月,虽然已经立春,但北国的积雪仍未消融,朔风吹在脸上,依然冰冷刺骨。好在坤、福两殿相距不远,走了五分钟,我已来到坤宁殿外。
门外早有太监进去传报,声音在悠悠的丝竹声中清晰可闻:“启禀皇上、皇后,花蕊夫人到――”
接着,赵匡胤洪亮的笑声朗朗传出:“速宣花蕊夫人进殿!”
两名宫女在前方引道,我迈步走进宫殿。
这座坤宁殿的格局与福宁殿大不相同,竟不像是寝宫,而像一个缩小版的文德殿。正位上皇帝正端坐着审视我,皇帝左侧的宋皇后,也在上上下下打量我,旁边众妃子的目光更是灼灼。我连忙双膝跪倒:“流珠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哈哈哈哈,”赵匡胤的笑声震耳欲聋,“朕的花蕊夫人!来人哪,看坐――”说着,一指自己右边的空位。
有人搬来把椅子安置好,我只得在两旁众妃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
我的屁股还未坐稳,就听另一侧的宋皇后开口说:“陛下,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臣妾代表后宫诸位姐妹敬您一杯。”
我侧脸看她。刚才离得远,并未看清楚,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我才发现这个宋皇后居然如此年轻。她的年纪和小周后差不多大小,虽然没有小周后的花容月貌,却也端庄娴雅,颇稳健持重。再加上今天的着意打扮,更彰显出母仪天下的风范。
此刻,她正端着一杯酒,举在面前,等着与皇帝同饮。赵匡胤显然非常高兴,大笑着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干。宋皇后却以袖遮面,只轻抿了一下。喝完,她又端着那杯酒对我说:“流珠妹妹,我也敬你一杯。”
我正在发呆,不妨她忽然冲我说话,一惊。“啊?”我愣道。
赵匡胤一笑,在旁边说:“皇后,这个道理就不对了。她虽是新人,但在这后宫,你是尊,她是卑,哪有你敬她的道理?”
我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来不及细想,我忙端起酒杯:“陛下所言极是,皇后折死奴婢了。这酒理应我敬皇后。”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宋皇后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利索,端着酒呆愣了半晌,才缓缓把杯中残酒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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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夜宴(2)
宋皇后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利索,端着酒呆愣了半晌,才缓缓把杯中残酒喝尽。
赵匡胤笑着拉起我的手:“好!不愧为朕的花蕊夫人。”转头冲旁边的一个太监说:“王继恩,你去把那珊瑚白玉镯拿来。”
那太监答应着下去,不多时捧来个衬着明黄底子的盘子,里面托着一只晶莹玉润的白玉镯,镯子上还镶嵌着几颗红珊瑚珠。虽然我不知道这镯子有什么名堂,但一看就知道它价值不菲。
赵匡胤拿起镯子,牵起我的手,把它戴在我手上。我局促地四下张望,却发现下面那些妃子的眼光几乎可以杀死人。我又偷偷向左瞄去,宋皇后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我正发着呆,宋皇后忽然开口:“花蕊夫人,这镯子可是皇上最珍爱的西域贡品,你还不快谢恩?”
我抬眼看过去,她的脸色已恢复常态。我忙站起身,准备跪下磕头,赵匡胤却把我按住:“哈哈哈哈,这镯子本来就是花蕊夫人的,现在正好正了名儿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正迷惑间,忽然下面有个妃子站起来走至殿中,跪下道:“陛下,值此良辰美景,臣妾不才,愿献舞一曲,为陛下、皇后助兴。”
赵匡胤一听更高兴了,连连答道:“好,好,你快舞来。”
那妃子展动腰肢,轻摇双臂,和着曲子舞蹈起来。一曲舞毕,她已香汗淋漓,又跪下道:“陛下,臣妾曾听闻花蕊夫人有一把焦桐琵琶,弹得惊天地、泣鬼神,曾经名动金陵,今日也让我们众姐妹聆听见识一番如何?”
这妃子说完,底下随声应和起来。
她这是在揭我的底。这番话,不仅说出我曾是李煜的后妃,还尖刻地暗示出我出身青楼。看来,这古代的消息传递并非像我想像的那样缓慢闭塞,只要是人们想知道的事儿,总还是有办法知道的。算了,既然来到宋宫并非我的本意,我也并不想拔尖争宠,那就随她们。
底下的人见我低头默不作声,要求我奏一曲的起哄声更大了。连皇后也说:“哦?我还不知道妹妹有这本领,今天也让我聆听聆听妹妹的雅音如何?”
我见皇后开了口,只得应道:“禀皇后,今天奴婢的琴并不曾带来。”
正座半晌未出声的赵匡胤忽然重重放下酒杯:“你不是任何人的奴婢,你是朕的花蕊夫人,知道吗?!”
众人听他语音不善,立刻噤声,偌大的宫殿忽然空出一阵可怕的宁静。
赵匡胤站起来:“今日宴会到此结束。来人哪――摆驾福宁殿。”
他这一句话把众人都弄懵了,没想到一场热热闹闹的欢宴,竟这样草草收了尾。尤其到最后,皇帝似乎在生我的气,可是又偏偏摆驾福宁殿,真是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
………………………………
第二十三章 夜宴(3)
皇帝要摆驾福宁殿,我只得默默地跟着。一路上,赵匡胤都默不作声。刚到福宁殿院儿里,还没进正殿,他就屏退了下人。无奈,我只得一个人硬着头皮随他进屋。
赵匡胤坐下,并不说话,只默默盯着我,盯得我直掉鸡皮疙瘩。我不敢先开口,只得垂首站立在旁边。
忽然,他开口道:“流珠,朕不懂――”
“陛下不懂什么?”我随口应道。
“朕――不懂你。四年前在朕的朝堂上对答如流的李子光,两年前在文德殿内不卑不亢的李子光,刚才在坤宁殿里卑躬屈膝、一味退让的花蕊夫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原来,他以为我刚才是卑躬屈膝、一味退让。我怎么能不卑躬屈膝?他怎能理解人在屋檐下的悲哀?
我心一酸:“陛下可听过‘南桔北枳’的故事?一种果树,你把它移栽到不同的地方,它尚且结果不同,何况是人?”说完此话,我心里暗自有些后悔,今天上午的事已把他惹得有些恼怒,这次不知又会怎样。
谁知,赵匡胤不怒反笑:“哈哈,‘南桔北枳’说的是物,而你是人,你的话,又让朕看到了几分李子光的风采,真好啊――”说着,一捻我的手,把我拉入怀。
原来,他是恼怒我的顺从,而不是反叛?!我一愣,这个赵匡胤――
正胡思乱想间,我忽然感觉赵匡胤在轻啄我的脖子,一惊,忙挣脱他,跪下:“陛下,您说要给我些时间,请您――不要逼我。”
他弯下腰,捏起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里毫不遮掩地盛满了恼怒和**。
我脸一红,他却浑身一松:“罢了,起来给朕唱一曲儿,朕听说你的歌喉不错,朕要你唱给朕一个人听。”
我赶紧点头,拿过焦桐琵琶,轻轻一拨,一曲《宽恕》倾泻而出,我唱道:
“如是我闻,仰慕比暗恋还苦。
我走你的路,男儿泪女儿哭。
我是你执迷的信徒,你是我的坟墓,入死出生由你做主。
你给我保护,我还你祝福。
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可你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
难道爱比恨更难宽恕。
如是我闻,爱本是恨的来处。
胡汉不归路,一个输一个苦。
宁愿你恨得糊涂,中了爱的迷毒,一面满足一面残酷。
你给我保护,我还你祝福。
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可你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
难道爱比恨更难宽恕?
爱比恨更难宽恕?”
一曲歌毕,赵匡胤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流珠――连你的曲子也……你真是太不同了!朕,真不明白。为什么?像你这样一个人,心里心心念念想的人竟会是李煜?为什么?”他喃喃低吟着,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朕哪一点比不上他?‘胡汉不归路’,在你心里,朕和李煜,究竟谁是‘胡’?谁是‘汉’?”
我心里一颤。你有天下,李煜没有;你有安定,李煜没有;你有尊严,李煜也没有。你富有四海,后宫佳丽三千,而李煜只有我一个人,可是现在……我痛苦地闭上眼――李煜输了,但苦的人……
半晌,赵匡胤忽然问:“李煜曾伤过你吗?”
“不――没有。陛下为什么这么问?”我惊讶地抬头。
“你方才唱――‘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可你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那么,谁欠你幸福?”
我不曾想到戎马出身的赵匡胤竟会如此敏感:“回陛下,欠我幸福的是――命运。我不明白,难道爱真的比恨更难宽恕?”
“爱?恨?命运――”赵匡胤困惑了,眼中却有什么东西在闪耀,“流珠,朕却感谢命运,感谢它把你带到我身边。感谢它让我认识那个男装出使的你,那个面对君王对答如流的你,那个不卑不亢的你,那个深情款款的你。流珠,你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朕如此着迷?!”
赵匡胤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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