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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冤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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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话音刚落,七宝带着厉怀仁便推门而进。
厉怀仁看了看被冯太医,他叹了一口气,对着叶寻说道:“说到底,叶大人还是不肯信任老朽。”
叶寻冷淡瞥他一眼,没有回话。
厉怀仁不以为意,他摇了摇头,走到冯太医身边。他接过冯太医手上的酒坛,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不错不错。”
他反复念了几声,随后仰头,咕噜喝了一大口雄黄酒。
叶寻一皱眉,“你等会还要给我解毒,可千万别把喝醉了,把我治死。”
厉怀仁哈哈笑了几声,他提着那坛酒,来到叶寻身边,“不仅老朽要喝,叶大人要喝,还有――”厉怀仁指着站在一旁的冯太医道:“还有这位,等会站在一旁,监督老朽的人,也要喝。”
叶寻抬眸看他,随后接过雄黄酒,也仰头喝了一大口。冯太医见此,也拍开另一坛酒喝了起来。
房间里一时都是雄黄酒的气息,熏得不胜酒力的七宝脸颊有些发红了。
眼看七宝一副快要醉倒的模样,叶寻下令道:“你先出去吧,不必在这里候着了。”
七宝点头应是,随后退出房门,把门扉关上了。
至此,房间里,只剩剩下他们三个人。
厉怀仁提着喝剩下的雄黄酒来到木桶边,把酒全倒了进去。
泠泠的水声响起,热水把酒气都熏腾起来,那些酒味挥发在空气中,叶寻的脸颊也渐渐红了起来。
厉怀仁看了一眼冯太医,冯太医站在原地有些犹豫,他平日里在太医院里都是处于主导地位,这第一次给人当助手打杂之类的,还真是不太适应。
不过他呆了没一会儿便认命的走到木桶边,把手上的酒也跟着倒了进去。
其实这郎中若真可以解了蛊毒,他在一旁虽说是监督,但是其实也是窥探他家之毒之法,说不上有多吃亏。他当初也是想到这一层,所以才会答应叶寻,担下这有风险的差事。
天下之人,能者为师,如此好像也没有什么使不得的。
没一会儿,酒坛子便被放空了。
厉怀仁转身对着叶寻道:“还请叶大人除去衣物,进木桶里坐着。”
叶寻也不踌躇,他利落的脱了干净,随后进入桶中坐好。
说来奇怪,他平日里虽说不是千杯不倒,但是却也不是沾酒即醉的,可是这空中挥发的酒气却让他有些了醉意,头脑也变得有些晕晕乎乎起来。
叶寻在木桶中呆坐着,眼皮不住往下耷拉,但是他却努力的睁着眼睛,抵抗住醉意。
他缓缓的往后靠去,全身越发疲累了。他的双眸被那些翻腾的夹杂着酒味的雾气,熏得有些湿润起来。脸颊和眼眶都在发烫。
叶寻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想看清厉怀仁的动作,但是他始终都看不明白。
越来越困了,想睡过去。
叶寻最后使劲睁了一下眼皮,余光中好像瞧见厉怀仁书中拿着什么东西,正缓缓靠近自己的胸膛。
最后叶寻看见那泛着冷光的东西在自己的腹部胸膛划开,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切如常
当叶寻醒来时,脑子还有些迷糊。
他先是愣愣的盯着帐顶看了许久,最后才扬声道:“七宝,七宝。”
七宝一直守着他,见叶寻唤人,连忙跑到床榻边去。他掀开床幔,露出里头的情形来。
叶寻光着上身,身上缠满了白色的纱布。叶寻一愣,他打量自己几眼,问道:“这些是……”
于他而言,不过是睡了一觉罢了,怎么醒来之后,身上就多了许多道伤口,还被包成了这幅模样了?
虽然纱布密密实实的缠着,看不到下面的伤口,但是叶寻依照着痛感,准确无误的摸到了自己的伤口,
胸膛,腹腔,这两处都划上了不少伤口。想起了自己晕过去之前的那冷光,叶寻不禁一愣。
“这些,都是厉怀仁给我划伤的?”
七宝摇了摇头,叶寻解毒时,他并未在场。七宝偷偷瞄了叶寻几眼,小声问道:“爷,您都晕了好几天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还是您先让冯太医来诊诊脉,看一看伤势?”
好几天了……叶寻有些难受的晃了晃脑袋。他现在头昏脑涨的,感觉脑壳里装的都是一些浆糊,只要一动里头似乎嗡嗡作响,难受得厉害。
叶寻等自己缓过劲来了,他开口道:“倒是不饿,冯太医现在还在府上么?”
七宝点头应道:“是的,您这些天来,都是冯太医守着,开方治病煎药,都是经他的手,他连太医院都不去了,去告了假呢。”
叶寻听了,微微苦笑,“这人情真是……”顿了一会儿,叶寻道:“那请冯太医来一趟的,我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今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七宝领命退下,不一会儿,冯太医就到了叶寻的卧室。
叶寻昏迷这些天,都是冯太医在一旁守着,他要时刻注意叶寻的反应,看看会引起哪些病症,这些并的病症又要如何治疗。叶寻昏过去了,倒是睡得舒坦,可冯太医就惨了,他睡也睡不下,身体疲累得厉害。如今眼眶底下青黑一片,使得冯太医看上去更加老态了。
不过他看着虽然疲累,但是精神奕奕,笑逐颜开。
冯太医一见叶寻醒了,二话不说就开始给他把脉。把完脉又要叶寻张口看舌苔,随后他又俯身在叶寻身上嗅来嗅去的。大抵把望闻问切都轮了一遍,捣鼓了好一会儿之后,冯太医才呵呵笑道:“叶大人,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毒解了,剩下的伤都不碍事。年轻人生龙活虎的,将养将养一段时间便好了,不必忧心。”
叶寻点了点头,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多谢太医,在下实在是无以为报。”
“别,”冯太医急道:“可别谢我,你要谢的,是你请来的那个郎中,是他救了你。”
叶寻一顿,他摇了摇头,道:“不管如何,太医助在下良多,这份功劳是怎么也抹不去的,等他日在下起得了榻,便上门拜谢。”
冯太医还是继续拒绝道:“叶大人,你这话老朽受之有愧。谢礼什么的就不必了,叶大人让老朽窥得那解毒之法便是最好的报酬!”
冯太医是真高兴,他之前面对蛊毒时束手无粗,如今终于窥得奥秘,怎能不高兴?
这解毒之法于冯太医而言,其魅力就如同美人于色鬼,钱财于守财奴一般。
既然叶寻醒了,冯太医也就不操心了,他叮嘱了七宝一些注意的事宜,又开了几幅药方,这才回到自己的府上去。
国公府好像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叶寻闭上眼睛,最后笑了几声,他觉得累了,又重新躺回床上睡去了。
日子如流水一般悠悠而过,叶寻身上的那些伤口很快就有了痒意,新肉要重新长出来了。
他此时不像之前那般,总是动不动就吐血,也不会突然就腹痛难当。
叶寻换上了新衣了,把养病的这些日子里长出的胡渣剃了干净。玉冠束,腰间配着一块刻着“叶”字的玉佩。那玉佩压着衣角,行走间,那玉佩叮叮作响,悦耳得很。
这么一收拾后,看上去,叶寻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气度清华,温润儒雅。
至少看上去是这么回事。
不过外人瞧不出来叶寻的变化,七宝却是知道的。他知道叶寻瘦了,以前的衣裳已经不合身了,旧时衣裳穿上去,感觉空荡荡的――他撑不起来。
披上衣裳,穿上鞋履,叶寻便施施然出了门。
他路过阿离的院子时,往里一望,现那些花草长势极好,它们拥挤着,偶尔有阵风吹过,只晃了晃枝干。
叶寻自语道:“我养病养了这些天,原来春光都这么好了,我竟不知道。”
七宝跟上他的脚步,刚想说些什么,叶寻便开口道:“快些走吧,否则又耽误了时辰。”
七宝一愣,问道:“去哪儿?”
叶寻脚步不停,“去看看老夫人,我的母亲。”
他这些日子来,拼命瞒着的母亲,以为自己要死了,挂念着放心不下的母亲。
在老夫人的佛堂里,叶寻一进去,闻见的还是那股燃烧的檀香味。老夫人正在念佛,她敲着木鱼,即使叶寻进来了,她也没有停下来,就像往常一样。
像往常一样,宁静,祥和。
这比什么都好。
叶寻也不说什么,他就等着一旁,听着母亲的念佛声走了神。
许久过后,老夫人停了下来。她看向叶寻,叹道:“许久日子未见,你这孩子,怎的瘦了这么多?”
叶寻摸了摸下巴,答道:“最近胃口不大好,什么都不想吃,时日久了就瘦了。”
老夫人无奈摇头,“挑食!”
叶寻淡笑着,并不反驳。他今天只想着与母亲待得久一些,所以扯着她东说西说,许久都不曾离去。
最后老夫人累了,便让他走了。
叶寻刚要起身告辞,老夫人却唤道:“你等等。”
叶寻只好停下,他看向老夫人,问道:“母亲还有什么事情么?”
老夫人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随后才道:“你公务繁忙,我许久日子不曾见你,这没什么,可是阿离姑娘呢?我怎么也许久未曾见过她了?”
叶寻一顿,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堵着了。许久后,他才低声道:“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十月初三
十月初三。
冬天的夜晚总是特别的安静,四下无人,除了偶尔有些人家传来的狗吠,便只有守城巡逻的卫兵一行人整齐踏步的声音。
只不过,有的人都睡下了,而有的人还在活动着。
一道灵巧的身影隐在黑暗处,等着士兵从眼前过去后,她才如同猫一般的钻了出来。她又窜出了一段的距离,来到蓬莱巷巷口,她依然还是不急不躁躲在暗处静候。
她的指尖不住的轻轻点着,似乎是在计算时间。
终于,换岗了。那些守着蓬莱巷的士兵们此时有些散乱。这种时候,防备便没有之前那么严密了。
黑影瞄准时机,攀上了墙垣,又是越过了一道暗巷。
她走走停停,一路上畅通无阻,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张府。
门口高悬的两盏灯笼发出昏暗的光芒,不过这光芒足以让黑影瞧见牌匾上的张府字样。
露在黑色面巾的眼眸不禁眯了眯,黑影避过守门的门房,她来到一处墙角,附耳靠着墙壁,凝神静听里头的动静。
保持着这样静听的姿势许久后,黑影回神张望了,随后就攀着墙头跳了进去。
此时张府中有些混乱。
那张渐飞的夫人此时正揪着张渐飞打骂不休。妇人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也不顾一众婢女小厮还在场,只管自己撕扯着张渐飞出气。
“好你个张渐飞!你竟敢背着我,去那种烟花酒地,一身胭脂酒味,你当我闻不见?”张夫人扯着张渐飞的耳朵,继续大骂道:“如今翅膀硬了,敢学那些人的做派,知道要左拥右抱了。我看你接着,是不是还要给我娶一个小狐狸精进家门来?”
张夫人手上一使力,那张渐飞就哎哟了一声,但是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真被打疼了,他才稍稍伸出手阻拦,口中大呼娘子冤枉。
张夫人善妒,管得张渐飞不敢寻花问柳,不敢到处作乐。以前张渐飞即使真有什么重要的应酬,也会提前跟自家夫人报备了,这才能前往。张渐飞之前一直都乖得像头小绵羊一样,但是今天却不知为何,带着满身的酒气和胭脂味回家。
那张夫人一闻见,瞬间就炸毛了。
只是任张夫人怎么询问,那张渐飞就是说,自己被人泼了酒,胭脂更是莫名其妙了。
张夫人一听就更怒了,要扯谎话也不说个靠谱点的,居然用这么敷衍的话就想把自己搪塞过去,老虎发了威,随后夫妻两人就闹了起来。一直闹到现在,张府内还是噪杂得很,一点都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他们两个在前厅里闹得正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家后院已经潜入了一条黑影。
黑影先是在张渐飞的书房里捣鼓了好一阵子,她一无所获,原地思忖了一会儿,又前往张夫人所住的院子去了。
张夫人所住的芙蓉苑此时里头只有一个正在做针线的丫头,屋里掌着灯火,烛光把丫头窈窕的身姿印到窗户上。外头的人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在里面的动作。一捻针一挑线都瞧得一清二楚。
黑影走到窗户边,用手把窗户推开,同时嘴里轻轻的“喵”了一声。
丫头觉得莫名,便起身来看看,她刚走到窗户边,正要搜寻一下那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猫,突然有一个黑影窜了出来。
黑影一手勾住丫头的脖子,在丫头尖叫之前,又一手劈向丫头的颈脖,随后那个倒霉的丫头便软软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黑影勾了勾唇,而后直接从窗户翻身进来。
她吹灭了烛火,就着屋外稀疏的点点星光和明月,开始在屋内查看起来。
梳妆台,床榻内,壁橱,房梁……所有她能想到的藏东西的地方都翻过了,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黑影躬身伏在房梁上,一时有些焦躁起来。
到底会在哪儿呢?
突然从窗户处吹进一阵寒风,寒风呼啸着,把对面墙壁的一副画吹得有些掀起来。
随着寒风静止,那被掀起的一方画角也逐渐的停下,慢慢垂下舒展开来。黑影定睛一望,发现那是一张江南烟雨图。
张夫人是北狄的番邦女子,她这些年虽然在京中浸淫多年,把自己变得风雅了些,更符合官夫人的仪态,只是她内里也不会像那些从小养在深闺里,会对花伤月的官小姐一样,同样也欣赏不来这样一幅烟雨朦胧,意境极美的江南图画。
而且,那画轴的重量不对。
黑影歪了歪脑袋,随后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她跑到画像前,把画卷拿在手心里掂了掂。
偏轻了。
一对连阵风都能吹得起来的轴木,能有多重?
黑影勾了勾唇,几乎要笑了出来。
她在轴木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在一段轴木的左边,用力的扭了扭。她竖起轴木,用手指头放进勾了勾。没一会儿,几张满是字迹的信纸便被她勾了出来。
黑影扫了几眼,随后把信纸塞入怀中。
挂上画卷,关上门窗,黑影又悄悄退了出去。
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只是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生过?那倒霉的,被打晕打丫头还在地上躺着呢。
黑影可顾不上把她弄醒了,弄醒后照样是会尖叫,而后把人招来。她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多跑几步路呢。
黑影刚刚翻身出了张府,那刚训斥完张府,正觉出气了,浑身轻快的张夫人一回到院中,发现院内昏暗不见灯火时,她狠狠皱了皱眉。
张夫人唤道:“青儿,青儿。”
没人应她。
张夫人自觉不对劲,她赶紧带着一帮人进了房间,点上灯火,待看见青儿倒在地上,怎么都唤不醒时,张夫人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她的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张夫人脸色一白,她慌忙的看向墙壁,而后冲到那幅画前,她急急忙忙的拿起一看,等确定里面的东西不见时,张夫人脸色一白。
平日里总是得意洋洋的脸此时大惊失色,她瘫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那幅画。
呆愣了一会儿,张夫人对着一干婢女狠狠道:“愣着做什么?咱们家遭了贼了,喊捉贼啊!”
随后喊捉贼的声音此起彼伏,这夜,是再也静不了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张府失窃
从张府开始叫唤起来的抓贼声不绝于耳,那些临近的府邸原本也是灯火阑珊,将要入睡了,可经过张府这么一闹之后,灯火一家接着一家的亮了起来,并且有往外扩散的趋势。
到了后边,都不太清楚喊追贼的源头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了。只是紧张的氛围也跟着叫喊和灯火不断传出去,弄得人心惶惶。那些高门大户里,谁家没有点见不得人的秘密?既然来了贼,不管他光顾的是谁家,先防起来再说。
于是原本灯火稀疏的夜空下,很快便被燃起的火把照得亮如白昼。
紧接着,闻讯赶来的士兵们也跟着赶到了。原本计划好的路途,现在明显不能再走了。
前有狼后有虎,哪儿都不是去处。
黑影并不慌乱。她的身形隐在暗处,看着那些慌忙跑着,奔走相告的家丁护卫,等火光一暗,那些人便走得离这里远了些。
她连忙跑了出去,随后响起了整齐铿锵的脚步声,黑影身形一顿,又隐藏了起来。
只要穿过张府后门的那条小巷就成了,现在也只差一点点,她完全有把握可以脱身。
黑影再次瞄准时机,她快速的跑了出去,身形很快,也很轻灵。
那些士兵看见她了。
“快!在那儿!”
随之一大帮人呼啦呼啦的朝着刚才黑影出现的方向跑去,只是那黑影跑得再快,怎么短短几息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士兵皆是莫名,他们面面相觑,随后又开始四处分散寻找起来。
还真不信了,蓬莱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么多人找一个人,没道理找不出来。
可还真就找不出来。
他们来来回回,碰见的都是同样举着火把来抓贼的人。
后来他们觉得这样找下去太傻了,既然贼人抓不到,那就让他逍遥吧,反正也不关他们什么事情,京兆府的少尹大人都来查了,他们杵着也没什么事。
于是他们便开开心心的放弃抓人,继续跑去守城巡逻去了。
这贼人抓得太久了,各户人家都有点疲累了,咋呼咋呼一阵子,等他们确定该捂着的没被人偷走后,便放下心来。
他们打发人上张府去询问到底发生何事,而张府的管家敷衍几声,等把他们都打发走后,管家才轻吁了一口气。
周围的府邸逐渐安静下去,但是张府里头依热闹着。
等柳嗣安赶到的时候,便见那张夫人此时有些狼狈,面色惨白。而张渐飞就更加狼狈了,他的发髻全被扯了下来,脸上全是一些抓痕,看样子,方才估摸又遭了他夫人的毒打。
张渐飞一看见柳嗣安,连忙跑到他身后,扯着柳嗣安的袖子,大喊着救命。
柳嗣安绷着一张脸,才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他清了清嗓,随后才道:“张大人,你们这是……”
张渐飞还是躲在他身后,唉声叹气的,他把一颗脑袋微微探出来,小心翼翼的瞄着他家夫人,没有答话。
张夫人此时的眼神有些发狠,她看见柳嗣安,这才把眼里的狠色压下去。
她抹了一把脸,用手扶了扶有些散乱的发髻,这才开口道:“柳大人,不知这么晚了,您来府上有何贵干?”
声音听着有些嘶哑,似乎是喉咙有些伤者了。
柳嗣安皱眉,他道:“外头的动静传得那样大,不是都传你们张府失窃了么?本官怕是有什么不测,所以便来瞧瞧。”
“也没什么,”张夫人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就是我们夫妻两吵架,他今日去喝了花酒,沾染了一身酒气,这才被妾身训了一顿。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惊扰了这么多人,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张夫人扯出一抹笑容来应对,试图把之前狼藉的痕迹都压下去,只是她此时仍是面无人色,虽是笑着,但是并没有起到安抚的效果,反而使她的话更加可疑起来。
柳嗣安眸中的异色更甚,他道:“张夫人,外头传的是失窃,想来你们张府上,除了吵架,想必还发生了点什么吧?”
那么多人都惊动了,动静那样大,这得吵成什么样才能有这样的效果?而且,这张渐飞的形容虽说是惨了些,但是也远远达不到那样的地步,除非他们夫妻二人弄出人命来。
张夫人脸色一白,但是眼神却是更加坚定了。再没有之前左闪右躲的模样。
张夫人笑了笑,此时的笑容,真的像是个笑容,而不是那种假意的硬扯出来的笑容了。他道:“柳大人,劳您费心了。我们夫妻二人在房中打闹,正动着手,把梳妆台都碰倒了。妾身这才发现自己的陪嫁不见了,那是妾身的阿娘给的,一时着急,便喊了捉贼。”
陪嫁么?
柳嗣安总觉得这张夫人的话说得不尽不实,只是人家都如此说了,柳嗣安也不能去辩驳什么。
既然想息事宁人,那他柳嗣安又岂是那不识相的人。柳嗣安便客套道:“那不知贼人抓到没有?可否要本官替你们查明案情,助张大人一臂之力?”
张夫人摇了摇头,她轻声道:“不必了,想来是哪个贪心的丫头,趁妾身不备,把嫁妆拿走了,等稍后妾身稍后好好敲打敲打她便成。柳大人公务繁忙,就不必为这些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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