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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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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差暗自攥紧了双手,他当然知道那次的事,表面上说是越女结伴逃走,其实根本就是被伍子胥派去的人杀害,目的就是怕他被美色所误,结果……

    夫差深吸一口气,道:“与本王讲讲她的事吧。”

    “是。”夷光恭敬地道:“那位姑娘心地很好,之前痢疾爆发,不断有人得病,相国大人明明知道此事,却不许军医前来医治,想是在他心中,奴婢等人卑贱如草芥,不值得军医一顾吧。”她自嘲地笑笑,续道:“亏得那位姑娘出手救治,又冒险逃离去山中采葯,奴婢等人方才保住性命。”

    “她叫什么名字?”提到“她”时,夫差目光温柔如春风化雨。

    “奴婢只知她姓施。”说着,夷光又道:“她与美人都是苎萝村人氏,所以很是要好,一路上互相扶持,大王的事情,正是她与美人述说的,只是那时,并不知道她所救的人就是大王。”

    夫差静静听着,如梦呓一般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美人来了姑苏,无意中听闻大王曾在吴越一战中受伤,幸得越女相救,方才知道大王就是施姑娘救得那个吴人,美人感念大王深情,又不忍大王空等一场,遂动不该动的念头,贪恋这偷来的温柔与身份。”

    夫差默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夷光轻声道:“虽然与大王相处不过短短几日,但美人知道,大王确实是一个深情至极的人。”

    “又在帮她说话了。”夫差俯身随意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听不出是喜是怒。

    “奴婢不敢。”夷光摇头,静声道:“大王明知美人是冒充,不仅不加以责怪,还许她继续住在凤鸣殿,甚至保留美人的封号。”

    夫差哂然一笑,“你不必给本王带高帽子,若非你当日百般哀求,本王不会饶过她。”

    “可大王毕竟是饶了。”夷光一脸认真地道:“若换了别人,以奴婢的身份,就算说破了嘴,恐怕也不会听进一个字。”

    “伶牙俐齿。”夫差淡淡说着与先前相似的话,但这一次,平和了许多,没有那种风雨欲来之势。

    “正如大王所说,假的假的,哪怕奴婢说得舌绽莲花,也不会变成真的,更别说蒙蔽圣听了。”夷光不着痕迹的讨好着夫差。

    果然,这话落在夫差耳中甚是受用,神色亦变得越发平缓,“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那日太皇太后罚夷光长跪池边的时候,他是听过夷光名字的,只是没往心里去,听过便忘了。

    “奴婢叫夷光。”

    “夷光……”夫差侧头认真地打量着夷光,眸光熠熠,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忽地道:“是个不错的名字,用在你这张脸上浪费了。”

    “奴婢陋颜,让大王失望了。”在夷光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是凌乱的心跳,她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被夫差这样看着,就突然心跳得如此利害,这是病了吗?

    夫差淡淡笑着,有些突兀地道:“本王记下了。”

    站在一旁的王慎露出诧异之色,夫差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在当差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夫差这么郑重其事地记一个宫婢的名字;事实上,连夫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记住这个宫女的名字。

    夷光也不知道,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维持着跪地的姿势。

    “见了你两次,每次都是这样跪着。”这般说着,夫差抬手道:“起来吧。”

    “谢大王。”夷光轻吁了口气,双膝终于可以离开这冰冷坚硬的地面了,不过她并没有就此起身,而坐在地上;因为夫差还坐着呢,她若起身,就高了君王一头,于礼不合,王慎他们可都跪着呢。
………………………………

第四十一章 初见分岐

    坐定后,夷光悄悄瞅着夫差俊朗的侧面,被后者发现后,又赶紧低下头,手足无措地搓着衣角。

    夫差扬眉地道:“怎么,有话想问本王?”

    夷光点头,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赶紧摇头,瞧着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夫差好笑地道:“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此处也没外人。”

    夷光咬一咬唇,轻声道:“大王是不是要与伍姑娘成亲了?”

    这句话令夫差面色一沉,唇边的笑意亦渐渐消失,“谁与你说的?”

    “奴婢听别人说的,他们说,大王打算迎娶伍姑娘,立她为王后呢。”夷光似没看到夫差越发阴沉的面色,自顾自地道:“也是呢,伍姑娘出身名门,又一直陪在大王身边,同进同出,其实除了一个名份之外,早已与王后无异,成亲也是众望所归;大王与伍姑娘郎才女貌,实在是天作之合呢!”

    夫差越听越刺耳,忍不住喝道:“荒谬,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迎娶榕儿了?”

    夷光被吓了一跳,急忙伏身跪下,“奴婢该死!”

    她的请罪并不能让夫差消气,起身在大殿中来回走着,王慎等人极力垂低了头,唯恐招来无妄之灾。

    走了几趟,夫差倏地停下脚步,目光冰冷地盯着夷光,“都是谁在那里乱嚼舌根子?”

    夷光慌声道:“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请大王不要迁怒他人。”

    夫差怒极反笑,“你倒是讲义气,只恐这个错你担不起,快说!”

    任夫差怎么追问,夷光始终咬紧了牙根,不肯多说一个字,把夫差气得不轻,有意重责这个不听话的宫婢,又有些舍不得,最终只是重重点了一下夷光的额头,没好气地道:“你啊!”

    夷光知道,他这是作罢了,连忙伏身谢恩,随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大王真不打算迎娶伍姑娘吗?”

    夫差面色阴沉地道:“本王说过,一直都待榕儿如亲妹,你有见过兄妹成亲的吗?”顿一顿,他又道:“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夷光应了一声,又吞吞吐吐地道:“奴婢自不会说,但宫中那么多人,怕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大王还是得想个办法。”

    夫差若有所思地道:“你觉着什么法子为好?”

    “当然是……”话说到一半,夷光又露出惶恐之色,怯声道:“奴婢不敢妄言。”

    “让你说就说,哪这么多话。”在夫差的催促下,夷光“不安”地道:“若是伍姑娘成亲,或者大王册立王后,宫中诸人自不会再多嘴。”

    她的话与夫差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他一心挂念的越女“下落不明”,立后一事自然无从说起,那唯一的办法就是……

    “退下吧。”不等夷光言语,夫差又补充道:“方才这些言语,不许与他人说起,包括郑氏。”

    “诺。”夷光再次行了一礼,退出了大殿,走到外面,夷光明眸微眯,望着天空中灿烂依旧的秋阳,嘴角弯起一丝凉落的弧度。

    夷光一路回到鸣凤殿,正好看到一个颀长的人影离去,进到庭院,郑旦正在欣赏一盆颜色各异的茶花,嘴角蓄着轻浅的笑容,这还是身份败露后,夷光头一次看到郑旦笑,虽然那么浅。

    郑旦转身看到夷光,笑着道:“回来了?”

    “嗯。”夷光应了一声,道:“刚才可是有人来过?”

    郑旦颔首道:“是二公子,他送了一盆茶花来。”说着,她又惊奇地道:“你快来瞧瞧,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一株花树上面有这么多颜色不同的花束呢。”

    公子山?

    夷光疑惑地道:“他为什么要送茶花过来?”

    “说是怕我在鸣凤殿里闷出病来,所以送盆花来让我解解闷,又说了许多有趣的事情给我听,这心情果然是好了许多;他还说有一种稀奇的绿菊,下回寻到后送过来”

    夷光静静听着,待郑旦说完后,她道:“姐姐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他了。”

    郑旦一怔,诧异地道:“为何?”

    “姐姐是吴王册封的美人,而他是大王的弟弟,若是往来过多,难免招人非议,还是避开得好,免得宫人乱嚼舌根子,传到吴王耳中。”

    郑旦怔了怔,旋即涩然道:“大王心里早已经没有了我,哪还怕传到他耳中。”

    “姐姐此言差矣,吴王心中有没有姐姐是一回事,姐姐与其他男子往来又是另一回事,宫里人多嘴杂,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寻常男子都忌讳这种事情,何况是一国之君。”

    郑旦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她方才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我知道了。”说着,她想起这一晌午都不见夷光,道:“你去哪里了?”

    “我去见了吴王。”听到这话,郑旦惊疑不定地道:“你把真相告诉他了?”

    夷光摇头道:“眼下还不是时候,此去是为了伍榕之事,她那样欺辱姐姐,岂可轻易放过,瞧着吧,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郑旦随意点点头,并不相信夷光能够对付得了那个骄纵的伍榕,只当她是安慰自己。

    寂静片刻,郑旦道:“为何不把你的身份告诉大王?”

    “还不到时候。”夷光眉目冰冷地望着遥远的天际,“伍子胥给了咱们这么好一个离间他与吴王的机会,自得好好利用。”

    郑旦并不能听懂夷光的话,事实上很多时候,夷光也好,范蠡与文种也罢,他们的话她都听不大懂,毕竟她只是一个乡野女子。

    宫外,文种面色灰败地回到文府,范蠡正在训练前些日子刚刚送来的山蜂,瞧见他这副模样,道:这是怎么了?“

    文种在石凳中坐下,沉声道:“郑旦身份暴露了,伯嚭刚才把我叫去骂得狗血淋头,还把我宫中的买办差事给停了,我花费重金采办的货,一下子全给压死了。”

    范蠡一惊,待听完个中原由后,叹息道:“有心算无心,难免吃亏。”

    文种冷着脸道:“既然郑旦败露,夷光就该表明身份,继续刺探情报,迷惑吴王;为何要一意隐瞒,倒是闹得我里外不是人。”

    范蠡沉吟道:“夷光这么做想必有她自己的道理。”

    文种不以为然地道:“能有什么道理,原本就说好让她进宫,是中途出了岔子,才不得不让郑旦顶上;这种时候,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表明身份,消弥祸事,可偏偏……简直莫名其妙!”他越说越生气,尤其是想到伯嚭指着自己鼻子骂的模样。他一向八面玲珑,在哪里都吃得开,何曾被人那样骂过。

    文种拉长了脸道:“你赶紧写封书信,我设法送进宫去,眼下只有夷光表明身份,方才能够平息此事,安抚伯嚭,恢复买办差事。”

    “文种兄莫忽,夷光足智多谋,非同寻常女子,既然安排她入宫,就应该相信她,稍安勿燥。”

    文种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如今焦头烂额的人不是你,自然可以稍安勿燥。”说着,他又生气地道:“我可是把这几年的积蓄都投到这次的买办差事中去了,一两个月还能撑得住,可要是三四个月收不回银钱,那一家家铺子都得关门大吉;所以,这件事一定得趁早解决。”

    范蠡眸色微冷,盯着他道:“在文种兄看来,生意比复国还要重要?”

    文种被问得有些心虚,目光闪烁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心思飞转,道:“没了生意与钱财,就失去了与伯嚭和那些官员打交道的资本,仅凭我们几人之力,又谈什么复国?”

    范蠡默默不语,半晌,他道:“三个月,若三个月后还是像现在这样,咱们再想办法。”

    文种若有所思地盯着范蠡,“你根本不想夷光成为吴王的女人是不是?”

    范蠡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旋即道:“没有!”

    文种捕捉到范蠡眼底那丝细微的异色,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你口口声声说对夷光没有他念,其实早就生了情愫;那日伍子胥掳走夷光,郑旦顶替入宫,怕是正合你意;这样一来,既可迷惑吴王,完成复国大业,又能让夷光保住清白,将来好与你双宿双栖。”

    见他越说越离谱,沉稳如范蠡也不禁动了怒意,沉下脸道:“文种兄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从一开始,你就不想夷光入宫,是她自己坚持,方才作罢;你说我将生意看得比复国重要,你又何尝不是。”说着,文种又满面冷笑地道:“也是,夷光如此美貌,任谁见了都会心动。”

    范蠡满面痛惜地道:“我与文兄相交之年,视为知己,万万没想到文种竟然会这般想范某。”

    “是,我是不愿夷光入宫,因为我答应过施公,会好好照顾他唯一的至亲,而非出于男女私情。”范蠡遥遥望着越国的方向,一字一字道:“自越国沦陷,大王被掳后,范蠡日夜所想的,只有救出大王与复国这两件事。”

    他越说越是痛心,“旁人误会也就罢了,万万没想到,连文种兄也这样想,真是令人寒心。”

    文种也意识到自己话说过有些过份,讪讪道:“我……我这不也是怕误了复国大业嘛;既然没有,那就最好了,范兄别往心里去。”略一沉吟,他又道:“至于夷光的事情,就依范兄所言,等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我不干涉她的任何决定,至于伯嚭那边,我会设法应付。”

    范蠡面色稍愉,“那就辛苦文种兄了,山蜂的训练已经初有成效,麻烦文种兄设法将蜜陀香送入宫中,这样便可及时互相消息。”

    “好。”文种满口答应。

    随后的日子,在风平浪静中缓缓过去,蜜陀香在文种的安排下,借张大力的水车,悄然送到夷光手中。

    几日后,一群身形细长的蜜蜂在清晨阳光下“嗡嗡”飞入鸣风殿中,在庭院里盘旋几圈后,落在几盆黄色的菊花上。

    夷光正执着花洒浇水,瞧见这一幕,唇角扬起一抹无声无息的笑容。
………………………………

第四十二章 锋芒初现

    琉璃馆中,伍榕换了一身红色骑马装,准备去骑马,刚走到门口,便瞧见汪慎捧着圣旨过来,后者一见了她,立刻满面笑容地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伍榕一头雾水,正要问喜从何来,忽地心中一动,圣旨……难道夫差哥哥终于决定册立她为后了?

    想到这里,两朵红云顿时飞上脸颊,令伍榕不胜娇羞,“可是大王的旨意?”

    “正是。”王慎笑着应了一声,随即展开明黄色的卷轴,扯着嗓子道:“伍榕听旨!”

    伍榕满心欢喜的跪下,可随着王慎一个字接一个字念出旨上的字,笑容凝固在唇边,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确实是一道赐婚旨意,却不是册立她为吴国王后的;夫差收她为义妹,册封她为平阳郡主,赐婚大司空季与。

    季与出名士族,虽然不及伍子胥那么显赫,但与伍榕也算是门当户对,算是一桩不错的姻缘;可伍榕一心想要嫁给夫差,所以这桩姻缘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还有义妹……

    “伍姑娘,接旨吧。”对于王慎的话,伍榕理也不理,径直起身往外走去,王慎拦住她,“大王有要事在身,不能见姑娘。”

    “滚开!”面对伍榕的喝斥,王慎不急不徐地道:“大王心意已决,姑娘就算见了,也无济于事,听奴才一句劝,算了吧。”

    伍榕哪里肯罢休,非要去见夫差,结果自是吃了闭门菐,她又气又恨,当即策马飞奔出宫,一路往相国府奔去。

    她并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宫人的监视中,几乎是她刚出王宫,消息就传到了太极殿,“大王,伍姑娘去相国府了。”

    “知道了。”夫差头也不抬地应着。

    夷光也在待宫人出去后,她轻声道:“大王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自上次那件事后,夫差时不时会传夷光来太极殿侍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莫名喜欢见这个机灵又有些刁钻的宫女,或许……是因为她有一双与救自己那名越女相似的明眸吧。

    夷光瞅了他一眼,轻声道:“自然是相国大人了。”

    “该来的早晚要来。”说到这里,夫差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道:“若相父真来兴师问罪,你会怎么做?”

    夷光不假思索地道:“奴婢当然是帮着大王!”

    “哈哈哈!”夷光那副认真的神气,落在夫差眼里,竟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夷光皱一皱秀眉,有些生气鼓着腮帮子道:“大王不相信?”

    夫差努力忍着想要去捏那对腮帮子的冲动,笑道:“就怕相父一来,你吓得魂都没了。”

    夷光不服气地道,“才不会呢。”

    “那就瞧着吧。”夫差不以为然地笑着,显然不认为夷光有勇气顶撞伍子胥,连他在对着伍子胥的时候,都会感觉畏惧与不安,何况是一个小小宫婢。

    果不其然,不到一个时辰,伍子胥便到了,也不等宫人通禀,大步走了进来,宫人一脸惶恐地跟在旁边,“大王……”

    “没事,下去吧。”在打发宫人离去后,夫差望着面色难看的伍子胥道:“相父怎么突然来了?”

    伍子胥拱一拱手算作行礼,“老臣听说,大王要将榕儿赐婚予司空季与?”

    夫差颔首道:“不错,季与一表人才,又出身士族,与榕儿再般配不过。”

    伍子胥绷着脸道:“这门婚事老臣不同意。”

    “为何?”

    “榕儿并不喜欢季司空,连面也不曾见过几回,又岂可婚配。”

    “季司空在春围之时,就对榕儿一见钟情,他的人品修养又皆是极好,相信会是榕儿的良人。”

    见夫差一直帮着季与说话,伍子胥面色越发难看,拂袖道:“总之老夫不答应,请大王立刻收回圣旨!”

    夫差眸光微沉,“相父说笑了,圣旨已下,岂可收回。”

    伍子胥没想到他会一口回绝自己的要求,眼角微搐,痛声道:“榕儿伴驾十年,大王对她就真没半点情份吗?”

    “正因为有情份,本王才特意给她择了一门大好婚事。”夫差面无表情的说着,随即道:“相父若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见好言好语起不了作用,伍子胥语气强硬地道:“榕儿无意婚配,还请大王立刻收回成命!”

    “本王说得很清楚,圣旨不可……”不等夫差说完,伍子胥上前一大步,再次道:“请大王收回成命!”

    伍子胥身形高大,这么一靠近,顿时给夫差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正自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挡在夫差面前,“相国大人这是在逼迫大王吗?”

    伍子胥没想到一个小小宫婢敢对自己这般说话,冷声道:“你又是什么人?”

    夷光屈一屈膝,恭声首:“奴婢鸣凤殿宫女夷光,见过伍相国。”

    这句看似平常的话,落在伍子胥耳中却犹如惊雷炸响,无数冷厉的寒光自眸底激射而出,狠狠刺入夷光面庞,“是你!”

    旁人不知道伍子胥这两个字的意思,夷光却是明白的,他认出了自己,但那又如何,最不愿意让夫差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人就是伍子胥,所以她根本不怕后者会揭穿。

    那厢,伍子胥回过神来,冷哼道:“老夫与大王说话,哪里轮到你这个小小宫婢插话!”

    面对他的喝斥,夷光不卑不亢地道:“奴婢身份卑微,自不该多言,但相国大人也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

    “大胆!”伍子胥厉声道:“一个小小婢女,也敢教训老夫,来人,狠狠掌她的嘴!”

    王慎瞅着夫差不敢动手,后者淡然道:“夷光不懂事,相父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伍子胥冷声道:“郑氏粗鄙无礼,满口谎言,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教出来的宫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郑氏不会管教下人,那老夫来替她管一管,掌嘴!”

    见伍子胥咄咄逼人,夫差不禁沉下脸,“夷光初犯,还请相父大人大量,饶过她这一回。”

    “一味纵容,只会让这贱婢变本加厉。”伍子胥想借这件事,好生教训夷光一番,自是态度坚决;但他忽略了一件事,夫差已经不是任由他训斥而不敢反驳的少年了;步步紧逼,只会让这位天子在叛逆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可惜伍子胥不知道,或者说,他不认为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会与自己背道而驰。

    “上梁不正下梁歪……”夫差玩味着这几个字,在伍子胥又一次催促宫人时,他缓缓道:“相父这是在指责本王吗?”

    夫差抬起头,在伍子胥疑惑的目光中,一字一字道:“夷光是本王的宫婢!”

    “不可能,她明明是……”不等伍子胥说下去,夫差打断道:“她原本确是郑美人的婢女,不过就在相父来之前,本王将她调来了太极殿;所以,她现在是本王的宫女。”

    伍子胥回过神来,急忙道:“不行!”这名越女的存在已是令他万般不安,若是再调到夫差身边侍候,必是吴国之祸。

    夫差眼眸微眯,带着几分森冷之意道:“怎么,连本王调动区区一个宫女,相父也要插手?”

    这一次,伍子胥终于察觉到夫差言语中的不善,略略缓了口气道:“老臣不敢,只是……”

    夫差并不打算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打断道:“不敢就好,相父回去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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