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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庶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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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祗纤长的睫羽动了动,显然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墨淳他们什么时候走的……”燕祗掏出玄黑的帕子抵着唇道。
“主子回来时候国子学的几位公子都没有走。”孤鹜汇报道,又似想到了什么,孤鹜忙道,“哦,对了,伯兮公子送了一副雪参来,还叮嘱过我要早些用了。”
“还有墨公子,南浦公子,夜良公子他们都送来了好些贺礼,属下命人抬去您书房了。杜若公子的那沉香台您看是放书房还是寝房,还有步公子的万寿石也是……”
燕祗终是听到了重点的,身子都不由挺直了,甚至耳朵都有竖起的迹象,可是听着听着没下文了。
“郁华。”他似迫不及待,竟是唤出了口。
孤鹜闻言,心一紧,当即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主子,您别提那小子了,今日,独独他一人,连一份佛经都没抄来!”
“主子?……”(孤鹜)
不知过了多久,孤鹜连着唤了三四声,燕祗都没有听见。
等燕祗回过神来,只觉得玄袖内的手心满是黏腻的汗水……
“……”他只觉得胸腔里头一股气有些提不上来,却说不上是为何……
竟然什么都没送。就如孤鹜说的,连份佛经都懒得抄了吗?
他于他好歹是授业恩师,便是没有丝毫情分,念着今日他生辰,念着他七王的身份,他也该有所表示啊……
呵!还真是冷心冷清呢!
“孤鹜,你退下吧……”等缓了会儿,燕祗才沉声道,显然有些提不上来气息。
孤鹜一愣,抬眸瞥了眼芳亭处的黑影,告罪退下。
孤鹜走后,那处芳亭的人影朝这处走来,越走越近,直至燕祗一抬眼就瞧见他唇角意味深长的笑。
“啊哈哈,郁华那小子真是有意思,那日你带他去我那,我还提点过的,他那时候可是记下了,还口口声声说要给师父缝件保暖的物件,怎么一转眼儿就给忘记了呢?”那人故作惋惜,余光不经意间瞥向轮椅上的男子。
这话落入燕祗耳中,更生几分“痛心疾首”……那搁在扶手上的手,不经意间捏握成拳。
“他……你真有跟他说起我生辰?”他方才还为他找好了理由,以为他不知,毕竟他没向他提过的。
“哎呀,好早前就告知她了,她那时还答应的好好的,不对哦我想郁华她不是那种光说不做的人吧……”封拓美眸略带狡黠的望向燕祗,“恐是做了想亲手送给你的,可是没机会吧……不若等等,或许她一会儿就来府上找阿祗你了。”
经封拓这么一说,燕祗略显晦暗的眸一亮,是的,或许他是想着给他亲自拿来的……
封拓将燕祗的神情瞧在眼里,轻嗽了一下,再道:“今日可曾听到,荆家与郁家都要来长安了,这恐怕也只是年后的事了。”
燕祗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道封拓的话题上了,他微点头。
封拓见他双目恢复了清明,才道:“荆家与郁家虽有姻亲,但貌合神离,郁大公子始终也是……”半个皇家血脉……
封拓顿了一瞬,才道:“故只要荆氏生不出儿子,圣上会始终卫护着郁家长子。荆氏而今尚不足畏惧,只是最近听闻辞家与荆家还有聂家走的很近……”
封拓想起今日流光殿中的一幕,再道:“辞初此人藏头露尾,实在让人不得不防……若收为己用还好,若与了别人,日后必是大患……”
封拓目中微有狠戾之色,“只是燕祗,你真是定了心,只守不攻?”
封拓此言入千金大锤重重的敲在燕祗的脑中,只守不攻吗?若是攻他有什么资格?
封拓见那人神色一瞬难看了许多,抿了抿唇,微迈出一步,目光有些无可奈何的落在燕祗的腿上,终是叹了口气,柔声问道:“腿,可好受些儿了?”
那人一震,目光也落在自己的腿上,玄黑的衣袍让他的目有些发昏,摇了摇头,搁在扶手上的手紧的能感受到指甲深入肉里,“还是站……不起……”
不知是那和血的恨意,还是什么,最末一个字被他自行省去了。
封拓倒吸一口气,只觉得那胸口压抑无比,燕祗痛,他也痛……燕祗至如今这地步,要他怎能不恨?
当初修竹俊逸的少年,至而今残疾失势,他独自承受着流言蜚语,与孤独为伍,在国子监百尺的土地里耗费了六年的青春……他的雄才伟略,万卷书册之智,只能铺就在书画之中……
只因是庶出,只因他的生母在宫内女史的记载里连名姓都没有。
短短一句:大雍天顺元年末帝得其第七子,其母名姓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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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书:封将军您是损友还是损友还是损友呢?
二卿:他是存心想气死燕祗……
(加第三更,洒泪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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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郁华你好的狠
封拓凝着玄衣男子坚毅的侧脸,回首这二十年他的艰辛苦楚,十三岁以前他在宫内寄人篱下的活着,甚至连奴才都可以打骂他,六年前他就身中奇毒,直至三年前才发现,而至今时他的腿已完全不能行走了……
封拓没有想到一个庶出的皇子,母妃连名姓都没有的皇子会受到这么多非人的待遇……
可他优秀出挑,他勤奋好学,他天赋异禀……
封拓犹记得七年前的那时,他们的初见,十三岁的燕祗初次离宫,在华山山麓下跪了三天三夜,师父才开金口答应收他为徒。于是那一年他,薄云书,还有燕祗,成了师兄弟,他们的缘分就从那一年开始……
那时候他眼里的燕祗倔强又固执,可是他错了,他本性温婉谦和,且极富韧性……只是十三年的宫闱生活打磨了他骨子里狠戾,唤醒了他的嗜血与阴狠。
封拓有好多话想开口问他,却又似碍着什么似的。
话语在脑子里头转来转去却成了:“我好些日子没瞧见云书了,他去哪了?”他就是讶异了,今日阿祗冠礼,流光殿里头不见薄云书的人也罢了,来了芳园也不曾见到他……
“薄老爷的令来的突然,要他去荥阳接他幺妹去了。”燕祗轻声道。
“哦,说来也是他这幺妹明年就要及笄了吧,这会儿接回来就得筹备人家了啊!”封拓笑了笑道。
燕祗的记忆里对薄云书的那位幺妹并不深刻,只隐隐记得前几年过年的时候他那幺妹来过长安,他去云书别院见云书的时候,撞见过。经封拓说起那女孩要及笄了,他才想起那女孩来。
燕祗“嗯”了声,便没下文了。
二人在芳亭内不知坐了多久,等封拓再站起来看天色的时候,已是黄昏日暮。
封拓微勾唇角,窄长的凤目微眯起,道:“本将军都要走了,郁华那小子还没来呢!”
他望向燕祗,见那人好看的眉头皱起,又道:“好像想起来了,那日郁华说要做一双手套来着的,是不是没做好不敢拿来?”
燕祗唇角抖了抖,兀自地转动轮椅,吱呀一声,他人已朝羊肠小径处行去。
“封兰亭你该回去了!”
幽冷的身后传来,让封拓背部一寒。
可这会儿燕祗唤出他的字来,封拓突然地想起,今日圣上那里似乎是没给燕祗赐字的……
燕祗一路走,一路回想起封拓的话,心里生气烦闷,也燃起了气焰。
郁华,你好的狠!
肯为小倌做胭脂,肯送杜若芝麻酥饼,就连份佛经都不给他抄了吗?
越想越觉得胸口堵得慌,他燕祗怎地遇上一个这等没心没肺的徒儿了?
徒儿吗……
“咔擦”一声似是绊到了什么东西,那轮椅陡然停住,玄色的身影就往前扑去。
燕祗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然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主子!”孤鹜眼疾手快在燕祗正要扑地的时候上前抱住了他。
孤鹜心惊不止,他原以为这种小状况以主子的身手是可以应对的,哪里晓得主子在扑向地面的时候都没有回过神来。看来主子将才心里在想事,可能还动怒了……
“主子您没事吧?属下扶您回去休息。”孤鹜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燕祗平息下来,缓缓点头,“本王小睡一会儿,申时唤我起榻去国子学。”
“好……”孤鹜没想到主子才行了冠礼就预备回国子学了,缘何要这般急忙呢?!
・
郁华沐了浴,就将杜若找药房拿的红花油再涂了一道。
这会儿她躺在床榻上觉得很是舒服,想着也跟着混了一天了,着实累得紧儿。
方才杜若还来给她暖炉里添了炭才走。
这会儿躺在床榻上,悠哉又寥落,险些儿忘了今日是自个儿生辰,是的,就快忘了……
进郁府这三年都没有好好过生日,这日子里若不是有小时候奶娘那些温暖记忆在,她着实是要忘记了。
那时候每年那日,这个时候奶娘会偷偷去厨房给她煮一碗面,有时候运气好会煮个热鸡蛋给她……
可今年倒是好,脖子成了这样她连去膳房端碗面的能力都没有,昨日个还想着今日好歹是生辰一定要给自个儿端碗面来的说……
“吱呀”一声,郁华似是听到有人进来了,恍惚间她以是为离去又折回来的杜若师兄。这会儿还能来瞧她,又知道她不方便的只有杜若师兄了……
有些迷茫地凝着床榻上的帘幔,她悠悠地开口:
“杜若师兄,我想吃面来着……能不能……”给我端一碗来……
话还未说完,她陡然察觉不对劲儿,这声音,怎么像是车轮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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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篓中贺礼(二更)
躺在床榻上的郁华猛地睁大眼,顿时觉得身子一寒。这个……是师尊来了吗?
燕祗本是怀着怒火朝国子学来的,他本冠礼过了还可多休息几日,等着过了年再来国子学都可以,可他今日便是不听使唤的往这处赶。
不过是一份贺礼,有或无都没有多大的意义,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意什么,便是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可当他瞧见躺在榻上的小人儿时,什么怒火都在一瞬间被寒风卷走了……
他怎么了?看上去这么僵硬,而且空气里还弥漫着红花油的气味。
“你怎么了?”
本该是责备的话语,本该是幽冷的声喉,可说出口就成了这般轻柔的语气,淡淡的关怀,男子长眉一皱,甚至自己都有些反感自己……
“师尊……原来是师尊……”郁华茫然地唤了几声,有些不知所措,原来她是在意今日自己未曾送贺礼的。这会儿竟伸出一种做贼心理,有些理亏。
她试着起来,却发现脖子还是有些疼,深吸了一口气,又躺回了原处。
“郁华……脖子疼,不能给师尊行礼了,师尊请谅解。”
“哼!……”不提“礼”字还好,一提便来了气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尊吗?”
“师尊可是说贺礼的事情?”郁华径直这么一问,燕祗的脸反倒红了。
哪里有人当面问人要贺礼的?
“……”燕祗着实有些语咽,抿了唇好久都不曾说话。
郁华见燕祗不说话,她又不敢继续说下去,身子僵硬的躺在床上,只盼着这人快些离开她这里。
郁华屏住呼吸,耳朵却是竖起的,周围寂静的似是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末了,她觉得一阵疾风吹过,脖颈处一凉,在转瞬之间,两个指头抵住她脖颈的某处穴位,那人动指间绵柔之中却带着劲道,就这么一按下去,她脖子那处一麻,一股胀痛传来,郁华沉眸之间却发现脖子处的血液活络了!
她心头一惊,似乎是立刻活动了一下脖子。
真是奇了!
师尊只是轻轻一点,她的脖子就完全好了。
她欣喜之下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那双温柔的手却抚住她的脖颈,轻轻示意她不要乱动。
出奇的郁华未曾吭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
他的手轻柔的如同春日和风,那般温暖的扫过垂柳的嫩芽……那样的揉按让郁华舒服的想要喟叹出声……
没有想到,师尊会有一双这么温柔的手,那双手能捧书册,执玉笔,还能妙手回春?
郁华呼吸一窒,险些要耽溺于那片刻的温柔之中……
“师尊……”似是觉得师尊揉按的时间太长了,她很是不自在的惊呼了一声。
那人的手猛地一顿。末了,缓缓的放开手来。
“你起来,可以活动了。”那人微抬眸的同时沉声道。
郁华闻言,心一动,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觉得脖子处未有疼痛不适感,又顺势活动脖颈,那痛感就像在师尊手中抽丝剥茧似的,变戏法般给变没有了!
“真的……一点也不疼了……”郁华张大了眼睛望向燕祗,那小脸上微露崇拜神情。
“师尊你怎么做到的?”郁华欣喜的问道。望着燕祗阴沉的脸她陡然想起前头的事情。
她有些难堪的低下头去。许久那人不说话,将郁华都要憋出内伤来,郁华眉头一皱,想寻找机会解释解释,又想怎么开口都不好。半晌,她抬起脚朝书案处走去。
见她走动,燕祗难免朝郁华望去,那少年提着衣袍,走到暖炉下,将快熄灭的炉子里丢入几块炭,想要这房间里头更暖和些儿。
燕祗有注意到蜡烛昏黄的灯影之中,郁华那双与黑炭成鲜明对比,白皙的手。
他的目光寻着那双手,又似要去瞧那手的主人,眸光却在不经意间一瞥,落在了离着那人不远处的废纸篓处。
也本是极不起眼的地方,却因一种在烛光之中玄黑带着金棕的光芒所吸引……
那个……
他呼吸一窒,眸光顿时晦暗了不少。
转眼之间,他已然自行推动着轮椅走至那书案处,再微躬身时那物已落入手中。
郁华正在给暖炉添炭火,等注意到燕祗过来时,燕祗的神情已然大改!
“好像想起来了,那日郁华说要做一双手套来着的,是不是没做好不敢拿来?”
――黄昏时,封拓临走时的话在一瞬闪入脑海。
燕祗手中捏握着那物,这便是封拓说的郁华给他做的东西吧?封拓原来是知道的,还是郁华早就做好了?!
可是这东西如今怎么到了废纸篓内了?似乎不言而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幽冷浅淡的声音传来,郁华骇了一跳!没料到燕祗连废纸篓的东西都有注意到,又怨自己今日脖子痛未曾将纸篓清理!
她竟是有些心虚的说道:“这个,是我本想给自个儿做的,可是针脚不好便给放弃了……”
他又不知道该是怎么回事?她心虚个什么?
燕祗似是噎住,给自个儿做的?这大小他那小手能套得住?
那玄衣人又微躬身拿起那鞋垫……大手扬了扬,给自个儿做的这么大的鞋垫?
“郁华你人小,脚还蛮大的!”那人似是咬牙说道,目光还不经意一瞥郁华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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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恍然后的霸道
郁华心里猛地一颤,赶紧将自个儿的脚藏在衣袍底下。红着脸粗着嗓门道:“我,我做大了些儿,我一个男人哪会裁这些东西,便是做坏了才丢的!”
“……”燕祗的脸顿如吃瘪,眸一动,纤长的睫毛一颤,转念间又道,“为师看着倒是巧,至少比你五师兄杜若缝的强些儿……”
他说着便拿着那手套往手上套,“哟……还挺合适的!”
那人又瞅了瞅鞋垫儿,正要自个儿撩起衣袍脱鞋,眸子又是一黯,他止住了动作,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挑眉望向郁华道:“如此合适,你不想要,便与了……”
郁华似是一急,上前去夺,将那物夺了过来,“师尊万金之躯,怎能用别人不要的东西?”
她目有些发红,不知是气急,还是真急了。手死拽着那物,似是有些颤抖。
郁华心里不解,师尊他这般反常到底是何意?……
不过是她没有送他东西,便当她这市井之徒,一没钱财二无礼数得了。她又不如前头那几个师兄从小受教,为何要这么针对她呢?
郁华似乎是忘了她做得这么明显,想让人不针对都难。
“师尊,若是还因着今日贺礼的事情,想罚便罚吧……”她一咬牙,冷声说道。
起先她不知她在气恼什么,现今懂了,自己这是嫉妒之心作祟……她不光嫉妒与她同日生的师尊,无数人记得他的生日,而她呢,除了已逝世的奶娘,没有人会记得。
她确实是私心作祟又怎样,同是庶出梁家二小姐在父母的庇佑下成长,能被许给皇子,而她呢……连生日都不会被人记得的阿七……
阿七,阿欺,从出生起就要忍受欺凌,便是这样她那生母才这样唤她吧……
不知怎么一行清泪滑落脸颊,也许那泪水太过陌生,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
“师尊,这个的确是给你做的,只是我缝的不好,所以丢弃了……若是您喜欢下次我练好了字,抄了佛经,给您送去……”她垂着头,燕祗看不清她的脸,却隐隐感觉她的异样。
强有力的手握住她的,就这么生生的扣住了。
“你怎么了?……”他有些慌张地问道。
手臂传来痛感,郁华震了一瞬,猛地挣脱开来,她唇角依旧含笑,浅浅道:“郁华无碍。”
燕祗见她如此,又忆起她前头的话,似含着怒火说道:“为师今日的生辰,不要你日后送什么佛经,为师就要这个,为师很喜欢……”
不待郁华反应过来,手中之物又落入燕祗手中,还伴随着几片皮毛的飞舞。
争来争去,竟是争掉了几缕皮毛……
郁华愣在那处,双目死死的盯着燕祗,气焰一下涌上了心头,她似含着血,已为不可闻的声音嘀咕道:“今日何尝不是我的……”
那声音虽轻如鸿毛,不可闻,不可寻。却正巧被燕祗听到,他心间一震,似是想到进屋前听到的那句……
“杜若师兄,我想吃面来着……能不能……”
难道……
燕祗身子完全的僵直在那处,不知自个儿是怎么开的口。
“你,生辰也是……”
他抬首目光正对向少年的脸,那秀丽的脸上,那行晶莹灼痛了他的目。
似乎不用在问了。
鬼使神差的,他将郁华做的那东西塞入怀中后,上前去紧紧地握住郁华的手,一边拉着她,一边转动着轮椅朝外头走。
“跟我走。”他不容拒绝,那般强势,就同换了个人般。
郁华见他吃力的推动着轮椅,又拽着她的手,这样子现今瞧着竟然有几分让人哭笑不得。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郁华暗恼,无礼的挣扎起来,就势要甩开他的手。她生平最讨厌被人控制!
那力气大得叫燕祗有些抓不住,狼狈的将郁华往怀里一带,身子却踉跄了一下。
“为师的话你敢不听了?”他的气焰好大,郁华被他吼得一愣,她可是从未见过他发火的。
怎么突然之间这么生气了?
见郁华脸一瞬白了下来,燕祗脸上的神情顿时放柔,手上也松了些儿力气。
“推着为师出去走走……”他沉声吩咐,虽说语气柔和了些,却依旧不容她拒绝。
郁华苦笑,祭酒大人他怎地就这么喜欢在她这里浪费时间呢?
无可奈何的将手放在他的轮椅上,郁华就这么推着燕祗离开了房舍。
秋水站在外头,见着主子前来,没有命令也不敢上前去。见郁华推着主子走远了,他才默默的跟上去。
乍一看,那师徒二人已然出了国子学。
不知过了多久。
这是要去哪里?
郁华这会儿正深思这个问题,师尊究竟是要她推着他去哪里?
她慢慢的放缓速度,却听轮椅上的人轻轻道:“继续走,朝那里走。”
郁华抬眼望去,只见那处灯火燃起,似是国子监后山附近一处偏僻地儿,她以前从未去过的。
师尊竟是让她带着他去那里,他到底怎么了……今夜真是反常的紧。郁华就这么静静走着,她瞧着那人将斗篷往身上拢了拢,似是在遮掩,又像只是畏寒。
郁华无奈抿唇,师尊还是不习惯吧,只是遮掩又怎样,这赤金的轮椅终究是不俗,还是会被人认出来……
郁华想他姑且只能逼迫她行动,不能逼迫她心里屈服。
那温婉师尊一夕间变成强势霸道,毫不讲理,让她着实一时接受不过来。她咬着牙,按着他吩咐的将车推到那燃着灯火的地方。
被师尊强行要求着走了这么远,郁华累得慌。
正这时,那人方开口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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