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潮-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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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撕着条条吃，哎，真难，难为的我叫后勤各位打野狗，野狗也突然不见了，本想弄个几条也好，可是一条也弄不到。”

　　　　吕长兴扭头道：“野狗也看不见了。”

　　　　曹步清摊手说道：“可不，平常看着到处都是，现在一条也看不见，听说远近山民得到政府通知，要消灭野狗保护三线建设，村民设法大量下套，打到一条可以获得政府奖励布票粮票，因此人人踊跃，是此强力捕杀导致循迹。”

　　　　唐世科忍不住吐出烟头骂道：“我正想弄狗吃呢，却原来如此。”

　　　　吕长兴愕然看着张国平，庆文野狗成群，消灭野狗正是他俩向修文求助的结果。

　　　　“叮叮咚咚呛”突然一阵锣鼓传来，一堆人打着红旗从河边往厂里走来，很快走过勒家铺子接近涵洞，路上职工停下脚步回头观看，吕长兴几人事态不明远远观瞧。

　　　　过得片刻，张武成飞奔而来喊道：“吕厂长，张总，王家湾农二哥给咱们送猪来了，杀好的，白白胖胖的。”须臾跑到满脸喜气，他的身后，王新德白牙衬托一张黑脸笑哈哈跑来喜道：“这下好了，农二哥给咱们送大肥猪来了，肥的不得了，你们快看上来了。”扭身指着上坡人群哈哈大笑，更多的报信者纷纷跑来。

　　　　农二哥的称呼源自国家称呼，工人老大哥，农民是二哥，单叫农民不敬。

　　　　红旗引路，锣鼓喧天，说话间王家湾农业生产大队的农民朋友们，拴着裹头布别着旱烟杆，吹唢呐打腰鼓，抬着大门板，满嘴黄金笑盈盈走上山来，人们呼啦一下包围过去，吕长兴，张国平，唐世科，曹步清喜上眉梢，看时认识领头的，笑哈哈急忙上前久别亲人般紧紧握手。

　　　　原来，观音山鸡爬坎下的王家湾农民朋友，翻山越岭抬着一头杀好的，白花花拴着红花面脸笑容的大肥猪，打锣敲鼓吹着唢呐来慰问，还带来了很多大坨大坨雪白糯米糍粑，几坛自酿老酒。

　　　　年老的周村长满脸皱纹拉住吕长兴，举起烟杆指着大肥猪，把头上缠着的黑色布带向脑后推推，对满脸喜气的庆文职工们，站下亲切地笑着，厂里职工四下围定，有人给老人家扫扫身上灰尘，有人送上热乎乎茶水，说老人家工农本是一家人，见到你们工人阶级心里格外亲，老村长就是宋江宋公明。

　　　　放下慰问品，农民职工对面站成一圈，周村长仍然拉着吕长兴没撒手，他笑着对大家说道：“庆文厂的弟兄伙些，今天们，我们们来咯们，一个是们，代表全体王家湾农民们，来给庆文厂，你们弟兄伙些拜个早年，二个是们，请过年以后们，弟兄伙些好好滴建设快快滴建设，把庆文厂早点建设安逸，你们安逸们，我们，们也安逸。”大家鼓掌。

　　　　看着大家喘口气，接着说道：“你们安逸咯，不要忘记一个事，就是按照水源地动工开头说好嘞，我们，们开始春耕生产的时候，你们用管子给我们放几颗水，给鸡趴坎下的王家湾土地放水浇下田，水多了们，庄稼就好，这个们，你们打建设，我们，们得发展，得沾光，是们大家都欢喜不是，水少了们，庄稼太干，最后就要干到我们的肚皮，还不是和过去没得你们一样，靠天吃饭，们这个事情关键，你们不放水我们干鼓眼，那们就要扯水管，大家干锅巴都没得水，你们，们到时间没水吃们，就们不要喊哦。”

　　　　众人哗然，纷纷表示说过的话肯定算数，咱们响当当大三线航空工业，即使别的农村需要支援，工人阶级也绝不会袖手不管。

　　　　张国平走进周村长身前，握手坚决表示道：“就放一万个心吧老村长，工人农民本是一家人，明年开春农业生产也是我们工人阶级关心的大事，只要说一声，我们全厂职工一定大力支持，要用水，咱们一天到晚给你们整。”

　　　　哈哈哈哈，老村长大笑：“好了们，猪儿送到们我们转去了，盼望你们过个好年，来年们空闲时间，欢迎到王家湾做客，别的不说，酒们管够。”

　　　　说完笑哈哈带领人众下山，临别对吕长兴耳边笑着提醒，说道：“我们晓得你们肯定会放水，们要注意，水要放小点，不要把庄稼们，们淹死了。”吕长兴连连点头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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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踏住树梢洗碧空　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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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王家湾农民走过涵洞远去，吕长兴说道：“王家湾的农民日子很紧巴，水田少山地多耕种近乎原始，这头猪，这些慰问品还不知花了怎样的血本送来，张总，记住咱们说过的话，要把王家湾农业生产，作为咱们三线支援农业生产的大事，放在日程上，绝不能马虎对待，冷了朴实农民的心，关于此项开销，要报基地备案。”

　　　　张国平说道：“这个我知道，天时地利人和，咱们在这里创业，正是需要当地人民各个方面大力支援，你知道，我已经安排鸡爬坎水塔留出专门管口，农忙时节，只要灌满农民顺山挖好的水渠，能保证庄稼需要且不会耽误咱们生产生活用水。”

　　　　唐世科说道：“王家湾农家我基本去过，人们生活真的艰难，但愿咱们以后，能使他们风调雨顺庄稼大丰收，都过上富裕日子，那样，咱们日子好过，努力没白费。”

　　　　吕长兴、张国平深深点头，一点带动一片经济发展，正是劳动者共同心声，回头看着大肥猪，心里真是高兴。

　　　　张武成一伙围着大肥猪疯闹，有人喊这才叫想要什么什么就来，有人蹦高傻笑，笑得太猛嗓子岔了气，难受揉脖子。

　　　　张国平挥挥手笑呵呵说道：“弄个台子分肉。”

　　　　旁边一堆大木方，众人三下五除二搭起台子，把大肥猪放在上面。

　　　　后勤炊事员已经拿来菜刀，抓着猪耳朵喜不自禁，心里考虑猪肉怎么分发，曹步清笑骂道：“笨蛋，职工物品分发表在我这里，把猪过秤，按照总量一除就行，咱们那一次不是这样干的。”大家大笑起来。

　　　　吕长兴摇头道：“别忙，省建公司不能忘了，那些工人住零时工棚也想吃肉，汽车三场也要照顾，光顾着咱们自己吃，岂不是叫人家笑话，说咱们小气。”

　　　　嗯，说得有理，人家为咱们建房子，冷风细雨中搬砖挑沙天天奋战，休息时候委身风雨难禁的零时工棚其实辛苦，因为异地施工，过年自然没有满意供应，农民把肥猪送到咱们手上，人家自然知道，咱是东家要考虑周全不是，装傻岂是为人之道，僧多粥少众人无语，或站或蹲看着吕长兴，张国平等待决定。

　　　　正在犯难，远处顺河桥再次传来锣鼓声，众人伸直脑袋远望，河边一群人打着红旗走进厂来，接近勒家铺子，年轻腿快的职工快速跑动迎了下去。

　　　　这伙人很快通过涵洞桥走上坡来，锣鼓喧天红旗飘扬热热闹闹，到了跟前一看，原来是修文城北农业生产队的慰问队伍，用门板抬来一头杀好的大肥猪和雪白糍粑，外加几坛自酿老酒，简直与王家湾送来的一模一样，肥猪大小和糍粑的数量也几乎一样，由于他们是城区近郊农民，没有缠头带别烟杆，服装要洋气不少。

　　　　这下，乐坏了庆文众人，上前欢呼雀跃自不用说，生产队长很壮实，拉着吕长兴的手问寒问暖，激动的吕长兴连声道谢。

　　　　生产队长当然发表讲话，说话诚恳直来直去，对庆文全体人员送上祝福的同时，希望工厂更快速度建成，建成之后抓紧生产国家机械，最后，要求与王家湾一样，春耕大忙之际希望不负前约为农田放水，庆文发展了，我们也发展。

　　　　他说：“我们城北队差不多的劳动力，农闲都在为庆文服务，作为当地人民，庆文的发展我们责无旁贷，但是，如果不能按照前约放水灌溉农田，灌溉你们涵洞桥下这片农田，我们要扯管子。”

　　　　闲话少叙，在众人感谢声中，张国平当众笑着重重加以保证，农田用水一定负责，话打回头，庆文在这里建设，原是需要各种自然资源，所谓资源共享，万不能因为你一家独享资源别人干看，天下绝无此理。

　　　　涵洞桥下城北队农田与王家湾农田面积比较，最多十分之一，是以张国平毫不在意。

　　　　城北队的人一走，大家再翻过身来看一看，哈哈肉山酒海，如此景象叫人头脑高兴地发昏，有人打开酒坛先来一口咂嘴尝鲜，张国平上去一脚大声制止，快快收进去放好。

　　　　正闹着，一群皮肤黝黑老实山民，穿蓑衣弯腰背着背篼，转房头走过来，放下背篼缩着脑袋，见人多不敢近前站着看人，张武成大嗓门问他们干什么。

　　　　一位山民哈着腰，嗫嚅谦笑说道：“们我们是后面红旗大队和八一大队的，平时在你们这里当民工，要过年们，村里不富裕，没那样称心东西，大家凑些糍粑腊肉给你们，东西太少们那为情，不要笑话。”

　　　　老实木讷的山民说话，眼光躲闪不敢直视，谦笑连连怕说错，另外山民无言中，将背篼拿过来，黑漆漆一些腊肉与白色糍粑放在台上，还有些粽叶裹卷金黄黄包谷粑粑，一块放好反身回头相挨站住，看着众人眼光，显得手足无措。

　　　　人们安静了，一颗心真正地感动了，贫苦的山民日子最拮据，观音山和摩天岭后面，民居贫寒至极，出山道路十几里，山民到厂里当民工，总是无声无息干活，泥里水里从不喊累喊苦，几个洋芋便是他们一天的伙食，下班总是无声抹黑离去，厂里职工每逢饭口，都会好心把自己的伙食分些给他们，他们文化少表达更少，只是干活，不要命的干活，看看几个山民，身材瘦消，脚上穿的水鞋正是职工送的，早已补丁摞补丁。

　　　　这份礼物太重了，老实木讷的山民会把咱们想到，实在出乎意料，不说吕长兴、张国平激动不已，便是张武成、王新德一些青年职工也自激动难当，黄美琴，黄金萍，杨芹香等女同志冲上去，拉住山民连声感谢，拉进办公室送上一杯杯热茶暖身，男人们送上烟卷，山民不习惯烟卷硬点火叫他们抽，大家知道，山民到厂里这条路，走过来实在不易。

　　　　少顷话罢，人们将一些工作服、手套，肥皂相送，将山民送出去很远方回。

　　　　这回过年丰富了，吕长兴正要发话，远处又响起锣鼓声，大家张开嘴巴看着，这次来的人很多，大路上一长串，同志们挠挠脑袋，心里真正有些搞不懂了。

　　　　曹步清站在唐世科身边笑道：“五哥，却是怪哉，怎么一下子庆文厂成了城隍庙，风水独好，是个人就来上供。”唐世科笑着没有接话。

　　　　等人来到跟前，才看清是修文政府各部门人员，他们联合在一块，同来给三线职工们拜年，糖果糕点数量众多，花生葵花几大包，从名单上看得出，每个部门都有，就连气象局的任一平也来了，他早就站在唐世科身边说话，亲热得很。

　　　　唐世科小声问道：“你们对我们洞幺幺这么多单位都要进行慰问？”

　　　　任一平笑着说道：“有你们一家就行了，三线在修文那么多厂，其它单位都在山里交通太不方便，咱们又派不出汽车，坐公共汽车去两个人坐坐完事，一年到头，你们工厂就在门口，革委会，总要对你们慰问一下，表示地方对三线建设的大力支持吧。”

　　　　会议室里，双方象征性互道感谢，畅言彼此的亲密合作，取得的辉煌成果，特别强调了一下，三线建设是需要大量人员的，当地有很多年富力强人员，以及没有工作但有心为三线建设出力的年轻人，大家共同盼望正式生产早日到来，总而言之，快点走上生产轨道，快点开门招工，为当地解决失业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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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踏住树梢洗碧空　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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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慰问的队伍终于走光了，庆文厂恢复了宁静，众人静等领导发话。

　　　　吕长兴叉着腰笑着，对李正义、曹步清、赵文虎吩咐道：“两头猪有八百多斤吧，你们给省建公司和汽车三场送一些，外加一些糖果糕点糍粑，不要太大方，也不要小气，一定记住要送点老酒，叫银家都过个好节，咱们这些银，今天炊事员拿出本事亮亮手艺，教男女老少吃个开心痛快，剩下的按银头分配个银，爱咋吃咋吃。”哈哈哈哈，人们快乐已极，炊事员举着菜刀大喊看我的。

　　　　李正义、曹步清和赵文虎得令，积极安排，须臾一伙职工举红旗，打锣敲鼓将慰问品送了出去，涵洞桥旁一阵欢腾。

　　　　看看其他职工分肉分糖忙碌，暂时没什么事，吕长兴、张国平和唐世科回身走进办公室坐下，办公室已经打扫干净，黄金萍过来倒茶，见没有话说自去外面，抓一包糖果向张国平家走去，她要给孩子们吃糖高兴高兴。

　　　　张国平说道：“今天最叫我感动的，是后山那些满面风霜山民，想不到见天不说话，被银们呼来喝去，泥里水里使劲干活的他们，衣服没几件，碗里没油水，走路舍不得穿鞋，过节居然想着给咱送东西，我这颗心多少惭愧，平日对银家关心太少。”

　　　　吕长兴感慨：“谁说不是呢，他们干活我看过几次，山里银其实干活原始，对而今新工艺特别新工具不会用，螺丝左松右紧不知道，加上建筑公司师傅各地口音，弄得他们直接糊涂，可是这些银，害怕被开除，开除没活干，总是低声下气，师傅叫一声赶紧跑，不管干啥玩命，满身泥水干最重最脏活计，一线卖大力的属于他们。”

　　　　唐世科道：“山民实在，城北队民工油滑得多，鸡爬坎推车时候，就是这些山民，根本不怕或者不懂车辆打滑会压人，直接全身贴在车厢用力，那场面令人难忘，更叫人心里感受的是，咱们各处工地山民都有干活受伤的，直接泥巴树叶裹住根本不吭声，更有每天吃饭时刻，他们总是远远聚在一旁，背着身子吃干粮，太穷的只有洋芋，多大的工作量呀，却真苦了他们。”

　　　　吕长兴仰面朝天说道：“弄一处工棚，按指标招些山民辅助工银进来，分排在各个固定岗位的同时，按规定工资发放，加班加点如数造表发报酬，配给劳保用品，叫他们安定居所的同时放心工作，这些银值得咱们接纳。”

　　　　张国平点头道：“嗯，我记住了，回头就办。”

　　　　以此，不少山民最先进厂工作，各个生产辅助环节都有他们身影，这些山民为人谦虚低调，随喊随到，职工家属大事小事，不论脏累说到就做，淳朴的山民工作者，走出山野穿上工作服，付出艰苦劳动得到工资，举家滋润荣光，赶庙会也不忘为工厂祷告。

　　　　吕长兴问道：“王家湾和城北队的水田灌溉已经如此，刚才修文各界所说招工问题，如何应对。”

　　　　张国平说道：“国家洞幺幺航空工业，自有国家劳动政策纪律，开门生产招工时候，自有统一招工指标，我等任人唯贤，凭他是谁岂可违反国家法律辖制，是此不用操心，到时候满脸笑容的只能是他们。”

　　　　三人话题刚完，李正义拿着报告进来笑着说道：“慰问品已经送到，两家单位感谢高兴得不得了，直喊雪中送炭，抽时间他们会过来致谢，这是他们春节安排，请咱们看看，有什么改动变化书面指示。”说完递上报告。

　　　　吕长兴接过报告看了递给张国平，张国平看了递给唐世科，吕长兴说道：“他们人员各地都有，回家过节原本需要不少时间，明天二十九，明天下午可以叫他们走人，初六，我的意见初六全员上班，你们看怎样。”

　　　　张国平道：“咱们还是按上级指示放到初三，他们业务所属咱们管理，不属洞幺幺职工编制，因此初六上班，咱们上级第一不知道第二没话说，呵呵，他们不来咱们干什么，等于多放三天假，这回多得几天玩耍。”

　　　　唐世科笑道：“那么明天上午，包括三场车辆在内车辆便要入库，检修后集体加封，呵呵，车辆停止便是全厂停工，我去安排，今天回来一台停一台，除特殊用车除外，毕竟车子出去难料事端，万不成路上有事，山高路远下雪凝冻，还是防患于未然为好。”

　　　　吕长兴和张国平点头，众多车辆有唐世科管理，实在不用操心。

　　　　吕长兴对李正义说道：“你去把决议写成文件，文件写明初三上班，但是通知我们刚才决定，叫他们初六才来，只是，众多人马离开，一定做到息旗掩鼓，不要把初六上班事情说出去，说出去大家没好处，再叫他们头头一会儿过来喝酒，记住别叫工人知道，知道了说咱们偏心不是，哈哈哈哈。”

　　　　唐世科，李正义出门各行其事，吕长兴，张国平出来看看分肉情况，不久建筑公司和三场队长来到，感谢雪中送炭，更低眉感谢春节多放假期，述说工人们得到准许之后，实在欢喜得不得了，都说庆文领导真是活菩萨，特殊年代多得假期实属憾事，听得此言，正是心中盼望结果，吕长兴心怀比任何时候都宽敞，大笑着说：咱们整酒。

　　　　开吃了，人们围桌而坐狼吞虎咽，大口喝酒，此年代人们食量颇丰，每个人嘴边都在流油，直着脖子痛快咽下肥肉，小娃们开始吃得很凶，后来只吃瘦肉了，没一会儿就跑出去玩耍，桌上剩下大人。

　　　　爱喝酒的唐世科，曹步清，王新得，王恩德一伙，围住吕长兴划拳，吃肉喝酒，张国平喝酒上脸，脸膛红红地大笑说道：“你们说说，这么多肉分给大家，都吃不完咋办呀？时间一长可坏了。”

　　　　王有福红光满面，黄冈口音笑着说道：“这有磨子个怎么办，用盐巴抹好凉起来，用不了多久成了咸肉，只要不窝着，放多长时间都可以。”

　　　　从老厂调来，皮肤黑黑，专门管理民工的娄连长红脸大笑说道：“九头鸟，高上你的方法太差劲了，咸肉有什么好吃，一点儿味道都没有，高上听我说，猪肉太多，高上谁家也吃不完，按照这里办法熏成腊肉，放多长时间都不会坏，高上腊肉最好吃。”

　　　　高上是他的口头禅，厂里的民工人数很多，便于管理以班、排、连组合，基建组殷见礼和王有福、曲东来，杨思和等按照建筑图纸带领施工队作业，娄天浩本地乌当人语言有先决条件，了解当地风土人情，因此，总体管理和分配民工辅助各个环节，担任民工连长，娄连长因此得名。

　　　　听了娄连长的话，大家笑着点头，认为这个办法最好，腊肉，同志们初到时候有点儿吃不惯，嫌它有烟味，后来吃了几次，感到味道真的很好，肉质鲜嫩，肥而不腻上口耐嚼，咽下肚里口中尚留余香。

　　　　吕长兴端酒杯站起来喊道：“喝酒！”众人举杯欢呼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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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踏住树梢洗碧空　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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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三十，北方，春雷即将炸响冰雪即将慢慢消融，贵阳不然，贵阳贵阳，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冬天，三九天出太阳夏日般暖热，但是只要下雨，下雨如过冬，便冷得难受，因之格外潮湿多衣多寒。

　　　　晚饭后，天空飘起细雨，气温直线下降，家家将富余猪肉，集中到娄连长面前，娄连长用细绳全部拴上，挂入四周密闭顶上通气棚里，点火熏制，熏制腊肉北方人首次目睹，是以烟雾缭绕之际众人围观，娄连长对大家说道：“烟火饱实，一日一夜便可熏好。”

　　　　熏制腊肉棚子外面，四下清冷，看着眼前除有烟飘无可事事，唐世科身边的曹步清，突然伸脑袋对张国平问道：“张总，这个季节东北银爱吃啥菜，啥菜养银。”

　　　　张国平眯着眼睛看烟飘，卖弄着说道：“呵呵，小鸡炖蘑菇，拌一碗辣白菜，弄一盘油炸滋润干鱼下老白干，你无法知道，那种享受啊，呵呵你，一辈子不知道。”说完斜瞟曹步清一眼，眼光深邃含义久远凡人不可知晓，吕长兴旁边听得，饶有兴味点头咂咂嘴，想来别人一辈子无法想象东北美食便在嘴里，曹步清想回嘴语塞。

　　　　靳明早缩脖子阴声问道：“东北出门带根棍是咋回事。”众人不解扭头，便是吕张二人也回头满眼疑问。

　　　　靳明早并不看人，自言自语说道：“这季节，东北满地白雪，零下几十度冷得狗熊都钻山洞不出来，人是要出门上则所的，不带棍子的话，，，”突然停住不说，众人等待，他却只是不说。

　　　　曹步清骂道：“你倒是说呀，半句话找打！”盼着靳明早弄点厉害的帮自己回敬，众人乱七八糟催促，有人伸拳比划，更有女子人堆里说靳明早就会阴阳怪气。

　　　　靳明早说道：“这个还不懂啊，真是笨蛋们，那么冷的天气尿尿，尿水出来就结冰，不用棍子左右来回啪嗒，冰棍顺地冻上来冻住老二，哈哈哈哈，还小鸡炖蘑菇呢，是冻住小鸡走不动，你变蘑菇吧，哈哈哈哈。”

　　　　众人明白过味来哈哈大笑，张国平看着靳明早一脚飞去：“**的说啥呢，是说咱东北那嘎哒不是银待得地方哈，我操。”飞扑追打，乐坏众人，女人们嘴里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