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全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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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附近的家中，拿父亲的衣服给他更换。

　　　　这是一场重头戏，有借鉴《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意思，两个人独处在家中的时候，十三岁小女孩懵懵懂懂的想要献身，袭吻了年长她十岁的男主角。很难掌握的就是火候，拍太青涩会显得可笑，拍太暧昧又脏了，会变态恋童的嫌疑，而我想要的是，那种单单纯纯的两个因孤独而互相取暖的大孩子和小孩子，上帝之吻的概念。当然吻完之后，男主角肯定是要拒绝的，但也不会是那种惊惶的拒绝，应该是温柔怜惜的。

　　　　总之就是类似《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里昂和玛蒂娜，但又并不完全是里昂和玛蒂娜。

　　　　不太顺利的反复拍了几次，大家都累了，但还是没有完成这一场。最后我心烦意乱的大叫着“收工”，结束了这一天的折磨。

　　　　收工之后，我找到了颜侠，拉她出去喝一杯。

　　　　找了个街边小馆子，要点烤串和啤酒，我慢慢的和她聊天，把遇见小淑的事情全盘托出。

　　　　“哦。是这样。”她的反应很平淡，完全的置身事外。不过本来她就在事外嘛，这种态度反而让我感到很安心。

　　　　“所以啊，我得想办法让小淑和语娴见面，但前提是支开秦瑞。”我说，“你看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颜侠想了想，反问我，“你怎么不找剧务主任呢？他不是你的小心腹吗？”

　　　　“赵青不行！他那个大嘴巴！肯定憋不住给他媳妇儿说，王乐那个大嘴巴，肯定又会忍不住告诉所有人！！”我连连摆手，“那就完了！”

　　　　“那倒也是，就算不说出去，剧务主任肯定也得忍不住跑去找吴语淑去，以前拍MV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他们感情挺好的。”颜侠点了点头。

　　　　“是呀，小赵青心里憋不住事儿。”我知道颜侠是独善其身的那种人，不愿意管闲事，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求助，“你看你跟家明也是这么久的哥们儿了，这事儿怎么也跟家明牵扯着重大干系，你就当帮家明了。”

　　　　颜侠抽了一口烟，吐口烟，想了想，又说，“嗯，我刚才一直想说也没好说出口，其实我觉得吧，这件事还是应该先给家明说一声才对，这才是当务之急。毕竟女人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你说呢？”

　　　　“这……”我愣了愣，我没想到颜侠是这么认为的。

　　　　“吴语淑这女孩，我觉得挺任性幼稚的，那个语娴也好不到哪儿去，我觉得这件事你不能听着这小姑娘的想法走，以前不就是放任她们想干嘛干嘛，才闹成现在这个局面吗？父亲都不知道自己当了父亲，一个单亲妈妈改名换姓带着孩子在外面过日子，不跟亲人联系，这不胡闹吗？你以为这是演偶像电视剧呢？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对别人的不负责。”颜侠平淡的抽着烟，但说话毫不留情。

　　　　尴尬的沉默中，我喝了几杯酒。

　　　　一股寒意从胃里升上来，一时我竟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颜侠的说法我倒是真的从没从这样的角度想过，一直以来对我最重要的是老池、是孩子、是我的电影，甚至，是我对刘齐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

　　　　至于家明、语淑、语娴，我并没有深想过，只是尽力做了一些朋友应该做的，我也一直觉得这样就足够了，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

　　　　“你这样说倒觉得是我错了似的。”我有点讪讪的说。

　　　　“我没这个意思，没有人做错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对错，就看乐意不乐意。”颜侠说，“吴语淑这样的选择也是她自己乐意，不过可惜她没想过家明乐意不乐意，她姐姐乐意不乐意。”

　　　　颜侠是完全为家明抱不平的，倒也是，这些年我生了多多，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孩子身上，如今陪在家明身边的多半是颜侠了。家明这两年过得落寞又孤独，一直郁郁寡欢，这其中的心酸，大概也只有颜侠听过的最多了，记得去年家明跟着罗森到北京拍戏的时候，经常看他发和颜侠在一起的合影，后来他回了J城，还专门又去过北京好几次找颜侠玩耍，蔬菜的QQ群里，两个人也经常一唱一和的很有默契。

　　　　但我从未也意识到自己离家明远了，直到颜侠在我面前愤愤不平的说出这几句之前，我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真的没考虑过家明的感受。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郁闷了，也感到很为难。颜侠拿出手机，放到我面前，“你给那家伙打电话，把他叫来。”

　　　　“家明啊？”我愣愣的。

　　　　颜侠白了我一眼，抓走手机，直接拨通号码，“喂？马上来一趟，我跟白导在一起呢。嗯，对，就街对面的那家烤串。”

　　　　听到电话里他们的对话，我感到无力的用双手掩住了脸，手指尖插在头发里。整个人都在颤抖。妈的，这是怎么了？一切突然都变样了，我都不知道等下见了家明该怎么说，我毫无心理准备。

　　　　一只手碰到了我的手，我抬起头，从指缝里看到颜侠递来的烟。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别人的人生，你怂什么？”

　　　　“我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我推开她的烟。

　　　　“别人的人生，你负什么责任？”颜侠又把烟递过来。我接过，她站起来搁着桌面给我点上，又干脆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膀，笑着看着我，“你呀，你就是想太多，白飞你挺可爱的。”

　　　　“我不想他们任何一个受伤害。”我闷闷的说。

　　　　“得了，你又不是他们妈。”颜侠搂了搂我的肩膀。我抽了口烟，她把我面前的酒杯满上，递到我手里，“来，喝一个。”

　　　　我俩一饮而尽，我看着她笑了笑，心里突然一下子释然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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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青春与青春＇故事结局①

***

　　　　“这是……？”严松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衬衫。

　　　　“这是我爸的衣服啦，快换上。”芊芊催促着。“你不是孤儿吗？”严松傻乎乎的瞪眼看过去。芊芊吐了下舌头，“哎呀，那是骗你的啦，快换快换，我出去了。”

　　　　严松有些郁闷的换着衣服，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骗得团团转，突然他都有点后悔那么冲动得跑去打架了。自己一直以来都以为芊芊是孤儿，所以才觉得她很可怜，从第一次夜里去植物园接她，到后来的诸多忍让照顾，都是因为严松从小是个同情弱小的善良之辈，小时候看到受伤的小鸟、流浪的小猫小狗都要抱回家的那种。但小猫小狗不会骗人，这芊芊却从头到尾在耍自己。

　　　　严松半天没有出来，芊芊推开一道门缝儿把头探进去，看到严松脸色阴沉的坐在床边上。

　　　　“哎，你怎么没换呀？”芊芊走进来，过去有些无礼的扯住严松的T恤，“快脱啊你。”

　　　　“别碰我。”严松不快的扯开芊芊的手。

　　　　芊芊愣愣的看着严松，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严松不吭声，芊芊小心翼翼的坐在严松身边，挨着他。严松嫌弃的挪了挪，拉开距离，芊芊却立即又厚着脸皮凑近。

　　　　“你到底怎么啦？”芊芊有些无语。

　　　　“你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你父母都在你怎么能说自己是孤儿？这不是不孝吗？”严松忍不住责骂。

　　　　芊芊哦了一声，小脸也暗淡了下来，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小声为自己辩驳，“可是他们整天不在家啊，也不管我，连我生日都不记得……从来都不关心我啊……”

　　　　严松转过头去，看到芊芊眼里滚下了眼泪。

　　　　芊芊委屈的撅着嘴，“你说这样的父母，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我就觉得我就是孤儿！特别孤！”芊芊说到后面，擦擦眼泪，又理直气壮起来。

　　　　“别哭了……”严松伸手指过去替他擦泪。芊芊抬起头，正看到严松那双温柔注视自己的眼神。严松，“乖，我不骂你了。”

　　　　“……”芊芊含着泪水的眼睛出神的看着他目光。

　　　　“怎么了？”严松不仅关切的看着她，还摸了摸她的脑袋。

　　　　看着他温柔的让人沉溺的眼神，芊芊觉得自己整个魂儿都掉进这深邃的注视中了。神使鬼差的，她猛的直起身子，仰头吻上了那毫不设防的嘴唇。

　　　　严松愣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粉嫩脸蛋和水汪汪的单眼皮眼睛，居然大脑空白一片，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了。

　　　　那清新的鼻息被呼到自己脸上，又钻进了鼻孔，让严松有些昏昏沉沉的，嘴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这小恶魔还恶劣的用牙齿轻咬着他的上唇，连小舌头也笨拙的想钻进来，严松克制着一股奇异的舒适感，和想回吻过去的冲动，用最后一丝理智猛的推开了这才十三岁的小鲜肉。

　　　　“你亲我了！你得对我负责！”芊芊理直气壮的宣布，“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女朋友了！”

　　　　“你！！你是不是疯了！”严松有些抓狂的捂住自己的嘴唇，一副被人占便宜了之后的委屈表情。

　　　　“你想赖账啊？”芊芊死死搂住严松的胳膊，“死严松你可不能当负心汉啊！”

　　　　严松拼命挣脱，芊芊却蛮不讲理，两人撕扯间，严松一个不稳后倒摔在了床上，芊芊趁机压上去，笑得猖狂，“哇哈哈哈，小妞你就从了大爷吧！！”

　　　　“别闹了！别闹了！”严松有些哭笑不得，她小身子压在自己身上，想起但一伸手去推她，但手刚碰到她的小身子又惊恐的缩了回来，这么尴尬的时候，他真是半个手指都不敢碰她了。

　　　　“快起开！！”严松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就不，就不！！”芊芊十分得意的趴在他的身上，她还不到知道羞涩的年纪，或者说这个离经叛道的小恶魔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羞涩。

　　　　两个人闹的欢腾，以至于都没有听到外面门开的声音，和有人走进来的声音。

　　　　“天呐，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尖叫和怒喝同时响起，严松感到身上猛的一轻，芊芊已经滚到了一边，严松狼狈的支起身，看到站在卧室门口一对表情惊愕且愤怒的中年夫妇。

　　　　…………

　　　　……

　　　　“咔！停！！停停停！！”我大叫着，拿着剧本一个箭步冲到了还坐在轨道上的摄影师的面前，“你怎么回事你？！！这是第几遍了！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拍？不会拍滚蛋！！”
………………………………

第十五节　　＇青春与青春＇故事结局②

“导儿，您就饶了我吧，我本来就不会拍啊……”原摄助，现摄影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他这么一说，我竟也无言以对了，瞪眼看着他几秒，硬把下面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几乎内伤的回到监视器前，重重的坐回导演椅上。

　　　　我有点抓狂的捧着头，郁闷无比。

　　　　没错，这是家明罢工的第三天了，我已经让罗森四处去找摄影师了，但我们剧组本来预算就低，又是临时找人，好的摄影师一听说是我这种完全没名气的新人导演，根本不肯来，不好的……不好的要人来干嘛？

　　　　但主角们的档期有限，原本的拍摄计划早就安排好一切，场地也早租下了，设备早租了，人员一天就是一堆钱，又不能荒着日子不拍，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让摄助先顶替。

　　　　但摄助……哦，上天，曾经有一个完美的摄影师家明就在我的剧组，我没珍惜，直到失去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对颜侠的提议说“你奏凯！”，如果给这个拒绝加上一份期限，我希望是直到电影拍完！！！

　　　　那天家明到来之后，颜侠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说完了，整个过程我都在旁边低头喝水不敢吭声，等我一抬头，发现家明已经没影儿了。

　　　　后来事情的发展我也并没有亲自见证，都是从颜侠口中得知的。听说家明跑到幼儿园，打听到了小淑的住所，又找到小淑居住的地方，见到了小淑、孩子……还有她男朋友。

　　　　没错，在和我们分开的这两年里，在小淑最艰难最孤独的日子里，她身边出现了一个温柔体贴的追求者，虽然他年纪比较大，已经四十岁，但是事业成功，为人也不错，据说是早年丧偶一直没有孩子，所以对小淑有宝宝的事情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觉得直接“娶一赠一”赚到了。

　　　　当我找到小淑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恋爱近一年了……可想而知当时家明惊呆了……不过当那位男朋友得知家明是孩子的父亲之后，他还很友好的跟家明握手，还留了家明晚饭。

　　　　我、赵青、王乐、欧阳菲、刘齐、李白、罗森等一伙人是同时听说的这个事情，当时大家的反应也是——惊呆了。

　　　　之后的这三天，家明就处于旷工状态了。我很担心家明，但颜侠说让我们不要去找他，“没多大事儿，他自己解决了自然会回来”这样的话是这女人说的，突然多了一个孩子这还“没多大事儿”，我真特么无语了。但是有一点她的确说得很对，我们要尊重家明的生活，给他自己处理自己事情的空间。所以……在没有家明的情况下，剧组还是如常的开工了……

　　　　但是失去了摄影师……怎么拍啊？！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低声哀嚎一声，郁闷的只想抱棵大树痛哭。

　　　　“师父，您喝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方出现在我身边。

　　　　我接过水，仰头痛饮。

　　　　李方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不时偷瞄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斜眼瞄他，“有屁放。”

　　　　“师父，您看，我，我能试试不？”李方的话让我一愣，我迷惑的看着他：“啥？”

　　　　“摄影啊！！家明哥一直有教我来着！！收工后我自己也有偷偷拿机子练习过的！！”李方说。合着他是来自荐当摄影师来了。

　　　　我张大嘴巴，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你——行吗？”

　　　　“行！我准行！！”李方自信满满的样子，“其实我早就开始自学这方面了，以前没遇到师父之前，我在老家干婚庆，就给好多人录过婚礼呢！！后来被唱片公司开除之后，师父也知道，我去了横店当横漂，这两年一直在横店剧组里打混，也学呢，现在家明哥又教了我不少的……”

　　　　“行！行行！”我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自荐，“那你试试吧！”

　　　　说实话我有点不抱希望，但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方高兴的就差原地挥手转圈圈了，他屁颠屁颠的跑到摄影机前面，把摄助揪到一边，极其兴奋的摸着机器，脸上有种天真洋溢的热情。

　　　　看着他这付样子，我突然莫名的找回了元气和干劲，我给赵青挥挥手，“准备了，准备开工！”

　　　　***

　　　　李方让我有些惊喜了，只拍了一场戏，我就明白我用对人了。我像平白捡了个宝，不吝赞美之词的夸他，他就更认真更敬业了，拍的虽说不如家明，但真的不错，起码有师徒的默契在，他能很快就领悟到我想要什么。就这样接下来的拍摄突然变得顺利起来了。

　　　　我们转战地点，跑长途到海边去拍摄，几乎跨了半个省了。

　　　　剧本里的内容是这样：芊芊父母回到家，把严松赶出了家门，芊芊受到了暴打但却孩子气的坚持说自己是真心喜欢严松。芊芊父母闹到了大学学校里，还殴打严松，引起了轩然大波。

　　　　严松的生活一下子崩塌了，不仅学校记了大过，女朋友陈娜也骂他是变态，和他分手。

　　　　严松变得孤立无援，无助哭泣时，被打得浑身是伤痕的芊芊拖着行李出现在他面前，说我们私奔吧。

　　　　俩个人就真的“私奔”了。那是一段青春和青春的放逐，他们一块骑自行车去海边，沿途吃干粮，喝河水，骑着自行车跋涉了上千公里，夜里就裹着睡袋宿营在高速公路旁边，他们躲过人群和城市，沿着最荒芜的村庄和田野走，终于到了海边，在海边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栖身之地。

　　　　但是无忧无虑的日子没有过几天，很快，警方及芊芊父母终于找到了两个人，并以“诱拐儿童罪”抓捕了严松。

　　　　……

　　　　以上这些就是全部的在路途上、海边所有的戏份。我们沿着高速公路，模拟着剧中主角们的“流亡”路线，一边走一边拍，偶尔在路过的小村庄、小城镇过夜，将这路上的风景拍了个过瘾。

　　　　后来在海边也拍了很多唯美、浪漫、干净的镜头。只在晴天拍，要阳光满溢出来，大海平静的像仙境一样的画面，阴天剧组就放假，全体休息。大概仅在海边就花了八、九的时间拍摄，加上去的路上的拍摄，回去路上补的镜头，等我们再次回到J城，已经是二十三天过去了。

　　　　秦瑞为了照料孕妇，并没有跟着剧组拍摄，而是在J城里创作电影音乐，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把电影主题曲写好了，我得到消息马上迫不及待的到他们暂住的地方去找他。

　　　　就在老池同志为秦瑞夫妇安排的那个样板房里面，我有些意外的看到了家明、小淑也在，当然，还有……小淑的男朋友。

　　　　“这位是……”我有些迟疑的隔着玻璃隔断看着厨房里那个正在忙碌的魁梧身影，虽然已经有些猜到了，但还是不敢相信。

　　　　“那是我男朋友。”小淑一边哄孩子，一边回答我。语娴笑嘻嘻的，故意大声说，“我妹夫帅吧？我已经考验过他了，完全过关！！人家是健美俱乐部的老板哦，全国连锁的那种，厉害吧！”语娴说的时候故意挑衅的瞟了家明一眼，但是家明正在帮忙清理小孩弄洒到地板上的牛奶，没空理会她。语娴又看了一旁正抱着笔记本电脑确认曲子的秦瑞一眼，更加大声说，“最厉害的是这么成功，还特么这么会做饭！某人也不知道多学着点！”

　　　　我瞟了一眼家明，看到他去那边倒垃圾，压低嗓子对语娴说，“你们两姐妹家庭聚餐，把家明叫来干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哈？”

　　　　小淑对我笑了笑，“是秦瑞姐夫提议的，家明哥哥也同意来的，毕竟他……他也是我孩子的父亲，就是为了能让大家以后和睦相处，秦瑞姐夫才想一家人好好正式在一起吃顿饭，算是为以前的事画个句号。”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担忧的又看一眼家明，发现他走回来，就闭嘴了。但他看起来还正常。

　　　　才十一个月的宝宝这时突然咿咿呀呀的伸出手来，对着家明站起来，“大爸，抱！”

　　　　家明笑容满面的赶紧去接，然后有些得意的冲我笑，“看到没，我才是正牌老爸，那边那个只能当二爸！！”

　　　　小淑在我耳边低声说，“这二十多天，家明一直和孩子待在一起，正巧孩子刚开始学说话，就被他哄着先会说了爸爸，嗯，刘伯母也每天都来探望呢。”

　　　　“哼！什么也没干，让他白捡个女儿，真便宜他了！！”语娴有些愤愤不平的说，看样子对家明还是有些不悦。

　　　　我有些讪讪的，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毕竟他们能解开心结、能和平相处，总也是好的。就是不知道家明是否真的……

　　　　我有些担忧的看向家明，但他的眼里此刻只有那个叫他“爸爸”的粉嫩小可爱，根本没有在乎其他的一切，连语娴的挤兑也似乎一句没听进去。

　　　　“甜甜乖，来亲爸爸一下。”家明和女儿上演着其乐融融的父女深情。厨房里的那位健美先生倒似乎也不吃醋，不时回头往这边客厅一眼，也是面色温和。

　　　　叮咚，门铃响了。“啊，肯定是刘伯母来了！”小淑赶紧去开门，我正也站起来想去迎接，那边秦瑞对我招招手，“好了，过来听听！！”

　　　　我便又赶紧走到秦瑞面前，拿起他递过来的专业级耳机戴在头上，当旋律响起的时候，关于家明、小淑的一切便全从我脑子里赶跑了，我又回到了专注的工作世界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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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你信吗

***

　　　　吃过饭，家明送我回家。其实很近，他也就是陪我走一段路。我们都想聊聊，我就提出去附近湖边公园绕一圈，散散步。

　　　　风娇日暖，雨后的夏日傍晚十分清爽，我和家明并肩走着，就像过去那么多年相同的走路。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只不过是两个人翘课去吃顿冰淇淋、打个电动，但是猛地一回头，我看到家明的侧脸，才发现他已经快三十岁了，而我也不是当初的我了。

　　　　“拍摄还顺利吗？”

　　　　“顺利啊，就等着你回去呢，赶紧的，别闹脾气了啊。你不在，我都不敢按预定拍，特意把海边外景戏调前面拍，都是大镜头加上颜侠的帮忙，李方还能凑合着干，现在回来了剩下的部分你得重新接回来吧？”

　　　　我一边说，一边沿着花园的低矮石档走，家明扶着我一只手臂，但我还是左摇右晃的。

　　　　“我说，你到底怎么样嘛？”我故作轻松的说。

　　　　“什么怎么样？”家明扶着我，低头帮我看着脚。

　　　　“就是你现在怎么样？”我停下来，挠挠头不知道怎么措词，抬头看他，发现他似笑非笑的，忍不住拍打了他一下，“你还笑！”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对小淑的感觉？……”家明说，一副我所熟悉的“我早看穿了”的神态。我拼命的点头。

　　　　家明把眼神转到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湖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