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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代表作(中国现代文学百家系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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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世,过了几十年或者几百年,说不定掘发出来,逐渐得着大家的崇拜。一

    个弄戏的人,无论是演员,导演,或者写戏的,便欲立即获有观众,并且是

    普通的观众。只有他们才是“剧场的生命”。尽管莎士比亚唱高调,说一个

    内行人的认识重于一戏院子ground lings214900081_0389_1的称赞,但他

    也不能不去博取他们的欢心,顾到职业演员们的生活。写戏的人最感觉苦闷

    而又最容易逗起兴味的,就是一个戏由写作到演出中的各种各样的限制,而

    最可怕的限制便是普通观众的趣味。怎样一面会真实不歪曲,一面又能叫观

    众感到愉快,愿意下次再来买票看戏,常是使一个从事于戏剧的人最头痛的

    问题。孟实先生仿佛提到“获得观众的同情,对于一个写戏人是个很大的引

    诱”。我猜是这个意思,然而如孟实先生那样说,是为着“叫太太小姐们

    看着舒服些”,便似乎有些挖苦。其实,岂止是个引诱,简直是迫切的需

    要。莎剧里,有时便加进些<pgn0389pgn>无关宏旨的小丑的打诨,莫

    里哀戏中也有时塞入毫无关系的趣剧,这些大师为着得到普通观众的欢心,

    不惜曲意逢迎。做戏的人确实也有许多明知其不可,而又不得已为五斗米折

    腰的。我说这些话,绝非为自己的作品辩白如果无意中我已受了这种引

    诱的迷惑,得到万一营业上的不失败,令目前几个亏本的职业剧团,藉着一

    本非常幼稚的作品,侥幸地获得一些赢余,再维持下去。这也是一个作者所

    期望的。中国的话剧运动,方兴未艾,在在需要提携,怎样拥有广大的观众

    而揭示出来的又不失“人生世相的本来面目”,是颇值得内行的先生们严重

    讨论的问题,无疑地天才的作家,自然一面拥有大众,一面又把真实犀利地

    显示个清楚。次一等的人便有些捉襟见肘,招架不来,写成经得演经不得读

    的东西。不过,万一因才有所限,二者不得兼顾,我希望还是想想中国目前

    的话剧事业,写一些经得起演的东西,先造出普遍酷爱戏剧的空气,我们虽

    然愚昧,但我相信我们的子孙会生出天才的。

    如若这可以说是我的自白,我的辩解,那么我就得感谢大家已经纵容我

    1

    英语,劝善惩恶的意思。

    饶舌这许久了。我并不想再在这里哓哓不休;但我应该趁着这机会表白一点

    感激的心情。

    我读了大公报文艺栏对于日出的集体批评,我想坦白地说几句

    话。一个作者自然喜欢别人称赞他的文章,可是他也并不一定就害怕人家责

    难他的作品。事实上最使一个作者尤其是一个年青的作者痛心的还是自

    己的文章投在水里,任它浮游四海,没有人来理睬。这事实最伤害一个作者

    的自尊心。侥幸遇见了一位好心的编辑,怕冷淡一个年青作者的热诚,请许

    多前辈出来说话,让日出也占一点阳光。更幸运地有这些先进肯为着这

    一本窳陋不堪的作品耗费他们的精神,这已经够使一个年青人感动的了。读

    了这些批评文章,使我惊异而感佩的,是每篇文章的公允与诚挚。除了我一

    两位最好的友人给我无限的鼓励和兄弟般偏爱之<pgn0390pgn>外,我

    知道每篇文章几乎同样地燃烧着一副体贴的心肠。字里行间我觉出他们拿笔

    的时候是怎样担心一个字下重了,一句话说狠了,会刺痛一个年青人的情感,

    又怕过分纵容,会忽略应给与作者的指示。这是一座用同情和公正搭成的桥

    梁,作者不由得伸出一双手,接收通过来的教导。我感谢前面给与我
………………………………

第25节

    教益的

    孟实先生。

    1

    我也感谢茅盾、圣陶、沈从文、黎烈文、荒煤、李蕤、谢迪克、李广田、

    李影心、杨刚、陈蓝、王朔先生们,他们有的意存鼓励,有的好心指正,都

    给我无限的兴奋与愉快。最后我愿意把这个戏献给我的朋友巴金、靳以、孝

    曾。

    原载日出,1936年11月初版本

    1

    李蕤先生责我对日出的人物都有些“过分的护短,即便是鞭打,无意中也是重起轻落。纵放他们躲

    入无罪中去。”我赞美他的深刻和锐利。日出里这些坏蛋,我深深地憎恶他们,却又不自主地怜悯他

    们的那许多聪明。如李石清,潘月亭之类。奇怪的是这两种情绪并行不悖,憎恨的情绪愈高,怜悯他

    们的心也愈重,究竟他们是玩弄人,还是为人所玩弄呢,写起来,无意中便流露出这种偏袒的态度。目前

    的社会固然是黑暗,人心却未必今不若古,堕落到若何田地,症结还归在整个制度的窳败,想到这一点,

    不知不觉又为他们做一些曲宥,轻轻地描淡了他们的责咎。谢迪克先生以一个异邦人那样细心体会这个剧

    本,并且那样周密而犀利地发挥他的意见,非常使人感佩。他很爽直地提到剧本长,出场繁,对话也多,

    这些地方都不是没有原由,而说起剧本犯了“重描”overehasis的毛病,我想也颇有道理,我想起

    写雷雨,为着藤萝架走了电,我描述了四遍,原因是怕我们的观众在锣鼓喧天的旧戏场里,吃瓜子,

    喝龙井,谈闲天的习性还没有大改。注意力浮散,忘性太大,于是不得已地说了一遍再说一遍。在日出

    恐怕也犯了这种涂而又涂的病,弄不到恰好。荒煤先生说我只“突击了现象”而忘了应该突击的“现实”,

    所以印象模糊,读完之后还有些茫然。透过“现象”来读“现实”,本来是很难的事,不过我不十分明白

    所指“现实”究竟怎么讲依我的揣测,那“现实”也许可以用“损不足以奉有余”这句话点出,因为这

    戏里一切现象都归根于这句话里。如若说到“现实”是指造成这本戏的原因,那么日出这种悲剧的原

    因果若能由一个剧作者找出来,说出究竟,那未免视一个写戏的人的本领太高了。固然,写这样的戏,有

    时可以道出个造成剧本所指现象的原因,而有时在各种实际箝制下,也只能描摹由于某种原因推演下来的

    “现象”。果若读完了日出,有人肯愤然地疑问一下:为什么有许多人要过这种“鬼”似的生活呢

    难道这世界必须这样维持下去么什么原因造成这不公平的禽兽世界是不是这局面应该改造或者根本推

    翻呢如果真地有人肯这样问两次,那已经是超过了一个作者的奢望

    中国现代文学百家──曹禺

    原野

    三幕剧

    人  物

    仇  虎一个逃犯。

    白傻子小名狗蛋,在原野里牧羊的白痴。

    焦大星焦阎王的儿子。

    焦花氏焦大星新娶的媳妇。

    焦  母大星的母亲,一个瞎子。

    常  五焦家的客人。

    第三幕登场人物另见该幕人物表

    时  间

    秋天

    序幕原野铁道旁。

    立秋后一天傍晚。

    第一幕焦阎王家正屋。

    序幕十日后,下午六时。

    第二幕景同第一幕。

    同日,夜九时。

    同日,夜十一时。

    第三幕时间紧接第二幕

    第一景黑林子,岔路口。

    夜一时后。

    第二景黑林子,林内洼地。

    夜二时后。

    第三景黑林子,林内水塘边。

    夜三时后。

    第四景黑林子,林内小破庙旁。

    夜四时后。

    第五景景同序幕,原野铁道旁。

    破晓,六时后。

    序  幕

    秋天的傍晚。

    大地是沉郁的,生命藏在里面。泥土散着香,禾根在土里暗暗滋长。巨

    树在黄昏里伸出乱发似的枝桠,秋蝉在上面有声无力地振动着翅翼。巨树有

    庞大的躯干,爬满年老而龟裂的木纹,矗立在莽莽苍苍的原野中,它象征着

    严肃、险恶、反抗与幽郁,仿佛是那被禁梏的普饶密休士,羁绊在石岩上。

    他背后有一片野塘,淤积油绿的雨水,偶尔塘畔簌落簌落地跳来几只青蛙,

    相率扑通跳进水去,冒了几个气泡;一会儿,寂静的暮色里不知从什么地方

    传来一阵断续的蛙声,也很寂寞的样子。巨树前,横着垫高了的路基,铺着

    由辽远不知名的地方引来的两根铁轨。铁轨铸得象乌金,黑黑的两条,在暮

    霭里闪着亮,一声不响,直伸到天际。它们带来人们的痛苦、快乐和希望。

    有时巨龙似的列车,喧赫地叫嚣了一阵,喷着火星乱窜的黑烟,风掣电驰地

    飞驶过来。但立刻又被送走了,还带走了人们的笑和眼泪。陪伴着这对铁轨

    的有道旁的电线杆,一根接连一根,当野风吹来时,白磁箍上的黑线不断激

    出微弱的呜呜的声浪。铁轨基道斜成坡,前面有墓碑似的哩石,有守路人的

    破旧的“看守阁”,有一些野草,并且堆着些生锈的铁轨和枕木。

    在天上,怪相的黑云密匝匝遮满了天,化成各色狰狞可怖的形状,层层

    低压着地面。远处天际外逐渐裂成一张血湖似的破口,张着嘴,泼出幽暗的

    赭红,象噩梦,在乱峰怪石的黑云层堆点染成万千诡异艳怪的色彩。

    地面依然昏暗暗,渐渐升起一层灰雾,是秋暮的原野,远远望见一所孤

    独的老屋,里面点上了红红的灯火。

    大地是沉郁的。

    〔开幕时,仇虎一手叉腰,背倚巨树望着天际的颜色,喘着气,一哼也

    不哼。青蛙忽而在塘边叫起来。他拾起一块石头向野塘掷去,很清脆地落在

    水里,立时蛙也吓得不响。他安了心,蹲下去坐,然而树上的“知了”又舌

    噪地闹起,他仰起头,厌恶地望了望,立起身,正要又取一个石块朝上

    遥远一声汽笛,他回转头,听见远处火车疾驰过去,愈行愈远,夹连几声隐

    微的汽笛。他扔下石块,嘘出一口气,把宽大无比的皮带紧了紧,一只脚在

    那满沾污泥的黑腿上擦弄,脚踝上的铁镣恫吓地响起来。他陡然又记起脚上

    的赘累。举起身旁一块大石在铁镣上用力擂击。巨石的重量不断地落在手上,

    捣了腿骨,血殷殷的,他蹙着黑眉,牙根咬紧,一次一次捶击,喘着,低低

    地咒着。前额上渗出汗珠,流血的手擦过去。他狂喊一声,把巨石掷进塘里,

    喉咙哽噎象塞住铅块,失望的黑脸仰朝天,两只粗大的手掌死命乱绞,想挣

    断足踝上的桎梏。〔远处仿佛有羊群奔踏过来,一个人“哦哦”地吆喝,

    赶它们回栏,羊们乱窜,哀伤地咩咩着,冲破四周的寂静。他怔住了,头朝

    转那声音的来向,惊愕地谛听。他蓦然跳起来,整个转过身来,面向观众,

    屏住气息瞩望。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人会惊怪造物者怎么会想出这样

    一个丑陋的人形:头发象乱麻,硕大无比的怪脸,眉毛垂下来,眼烧着仇恨

    的火。右腿打成瘸跛,背凸起仿佛藏着一个小包袱。筋肉暴突,腿是两根铁

    柱。身上一件密结纽袢的蓝布褂,被有刺的铁丝戳些个窟窿,破烂处露出毛

    茸茸的前胸。下面围着“腰里硬”,一种既宽且大的黑皮带,前面

    有一块瓦大的铜带扣,贼亮贼亮的。他眼里闪出凶狠,狡恶,机诈与嫉恨,

    是个刚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人。

    〔他提起脚跟眺望,人显明地向身边来。“哦哦”吆喝着,“咩

    咩”羊们拥挤着,人真走近了,他由轨道跳到野塘坡下藏起。

    〔不知为什么传来一种不可解的声音,念得很兴高采烈的“漆叉卡叉,

    漆叉卡叉,漆叉卡叉,漆叉卡叉,吐兔图吐,吐兔图吐,吐兔图吐,吐兔图

    吐,”一句比一句有气力,随着似乎顿足似乎又在疾跑的音响。

    〔于是白傻子涨得脸通红,挎着一筐树枝,右手背着斧头,由轨道上跳

    跳蹦蹦地胞来。他约莫有二十岁,胖胖的圆脸,哈巴狗的扁鼻子,一对老鼠

    眼睛,眨个不停。头发长得很低,几乎和他那一字眉连接一片。笑起来眼眯

    成一道缝。一张大嘴整天呵呵地咧着;如若见着好吃好看的东西,下颚便不

    自主地垂下来,时尔还流出涎水。他是个白痴,无父无母,寄在一个远亲的

    篱下,为人看羊,斫柴,做些零碎的事情。

    白傻子兴奋地跑进来,自己就象一列疾行的火车漆叉卡叉,漆叉卡

    叉,忽尔机车喷黑烟吐兔图吐,吐兔图吐,吐兔图吐,

    忽尔他翻转过来倒退,两只臂膊象一双翅膀,随着嘴里的“吐

    兔”,一扇一扇地哦,火车在打倒轮,他拚命地向后退,

    口里更热闹地发出各色声响,这次“火车头”开足了马力。然

    而,不小心,一根枕木拦住了脚,扑通一声,“火车头”忽然

    摔倒在轨道上,好痛他咧着嘴似哭非哭地,树枝撒了一道,

    斧头溜到基道下,他手搁在眼上,大嘴里哇哇地嚎一两声,但

    是,摸摸屁股,四面望了一下,没人问,也没人疼,并没人看

    见。他回头望望自己背后,把痛处揉两次,立起来,仿佛是哄

    小孩子,吹一口仙气,轻轻把自己屁股打一下,“好了,不痛

    了,去吧”他唏唏地似乎得到安慰。于是又漆叉卡叉,

    漆叉卡叉不,索性放下筐子,两只胳膊是飞轮,眉飞色

    舞,下了基道的土坡,在通行大车的土道上奔过来,绕过去,

    自由得如一条龙漆叉卡叉,吐兔图吐,吐兔图吐,吐兔图吐

    更兴奋了,他咋圆了嘴,学着机车的汽笛呜呜呜。

    漆叉卡叉,吐兔图吐。呜呜呜冷不防,他翻了

    一个跟斗呜呜呜看又翻了一个呜呜

    呜,漆叉卡叉,吐兔图吐,呜呜只吹

    了一半,还遥遥传来一声低声而隐微的机车笛,他忽而怔住,

    出了神。他跑上基道,横扒在枕木上,一只耳紧贴着铁轨,闭

    上眼,仿佛谛听着仙乐,脸上堆满了天真的喜悦呵呵呵不

    自主地傻笑起来

    〔从基道后面立起来仇虎,他始而惊怪,继而不以为意地走到白

    傻子的身旁。

    仇  虎喂轻轻踢着白傻子的头喂你干什么

    白傻子谛听从铁轨传来远方列车疾行的声音,阖目揣摩,很幸福的样

    子,手拍着轮转的速律,低微地漆叉卡叉,漆叉卡叉,

    望也没有望,只不满意地伸出臂膊晃一晃你你不用管。

    仇  虎踹踹他的屁股喂,你听什么

    白傻子不耐烦别闹用手摆了摆别闹你听,火车头指轨

    道在里面火车漆叉卡叉,漆叉卡叉,漆叉卡叉,不

    由更满足起来,耳朵抬起来,仰着头,似乎在回味吐兔图吐,

    吐兔图吐快乐地忘了一切,向远处望去,一个人喃喃地

    嗯火车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吐兔图吐,吐兔图吐,

    又把耳朵贴近铁轨

    仇  虎起来白不听,又用脚踢他起来白仍不听,厉声滚起

    来一脚把傻子踹下土坡,自己几乎被铁镣绊个跟头

    白傻子在坡下,恍恍惚惚拾起斧头,一手抚摸踢痛了的屁股,不知所

    云地呆望着仇虎你你你踢了我。

    仇  虎狞笑,点点头嗯,我踢你一只脚又抬到小腿上擦痒,铁

    镣沉重地响着你要怎么样

    白傻子看不清楚那踹人的怪物,退了一步我我不怎么样。

    仇  虎狠恶地你看得见我么

    白傻子疑惧地看看不清。

    仇  虎走出巨树的暗荫,面向天际你看指自己你看清了么

    白傻子惊骇地注视着仇虎,死命地“啊”了一声妈拖着斧头就

    跑

    仇  虎霹雷一般站住

    〔白傻子瘫在那里,口里流着涎水,眼更眨个不住。仇虎恶狠

    地妈的,你跑什么

    白傻子解释地我我没有跑

    仇  虎指自己,愤恨地你看我象个什么

    白傻子盯着他,怯弱地象嗯,象抓抓头发反正

    想想,摇摇头反正不象人。

    仇  虎牙缝里喷出来不象人迅雷似地不象人白傻子吓住

    不,你象,你象,象,象。

    仇  虎狞笑起来,忽然很柔和地我难看不难看你看我丑不丑

    白傻子不知从哪里来了这么一点聪明,睁大眼睛你你不难看,

    不丑。然而

    仇  虎暴躁地谁说我不丑谁说我不丑

    白傻子莫明其妙嗯,你丑你丑得象鬼。

    仇  虎那么,向白傻子走去,脚下铛锒作响鬼在喊你,丑鬼在喊你。

    白傻子颤抖地你别来我我自己过去。

    仇  虎来吧

    白傻子疑惧地,拖着不愿动的脚步你你从哪儿来的。

    仇  虎指远方天边

    白傻子指着轨道天边从天边你也坐火车慢慢地漆叉卡叉,

    吐兔图吐向后退,一面回头,模仿火车打倒轮

    仇  虎明白狞笑嗯,“漆叉卡叉,漆叉卡叉”也以手做势,开

    起火车,向白傻子走近吐兔图吐,吐兔图吐。进得快,退

    得慢,火车碰上火车,仇虎蓦地抓着白傻子的手腕,一把拉过

    来你过来吧

    白傻子痛楚地喊了一声,用力想挣出自己,乱嚎哦妈,我不跟你

    走,我不跟你

    仇  虎斜眼盯着他好,你会“漆叉卡叉”,你看,我跟你来个照

    着白胸口一拳,白啊地叫了一声,仇虎慢悠悠地吐兔

    图吐凶恶地把斧头拿给我

    白傻子怯弱地这这不是我的。却不自主把斧头递过去仇虎

    抢过斧头拿过来

    白傻子解释地我我翻着白眼我没有说不给你。仇虎一

    手拿着斧头,指着脚镣看见了么

    白傻子伸首,大点头嗯,看见。

    仇  虎你知道这是什么

    白傻子看了看,抹去唇上的鼻涕,摇着头不,不知道。仇虎指着

    铁镣这是镯子金镯子

    白傻子随着念镯子金镯子

    仇  虎对了指着脚你跟我把这副金镯敲下来。又把斧头交还他

    敲下来,我要把它赏给你戴白傻子给我戴这个摇头

    我不,我不要

    仇  虎又把斧头抢到手,举起来你要不要

    白傻子眨眨眼我我我要我要

    〔仇蹲在轨道上,白倚立土坡,仇正想坐下,伸出他的腿。仇虎

    猜疑地等等你要告诉旁人这副
………………………………

第26节

    金镯子是我的,我就拿这

    斧头劈死你。

    白傻子不明白,但是嗯,嗯,好的,好的。又收下他的斧头

    仇  虎坐在轨道上,双手撑在背后的枕木上,支好半身的体重,伸开

    了腿,望着白你敲吧

    白傻子向铁镣上重重打了一下,只一下,他停住了,想一想可

    可是这斧头也也不是你的。仇虎不耐烦知道,知道

    白傻子有了理那你不能拿这斧子劈死我。跟着站起来仇虎跳

    起,抢过他的斧头,抡起来妈,这傻王八蛋,你跟我弄不弄

    〔野地里羊群又在哀哀地呼唤。

    白傻子惧怯地我我没有说不跟你弄。又接过斧头,仇虎坐下

    来,白傻子蹲在旁边,开始一下两下向下敲

    〔野塘里的青蛙清脆地叫了几声。

    白傻子忽然很怪异地看着仇虎你怎么知道我我的外号。仇虎怎

    么

    白傻子这儿的人要我干活的时候,才叫我白傻子。做完了活,总叫我傻

    王八蛋。很亲切地又似乎很得意地笑起来唏唏唏在

    背上抓抓痒又敲下去

    仇  虎想不到,真认不出是他什么,你你叫白傻子。

    白傻子嗯,结结巴巴他们都不爱理我,都叫我傻王八蛋,可有时也

    也叫我狗狗蛋。你看,这两个名字哪一个好得不着回

    答,一个人叨叨地嗯,两个都叫,倒倒也不错,可我想

    还是狗狗蛋好,我妈活着就老叫我狗蛋。她说,你看,这

    孩子长得狗狗头狗脑的,就叫他狗狗蛋吧,长长

    得大。你看,我我小名原来叫叫很得意地拍了

    自己的屁股一下叫狗蛋唏唏唏笑起来,又抹一下子

    鼻涕仇虎一直看着他狗蛋,你叫狗蛋

    白傻子嗯,狗蛋,你你没猜着吧得意地又在背上抓抓

    仇  虎忽然你还认识我不认识我

    白傻子望了一会,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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