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潮-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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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手之后唐永洮问道：“徐哥在这里经营什么？”

　　　　徐秦川嘿嘿一笑道：“啥也不经营，就是买大蒜。”

　　　　“买大蒜。”唐永翔问道：“咋买？”

　　　　徐秦川道：“西安人饭桌离不开大蒜你们肯定知道，这里的大蒜，特别是这里天下知名质量顶级的红皮大蒜，多得不得了，因此，我负责在这里住下买，买好了找车运回去，叫西安的同行市场里卖，不和人竞争，就这样子。”

　　　　点点头是这样的，今天在县城边一个市场里看见，整个市场十分热闹，门面里地面上全是红皮大蒜，大蒜装袋堆积成山，弥渡这里真是大蒜的海洋，俩兄弟初初看见如此多的大蒜场景，直接张嘴惊讶不语。

　　　　唐永洮问道：“住下买，买没买，买完了可以回去了嘛。”

　　　　唐永翔也道：“是呀徐哥，买完了可以回家的嘛。”

　　　　徐秦川嘿嘿一笑道：“我的两个小乡党啊，看来你们刚刚走进这个行当。”喝口茶弯下身子道：“两个乡党，大蒜生意小经营大市场，西安的市场咱们保证供应那不行，那只能混饭吃，直接说吧，西安的大蒜咱们卖着，咸阳人要吃大蒜，宝鸡人要吃大蒜，渭南和别的地方人也要吃大蒜，咱们北方太多的市场需要大蒜，我们的经营是一帮子人，在很多城市市场专营大蒜，因此，我定点在此收购不能回家，每次来最少三个月。”

　　　　嗯，原来如此，唐永洮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徐哥给我们开了眼界。”

　　　　唐永翔道：“没想到大蒜竟然有这样的生意场，徐哥，今天你买大蒜了吗？”

　　　　徐秦川道：“前天买好的九十吨，今天下午装好车刚发出去。”

　　　　“九十吨！”唐永翔惊道：“那么多全运到西安去？”

　　　　徐秦川道：“西安两车三十吨，西宁和银川各三十吨。”

　　　　唐永翔突然想起什么道：“徐哥，这里人说自己的生意不要和外人说的。”

　　　　徐秦川道：“我的生意不怕告诉人，有本事你也做，那么大的市场害怕没有我的份，没有我的饭吃？再说，实在做的人多就改变生意，除了大蒜不是还有很多生意吗？”

　　　　说话间门口走进两位女子，红色斜襟灯绒短旗袍踩着高跟鞋，斜跨小包长发披肩，虽然脸皮发白脖子里却是灰黑，一看就是黑锅底摸白面冒充江南灵秀，身子细溜脚步轻盈对三人斜瞄一眼走进接待处与黑口袋坐在一起，仿佛三个京剧黑脸两个带着白面罩，相互间没说几句话便挤眉弄眼笑在一起，这样的景致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徐秦川嘿嘿一笑：“小乡党喜欢哪一个？”

　　　　俩兄弟很诧异道：“徐哥说啥呢？”

　　　　徐秦川道：“她们是这里的服务员，为旅客提供全面服务，全面服务。”

　　　　唐永洮问道：“就是***吧，那个呢？”指一指黑口袋。

　　　　“那是旅社老板娘，客人多，忙的时候她也上，不被人知道的那种。”

　　　　“这里这样公开，不怕遭抓吗？”

　　　　“呵呵，林子大了社鸟都有，只要在旅社不出门，不会出事。”

　　　　“这里的女子公开这样做，叫人吃惊。”

　　　　“咋会，就是一些远地方女人进城做皮肉生意，当地女子不干。”

　　　　“有什么担心吗？”

　　　　“没啥担心，快的二十，睡后半夜五十，只是怕得病，得病不得了。”

　　　　，，，，，

　　　　扭头看看，三名黑脸女子仍然在小声说笑，除了少见显得有些夸张的灯绒斜襟短裙露出大腿肌肤外，真的一点看不出原来却是这样的人物，一名灯绒裙见三人观望，提着暖水瓶过来给三人续茶水，浅笑着大大方方没有任何掩饰做作，俩兄弟用别样的眼光看了又看，想证实一下刚才的论断，可是啥也没有看出来。

　　　　女子续好水做个请用手势，浅笑笑转身离去，裙裾轻摆，高跟鞋发出规律节奏，俩兄弟收眼光，下意识觉得自己眼光亵渎。这时旅社其他住客进厕所洗脸刷牙准备睡觉，安静的夜空有点小热闹。

　　　　徐秦川道：“外表看不出什么，晚上就知道。”叹口气：“哎，出门人真苦，是人都有人的**要求，再好再安全再挣钱，不宜之事不可为，一个不小心自己上天下地难受不说，老实话怎么对得起家中老小，乡党，好自为之，俄睡呀。”站起道别。

　　　　俩兄弟再坐片刻，把徐秦川话语揣摩，亲兄弟心脉相通，起身回房，看见门口又进来一位红彤彤斜襟灯绒裙，像看见鬼一样急忙闪进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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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龙盘柱鹤依花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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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渡夜晚，气候很是宜人，环境是安静的，县城太小人们太辛苦的缘故吧，就连狗叫声也少有听见，规模不大不小的旅社，住客们遵循店主招呼静声，是此安静异常。

　　　　从贵阳到昆明有多远，昆明到弥渡有多远，铁路放开，根据自己情况关心公路，因为公路运送鲜菜才是重点，路上多少公里多少时间都要心里有数，俩兄弟扒着地图临睡前再做一个测算，行车中间那里吃饭那里山大做个估计，时间流逝中传来敲门声。

　　　　“那个？”俩兄弟几乎同时问出。

　　　　“老板娘。”嗑嚓一声门开了，黑口袋老板娘拿着一串钥匙，身后站着两名灯绒裙。

　　　　老板娘这样自主把客人的门打开实在不礼貌吧，俩兄弟刚想说话，但想想她是老板娘负有管理责任，或者这里负责人走进客人房间本来如此，便即缄口。

　　　　老板娘笑嘻嘻道：“来问问，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不然夜深多有不便呐。”

　　　　她说话的当间，两名灯绒裙分别直接坐在俩兄弟身边，伸手抚背摸肩，亲热说话：“出门人真的辛苦，需要我们的陪伴吗？全身按摩放松放松吧，我们的服务是一流的，如果想，想做那个。”清丽的眼神如天上流水：“我们很年轻呐，保证叫你们满意舒服。”

　　　　这不是露骨是直白，俩兄弟站起身坚决道：“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了谢谢了我们啥也不需要啥也不需要就是想睡觉请你们回去赶快回去别再来了别再来了。”

　　　　手臂伸直将三人拦出门外关上门，喘口气看看门锁，是司空见惯的牛头牌暗锁，内锁卡销转钮已经拆除，门上更没有插销，就是说，只要有钥匙在外面可以直接开门。

　　　　唐永翔道：“哥，这门儿怕要顶住，不然怕她再来。”

　　　　唐永洮点点头，可是看看房里无别物可用，试试床铺，床脚深陷地下地板不能移动，唐永洮道：“刚才咱们态度坚决毫不客气把她们一鼓脑推了出去，可能不来了吧，再来那要多厚的脸皮，咱们睡，睡下有啥动静灵醒点，哼，这些人一旦放下脸皮正是社会灾荒。”

　　　　，，，，，

　　　　关灯上床，俩兄弟牢记父亲的教导：“旅社里被褥难免有啥东西，睡的时候别穿衣服全身脱光。”

　　　　直接光溜溜躺下，房外隐隐传来男女说笑，此时的两张床上，出于常情，两兄弟脑海已经没有公里数以及运输时间之类生计数字，有的是男人、女人那些事：这里女子要是这样，天下的女子都这样，嘿嘿不敢想，睡了过去。

　　　　喜爱乐器，很长时间以后唐永洮有了轻度神经衰弱症，为此他睡眠之中格外灵醒，醒了以后很长时间睡不着。睡梦中突然感觉有东西动，试试有人钻进自己的被窝，以为是翔儿不愿自己睡钻了进来，刚想调整体位腾些位置，没想伸进来的腿要比翔儿的腿断一截，搭手摸摸感觉很是腻滑，心里一紧立刻坐起。

　　　　唐永洮吼道：“是谁！”

　　　　翔儿走下床快速打开灯，原来是两位笑嘻嘻灯绒裙，翔儿床边灯绒裙站着，唐永洮床上灯绒裙已经把腿放进被子，

　　　　灯绒裙娇滴滴道：“不怕是我们呐，我们来陪你们睡，天黑睡到天亮一百，现在一两点了睡到天亮只收五十，该要得呐。”

　　　　俩兄弟吃惊不小，唐永洮喝道：“滚下去，滚出去！”唐永翔拉开门一次一个半抱着推出门去，唐永洮看见，灯绒裙仿佛没穿内裤。

　　　　俩兄弟穿上衣裤走到接待处，遵循低声规矩质问黑口袋：“那些女子没有规矩跑进我们房间，你看咋办！”

　　　　黑口袋看看高大的俩兄弟笑嘻嘻道：“怕啥呐，有女人喜欢好事呐，你两个陪她们耍哈子有乃稀罕，嘻嘻。”

　　　　豆腐掉进灰里吹不得打不得，面对这样的回答俩兄弟傻眼中气愤更盛，大睁眼睛却不知怎样发泄，拖拉板响徐秦川揉着眼睛过来道：“你们呀老实睡觉吧，不然换一家旅社试试，情况都一样，出门人对待这种女子，不玩就不玩，不干就不干便万事大吉，回去睡吧。”沉声对黑口袋：“我乡党才出门不习惯，别叫人打搅。”黑口袋笑着点头嘴角挂着不肖。

　　　　徐秦川临别悄声说道：“不干不玩怎么地都可以，不能发火，更不能因此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你来这是干啥的，为了这样的事情和当地人制气，谁也保不定有啥后果，想想吧乡党。”

　　　　，，，，，

　　　　再行上床，唐永洮头枕床头点支烟久久难以入睡，想想家里的肖美儿，想想父母，想想离开工厂后的点点滴滴，再想想刚才经过的直接而刺激的一幕，万事居于脑海，不觉深深吐气，回头看看，翔儿已经沉沉进入梦乡，打个哈欠舒舒筋骨正想入睡，外面过道传来的脚步声令他竖起耳朵。

　　　　脚步来到门口停下来，钥匙钻进锁孔的声音使他立刻明白有人在打开房门，说不得光着脚疾步走到门前伸手去顶，门打开半尺正好被他顶住，斜着头看看，正是两个灯绒裙合力推着门板，三人力量差不多，门板在作用力下一会开大一会开小。

　　　　唐永洮对着门缝里半张脸沉声道：“我们不玩请你们离开。”

　　　　掩着长发的半张脸星目含情恳求：“我们没病呐，很便宜呐，大哥放心呐。”

　　　　唐永洮考虑不伤和气尽量劝慰，灯绒裙只要进来柔语连连恳求。

　　　　俩下僵持那边唐永翔早醒，下床走过来大刺刺吼道：“你们去死吧！”

　　　　两手加把力将门牢牢关上，他剑眉倒竖看着门板猛挥拳头，老实话，换个地方他早收拾人了，安静一刻，方听见灯绒裙极不情愿离去的脚步声，唐永洮把方桌和凳子用来顶住门板，其实知道这些东西没有借力支点难以顶住外力，但是再有人来起码有点动静，幸好，那些灯绒裙再没有过来打搅侵扰，俩兄弟忐忑中慢慢迷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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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龙盘柱鹤依花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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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早，俩兄弟穿过陈旧的城区，吃过早单，走进规模巨大，人声鼎沸车辆众多的蔬菜批发市场，辣椒、大蒜、苦瓜、扁豆、马铃薯、小香芋、蚕豆、水晶豌豆堆积如山，价格很便宜，与贵阳相比只有两成左右，所有商品各有二拐代售商家。

　　　　大概了解了各种蔬菜行情以后，俩兄弟奔到县城周边实地考察，发现蔬菜生产区，各属农家皆有小型批发点，价格与城里相比微有差异，中午饭后叫上老钟，开三轮各乡镇转转，这才知道，弥渡并不是全土皆菜，乡下地方粮食生产才是主要，蔬菜数量按地理，整个地区形成产销走廊，山地种植少，河川种植多，山地与城郊相比，价格虽然低些，但没有集约化生产，按品种收购数量有限且运输麻烦。

　　　　俩兄弟看视一周回来，老钟直接将三轮停在自家门口：“看得起的话，在我家吃饭。”

　　　　看着老钟真诚的脸，俩兄弟没有犹豫走进院门。

　　　　老钟的家极其普通，绿树掩映下，青砖小屋石板小院娃娃跑狗儿叫，听见老钟叫唤，堆满农具的堂屋门口迎出父母兄弟和妻子儿女，大家相见笑笑着进屋，寒暄过后坐下。

　　　　老钟满脸胡须苍老年迈的父亲道：“青年人出门干事业很好，我们很欢迎，既然走进家门，就和我家有缘，你们的事情有我家全力帮助，除了走出弥渡，在这里不会有事情呐。”其家人亦是如此热情说词。

　　　　老人说：“既然你们看了行情，对咱们这里生菜情况有了解，明天下我家菜地看看，我们可以保证你们要的菜，价格、质量和任何运输手续都完备，叫你们满意地下次再来，当然，也不是非要和我家做生意，一切有你们自便。”

　　　　俩兄弟表示：“老伯您放心，只要你家的生菜叫我们满意，我们那里会和别人做生意。”

　　　　须臾饭菜上桌，虽然普通农家便饭却也很是丰富，边喝酒边说话格外热闹。

　　　　吃过饭老钟对二人说道：“真心呐，你们看见我家人的心了，现在你们需要的菜尽管放一万个心，去年我家也有菜老板常住，只是后来他们自己出状况没来而已，现在，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叫你们正常收入下加点额外钱。”

　　　　不由分说，黄昏中拉着二人走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看看，却是小河边土院前几间不起眼的农房。

　　　　，，，，，

　　　　农房里灯光很暗，进进出出的人群里也有外乡人打扮，这些人对三人的到来一点不觉得好奇，自说自话，老钟和一个人低声几句转身带二人向屋里走，堂屋里设有好几个小门，这些小门几乎都是敞开的，三人对着一间小门进去，房间后面还是小门，老钟轻车熟路三转两转最后进到一间小屋，一盏油灯照明，看得见方桌前静静地围着一堆人。

　　　　普通农家有很多小房间没啥稀奇，俩兄弟好奇地人后伸头向前看去，眼光都是一亮，只见灰暗的墙角，很大的塑料布上堆积了一座手表组成的小山，仔细看看，众多的儿童塑料玩具表里夹杂着电子表、石英表和很多没见过的外国手表，再仔细看看，里面还有市场紧俏价格不菲的机械双狮表、绿琴表，因为这两种表他们亲自花钱在市场上买过，塑料布前蹲着的汉子脚前放着三个不同大小的塑料撮箕。

　　　　老钟耳边小声说道：“这些手表品种很多质量不错，是他们从缅甸走私过来的，价格很便宜，当地人对这不稀奇，全靠转卖外地人，外地菜老板一般都热心，夹在菜车不被检查带进内地，放进市场就是一笔收入。”

　　　　俩兄弟刚刚点头表示明白，身后又有几人无声地走进来站下，同样是伸头看着表堆不说话静静地观望。

　　　　桌前一人低声道：“再给大家说呐，今天的货多，价格降呐，大撮箕二百四，中号的一百六，小撮箕只要八十，时间不早赶快交钱动手起货呐。”有人上前交钱，脱下上衣蹲在表堆前，掌管撮箕的精壮汉子，拿起撮箕撮起手表倒在这人的衣服上，这人包着手表走了出去。

　　　　人们陆续上前交易然后离开，唐永洮看看唐永翔，两兄弟点点头，悄悄拿出钱放在老钟手上道：“要两份中号的，想办法先塞给拿撮箕的十块钱。”

　　　　老钟点点头笑笑：“这个人就在我家旁边住，我们很熟悉。”

　　　　老钟看看撮箕汉子，抬头比个手势，那人呲牙浅笑表示明白，老钟桌前交钱过来铺下自己的上衣，撮箕汉子没有话语地拿起中号撮箕重重地撮进表堆，倒进衣服里的手表金光闪亮数量实在叫人惊叹，第二下完成，老钟包起手表点点头转身过来，三人离开房间走到外面土院，月光下静悄悄没有闲人，唐永翔高兴地把手表接过来抱在怀里，掂掂分量看看手表嘴里“嘿”地呼出欢乐。

　　　　老钟道：“这个人够意思呐，他回家我会把十块钱给他，嗯，另外还有桩生意，比起手表生意利润可是大的多了，但是有点风险，不知道你们干不干？”

　　　　唐永洮问道：“那是什么生意呢？”

　　　　老钟看看四下小声说道：“害路银，带回你们内地可是大价钱呐。”

　　　　指指农家说道：“屋里的另一间小房里就在交易，这里的价钱是高纯度的二百块钱一百克，加上每克保证费三百块共是五百块钱一百克。”

　　　　唐永翔看着小河静思一下，不愿负其好意郑重说道：“钟大哥，真的很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第一次来，真正的生意还没有开始，如果这一次我们的生意顺利成功，咱们看情况再来碰碰这些风险生意。”

　　　　唐永洮赞同地点点头，老钟伸伸大拇指说道：“小兄弟有见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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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天龙盘柱鹤依花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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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路上，星稀月明，铺满青绿菜蔬的土地连接山边，空气湿润夹住菜香。

　　　　唐永洮问道：“害路银本钱两百，保证费却要三百，不明白。”

　　　　老钟道：“贩卖害路银是犯罪呐，是国家及全民打击的重点，这个三百块钱，是此地卖家保证在这里交易以后没有别人知道和报点，如果小气舍不得三百块钱，就没有人保证你的害路银平安运出去，或者，就算运到了地方也说不定会被抓，一句话，害路银价钱不是很贵，其它的价格在捣鬼，说起来也怪，这屁东西只要一点点，正常人立刻成了精力冲天的强人，一旦突然断了，上瘾的人就会难受，脑筋不管用，变成疯子或者傻子。”

　　　　贩卖害路银和吸食害路银，近些年来贵阳不少，俩兄弟早有耳闻并且亲眼目睹，那些世人所不齿瘾君子，为了吸食毒品变态下而不择手段。

　　　　唐永翔问道：“钟大哥，害路银除了叫人精神产生虚幻外，还有什么作用？”

　　　　老钟道：“呵呵，那就是在异性身上厉害，身下的东西不会软，不会射，可以从天黑干到天亮，这样，可以满足征服异性的愿望，特别是那些本身被异性看不起的，一旦有了这东西，就像得了法宝。”

　　　　“原来这样啊。”俩兄弟暗暗点头，真是长见识：“那么，还有什么交易？”

　　　　老钟道：“枪啊，这里可以买到枪。”呜呼算了，边疆地区的买卖越说越怕人，简直不可思议。

　　　　老钟见二人不置可否摊手道：“没兴趣？呵呵，除了枪还可以买人，这里五百块钱可以买名外籍黑瘦女人，外籍实在生活困难条件差，偷偷跑过来的，把她带回去当佣人，除了给吃饭不用管别的，如果想领到大街上，最多想办法给她办张身份证，重要的是她不懂语言，可以放心使用。”拍拍胸口道：“我们这里就有，买回来专门干农活，真的很听话。”

　　　　俩兄弟不敢接嘴，约好明日下地看菜，两下告辞。

　　　　，，，，，

　　　　街上，与父母和陈松林分别通过电话，了解贵阳蔬菜行情返回旅社。

　　　　唐永洮路边拣根长木棍拿在手里：“用棍子顶住门，咱们晚上少些啰嗦。”

　　　　刚进旅社正好碰见徐秦川，徐秦川夹着提包风急火燎说道：“乡党，不能和你们多待了，我的生意出了问题现在马上要离开，你们多保重。”

　　　　俩兄弟急忙问道：“怎么了？”

　　　　徐秦川叹口气道：“一言难尽，我们一起打伙做生意的几个人，突然有人要分家，好好地生意摆在了大路上，我呀，要雇快车追刚刚发出去的大蒜，不管怎么样不能叫我损失了。”

　　　　唐永洮问道：“大蒜车已经走了，现在还追得上？”

　　　　徐秦川道：“肯定能追上一车，好了，现在这里我没有什么了，以后如果好了再来，有缘咱们再见面。”对视一眼急急出门。

　　　　俩兄弟一直送下旅社石梯，夜色里看着徐秦川渐行渐远，呵呵：生意之道独自经营盈亏自负清净，十打伙九扯皮，时间一长便分心便是这样严重的结果。

　　　　感慨着回转住房长木棍两下一伸，这办法果然奏效，一头顶住墙壁一头顶住门板，夜里灯绒裙们虽然一次次上门开锁推门敲门，俩兄弟只是不答，多次后无望扫兴，一夜无话。

　　　　天明，走进老钟家菜地，俩兄弟的心真正地轻松了，这里平展展菜地几间农房，蔬菜多得很，价格少去批发市场中转环节，开心的是，老钟把缅甸女佣领来叫俩兄弟看，黑黑瘦瘦如果穿上灯绒裙的话，直接叫人不敢评说。

　　　　根据昨晚和贵阳陈松林通过的电话得知，这两天gy市场蒜苔紧缺，和父母通电话以后也是得到这样的指示，俩兄弟的重点放在了蒜苔上，看看连接山边的大蒜地，红头大蒜的蒜苔正是收成好时候，老钟家人商量后报出价格：每公斤七角六分，比市场上便宜七分，拍板成交需四百块收获捆扎装车费，十个小时装好车。

　　　　两兄弟立刻和货运公司接洽，得知到贵阳五顿货车需要三千二百块，三十六小时，也就是说交上三千二百块钱再不用操心，四十八小时内货物准点运到，违约按合同办理。

　　　　俩兄弟坐下来算账，五顿蒜苔就是一万斤，三毛八的成本加上三毛二的运费，再加上装车费和自己的用费约超于八毛钱，而现在贵阳三桥蒜苔批发价是一块六朝上，利润翻一番，丝毫不用犹豫放下定钱与老钟家达成协议，老钟家立刻组织人马下地，俩兄弟与货运公司签好合同，电话上通知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