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潮-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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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龙盘柱鹤依花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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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松林指指众多蔬菜车中，唯一靠墙边垃圾箱停放，戴有篷布满载货物的蔬菜车道：“看那台车，那一车是太慈桥电池厂下岗工人，从三亚拉回来的，咱们国家最好最辣的青辣椒，这名下岗工人在市场打量一段时间后，认为自己可以进入菜老板行列，有信心当好菜贩子，拿上采购一整车青辣椒和车辆运输费以及简单生活费，几千公里到三亚，在椒农的土地里买下青椒以后，没有多余的钱大方对装车工人小打点，没有多余的钱请一辆两名驾驶员开的车，更为严重的是，任何蔬菜基地当地人，都有一些专业吃外水的二拐，打菜老板如果没有发展自己的蔬菜基地，便是依靠这些当地二拐采购菜品装车，这人不吃这套，认为自己下地采购可以节约这笔开资，结果造成当地人最为忌讳的不满意，装车人和暗处的二拐们共同为难，装车人故意下脚踩烂一些青椒，运输途中踩烂的青椒变质引起大面积青椒坏死，更严重的是只有一名司机的情况下路途耽搁，坏死的青椒产生高温进一步损坏全车青椒，这样的结果，便是车子开进贵阳已经车体流水，卖不出去根本没有价值，一亏到底。”

　　　　陈松林道：“看那些忙碌的菜车，每台车屁股后面台秤前，凳上有个背包包收钱的菜老板坐着，他全权负责过秤收钱做账，菜车上忙碌装包的是发菜小工，他们的工资，是靠车下每位打菜小贩递上去的小费最后汇总与菜老板五五分成，菜老板的责任很重要，除了灵活应对每位打菜小贩，了解市场行情涨价降价，力争把菜品全部发出去尤为重要，因为，鲜菜批发讲究速战速决，时间一长鲜菜变质一定折本，另外，只要注意可以看见，菜老板身边总有人跑过来跑过去，那是信息人，现在的生意人都用q机与身在外地的同伴互相联系，信息人随时打电话接电话，向他报告身在外地蔬菜基地的同伴信息，比如同伴随时需要知道，贵阳现在缺什么菜，或者需要知道贵阳现在什么菜打堆价格烂盘，再就是外地已经发出的菜车现在位置，连环作业一环扣一环。”

　　　　“你的小兄弟们在干什么呢？”唐永洮问道。

　　　　“呵呵，蔬菜批发最忙碌的时候，也是菜贩子们警惕性最差的时候，小兄弟们在中间浑水摸鱼收入不差，蔬菜批发最清闲的时候，他们可以想办法，把一些菜老板剩余货物低价变成自己的货物出手套取收入，这里面文章很大，不行你可以试试看，暗中操作下，一车很抢手的货物，硬是没有小贩敢上来选购，直到菜老板熬不住，低价转换以后人们才蜂拥而上抢购，原因是什么？就是小兄弟们的手段，兄弟们多啊，没有点手段没办法发财。”

　　　　“如果我当菜老板，货物进来了，质量或者价格与别人产生很大竞争，那咋办？”

　　　　“质量或者价格与别人产生竞争很正常啊，大家赚钱嘛，而且有了这样的竞争，市场才会格外繁荣，当然，你要是想独家经营好价钱出货也不是不可以，咱们有的是办法，比方说，市场管理者有贪财之人，得了咱的钱财便会歪歪眼睛，以卫生，检预，等等正儿八经的理由耽误人家半天，不过啊，万事还得依靠自己强大的本身，诺大的市场加上强有力的第一手信息预测最重要，只要自己扎实打货运输不出问题，一般情况下赚钱是一定的，更有，现在的国家公路开辟绿色通道你也知道，只要是菜篮子车辆一律不收费畅通无堵。”

　　　　唐永翔捏着拳头道：“好的，哥哥们，咱们可以开始研究揣摩了吧。”

　　　　唐永洮笑了：“那么，就这样开始研究吧。”

　　　　陈松林哈哈大笑：“进家坐吧，一切细节都很重要，听我认真讲解。”

　　　　，，，，，

　　　　离开陈松林，俩兄弟对市场多天仔细观摩，各个环节请教揣摩，最后下定决心上手操作才在家里公开。

　　　　父母平静地听着，唐永洮把计划合盘端出。这样的事情，放在一般人家里，肯定引起极大震动，在这个走南闯北经历过太多风雨的家庭来说，只能当成一件事物来加以分析讨论。

　　　　黄美琴道：“你们俩各干各的这么长时间，早就应该共同联手做事情，现在，有这样得力朋友帮忙，干事情会轻松很多，具体你怎样操作？”

　　　　唐永洮道：“我想这样，在陈松林推荐的几个蔬菜基地里，首选滇地弥渡，那里盛产时令蔬菜价格便宜，是面向全国的大型蔬菜基地，我和翔儿带上资金在那里住下，见子打子了解城乡货源行情，好了上手，不好立刻走下一站，主要目的建立属于自己的货物基地，发货也好储备也好得心应手，你和爸爸在贵阳观察市场行情，咱们q机互相联系，依托陈松林市场第一信息，行情看好看准立刻动手，我们第一时间发货，留下翔儿在基地，继续观察行情组织货源，我随货到gy市场里，场地停车台秤打工者一切都有陈松林安排，你和爸爸租好旅社，到时间负责操作现场批发，剩下来就看咱们适应贵阳行价发货，而且，在市场里走了很多次，对整个营销有了解，那么大的一个市场我想咱们可以滚几圈。”

　　　　黄美琴看看唐世科，点点头笑笑支持道：“我相信你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了解，说的没错，别人能干的事情，咱们不是傻子也能干，就这样，你和翔儿到弥渡去吧，这边有我和你爸操持，陈松林我们已经见过几次，这个人很有朋友义气可以信赖。”

　　　　唐世科道：“一路上的安全以及蔬菜基地的交涉样样都要注意，孩子们记住，做生意是为了挣钱，注意细节保证自己的安危才是人生长久之计。”

　　　　“你们资金想怎样携带？”黄美琴问道。

　　　　“为了方便，我们身上带小钱，然后按需要通过银行吧。”唐永翔道。

　　　　唐世科强调：“肖美儿和梅青在家上班，这个你们不用挂心，出门在外确不可惹事，更不能争强，要把自己扮成普通人，更有，与人交易一定不能资金见光，社会啊，吉凶就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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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龙盘柱鹤依花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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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年代中后期的贵阳火车站，全新伫立的车站售票服务大楼在全国知名，诺大的广场人车拥挤，出行的人们，由过去出差、探亲为主流，已经变成新时期，出门打工队伍为主流的顾客群体，新兴的贵阳出租车排队揽活，过去老大哥的国营旅社，因为私营旅社强势加入不得已上街兜售住宿，各种商店小贩云集，特殊地点特殊管理，公共管理机构随处可见，纷纷乱乱的地方，进站出站管理得有条不紊。

　　　　当然，这一切在外人看起来欣欣向荣，在当地人来说习以为常。

　　　　唐永洮和唐永翔一人一个编织袋，打扮成民工摸样，车站大厅看清楚车次时间，绕道从车站一里外沿铁路走进站台，他们脚步轻盈心情放松的目的很明确，出门打拼一切都要精打细算，和过去多次一样，为了不花钱不想买车票，小道上，有几个同样目的的当地出门人背箱扛包。

　　　　来到去往昆明的列车前，对车门口站着的列车员说一声：“我是送人的。”走进车厢，当然没有座位，没有车票的都往车厢接头处站着，左顾右盼，偷东西的小偷却不来这里，小偷直接在车厢中间人堆堆里忙碌，便衣警针锋相对。

　　　　俩兄弟和一帮逃票人们熬过发车前急惶时间，列车鸣笛，车轮动了。

　　　　吐出一口气唐永洮笑道：“只要开了车问题就不大了，从现在开始，翔儿，记着主要大站很重要，如果查票的人来查票，咱们好说出最近的一个站名，理由是没来得及买票，那样，补票的钱就会很少。”翔儿点头记住。

　　　　运气好得很，列车到安顺便有很多空位，俩人安安稳稳地坐下看着窗外景色闲聊。滇黔交界列车进入yn曲靖，查票的过来，唐永洮列车厕所躲避，唐永翔补交了很少的车票，昆明下车时至下午，俩人顺铁路走一段转弯小路躲过检票出站进入大街道：“这样坐车真节约呀。”

　　　　看看大街，说是不得了的西南古城，建筑风格太过蛮实粗重，比灵清秀美的贵阳建筑差得多，宽阔大街风吹灰起路人萧条，公交车站还奇怪地修在大路中间，可能是这里一年四季风大，走路的女子们脸皮黑黑，哪里有贵阳女子的娇嫩容颜，俩人无心浏览大步流星直奔长途客站，问清楚去弥渡有客车晚上开白天到，吃过晚饭坐上客车赶路。

　　　　昆明长途客运比贵阳好的太多，俩兄弟对这一点极大认同，清亮亮的夜色里，公路宽阔沥青路面平滑，客车是豪华型大玻璃双层卧铺，乘客坐也好躺也好视线开阔很是舒适，贵阳出门，豪华客车，高质量沥青路面实在很少。

　　　　弥渡在滇西部，大理东南，东西二十六公里，南北八十二公里，县城距昆明三百三十二公里，据下关六十公里，地势西北高、东南低，自西北向东南呈狭长地形，河谷热、坝子暖、高山寒，气候属，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气候温和，没有明显的四季之分，只有干季、雨季之别，这里四季如春，物产丰富，农业发展得天独厚，是滇西最大的蔬菜生产基地，有“蔬菜王国”之称，大蒜远销国内以及东亚、东南亚，全县有二十三个民族。

　　　　弥渡设施简陋的长途客车站，他俩双脚落地走出大门，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完全不同于贵阳风光的别样景致，绝大超大的蔬菜种植地面，直接把俩兄弟镇住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广大肥沃的土地不种庄稼广种蔬菜，这个菜呀太多太多，青青翠翠重重叠叠分片成块一垄一梯延至极远山边，菜地中间农家安静居住，哇呀呀呀蔬菜王国。公交车站与县城还有一点距离，路边停着三轮车花两块钱，刮风般进入县城中心。

　　　　弥渡城很小，只有一两条大街平直宽阔，小街小巷弯曲住家繁杂，除了国家职能单位几幢五、六层楼房稍见辉煌，街道建筑谈不上特有固定风格。

　　　　开三轮的大胡子中年男子高大浑身黝黑，不用吩咐拐进一条小巷停车，这里住房多为青砖平房。

　　　　男子下车弯弯腰用当地普通话客气说道：“两个老板，弥渡是个小地方，说是县城呐，县城中心走满农民，说是边缘地带呐，最不起眼的地方也有国家管理单位，这里呐就是县里旅社最集中的地方，算县城边边呐，走几步就到城中间，算城中间呐，其实扭头看得见菜地，面前石梯子这一家旅社不错，我家在对面，车子停在门口，你们下地看菜愿意呐叫我一声，我保证给你们认真帮忙。”俩兄弟听了颇觉诧异。

　　　　提着编织袋唐永翔道：“老大，你说我们是来看菜的？”

　　　　男子道：“天上的鹰眼睛最亮，水里的月亮最明。”

　　　　唐永翔道：“此话怎么说？”

　　　　男子道：“出门做生意的人，怕遇不测要掩饰自己的身份，我们这一带外地菜老板多的是，随便哪一天很多菜老板进进出出，老头我接待过的菜老板何止百位，你们俩，一看就是菜老板而且初来咋到，个对呐。”

　　　　唐永洮道：“老大有何指教。”

　　　　男子道：“没有指教，俗话说虫为菜，鸟为虫，这里除了菜还是菜，两个青年不为菜跑来这里干什么？我们本地种菜人格外欢迎你们，有什么事情都爱帮助你们，讷讷，因为没有你们，这里大量的蔬菜没有办法变成钱，种菜人更是无法走向富足，看你们年轻我真心送上几句，这里：除了当地菜民可以信赖外，旅店里包括满街都是各地跑来发财菜老板，菜老板之间不交朋友只交运气，再就是，我们这里紧挨缅甸，很多风俗习惯不同于昆明，除了做好自己的生意，不该碰的最好缩手。”

　　　　朴实的语言揭穿隐藏，俩兄弟一时不知怎样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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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龙盘柱鹤依花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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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轮男子，粗大的手掌摸摸宽额头，真诚道：“我姓钟，是当兵转业的本地种菜人，家里人口多土地多菜多，说句话，刚才你们走出车站坐上我的车，这就是咱们之间的缘分，如果坐别人车，那是和别人的缘分，在我们这里，缘分第一交情第二，咱们有缘分便是朋友，你们在此我会关心，缘分，缘分真的很重要，等你们下地的时候，这个缘分的重要性就会更深地教你们知道，第一块土地的主人便于你们有缘分，格外真诚和关心，其他土地主人对你们不好，第一块土地主人会干涉，就这样吧，看看对面矮门那是我家，你们好好休息，明天需要的话来找我，欢迎朋友走进家门。”说罢作别。

　　　　唐永洮拦住道：“多问一句，本地人与外地人的区别是什么？”

　　　　老钟认真道：“外地人为了自己利益，心思不同手段不同，也见过很多叫人闭眼睛的激烈争端，当然有人从此再也回不去，本地人嘛，因为地域边疆加之少数民族地区，真的很朴实很朴实，除了热爱唱花灯，政治，文化各个方面，简直可以和没有开化的地区相比，对于外来蔡老板的要求都会真心满足，只是有一点，如果菜老板做事情明目张胆惹祸，那是坚决走不出弥渡的，即便是有幸走出去很远，那也一直追杀直到没命。”

　　　　走上石梯子，两层青砖建成的旅店里，是面积不大的石板院坝，院里有张石桌。

　　　　接待处一名中年干瘦老板面无表情，驾轻就熟为两兄弟办好住宿，抖着手里的钥匙道：“弥渡这里虽然是边疆，旅社一切制度和服务都和昆明一样为人民执行，熬，你们是贵阳人，那我们旅社制度与服务和贵阳一样，有什么需要该说的说该打的打，只是说话请小声，因为客人们各有各的心事不能吵闹。”

　　　　老板走出柜台来，到房屋拐角一间门前打开房门道：“我是说，对我们的服务你们该说的说该打的打，对其他客人请一定小声，都是出门人难免心情不好。”

　　　　房屋里两张床两条凳靠窗一张桌，脸盆拖鞋一般简单陈设，店老板道：“我们不供应饭菜，上厕所洗澡出门拐弯，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保管好自己的东西，丢了不管。”说罢离去。

　　　　顺着他的背影将整个旅社打量一下，上下一共二十几间客房的旅社十分安静，仿佛这里的客人就是自己两个，唐永洮点头心道：“这里倒是一个安静住所。”

　　　　两条编织袋地上一扔，俩兄弟躺了下来，摇摇头没有话说，从贵阳到这里不少路程，实在话挺累，中午时分，关上门上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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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到大街，公用电话发信息给父母报平安，为了节约撇开大馆子走进小巷简食区，这里完全灰色凌乱没有章法，石板街道弯曲尘土堆积小店参差拥挤，食摊便是街角窝棚，摊主见二人走来，弯腰衣袖一抹凳子站下等待吩咐。

　　　　俩兄弟坐下却不知道这里的饭菜价格，唐永翔道：“按十块钱饭菜做来。”

　　　　“是呐。”摊主朴实道：“饭有呐，光做菜呐。”

　　　　菜刀一晃切下一堆肉片，扑扑打下一碗鸡蛋，大葱莲花白豆米弄出好几堆，俩兄弟互相看看，心说才十块钱哪里得到这么许多。

　　　　唐永翔道：“没有蒜苔吗？”

　　　　摊主有点诧异道：“你们要吃蒜苔？”卷起围裙出门就是一趟，拿回一捆蒜苔洗干净案板上开切，切了一堆问道：“够不够。”俩兄弟差点笑出来，这么多那里是炒蒜苔，装坛子还差不多，急忙说够了。

　　　　摊主道：“我们这里大蒜产量全国第一，本地人却不吃蒜苔。”盛产大蒜不吃蒜苔，俩兄弟颇为好奇。

　　　　须臾饭菜上桌，哇呀呀一大堆，十块钱这么多？唐永翔道：“我们俩总共要的是十块钱的饭菜熬。”

　　　　摊主脸色微微发红嗫嚅道：“是的呐，是的呐。”由此再没有话说。

　　　　俩人大口开吃，狼吞虎咽吃饱饭菜还有很多：“拿个东西给我们包上，不能浪费了。”摊主拿过一个小藤匡铺下芭蕉叶道：“早有呐，框子放在旅社我自己去拿。”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旅社？”真的诧异了。

　　　　“外乡人不知，我们一看就知。”接过十块钱笑靥如花连声道谢，俩兄弟满心不懂回到旅社对店老板说了。

　　　　店老板道：“这里菜不管钱饭肉才管钱，人家做你们生意赚呐。”

　　　　指指外面大街道：“下次吃饭尽可以走进大馆子，这里紧挨缅甸是边疆地区，人民币很管用，再熟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饭菜收费比起内地很便宜的。”藤筐抬高看看筐底点点头，俩兄弟也看看，原来筐底有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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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饭的感觉真好，俩兄弟午觉睡得舒服，下午将弥渡城里城外大致浏览，确定第二天看菜步骤以至黄昏，走进弥渡街上大馆子看看菜单心胸立刻开阔，这里的饭菜价格实在便宜得很，敞开衣襟大刺刺坐下，一顿酒肉满意而回。

　　　　快到旅社门口唐永翔道：“现在回去也睡不着呀大哥，找场电影看看好不。”

　　　　唐永洮点头：“有理，现在睡觉的确太早。”

　　　　转悠两条街，发现脑袋上吵得慌，抬头一看原来这里路边电杆隔距离装有大喇叭，像特殊年代安装的那种，喇叭里不停地放着不大习惯的歌儿，大概是密渡山歌，为什么现在九十年代末期了，这里有这样多的广播喇叭，叫人费解，零乱街角依着朴素的人堆堆里一块牌子：今天录像――，价格二角。

　　　　走进录像厅，发现这里是个电影院，能坐几百人昏黑的环境里，男女老少挤成疙瘩，录像开始放映，是外国片，纳闷不带字幕翻译，唐永洮扭头看看，观众看得懂看不懂人人抬着脑袋看着，听得懂听不懂人人用心听着，心说弥渡人大概精通外语，咱可是真不懂。

　　　　外国人有个毛病，不管男女啥时候抱着就亲嘴，亲一亲说说话再接着亲，好像嘴里有糖有滋味亲得吱吱响，这部电影除了亲嘴能看懂其它内容纯粹三级，没过一会儿演员开始脱衣服揉屁股，就差俩腿间哪点东东看不见，白花花的**满眼晃。

　　　　唐永翔小声骂道：“看录像观众啥人都有，特别还有这么多娃娃女人，放录像的也真胆大。”

　　　　唐永洮点头道：“可能是这地方开放吧，在咱们那里谁也不敢。”

　　　　再看多时听不懂实在无聊，俩兄弟扫兴走出大门，唐永翔忍不住问一个守门老头：“请问大爷，这录像没翻译大家看得懂吗？”

　　　　老头笑笑道：“直接懂得呐，男人压女人不懂是傻瓜呐，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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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龙盘柱鹤依花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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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鱼儿

　　　　开春小苗放在田

　　　　秋谷成熟鱼弄莲

　　　　打来抹盐候新年

　　　　蚕猫偷嘴念叨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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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旅社天还不算晚，店老板没在，旅社里楼层上下有旅客说话走动，听听声音南腔北调各不相同，俩兄弟拖出凳子在石板院中坐下，弥渡气候宜人

　　　　昏黄的灯光下石院中小息倍感清爽，一个没见过矮小黑瘦的黑衣裙女子，悄没声息地送上两碗茶放在石桌之上，没有说话，脸皮太黑又低着头只看见白牙齿闪了一下，看不出表情转身走进接待处，灯下安静埋头做针线，黑头发遮脸黑裙子遮体黑鞋子一对，她要是手臂不动，眼力差者说不定会误看成黑口袋

　　　　唐永翔小声道：“我的大哥，今天在这里，满街女子又干又瘦皮肤很黑，这里缺少美女哟。”

　　　　唐永洮笑道：“可能吧，从昆明过来便是这样，兴许气候炎热加之风大，女人们没办法长得水灵。”

　　　　唐永翔道：“说这里风大咱们却没见。”

　　　　唐永洮道：“可能没有碰上，人们都说cd的太阳昆明的风，贵阳下雨像过冬，想来不假。”

　　　　一位中年男子房里拖凳子出来，不远处静静坐下，接待处黑口袋端茶过来，她用弥渡普通话轻道：“刚泡呐水热呐怕烫嘴呐。”

　　　　中年男子地道的西安话道：“怕撒呢俄地嘴硬。”

　　　　俩兄弟在家里和父母交谈一直沿用西安话，在这里突然听见心里倍觉亲切。

　　　　黑口袋显然与中年男子熟络轻笑道：“哦怕把你呐嘴巴烫坏了莫法吃饭。”说完离去继续安静。

　　　　唐永翔年轻人心性，用西安土话突然张口道：“哥，说弥渡是边疆，少数民族野蛮吓人的很，俄咋莫见呢。”秦永洮还没回答，中年人已经问过来：“你俩是那达地。”

　　　　唐永洮友好回答：“西安生人贵阳长大。”

　　　　中年人移近凳子，微胖的脸上满是笑容，伸出手道：“此地碰见乡党本来稀奇，更是在贵阳长大的西安人能说流利的西安话，好着呢，叫人高兴，我叫徐秦川，认识一下。”透出西北人豪爽天性。

　　　　握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