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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庶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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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正欲朝外头一唤,却听得寂静的房室,那背立的少年气若游丝的声音,“师尊……你也会害怕吗……”
燕祗惊抬起头,凤目阴鸷幽深。
“在寂静的深夜里……或者独自一人的时候,甚至是华灯街市川流不息的时候,也会觉得害怕吧……就如同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与孤独为伍,山河永寂,独自凭栏……”
郁华的话让燕祗微讶,小子识字尚且才半年,如今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四字四字的词汇用的顺溜了不说,还玩起意境来了……
郁华转眼望向燕祗,瞥见他唇角似有若无的浅淡笑意,本是愤怒的灵眸一转,心头颤了下,长眉紧皱起。
她本想说,什么权利漩涡,皇子间的争斗再可怕,她不愿看到这样的一个畏头畏尾的师尊!他不好权利,这些都可以……可他不分青红皂白,任人扭曲事实,还在众人面前尺责了她!这要她如何能咽下……
凝着面前少年轻颤的身子与颤抖的薄唇,耳听他并不平静的呼吸,燕祗眸中笑意敛去,凤目一瞬阴鸷。
什么时候,他的小郁华说起话来也会绕着弯子了?
长安,真是一个改变人的地方……
他抬眼目及郁华眼底的情愫,心,似被啐了毒的针刺猛蛰了一下。
他似乎懂了郁华那句“师尊你也会害怕?”
郁华可是觉得他曾尊敬的师父让他觉得难堪了?一个失势的王爷,连保护他的权利都没有?
他唇角扬起一抹笑,不悲悯,不苦涩,依旧同以往一般,无情无绪。
郁华凝着面前少年,瞳孔陡然放大,那一刻她陷入深深的茫然……
她,终究是不懂她的师尊,也不想懂了……
那一会儿,燕祗未曾对郁华说什么,而是朝着门外唤了一声。
房门被打开,屋外进来一人,是秋水。
秋水敦厚的眸子担忧的凝了一眼郁华朝着主子走去。
“这是药方,几味常见的药,你且命人去药房抓了,送去膳房熬了……”他说着未曾瞧郁华一眼,兀自推着轮椅,也不让秋水搭手,自个儿出去了。
恍惚间,郁华转眼凝向那人远去的身影,车轮吱呀,寒风忽作,明明是如此萧条的画面,为何她从那身影上瞧不见半分的失落与悲凉……
一个失势的皇子,一个初见时修竹俊逸却饱含着病态的皇子,却感觉不到让人悲悯的气息……
他独自行走,与孤独为伍,任由旁人去评说……
她突然觉得,他和她,那么像,那么像,那个年少时候的自己,与这孤绝的背影一瞬重叠……
可以孤单,却不可懦弱活着,相信勤奋总能给生命带来奇迹……
是所谓:博观约取,厚积薄发。
或许那一袭玄衣之下,是一颗异于常人能忍耐的心吧……
一股冷风吹过,带着些儿草药的香味,郁华顿然垂首,乌黑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惧,她愕然凝着自己的手……
方才师尊给她把脉的时候,她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真是将这个忘记到九霄云外去了!
怎么办……七王是精通医理的,会不会已发现了什么……
她顿觉此刻的风寒冷刺骨,她猛地伸手拢紧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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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观约取,厚积薄发。语出:苏东坡《稼税送张琥》
燕祗是否发现了什么呢?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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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寻欢作乐
近日,燕祗频繁入宫参加宫晏,直至酉时才回,至于涂脸的药膏都是在夜里敷下,直至第二日晨起才洗去。
这几日郁华已知师尊有意不想同她多说话,只是派秋水来传了药膏,再给她布置一天的学业。
腊月末越来越近了,郁华想起自个的生日就要到了,她也隐约听府里的人说了七王的冠礼就是在这个时候?莫非七王也是腊月末生的?
这日,腊月十六,晨起竟有仆从来传话,言她若是闷了可以出府玩玩。
郁华起先是愣住了,末了,有些如蒙大赦的情愫爬上眉梢。师尊今日缘何这么好说话?
等郁华换好衣服将欲出府门,才晓得,今日师尊未参加什么宫晏,而是那梁二小姐又来了。
郁华嘴角一瘪,原是这样!
她低着头沉着脸就要朝外头走,身后跟着来了一黑衣人,她纳闷的回头去瞧那黑衣人,一看原是落霞!
她懂了,师尊是要落霞跟着她,到底是怕她被人刁难还是怕她惹是生非呢?
郁华没多想,兀自的迈动步伐出了府,如此暖阳正好,她岂能困于府中,做一只笼中鸟。熬了好些天,终于出府了!
她要去吃东城的喜儿馄饨,还有张大伯叫花子饼,再来两口烧刀子酒……顺带要去十四桥下听说书的先生讲那些四面八方听来的故事。
光是想着就让她无比惬意来着。
・
东城近城门处是有名的早市街,因北祁行宵禁,所以早市特别发达,来自长安城周边甚至其他郡县的百姓都会在东城集聚,有时候还会自发形成商市。
郁华来东城不在乎什么奇玩珍宝,想得最多的便是这里的吃食。
早就听高潜师兄提起过,前两次离府只匆匆忙忙尝了下,今日她要慢慢吃。
郁华先去了喜儿馄饨铺子,叫上了一碗。
“小公子,您是端去说书楼还是就在这儿用?”
摊主姓林,名唤喜儿,不大不小的一姑娘,可是做生意极其精明勤快,这一个铺子她一个人照看,是个能人。因此郁华颇有好感。
“怎么个说法?”郁华扬眉道,正欲坐下,却瞧见不紧不慢跟着她的落霞,刚停了脚,站在摊子前。
郁华望着林喜儿笑道:“给我朋友也来一碗。”
林喜儿点点头,笑着答郁华上一句:“这个时辰,十四桥的说书先生就要说书了,您要去听说书,可以给您端过去。”
“哦……”长长的拖音郁华沉凝了片刻,笑道,“那劳烦老板娘了。”
“无事的。”林喜儿红着脸笑道。
郁华起身,就要离去,却又想说什么,顿下步子,转身朝林喜儿道,“你家馄饨味道特别,听人说是老字号了,在这长安城卖了十几年,可是我想不通,是你祖上也是叫‘喜儿’”?
郁华这么一说吃馄饨的客人都大笑起来。
林喜儿也忍俊不禁,道:“倒不是,我是前年接了我娘的手,以前这就是个铺子,这名儿是我后来取的。”
郁华“哦”了声,没多做纠结。
她朝十四楼下走去,顺道在张大伯叫花子饼铺子前买了四五个锅盔,又称了桂花糕,切半斤老酱牛干,还买了些儿干果儿。
落霞瞧得是瞠目结舌,敢情这小子比那些儿婆娘们还会享受来着?
端着这些儿吃食去听说书,这小日子也过得忒滋润了……
他二人方在说书楼坐下,小二哥来上了茶收了“听书钱”便笑嘻嘻的走了。
“奈何这儿听书这么贵?我在燕……”郁华猛地打住。可是转念又想,三十文钱啊,可以够她在燕京听半月的了。
落霞白了郁华一计,“你自个儿找的好位。”他说着一指,“那后头的位置十文钱一处,前头的要银子的都有……”
郁华恍然了,这会儿林喜儿将馄饨给她端来。
“公子们慢用。”
郁华在钱袋子里摸了几文钱给她。
林喜儿诧异了下,道:“小公子先前不是给了吗?”
郁华哈哈的笑:“这个是你给端来的钱。”
喜儿不做纠结,笑了笑收下了。
郁华取了筷子递给落霞,落霞瞥了眼她只道:“你吃自个儿的,别管我。”
郁华见状,递出筷子的手收回,兀自去搅自己的馄饨。
舒爽的吃了好几口。说书的先生还没有来,耳旁听到几人在高声谈话,郁华不想听都不行。
说的是幽州的名倌匪风公子西来了。
匪风?
郁华眉目一动,她怎地会不知道,这匪风就是以一手琴技名动燕京的,有名仕为其琴曲赋诗:“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名仕与伶人总是有许多佳话,郁华早已司空见惯了。
只是她当时还想过一睹那公子容颜,若是有幸她更想听那公子弹上一曲,以往……她是极爱词曲音律的,也曾有幸小碰过……
郁华没想多久,说书的先生就已出来了。
拍案之间已是滔滔不绝。
“咦,今日怎地不是讲那些官员的小老婆,怎地讲到南雍去了?上次不是讲到那劳什子的原礼部大人的第八房姨娘吗?”有好事者一声高呼。
“去你的,听听南雍,我就想听听呢,听扬州城的美人,建康城的百里桃林……”那人摸着下巴回味着。
郁华一顿,早听得一些国子学子言:北祁利用子民对南雍风花雪月的渴望,助长士气,只待一举南下,攻城虐地……
祁人不光只懂金戈铁马,还知晓利用人的贪欲,将南雍旷世奇景,绝色美人编成文字,描绘出令人向往的天堂。
郁华轻笑,祁人的野心昭然若揭,南雍又岂会坐以待毙?
“说起轩城不得不提梅花庐和卫大叔包子铺,往来的商旅但凡在轩城落过脚的,都会谈起卫大叔包子铺……”说书的先生依旧滔滔不绝,郁华的一碗馄饨渐渐见底了,她正抬首,却见落霞那厮正在拭唇。
她顺势向下一瞧,瞧着他面前的空碗,愣了一瞬,随即只觉得听到数声鸦鸣……
“还要去哪?”落霞无视郁华的表情,故作严肃的问道。
郁华想了想,才道:“我要去见匪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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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的朝代官制被我弄的乱七八糟,我当时一心想研究下科举,所以官职什么的按照自己的喜好在写,这文的官制就当我突然严肃了对待了。只是有些地方……好比如绝嫁出现都察院,娼门里头又是御史台……看过我绝嫁且喜欢考据,知晓历史的亲会觉得别扭,那么臣伸爪抚摸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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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入幕之宾
“……”落霞一阵无语。
郁华接着吃了几块老酱肉干,淡淡道:“你若不便,先行回去吧。”
“……”落霞又是一阵无语,他若能回去,就不用跟着来了。
郁华又丢了几粒干果进嘴里,嚼了几下,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站起来就朝外走。
落霞也跟着出去了。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跟着郁华来瞧那劳什子的匪风公子的。
祁朝十几个王爷各个貌美,他的审美早已入了境界,他还屁颠颠的跟着郁华跑去春香苑来瞧这倌哥儿!
若是让孤鹜几个晓得了又要笑话他了!
“今日,能答对我家公子的题者,便能和我家公子独聚。”
小厮昂首挺胸在春香苑最高的位置说道,他身后白玉帘后,就是那庐山未露真面的匪风公子。
台下一阵叫好声,儒衫风流,峨冠博带,都是长安清俊之士。
“我们想知道公子的题目……”有几个长相不俗的年轻公子起头道。
想来是这匪风公子的倾慕者。
小厮笑道:“不难不难,马上奉上题目,共三道,公子们请听好了,要三道皆答对者才能。”
小厮眯眼,“这第一道……诸位需最先答出曲目名。”他说着一摊手道:“请听公子琴音……”
只听那琴音靡靡,琅琅如玉上缕,泠泠如盘中珠,错错如枕上丝……
“《卜居》。”
“卜居!”
郁华望向那与她一齐开口的人,那一瞬的眉目交锋,她瞧见男子温柔的笑意。
是他……
那人戴着斗笠,黑纱遮住他的容颜,虽是如此,依旧叫她认出了,他朝她谦和的垂首,反应过来的郁华绯红了面颊,朝他回礼。
“两位公子同时答出,且同为最快的,如此接下来的题目便由两位公子来答。”小厮此语一出,无数人唉声叹气,都怨自己太慢了,与匪风公子错过了,想着不禁扼腕叹息……
这曲子,郁华本是听过的,之所以能这么快答出,当然是因这曲子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那一年燕南,高楼阑干,一个寒风呼啸的日子里,她站在风口冻得瑟瑟发抖,屋内却是琴音靡靡,有少年在她耳畔轻声道:“《卜居》”
玉帘后的琴音还在继续,嘈嘈错错,都言琴音可见琴者风骨,郁华想,大抵是这样的。
只是那玉帘之后真的是闻名北祁的男倌?
卜居,卜居,处世之道,何以占破天机?
那小厮下意思的凝了偏头沉思的郁华,眸子缩了下,才道:“规矩照旧,二位公子请听第二道题:‘一子落入水缸之中,缸大水满,人不善游,问如何救此子才是最快?’”
“把缸砸了呀!”
“破缸!”
二人又是同时答出。
此刻郁华听见,七弦化作一声如同裂帛,玉帘后的琴音戛然而止――
她不知那玉帘互殴的白衣公子在听到她的回答后,修长的眉皱起,轻喘了一下。
“阿玉。”玉帘后传来男子清润如水的声喉。
连声音也煞是好听呢!郁华闻声笑望过去。
帘子外头的小厮转身恭敬地一揖,他讶然于公子突然开口,柔声问道:“公子可有吩咐?”
“本公子来定第三道题。”玉帘后那人柔声说道,清润的声音让人顿生好感。
郁华望着玉帘处,想将那男子容颜瞧个大概,却只能瞧见模糊的白色身影,那容貌看得并不真切。
她可是十分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的,若是能与匪风公子闲谈一场,也不枉此行了!
她双眸灼灼,竟是期待之色,她便是要亲眼一睹公子匪风之容颜,亲眼一瞧他抚琴之姿仪。
“那请公子出题,在下定全力以赴。”郁华勾唇浅笑。
白衣人一震,匪风窄长上扬的凤目微动,目光跃过玉帘瞥向郁华。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乳臭未干,他来见他不会是为了那龌龊事,那又是为了什么?他长眉微拧,搭在琴上的手一颤。他有些幽深的目光又投向离着郁华不远的戴着斗笠的男子,似有些神情难辨……
“如此请二位公子听题……”他目光更幽暗了些儿,既然难分伯仲,便是题目于他们太简易了,既然计划全乱,不如……曲高和寡,让他们都打不出,今日他单独迎客之事便不了了之!
白衣人气息有些不稳,搭在琴弦上白皙似玉的手缓缓抬起,抚上自己的朱色薄唇,一抹红痕留于指间,“这第三道题……”男子凤目高高扬起,神情略显狡黠,“匪风素爱脂粉,二位公子可否现场给本公子做一份……”
这分明是刁难嘛!看来这二位,匪风公子竟是一人也未瞧中!
那戴斗笠之人肯定是相貌无以示人,那少年又太嫩了,乳臭未干的货色,匪风公子自然瞧不上眼。
立即有小厮取来了胭脂素材,摆放在他二人面前。
斗笠下的男子,浅浅勾唇,凤目自有深意。如此也好……
众人感叹之时,郁华却是一脸喜欢,笑道:“我来!我替匪风公子做胭脂!……”
她一出此言众人都朝她瞧过去,而她人已朝那搁着素材的案前走去。
落霞嘴角抽了抽,这小子又是要闹哪一出?身为七王弟子,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男倌做起胭脂来?郁华她可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众人只当她不过想得与匪风公子独处,而硬着头皮要上,摆明了匪风公子想刁难他们,便是不想与他们独处。
郁华岂能不知匪风心思,只是她如今行至无路,不想再打退堂鼓了,胭脂恰巧是她拿手的,她如何不做?那时候她做的胭脂可是让那些儿倌爷儿们极其喜爱的。
郁华径直上前,温水洁了手,细细地拭了手指头。
少年纤细的手拿起篮子里头的花瓣,她没想到即使是冬日,长安城的贵族们也能寻到如此新鲜艳丽的花瓣……
研磨的器皿在碰触间发出声响,郁华将花瓣捣碎,花汁里非红色的汁液都被她除掉,只留下艳艳的绛色……
她不断的添加这自己偏好的花露,弄出自己喜爱的色泽与芳香。
右手边的小炉,炉火已烧旺,冒着微微白烟。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郁华,这人动作娴熟,做起来倒是像样子。莫不是真会?
众人又望向玉帘后的匪风公子,看来今日这少年要成匪风公子“入幕之宾”了……
郁华动作不光娴熟还深得要领,那脂膏她调的浓稠却不腻人,在融入花汁后,她将水分蒸干,那一块粉饼样式的胭脂就成了,她将那成品放入她瞧中的瓷盒子里头,还是微烫的温度,冒着热气,等冷却下来就能指间轻点,薄而不腻了……
那色泽、香味与质地无疑是极佳的……
匪风见小厮将那尚温热之物呈上来,脸上的神情更加复杂,那一瞬他似乎抬眼瞥了一眼玉帘之外,不知那目光是落在郁华处,还是那斗笠人处。
“不知公子喜欢否?”郁华躬身行礼,翩翩如陌上公子。
有知晓胭脂的人附和道:“我看是极佳的,就连胭脂夫人的胭脂也不曾敢‘留热示人’,而此脂将做出便能观其成色,品其质地……”
落霞无语凝噎,倒是将郁华的胭脂与胭脂夫人所作相比!这小子当真有那么厉害?可这些人与郁华素不相识,凭甚帮他说话?向来是真有一手。想到此处,落霞不禁皱起眉头。
而玉帘后的匪风公子,手中捏握着那胭脂盒子,紧抿着唇,许久才道:“阿玉,请这位公子申时来晚园……”
众人惊呼,朝郁华作揖祝贺之时,玉帘后,那白衣人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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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泠泠七弦,错错棋盘
郁华并不知匪风公子此刻作何感想,但她知道这是来长安之后初次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她不过是真的想一睹那匪风公子容颜,近在咫尺的听他一曲弦音。
不过是一个愿望,她想自己满足自己……
她朝众人拱手作揖,轻笑道:“多谢各位,在下不才,今日也是有幸能得与匪风公子独聚……”
她未曾听清那些人后来都说了什么,带着落霞走出春香苑。
她决定不等申时便去晚园。
连匪风公子也没想到吧,也许很多人都猜测匪风公子未看中他们二人,可她却觉得匪风公子似乎一开始并不是想这么做的……
似乎只是因为她呢。
郁华抿着薄唇,也许是背上的逆鳞又生,她便是喜欢与人作对。匪风若是一心待辞大人,见她也答出前两题,又怕那原本定的第三题,她也能答出,便让他们做胭脂!哪曾料到天意弄人……
若是与她想的一样,那匪风公子如今定是对她咬牙切齿。
落霞跟在郁华身后,似乎已经忍出内伤来了,好半晌才说道:“我们回府吧,时候不早了。”
郁华张了下嘴巴道:“我不回去,好不简单赢来的机会,浪费了可惜了……”
“再说了,师尊这会儿也绝对没回来。”郁华快步朝前走,将落霞抛在后头。
落霞脸色阴沉难看,这小子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做这么些儿,就为了见一个小倌?
・晚园
曾听人提起春香苑如今的晚园是当初桃阁的所在,在十几年前改桃阁为春香晚园。
因十年前有一名士喜欢在这处观晚景,故而提名晚园。
晚楼里匪风坐在琴桌前,长眉深皱,这时小厮阿玉从门外进来朝他家公子道:
“那位小公子到了。”
小公子,当然是指郁华。
匪风眉目动了下,倒是没了起先的厌烦,这会儿烦闷散去,唯留一股子释然之感,如此不过打乱了计划,再废一番周章罢了。
“让他进来吧。”他无奈轻叹,低垂下头一望面前琴桌上的古琴。
阿玉怔了会儿才作揖退下。
抄手游廊,彩画木屏,郁华边走边赏。
“小公子,这处是晚楼。”阿玉淡淡的介绍,既没有阿谀之色,也没有失恭敬。
郁华不禁多看了这小厮一眼,心里道,见过那么多小厮,这个也是个不一样的。
从长廊而过,上玉阶,白玉栏杆外头植着三两桃树。
郁华微奇,祁人不喜正楼前植桃树,是言桃树招魂,是以正楼之窗忌讳正对桃树。而此处为正楼却植了桃,想来这处儿也是三易其主,不知经了多少人了吧,那植桃的主人必是不介意这些的。
“小公子。”阿玉又轻唤了一声已示提醒。
郁华微勾唇笑了笑,轻轻颔首。
在楼阁前,阿玉拦下落霞,“公子想独见小公子,这位大哥随我来吧。”
落霞警惕的皱眉,俨然不会答应只留郁华一人于此。
阿玉此刻才笑了笑,道:“这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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