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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法英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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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然道：“我说的可不是孤独。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他在那峡谷吃什么？喝什么？难不成真的吃风喝雨？要真是那样，我们大家岂不就得称他一声‘神仙’了。”
其实林悠然如此针对云飞扬，并非无中生有。她自十六岁就在储藏室生活，本应飞扬的青春年华，全都葬送在了这里。听闻比奇城那边可以大声喧哗，四处玩耍。心中即羡慕又嫉妒，从心底自然而然生出了抵触情绪。故而云飞扬说啥，她就反诘啥，反正就是要对着干。整个储藏室属她和冰火脾气最为怪异，症结就在于此。如老兵、顾大娘、余师傅、王老头、张老板，进入时都到不惑年纪，心性早定。而林悠诺和刀锋，进入时年纪又太小，记忆中对自在生活并无什么概念，反而比她们更容易适宜这里。
顾大娘也是疑惑，但老兵都说相信，她自是不会反对，帮忙搭腔道：“想是那峡谷这几年长了许多果树。什么桃啊！李啊！杏啊！吃都吃不完。这些东西即解渴又止饿，就是住上三五年也不成问题。”
余师傅最是嘴馋，听顾大娘提到那么多果子，鼻孔舌尖似乎也闻到尝到那些诱人果子的香味和甜味，咽了口口水巴结道：“小伙子，好口福啊！你余师傅我，可十年没尝过那是什么滋味了。等你伤好了，能不能回去弄一些到储藏室来，给我们尝个鲜。”
云飞扬哭笑不得，道：“那峡谷里只有灌木杂草，并没有果树。余师傅，我也是没那口福啊！”
余师傅颇为失望，但随即又高兴起来，道：“没有也好，看来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云飞扬不解道：“为什么没有果树，老天爷就公平？”
余师傅道：“我们在储藏室里天天过得提心吊胆，只能吃些干馍。你在那峡谷活的自由自在，若还能吃到鲜果，老天爷岂不就太偏心了。”
这话惹到了顾大娘，嗔道：“老东西，有干馍给你吃就不错了，等哪天干馍都没有，你就准备啃黄沙吧！”回头对云飞扬道：“孩子，别理他，你在哪峡谷里到底吃些什么？”
云飞扬道：“峡谷中虽无果树，但野草却是异常丰腴，其根鲜甜，比起果子也无不及。晚辈半年来，全是靠吃那些草根度日。”
“草根？你半年来吃的全是草根？”顾大娘大是诧异，张老板和王老头亦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林悠然一声冷笑，正要出言讽刺，老兵已豁然有悟道：“原来如此。”
顾大娘茫然道：“老赵，怎么了？”
老兵道：“我在脱他身上衣服时，在他怀中发现了一根干草，一直不明白他揣着有何用处，现在终于明白了。”说着走到床边，从床垫下取出了一根已枯黄的干草。
这下众人终于相信云飞扬并非妄言。王老头咂舌道：“奇闻，奇闻。吃草根能吃半年，揣着一把青草就敢闯大漠，我王刚强一辈子阅历无数，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奇事，长阅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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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重土城10
刀锋从老兵手中拿过枯草，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哇’的又吐了出来，瘪着嘴道：“好难吃。云大哥，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云飞扬笑道：“我吃的时候，它还水分充足。现在已经干枯，自是不能吃了。”
刀锋摇头道：“就是再有水分，也吃不下去啊！云大哥，比齐城那边的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
云飞扬道：“像我怎样？”
刀锋道：“像你这样勇敢啊！就像王老伯所说，揣着一把青草就敢闯大漠。要是我，一定赖在峡谷里不出来。”
云飞扬道：“我哪算得上勇敢，不过是多吃了些苦头罢了。他们可比我强多了！”
“比你强多了？”刀锋眼睛睁得溜圆，随既无限向往道：“真想到你们那边去看看。”
云飞扬寻思：“他自幼生活在这里，对外界定是十分向往。我刚才介绍了比奇城那么多，他听到哪能不心动。”想起昏迷时，林悠诺曾说过刀锋最喜欢刀剑之类的什物，可惜储藏室物资缺乏，就只有王老头那里有一些破旧生锈的烂刀，刀锋多次软磨硬泡，王老头都舍不得给他一把，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借他玩耍一会。当下眼光四处游弋，道：“我的那把剑呢？”
老兵走到墙角一方箱前，从中取出铁剑道：“在这里。”
刀锋眼睛一亮，冲过去将那剑接在手中，道：“那晚就看见你背着它，可回来却不见了，我还以为是冰火大哥背你时弄丢了，原来却是赵老伯为你收了起来。”
王老头从旁一把抓过，在手中颠了颠，抽剑出鞘正反看了一眼，不肖道：“手艺稀疏平常得很嘛！赶哪日我打一把出来，定比它强上百倍。”
刀锋抢过剑，嘟嘴道：“强上百倍又怎样，反正也不会给我，再好也跟我没有关系。”边说边将那剑反复抚摸，满脸羡慕。
王老头心情甚好，道：“看你小子嘴嘟的，好，我答应你，赶哪天打一把送给你。”
刀锋大喜，道：“真的？我也不要强上百倍，只要能跟这把一模一样就成。”续而又憋着嘴道：“算了，你说话从来都不算数，老早就说要送一那把剑给我，却一直舍不得。”
余师傅在旁哈哈大笑，道：“算你小子聪明了一回，他的话你也能信？”
王老头怒道：“姓余的，你什么意思？我王刚强难道连这么一把破剑都打不出来。”
余师傅道：“他要能在储藏室打出铁剑，我“余”字从此倒起写。”
“你……。”王老头心中大气，道：“好，我要是打不出来，我的‘王’字也倒起写。”
余师傅眼睛瞪得溜圆，道：“王刚强啊王刚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粗人，想不到也有狡猾的时候。你那‘王’字倒过来写，不还是一个‘王’字。想在我余有才面前搬弄字眼，你还年轻了点。有本事将王刚强三个字倒过来写。”
王老头颇为尴尬，这下却是不敢应允。想那打铁铸剑的工艺十分复杂，风箱、炉台、铁钳、帖板，缺一不可，储藏室里要什么没什么，如何打造得出来？且打铁声音嘈杂尖锐，一、二里外都能听见，若在储藏室打铁铸剑，片刻就会被头顶的魔军发现。”
云飞扬为王老头开说道：“以王老伯的手艺，要打造出这样一把铁剑，自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此处条件有限，不便打造罢了。”
王老头喜道：“对了，对了，还是人家飞扬懂事。飞扬，不是我吹，以前土城家家户户，哪个没用过我打造的铁器。哎！也就是这些年被困在此处，游龙搁浅，辜负了一身手艺。”
云飞扬笑笑，不答他话，对刀锋道：“看你如此喜欢，我就将这把铁剑送你。”
刀锋一愣，满脸的不敢相信，道：“云大哥，你……你真的送给我？”
云飞扬点头道：“自然是真的。若非那晚你发现我，我早就死在大漠上了，要这铁剑又有何用？”
林悠然冷哼道：“当真好笑，一把破剑就想报人家救命之恩。不知是你的破剑能当你命，还是你的命只值一把破剑的价钱。”
云飞扬尴尬的笑了笑，道：“此剑是城主所赐，每个出武馆的人都只有一把。而且此剑陪我度过两次危机，飞扬确实将它看的如性命般重要。”
林悠然轻蔑一笑，正待继续发难，林悠诺已抢先道：“姐姐，飞扬大哥是一片好意，你不能这样比较。”侧头又对刀锋道：“小锋，你不会剑术，要铁剑有何用，快还给飞扬大哥。”她听云飞扬说，将铁剑看的如性命般重要，寻思这样的东西，实不该轻易送出来。
刀锋兴备的目光顿时暗淡下来，抱着铁剑哀求的看着林悠诺。云飞扬道：“无妨，我既然已经将剑送给了小锋，自然是不会再要回来，只是小锋年纪不小，怎不会剑术？”
顾大娘接话道：“刀锋这孩子，自从七岁那年，听余有才说比齐人天生擅施刀剑后，就对刀剑迷的不行，只可惜整个储藏室，就是有王刚强那里有些破烂货，却又舍不得给他。于是他便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刀锋的名字。至于剑术，我们这里就悠然、悠诺和他三个是比奇人，也无人能教他。”
云飞扬寻思：“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看见铁剑那么喜欢。”又想：“武馆里许多人嫌辛苦，不好好练剑，他却是想练没有条件。要是哪些人知道他的情况后，不知心里会是怎样的想法。”乃道：“这事好办，我可以教小锋。”
刀锋眼神顿时又明亮起来，叫道：“云大哥，你……你真的愿意教我剑术？”
云飞扬笑着点了点头，道：“只是我懂的也有限，恐怕教不了你多少。”
“哈，太好了，太好了。”刀锋欣喜的拍手大叫。冲过去拉住去飞扬手道：“走，你现在就教我。”
林悠诺急制止道：“小锋，飞扬大哥刚刚苏醒，身体还没康复，怎能教你。”
刀锋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飞扬大哥，我不急，你先慢慢养好伤，等你身体恢复了再教我，好不好。”幼稚的举动引起一片笑声。
老兵高兴的捋了捋胡须，对林悠然、林悠诺二人道：“正好，你们姐妹二人也可以跟随飞扬一起练习，以后反攻魔军，也可以搭手帮忙。”
林悠然如何愿意，跺脚道：“老伯，刀锋是小孩子，图一时好玩罢了，你怎么也跟着起哄。他算老几？要我跟他修炼，门都没有。”
老兵目光中流露出失望神色，肃穆道：“当年，你们父亲将你姐妹二人托付给我时，我曾答应他一定好生照顾你俩。可是这些年，只能让你俩住在这不见天日的储藏室里，我……我实在愧对你们的父亲。”
说到这里深深一叹，又道：“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玛法大陆上只剩下我们九个人，所以对你们也没有过多的要求，只希望带着你们在此处平安度过一生，以不辜负你们父亲的嘱托。然而现在情况已不同，我们已经知道比齐省还有大批人类存在，我们与魔军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如果我再不对你们有所要求，如何对得起你们父亲，以后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与他相见。”
当年魔军进攻土城时，林开阳带着老兵的两个儿子抵御魔军，老兵因为年纪已大，则带着林开阳的两个女儿躲藏在储藏室。后来其子和林开阳全都战死，老兵痛心之余，发誓要将林氏双女抚养成人。这些年他一直将林悠然和林悠诺当自己闺女看待，希望二人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可听了云飞扬之言，心境发生变化，寻思林朝风当年何等英雄，林开阳也是土城出类拔萃的人物，林氏一脉不能到自己手里成了平庸之辈。故而极希望林氏姐妹能跟随云飞扬修炼剑术。见林悠然拒绝，自然失望。
林悠然入储藏室时，已十余岁，十几年绕膝成长，与父母感情极深。此刻老兵端出父亲林开阳，她心中纵有千般不愿，却也再说不出一个“不”字。
林悠诺听老兵提起父亲，眼睛已忍不住泛红。她入储藏室时年纪尚小，对父母印象本不深刻。但“父母”二字，乃人间最温柔的字眼，任谁提起都会动容暖心。她见林悠然沉默不语，知她内心矛盾，对老兵道：“姐姐不是不肯学，只是和飞扬大哥不熟。等过几天大家熟悉了，姐姐自然便会好生跟着学习的。”
老兵甚喜，点头道：“这就好。”对众人道：“大家想问的都问了，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孩子伤势才刚刚好转，还需多加休息，我看没有别的事，就散了吧！”
众人鱼贯退出房间，林悠然自觉受了气，气鼓鼓回到自己房间，抓住桌上的一个陶罐砸在地上，狠狠的道：“臭小子，等那天栽到本姑娘手里，就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
“姐姐，其实跟云大哥学习剑术也没什么不好。”林悠诺跟进房间，一边捡地上的陶罐碎片，一边说道。
林悠然嗔怒道：“左一声云大哥，右一声云大哥，你跟他很熟吗？还不知道人家底细，就把哥给认上了。”
林悠诺脸上微微一红，扭捏道：“他年龄比我大，我自然是该喊他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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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重土城11
林悠然哼一声道：“那家伙算老几？会一点三脚猫的招式便想教我们剑术？他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林家祖上是干什么的。”
林悠诺一愣，不解道：“是干什么的？”
林悠然愤恨的道：“救百十个人就敢冒充英雄，我们祖上当年可是救过整个人类。就是我们父亲，那也是名震土城的英雄豪杰，不比他一个毛头小子强上万倍。”
林悠诺因入储藏室前年纪尚小，老兵又只希望她平安成长，对其家族之事绝口不提，故而对家族历史一概不知。此刻听祖上是一位救过整个人类的大英雄，心中惊讶，言不能及，问道：“姐姐，你……你说的是真的？”
林悠然道：“骗你做甚，你可记得家里有一幅人物画像？那上面画的就是祖上。”
林悠诺模模糊糊记得，家里确实有一幅人物画像。每年初夕、清明，父亲都会拿出来挂于高堂，带领自己和姐姐跪拜烧香。她那时年纪小，不知道上面画的是谁，还曾问过父亲。但父亲只是含糊说是祖上先人，具体是谁却不明言。当下点头道：“记得，父亲将那幅像收藏得极严，除了初夕、清明，绝不拿出来展示。就是拿出来，也要将家门紧闭，不让外人看见。姐姐，那画像上的人叫什么名字？既然是我们祖上，父亲又干么要神神秘秘的，总是怕被外人看见？”
其实对于林家历史，林悠然知道的也很有限。什么拯救人类之语，全是少年时，从父亲林开阳和老兵平常的谈话中无意听到的，要说那画像上的人究竟叫什么，她也是不知道。想了想道：“祖上的名讳，岂是我等子孙能随便乱提的。你只要记住，我们林家祖上有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就成。那贱小子，井底之蛙，会点三脚猫的招式就耀武扬威，还想……”
“云大哥并没有耀武扬威。”林悠诺打断其话道。
林悠然一挥手，道：“你打什么岔，那小子表面上虽没有，但心里肯定是有的。还想让我们跟他学习，我们可是……”
“姐姐，云大哥只说教小锋，是老伯让我们跟他学习的。”林悠诺纠正道。
“你又打岔。”林悠然怒怒的盯着林悠诺，一仰头又道：“我们可是林氏后人，跟他学不是自贬身份。”
林悠诺茫然道：“那我们该跟谁学？”
“自然是跟……”说到这里，林悠然一下说不下去。寻思：“祖上是救了整个人类的人，也就是说是人类中的第一人，除了祖上，我俩跟谁学都是自贬身份。可要说跟祖上学，祖上是谁？究竟是几世的祖上，这些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学。”当下顿了顿道：“学什么学，人类如果能战胜魔军，不会差你我两人。人类如果不能战胜魔军，你我就是学得再好也是没用。”
林悠诺乍听这话觉得有些道理，然细想就觉得不对。道：“如果人人都像姐姐这样想，人人都不学习修炼，人类如何能战胜魔军？”
林悠然也知自己的话纰漏太多，不耐烦的挥手道：“得了，得了，你要想学，你就跟着学，反正我是不会学的。“
林悠诺跟进房间，就是想劝她一同练剑，如何肯就此罢休。沉思片刻，脑袋里突然有了主意，道：“姐姐，你不是总抱怨冰火大哥太霸道吗？如果你学会剑术，以后不是就再也不用怕他了。“
林悠然眼前一亮，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把这一截忘了。”原来林悠然和冰火二人，素来都因各自脾气怪异而不合。数次争吵，明明是林悠然占据上风，可只要冰火一挽袖子，便立即败下阵来。
刀锋得到铁剑，视若珍宝，摸了又摸，擦了又擦，将那铁剑整饬得光可照人。他知云飞扬伤势未好，但心痒难耐，隔上几个时辰便要去探视一番。
云飞扬如何不知他的心思，便躺在床上，给他讲一些剑术的基本要领，直听得刀锋眉飞色舞。高兴处，拿起铁剑就在屋中挥舞。林悠诺也是时常过来，但只是含笑倾听，不似刀锋那般迫不急待。
如此过了七、八天，云飞扬伤势渐好。这一日，刀锋来到老兵房间，见云飞扬已然下床，喜道：“云大哥，你伤势已经好了么？”
云飞扬扭了扭臂膀，道：“虽未好尽，但也已差不多了。”
刀锋大喜，道：“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教我剑法招式了。”
云飞扬道：“不忙。”说着从床下拿出三把木剑，又道：“这几日我见你使铁剑，颇为吃力，想是刚刚修炼，力道、方法都还掌握得不好。故而给你和悠诺、悠然一人削制了一把木剑，你且先拿木剑练习一段时间。”
刀锋见那木剑粗糙鄙陋，心有不愿，道：“悠然姐和悠诺姐没有铁剑，倒是可以用这木剑，可我有铁剑呀！再说，上阵杀魔军用的是铁剑，练习木剑有什么用。”
云飞扬笑道：“铁剑沉重不易施展，木剑轻巧最适合练习，我们在武馆修炼，使的全部是木剑，铁剑只是最后出武馆时，才由城主一人配制一把。”
刀锋心想：“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总觉得铁剑舞起不顺手，还以为是自己笨。”又想：“那天云大哥说，他把这把铁剑看得如生命般重要，我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果是如此。这剑不光是城主所赐，而且一人只有一把，以后上阵杀魔军全得靠它，剑在命在，岂不真的如生命重要。可如此重要的什物，云大哥却送给了我，我……”想到此心中一阵感动。
这时林悠诺推门进来，见云飞扬已下床，惊道：“云大哥，你的伤全好了么？怎么……怎么就下床了？”语气中全没有刀锋那般的喜悦，而是满满的关切。
云飞扬笑道：“当然全好了。”边说边又向刚才那样扭了扭手臂。
刀锋诧异道：“云大哥，你刚才不是说还未好尽，怎么这么快就全好了。”
云飞扬微露尴尬之色，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不是早盼着我伤好吗？”说着朗目向林悠诺看去，正巧林悠诺也看着他，四目相对，便如粘上般竟谁也不想分开。
刀锋左右看看两人，奇道：“云大哥，悠诺姐脸上有脏东西吗？你这样看她。”说着也眨巴着眼睛仔细在林悠诺脸上找。
林悠诺粉脸一红，看见刀锋手中木剑，忙岔话道：“小锋，你这把木剑好生别致。”
刀锋将木剑在手中抖了抖，道：“这有什么别致的。”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是云大哥削制的，只要是云大哥做的，我都喜欢。对了，悠诺姐，云大哥给你和悠然姐也削制了一把。”
云飞扬将木剑递于林悠诺，道：“做的不好，姑娘别见笑。”
林悠诺轻轻接过，低声道：“云大哥有心了。”
刀锋性急，嚷道：“正好悠诺姐也在，走，云大哥先教我们两招。”边说边拉着云飞扬往屋外扯。
当下三人来到空地，云飞扬想起那日老兵让林悠然也跟着一起学，寻思：“她处处与我为难，不在最好。”然转念又想：“赵老伯对我有恩，他有话在前，让林悠然跟我学剑术，我既已答应，就该做到，实不该凭自己好恶处事。”当下问林悠诺道：“悠然姐怎么不来？”
林悠诺正欲回答，后面就传来林悠然的声音：“想不到隔了七、八天，你小子还记得我，是记我的仇吧！”
林悠诺喜道：“姐姐，你来了。”那日她劝了半天，林悠然都绝口不来，后来用冰火刺激亦是无用，为此还沮丧几天，哪想到此刻姐姐会不请自到。
云飞扬却是吃了一惊，暗想：“怎么说她，她就到了。”脸上堆笑招呼道：“悠然姐。”
林悠然倨傲的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可不是要跟你学什么剑术。”
云飞扬尴尬的笑了笑，道：“悠然姐真是直爽人。”
林悠诺道：“姐姐，云大哥都为你削制了一把木剑，你就跟我们一起练吧！”
林悠然看云飞扬手中木剑，眼露鄙夷之色，道：“就这个破玩意？他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云飞扬心意已尽，不再理她，冲着刀锋、林悠诺二人道：“在我进入武馆的第一天，城主便讲练剑有三重境界，这三重境界依次递增，乃是历代比齐人追求的最高目标。我现在也告诉你们，希望你二人也能以这三重境界为目标，不断要求自己。”
刀锋急不可耐的道：“是哪三重境界？”
云飞扬道：“第一重境界叫人剑相谐，剑便是我，我便是剑，任意挥洒，无拘无束。”
刀锋喃喃道：“剑便是我，我便是剑。可剑是剑，我是我，两者怎么能融为一体。”
云飞扬道：“我也曾这样问过城主，城主说真正的高手，可以做到剑由心生，人剑合一，练到这重境界，剑已不再是剑，而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心念动则剑动，心念止则剑停。”
刀锋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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