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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冤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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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寻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既然我把你带出来,就一定会护你周全,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不能安心。若是你有任何差池,我可就成罪人了。”

    阿离听了,斜着眼一瞬不瞬盯着叶寻。叶寻被她看得有些紧张起来,心中有些忐忑。

    阿离突然展了笑,说道:“好啊。”

    答应得这样轻巧。

    叶寻本来想劝说出来的话都噎在喉中,他怎么忘了,这姑娘思考事情的方式与别人不一样,你在意的她未必在意。

    叶寻笑道:“你赶紧收拾东西,天就要黑了,我们该回家了。”

    阿离很快就从屋里出来,她怀里跟来时一样,抱着一个包袱和一把油纸伞。

    七宝在马车前等了快半个时辰,终于见到叶寻缓步归来,不过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七宝忍不住嘀咕:“原来如此。”

    难怪他走得那样快,回来得这样慢。

    七宝瞬间换上笑脸,迎了上去,他对阿离行了个礼,“阿离姑娘。”在一旁的叶寻却是被冷落了。

    叶寻瞥了他一眼,冷淡道:“阿离姑娘随我们一同回去。”

    七宝连连点头,“小人省得,省得。”

    叶寻懒得理他,他侧身让过阿离。“上车吧。”

    阿离率先上了马车,她很自觉的在软塌上坐着,而不是像上次一样,使劲的缩进角落里。叶寻看见了,忍不住勾了勾唇。

    可是他的笑了没多久就维持不下去了,因为阿离说:“凶案什么时候能破?凶手抓着了吗?我想回家。”

    叶寻抿了抿,“你且安心待在我身边,凶手暂时没有抓到,但是我不会让你一直这样的。”

    阿离听了,轻轻“嗯”了声。她又低头,神情专注,指尖轻抚过三面,勾勒出上头的折痕,还有勾画的图案。

    “你为什么总带着这把伞?”

    阿离回道:“我怕下雨。”

    “京城少雨,今年开春更是不见一滴雨,你大可不必时刻带着。”

    阿离眨了一下眼睛,笑道:“没有下雨,还可以遮太阳嘛,反正,总有用处的。”

    看她坚持,叶寻也没有再劝。不过这把伞看着发旧,若是阿离想换了,他可以给她换一把新的。只是京城少雨,那伞也没多大用处了,她应该只是习惯带着,很少用上的,是以换不换伞,好像没那么重要。

    阿离来到国公府,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要知道国公府没有女主人,现在叶寻带一个姑娘回来,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且这姑娘不是京中哪个府上的千金,而是飞上枝头的麻雀,这样一来,人们就更加热切讨论这件事了。

    很快便有消息传入老夫人的耳中,一向安心吃斋念佛的老夫人也坐不住了,她当晚便去找阿离谈话。

    她打量眼前的姑娘,暗暗点了点头。

    老夫人总是避世,因为淡泊的心性,她比较喜欢安静温柔的姑娘,而这青衣姑娘看上去就很安静,柔柔弱弱的,眼睛里总带着笑意,说话也很软糯,像纯良无害的小羔羊。

    没有攻击性,又不张扬。

    老夫人放心了,她也懒得勾心斗角绕圈子,叶寻如今自己开窍把人带回家,她已经很欣慰了。老夫人直截了当道:“姑娘,如今你即已来到了我国公府,便算我国公府的人了,希望你好好待我儿,以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阿离正侍弄茶杯的手一顿,她一脸困惑,“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没说话。阿离想了想,笑道:“您可能误会了,我与叶大人只是萍水相逢,如今我陷入险境,他好心才帮我一把。我住进国公府,只是避难来了,希望没有给府上造成困扰。”

    老夫人一僵,可是自己听到的消息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说,叶寻与那个姑娘谈笑风生,温情脉脉……总之是怎么听怎么关系不纯,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变成了萍水相逢了?

    到底是下人胡乱说话,还是这姑娘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夫人再待不下去了,连忙起身告辞。她好像太心急了些,不管怎么样,总应该先问过叶寻才是。如今让人看了笑话。
………………………………

第三十八章 夫人新寡

    老夫人去找阿离的时候,叶寻最先听到了动静,原因无他,七宝把阿离安置在了离叶寻最近的院子里。老夫人一行的动静不小,她刚走过来,叶寻就听见了。

    七宝道:“可要过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叶寻不置可否,他似乎并不上心,手里拿着的书卷都不曾放下,就一直静静待在自己的屋子里。

    叶寻之后几天,身边一直带着阿离,最后大理寺的人都知道了,少卿大人身边多了红颜,两人孟不离焦。最后大理寺卿都看不下去了,曾委婉的劝过,说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云云,可叶寻一直始终坚持把阿离带在身边。

    凶手一日不除,他就不能放心。如今赵子箴在安义街上带人四处走访,可是凶手还是没有线索。安义街的人是经常看见小乞丐,可是不曾见过一直跟在小乞丐身边的大汉。到此,叶寻推断出来的线索又再次中断。

    叶寻百忙之中,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张渐飞的夫人上门来找他了。

    叶寻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纳闷起来,自己跟张渐飞没有什么交情,和他夫人就更加没有什么交集,如今她这样找上门来,也不知是为何。

    七宝见叶寻走神,出声唤道:“爷,见还是不见?”

    叶寻点头,“自然要见,你把她请到客厅来。”

    七宝领命退下,没一会儿功夫,张夫人便被七宝领了上来。

    张渐飞头七已过,尸首也早已下葬,但是张夫人现在身上还穿着丧服。她是新寡的妇人,此时素着一张脸,看起来苍老不少。叶寻记得,自己在张府见过她的时候,她还没有这么憔悴,但是现在,张夫人的鬓角已经隐隐有了白发。

    不过几天,就老成这样。

    张夫人也顾不得避嫌就把身旁的婢女挥退下去。她看向叶寻,说道:“叶大人,妾身有些话,想与您单独说说。”

    叶寻略略思索,也挥退了七宝。他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七宝退下后,张夫人反倒欲言又止了,她看着很是犹豫,叶寻也不催促,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顾喝了起来。

    张夫人天人交战许久,最后一咬牙,说道:“叶大人,妾身此次前来,是想与你说说妾身夫君的事情。”

    叶寻不插话,静待她的下文。

    “他们都说,妾身的夫君是自己不小心撞死的,可是妾身不信!”说到此处,张夫人面露凶光,形容变得有些狰狞。

    叶寻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张夫人竟然这么敏锐。

    张夫人看了看叶寻,又道:“当日在安义街上,叶大人可有看见什么?”

    叶寻摇头,若是看见了什么,现在也不会没有丝毫进展了。

    “没看见……”张夫人喃喃自语,却是语不成调,叶寻没法听清楚她后边还说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夫人又抬起头,她恶狠狠说道:“我这些天来,思来想去,总觉得凶手不会善罢甘休!叶大人把凶手抓住了,我才能安心。”她现在连自称都变了。

    叶寻皱眉,难不成她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

    “我知道凶手是谁!”

    叶寻猛然一惊,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你说什么?”

    凶手,她知道凶手!

    张夫人看了叶寻一眼,神情狠厉,“当日叶大人上门来找我夫君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大多要糟,可是没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叶寻咬牙切齿,“夫人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为何不早点说出来?现在张大人白白丧命,你可满意了?”

    不对,若是连张夫人都知道凶手是谁,那张渐飞没道理会不知道,那么当日在安义街上,他本有机会向自己求救的,可是他最后却落荒而逃,最后才横死的。

    换而言之,一直观察张渐飞以为自己会暴露,这才痛下杀手,毕竟他先是奔着张渐飞来的,但是却先对郑杰下手,说明凶手一开始就没想杀张渐飞。

    是自己找上张渐飞,他才会死的!

    想到此处,叶寻明白过来,自己才是那个让张渐飞死亡的引子。

    可是他为什么不求救?明知道自己成为凶手的目标了,一般人都会急于求生,像张夫人这样坐立难安,如芒在背才是正常的表现。但是送上门的救命稻草,张渐飞却不要。

    他不想让凶手暴露,要么是因为凶手暴露后,对他更加不利,要么就是张渐飞在维护凶手。

    乱了乱了,越来越乱了。

    叶寻一字一句问道:“凶手是谁?”

    张夫人道:“我虽不曾亲眼看见,但是一定是――”

    门外突然一阵吵嚷,其中更是有瓷器落地被摔碎的声音。叶寻皱眉,正想说让张夫人不必顾及,门外的七宝突然喊了声,“爷!”

    叶寻被吵得不耐烦了,索性推门走出去,出声制止他们。

    此时阿离正摔在地上,她的手掌不断的有鲜血流淌下来,地面上全是滴滴血迹,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叶寻走过去,把阿离扶起来,“发生何事?”

    阿离握住自己鲜血直流的手掌,低声道:“我刚泡了一壶花茶,想请你来偿偿,可是他们不让我进去。”

    叶寻无奈道:“我现在有事,你稍等,先把伤口处理好了,我再来找你。”

    阿离控诉的看向叶寻,委屈道:“不让进便不进,我本来都想走了,可是她推我。”

    她说的,是那个张夫人带来的婢女。

    婢女一脸惊色,“没有……”

    没人理她。

    阿离看向叶寻,说道:“你有事便忙吧,我先走了。”

    “不必了。”叶寻却是拉住她不曾受伤的手腕,把阿离牵入屋内。

    叶寻本想着,即使阿离听见了,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因为这场风波,她已经被卷进来了。可是当他重回屋内的时候,张夫人却变了卦。

    张夫人此时一脸怒容,“好你个大理寺少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叶寻一脸莫名,他看了看地上,发现有被摔碎的茶杯,而张夫人的前襟更是**一片,颜色看着比别的地方要深一些。

    发生了什么,让她短短时间内态度大变?

    叶寻被她前后的转变弄得有些不悦了,但是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他急着从张夫人口中知道凶手的信息,可是张夫人说完这句话后便不曾再开口,任凭叶寻怎么问话,她就是不说一句。

    张夫人睥睨着叶寻,冷哼一声,最后夺门而出,任凭叶寻怎么叫唤,她都不回头,竟是再顾不上官夫人的仪态风度了。
………………………………

第三十九章 又生变故

    叶寻在张夫人走后,曾上张府去寻她,可惜张夫人却避而不见,还让人把他给“请”了出来。

    叶寻被她这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有些不悦了,他本想着让张夫人莫名其妙的怒气消散后再来找她打听消息,现在自己问路无门,再守着也也是枉然,于是他留下人守着便打道回府。

    可是第二天傍晚,柳嗣安派人跑到国公府来找叶寻,说了张夫人已经身死的消息。

    不过短短一个晚上!

    叶寻脸色沉下来,他看着前来报信的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她昨天还曾来到我府上,怎么今日就死了?”

    送信的人说道:“小人也不太清楚,大人不若去找柳大人一叙?”

    随后叶寻跟着那人出了国公府,去往张夫人死亡的地方――杨柳胡同。

    等叶寻赶到大帝时候,外头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马车寸步难行。七宝把头探出来,喝道:“让开让开,官家办案来了,耽误了案情,唯你们是问。”

    那些围住的人听了,很自觉的让出一条路,马车这才驶了进去。

    送信人带着叶寻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外头早已围满了一群护卫。从门面上看,这户人家属于比较殷实的,可是张夫人贵为朝廷官夫人,怎么会屈尊降贵,来到百姓的胡同里?

    叶寻走了进去,就一眼看见了柳嗣安站在庭院中,一脸沉思之色。他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了叶寻一眼,“你可算来了。”

    叶寻直接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嗣安说道:“我也是刚接到消息不久,这不是带人守着了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看吧。”

    叶寻此时也没心思和他抬杠了,“你们先前来时,可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有的。”柳嗣安抬头,下巴扬向屋内,“现在已经押起来了,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我们赶到时,她正想刨坑把尸体毁尸灭迹。”

    叶寻一愣,“凶手是个女人?”还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就在院中刨坑埋尸!

    柳嗣安答道,“**不离十。”他脑袋靠近叶寻,“她是张渐飞在外头养的外室。”

    叶寻又被这个消息弄得一愣,不是说张渐飞畏妻如虎吗?怎么又养了个外室?现在他尸骨未寒,正室又死了,而有嫌疑的人,居然是他养的外室!

    叶寻被这糟心的案情弄得头脑发昏,他深吸了几口气,举步步入屋内。

    里头几个护卫守着一个妇人,妇人面容清丽,但很是憔悴,她面无血色,额角还破了一块地方,有鲜血滑落她的脸庞。

    她看见叶寻,扑上来,跪倒在他脚边,“大人,大人,妾身是冤枉的!”

    她说着,伸手想抓住叶寻的衣角,叶寻往后退了一步,让妇人的手落空了。

    “冤枉?有人看见你想挖坑弃尸了,你跟本官说冤枉?”

    妇人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叶寻轻笑,“不知怎么回事你就挖坑?”

    “妾身、妾身是冤枉的!”

    “那你说说,自己是怎么冤枉的。”

    妇人先是自顾抽噎了一会儿,然后才道:“昨夜,她突然找上门来,对着妾身就是一阵好打,可是妾身如今身怀六甲,哪里能让她拳脚相加?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儿,我只得拼命抵抗,只是她还带着丫鬟婆子,我不是她的对手。她把我摁在床头要打我的肚子,我骇急了,就抄起烛台对她打了过去。”

    叶寻目光掠过她的小腹,发现果然微微凸起,“于是你就把她杀了?”

    “不,不是的。”妇人用力摇头,“妾身打了她之后,她还没死!”

    叶寻发问,“随后呢?”

    “她气急了,想让那些丫鬟婆子来打妾身,但是院子里正好有动静,她便打发人去看。只是过了许久,人还是没回来,她便让人出去找,而自己则又来扑打妾身,妾身当时胡乱还手,虽然打到了她,但是可没那个能耐把她打死!”妇人又哭哭啼啼的,“反观她,差点把妾身的孩儿都打掉了,现在身上没一块好肉,全让她打青紫了。”

    叶寻任由她诉苦,等她哭了一会儿之后,叶寻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妾身便晕了过去,妾身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只是当醒来时,发现她已经死了。”妇人白着脸,连连摇头,“这可不是妾身干的呀!”

    叶寻不理她,他转头,问了跟进来的柳嗣安,“张夫人带来的那些人呢?”

    柳嗣安一扬手,四个丫鬟婆子就被押了进来。

    她们一齐在叶寻身边跪下,瑟瑟发抖。

    叶寻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们家夫人倒在地上了,也没个人来扶她?”

    过了一会儿,一个婆子答道:“昨夜,院子里的动静是闹了贼,奴几个过去瞧瞧,都被那贼人弄晕了,等醒来时,夫人已经回归西天了!”

    婆子话音刚落,一个小丫头就指着妇人喊道:“奴可都看见了,就是他打的夫人!是她杀的夫人!”

    小丫头说完,其他人也跟着应和,言之切切,似乎真是亲眼所见。

    叶寻被吵得头疼,干脆和柳嗣安一同出了屋子。

    柳嗣安问道:“这案子,你如何看的?真是那妇人失手将张夫人打死的?”

    叶寻摇头,“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张夫人带的那些人,说的话不可尽信。况且,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张夫人死的也太过凑巧了,巧得就好像又是一场谋杀。”

    “此话怎讲?”

    “昨日,张夫人来府上找我,她说她知道凶手,还让我把凶手抓住,这样一来,她才能安心。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透露。最后她还怒气冲冲的离开国公府。我昨天也守在张府门口,只是她避而不见,还找人把我轰了出来。”叶寻叹了一声,“我本想和她好好磨,希望她能说出凶手是谁,只是没想到,不过一个晚上,她便命丧于此。”

    柳嗣安一顿,“你认为,这是凶手杀人灭口的把戏?”

    叶寻点头,“极有可能。”

    他本来还不确定张夫人所提供的信息到底有几分真实,但是凶手这么着急的灭口,这也说明了,张夫人真的知道凶手的身份,凶手才会一刻也留她不得,她前脚刚出了国公府,后脚凶手的屠刀就到了。

    只是……太快了,凶手的动作太快了。

    凶手是如何每次很及时的得到消息,并且做出相应的对策的?
………………………………

第四十章 寻找证人

    张夫人的尸首被柳嗣安搬到另一间厢房里,叶寻让七宝去大理寺找来仵作,而自己就坐着等待。

    “对了,”柳嗣安对着叶寻道:“我正好有些事情想与你说说。”

    叶寻闻言,抬眸看他。

    “就是上次你让我问过巡城的士兵,是否有看见在张府行窃的人。我问过了,当晚他们是看见有人从张府里跑了出来,他们随后加强警卫,但是没截到凶手。”

    叶寻沉吟,“你的意思是说,其实盗贼那晚根本就没逃掉,而是藏身在张府附近?”

    张府附近,都是官员的府邸,应该说,张府所在的蓬莱巷里头,都是一些高门大户。但是那些府邸里头,也会有自家的家丁护卫巡逻,在已经惊动旁人的情况下,盗贼想在府里藏身,成功的几率不大。除非……除非盗贼藏身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老窝!

    柳嗣安笑而不语。张府周围的人家,有很多,谁也不知道盗贼是藏在哪里的。这是叶寻要头疼的事情,他才不要去淌这趟浑水。

    若真是叶寻想的这样,兜兜转转,又转回朝堂上来,难不成真是官员间互相倾轧?

    不对,不是这样的。

    叶寻转而想到,凶手可是绕了一大圈才利用自己去查张渐飞的,说明凶手平时接触不到他,凶手必须通过自己才能查张渐飞,若是凶手跟张府周边的人家有牵扯,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举动,他自己就可以通过别的手段去查。

    平时接触不到张渐飞,说明凶手身份低下。

    身份低下,身材修长,武艺不俗,现在凶手可以确定有这几个特征。

    只是张夫人是内院的一个妇人,张渐飞知道凶手,这不奇怪,可为什么张夫人也知道?

    一时之间,心中的思绪转了几转,叶寻问道:“当初,张府失窃时,张渐飞是怎么跟你说的?”

    柳嗣安想了想,回道:“他说丟的是他夫人喜爱的东西。”

    “他夫人喜爱的东西……”叶寻双眸一眯,“是张夫人的屋里失窃?”

    柳嗣安点头,“对,先叫唤起来捉贼的就是张夫人身边服侍的人。”

    失窃的密函原本是在张夫人手里!

    即是如此,那她知道凶手也就不奇怪了。连密函这样至关重要的东西,张夫人都能拿在手里,那她掺和的事情就不会少。与其说张夫人的死是凶手要灭口,倒不如说张夫人也是凶手要杀害的目标。

    在这件案子里,张夫人比张渐飞更重要,可惜自己在一开始就把她忽略了。

    叶寻暗自咬牙,他跑进屋里,问那些张夫人带来的仆婢,“你们夫人最近是不是下令府中加强戒备,加了很多人手巡逻?”

    如果这个案子,张夫人也掺和了,那她知道的就不仅仅凶手这么简单,她应该还知道很多内情。凶手杀了张渐飞,张夫人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所以昨天她才会找上叶寻。

    婢女答道:“我家大人死后,夫人消瘦了不少,晚上都不能入睡,即使睡了也总被噩梦惊醒,后来她便招了许多人,在府中没日没夜的守着。府里也曾有人劝过,可是夫人说大人走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待在家里,总是不能安心的。”

    她这是在防凶手呢!

    叶寻深吸几口气,“既然张夫人一个人待得不安心,那她为何三更半夜出门来?”

    照丫鬟的描述,张府现在的人肯定不少,凶手想动手,肯定不容易得手。张夫人惜命,她既然警觉到这步田地,就应该好好的待在家里,而不是在这种危险的时刻出门。

    “这……”婢女道:“夫人得到消息,大人外头有了人,并且怀有遗腹子。”

    张夫人在京城素有“威名”,她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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