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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庶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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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阁前,阿玉拦下落霞,“公子想独见小公子,这位大哥随我来吧。”
落霞警惕的皱眉,俨然不会答应只留郁华一人于此。
阿玉此刻才笑了笑,道:“这位大哥,小公子在此不会有事,若有事您大可要了奴才的命。”
落霞轻哼,你一个青苑低等杂役的命又岂能与国子学子的命相比?
“落霞大哥你且随这位小哥儿去,我不会有事的。”郁华笑道,大步进了阁楼。
楼内,香焚雾绕,飘渺的如同仙闾。
那白衣清俊男子就坐在白纱之中的琴桌前,深棕色涂着光漆的琴桌衬得他的那双手格外的苍白……
那长眉深皱,似有愁怨。
郁华勾唇,挑开纱帘的那刻清浅道:“公子可是未等到思慕之人?”她顿了下,将此人短暂的惊惶尽收眼底,“今日是郁华无礼了,请公子念在郁华起初不知……”
匪风轻皱了下眉,脸上的神情舒缓了些许,这陡然的转变没有逃过郁华的眸子。
“小公子请坐。”对于此人突然的谦和与礼待,郁华无疑是怔愣的,她缓缓的撩起衣袍坐在琴桌前的矮榻上。
少年故作正经,正襟危坐的样子让匪风神情放柔了些儿。
不过一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他能知道什么龌龊之事,许是他多虑了。可是方才手下人查到的关于这个少年的身份,又难免让他警惕,他是暮阳王的入室弟子,因为这个身份,让他难免又想,这少年来此除去那种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小公子……”他表现出欲言又止的神情,这样的语气,让郁华错愕地抬头望向他。
这一望,这么近,她终于看清这个男子的容貌,绝色倾城不及二王,风华绝代不及四王,却自有他独特的气质,也许是长期的青苑生活,他眼梢处带着男倌惯见的媚,而那媚色,却不曾让她生厌。
“小公子……”被人如此大刺刺的注视,匪风难免红了面颊,“公子为国子学弟子,这种地方……不要来。”
郁华闻之一震,她凉薄的唇抿起一抹浅淡的笑,秀眉高挑,“公子这是关心我?”
匪风愣了好半会儿,才道:“并不全是。”
俨然匪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搁在膝盖上的手,缓缓的移向面前的琴。
“我为小公子弹曲。”
还未等郁华应答,琴音便从匪风指间滑出。
她听人提起,匪风之琴,是燕地名士夕颜于宁安十四年所赠之伯牙琴。
正因此,曾经有人言夕颜与匪风有情谊。而更多的是由此事可见匪风之琴技高绝,在燕地甚至长安都是极负盛名。值得一提的是名士夕颜在三年前归隐阴山山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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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一直等到天黑,花灯燃起。好久,他在原地徘徊,见那小厮来了,上前厉声问道:“怎么还没有出来?”
阿玉有些为难的道:“我家公子在教小公子弹琴,大哥你也饿了吧,我领您去用膳吧。”
落霞深皱着眉头道:“如今申时三刻都过了,我得带他回去,我这便去找他。”
阿玉见落霞往外头走,忙伸手去阻拦,“公子吩咐过了的……”
落霞眉头一挑,似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惊,反手就握住阿玉的手道:“是怕我去阻止你家公子做那龌龊事?!”
他声音很大,俨然是动了怒,想到郁华那么小的少年,将要……
他心里又气,气郁华自甘堕落,又气自个儿不加以阻拦!
落霞怒火中烧,阿玉哪里受得了,疼得嗷嗷直叫。
“你们在干什么?”
郁华同匪风从外头走来就瞧见这一幕。
落霞听到郁华的声音仓皇的抬起眼打量郁华,“你没事吧……”
听他这么一问,郁华瞬间懂了,这落霞是在担心他被匪风公子如何了?
郁华没好气的看了落霞一眼,又朝身旁的清俊公子躬身一揖,“公子是我这朋友对您家仆无力,您别在意,郁华这便带他走。”
落霞一阵无语。
匪风表现出极好的气度,笑道:“无碍。”顿了下,似想到了什么,他又道,“小公子若得空还可来找我学琴的,我元宵过了会燕地。”
郁华已听,随即笑了,“如此甚好,只要郁华得空便来见公子,感谢公子愿意教郁华学琴。”
匪风淡淡一笑,凝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他眉头一皱,偏头同一旁的小厮道:“速速联系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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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放燕祗,感冒了效率变低了,最近在攒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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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可曾尽兴
“速速联系主上。”
阿玉愣了一会儿,不敢有何怠慢,快步朝外头走去。
匪风站在那处,双眉紧皱,白袖中的手紧握起,今日因郁华,乱了计划,好容易与主上相见,如今全乱了。
即便联系到了,也不好再见了。
似想到了什么,匪风快步回了晚楼。
等阿玉再度进来,便瞧见一身黑衣的匪风。
“公子……”
“我亥时要出晚园,你去准备一下,别让人发现了。”一身黑衣的匪风淡淡道,那双眸媚色褪去,多了冷意。
阿玉沉默了下,低头恭敬道是。正因那郁公子打乱了计划,所以逼得公子要以身涉险……
只是不知公子手中有什么样的紧急情报,缘何会这般急。
・
郁华回府的一路都被落霞数落着,她表示师尊不理她的日子里,她心情一直很坏,好容易今日心情好了些儿,这落霞又同个婆娘似的,在后头没完没了。
什么身为国子学子不得见那些倌哥儿,不得狎……妓……
郁华不止一次的更正,那不是狎……妓。落霞怎地不去想她拜访的是名伶,而不是小倌呢?
人家可是极负盛名的琴师!而且还好心答应她教她学琴!
他二人一进暮阳王府府门,就见有马车停在府门前。
郁华起初没看清,心一紧,很是担心就这么和师尊碰面。等瞧清楚了才想起那马车是国子学的,莫不是有师兄来了?
她正想着就见有数人从府里头出来,进了一瞧,原是他几个。
“墨公子,步公子……”
郁华余光白了一计落霞,这人将所有她的师兄都称为“公子”,便是直呼她名姓……他四个便只有秋水唤她“郁公子”。
墨淳笑道:“我与六师弟来瞧师尊,来时未曾收到消息,原来师尊又进宫去了。”
郁华一愣,又进宫了?她早晨出府的时候也没听说啊,想来是后来走的。
墨淳又瞅着郁华道:“小师弟近来可好,师尊留你在府亲授学业,国子的师兄弟们听说了,都煞是羡慕呢。”
在大师兄墨淳说这些的时候,郁华能感受到一道幽寒的目光向她投来,便是用脚丫子想也晓得是那步怀沙。
“是,郁华荣幸,得师尊亲授学业,郁华自当珍惜……”
那“珍惜”二字出口的时候,郁华自己都震颤了一下,睫羽轻颤,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静止了,原来不知不觉中她是珍惜这一份际遇的……
她自诩冷心冷情,也绝不认为自己重情,甚至以凉薄自居……
而回首她过去的十三年,有哪些对她好的人,她遗忘过;又有哪些人,她真正恨过……
薄薄的月光照在灰白的袍子上,她小脸苍白无华,薄唇轻颤着。灰白的袖子中那手已捏握成拳,心中的温热淡去,苍白的脸上又写满了薄凉。
她不会忘记奶娘的话,她见过的太多了,她不相信女子,更不相信男子。世人不可信,不可信……
“阿七,世间薄情者众,重情者寡,故多情之人终至寡情,寡情之人终不失性……”
那绵长的话语依旧在耳边回荡着,她起初不过是当作句子一般记下了,后来在燕南欢阁之中看惯了世间百态,再回首这一句,竟是这么真切。
色衰爱驰是美人心思,只是欢阁里的妓子倌郎,连爱都不配拥有……他们之中有为爱人掏心掏肺,钱财散尽者,却落得一个草席卷尸的下场,少有得到幸福的,从侧门迎进做了小妾,或者外室,可最终却也抵不过一句:色衰爱弛美人迟暮……
墨淳见郁华若有所思,又看了眼天色朝着落霞道:“时日已晚,我二人先回国子学了。”
墨淳又望向郁华,“夜里寒意深重,小师弟快些歇着去吧。”
回过神来的郁华,愣愣的朝墨淳作揖打拱,“是,郁华恭送大师兄……”
那人依旧笑得敦厚,“快进去吧。”
・
郁华没有想到,她将将沐了浴,穿上干净的中衣,她的师尊大人就如一阵疾风似的进了她的房间。
“你,你……”郁华望着轮椅上的人,慌忙的身上去取自己的外袍。
燕祗眼中似有怒意,他微偏头望着身后的秋水道:“你先退下。”
秋水温柔的目微垂,应了声,无声退下了。
郁华将深袍套在自己身上,想起那日她的门被师尊弄坏了,吹了一夜的冷风,她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抬眼瞧她的门,想确定她的门有没有被弄坏……
燕祗见郁华的目光完全没有落在他这处儿,神情更难看了些儿……
“咳……”他假意的咳了声。
“呃,师尊您别着凉了,我去掩门。”郁华正好趁此机会瞧瞧门坏了没有。
她目光未曾停留在七王身上一秒,就径直的朝大门走去,简直是气煞有心人!
“郁华!”
门掩上的那刻郁华听到七王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
她有没有听错?师尊似乎是生气了……
“呃,郁华在。”她低着头在门那处答道。
“过来。”那人冷冷道。
郁华心下咯噔了下,小步朝燕祗走去。
“师尊……”在燕祗面前两米的地方郁华微垂头行礼。
燕祗听着这一声柔柔濡濡的叫唤声,心都酥软了,什么责备之词,届时已忘……
他帕子抵着唇咳了两声,郁华见状抬起头来,心里早想着落霞定是找师尊告了状,而且还有可能“添油加醋”了。
她眸光一闪,上前几步,忙伸手拍着燕祗的背道:“师尊,您没事吧?可是着了凉?……”
她柔声问,轻柔的拍打……
这么近,燕祗能闻到郁华将沐浴后的香味,他微微皱起眉,一时间将说辞忘了大半,等下一瞬想起的时候,更加恼了,他燕祗怎地会沦落至此?被一个郁华左右了思绪?
他伸出手,拍掉那对他“上下其手”的“爪子”。冷声道:“今日可曾‘尽兴’?”
郁华听得他将那“尽兴”二字咬得极重,背部又是一寒。
“吃馄饨、听说书,见小倌?做胭……脂?学琴技?嗯?……”
那人淡淡的将郁华做的事一件件和盘托出……
他脸上神情淡淡,却让郁华感觉如芒在背。
末了,她再抬起头,却听到那人说道:“想学琴技为师可以教你,找一个男倌娼夫去学,郁华,你置为师于何地?……”郁华脑中一“嗡”,未曾料到他的话这么带刺儿。
再看他平淡的面,郁华心中顿紧,清明的目一瞬幽深,他到底是个狠戾的,面善只是其表吧?
“你这么想学琴?还是思慕那男倌儿?想成他的‘入幕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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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书抚额:即便是醋话,燕祗也说的闻不出来酸,二卿你说是吗?
二卿(严重鼻塞):嗯嗯嗯……嗯?(⊙_⊙)!
跟文的亲们常冒泡,养文的亲们常点击常冒泡,谢谢诸位美妹纸的鲜花再度助娼门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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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亲授不离
入幕之宾,入幕之宾……
郁华觉得这四字从师尊口中说出,怎么听都让她笑不出来……
这可是从师尊口中说出的,即便是她听着荒唐,可是她如何敢发笑?
师尊他可真能想,她可是压根没想过这些的!
“嗯?他如何教你?……”郁华瞧着那人离她更近了些儿,“是把手而教,还是耳提面命?嗯?”
“……”郁华表示无语至极,她绯红着小脸,一步一步的后退。
真真没想到她的师尊也是这般无聊的人……
“师尊……这个……”与你无关吧。
“你身为我燕祗之徒,屡次三番不知悔改,一犯再犯……”那人平淡的说出让郁华觉得寒意深重的话来。
轮椅吱呀了数声,那人离得她更近了,“你说为了让你不再犯错,为师该如何?”他顿了下,脸上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不如……这几日你白日里跟在为师身后,为师去哪,你跟着去哪。至于夜里……你不是想学琴吗?为师亲授你!”
并不是寻问的口气,燕祗显然已做好了决定。
要她跟着他,他去哪里,她跟着去哪里?与其这样,她宁可选让落霞监视她。
“可是……”她还答应了找匪风公子学琴的,这么一来她岂不是要不守信用了。
“嗯?是不愿意跟着为师?还是放不下那男倌?他教你好,为师教你就让你觉得委屈了?”
“不……不是的……”郁华红着脸,立马来反驳。
燕祗好看的唇线抿起,窄长上扬的凤目变得幽深,“再过几日为师将行冠礼,由你跟着为师。”
郁华皱着眉头,问道:“那大师兄他们呢?”
“冠礼那日你的师兄们都会到,这几日你跟着为师。”燕祗解释的时候,再度强调。
郁华无奈瘪嘴,师尊他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要赶鸭子上架。
“郁华听师尊的……”
燕祗挑眉道:“如此甚好,明日便随为师进宫。”
“……”郁华一时没回过神来,他说什么?随他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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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的钟声已过,阑干外街市的阑珊灯火飘渺的如同发光的纱带,看不真切。
一斗笠蓑衣的黑色身影从隆冬的树林里穿过,朝着寒江边的小木楼处走去。
江边的寒风呼呼的挂着,将那人斗笠下的青丝吹得飞扬。
越往小楼处走,那灯火越看得真切了,竹枝儿摇曳,竹林间的小道上突见一人影,来人灰衣垢面,苍白的手提着灯笼。
“主上在楼内等你。”他用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黑衣人讶了一瞬,快步入楼。
楼内,昏黄的灯影处,一靛青衣袍的男子坐在那处,面前的炉子上温着酒,他手中拿着一封将递来的密函。见人进来了,他缓缓抬起头来。
那灰衣小厮会心一看主上,恭敬躬身后,立马退了出去。
匪风凝着火炉前的主上,末了,一把跪地。
“你急从燕地来京,是有何等要事,得你此般冒险?”火炉映着那人绝美温柔的容颜,他语气清浅而温和,若只是这些定会让人以为这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温柔男子,可是……那一双凤目却是阴鸷而深邃的。
匪风愣了片刻,正要作答,却见主上指着火炉旁的座椅道:“地上凉,坐着答话。”
匪风一时心里不明滋味,他不过为人奴才,却能得主上如此相待。
“属下……不敢,属下有罪……”他说着在地上重重一叩首。
火炉前靛青色衣袍的男子神情一转,凝着匪风抿唇不语。
“属下却有要事,只是在数日前才有确切的证据,故……故连着几日寻了由头,马不停蹄的赶来长安……”地上男子言辞诚恳,可见无半分虚假之色。
靛青衣袍的男子坐正了身子,声音轻微沙哑,只道:“你……速说。”
“属下……”匪风一顿,一时间觉得骨鲠在喉,不知该如何继续。
“属下罪该万死,误了重要密函!半年前……半年前,朝中有人出现在燕京青苑,而且……而且当时身上有一物被鸨爷儿拿走,后来那鸨爷儿离奇死了,属下当时没有在意,可后来,才通过一份密报关注此事,那被鸨爷拿走之物,本是属于朝中三品以上公卿的玉佩,而且非世家大族无以拥有!”
“什么……”那靛青色衣袍的人从座椅上站起,负手而立,平淡道,“若是你身份暴露还好说,那人潜入青苑又是为何?还有是青苑哪个鸨爷儿,既然有眼无珠不识三品公卿的玉佩?!”
“主上明鉴,正是那鸨爷贪图一己之私欲,霸占了那物,才招致杀身之祸,属下也暗中猜测那鸨爷是被人给办了,并非是暴毙而亡,事后我也暗查过,那鸨爷儿是个冒牌的货色!他本燕北一农户,却因与原来的库房管事长得相像便来青苑里滥竽充数!可是事后属下才想,这冒名顶替的事青苑主定是晓得的,却是有意不想生事端。”
“这事儿蹊跷,你涉险来报,我自当重视,可长安你毕竟不得久留,如此我让雪霁,初晴二人跟着你去燕北,恐你身份暴露,他二人已可保护你,二来一查这事情之始末,”
竟然有公卿之子沦落青苑,他心下咯噔了一下,似是触动了什么记忆,脸上的神情未停留多久,他只道:“凡公卿离长安都有文案记载,想来此人……”是私自离京,不言而喻了。
可朝中三品以上私自离京,是可以谋反罪论处的!这一来,事情就变得蹊跷了。
“你起来。”靛青衣袍的人,素手去舀面前炉子上的温酒,给匪风递去。
匪风捧着主子递来的温酒,心里温暖无比,想到一事,他柔声问道:“主上……与那小公子可是认识的?……”
听匪风提及郁华,那人眉目一柔,笑道:“几日前见过……”
匪风一听笑了笑,“属下想来也是,他今日还同属下问过一些事……”
“哦?”那人突然抬起头望向匪风,眸中的神情有些莫测,“她都问了些什么?”
“他问过主上,还问过郁冬容郁大人的事……”
闻言,靛青衣袍的人,凤目微缩。
匪风察觉到主上安静了不少,忙抬头有些紧张的说道:“主上,您的事情属下且回,‘辞大人的事我不知道’,至于郁大人的,属下熬不过他那人黏人的问题,便只说了听到的传闻……”
许久,那青衣人发出一声轻笑道:“春香苑里,她早认出了我……”
“啊?……”匪风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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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表示会把节奏再拉快点。臣不会卖萌但臣想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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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一吻清浅
原来那小公子是早就认出,白日里带着斗笠出现在春香苑的是辞大人……
那么,他今日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晚园见他的呢?他突然有些气愤,俨然那公子有想看他的笑话的意思。
可是主上又是何意?他缘何在被人认出来了,还如此坦然自若,他便不怕……那人可是暮阳王的入室弟子啊。
“主上,那您……”想到这里匪风担忧的问道。
辞初浅淡一笑,“无需担心,他不会说的。”
“……”匪风不知公子为何这般肯定,他与那小公子相处了半日也不敢这么说,而主上只与那郁华见过一面罢了。
“他心里卫护着自己的师父,况且他心知这里头即便有文章,却也不敢多管,你且安心。”辞初简单的做了解释,“你坐会儿再回去,我还有事,先行。”
他拿过一旁的斗篷还有斗笠蓑衣就朝外头走,门外的人见主子出来,反应过来就朝马厩处为主子牵马去了。
·
深夜的暮阳王府还传来靡靡琴音,正殿里,玄黑衣袍的男子几乎是手把手教导着他的弟子……
“这手指是这样,微屈,指腹抹弦……”
郁华想咆哮,这些指法她都会的……
燕祗并不理会郁华,她皱着眉头的小脸,他同未瞧见似的,只是继续说自己的,那纤细的小手,手上的肌肤不时婆娑着他的……
“如此,你自己再弹一遍。”不知怎么,他微红着脸,手撑着轮椅的扶手,离得郁华远了些儿。
郁华似长吁一口气,将先前那半支曲子反复弹奏起来。
可是师尊在她身后她就颇觉得压抑,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呢……
似乎是过了许久,三更的钟声都响起了,燕祗才缓缓抬手道:“且停了,歇息三个时辰起榻。”
郁华正要多问,却见那人已转动轮椅朝里间走去。
师尊当真要带她进宫?
她不曾多想,因她已困乏的受不住了,只有三个时辰可以睡,还真是累啊。
·
辰时,郁华跟在师尊身后,立在宫门外头,就在昨日,她曾大费口舌从匪风公子那处文的一些关于父亲的事情。
她不禁摇首张望起来,昨夜她就在想,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来一见大雍的皇宫,那么宣业门又在何处?
匪风说,北祁朝中曾传郁冬容两年前不知何事开罪了圣上,于是被勒令禁足宣业门,在宣业门中抄录完千册书文后方可出来……
郁华有些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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