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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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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务必派人好生保护姐姐,不要让她有任何危险,待到了边陲之后,设法为姐姐和二公子疏通官差,好让他们安生度日。”

    郑旦虽与她画地绝交,可在夷光始终记着苎萝村的情谊,仔细叮嘱。

    张大力虽不会说话,却懂得写字,当即认真将这些话记在心中,一个字也不敢拉了。

    翌日,张大力取水回来,借着去鸣凤殿送水的机会,将文种的回信交给了郑旦,他在信中应承了此事,并约定今晚子时三刻,在东门外接应。

    郑旦自是十分欢喜,当即收拾了金银细软与换洗的衣裳,一边等着天黑一边思索避开守卫的办法。

    好不容易熬到子时,郑旦扮做宫女的模样,悄悄提着包袱出了鸣凤殿,往东门行去,她倒也谨慎,远远看到有人过来,便躲了起来,待人走远后,方才出来;就这样一路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来到宫门附近。

    郑旦瞅了一眼守在宫门处的两名守卫,俯身捡起地上的石头,往黑暗中扔去,想要借此引开守卫。

    果不其然,守卫听到响动,走了过去,但去的只有一人,另一个依旧如门神一般守在门口。

    就在郑旦心慌着急之时,先前石头砸到的地方传来一声惊呼,“哪来的石头?”

    守卫神色一凛,提起手中灯笼,警惕地道:“什么人?”

    随着他的声音,一名宫女出现在橘红的光影中,正是阿诺,她生气地道:“那石头是谁砸的?好生可恶!”

    守卫认得阿诺是夷光身边的人,客气地道:“我也不清楚,这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里?”

    “白天时分,姑娘在这里发现一株稀罕的葯草,若得此草入葯,但凡是有一口气的人,都可以救回来;但那葯草只在夜间开花,且只能在开花之后采摘,否则一离地便会枯死,所以姑娘派我守在这里,眼瞅着就要开花了,冷不丁地就来了块石头,将葯草的茎杆生生砸断,这让我怎么去跟姑娘交差!”阿诺扬着手里折断的葯草,神色极是气愤。

    突然,阿诺不知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盯着守卫,“这里并无旁人,难道是你?”

    守卫连连摆手,急切地道:“可不关我的事,我是听到声响才过来的。”

    阿诺似乎看出他没撒谎,未再追究,只着急地道:“那现在怎么办,姑娘要是知道此事,非打断我的双腿不可。”

    守卫也是一筹莫展,正为难时,阿诺目光一亮,道:“对了,我白天在这附近见到几株相似的,应该是同一种,你赶紧帮我找找,还有你,也一起找!”她指着站在宫门处的另一名守卫。

    二人想想不打紧,便帮着阿诺一起寻找葯草,郑旦望着空无一人的宫门,心中暗喜,当即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宫门走了出去。

    郑旦以为自己运气好,殊不知一切都是夷光的安排,或者说后者的苦心,她从来都不懂……

    阿诺一直在留意宫门那边,确实郑旦离开后,她找到事先藏在石头缝隙中的葯草,从而离开。

    阿诺走出不远,便瞧见一袭素衣的夷光站在前面,赶紧走过去,“姑娘怎么来了?”

    夷光没有回答,只道:“人呢?”

    阿诺压低声音道:“姑娘放心,郑美人已经安然离开,没人发现。”

    夷光淡然一笑,指着一旁的杏树道:“你去那树干瞧瞧。”

    阿诺疑惑地走了过去,赫然发现胭脂一动不动地站在树后,头往前探着,似乎是在偷窥。

    阿诺惊呼一声,“她……她怎么在这里?”

    “她是跟着郑美人一路过来的。”听到夷光的解释,阿诺骇然道:“这么说来,刚才的事情,她都瞧见了?”

    “不错。”

    “那可如何……”话说到一半,阿诺发现一件极为怪异的事情,从刚才起,胭脂就一直没有动过,始终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连眼皮也没眨一下,犹如被人施了定身法。

    “姑娘,她怎么了?”

    “她被我封住了穴道,一个时辰内不能动弹,也听不见看不见。”夷光冷声道:“我早与姐姐说过,不能将胭脂留在身边,她偏是不听,这次险些闯下大祸。”

    阿诺离开后,夷光思及曾经给伍榕通风报信的胭脂,心中不安,便也赶了过来,藏身暗处,果然被她发现胭脂悄悄跟在郑旦身后,她趁胭脂不备,将银针刺入其穴道之中,封住了后者五感六识。

    阿诺松了一口气,随后想起一事,慌声道:“那一个时辰后怎么办,她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大王的。要不然……”阿诺狠一狠心,比了一个手起刀落。

    “我自有法子,你退开一些。”夷光自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瓶子,屏息揭开瓶盖,将其放在胭脂鼻下,借着银白色的月光,隐约可看到淡红色的细碎粉末随着胭脂的呼吸飞入她鼻翼之中,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夷光一直保持着屏息的状态。

    约摸过了十息左右,夷光方才盖好盖子,小心翼翼地收入袖中,随后又退开数步,这才恢复了呼吸。

    阿诺好奇地道:“姑娘,这是什么?”

    “夺魂散。”夷光一边走一边道:“此葯是父亲早年从一处山洞中找到的,一起找到的还有一本残缺的书。据书中记载,只要吸入一点便会让人神智不清,精神失常。”

    阿诺轻吸了一口凉气,惊声道:“这么可怕?”

    “因为此葯阴邪无比,有违天和,所以父亲交给我的时候,一再交待,非万不得已,不得使用。”

    阿诺点点头,随即道:“那要是当初吴越交战的时候,咱们用这个葯,岂不就能赢了?”

    夷光摇头道:“哪有这么简单;第一,这个葯没有解葯,敌我不分;第二,葯方早已失望,剩下的这些,只有十余的人份量,放在战场上,不过是沧海一栗,左右不了战局。”不等阿诺再问,她又道:“好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被人瞧见就麻烦了。”

    “是。”阿诺应了一声,离着夷光快步离去。

    再说郑旦那边,出了宫门,果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车头悬着两盏灯笼。

    车夫瞧见郑旦过来,掀开了帘子,文种就坐在帘中,待郑旦登上马车后,他关切地道:“还顺利吗?”

    “多谢文先生关心,一切顺利。”说着,郑旦急切地道:“托付先生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

    在马车的晃动中,文种道:“放心,一切依你的意思,明日天一亮,我就派人护送你出城,快马加鞭,不出两日就能追上二公子。”顿一顿,他又道:“官差那边我也都打点好了,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了边陲,你们二人便可好生度日。”

    郑旦满面感激地道:“这一次真是多谢先生了,否则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文种温言道:“你我总算相识一场,无需如此客气。”

    这样的话令郑旦越发感激,“文先生的大恩大旦,郑旦没齿难忘。”说着,她内疚地道:“可惜不能完成先生的计划了。”

    听到这话,文种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谁说不能。”

    郑旦疑惑地道:“二公子已经被流放,兵权又掌握在伯嚭手中,天地时利人和皆失,还如何完成计划?”

    文种意味深长地道:“天时地利确实皆失,但人和还在,不算满盘皆输。”

    郑旦听得一头雾水,“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来,近一些,我告诉你。”文种朝坐在马车另一边的郑旦招了招手,他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郑旦不疑有它,当即凑近了几分,正想说话,忽然小腹一凉,低头看去,一柄锋利的匕首刺在她的小腹之中,而握着匕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文种!

    “你……你做什么?”郑旦惊恐地看着文种,剧痛如潮水一样从小腹涌了上来。

    “杀你。”文种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与此同时,他一把抽出了匕首,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在车厢上。

    “为什么?”郑旦努力想要捂住伤口,但血太多了,顺着指缝不断往下流,温热液体正在一点一点带走她的生命。

    “只有你死了,二公子才会彻底与吴王决裂,也才会听从我的安排。”文种的笑容是那样温和,没有一点锋芒,却令郑旦恐惧不已。

    “你从一开始,就……想要杀我?”郑旦满面冷汗,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冷。

    “当然。”文种轻蔑地道:“你不过是我手里的一枚棋子,办砸了事情,居然还妄想与二公子双宿双栖,简直可笑。”

    “你好……恶毒!”郑旦后悔不已,但为时已晚。

    文种轻易避开朝自己扑来的郑旦,笑意不减地道:“你放心,我会告诉二公子,你是死在吴王与施夷光的手里,让他给你报仇。”

    “你……你会害死二公子的,不要……我求求你……放过二公子……”郑旦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鲜血在她身上汇聚成一个血泊。

    文种俯下身,望着瞳孔渐渐扩散的郑旦,脸上是他一惯的笑容,“富贵险中求,功名危中取,说不定二公子赢了呢,到时候,我会让他追封你为王后,让你享尽王族香火,你安心的去吧。”

    郑旦双目暴睁,不甘心地咽下最后一口气,结束了她可悲可笑的一生……

    夜色中,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被人从马车中推落,像块破布一样摔在空旷的街道上,几只乌鸦扑楞着翅膀飞过,几根黑色的羽毛飘落在尸体上……

    若没有吴越之战,若苎萝村没有被战火侵蚀 ,郑旦的人生应该会是另一番光景吧。
………………………………

第七十四章 立越女为后

    翌日,接二连三的消息传入太极殿,若说前两个消息都在夷光意料之中,那么第三个消息,足以将她打入无间地狱之中。

    “启禀大王,宫城附近发现一具尸体,像是……像是……”士兵偷觑着眉头紧蹙的夫差,迟迟没有说下去。

    夫差不耐烦地催促地道:“像是什么,快说。”

    士兵小声道:“像是失踪的郑美人!”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令夷光骇然失色,顾不得夫差在场,惊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宫城附近发现的尸体,很像是郑美人。”士兵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夷光耳中,让她眼前一阵发黑,脚步发软,夫差见状,连忙扶她坐下,宽慰道:“人有相似,未必就是郑氏,再说也没有郑氏出宫的记录,你别太过担心。”

    夷光胡乱点点头,夫差不知道,她却是清楚的,郑旦昨夜就出宫了,那尸体……

    夷光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道:“尸体在哪里?”

    “在宫城外。”听到士兵的回答,夷光道:“大王,我想去看看。”

    夫差略一犹豫,点头道:“好,本王陪你一起去。”

    夷光走得很快,可到了蒙着白布的尸体跟前,她却停了下来,双腿犹如灌铅一般,迟迟迈不出去。

    她害怕,害怕看到郑旦的尸体……

    良久,夷光艰难地迈出这一步的,双手颤抖地揭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当那张双目暴睁,灰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映入眼睑时,夷光整个人都不停地发抖。

    郑旦,真的是郑旦!

    夫差面色难看地重新盖住白布,随后拥住夷光瘦弱的身子,口中不断安慰道:“本王在,没事的!”

    这样的安慰,连他自己听着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夷光死命忍着迸上喉咙的酸涩,咬牙道:“怎么死的?”

    士兵禀报道:“尸体小腹有刀伤,应该是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昨夜。”

    昨夜……

    夷光脑海中掠过一个人影,难道是他?

    “有人见过凶手吗?”

    士兵摇头道:“没有,只在地上发现马车驶过的印记,很可能是从车中抛下来的。”

    “知道了。”夷光咬牙应着,转过身对夫差道:“我能否求大王一件事?”

    夫差知道她想说什么,当即道:“你放心,本王会找到杀害郑氏的凶手,并以美人之礼,将她好生安葬。”

    “多谢大王。”夷光忍着眼底不断想要涌出来的泪水朝夫差行了一礼,随即道:“我累了,想回去歇一会儿。”

    “好。”夫差放心不下,匆匆交待了几句,陪着夷光回到她所住的小院里。

    一路上,夷光一句话也没说,回到屋中后,她取来数种葯材磨成粉末,又拿了布料,用剪子剪着。

    夷光双手颤抖得很利害,不小心划到手上的皮肉,流出殷红的鲜血,沾在料子上;她却恍若未觉,继续剪着料子,夫差怕她又伤着自己,连忙夺下她手里的剪刀,“别剪了。”

    “把剪子还我,我要给姐姐做香囊,她最喜欢我做的香囊,每年端午都要配在身上,就快要到端午了,我得赶紧做一个给她。”

    “夷光!”夫差用力握住她想要夺回剪子的手,悲声道:“你若难过,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

    夷光怔怔看着他,被强行迫回眼底的泪水渐渐浮现出现,下一刻,她伏在夫差怀中放声大声,哭声里充满了悲痛、哀恸、难过。

    这些年来,除了父亲之外,最亲近的就是郑旦了,虽然这一路走来,有过种种争执,甚至是断绝关系,但夷光心里始终还是在意郑旦的,否则不会帮着她逃离王宫。

    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想着郑旦能够远离是非,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白头偕老;结果转眼之间,便看到了郑旦的尸体,让她怎能不难过。

    夫差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夷光止住了哭泣,靠在夫差怀里断断续续地说着她与郑旦在苎萝村时的往事,说到难过处,哽咽道:“一场战乱,什么都变了,家没了,父亲没了,现在连姐姐也没了,我已经一无所有……”

    夫差心疼不已,紧紧抱住她,“你还有本王,沧海桑田,本王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句话令夷光更加难过,她是越国的奸细,为了复国而接近夫差,天长地久,沧海桑田……可能吗?

    夫差并不知她这番心思,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是怀疑自己的情意,他握紧夷光的手,一字一字道:“夷光,嫁给本王,做本王的王后!”

    夷光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此事,一时愣在那里,待得回过神来后,又是感动又是难过,摇头道:“大王忘了,我是越女,吴越两国势不两立,您又怎么能立一个越女为后。”

    “吴越两国可对立亦可交好。”说到这里,夫差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迎着夷光的目光缓缓道:“待本王肃清伍子胥势力之后,就送越王回国,从此吴越两国交好,永不再起战争!”

    听到这话,夷光既惊又喜,有些不敢相信地道:“大王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听到这四个斩钉截铁的话,夷光不由得再次落下泪来,但这一次,是欢喜的泪水。

    夫差抚去她脸上的泪水,怜惜地道:“难过也哭,高兴也哭,怎么这么多眼泪,也不怕把眼睛哭坏了。”

    夷光止了眼泪,欣喜地道:“大王愿意从此息战止戈,是吴越两国百姓之福,多谢大王。”

    夫差微笑,眸中深情似海,“那你现在愿意嫁给本王了吗?”

    这一次,夷光没有拒绝,脸颊绯红地点点头,她对夫差早已情愫暗生,只是碍于彼此身份,以及自身所负的使命,才会多番拒绝,如今夫差许下送回勾践,并与越国交好的诺言,自然再无拒绝之理。

    看到佳人颔首,夫差欢喜地几乎要仰天长啸,他拥住夷光一遍遍地说着“真好”两个字。

    伍榕知道此事,伤心欲绝,跑去太王太后病榻前哭诉,请求太王太后阻止这场婚事。

    当夜,太王太后将夫差召来百宁殿,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知在这一夜后,太王太后再没有阻止他们的婚事,伍榕问起,太王太后也是闭口不言,只是让她从此断了做王后的念想,安生在宫中度日。

    再说文种那边,他杀了郑旦之后,便快马加鞭追上被流放的公子山,告之郑旦死迅,当然,在他嘴里,夫差与夷光成了害死郑旦的凶手。

    倏闻郑旦死迅,公子山悲痛欲绝,几次哭晕过去,待得知“真相”后,悲愤难耐,指天发誓,定取夫差与夷光的项上人头,为郑旦报仇雪恨。

    这正是文种要的,他虚情假意地安慰了一番,随即说自己会设法行事,待时机成熟,就迎他回京,夺取王位。

    辞别公子山后,文种回到姑苏,刚一踏进府邸,便有宫里的人过来传话,让他立刻入宫一趟,夷光要见他,说是询问馆娃宫的进展。

    夷光依旧住在原来的院落里,文种进去后,恭敬地行了一礼,“草民见过王后娘娘,娘娘万福。”

    望着低头行礼的文种,夷光眸中掠过冷凛的杀意,茶盏在手中捏得“咯咯”作响。

    良久,她松开紧攥的手指,漠然道:“我与大王尚未完婚,文先生这声王后娘娘叫不得。”

    “草民失言。”文种笑一笑,直起身道:“馆娃宫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快则八月,迟则十月,便可完工。”

    夷光没有理会他的话,道:“我派人去请了你三次,前两次都不见你人,说是出门谈生意去了,当真?”

    “正是。”

    夷光盯了他片刻,厌恶地道:“我若没猜错,与你谈生意的那个人,应该是公子山吧。”

    被她一语戳穿,文种也不惊慌,笑呵呵地道:“姑娘说笑了。”

    夷光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寒声道:“为什么要杀姐姐?”

    文种故作惊讶地道:“草民一向奉公守法,岂会做杀人之事;再说了,草民与郑美人无冤无仇,杀她做什么?这些胡话姑娘都是从哪里听来的?真是冤煞草民了。”

    夷光厌恶地道:“你不必在这里做戏,姐姐离宫的事情,只有我与你知道,结果一离宫就出事了,除了你还会有谁!”

    “确实与草民无关,姑娘误会了。”

    “我再猜一猜,你定是在二公子面前颠倒黑白,说姐姐是被我与大王害死的。”

    文种眼底掠过一丝惊讶,随即俯身落坐,笑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难怪大王如此钟意于你。”

    “你就不怕我将真相告诉二公子吗?”

    文种慢悠悠地道:“姑娘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二公子会相信你的话吧?”

    夷光定定看着他,片刻,忽地笑了起来,嫣然百媚,犹如盛开的繁花,一扫之前的冷漠,“文种,你真以为自己能够扶持二公子登上王位吗?”

    文种自夷光那令人目眩的美貌中回过神来,微笑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呢,万一文某赌赢了呢?”

    “痴心妄想!”随着这四个字,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在文种白胖的脸上,烫得后者跳了起来,急忙举袖抹去茶水,虽然他动作很快,还是被烫起一大片红印,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你疯了!”

    夷光漠然搁下茶盏,冷声道:“我这个人一向喜欢以怨报怨,你害死了姐姐,这笔帐,我一定会好生记住,来日当十倍奉还!”

    文种被她盯得心底发颤,色厉内茬地道:“哼,我们走着瞧!”

    在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后,姑苏归于平静,就在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在夫差与夷光的婚事时,艾陵突然传来八百里急报。

    吴军――大败!

    原来公孙离之前烧掉的并不是齐军粮草,而是齐军故意布下的圈套,让伯嚭以为自己大获全胜,趁其轻敌忘形之时,大举来攻,打得吴军丢盔解甲,落荒而逃,伤亡人数亦是一增再增。

    齐军趁胜追击,将伯嚭一众撵得犹如丧家之犬,眼见吴军士气低迷,崩溃在即,坠崖失踪的督军范蠡突然从天而降,不止“死而复生”,还带来了越国数千精兵,助他们击败了齐军。

    这是多日来,吴军取得的第一个胜利,令他们一扫之前的低迷,士气大振,随后更在范蠡的带领下,屡屡取得胜利,扭转了败局。

    六月二十三日,在又一场胜利后,齐军抵不住连日来的损兵折将,再加上粮草见底,终于退兵,这场胶着了数月的战争,最终以吴国得胜,扩地百里而告终。

    夫差知道这是一场惨胜,但他这此刻急需一场胜利来稳定民心,巩固自己的王位,所以下令举国共庆,并在大军凯旋之日,携夷光与百官盛宴款待。

    席间,范蠡成了最大的功臣,官晋三级,赏金千两,宅地数百亩,一时风头无二,连伯嚭也被盖了过去。

    伯嚭心胸狭隘,对于范蠡的得宠自是百般不满,但他城府极深,表面上与范蠡频频碰酒,不断道贺。

    艾陵之战,令范蠡一举成为夫差面前的红人,面对众人的奉迎道贺,范蠡并示得意忘形;相反,一直谦虚以待,言称此番能够得胜,皆是夫差部署有方,运筹帷幄,自己不过是依命行事罢了,并无功劳可言。

    这样的荣宠不惊,无疑令夫差越发满意范蠡,不时命人将自己的菜赐予范蠡,看得百官眼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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