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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冤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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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婢女道:“夫人得到消息,大人外头有了人,并且怀有遗腹子。”
张夫人在京城素有“威名”,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她这些年来一无所出,可张渐飞死后,却有人来告诉她,说张渐飞在外头养了人,并且怀有身孕,张夫人自然要来闹一场,来见见这个所谓的狐狸精。
“是谁给的消息?”
另一个婆子出来,说道:“是、是奴。”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婆子答道:“昨天奴去给夫人买香粉,在铺子里头听有人议论议论的,所以就赶紧回家告诉了夫人。”
叶寻问道:“是哪个铺子?”
“是群芳胭脂铺。他家的胭脂最好用,有很多家的夫人都喜欢去那里买东西。”
消息是从胭脂铺里传来的。如果张夫人离府是凶手设计的,那么消息也是凶手放出来的,就是为了引张夫人出来。
他利用那些人的口放出这些消息,暗地里也不知道设计了多久。
叶寻浑身有些发僵,凶手无孔不入,不知道他现在潜伏在哪个角落,他就像蛰伏的毒蛇,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一出手,动辄就要人的性命!
耳边突然传来七宝的声音,“爷,仵作到了。”
叶寻回过神来,带着仵作往停放张夫人尸体的房间走去。
张夫人的额头上有一道划伤,应该是烛台打到她脸上时划出来的。此外她的脸上身上都有这种不同程度的伤口,或深或浅,都没有一定的章法,的确可以看出来,那妇人攻击张夫人时,是下意识的行为。
仵作翻看了一会儿尸体,然后说道:“大人,死因找到了,是在颈部。”仵作伸出手指,指着张夫人颈部的一个地方。
叶寻眯眼,顺着仵作的手指看过去,发现一个圆形的伤口,就米粒般的大小。叶寻顺手拿起一旁的烛台——这就是妇人用来攻击张夫人的烛台。这烛台中间有尖锐的针头,叶寻拿着烛台在张夫人颈部边比了比,最后确定她颈部的伤口就是由这烛台造成的。
就这小小的伤口,把张夫人杀死了。
仵作道:“这个地方平时用力按压都有可能致死,如今这针直接刺了进去,张夫人必死无疑。”
张夫人身上大多都是尖针的划伤,就唯独这么一个刺伤,而这唯一细小的刺伤就是死因,叶寻还是觉得错杀的可能性不大,张夫人很有可能是凶手杀死的。
可是张夫人带的那些人一口咬定就是张渐飞的外室把张夫人杀了……不对!这案子还有另外一个证人!
叶寻转向柳嗣安,有些着急的问道:“那个昨夜行窃的人,你们可有抓到了?”
柳嗣安摇头,“还未曾。”
叶寻握了握拳,低声道:“找吧,一定得找到。”
而且动作要快,若是又被凶手抢先,那可麻烦了。
………………………………
第四十一章 胭脂铺内
最后,叶寻把张渐飞的外室还有那几个奴仆一并押回大理寺。而张夫人则是送回张府发丧了。
之前张渐飞死时,张府所设的灵堂还未拆除,如今张夫人又相继死去,这灵堂也就继续用着了,连灵幡都不用换。
张渐飞的丧事只有朝中的一些同僚上门祭拜,而现在张夫人死了,上门祭拜的人没有几个。一来张渐飞在朝中势力不大,没有人来巴结他,二来他们夫妻二人平日都不与人来往,所以他们生前门庭冷落,死后更加的清冷了。就是那些来哭丧的,也不知道有几个真心,几个假意。
张夫人出殡那日,叶寻在路上遇见过出殡的队伍,彼时,他和阿离坐在马车里,正在去往群芳胭脂铺。
张夫人的棺材前头连个抱令牌哭丧的人都没有,人群一阵沉默,不见有哭声。
队伍迎面走来,叶寻下令自己马车往旁边让了让。阿离撩起车帘,她歪着脑袋,看着一行送殡的队伍走远,“这是谁家办的丧事?”
叶寻答道:“是张大人家的夫人,前几****还上门来找我,你们见过面的。”
阿离低垂下眼眸,低低道:“死的这样容易,世事果然无常。”她抬头看了看叶寻,“我想回去。”
叶寻有些为难,张夫人防范得那样严密,凶手尚且能下手,更别说阿离了。叶寻总怕自己一不留神,凶手就向阿离伸手。
他安抚道:“你再忍忍,你同我去群芳胭脂铺,等事情弄清楚了,我们就回去。”
阿离听了,含糊的“嗯”了声,而后把头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似乎兴致不高。
她的左手上次被摔碎的瓷器扎伤,那些锐利的碎片把她的手掌伤得不轻。现在正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叶寻一眼瞧过去,发现又有血迹渗透出来。
叶寻犹豫着伸手,他把阿离的手腕握在掌心,“碰到哪儿了?”
阿离睁眼,定定看他,并不答话。
叶寻叮嘱道:“伤着了就先好好养着,你先别乱动东西。”
阿离伤的是右手,平日里不管再怎么小心,总会有用到的时候。她用力挣脱了叶寻的手掌,“疼。”
她嘴里虽喊着疼,但脸上却平和得很,连眉毛也不曾皱一皱。
叶寻正想说什么,马车外头的七宝喊道:“爷,到了。”
叶寻咽下话语,带着阿离下了马车。
群芳胭脂铺里头陈列了许多的物品,都是女子所用来敷面点饰的东西。叶寻一眼扫过去,指认出了胭脂和粉黛,其他的他一概不认得。
群芳胭脂铺做的是那些贵妇人的生意,里头自然都是些妇人,她们见了叶寻走进来,都瞧着他。有些羞涩的只看一眼就别过头去,羞得满面通红,大胆些的,就直盯盯的看着这个俊俏的郎君。
店里的伙计见了,连忙迎上来,他先是给叶寻行礼问好,而后有些犹豫的问道:“这位客官,可是来陪姑娘买东西的?”
叶寻本是想否认的,但是话到唇边却认了下来。这倒不失为一个掩饰的好法子,如果凶手此时盯着这里,也能掩人耳目。
阿离听见他承认了,瞪大眼睛看他,“我怎么不知道……你要陪我买这些东西了?”
叶寻但笑不语,他面挂微笑,一边凝神听着店里那些妇人的谈话。
凶手的消息刚放出来不久,这些人对这件隐秘的事情也保持着兴趣,再加上张夫人被杀害,大家也就对这件事更加的热情高涨了,是以此时还有人在讨论,叶寻听去不少。
只可惜她们的谈话都是围绕外室和张夫人的斗争展开的,没一个人提及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叶寻索性叫来伙计,“这里可有上门谈话的地方?”
伙计答道:“有的,请随小的来。”因为那些女客大多体娇,所以群芳胭脂铺也有设下一些包间,让她们在买东西之余也能歇歇。
叶寻想叫阿里一并上去,可是她此时在店铺内跟着一个负责招待的侍女逛,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东西,面庞浮起笑意。难得见她有这么开怀的时候,叶寻想想也就由她去了。
伙计把叶寻带到包间里,刚想退下就被叶寻叫住。
“你们店内这几日总是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
伙计一愣,“客官这话什么意思?”
叶寻面上浮起浅笑,“关于张大人外室的消息,可不就是从你们这儿传出去的么?”
伙计低头,答道:“我们这儿是开店做生意的,别人怎么说,小店可管不着。”
叶寻指尖轻点案面,“本官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是张夫人最近身亡的消息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大理寺正在彻查此案,你们知道什么消息,尽管说来便是,说对了,本官不会亏待了你。”
“大理寺……”伙计一个哆嗦,“小店本本分分做生意,大人可千万莫要怪罪。”
叶寻不理他表的心意,径自问道:“那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伙计想了想,答道:“是两个醉客坊的丫鬟说的,她们来买东西,最后就交谈起来。当时店里人多,她们的声音虽然压低了,但是有不少人都听见了,随后就都传开了。”
醉客坊……不管如何,总是一条线索,接着查下去便是。
叶寻让七宝赏了那个伙计一笔银两,他刚想起身下去找阿离,阿离就进来了。
七宝见此,非常贴心的走出去,还关上房门。
阿离手里拿着一盒镂空雕花的银盒,小巧又精致。
叶寻问道:“这是什么?”
“是胭脂。”
叶寻一眼扫过她素净的脸蛋,说道:“你若喜欢,可以多买些。”
阿离咬唇,“这是侍女硬塞给我……她说这颜色配我正好,非要我用。”
叶寻拿过银盒,“我瞧瞧。”他挑开盒盖,里头露出桃红色的胭脂来。
叶寻中肯点头,“是配。”
“可我没用过这些东西。”
叶寻低声闷笑了一会儿,“我教你怎么用。”
他说着,用食指点在胭脂上面,待拿起来时,指腹染上了一抹艳红。叶寻伸出食指在阿离脸上比划着,最后把食指点在她的嘴唇上,再缓缓的抹开。
他的动作很慢,神情认真专注。阿离有些不适,她想别开头去,叶寻发现她的意图,用另一只手定住她的后脑勺。
阿离没法动了,只得任由叶寻的指腹轻抚过嘴唇。她有些坐立难安起来,想快点结束这受刑一般的动作,但是叶寻却偏不如她所愿,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直到阿离快要忍不住推开他的时候,叶寻终于把她放开。
“好看,只是太艳了。”
说着,叶寻又伸出拇指,把他刚刚好不容易抹好的胭脂尽数抹去。
阿离再也忍不住了,但是脑袋又被他按住,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
第四十二章 流言来处
阿离拍开叶寻的手掌,而后拿出帕子在唇边细细的擦拭着。叶寻不以为意,只是看着她笑。
阿离的唇色偏白,看着稍嫌素净,有些气色不足。阿离虽是把胭脂都擦去了,但是叶寻在她唇上作乱,反倒抹出了一抹艳色,与她相得益彰。
这股红色是怎么都抹不去的,反而她越动,唇色越红。
叶寻按下她的手,说道:“好了,干净了。”
阿离把帕子收起来,忿忿瞪他。
叶寻看着她的手皱眉,阿离惯用右手,方才她拍人用的是右手,擦嘴唇用的也是右手,现在她的手上又有血迹渗出来。
阿离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掌,她用那只未受伤的手握住受伤的手,“我没事。”
叶寻点了点头,现在想重新包扎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出门根本就没有带药了,如今只能忍着,回府后再处理了。
叶寻率先起身,他朝阿离道:“我们走吧。”
阿离偏头问道:“回家?”
叶寻摇头,“还不能回去,我们得去一趟醉客坊。”
阿离不满的撇了撇嘴,跟在叶寻身后走了出来。
他们上了马车,七宝问道:“爷,去哪里?”
“去醉客坊。”
七宝惊讶,“呀,带着阿离姑娘去醉客坊做什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七宝悻悻闭嘴,有些不安的朝里偷偷瞄了几眼。
过了一会儿,里头传来叶寻咬牙切齿的声音,“去买醉!”
随后马车咕噜咕噜响着,没多久就到了醉客坊。此时是白天,醉客坊没有什么客人,没有晚上那样纸醉金迷。
叶寻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朝阿离道:“你先在此处等我片刻。”
阿离乖顺的点了点头。
叶寻想下马车,但是几次都犹豫不定,“罢了,你随我一道进去吧。”此处鱼龙混杂,把阿离放在这儿,他实在不能放心。
阿离又笑着点头,随他一同进了醉客坊。
他们两人一进去,在大堂守着的刘老板一眼就瞧见了先进来的叶寻,她满脸笑意的迎上去,待叶寻身后的阿离举步进门的时候,刘老板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般。她支支吾吾许久,最后尴尬笑道:“叶大人好兴致……”
刘老板眼角的余光睇着阿离,调笑道:“姑娘这是来买醉的?可惜我们这儿可不做姑娘的生意。”
阿离抬眸看她,眼中笑意吟吟,“你们这儿,做的可不就是姑娘的生意么?”
刘老板被她噎得面色青白,却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这姑娘看着纯良,可没想到居然是个厉害的!
叶寻尴尬的咳了几声,而后平静吩咐:“给本官备上一间房。”
原来又是打听消息来了,不过转而想到,即使叶寻不是办案来的,也不可能带着一个姑娘来喝花酒。
刘老板陪着笑脸,说道:“叶大人,您这三天两头的上奴家的醉客坊来,让有心的人瞧见了,以为我们沾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叶寻瞟她一眼,“若不是你们醉客坊惹事,本官犯得着三番几次找上门来?”
刘老板气得咬牙,她跺了跺脚,而后安排去了。
阿离跟着叶寻进了房间,刘老板一愣,“叶大人,这……”
叶寻并不在意,“无碍,本官问话,你只管说来便是。”
刘老板看了看阿离,朝叶寻问道:“不知大人此次想打听何事?醉客坊最近可安分守己得很,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叶寻让阿离坐在自己身边,而后问道:“张大人有外室的消息,是你们放出去的?”
刘老板一听,脸色一变,“叶大人,您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这消息怎么是从我们这儿传出去的?不是你们大理寺的人说的么?”
叶寻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奴家什么意思?”刘老板尖笑一声,“奴家的意思就是,这消息是从你们大理寺的人口中传出来的!”
阿离笑了笑,拿出刚才在群芳胭脂铺里买的胭脂盒,递给刘老板,“这是群芳胭脂铺新出的胭脂,都说人面桃花相映红,我看这桃红和老板最配,老板用了这桃红色的胭脂,一定更添丽色,更有风情。”
叶寻一愣,有些不能反应。她方才明明还说自己不用这种东西,怎么转头哄起人来,就说得头头是道了?
阿离这话说到刘老板的心坎上了,她现在年老色衰,要夸她跟个小姑娘似的,虽然刘老板不服老,但是她听着也会不舒服,阿离夸她有风情,她就受用无比。
刘老板把胭脂盒收起来,笑道:“姑娘真可心。”
阿离笑着坐回叶寻身边。
刘老板眼珠一转,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叶大人可不能怪奴家,这明明就是你们大理寺传出的消息,您今天若是把这口锅扣到醉客坊头上了,奴家可是不依的。”
叶寻道:“说来。”
刘老板说道:“就是之前跟在您身边的那位赵司直赵大人。他这几日三天连头的往我们这儿跑,都是在忙给罗敷赎身脱籍的事情。”
叶寻曾答应过那个叫罗敷的酒娘,要替她赎身脱籍,赵子箴正是受了叶寻的命令来办此事的。
叶寻没想到,这个消息竟然会是赵子箴说出去的!但是他又怎么懂的?又为何不曾告诉自己?
既然消息是赵子箴说出去的,那么张夫人这案子同凶手有没有关系?还是凶手利用了赵子箴?
叶寻把目光投向刘老板,“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他又一次喝醉了嘴,不小心说了点东西,这张大人外室的东西就是从那时流传出来的。”刘老板打量叶寻一眼,“不过赵大人醒酒后,曾要求我们不能往外说出去,说是逝者为大。”
“不曾说出去……”叶寻冷哼一声,“不曾说出去,但是没有多久,这消息已经传到群芳胭脂铺去了!”
刘老板嘟囔,“原本也只是在坊里传着,可是到了外边儿,奴家可管不住他们的嘴……”
叶寻眉头紧皱,眼中有愠怒之色。
刘老板想了想,说道:“叶大人不若把赵大人找来问问话?”见叶寻没有表示,刘老板补充道:“他此刻就在醉客坊中,大人若见,奴家这就去叫他。”
………………………………
第四十三章 疑是故人
赵子箴被刘老板叫去的时候还一头雾水,等他看见叶寻和阿离的时候,有些惊讶。
叶寻挥了挥手,让刘老板退下。
“大人。”赵子箴走到叶寻跟前行了个礼,“不知大人为何到此处来?”
叶寻手里握着一个酒杯,他放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会儿,冷淡说道:“你此次,办事办得有些久了。”
若是以前,他根本就不会拖拉这么久了,还没有把罗敷赎出去。
赵子箴一愣,“大人何出此言?”
“哼,”叶寻轻哼一声,“不过是赎个身,何以一连几日都来醉客坊徘徊不走?”
赵子箴犹豫道:“大人想把罗敷姑娘送给柳大人,只是她好像不太情愿。”
叶寻眉头一皱,“我肯帮她已是仁至义尽,怎的还有诸多要求?”
赵子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朝叶寻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大人,下官想把罗敷姑娘赎回家中。”
原来如此他迟迟不肯把罗敷赎出去,是因为自己看上她了。只是他早日说出来,也不用接连几日都混在醉客坊里,最后还把张渐飞外室的消息说出去,害得凶手有机可趁。他一拖再拖,难不成自己会阻止他,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不成?
叶寻沉下脸色,“你为了这些儿女私情,坏了大事!”
赵子箴抬头,看着叶寻,“下官这几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怎的误了大事?”
叶寻一扬手,把手里的酒杯朝赵子箴扔去,正好砸到他的额头上。叶寻这下手劲不小,酒杯咕噜咕噜滚落在地上,赵子箴的额头没一会儿就有鲜血流淌下来。
见叶寻发了怒,赵子箴低下头,静静的跪着,也不辩解。
“你什么时候得知张大人有外室的消息?”
赵子箴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才答道:“前些日子,下官去打听消息的时候,恰巧知道了。”
“既是知道了,为何不曾告诉我?”
“当时,下官以为,这是张大人的私事,不宜大肆宣扬。况且,他养了外室,和案情并没有什么相干,下官便自作主张瞒了下来。”
“好一个自作主张!”
虽说赵子箴说的在理,但是叶寻就是忍不住想迁怒。张夫人这样重要的证人,自己还没发现一点端倪,白白让凶手先下杀手,断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怎么想他都不甘心。
叶寻站起来,他在屋内走了两圈,最后气道:“你以前从不贪杯,为何现在接连两次喝酒误事!”
赵子箴把头一低,也没有解释,默默承受下叶寻的怒火。
叶寻看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到底没好意思再发脾气了。他想了想,吩咐道:“你给我找出来,这消息为何会泄露出去的。”
赵子箴应声,想要退下,在一旁一直静默无声的阿离突然出声唤道:“你等等。”
叶寻一愣,这才想起来阿离也在屋内。她太安静了,自己方才怒火中烧,竟是没有留意她。
赵子箴听了阿离的叫唤,停下脚步,他回头道:“姑娘有事?”
阿离摇了摇头,她走到赵子箴身旁,说道:“让我看看你的手。”说着也不等赵子箴答话,她径自拿起赵子箴拢在袖中的手,细细查看起来。
上次,赵子箴的手被热水烫伤,过了这几日也没见好。反而是他手背上的水泡裂开溃烂,看着很是可怖。
阿离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道:“你没好好打理。”
她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把水泡的脓水轻轻拭净。弄完以后,她并没有放下赵子箴的手掌,而是放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她突然伸出自己的右手对着赵子箴的手比了比,笑道:“你瞧,我如今手也伤了,跟你一样了。”
赵子箴平日里迂腐,可此时他却任由阿离握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也没有挣开。叶寻看不下去了,他把阿离拉回自己身后,对着赵子箴说道:“你先去包扎额头上的伤口。”深色冷然。
经叶寻这样一提醒,赵子箴抬手摸了摸额头,待拿下来时,发现手上全是鲜血。他低低道:“下官告辞。”
阿离扯了扯叶寻的袖子,小声说道:“我可以帮他包扎。”
叶寻回头瞥了她一眼,没有答话,而此时赵子箴已经走出了屋子,身形越来越远了。
阿离瞪了叶寻一眼,嘀咕道:“还不是让你害的。”
叶寻一口气噎在胸口,半晌说不出话来。顿了好一会儿,叶寻开口道:“若不是他办事不力,我又怎会朝他发火?”
阿离一脸的不赞同,“我觉得,赵大人做的很好啊,他平日里是很辛苦的。这些天来,他随叫随到,任劳任怨,我都看见了,这样还不够好?你总冲他发火做什么?”
“你!”叶寻气结,“在其位,谋其职,他做得不对,难不成还不许我训他了?”
阿离点头,“你是他上司,没说不可以训他,只是你也别总是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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