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蝶魂-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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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在门**谈，估计是两边各安排了一位咨客准备迎客。一进一楼大厅，江仙蝶赫然见到陈君老师坐在门口的收礼金的台子后面，正在看着几张纸。

　　　　江仙蝶欢叫着冲过去，陈君抬头见是蝶儿，也欢喜地站起来。江仙蝶拉住陈君的左手摇晃着，陈君用右手爱怜地轻拂着蝶儿的头发。张桔花和江涛被门口的咨客引到一个包间沙发上坐着休息。

　　　　正当两人旁若无人说着话时，酒店的高峻走过来对陈君说，“打扰陈老师，请问哪位是主持人呀？”两人方醒悟过来今天还有正事要干，忙刹住话头。陈君拿起桌上的主持词递给江仙蝶说，“该你一展身手啦！”。江仙蝶随高峻走到台上试话筒，观察现场布置，和服务员交流送花送酒放音乐等事项。陈君也开始跑前跑后忙碌起来。

　　　　7点办，庞进的车子开进胡芙蓉家的院子。一下车，就看到满院子的喜气洋洋的乡亲，估摸着有一百多人。院门口停着三辆半旧的大客车，车上挂着气球和彩带。

　　　　陈丽娟一走出小车，满院子乡亲的目光都注视过来，有人笑着说，“这个伴娘好俊呀！”，一时院子里一片“呵呵”声！

　　　　胡家人迎出来，三人一见到陈丽娟，也愣住了，旋即喜笑颜开。胡芙蓉拉着陈丽娟的手说，“委屈姐姐来我们乡下帮忙，谢谢姐姐啦！”。陈丽娟看着一袭婚纱的胡芙蓉夸道，“真是个妙人儿！”。胡母钱芬递过来一个红包，陈丽娟拦住说不要，庞进在后面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明白意思就没再坚持。

　　　　正当陈丽娟和庞进坐在内屋客厅喝茶时，屋子外面一阵喧哗，夹杂着乡亲的大声话语，“你咋来了？我们不欢迎你！”、“别这样说！人家小孔人不错！”、“先看他来干什么的！”……

　　　　陈丽娟和庞进站起身往窗外望去，赫然见孔贤手里拿着一个红包，带着微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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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项目争夺战（一）

　　　　江涛住院后，江仙蝶回中心请了半个月的事假，肖克坚爽快地在请假报告上批了，同时好心提醒需要的话可以延长时间灵活处理。

　　　　肖克坚在吴伟骚扰江仙蝶这件事上有点内疚，同时也庆幸终于把这个烫手山芋甩脱了。他不知道，吴伟对江仙蝶只是暂时停止行动，正酝酿着新的花招。

　　　　江仙蝶和办公室同事交接完事情，心思重重下楼，往大厅外走时，已经知道情况的几个中心员工拦住她，关切地提着治疗建议，还有人介绍偏方。这次，葛世雄和方旋主动过来寒暄，表示安慰。

　　　　她有点奇怪没看到汪兆富，问葛世雄他哪里去了。葛世雄解释区里成立了卓越科技项目服务专班，把他抽调去了，和南湖科技园筹备班子一起，暂时在区政府办公楼院子的附楼办公。

　　　　收到卓越科技两周后再次来江城考察的行程计划征询意见传真后，南湖区万和平书记陷入沉思。

　　　　他走到窗前，俯瞰南湖区繁华的市景，眺望远处烟波浩渺的南湖，心中念叨，“难道风雨就要来了？”

　　　　此传真明确写明到达江城后，头一天由公司负责投资项目的副总游宏德和南湖区有关负责人会晤，董事长文鼎良要上清凉山玄妙观走一走。次日董事长才会晤万和平和陶德载。还有一条写着结束南湖区的行程后，有一天时间去z市考察。

　　　　万和平感到一喜一忧一惑。喜的是卓越科技工作重心明显放在南湖区；忧的是卓越科技这次明确表示去z市考察，变数依然存在，且这是在市委书记韩苍林对卓越科技暗示重点关注南湖区之后，对方依然坚持；惑的是这个文董事长为啥对玄妙观情有独钟，再次上山？

　　　　他得到的内幕消息是，南湖区虽然得到了市委书记韩苍林和副市长牛焕章、副市长郑奇志的支持，但是市长任卫东和市委金川副书记却暗中支持z市。这一消息使他吃惊，原因有二。

　　　　一是围绕这个项目江城邻导层的站队不符合江城以往的官员圈子格局。大家公认金川副书记是“杏花村”元老，但是，z市市委书记何平却是“两湖会”圈子的人，他为什么支持这个项目落户z市？副市长郑奇志一直和“杏花村”的人过从甚密，这次却为什么支持项目落户南湖区？

　　　　当然，项目引进不是人情世故，是经济活动，经济规律是第一位的。但是，在z市和南湖区条件各有千秋，半斤八两的情况下，不为自己圈子的人锦上添花，反其道而行之，这样的站队就大有玄机。

　　　　二是以前一直维护市委书记韩苍林权威，坚持大事和韩书记商量的市长任卫东这次突然坚持己见，近似公开和市委书记叫板。

　　　　他只能结合关于换届的一些传闻，试着分析一下这背后的玄机。

　　　　传闻韩书记要交流到别的地区，任卫东成为市委书记的有力竞争者，看来他需要本土几朝元老和“杏花村”老人金川的支持。因为按照以往的情形，金川和任卫东走的并不近。传闻市长宝座可能从现市级干部中选拔，金川是呼声最高的一个，据说韩书记却瞩目老副市长牛焕章。

　　　　通过这个项目引进上江城领导层的站队，他隐隐约约意识到，江城官场在分化组合，重新洗牌！

　　　　还有一个念头顺理成章，油然而生。那就是，“自己站在那一边？”

　　　　由此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个项目的引进，既对发展一方意义重大，又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和荣辱。特别是在换届的背景下，谁得到这一突出的政绩，谁将在竞争的天平中为自己增加重重的砝码！同时，此事又是圈子的分化组合的催化剂，站队和洗牌都要开始了！”。

　　　　所以他站在窗前感叹，“难道风雨就要来了！”

　　　　他感到头晕，赶紧在抽屉里拿出降压药吃了一份，觉得清晨吃的那一份不管用了。他左手交替揉着太阳穴，右手拿着宝珠笔在纸上乱写乱画，刻意放松自己。渐渐，头不是那么昏了。

　　　　他定睛一看纸上，发觉自己下意识画出了一条河和一个大漩涡，一条貌似的鱼正停在漩涡前。他不禁哑然失笑。

　　　　他决定，先不管这些复杂的像蜘蛛网的利益关系，认认真真打一场项目争夺战。

　　　　自己干了两届，一直缺乏一个能推动南湖区转型升级的重大项目；这个项目能落户，将促使南湖区的科研单位、大学、政府、企业、金融等方面的融合，使传统的老商业区向创新科技型城区升级。项目的成功，可以为自己树碑立传了！

　　　　至于谁要锦上添花，借题发挥，那就拿去好了！自己为官二十多载，很多时候在平衡关系，有自愿，有无奈。如今，为地方发展，为自己的政绩，为自己退休后能有人念叨自己的好，自己要大干一场了！

　　　　想了这么多以后，他马上电话联系陶德载区长来碰头，准备之后召集项目专班和科技园筹备班子开联席会议。

　　　　万和平和陶德载碰头时，只是就z市暗中和南湖区争夺项目的判断和他交流看法。陶德载同意万和平的分析，两人都觉得需未雨绸缪，和z市把这场项目争夺战打下去。

　　　　两人商定，陶德载在园区的筹建和项目的运作、调集两个专班开展工作上多具体负责。万和平去上面游说，沟通，争取，一一拜访上回市里开项目引进第一次党政联席会议时的那些领导；同时也去拜访江城的土地、规划、发改、金融、电力、水务等单位。

　　　　由万和平提出，陶德载认同还定下一条计策，那就是暗中成立一个小组，负责远赴北京沟通那个神秘的项目中介人，近赴清凉山调查玄妙观对于文鼎良有啥玄妙。

　　　　两人决定，由分管文化的童威副区长和区政府办公室主任米文奇组成工作小组开展此项暗中的工作。定童威是因为他负责文化工作数年了，接触不少文化人士，宗教人士，可以搭上话，做分析；定米文奇则是因为关系人透露那个北京的中介人喜欢字画，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和钢笔字是市书协理事的米文奇应该和此人共同话题。

　　　　从万和平书记办公室出来，陶德载忽然感触颇深，一个以前在他眼中整天忙于平衡关系的“和平”书记，今天俨然像要御驾亲征打大仗，又似稳坐中军帐的统帅，决策一条条一款款是那么缜密。他只能说自己看人的功夫不够，只能说佩服。同时，也一定程度上激发了自己的战斗意识。

　　　　他下决心，搁置自己以前对万和平书记的看法，为了南湖区的发展，为了自己的前途，今天大干一场！

　　　　陶德载召集的人马集中在政府的小会议室，全部到齐，就等万和平书记了。

　　　　忽然，米文奇接到一个电话，走出会场。5分多钟后，他又进来在陶德载耳边低语。他脸色一变，走出去。又是几分钟后，两人又走进会议室，宣布会议改期。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在区委的小会议室，万和平，陶德载、区纪委书记赵军率先坐等，区财政、区发改、区国土、区规划等单位的一把手陆续到齐。大家都是接到临时通知才来的，不知道紧急会议议题是什么。会场只有万和平，陶德载、赵军知道是什么议题。

　　　　原来，市纪委副书记陈旺率领包括市财政、市国土、市规划、市审计等部门的相关科室负责人，组成一支突击检查组，来南湖区对国家项目投资、工程建设领域特别是招投标、土地市场等方面突击巡查。

　　　　令人奇怪的是，纪委的专项检查很多，一般都提前通知了受检单位准备，提交资料，现场看点。但是，今天的作法却很是罕见特殊！市里这些部门也是临时接到通知派的人，南湖区区委办和区纪委直到检查组临行前2小时才接到通知。

　　　　这不禁使万和平，陶德载、赵军三人觉得，背后恐怕有特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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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项目争夺战（二）

　　　　这天，就在江城南湖区党政班子正为卓越科技项目的引进运筹帷幕时，z市的党政班子也正在为争夺卓越科技项目排兵布阵。

　　　　z市政府办公室也收到了卓越科技的传真，内容很简单，就是说在南湖区洽谈完后，来z市考察洽谈一天。

　　　　何书记一见兴奋的一拍办公桌，“对方坚持来我们这里考察洽谈，说明我们这里有对方感兴趣的东西。就像谈恋爱，不恋谈个逑爱！”。

　　　　z市的工作专班并不排场，但是却精悍。专班一共七个人，市委书记何平是组长，庞明礼副市长是副组长，组员包括秦时月、彩石镇副镇长张小川、从几个相关单位抽调的四个科员。

　　　　专班应该是八个人，市长聂振华本应该具体挂帅，但是近来他身体不好，“三高”大发作，刚从医院住了半个月出来，还需要调理身体。

　　　　坊间传闻，前一阵子的江城牵连到县市的土地窝案串案z市也查出问题，因两宗土地被偷天换日改变用途，作为土地上落户的项目责任人的他负有连带责任，还被市纪委请去诫勉谈话。有人开始谣传换届后想去江城某局的聂市长估计泡汤了。

　　　　原本意气风发满口诗词自诩为文人市长的他忽然沉默讷言了，接着住院。外人不知道，为了z市招商引资项目的落户，在土地供应逐渐严控的形势下，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做了一件越线的事。

　　　　在这件事上，从乡镇一路干上来的何平书记，对以前比较谨慎如今却忽然大胆的聂市长直挑大拇指。但是，他也心里明白这是聂市长急于想做出突出政绩才以身犯险。

　　　　如今一个投资过10亿元的实实在在好项目摆在眼前，还有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容不得半点差错。所以，他单独和聂市长交换意见，征询在卓越科技项目引进上他是否参与的意见。

　　　　聂振华当即表示自己不露面，暗中做一点工作。其实他心里想的是放低身段，以退为进。何平再次感动了，对这个以前他心目中的“文人市长”刮目相看。何平打算等着项目谈判拍板时再请他出来，大家一起风风光光签约，扭转外界对z市的负面看法。

　　　　同样是为了一方发展，为了做出政绩，为了自己的前途，z市两个主要负责人像南湖区的两个主要负责人一样，形成合力，各自都蓄势待发！

　　　　在专题会上，何平直接点题，“如今的局面是，卓越科技在南湖区和我们z市之间两选一，这一道选择题不仅仅是两方面在做，而是很多方面各帮各站成两行在做！要是市里开会定下来选址，事情就简单了。但是，目前市领导形成了两方面意见，没法统一，市领导也不反对卓越科技两边考察。总而言之，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何平专门点秦时月发言，叫他汇报这一阵子摸的情况，帮大家分析一下。

　　　　在从清凉山回z市后，秦时月就大致把打探的情况汇报给庞副市长，除了清凉山玄妙观的奇遇。

　　　　他的情报除了汪兆富提供的外，还有一个关系人的情报。此人正是他在去年楚江大学两校联欢会后拜访的第五个人――长江经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岳天青。此人是秦时月敬佩的前辈，这个关系是他手里的王牌，不会轻易向人泄露。

　　　　秦时月介绍，南湖区的优势在于依托大学、科研所、现成的已经批复正在筹建的科技园区、科技园区的专门政策扶持、中心城区的生活便利、金融、服务业的发达等。他也分析，z市的优势在于有长江黄金水道码头、有四通八达的国道省道县道、土地供应量充足且因为级差土地比南湖区便宜很多、有现成的改制国企的标准厂房、有一批现成的工厂企业可以产业配套。

　　　　他也介绍了南湖区成立了强有力专班，党委政府两大员都上阵了。南湖区将在南湖科技园区为卓越科技圈出100亩，启动首期开发，后续还将提供100亩。

　　　　说到这里，何平插话，“这100亩地布局在哪里？”，秦时月不慌不忙拿出一张江城地图，上面的南湖区有一块地方用很圆珠笔划了圈。

　　　　何平认真地看了，又递给庞明礼，哈哈一笑说，“我看建材厂、电缆厂还有工人新村不是好搬迁的呀！”。

　　　　针对这个秦时月赶紧讲了一个信息，市里为支持南湖区建设科技园区，将在园区附近选址建设安置房，开发房地产，推进服务业发展。

　　　　何平不吭声了，沉思着。半响开口，“看来市里对南湖科技园的扶持力度很大。我们的筹码还不够。”

　　　　他脸转向彩石镇副镇长张小川问，“你们能拿出多少地？”张小川一拍胸脯，“我手里存量就有500多亩！”接着问，“地价？”，回答，“零地价！从项目后续效益回收。”当场几个人惊呼，何平摇头，“这太张扬了！回头再研究！”因为这句话，他想到了聂市长。

　　　　他又问秦时月，“那个中介人你查了没？”。秦时月微微一笑，“查了！此人只是一个从国家某部委下属单位下海的商人，但是据说神通广大，可以见到很多大人物。”

　　　　“该不会是――”，庞明礼说了半句话，何平点点头。

　　　　秦时月又微微一笑，“我查了，此人在沿海某省有3家酒店，是做实业的。此人去年还为邻省推介了一个亿元项目，听说开工了。”

　　　　“哦？”，何平和庞明礼同时出声。

　　　　接着庞明礼开口，“此项目是10亿元项目，为什么要推介到我们江城？”。秦时月终于答不上来了，只好说，“这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分析。”

　　　　何平开口，“还有一个情况，这个文鼎良董事长为啥喜欢往清凉山玄妙观跑？是不是个喜欢论道或者修道的人士？”秦时月还是答不上来了，只好说，“这也需要进一步调查分析。”他故意隐瞒了东方道长给他讲的话。

　　　　何平见秦时月有点冒汗，哈哈笑起来，“秦局长，你的调查已经很成功了！只是我们的心情太迫切，这两个问题还请秦局长多费心。”庞明礼笑着点点头。

　　　　接着，何平就下一步的工作做了部署安排，并分了工，自己主要跑上面陈情和市里各部门沟通，庞副市长紧盯卓越科技不放，必要时去一趟南方。具体工作由秦时月负责，四个抽调的人由秦时月指挥。

　　　　当听到这句话，这四个人同时注视秦时月，他心中一凛，感觉四双眼睛透着四种情绪。其中有一个人心中在想，“秦时月，你小子近年往上爬也太快了！不知道是沾了哪里的仙气！我要杀杀你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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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项目争夺战（三）

　　　　卓越科技项目的引进，虽然为秦时月施展才能提供给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和大的平台，但是也使他面临仕途上的第一次严重波折。

　　　　那位在会议上心中咬牙切齿的干部，正是以前被秦时月议论跑官要官失去提拔机会的李强。

　　　　去年他再次得到机会，从某局副科长提为科长。但是，今年秦时月先他一步提为副局长且暂时代理局长，又把他比下去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资历学历能力都不必秦时月差，为什么秦时月这一年多来忽然仕途顺畅起来？虽然有庞副市长推荐，但也没见何平书记重点关照区委组织部重点培养，可每一次干部变动，常委们都一致同意使秦时月得到提拔。

　　　　于是，他暗中打听、观察，结果没发现秦时月“跑、送”的迹象，只是发现他去江城多起来，也许玄机就在他的江城之行里。

　　　　这一次卓越科技项目的引进，他同样认为是自己的机会，于是主动向自己的局长提出来，愿意代表局里参加专班，去干那些项目服务、征地拆迁之类的麻烦事，自然很快得到批准。

　　　　他暗下决心，一方面拿出自己看家本事努力干，同时尽量让领导们看到自己做的事；另一方面还要逮住机会给秦时月使绊子，让他栽跟头出丑。

　　　　当然，表面上，他要装出谦恭的样子，听从秦时月工作安排。所以，在秦时月专门召集四个具体工作人员开会时，他听得认真，记得勤快，还不停地点头。秦时月注意到了这点，分析李强很渴望抓住这个机会表现自己的能力。但是，他却没有往李强会暗中使坏这方面想。

　　　　秦时月布置四人小组先拿出一份z市引进卓越科技项目的合作方案草案，自己审改后上报庞副市长和何平书记审定。

　　　　他自己马上要去江城一趟，因为，江城市委金川副书记直接给他发来短信，告诉他一个地点，要马上约见他。

　　　　这天中午，金川首次约见了秦时月，地点在南湖中的鲤鱼岛龙门山庄碧园。

　　　　这个小岛离南湖岸边只有近100多米，被一座水泥桥连起来，以前是一个渔业研究场所，多年前废弃了，被一位商人慧眼识珠买下来，建成高档别墅区龙门山庄，岛上种植四季花木，建起宾馆、亲水平台、垂钓区、网球场、健身馆，室外游泳池和游艇码头，设施十分齐全。

　　　　这个岛上有一栋别墅名叫碧园，不知道是谁名下的屋业，不过却设计为一家会所，里面设施一应俱全。当秦时月进到这里之后，他才知道这里正是金川和一干圈内外人士聚会喜欢来的场所之一。

　　　　秦时月自己开车来的，把车停在林荫道，步行走近碧园的厚重铁艺院门，立刻发现两位保安看他的眼神犀利，走路的姿势有板有眼极像军人，估计是从部队上精心挑选的退伍兵。

　　　　保安核实他身份后，一人用步话机向里面喊话，一人启动电钮，大铁门两边分开。

　　　　他为金川的突然约见心中惴惴不安，在脑海中推演过几方面可能，包括猜测他之前搜集的楚江大学刘大军相关资料是不是金书记需要。

　　　　当他经过草坪时，看见一颗银杏树下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一个石凳上坐着一位身着嫩黄色套装的女子，正在聚精会神看书。察觉有人经过，她抬起头，把书抱在胸前，观察他几眼，然后嫣然一笑。

　　　　这女子是鹅蛋脸，短发但是留海做的很活泼，一双水汪汪大眼睛闪动着。

　　　　秦时月立刻心里赞了一句，“真是一道风景呀！她的美和江仙蝶比起来各有风韵！”。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想到应该去打听一下江妹妹父亲咋样了。

　　　　在小楼的二楼阳台，金川正注视着这一幕，嘴角泛起微笑。

　　　　秦时月走近一楼，廊柱间闪出会所的门童，引导他上楼。

　　　　他走进二楼的正中的包间，偌大的屋子只有金川一人等着他。金川依然站在阳台，朝他招手，示意过去。

　　　　秦时月走过去，才发觉宽大的阳台上有一张茶几，两张靠椅，阳台上摆着十几盆花木。

　　　　金川说着“小秦请坐！”，然后自己先坐下，往椅背一靠。秦时月这才敢坐下，但是坐的笔直，没靠在椅背，手里还拿着笔记本和宝珠笔。

　　　　金川笑起来，“这是会所！不是办公室，小秦真不要拘束呀！收起你的本子和笔，无需记录！”。

　　　　这时，服务生送来一壶茶，金川也不讲礼仪，端起茶杯揭起盖子，猛吹几口气，然后咕咕有声喝一大口。

　　　　秦时月不禁笑起来，觉得以前只在开大会台上看见的金川，此时显得就像身边一个普通人，紧张感、拘束感减少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