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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全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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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娴一点点的把这些往事讲给我听的时候，讲的她自己眼眶都湿润了。我听得也心里难受。
后来，也就是前几天那个事儿。
那个电视台播放的，当众打秦瑞耳光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继父容先生。据语娴说，秦瑞自从随乐队一起到北京发展之后，从来没有去音乐学院探望过母亲和继父。
这个容先生曾经来唱片公司找过几次，也都被挡在门外。秦瑞好像只见过他一次，俩个人也闹的还能不愉快。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是谁也说不清楚。
总之，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秦瑞却每天面无表情的阴霾着脸，什么也不肯说，语娴也是很着急，虽然心里猜测大概是他和继父发生了什么矛盾，但是以秦瑞冰块男的性格和作风，语娴虽然平时看起来张牙舞爪，但是在秦瑞面前一直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所以现在也鼓不起勇气追问他。最后语娴就一脸忧愁的问我该怎么办。
我对她说，要不就先别问，小瑞的脾气大家都知道，他不想开口的时候，就算用铁钳也撬不开他的嘴。这事儿只能耐住性子等，等他自己想明白了或者愿意跟别人说说的时候。
如此这般。我们俩个女人还没商量出个对策的时候，那边俩个男人喝完了，我家男人喝的东倒西歪，秦瑞照例是一脸淡定的样子………不过看那脸上些微的潮红似乎喝的还真不少。
毕竟是酒吧里工作多年的人，秦瑞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据说我们大家这么多年，没一个人看到他喝醉过，总是一帮人喝的烂如泥不成人形的是，秦瑞还很冷静清醒的帮我们叫车送我们回家。今天这喝到脸上潮红，已经算是难得的了，看来小瑞心情的确不好，才会喝的这么凶。
转眼时间也是晚上，家明开车到了我家门口，亲自来接秦瑞俩口子，把他们送去住处。我本来想和老池说说小瑞的事儿，结果一扭头回到家发现他已经倒在沙发上呼呼睡着了。
可怜的我，一整晚都在打扫、收拾，如此这一天才算作罢。
第二天，剧组照常开机。
片场里蹲点的媒体记者明显少了很多，看来是几天以来的战果不理想，很多狗仔已经放弃了这片战壕了。
我松了口气，招呼赵青过来，让他缠着那些记者去递烟、套近乎，跟那些记者主动要求采访，托他们报道报道剧组和新片的事儿…………这些人压根对我们小成本片子没啥兴趣，这么一来，剩下的几个记者也全走了。
我们终于乐得清静，剧组也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安安心心的继续开工了。
………………………………
第十节 欧阳菲：一个看穿一切的可怕女人
又拍了几天，大约就是自从植物园那次“过生日”之后，女主角芊芊和男主角严松从原本的陌生人关系变成了“朋友”，芊芊经常逃课，跑到严松所在的大学，陪他一起泡图书馆，厚着脸皮跟着他一起上课的等等情景。
当然，欧阳菲的戏份也是少不了的，大概就是她目前就是和男主角冷战期，对男主角和“小女朋友”之间的亲密冷眼旁观、冷嘲热讽，还故意和别的男人亲密。
紧接着一场戏，就是男主角对欧阳菲解释说芊芊只是一个小妹妹，一番纠缠后俩人误会解开，男主角和欧阳菲拥吻。
结果这一幕被小女主角芊芊看到，才十三岁但是情窦初开的芊芊伤心跑走。
这几天的拍摄都非常顺利，剧组赶工都很辛苦，于是决定给大家放俩天假。不过剧组工作人员、演员们是放假了，其实我、赵青、李方、家明几个人，还是依旧守在大杂院里进行一些样片粗剪的工作。
明显心情已经好转许多的秦瑞也难得到了剧组大杂院，帮忙一起讨论声音处理和后期配乐的问题。
………………
………………………………
“娜娜。”严松像个小孩子一样期盼的目光看着女朋友，手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手。
“傻瓜……你真以为我是吃那个小不丁点醋？我是生气你。”陈娜的脸终于如解冻后的冰川，显出了一丝春风般的温柔，虽然还带着几分娇嗔。
严松将她拉进了一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喃喃的说，“不要再离开我，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明天我就去交留校助教的申请，好不好？”
“真的？”陈娜离开了严松的怀抱一点，惊喜的看着他的眼，想从他的神态里探出真假。
严松看着她，无言温柔的点点头。
陈娜动情之下，踮起脚主动吻向了严松的嘴唇，俩个人在僻静的楼梯拐角处见四处无人就大胆的热吻了起来。
而他们唯一的观众就是不远处愣愣的站在原地的芊芊，她手里还拿着俩杯热腾腾的奶茶。
芊芊的小嘴抿着，眼眶渐渐的红起来，幼小的她不懂这是什么巨大的冲击力在猛然的重击她的胸口，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一瞬间仿佛胸膛里有什么碎裂了，想哭，难受，还有一丝丝的绝望。
这种绝望来自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渺小，自己只不过还是那么小那么小一个小孩，和大人们的世界很远，和她向往的爱情很远，和自己偷偷仰慕的大叔之间，很远很远。
芊芊哭泣着跑开了，甚至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出现和离开。
正在热吻的严松和陈娜都没有看到，在他们充满幸福的一刻，有一个仅仅13岁的小女孩却露出了心碎和绝望的表情，看不到她蹒跚的局促不安的带着泪水和羞愤跑开的背影。
这一刻，芊芊除了躲起来一个人大声哭泣，什么也做不到………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之后，芊芊就再也没有去找过严松。
这个原本喜欢跑到严松身边活蹦乱跳的小女孩突然消失了，严松觉得很奇怪，给她打过几个电话，全都是无人接听或者关机，严松又发短信关切问她是否有什么事儿，但也是毫无回音
不过严松很快也就没去关心这个古里古怪的小丫头了。
他决定留校，很多手续要办理，又要托人找关系送礼，陈娜也亲自去找教授说好话，虽然被老教授平白摸了好几下，但是总算完成了这个浩大琐碎的工程。
严松和陈娜又和好如初了，俩个人感情和睦，还商量着在校外租房子，陈娜的工作也很顺利，在交响乐团实习的表现非常好，得到了多方认可，已经从协奏区调整到了首席小提琴师身边的位置。
不过，那支芊芊留下的粉色签字笔，依旧还是被严松随身带着，现在他用它来签字各种申请书、手续文件、房租合同。
又过了一些平淡日子。
几个月过去了。
严松已经成为了教授的实习助教，在大学校园里穿梭，他早就有点淡忘了曾经的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
直到这一天，他突然接到了一个从警局打来的电话。
电话是一个严肃的声音，问他认不认识王芊芊。
淡化的记忆，让严松居然是愣了片刻之后，才想起名字的主人是谁，他迟疑的说，“她怎么了？”
“是你们家孩子那就好，那请家长快点来派出所一趟吧。”
严松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匆匆的跟教授请了一个假，然后赶到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里，蹲着一圈半大孩子，小的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有男孩也有女孩，王芊芊也蹲在其中。
看到严松到来，芊芊的眼中露出了欣喜，但是她还是有些怕，怯生生的蹲在那里不敢过来。
“芊芊。”严松叫了一声，这才给了她勇气。
“大叔！”芊芊扑进了严松的怀里。
旁边的警察有些奇怪，“你不是他哥哥么？怎么她叫你叔叔？”
“小孩子瞎胡叫的。”严松有些尴尬的圆谎。警察叹口气，点着芊芊染成黄发的小脑袋，“小姑娘好好看着吧。学坏了再管就晚了！”
原来，这是一帮中学生打架，三十多个人，还带着刀械就把警方也惊动了，这才一股脑儿全给抓到了派出所里来。
芊芊的小男朋友是带头打架的人之一，打架的时候芊芊也在旁边，这才一起被带到了警局。派出所的民警让这帮学生给家长打电话保人，芊芊会默背严松的号码，这才会有警察把电话打到了严松手机上的一幕。
出了派出所，俩个人沉默的走了一阵子，严松才叹口气揉了揉芊芊的小脑袋，说，“芊芊你把头发染回来吧。”
芊芊一甩身子，说“不用你管”。
严松生气了，说我这都是为你好，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才多大年纪就学人家交男朋友？女孩子要懂得自重自爱，现在这个年纪除了好好学习什么都不该想。
芊芊不但不听，还对严松做鬼脸，骂他是老古董，然后转身跑了。
严松看着她的背影很无奈又很生气，觉得自己不该管这档子闲事儿。
…………
…………………………
“这段音乐处理的不好，换成这段是不是更好些呢？”秦瑞一边说，一边移动鼠标操作了下。画面上正在播放严松从派出所保人出来后的场面，这段样片我们差不多都剪辑好了，正在做音频轨道的最后叠加。
这些日子以来，秦瑞已经俨然晋升为我们剧组的免费音乐指导，一直在帮忙录音、配乐的事儿。
现在他发表意见，我都得赶紧乖乖的让出电脑前的位置，让他坐在了工作站电脑屏幕之前。
家明摸着下巴在旁边参合意见，“感觉还是不对味啊。”
“我明白了，就不该这么伤感的音乐，”我一拍手，突然顿悟了，“这个场面里，叙述主题其实是严松，虽然芊芊闹别扭跑走的内心是伤感和难受的，但是她并不是表现主题啊，这段剧情主要是表现的严松对这个小女孩的古怪行为的不理解和无奈，所以不该伤感的音乐，更不该给芊芊这么多镜头画面，剪掉，全部剪掉。”
我一边叫着，一边坐到了秦瑞让开的位置上，麻利的把几个表现芊芊跑开的镜头删去，然后只留下大部分严松的神态，还有芊芊一个跑开的小全景而已。
“这样是不是好一点？”我说。
家明一拍手，“哎，这样就对了！！不过，我觉得男主角的表现镜头少点。”
“是呐，我的失误，那天拍这场戏的时候，我主要就拍小女主角的表现了，对男主角的关注度本来就不够。”我摸着下巴，“嗯，看来得补拍”
一边正埋头在桌子上做过几天的拍摄计划表的刘齐抬起头，“补拍？什么时候？”
“就明天吧。我已经心里想好了，不多，补拍俩三个镜头就行。”我刚说完，李方就憨憨的叫起来，“明天剧组还在放假中啊师父！没人在！”
我敲了他一下，“笨蛋，几个小镜头而已，咱们几个不就够了？还能用多少人？”
“就是就是，化妆师由我顶了。”语娴也很仗义的搭话。
我斜眯了她一眼，“你明天不是要去医院妇产科？”
“嗨，多大点事儿？后天再去！”语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忍不住拿手指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你呀你！自己怀孕俩个月了都不知道，还亏得你胃口这么好没见你吐过，大家没看出来也就算了，你自己月信老不来自己不清楚？”
语娴不服气的掐腰，“喂喂，怀没怀这不还没定呢！再说人家只是想帮你们嘛。”
“是哦，语娴你太不小心了，多亏了乐乐是妇产科护士，看出来你的征兆。”赵青帮忙批评，顺便夸了夸自己老婆。
王乐也是个说话直爽的人，立刻也说，“怎么不一定啦？你那测试纸上俩道杠那么明显的阴性，明明就是怀了嘛！！”
“三块钱的一张小纸棒谁知道准不准哦？”语娴不屑的说。她反正坚信自己没怀孕，理由是传闻怀孕会吐，但是自己没有。
“别管几块钱的它该准的就是准。”王乐非常肯定，“事实证明你有了。”
“好了都别废话了，去，明天这妇产科检查一定得去，”我摆摆手，下了决定，“这样吧，明天让家明开车，拉语娴去，秦瑞、乐乐、你们都得陪同，注意别让小瑞暴漏了。”
“我也去？那谁拍啊？”家明一愣。
“就你会拍啊，我也会啊。再说就几个补拍镜头我心里有数，”我安慰他，“现在秦瑞还在狗仔队的风口浪尖上呢，这个时候可不能在医院妇产科被人发现了，你不去帮忙盯着我不放心啊，这可是个重担。”
“师父这边有我呢，呵呵。”李方笑着说。
颜侠拍了拍家明的肩膀，“行了，放心吧。”
“就是，还有小侠和赵青，加上我徒弟还有我，我们四个人还扛不动一台摄影机了？对了，刘齐也在。”我笑眯眯的，“我们五个人足够了，你们明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安全掩护小瑞陪语娴经过检查。”
我当场拍板决定了，于是明天的行程就这么定下来。
***
第二天，一大早，语娴就被他们几个架上车奔医院了。
我们则坐着李方开的小面包拉着设备到了片场。
虽然说只是补拍几个小镜头，但是需要用到的设备还是一样不能落下，灯光得打，反光板得架，麦克风得举，时不时的还得阻挡下路过的行人。
平时这些由剧组工作人员给做了，拍摄还轻松些，今天全都得我们四五个人干，像是一下子回到蔬菜摄制组初期那种一个人当一个营使的地步，何况我还得但掌镜的，真是忙的团团转。
为了凑劳力，刘齐把欧阳菲也带来了，今天她带着一棒球帽，带着大墨镜，头发扎个马尾，穿着普通的T恤和短裤、运动鞋，干着搬东西、递东西，给演员擦汗的杂活儿，让路过的J城市民们肯定完全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剧组临时小剧务，其实是一个鼎鼎大名的女明星，女歌手。
好在想补拍的镜头不多，男主角表演也很入戏，很快几条拍过了就收工完成。
收工的时候正赶上中午，原本该休息的本片编剧李白听说了今天补拍，也特意从大杂院赶过来，送矿泉水给我们喝。
我一边擦着汗，一边接过小赵青递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发现李白和欧阳菲正在凉棚底下聊的很开心的样子。
赵青也看过去一眼，笑嘻嘻的说，“李小白又在搞采访了，最近到处挖猛料啊。”
这事儿我倒是知道，最近这李大编剧，在从赵青、王乐几个人嘴里知道了一些关于蔬菜这些人的故事之后，突然就对我们这个草根发展起来的电影摄制组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说是非要把我们这帮人的故事写出来拍成电视剧不可。
这几天她精神头正高着，经常逮住我们其中一个就使劲的采访寻问，将大家讲的过去的各种趣事全都写在本子上，一本正经的到处搜集素材，看来还真是当真了。
这会儿，估计又跑去打探欧阳菲嘴里的故事版本了。
我把毛巾递给赵青，笑着，“喂，我说，其实咱们的事儿你留着自己写多好啊，干嘛怂着别人写。”
“嘿嘿，其实我以前也想写来着，但是写不好啊，大家很多事都不肯告诉我啊。”小赵青有些委屈的说，然后推了推眼镜又笑了，“我看其实让李小白写挺好，她这人挺招人信任和喜欢的，大家居然也什么都讲给她听，没准她一个外人还真能写出一个蔬菜奋斗史最真实的版本来。”
我仔细一瞄，果然，欧阳菲好像和她聊的很投机很认真的样子。我心中一动，就一边把矿泉水瓶递给赵青，吩咐他去帮刘齐收拾东西，一边朝凉棚那边走过去。
“白导，辛苦了啊。”欧阳菲见到我，很随和的打招呼。我俩总是很客气，显得不远但是也不近。“欧阳小姐也帮了不少忙，辛苦辛苦。”我也很礼貌。
虽然被我的出现暂时打断了，但是显然李白编剧同志还沉浸在刚才的谈话中，她一边在小本上记着些什么，一边看着欧阳菲催促着：“菲菲，你快说嘛，那后来你和家明怎么样了？”
“后来啊，那天结果我们就跑遍了北京所有的花鸟市场，咯咯咯咯，说起来要笑死了，当时刘家明他还一副特别严肃的样子对我说……”
欧阳菲一边捂着嘴乐，一边回忆着讲述。
她们俩个就当我不存在一样，在热烈的探讨着当年欧阳菲和刘家明当年的那一段恋情，包括后来的一些联络。
我也由此听到了一些我之前并不了解的细节。
大约听了五六分钟之后，欧阳菲回忆到和刘家明亲热的桥段，我就已经站不住了。
“欧阳小姐，”我打断了她们，礼貌的对欧阳菲发出请求，“我们能不能这边谈一下。”
“哦，好的，白编剧，等下我们接着聊。”欧阳菲对李白笑了笑，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跟上了我的脚步。
我面无表情的，冷着脸，心里压着一股怒气，俩个人一直走到了街拐角的一堵墙那边，才停下。这是一所幼儿园的侧墙，到墙砖到腰部，以上是栏杆
透过栏杆围墙，可以看到里面的小朋友们正在玩耍。
我和欧阳菲就在这围墙边上，在刘齐、赵青等其他人都瞧不见的地方，俩个女人默默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欧阳菲扑哧笑了，很清闲的摘下了宽大墨镜，露出脸来，一双带着笑意的目光看着我：“有什么要谈的，说吧。”
我嘴唇动了动，虽然觉得不合时宜，但是还是冷冷的开了口，“我就想问你，刘齐和刘家明，你到底喜欢谁？”
“哈？”欧阳菲有些诧异的挑眉。
我有些拘谨，但是还是不得不坦白开来的说话，我看着她，“本来你们的事儿我也没有资格问，但是你最近和家明走的很近…………我实话实说吧，前天的事儿我都看见了。”
“前天？”欧阳菲有些好笑的看着我，我特别不爽她这种不认真的态度。
“前天，在大杂院后面，你亲家明的时候，我正好路边，抱歉不是偷看只是碰巧。”我板着脸说。欧阳菲“哦”了一声，“你说那个呀？”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那是朋友间的友谊之吻吧？”我也挑眉看着她。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我可不想看到因为一个女人让家明和刘齐反目。
“难道不是吗？只不过是亲下脸颊而已又不会掉块肉，”欧阳菲很优雅的叠起双臂，“白导你何必这么紧张？”
“刘齐和家明，你到底喜欢哪一个。”我再次重复自己的问题。
“我已经决定和刘齐结婚了。”欧阳菲的答案却并不能让我满意，她明显答非所问。我盯着她的眼睛想判断她的真实想法，但是这女人迷人的双眸里永远只会含着优雅妩媚的笑意，让人根本摸不透。
我相信我现在的脸色肯定是沉了下来，“刘齐和家明，你到底喜欢谁？”
欧阳菲轻轻一笑，轻巧的吐出三个字，“都喜欢。”
“这对刘齐不公平！”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和我感觉的差不多。这女人怎么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厚脸皮的话。
“谁规定每个人的心里只能爱一个，”欧阳菲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刘齐心里还不是同时喜欢着你？”
她一句话如同一击惊雷打在我心上，我一愣，脑袋一懵。
差点无法理解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胡说什么！”我有些恼羞成怒的说。
欧阳菲挑着嘴唇，还是带着她那丝惯有的轻笑看着我，目光却是柔和的，不带一丝恶意，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下意识避开了她这般探究似的注视目光，有些仓促和拘谨不安。
原本是我打算兴师问罪的，但是现在我突然好像变得被动了起来。
欧阳菲她整好以暇的笑盈盈的看着她，用她柔美的嗓音开口，“白飞，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爱情也没你想的那么单纯纯粹，一个男人遇见一个女人然后相爱结婚？没那么简单的。不信你看你自己，你都已婚了，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对刘齐产生好感，你控制的了吗？”
我握紧了拳头，咬紧了嘴唇，此时此刻我很想反驳点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目光游移的看向围栏里玩耍的小朋友。
看到这些可爱的孩子，我就想起自己的孩子，想起我的多多，想起孩子的父亲，想起老池………这个与我已经相伴了半生的男人。
我突然觉得不敢看欧阳菲，虽然我知道她现在肯定在注视着我，我心里突然觉得一丝丝的可怕，她了解我。她懂我心里想的一切………然而我以为她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我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和惶恐的念头。
这个可怕的女人她可以看穿一切。
原来我就早被看透了………只是自以为伪装的很好。
………………………………
第十一节 今天算是当了一回反派啊！
“白飞，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非黑即白的人或者事儿，有时候很多事还是朦朦胧胧的就好了，”欧阳菲神态里带着一丝嘲讽，但是这态度似乎并非针对我，而是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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