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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饵-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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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此时,在火炬的光芒边缘处,似乎出现了几个人影。漠沧无痕心头一惊,回头发现上来的出口已经闭合,前方空空如也,毫无合适的遮蔽之物,如今之计唯有趁着人还没有出现,抢在前头,赶紧从通道上离开,再寻找下一个出口。
漠沧无痕拔地而起,轻手轻脚摸了过去。余光里,影像越来越大,他的鼻子里忽然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
漠沧无痕把呼吸压抑住,沿着墙壁冲到通道上,没有再视身后一眼,而是压着头往前方奔去。谁料,抬眸之际,迎面撞见两个正在谈笑风生的士兵。
士兵一边走一边相视而谈,目光同时转到前方,差点呆滞。
漠沧无痕心中狂跳,猛地转身想要反向而逃,可是另一头的士兵早就盯上了他,眼中满是疑惑。这么说,眼下是退无可退,藏无可藏,除非就地生缝!
“你谁啊?哪个班房的?腰牌呢?”后面的士兵质问,声音空灵,仿佛来自地狱。
可是哪有什么腰牌,起初只是想着借一身士兵混入地牢,剩下的自有图纸庇佑,一切皆可顺风顺水,即便被人发现也能就地寻到
机关,再从密道溜之大吉。
但,这个庇佑在上一秒已经化作了一个阴险的刽子手,一步步将他逼入困境,逃无可逃。
他唯一能拿出来的就只有一块太子令牌,如果此刻就出示太子令牌,那么身份即刻就会曝光,要想继续秘密调查他要找的那个人的下落从此难上加难。
但如果不出示呢?
亡奴囹圄另一处,同样是状况连连,困境层出不穷。
“你以男子身份混入囚奴囹圄究竟想干什么!快说!”审犯官再三逼问堂下的女囚却频频无果,连连拍案势必要撬开她的嘴,逼出她口中的信息。
白饵跪在地上,松散的青丝垂在眼前,干枯的双唇始终没有打开过,她视了眼周身,几个风人正朝她怒目而视,高高在上的审犯官两道粗眉紧紧交织在一起,恐怕此刻他早已问得口干舌燥、身心俱疲。
对此,除了挤出一抹无奈的笑,白饵可真不知还能干点什么。从昨天晚上被关进这里开始,每隔几个时辰她就被拖到这块地皮,被相同的人问着相同的问题,更有趣的事,那几个风人连走位都没有变过。
审犯官咽了口气,忽然像看疯子一样看着白饵,作势一指:“你说不说!”
白饵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过可不是被审犯官吓倒所致,是因为这个地方太冷了,远不比囚奴囹圄来得暖和。
罢了,罢了,大家都不容易,还是不要彼此为难好了,吃力滑了滑喉头,起到润色作用,然后无力地浮起眼睛,终于开了口:“大人,我太困了,让我回去睡一会再过来回话吧,说不定待会我就想起来要说些什么了。”
“上一回你说你要解手,上上回你说你头晕。这一回,这一回,本官审了一夜,也累了,暂且再放你回去。下一回你要是再给本官耍花样,本官定要让你尝尝这里的厉害!”审犯官晃了晃手指警告道。听到睡觉,两个眼皮已经不由自主地打架了,索性挥手示意两旁人将白饵拖回去。
白饵知趣地提起两只被链子铐住的手,等待着有人来拖她,不,等待着有人来搀扶她起来。其实这一来二去,这亡奴囹圄的套路她也差不多摸清了,反正她是暂时死不了的,因为之前隔壁房的一个囚犯跟她说,漠沧皇下令要把这里的囚奴都暂时留着,等到这个月月底再一起杀掉,说是要用仇人的血来开光,好像跟什么典礼有关。
置于审犯官每日殷勤地提犯人来这审问,无非是为了应付应付上司,因为上头有时候会来询问这里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如今看来,这审犯官一职,虽难做,却也是最轻松的一个职位。
白饵拉回思绪,半走半拖地飘在空中,悠哉悠哉地出了大堂。拖着她两个手的是两个精壮的风人,从力道上看,这两个风人平时应该偷吃了不少囹圄里的饭菜,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本身就轻,而且这么多天她也没怎么吃过一顿饱饭,这身子就更轻了。
想想就无奈,白饵抬起头,晃开了遮眼的几缕发丝,发现只要再拐三个弯就该到牢房了。虽然这里一片阴暗,景致也都差不多,无非是一条条冰冷的通道、一排排沉闷的铁牢和偶尔点缀在一旁的风人,但是来来回回几趟,她还是有一点方向意识的。
忽然,隐隐约约有打斗声传来。
白饵在心里默数着拐口数,一拐,二拐。。。。。。四拐,不对,好像数漏了一拐!
………………………………
第一卷 风起秦淮 第044章 密室逃亡
等到再拐过一道路口时,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清晰,白饵抬头望了过去。两个风人好像也很好奇对面发生了什么事,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于是,三个人秉着看热闹的心停在了拐口处。
“抓住他!”
听到命令后,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势必要擒住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细作。不料,漠沧无痕抽出腰间的佩刀,刀光一闪,冲在最前头的风人吓得扑倒在地,差点自个儿撞在刀尖上。
紧随其后的风人吓得顿了顿脚,左右看看同伴,眼神一点,齐冲过去。很快,漠沧无痕的刀就被踢翻在地。面对着迎面扑来的擒拿手,漠沧无痕稳住重心,低头一躲,虽然躲过了这一手,但头上的帽子却被意外扯落,同时也带下了几缕发丝。
不知是谁重重勾了一脚,漠沧无痕防不胜防地倒落在地,瞬间惹上了满地的污痕。
“李愚小心!”
身边的两个风人还未做出什么反应,白饵已经冲入了混乱的打斗中。她并未直接扶起李愚,而是借着手链这个现有的武器开始与前方的敌人厮杀。
双手带动着着整个铁链在空中挥舞,每挥动一下好像就要锁住一条人命。白饵哪会什么功夫,只是借着常年来的舞蹈功底摆出吃人的气势。
几个士兵被她这么一弄,还真有点胆颤,一时间竟怔住了。白饵伺机拉起李愚,将他护在自己身后,但两个眼睛全程都注视着周身的一举一动。
这几个士兵可从没跟这么疯狂的女子对战过,那滔天的势气,那狰狞的怒眼,在黑暗中犹如凶兽一般,让人不得不心生胆怯。可总有人不服气,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还会怕一个拈绣花针的姑娘不成?忽然,一个士兵凭空砸出一个拳头朝白饵飞去。
白饵眼睛一厉,下意识地甩出手链,粗粝的手链从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度,并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正好将敌人的脑袋套住。白饵见状嘴角一勾,两个拳头握得紧紧的,然后顺势一拉,敌人挨不过索命的疼痛凄然栽倒在地。
或许连白饵自己都没想到,她的力气居然比以前大了许多,看来囚奴囹圄的活也不是白干的。果然和母亲说的一样,这世上的事情,总是祸福相依。
双手猛地收回,再重新做好防御的准备,整个过程也才两秒。白饵因此信心倍增,但眼睛里的警觉度也一升再升。
漠沧无痕伺机捡起了地上的刀,后脊与白饵贴得紧紧的,这种感觉就像那夜二人背靠着休憩,但此时大家的神经明显要紧张很多。
老虎不发威,怕要被当作病猫。几个士兵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戏耍了一番,心中压抑的怒火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个个猝然抽出腰间的刀,誓死要往二人身上砍去。
冷寂的空气中忽然杀气撩人,漠沧无痕很快就嗅到了危机的味道,于是先发制人,拔刀而出,生猛地挡下了朝白饵横空劈去的刀,旋即将刀柄抓得更紧。
见到这个架势,周围的士兵如梦初醒,纷纷上前擒拿二人。
寡不敌众,敌强我弱,二人很快就被死亡的气息包围。
“啊!”
骤然间,一声嘶喊声破空而出。不知是哪里飞来的刀在白饵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白饵顷刻间失了重心,瘫倒在地。
“白饵!”漠沧无痕咬牙不再抵抗,而是顷刻间弃了刀,转身跪在地上抱住了白饵。正当所有的士兵还想再次进攻时,他悄然摸到了怀中的令牌。。。。。。
忽然,
一双犹如刀刃的双脚踩着一双双肩膀凌空飞来,紧接着就是利刃坠地的声音,几个士兵半晌才反应过来,可旋即就被一双手劈倒在地。
“快!拉着我的手。”白饵恍了恍神,嘴角忽然浮出一丝感动的笑。
抱紧我,我要跳了!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神情,竟再次出现。
白饵旋即被将离拉起,整个人在空中踉跄了一下,最后被漠沧无痕扶住。
将离一次次挡开飞来的利刃,将身后的二人护得死死的。
士兵们见状纷纷从四面八方将三人围得水泄不通,心里想着觉对不能让这三个人逃掉。
三个人亦贴着背各自守住一方势力,眼里是万分小心。
“你怎么来了?”
“来救你。”
“你可有办法出去?”
“当然!”
“那就好!”
“抓紧我的手!”
“好!李愚抓紧了!”
“嗯!”
“待会我数三个数。”
“好!”
“三,”
“二,”
“一。”
察觉到三个人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几个士兵变得更加警觉,手里的刀快要抓出汗来,忽然,有一个体型稍胖的士兵趁着还没有开打,偷偷扶了扶额,试图擦去额头蹦出来的一滴大汗。
就是现在!将离两眼一眯,嘴角勾笑,一只脚忽然悬空一扫,胖士兵登时栽倒在地,两眼被踢得翻白,脸上满是无辜的表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不知道是谁从他身上踩了一脚,有个身影从他脸上一跃而过。
紧接着,又是一个飞跃,什么!还来?胖士兵似乎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块踏脚石,被人接二连三地踩着,满腹的心酸一时间就像一个被架着酒缸的大漏斗,怎么漏都漏不完,他只不过是一个新来的,他只不过是想擦个汗,凭什么这么对他!
“噗!”一滴老泪飙了出来。。。。。。
一步两步逃命步,步步惊心。一声两声追喊声,声声入耳。漠沧无痕跟不上两个人的神速,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几近要摔在地上,幸得白饵五指一紧,猛地一拉,活生生被拽了起来,还没稳住重心,两只脚又飞了。。。。。。
三个人紧张的心跳声紧紧相连,跌宕起伏,那就像一包包炸药,随时都有可能被意外点燃。
脚下那狭长的通道竟成了轮回转世的通天之路,余光里,一排排漆黑的铁牢疏忽而过,后面嘶喊的士兵就像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牛鬼蛇神,被三个人一寸寸甩在身后。
沿途铁牢里关着的披头散发的囚犯听到声音,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搭在铁栏上争相观看,有的睁着一双发光的眼睛竟忍不住拍手称快,连声:“好!好!”几近破音。
有的受了感染,一时间心血来潮,一边发疯似地拍打着栏杆一边撕扯着嗓子:“快!快啊”口腔中的液体丝丝可见。。。。。。
有些追赶的士兵见此,瞬间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到底是先扼住这群疯子?还是先追逃犯?烦!来不及纠结,跟着大部队一拥而上再说!
狱中密不透风,但白饵满头青丝早已在空中极尽妖娆,有的时不时飞到她额前,故意和她开玩笑遮挡她的视线,有的直接飞到漠沧无痕的脸上,似乎也要趁着这个机会,戏耍戏耍这个当朝太子。白饵可管不了他们,在这搏命的时刻,只有一双脚才是最重要的。
一眨
眼,三个亡命徒似乎迎来了希望的曙光,终于要到这条路的拐口了!乌漆嘛黑的长路尽头一时间在三人眼中闪烁着跃动的光芒。所有人都知道,拐过它,定会迎来下一个出口,拐过它,就能把那群烦人的士兵甩的远远的,拐过它,说不定还能伺机喘口气。谁料。。。。。。
三个人满怀着喜悦刹住双脚,顺势一拐,扑面而来的杀气登时僵住了三人苍白的脸。一群由数十个风人堆砌而成的大山死死地挡住了三人的去路,如豺狼,似虎豹,硬闯者死,智取者亡。
被这个天杀的玩笑玩得心累,三个人顾不上那么多,只是各自松了手,停了步子,抚着胸口努力喘着气,一个个枯竭的喉咙似乎要烧起来。
迟疑之际,后方的敌人已经赶到。白饵撑着小腹弯着腰,听到七七八八的脚步声后,挤出一点力气瞧了瞧四周,小小拐角真稀奇,前有狼,后有虎,进一步翻江倒海,退一步地动山摇,既然进不得,退不得,倒不如喘口气再说。。。。。。
将离见势,舒了舒筋骨,活了活血液,长眉一紧,今日他要学那盘古,开天辟地,他要作那愚公,拔地推山,他要仿那嬴政,伏尸百万!
“别,保命要紧。”忍一寸,浪静风平,退一尺,天空海阔。白饵出手拉住了将离那硬得像铁一般的胳膊,暗暗道。
“还想往哪里逃?”斯巴甲将军麾下第三十二团团长破西风从人群里气势汹汹地走出来,手里持着一方高过头顶的长戟,乌黑的唇勾了几下后,紧了紧手里的长戟,然后作势在地上轻轻一顿,差点没在地砖上凿出个窟窿来。
白饵眼尖,暗自扫了扫他满身白灿灿的铠甲,眼神一定,臆测此人定不好惹,她和李愚皆不会武功,就算拼了命也顶多能拉两个风人来陪葬,将离就算有三头六臂的本事,他也难免会因为自己吃亏,若是硬来,三个人很可能会落个就地处决的结局,索性理了理搭在胸前的长发,轻轻走到破西风身边,压了压唇,欲说还休。
“逃?奴家哪里敢逃,只不过方才急着登东,才一路跑了过来,没想到竟闹出这么大的误会,哎,真是羞煞奴家了。”
看着白饵急得跺脚的样子,几个士兵忍俊不禁,最后炸出一片笑声。
“带着两个男囚去登东,你可真会玩!”破西风又不瞎,从三个人的装束上看,方才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他哪里会不知晓,这种鬼魅伎俩,他可是见多了,不过像白饵这么恬不知耻的还是头一回见。实难想象,刚才还是威风堂堂的一个女子,一转眼竟化作了跳梁小丑,还真是有点意思。
见白饵尬得无话可接,将离朝众人挑了挑眉,两手支腰无所畏惧道:“听说这里的宝地极为宽敞,我俩就来这逛逛,方才情急,也赶着登东,不行吗?”说着,便将一只手搭到李愚肩上,作势一靠。
破西风轻蔑地笑了一声,成全:“好!亡奴囹圄中,来者皆是客,来人,即刻送三位贵客去登东!”
既然他们要闹就任他们闹,反正漠沧君主正愁没有足够的仇人血为庆国大典开光,这回不费一兵一卒又白白填了俩,还是两个男囚,阳气旺,更有利于开光!果然,入了亡奴囹圄的人都要疯魔,这三个人,还没熬到最后几天,显然已经疯魔了,呵!破西风越想越觉得可笑,无奈摇了摇头,挥手撤了兵。
疯罢,三人认真舒了一口气,抬头,不禁面面相觑,心道:相遇与重逢,竟是以这种玩命的方式,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
第一卷 风起秦淮 第045章 拙劣演技
日中,金乌笑。亡奴囹圄中,却是无昼无夜。
三个人被关进了一个小角落,那里虽偏僻,但偶尔能看见头顶上几缕金色的阳光从罅隙里折射下来。
白饵的正对面关着的是李愚,李愚旁边关着的是将离,等为李愚和将离锁上铐链的风人走后,李愚和将离齐齐将双手搭到铁栏上,隔着六尺的距离,朝白饵望去,牢房中十分阴暗,周遭的景致悉数模糊不清,除了能够看清黑得发亮的铁栏,其他的格局只能全凭自我的感知去想象。
幸得小角落射下来的几缕阳光,三个人各自的方寸之地倒也有几分光亮,彼此拉近距离细看,对方的整个轮廓依旧清晰可辨。
“白饵你的伤势如何?”透过两重铁栏的缝隙,李愚努力尝试去探索白饵左臂上那道伤痕,白色的囚服将一道血痕映衬得格外清晰。他想问的话似乎已经藏了很久。
白饵灿了灿眸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然后暗自将臂膀藏到身后,笑着道:“李愚,我没事,你放心吧!”等她反应过来时,手臂上的伤痛早已连着心脉,伴着心跳的频率,丝丝作响。
李愚紧了紧铁栏,那道伤痕已经在他脑海里触目惊心。如今再回想起方才的某些瞬间,心跳忽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白饵!你受伤了?你怎么不早说?”将离尽最大极限挨近李愚的铁牢,侧着脸斜视着白饵大声喊道。
“一点点小伤而已,”白饵也挨近铁牢的最左端的角落,朝将低声回道,又仔细查看着他们身上是否有明显的血迹,“倒是你们,你们可有受伤?”声音明显抬高。
“白饵,接着!”一瓶药已从将离怀中掏出,将离两眼一眯,在眼前凭空画出两点一线,信手一扔。
被将离急促的声音镇住,还没反应过来,好像有一条白线正直直飞入了她的眼睛。回过神,垂眸,一瓶药已经安稳地落在了手心。
“物归原主!你好好留着!”将离笑着道。
被将离一时间说蒙了,白饵忙不迭举起手中的药瓶,细细观察,竟是那夜将离临走前她塞给他的那瓶!封口还是紧的,很显然他压根就没有用过。旋即放下药瓶,生气问:“你为何不用?”
“你太小瞧我了,我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何况,小小的伤根本奈何不了我!”将离云淡风轻道,语气里满是自信和无惧。
看着将离说着说着便不自觉将两手置于胸前的样子,白饵紧着眉将手落到铁栏上,大声叮咛:“将离,你不要总是那么自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永远想象不到,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他们的心思有多么歹毒,大敌当前时,虽然我们只能相信自己,但如果因为太过相信自己而失去了冷静的头脑,这种自信,对你来说终究是有害无益!”
“白饵!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说着说着,竟说出了生离死别的味道。
不过那一刻,将离觉得内心暖暖的,那是一种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体会到过的感觉,因为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人会和他说这样的话。虽然这些话,他可能比白饵理解得还要清楚,还要明白,但他还是很想听白饵说,一遍遍地说。
将离缓过神,余光里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又朝白饵大声喊:“白饵!你还没给我介绍
这位小兄弟呢!”
白饵刚想开口介绍,将离倒是先急起来了,“他叫李愚!他是我在囚奴囹圄的时候认识的,他和我一样,也在找人。”白饵笑着朝将离解释道,再把视线移到李愚身上,“李愚,你旁边的那个人叫将离,我俩很早就认识了。”
每次见李愚,他都是一副落魄的样子,虽不知这次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还能再次见到他,白饵心里格外开心。
“小兄弟,既然你是白饵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将离的朋友,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将离朝李愚笑着说道,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他是一个杀手,一个杀手时时刻刻都可能会面临着死亡,所以这些年,他从未交过什么朋友,他冷血的性子也不允许他交任何朋友。与白饵相识后,白饵是愿意主动走进他世界的那个人,也是愿意豁出性命去救自己的人,所有的人间温暖,皆由她在他的方寸之地再次点燃,所有的离愁别恨,皆因她而让他为之动容。
或许,在李愚保护白饵的某一瞬间,他已经认定,在某个层面上,李愚和他应该属于同一种人。
刚从方才经历的那些画面里慢慢走出来的李愚,笑着朝将离点了点头,他的眼睛里蒸腾出了一片霞光。他发现,眼前的将离和他的二哥特别像。
年少无知的那段时光里,整个漠沧皇室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唯独漠沧无忌和他们不同,他的大哥漠沧无忌总是想着法子捉弄他、取笑他,甚至还想着陷害他。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后面总会出现二哥的声音,“漠沧无忌,你若是敢欺负四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可漠沧无忌总是那么狂妄不羁,作为大哥,他的架子永远摆得要比任何人都大,在漠沧无忌眼里,他这个太子和别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记得有一次,漠沧无忌因为自己受了父皇的责骂,漠沧无忌便将自己骗到皇宫一处隐秘的假山后面,用麻袋套住了他整个身子,他所遭受的是被好几个皇子一顿顿恶狠狠的拳打脚踢。
最后,还是他的二哥出奇地找到了那里,并从漠沧无忌的手里救下了自己。等他再次看见他的二哥时,他的二哥早已弄得狼狈不堪,白净的脸庞也沾满了一片污泥。
“他们一次次那样打你、害你,你为什么不还手?”二哥抱着他气愤地问。
“他们这样做都是因为,我是太子,这是我欠他们的。”为什么不还手,这个问题他早就有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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