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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庶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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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在她字没练好之前,她才不会抄那劳什子的佛经给师尊送去呢!她可不想自取其辱!

    一双手套做成了,她记得师尊的手有多大多长,便是做大了些也好用,反正是露指头的。

    她将剩下的皮裁剪了做了两双鞋垫子,到底是让人觉得暴殄天物了,不过她想师尊到底天潢贵胄,这等皮草垫鞋子也不算什么吧。

    三更的钟声过了,郁华望着手中的成品,满意的放下,双目微涩,有些困倦了,她一拢肩上披着的外袍,正要支起身子去吹熄案前的烛火,恰这时一黑影闪过,叫她有些晕眩。

    伴随着一声“哐当”的声响,等反应过来时,才瞧见窗前立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黑发如瀑,侧脸才瞧见他脸上精致的面具。

    郁华好半晌没反应过来,等来人掩上窗子,将寒风隔绝于外,再取下面上的面具,才发现来人是封拓。

    初见他是一身白衣,今日一身黑衣真叫她没认出来。

    “封将军深夜到访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郁华将外袍紧了紧,凝着封拓道。

    封拓缓缓地朝郁华投去目光,黑袖垂下,有流光寸寸,一头墨发也微动,他凝着瘦小的人儿,缓缓地走进,“明日你师尊冠礼。”

    “郁华知道。”郁华低垂着头,心里正别扭着,她衣衫不整的站在这里,外袍还披在肩上,可这人倒好如此大刺刺的盯着,便是知道她是女孩子,也不注意男女之防,男女七岁不同席,明日她都十四岁了。

    想着明天也是她的生辰,目光又不自觉的落在书案前的那双手套与鞋垫上。

    封拓岂能不注意到郁华目光所落之处,微偏头就瞧见那数物。顿时眸一缩。

    “哦……这不会是你为阿祗做的吧?”他上前一步,修长的手伸出,正要去碰那一物,郁华却不知哪里来的反应上前去将那物快手拿起。

    封拓不怒反笑,不露痕迹的收回手,道:“对师尊有这般心思,也算有孝心,只是……”他双眸乌黑,在昏暗的房室里显得有些幽深诡异,“这等物件,你送与你师尊是言你亲手所作,不怕惹得他怀疑?”

    郁华愣了一瞬,张口反驳:“我言我买的皮草,又拿去叫人缝制岂不是更好?”

    那人眉目微动,淡淡地吐出四个字:“欺师灭祖。”

    “你。”郁华唇角抽了抽,有不好反嘴再说些什么,她确实有好多事情都瞒着师尊,也不止这一件两件。

    那人见她将那手套鞋垫捏得紧紧的,心里又生逗弄之意,眸光一闪,只是一瞬就闪身至郁华面前,伸手夺过那一双手套与鞋垫子。

    “为了你不做欺师灭祖的事儿,这手套与鞋垫不若给本将军,如此糙物……”他方说着指尖感触到那皮毛的质地,心头竟是一讶,低头再一瞧,那毛色黑中带着金棕……竟是罕见的缑燚熊的皮毛。

    “你哪里得的?”封拓抬眼望向郁华,那眸子又恢复了他身为将军的冷凌。

    郁华眉头一皱,想起步怀沙,又想起那日的两个少年,又见那物落在封拓手中,不免心生恼意冷冷道:“无意间找一猎户讨来的。封将军贵为将军什么东西没有,想必不会为这两物为难郁华吧!”他若拿走了这个,她可是什么贺礼都没有了,明日岂不是要空手去?!

    封拓冷笑,能夺了缑燚熊性命的人,岂能是一般的猎户?便是世代猎猛兽的人家几世都遇见不了一只……

    封拓将手中那物捏紧了些儿,又道:“你师尊什么东西没有,这物你给我,明日我命仆从包一副文房四宝,写上你的名儿送去。”

    他不是真要这两物,只是就是想逗弄她。

    “将军,你怎地可以这般!”郁华深感无力,那文房四宝送去,师尊也知道不是她买得起的,而这个可是她花好几日时间做成的!

    “哦,为何这物能送燕祗,不能送我?这可是你亲手做的……”他有瞧见这上面的缝线,“能给燕祗做为何不能给我做?说来我比他和你更亲一些儿不是吗?我晓得你的秘密,他可是被你蒙在鼓里呢,你若真要送他可以,那么……”

    他眯起眼,走近了些儿,躬下身子,颀长的身影就这么映下,在郁华耳边吐气若兰,“用荷包来换……”

    他话音将落,郁华刷地一下红了脸。

    用荷包来换!他一个男人找女孩子讨荷包!

    亏他说的出口。

    郁华剜了他一眼,趁机夺过他手中之物,退出好几步道:“将军姬妾无数,便是一天一个荷包也有人愿意求着给将军做,找我这奶都没断的要荷包,不觉得羞耻吗?”

    ------题外话------

    好吧,这几章燕祗是酱油君,对手戏都给了这两货。

    成绩乐观冒泡花钻多就加更。抚摸各位亲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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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冷心冷清(二更求收)

    “……”封拓顿时若石化,回过神来有些哭笑不得,“好啊,郁华你这是倚小卖小!”

    “哼,我不过重复一遍将军的原话。”

    “那等你奶断了我再找你要荷包如何?”

    “……”

    那人面露得意的笑了笑,径直朝书案前的藤木椅子走去,衣袍微动,坐下未出丁点声音,“哎,我来了这么久,你让我站着也就罢了,这会儿能否给我倒杯茶?”

    郁华唇角抽了抽,目光落在脚上,轻声道:“我这副样子如何伺候将军,将军若是可以,说完要吩咐的话便走吧。”

    封拓对这丫头着实无语了,但瞧着她拘谨的样子,又生逗弄之意,他竟是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目光一扫,只瞧到一口杯子,想来这是郁华常用的。

    他拿起那杯子,兀自倒水,只是在用时终究有一瞬的迟疑。

    微抿了一小口后,封拓才开口道:“明日去参加七王冠礼的人很多,倒时候你多留意些。”

    “什么意思?”郁华猛地抬起头望向封拓。

    封拓见这么久,郁华终于将视线落在他这处,不免有些自嘲,他沉声道:“半年前暮阳一事你应有耳闻,可那案子后来不了了之,但朝堂中许多官员与你师尊都生了嫌隙,甚至圣上在你师尊未出事之前也对他有微词……你师尊而今虽腿废容毁免去不少忌惮,却依旧如履薄冰,当日林显修在暮阳遇刺,无论是谁做的,但矛头都指向你师尊,林显修的同僚余党都会对你师尊心生不满,固然会借机生事,我所言明日是为以防万一。你,现今可懂了?”

    郁华至今忆起暮阳那幕犹是胆战心惊!那名官员可是在她面前被取了首级的!

    郁华眸子里一片空洞的白,封拓见她目里的惊惧不禁暗自生疑。

    “将军,我明白了,明日我会多加注意的。”郁华低垂下头缓缓道,她微有不耐,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这人什么时候走?她这副样子,这将军不觉得别扭吗?

    郁华咬牙,怎地他们一个个都这么喜欢戏弄她?便以为她是一只不会咬人的兔子了?

    封拓岂能不知郁华所想,未露离去之意,勾唇再道:“明日来者较多,权贵之事你毕竟年少不懂,但明日让你一见那些官员,也好让你长几分眼力,你师尊辰时于东堂受冠,由景王亲自加冠……”

    “景王?……”郁华愣了一瞬,师尊的冠礼不是由他父皇来主持啊……

    “对,景王,景王与今圣一母所出,是嫡亲的兄弟,除去当年大王,和而今的二王、其余皇子都是由景王加冠。”

    郁华初次听人提到到景王二字,是上次师尊尺责她的时,所以对这二字记忆深刻,景王是师尊皇叔,也是当今儒家巨擘。

    “阿祗冠礼了,纳妃之事不能再拖了……”那人似望着昏黄的灯影轻轻一叹,那一叹清浅,却终究是落入郁华耳中。

    纳妃吗?……

    郁华不明白初闻此二字时,竟窒了一瞬,那日宫道上的一幕如鸿鸥掠影一般闪过脑海,还带着一丝灼热的气息,让她耳根陡然绯红。

    “郁华知道了,将军请回吧。”她不知怎么有些心烦气躁的说道。

    燕祗一瞥郁华神情,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情字难解,不知这女娃何时开窍,她对燕祗……

    “罢了,你且休息,本将军这便走。”那人慵懒的站起身来,倦怠的目光缓缓地朝郁华投去,转身之间已行至窗棂,冷风入室的时候,他人已出窗外。

    等封拓走后,郁华走至那藤木椅前,“腾”地坐下。

    要纳妃了吗……

    她摇摇头,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她不过是在担心师尊的妻子是否是梁家的那位二小姐吧……

    不过是在担心今后的处境,还有师尊会不会卫护着自个?

    卫护吗?曾几何时他还因那个女人打了自己,这些儿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可不曾忘记了。

    若七王真的要纳妃了,还是不要有太多的交集的好。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手套与鞋垫儿上,那清明的目,眸光顿生寒意,转念之间已将那两物扔在了书案下的废纸篓内!

    罢了,便不要有何交集了,这几日不过入云烟一般,什么缝制,什么裁剪,都不过是她一时性起,想要上演一出尊师重长罢了!

    郁华趴在书案上,沉沉的睡去,一夜无梦。

    ------题外话------

    封拓:扔了都不给本将军?几个意思……

    杜若:郁华你是想空手去见你师尊?

    郁华(冷眼一望暗自嘀咕):明日还是我生辰呢!

    继续加更,求收藏,本来是这几天入v的事,但是数据不行,又得拖三天……

    好吧,亲们快到碗里来,后头更精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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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荆郁两家

    次日清晨晨钟响起的时候,郁华陡然惊醒。

    “啊!”

    猛地一抬头,郁华似是听到“咔擦”一声,她的脖子就僵住了,以至于她失声痛呼。

    门外的杜若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忙拍着郁华的房门,大声唤道:“郁华,你怎么了?”

    郁华脖子硬的头都偏不得,这样直着让她别扭的要命。

    “我。你别进来!”郁华大吼一声、

    杜若不解地挠了挠头,“哦,那郁华你快些儿,师兄几个都在外头等候着,今日是师尊冠礼,可得警惕些儿……”

    等郁华恹恹地从房里出来,杜若瞧着郁华,今日怎么看怎么别扭,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郁华你怎么了?”他忧心,难免多问一句。

    “落枕了!”郁华大刺刺地说道,伴随着脸部的一阵抽搐……“痛死我了!”

    “……”杜若一瞬无语,又上前来关切的问道,“郁华那你今日不要乱动了,但师尊冠礼你又不得不去,这样你跟在我后头,别人请你做什么,你告诉我,使唤我就是。”

    杜若柔声说道,满脸是哥哥对弟弟的宠溺。

    郁华心里本有些委屈,今日到底也是她的生辰,怎地上苍这样待她,今日脖子僵成这样,要她夜里去膳房要一碗面,也没个法子吃啊!

    可这会儿听到杜若师兄的关切之词,她心里陡生暖意。

    “多谢五师兄关怀……”她沉着嗓子说着答谢的话,叫外人听着有些不疼不痒,未曾打心里过的意思。可杜若知晓她性情,她肯多言一句关怀就绝非止于礼……若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她才不会多说。

    “无事,今日你跟着我就好,夜里我弄些红花油来给你揉揉。”他依旧笑得春风和煦,可转眼之间那灰白学子儒衫的小少年已绯红了面颊。

    “这个不用劳烦杜若师兄了,夜里郁华自己去药房取。”她眨巴了数下眼,垂下眸说道。

    称谓由“五师兄”变成了“杜若师兄”惹得杜若暗自皱眉。

    “好,夜里我给你拿药送来,你自己抹便是。”他如清风皓月,笑得优雅温润,郁华也不多做纠结,打拱作揖随着杜若离开这处院子。

    流光殿外已站了好些人,郁华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或七王相熟的国子官员,或者从应诏而来的翰林院和礼部官员,更有各股党羽幕僚,只是品阶足的,能进这流光殿的都到了。

    郁华本想低头虾腰走进去,却无奈这脖子仍旧僵硬,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低垂下头来。

    正巧这时候迎面走来数人,想是从殿中出来,郁华心知此时辰时还未到,师尊的冠礼还未行,也不知景王到了没有?

    郁华头低的不低,说以正好迎上来人的目光,仔细一瞧,原来是他……

    前方大师兄等人已开始行礼,杜若心护着郁华,转身拉过郁华也开始行礼。

    “辞大人,荆大人,聂大人吉祥!……”

    三人中,居中而立的正是辞初。在郁华望向他的时候,辞初也认出郁华来,辞初何等人物,一眼就瞧出郁华今日的怪异之处。

    似想到了什么,辞初微抿唇,转眼对身旁的人说道:“恭喜荆大人重返长安,想必郁家夫人和大公子也快来长安了吧。”

    这人言的云淡风轻,可这话语落入郁华耳中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郁华大夫人和公子他们也快来长安了?这是怎么回事?!

    郁华被杜若拉着朝殿内走,而那三人侃侃而谈,郁华的脚怎么也迈不开,好歹也让她听完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新府落成,我家和姑姑家都要搬到长安来了。届时,就可以和辞初你同住长安城了。”黑衣男子微勾唇笑道。

    “……”虽然杜若拉着郁华行得快,隔得远了些,郁华却听清楚了。

    她紧握住杜若的手,突然问道:“那个大人姓什么?叫什么?”

    听她突然这么问,杜若愣了下,可又不知她问的是哪个大人?

    “你说的是辞大人,荆大人还是聂大……”

    “那个,黑袍子的。”不待他说完,郁华厉声问道,“你说姓荆?……”

    郁华顿然皱眉,她不知她继母叫什么,但记得好像是姓荆的,那准没错了,辞大人口中的郁家,还有那人口中的姑姑家,不会就是……

    呵!那一家子要搬到长安来了!

    “是荆卫大人?”杜若皱眉问道,“他是武臣荆家嫡孙,他父亲是现今一品大将,他前岁封了五品。对了,说来也巧他有个姑姑,虽说是庶出当年也在荆府受些宠爱,嫁到幽州郁家,说来也与你是本家了。”

    郁华听着额头汗水刷刷的冒。

    好巧不巧这些人可都来长安了!真是冤家路窄,这会儿算是齐聚一堂了!

    那继母庶妹要是得知她没死还来了长安,岂不是……

    郁华脸更白了些儿,杜若瞧着以为他是脖子僵硬气血不活,这会儿还真怕他一口气提不上了,倒在了这处。想到这里他忙伸出手去抚郁华的额头,有些担忧地问道:“你可是不舒服?”

    不,她不止是不舒服,简直是要气疯了!她在想她今后的处境,一不能和师尊多亲近了,再者她那继母毒妹都要来长安了,岂不是把她往死里逼,日后都不敢上街了,那郁府里头的奴仆,夫人身边的都是晓得她的……

    今日可也是她的生辰,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底是要怎样折腾她?

    ------题外话------

    今天二更在十二点,大家多支持,不要养文!谢谢!

    郁华这个生辰…咳咳,郁华是本着自己不好过,也要让师尊不好过的心态吗……所以那礼物→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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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七王冠礼(二更)

    如此一来。她日后是不是只能窝在国子学里头不出来了?这些人来得真不是时候!

    可她转念又想到,郁家搬到京城里来,是不是表示她父亲也要从宣业门出来了……

    可能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她得见到父亲和他好好谈谈。

    可转念郁华又想,即便见到父亲又如何,她始终不过一私生女,一庶出女儿,回了那深闺之中,她还是阿七,却不曾有如今身为郁华的半分自在……

    若是可以选择,她今时倒是愿意在这里伴着师尊师兄,与书册为伍一辈子……

    “郁华你怎地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真的病了,若是这样我去同师尊说说……”杜若拉着郁华,见她脸色苍白,难免想起自己以往生病的时候,他有些心紧地问道。

    这刻卯时末咳的钟声叩响,郁华见众人让出道来,女官宫人缓缓入殿,一玄色衣袍的人在众人拥护之中走进殿来。

    伴随着众人的跪地声,郁华也被杜若拉着跪下了。

    “景王千岁千千岁。”

    大殿前传来震耳欲聋的问安声。

    只见那人轻轻抬手示意众人起身,来人二十多岁的样子,气度内敛,可郁华知晓景王已逾而立之年,不过样貌仍同二十岁一般。

    “都平身吧。”

    ・

    东堂受冠一过,昭示着暮阳王燕祗已是成人。

    可明明冠礼已行了,郁华站在殿外,见师尊还在里头,似是在等待什么……郁华正想张望,却被杜若拉走了。

    “跟我去偏殿。”杜若小声说道。

    郁华跟着杜若走,不禁小声问道:“师尊可是在等谁?”

    杜若愣了会儿,似是叹了口气,才缓缓道:“许是在等圣上宫里的人。”

    郁华并不懂,以为师尊是在等圣上来,可景王来了,圣上再来作甚?师尊肯定等不到了的。

    燕祗送走了景王,从正堂来到流光偏殿,那乌黑的墨发被绾起,墨玉琉璃高冠在日光之中显得突兀,那冠的色泽沉稳内敛,却让郁华看到一丝张扬与疏狂之态……

    皇家子嗣的冠礼格外重要,而冠的选择极富深意。

    郁华不知这冠是何人为师尊所选,或者是师尊自己选择的,却恰是让郁华从此冠之中瞧见师尊的影子……

    内敛之中带着一世疏狂,那墨玉的色泽,犹是他黝黑不见底的眸,那一颦一笑,一张一弛间都带着百般计较,从那瞳孔处幽蓝的光晕里她能瞧到经史子集之睿,也能瞧到运筹帷幄之智。

    幽蓝的光晕……

    郁华猛打了一个寒噤,她缘何忘记了这个,那幽蓝的光晕,她是真真切切的注意过,却到此时才上了心头。

    原来师尊的眸,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燕祗被人推进偏殿的时候,几位入室弟子一一向他行礼,他浅浅回了几句,眸中带着淡淡的温柔。

    而后寒暄作罢,他示意仆从推着他离去。

    郁华凝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也不知怎么冷淡垂眸之时,竟是长吁一口气。

    这半日她停留在流光殿,可是未再见到燕祗了。

    晌午过后,杜若带着郁华同师兄几个告罪而去。

    而这时候也听得七王回府的消息。

    “郁华,我去给药房替你拿药,等下你先回房。”杜若边走边说。

    郁华僵硬的脖子动弹不得,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一路在想,如今荆家与郁家都入了长安城,那继母倚仗着娘家,日后气焰恐怕更是嚣张,若是发现她没死还来了长安,要弄死她岂不是轻易而举。

    况且她初初来长安不久,便与那梁府的小姐为敌,看来日后……还是少出国子学的好,一来不要给师尊惹祸连累师尊,更主要的是要保住自个儿的小命。

    还有封拓那里,近几年他不得用她,若是她学成之后,按照他的计划,定是要绕开燕祗的,或许几年之后他会给自己一个强大的背景……

    郁华想,她在国子学这几年,避世是其一,以防万一她,不想被人弄死,便要自个儿强大起来。另者,封拓真会是一个好的盟友?

    不行,她断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所以她要为自己寻一条后路!

    ・

    暮阳王府芳园

    轮椅行过泥地,这荒芜的院落里,暖阳照在即将复苏又萧条的植被上。

    吱呀一声,车轮压过枯木,车上玄衣男子的手顿然一抬,示意身后的人停下。

    孤鹜微愣了片刻后躬身一揖,“主子生辰吉祥。”

    一直忙到现在,孤鹜才有机会同自家主子说一句祝福的话。

    燕祗微微点头,似想到什么,天涯偏头道:“送来的东西都搬到库房,那个……”想问的话在脑海里头转了几个弯,也说不出口,总觉得有些别扭。

    连着孤鹜都愣了小片刻,那些东西,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以主子的性情是从不过问这些的,可是主子既然问了……

    孤鹜想了想,忙恭敬道:“朝中大人的礼都记下了,改日会一一找机会送回。”

    ------题外话------

    燕祗你到底想问什么,哈哈哈……

    二更已加,看今天亲们让不让俺三更,大家多多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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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生母成谜(三更)

    孤鹜想主子是担心有些人的贺礼受不得吧,他们之前就记过账的,那些太过贵重的,他们会等年关再送回去。

    燕祗纤长的睫羽动了动,显然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墨淳他们什么时候走的……”燕祗掏出玄黑的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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