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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庶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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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方念完,笑眼就对上郁华惊惧的眸子,似乎是心知她没有听完全,那纸条他已交到郁华手中。

    “来是空言去无踪……”灰白衣袍,女扮男装的少女瞳孔愕然放大,放入自身在一瞬间坠于冰冷的深潭之中,简直要将她溺亡了。

    “此题只此一句,至于公子要如何答是公子的事。”那少年依旧在笑,压根不将郁华的失神放在眼里。

    四周又开始议论纷纷,“这到底是字谜,还是对着,好歹给个说法啊?”

    “是啊,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你叫我师弟怎么猜?”杜若也急了,跑上前去同那少年说道。

    那靛青衣袍少年负手而立,浅笑摇头不语。

    转眼众人却望向郁华,见她目光依旧落在纸条上,众人摇摇头,只道这人算是与这灯笼无缘了,什么提示都没有定是答打不出来的。

    似乎只过了片刻,郁华凝着纸条上,八面出锋的七字,唇角扬起一抹凄然的笑意,在众人吵杂之中,她已然悠悠然清冷启唇――

    “来是空言去无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刘浪已恨蓬山远,更恨蓬山一万重……”

    那年那日,那无心一首,她终是在不经意间,记下了,这么些年过去,毋忘,毋忘于心。

    当郁华说出她的答案的时候,众人很自然的望向摊主。

    “恭喜这位小公子,此灯是你的了!”

    “……”没有欣喜与惊讶,无论是子衿公子还是他的入室弟子所做的灯盏都是价值连城的,可是她并不在乎,开口第一句却是,“你家主子是谁?”

    那少年怔了瞬,道:“公子,家主不便透露名姓,再者此前家主也嘱咐不得透露名姓。还请公子在此处留下自己的名姓。”

    郁华顺着那少年指着的地方望去,眉头深皱地接过少年递来的墨笔。

    “必须得留名?”她疑惑道。

    “以往每年得灯笼的有缘人都会如此。”少年解释道。

    饶不过,郁华只好提笔蘸墨,落下二字:阿宿……

    末了,郁华深凝了那少年一眼,接过他手中的灯笼,也未再多做纠结,笑了笑,提着灯笼告辞而去。

    周围人的羡慕话语都被抛诸脑后,阿姜的聒噪声也被自行屏蔽,她心中很乱,又似有一丝愁绪,说不清道不明。

    这时杜若也跟上她的步伐,“小师妹,你缘何晓得这最后一题是要作诗的?还是你老早就知道,故意沉默的?”

    郁华便知道他们会这般问,她起先是并不知道,只是情难自已,想起那一首诗来难以自控的念出口来。

    “来是空言去无踪,月斜楼上五更钟……”长长一声喟叹,郁华将那盏灯笼放在阿姜手中,懒散倦怠道:“我,累了……”

    便是这的累了,并不是有意让大家扫兴的,她想回府。四年了,这诗词,她竟然还没忘……她自己都难免感叹了。

    杜若晓得她的意思便是想自个儿和阿姜先回王府,留他与夜良师兄两个儿玩。

    “喂,郁华啊,这才来没一刻钟的,花灯街都没有逛完你就要走啊?春香苑的小吃你不吃了,驿梅台那里都没去逛逛呢?听说有梅花糕,卖的可好了!”

    “不吃了,不逛了……”郁华说道,“我走是怕让你和三师兄扫兴,我这么跟着去你们瞧着烦我也觉得不好玩……我就先回去了,阿姜姐……呃,你们带着玩吧……”

    三人看着郁华转身而去,阿姜愣了瞬,有些念念不舍,这样抛下自己小主子跟着杜公子他们去玩真的好吗?

    “杜若公子……我……”阿姜忙找杜若求解。

    “你跟着我们玩吧,一会儿有好吃的给她提些儿回去,她这会儿准是怕师尊回来了,责备她,她都好些日子没见到师尊了,心总是提着的。”杜若笑着解释道,其实他与三师兄都明白,郁华心情的转变都与那一首诗有关呢。

    “这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就是不好,正是情犊初开的年纪呢!”杜若扶额长叹一句。

    恰巧别阿姜听到嫩脸一红,杜公子他是在说谁呢?不会是说她吧?

    三人走了一刻钟总算把花灯街市走完了,阿姜瞧着一处,不禁问道:“公子,那是何处?怎生那么多人?”

    “那是驿梅台。”杜若解释道,“以前听人说长安最热闹的地方牡丹台,驿梅台以前也没这么热闹的。”

    这时候久不见开口的夜良,沉声道:“牡丹台夜里都没人去了……”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杜若偏头望向那熄灯歇火的那处,若不是他们身处的这处灯火通明,他都瞧不见那片漆黑的林子。

    “听说十几年前,那里……似乎出了些儿事。”夜良眉目略动说道。

    “哦……”长长的拖音,之后再也无话了。

    那些奇闻异事时隔已久,早已斑驳,即便提起也不是本来的面目了。杜若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曾生探寻之心。

    “我们去驿梅台外头买梅花饼,再去春香苑外头买豆花奶,还有春香苑的怪味酱肘,南瓜丸子各打包一份给小郁华带回去吧……”杜若摸着下巴说道。

    “嗯嗯,杜公子,那我们是先去驿梅台吗?”

    阿姜不敢和一脸严肃的夜良搭讪,而杜若为人温和亲近,她才同杜若问话。

    杜若瞧向夜良,“三师兄,怎么说?”

    夜良摇头,无奈勾唇,“你都这么说了,自然是听你的。”

    ・

    郁华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匪风公子元宵之后要回燕地的事情,心下一紧,自那日一别后,她可是再未来见匪风公子了,她想今日元宵一过,再见恐怕是遥遥无期了,于是便抬脚就朝春香苑而去。

    匪风公子所在的晚园她是记得路的,要打春香苑处过,才能入晚园。

    夜来风寒,不甚凉意,春香苑前浮光如锦,红烛如火,却让她更感凉意。

    那灯盏她交与阿姜,便是两手空空,一身落拓。

    想来想去,她抬步朝春香苑的柜台处,要了一瓶上好的“凝秋词”。

    虽说时日不对,但她大抵晓得陈酒的好处,以前也听起国子司业夏孝瑜尝说起,春香隐月的“凝秋词”要是放到次年的春日开泥封,才叫美味。

    所谓春香隐月,得来也有些缘故,传言春香苑与隐月楼的幕后主是同一个人。后来文人墨客觉得此二字和来甚顺口,可谓雅俗共赏,一时间以此为题的辞赋层出不穷,一时间也让“春香隐月”闻名北地了。

    郁华拧着酒坛穿过繁华奢靡的春香苑,朝苑后而去。

    春香苑里头有很多园,晚园便是其中一处。

    苑里头可谓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那纸醉金迷,那繁华似锦,那舞榭歌台,那山河欢腾,九州华宴,都在此琴音靡靡处,女儿梦乡中。倒是杯中物,枕边物,梦中物……走马观花,不过一场南柯梦。

    “郁华?”身后传来一声熟悉却又惊愕的呼唤声。

    郁华身子一震,当即停在那处,缓缓地转身。

    当对上来人敦厚的眸子,郁华不禁疑惑道:“秋水?……”

    “你怎么在这里?”二人同时问出口。

    似想到什么,郁华忙拉着秋水避到一处。想她已经走的很是隐蔽了,不料在这种隐蔽小径都能遇上“熟人”,还真是奇了怪了。

    “师尊在这里?”郁华对暗处的秋水小声问道。

    秋水被郁华抵在墙边,圆月光照着他微红的脸,他小声应道:“是……”

    郁华扶额,还真是巧啊!

    郁华转念一想,又道:“你不会是跟着我吧?”

    秋水心下咯噔一跳,摇摇头,跟着她的可不是他……跟着她的在房里头,先前他出来的时候还在复命。

    “咳咳……郁姑娘在下没有跟着你,您放开我吧。”秋水温柔似水的说道。

    郁华瞅着他那副模样也不像是跟着她的样子,哎,正巧师尊也在这里,她又撞在“刀口子”上了。

    “喂,秋水大哥,咱们商量个事儿……”郁华摸了摸鼻子道。

    秋水自是晓得她要说什么的,却是狐疑地皱眉,道:“你说郁华。”

    “呃,我出现在这里,你就当没瞧见好不好,不要告诉我师尊了……”郁华红着小脸说道。

    秋水唇角抽了抽,其实他想说,就算他不说主子也差不多知道了,主子何等人物,他这会儿没回去,这时候不知又有几个影卫跟出来了……

    秋水嗯了声:“我不会说的,只是……”主子若是自己晓得了,他便无能为力了。

    郁华心知秋水是不会说的,放开抓着秋水的手道:“我去晚园一趟就来,我会……嗯,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去的。”

    秋水唇角又抽了抽,是郁华她自个儿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吧。

    干他们这行的,捕风捉影甚是手段……

    秋水不说话,缓缓点头,不一会儿就见郁华跑开了。

    真是要命,弄得跟会见小情郎似的!郁华暗自烦闷,她好歹是来拜访“名伶”好不,为什么那些大祁名士可以随便出入,她就需要偷鸡摸狗,怕人捉奸在床?

    晚园处挂上了好看的灯笼,郁华不禁多看了两眼。

    末了,吸了一口气,上前叩门。

    “请问你是……”屋内的小厮一拉开门,还没看清郁华的脸便问道。

    “哦,我姓郁,是来找匪风公子的。”郁华简短陈述道。

    那小厮朝她见了礼,方道:“公子在接见客人,不知郁公子您拜过帖没有?”

    郁华脑中一“嗡”拜帖?她何曾拜帖?她是临时想起了,自个儿就来了。

    “我……没有呃!”郁华挠了挠头道,她哪里晓得见匪风公子这么难,上次她走的时候匪风公子也没说啊,不过要是是上次那个叫“阿玉”的小厮也不会这般问吧,这个小厮是个生面孔也不认识她呢。

    那小厮见状,道:“公子,你得事先拜了帖子才好见我家公子,恕今日我不能让你进去。”说着他就要掩门。

    郁华一听,愣在当场,伸手就要制止他关门。

    “匪风公子明日回燕地,我这不好久才托了空才来的,你去通传个,他见完要客后再来见我,我等得起的……”郁华忙说道。

    那小厮摇摇头道:“公子接见要客,你还是请回吧,今日指不定到什么时候呢!”

    “啊?……”郁华痴痴然道。

    正好此刻一身清雅素衣的匪风公子从屋中走出,站在玉石台阶处,桃枝摇曳,十五的圆月照在他的身上,淡淡的光辉,让人仿若置身梦境之中。

    “让郁公子进来。”他在石阶处浅浅一唤。

    郁华心中一喜,还不待那小童传唤,她已抬脚入院。

    从院中走过,入了正堂,那白衣妖冶的美人儿朝她轻轻颔首,她朝他打拱作揖行了礼,抬眼间那人眉目含笑,邀她进舍。

    郁华微微一笑,就随着他进了正堂。

    美玉流光,珠帘婉转。错眼之间,她似瞧清了梨木大椅上端坐的“要客”。

    “原来辞大人……”

    灰白衣袍的少年,一声惊呼,开口之时琅琅如玉。

    “郁姑娘,元宵吉祥。”那人起身之时,乌黑的锦袍顺着他修长的腿滑落下来,那流光倾泻之间,让郁华一瞬怔愣。

    他举止优雅从容,声音更煞是好听。

    先前早知匪风公子对辞大人有心有情,没料到今日所言之“要客”正是辞初。

    “郁华不知是辞大人……”若是她也绝不会贸然进来的,如今这一来,她深感自己便是那多余的,不,比多余的还要难受,分明就是第三只脚。

    郁华红着脸,心里几分过意不去,“郁华好久不曾寻到机会……又想起元宵节后匪风公子就要离开长安了。是郁华……唐突了。”

    她放下酒,看了一眼匪风公子,又说了几句祝贺的话,就要离去。

    “郁姑娘严重了。”辞初笑了笑,那惊人眉目里温婉宠溺的笑意,险些要郁华溺亡……这感觉……辞初错开目又望向那桌上的“凝秋词”,似是若有所思,唇角也噙了一抹浅淡笑意。

    郁华猛地摇摇头,似是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她低垂下头,深作一揖,“辞大人,匪风公子,时候不早了,郁华得告辞了,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再见匪风公子了,郁华祝愿公子此行一路顺风,万事皆顺。”

    辞初微微含笑,又说了些体己的话,才放她离开。

    这时匪风起身送她,面上难免生出几分不舍,“我送你。”

    将至木门处,郁华转身望向匪风,“就到这儿吧,公子请回吧。”

    因匪风来自燕地,与她也是同处而来,也因这点牵系,她将他视作同乡,无疑是有好感的。

    “郁华,下次来长安,我……第一个等你。”许久,匪风朝郁华说道,那妖冶眉目在月色之下,显得十分柔和。

    郁华心一惊,末了点点头。

    从晚园里头出来,郁华想着自个儿要快些回府了,若是回府同师尊或者师兄几个撞上了,她真是不好解释了,她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回去的,也还好在晚园里没耽搁多久。

    郁华照旧走隐蔽的小径,想快些绕开那几处园子,出春香苑。

    可当她走至一处,阑珊灯火之中,那前头就坐着一人,紫衣流光,墨发如瀑,白玉高冠,清贵温雅似雪中温玉……

    “谁借你的胆子?敢来夜会情郎?”

    ------题外话------

    郁华你这辈子就这样了,猴孩儿五指山是要智慧来翻转的。

    加第二更了,今日日更总字数一万二,大家多支持。此文存与不存,我已尽力,此文存亡全在尔等侠士手中一定生死,大家也看到了订阅很不好,惨淡成绩犹如当头一棒,严重打消积极性,我而今还在硬撑,也不知最后这文不被看好的时候,我还能否继续?若是日后此文不能继续了,我只能说,我努力过,只是→_→:江南风骨,天水成碧,天教心愿与身为!

    靳南衣:“……”

    最后,大家多支持。

    。。。
………………………………

第六十六章 阿宿是谁

    “……”郁华被燕祗一句话噎个半死。

    前一刻还在细细瞧这端坐美人是谁,这一开口简直没将她吓个魂飞魄散。

    这人竟然是她的师尊……

    师尊今日缘何一袭紫袍,月色之中,美得不似凡人呢!在配以他惯常的冷漠疏离气质,简直就是谪仙般的人物!

    可是,夜会情郎……夜会情郎……

    师尊缘何每次说出的话,都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怎地是来夜会情郎了?还有他缘何知道她在这里?

    她同秋水打过招呼了,秋水不会说,那便只有……

    郁华深皱着眉头,果然什么事情都不能逃脱师尊的眼睛,他简直是太可怕了哦!

    他不去做他的隐世神祗,偏要做地狱修罗……

    “咳咳……师尊啊,我只是过来逛逛,你也晓得的,我憋在府里,快闷死了……”

    “哦……逛到这里来瞧娼夫男倌了?”

    “呃……”郁华又被他一句话噎死了。

    为什么这人气质清华,老要将那“娼夫男倌”挂在嘴边呢?简直对他的气质大打折扣!

    “还不快过来推为师进去?”那人拢了拢紫色衣袍,似是畏寒,幽冷的说道。

    郁华腿僵了一瞬,赶紧上前,那手刚刚搭在椅背上,感受到不同于赤金触感的沉香木触感,那时,就听那人道:“给为师将兜风系紧些儿。”

    郁华唇一抽,只道这人好生麻烦,也不知那落霞他四个怎么伺候得好他……

    郁华拿出椅背后玄黑锦布袋子里的黑色兜风,唇角又是一抽,他都要进屋子里头了,还系兜风作甚,系着了等会儿进了屋还得再解开……

    可她只管做事又不敢多问,谁叫那小尾巴还掐在师尊手中,只要她一动,他就逮着,若是她再恶劣些儿,他保管整得她嗷嗷直叫。

    这处暗,又是逆着光的,她看不清师尊脸上具体的神情,但她心知师尊此刻定是皱着眉的。

    那兜风儿才给系好,她师尊有说太松了些,要再系紧些儿。

    郁华胸腔喷火,就地给他解了,再用力一勒,这倒是紧了,燕祗又白了她一计,说太紧了。

    郁华没办法,又得解开,这一解,指间的皮肤堪堪扫过燕祗的下巴,那上好如绸缎的触感,让郁华心头一惊。

    那刻,轮椅上的人也僵了一瞬,那指的温度还停留在脑海里,而燕祗才堪堪意识到自己又被“轻薄”了……

    郁华脸烫如虾煮,硬着头皮继续给他解兜风,不管不顾那小手指又吃了多少豆腐……滑滑腻腻的比绸缎还舒服。

    反正是要被骂的,还不若让自己不亏,那手指竟是大胆放肆的在燕祗脖颈处滑来滑去……

    郁华一点也不觉得自个儿有错,要怪就怪师尊自己。谁叫他今日穿得这么……骚包。一袭紫衣,多少人都驾驭不了的颜色,他大刺刺的穿在身上,还该死的好看!

    她可从来没见过他穿紫色的衣服,初初见到的时候,俨然已不知生在人世还是在梦中……这一身紫袍,竟是让她莫名的觉得……熟悉。这白玉清冽高冠,也让她觉得煞是亲近……好似梦里见过的。

    对,她就是瞧着他这副模样觉得好看,就想“亵渎”“把玩”。

    哼哼!他说她夜会情郎,那他穿得这么好看又是来会谁的?

    难道只有师父能做,她身为徒儿就不能这么做吗?况且他说她会情郎,她又哪里有他穿得“骚包”?

    郁华终于摸爽了,就势收了手,末了,也不待那人发怒,忙抢着道:“师尊啊,现在我推您进去,这处虽静僻也怕有心人瞧见了您。”

    郁华带着谄媚说着这话,那双目却带着计较。

    燕祗被郁华这一摸一哄,弄得头都有些发昏了,等反应过来郁华已推着他进了房舍。

    莆一进门就站着孤鹜和秋水,那二人见郁华推着燕祗进来,忙拉开玉帘子。

    果然猜得没错!

    等进了房间就瞧见封拓那厮在那处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水,不对……这屋子里头还有人。再往里头瞧去,只见那一身黑袍二十来岁的男子,朝着她盈盈一笑。

    若不是他再度出现,若不是她记性好!郁华想她就要忘了他薄云书了!

    “薄公子,封将军,元宵吉祥……”郁华淡淡的问礼,此刻轮椅上的燕祗脸色更加阴沉。方才在外头,郁华可是没朝他问礼的,这莆一进屋,嘴却是乖巧的狠。

    “郁华,好久不见,你也元宵吉祥,今日可曾吃元宵。”那人微抬温和的眉眼,一身黑袍也遮不住他温雅气息。

    郁华闻声望向薄云书,正想回答,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咯咯的轻笑声。

    “原来她就是郁华啊!那个奉旨读书的女娃娃。”

    那女子一身浅紫衣衫,深紫色的裙裾。郁华一愣,进门时候倒是未曾注意到屋内还有一女子……

    哼,还真是来约会的,这不还有女人呢!

    “你自己都还只是个女娃娃,反倒说人家。”那头封拓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薄家幺女顿时脸一僵,这封家哥哥总是这样她也是习惯了。

    薄云雁望向郁华顿时心中一惊,这女孩就是阿祗哥哥丢下屋内众人,不避人耳目也要去见的小徒儿吗?虽说她面色苍白,微有病容,而那张小脸上,那清明美目,熠熠华光,让人错不开眼,起先听人说她出自市井,原以为不过寻常女子,更沾了少年刚硬习性,又怎会想到,她是这样气质若华。

    沉浸浓郁,含英咀华。果不负其名。

    薄云雁陡生一股危机感,她转眼又望向那沉香木轮椅上的紫衣男子,他今日穿着一身她极爱的紫衣……想来是哥哥同他说过,她最爱紫色……想到这里,她心里微露出欢喜,无论如何他这么做了就是心里有她,他若不喜,别人又如何强求于他……

    听哥哥说他对太傅之女无情,那么……便是对她有心了。

    他生性内敛,不喜那些情爱之事,她知。故,这么些年,也没听闻过他有什么情事,或者与谁纠缠不休,便是这样一个人,叫她骨子里的喜欢。

    想想,那一年见到他的时候,她也不过十一岁光景,突然出现在别院里,就这么撞在他的身上,那美丽如神祗般的侧脸,就印在了她十一岁的记忆里。

    那个时候他也不过十七八岁光景,这时候的他,与那个时候的他容貌不曾有多大的变化,却如同沉淀的清茶,那双美丽的眸子是沉淀下来的沉稳与浓郁。经年再见,叫她越看越喜欢……

    她的兄长与他是好友,她若能嫁与他,自然是再好不过……她相信他一定会对她好。

    郁华即便是再迟钝也注意到了这二人穿着同色的衣服,只是那女子长衫穿得素淡一点,是浅紫色,只是裙裾是深紫……如此一望,还真是般配。

    “般配”二字就这么大刺刺地从脑海里头冒了出来,郁华被自个儿的想法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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