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全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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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姐好。”她忍不住的脸红起来，低着头避开她的目光，却又被她领口若隐若现的粉红蕾si所吸引。

　　　　“我叫萱萱。哎，你是初中部的吧？你打篮球是吗？听说你篮球还打得挺好的是吗？”萱学姐一副对她很好奇的样子，各种问题问个不停。

　　　　她觉得有些聒噪，可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一一回答她的问题。

　　　　在高中部宿舍楼住久了，她也渐渐听说了萱学姐的一些传闻，她白天总是翘课在宿舍睡觉，晚上又总夜不归宿，听很多人说她早恋男朋友是个黑社会，又有很多人说她在迪厅里做酒女郎，结识很多老板私sheng活很乱。萱学姐很有钱，买很多很多衣服，宿舍床板底下塞满了箱子，箱子里面全部是她各种服装，她还总大方的借给其他女同学，虽然才是高中生，她已经很会化妆，穿高跟鞋，老师们也不敢管她，甚至听说有的男老师还对她有爱慕之情。

　　　　很多人说萱学姐的坏话，但也很多人说颜侠的坏话，所以颜侠从来不理会这些，她依旧平常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不过她和萱学姐交集也很少，大部分时候是见不到她的，萱学姐的日子过得神龙不见尾的，一连一个月不到学校的时候也有，何况就算她在学校，也在高中部，和初中部之间隔得很远，晚上回到宿舍，又总只能看到萱学姐床上凌乱的衣服和化妆品，听舍友抱怨说十分钟前萱又换了衣服化了妆跑出去了。

　　　　直到那天。

　　　　那是一个周日，住校的学生大部分都回家过周末了，因为篮球队的友谊赛她没有走，那天打了一个下午，他们还是输了，心情有些怏怏的回到女生宿舍，发现清冷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身上都是汗味，让她决定先去洗个澡，她去了女生公共澡堂，却意外的在更衣室里碰到了打着哈欠的萱。

　　　　有人拍她的肩，她回头看到是一si不挂的萱，正笑盈盈的看着她。她顿时脸红起来，用刚脱下的衣服下意识的挡在身前，遮住她十六岁刚刚发育成熟的身体。

　　　　“别，别闹。”她脸红的灼热不已，不敢抬头看她。

　　　　“哈哈哈，真可爱。”萱拧了一下她的脸，就像当初那个美发师一样，“有没有人跟你说你长得很俊呐？”

　　　　浴室里人很少，只有三五个人。她故意去了离萱最远的一个淋浴喷头，但所幸浴室里升腾的白色雾气阻隔了视线，萱也并没有再注意她。

　　　　将来……会不会也长成，萱学姐那样美？不，多半是及不上她的。她的那种迷人，是天生的吧。别人学也学不来。

　　　　不知不觉就洗完了，等她湿嗒嗒的回到更衣室，萱的人影早也不见了。洗澡让人浑身热乎乎的，脸色潮红，她换上衣服轻飘飘的回到宿舍。

　　　　果然萱已经在宿舍了，正对着她的笔记本电脑看电影，头上带着一个粉色的大耳机。那个年代，笔记本电脑还是昂贵的奢侈品，整个学校也只萱有。

　　　　萱在上铺，而她也住在上铺，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条过道。她擦干头发，回到了床上，萱摘下耳机冲她笑，“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她就身手矫健的从高处跨过过道，直接到了另外一个床铺。这是她第一次到萱的床铺上，这里充满着一股熟悉的香味，是萱常用的香水的气息。

　　　　两个女生紧挨着，萱用被子裹住两个人，这也是她第一次挨萱那么近。

　　　　“哎，要不要看那个？”萱压低嗓音说。看她茫然的表情，萱凑近她耳边低声吐出三个字：“***********她顿时脸红了，萱却还是很兴奋，掏出压在枕头底下的光碟在她眼前晃着，“要不要看？要不要？我还不容易才弄到的也。”

　　　　一股少年时代都有过的好奇感和神秘感驱使了她，颜侠迟疑之后，点了点头。

　　　　萱把笔记本电脑的光驱弹出，把光盘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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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外篇⑨　我是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中）

还年少的她，轻而易举的就在陌生的情yu网里沦陷了，在完全还没搞清楚状况下，她和萱成了恋人。至少在她心中，她是这么定义这段关系。

　　　　这段隐秘的感情像一种诡异的植物在她心里深深扎根，并借着旺盛的荷尔蒙狂妄的滋长着。她们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偷偷靠近、亲热，几乎没有任何人发现她们的秘密。

　　　　颜侠内心深处，对萱的占有欲越发的滋长。她对她的关注也一日超过一日，哪怕只有一天看不到，她也会觉得难过得想要死掉。萱在的时候，她守着她，给她准备早饭，帮她洗衣叠被，甚至代她抄笔记做作业，萱不在的时候，她盼着她，在窗口坐着日复一日失魂落魄的盯着宿舍院门，期待着她的身影。

　　　　颜侠变得很怪。不，本来她就是一个怪人，只是现在变得更怪了。大家都在议论着她的异常举止，比如经常突然的发脾气，比如越发孤僻不理人，比如总是神秘兮兮的，还会翘课，夜不归宿，连篮球队的训练也经常缺席。

　　　　但没人发觉，她发脾气，多半是看到这人跟萱举行亲热（无论男女），而翘课、夜不归宿的时候多半是和萱一起消失的……没人发现颜侠和萱学姐之间的不仑之恋，直到她们分手为止，也从没有人察觉过。

　　　　仔细说起来，应该是初中部的人们根本不知道萱这么一个人存在，而高中部呢，萱都是高三了，同学们都忙着应付人生中可以改变命运的这次升学考试，一个个埋头在书本里，就算偶尔发现萱和一个初中学妹关系亲密又能会多想什么呢？

　　　　颜侠后来回忆这段“初恋”，总觉得没被人发现又像是一个缺憾，竟连一个见证的人都没有留下，以至于她回想起来的时候，偶尔总觉得只是自己一个人做的一场梦，也许那些事从未发生过。毕竟这些充满了蔷薇色的回忆只存在于她和萱两个人的生活里，而一旦萱不承认了，似乎一切的可信性便更低了。

　　　　很快，在九个月之后，萱毕业了。她心里一直抱着一股希翼，认为萱上大学之后还会同她联系，会回来找她。但萱没有。

　　　　从此萱彻底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过。她曾尝试找她，问其他舍友学姐萱的电话和住址，可电话是不通的，住址她去了，是假的。

　　　　寻着那住址找到的只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她在工厂满是荒草的断墙中间发愣了很久，然后蹲下来哭了。她觉得天旋地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样郁郁寡欢的通过了升级考试，她上了本校的高中部，并且重新成为了高中部篮球队的队员。她依旧是一个三分很准的得分后卫，但她的性格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冷漠、阴郁、令人望而避之。

　　　　她的心曾癫狂的燃烧过，又猛烈的撕裂过。但这一切都没人知道。

　　　　那时开始有了网络，高中部还新开了一门受欢迎的课程叫做“计算机基础教育”，她从网络上了解到了一些关于同姓恋的信息，知道了这世界上处了异性恋，还有gay，还有les，甚至还有变姓人。

　　　　她疯狂的查找着一切答案，想为自己解惑。她不明白是自己本身就有拉拉的基因，还是萱扭转改变了她的姓取向。

　　　　高中部到处都是早恋的景象，男生女生们拉着手躲在暗处，说着幼稚的情话，尝试着初吻的滋味。这本该是青春蜕变的年纪，但她，却提早的被扒去了一层皮。没有蜕变的过程，而是就像那个夜晚一样，她觉得自己的青春时代就像是她的童贞一样，在萱的舌下一下子被撕咬走了。

　　　　她变得异常的早熟，虽然不和人来往，却也遵守规矩，按时读书，成绩居然也名列前茅，成为老师们眼中的优等生、乖乖女。

　　　　母亲是察觉到她性格的改变的，但母亲觉得这冷淡的性格不过是青春叛逆期正常的表现，况且她成绩又这么好，邻居们都羡慕的说女儿将来肯定可以上清华北大，自己又有什么多余的好担心呢？

　　　　三年，她始终沉寂着。

　　　　她不敢在人多的时候去女厕所，更再也没有去过女生公共浴室，拒绝参加游泳课，甚至刻意避免和同班女同学们接触，连碰面说话都极力避免。在大部分女生眼里她很怪，不过在另外一些女生眼里她也很酷，酷到让女生们会偷偷用手机拍摄她的相片并互相传看。

　　　　在男生们眼里，她又是另一道风景，高中三年她长个子了，居然到了一米八，修长的如同模特的身材，长腿，翘tun，还有普通女生没有的****胸部，加上她的脸蛋长得也俊俏，虽然没有别的女生一样的一头长发，虽然很少穿裙子，但她还是在私底下被大家评为班花，一些男生更是在私底下悄悄爱慕着她，这一切她却从不知道。

　　　　直到毕业那天。

　　　　她在课桌里发现了一封情书。情书上写着这些，大家如何爱慕她，女生们如何偷pai她，男生们如何拼命的想进篮球队只为能和她接触，这些也都是在情书上写着的，这让她有些讶异，觉得这信是寄错了，信上写的人肯定不是她，肯定是别的什么人。

　　　　为了搞清楚，在犹豫了一下午之后，她还是赴约了。在篮球馆后面的大树，她看到了那个羞涩的戴着眼镜的男生，个头还没她高。

　　　　气氛尴尬而沉默。男生唯唯诺诺的说着不着边的话，连正眼看她都不敢。

　　　　后来她说要走了，男生赶紧说送她回家，还热情的帮她拿书包，她没有拒绝，和这男生并肩走着，走出校门，沿着马路。

　　　　男生多半是心里窃喜，觉得自己有戏，毕竟班花这不是赴约了，居然还肯和他一起回家，还肯让他拿书包。男生鼓起勇气，拉住了她的手。她并没有挣扎。

　　　　握着这柔软的手，感受着她冰凉修长的手指，男生心里此刻已经是狂喜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两个人牵着手一直走，走到天都黑了下来，路灯都昏黄起来，她没有说坐公车，他也不敢。如今能牵着手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后来慢慢的走到了她家附近的小街了，拐进一条黑黑的胡同，真的很黑，让她想起和萱在一起的黑暗的教室。

　　　　她慢慢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黑暗中男生模糊的轮廓，只有眼镜还闪着一些亮光。

　　　　“我想跟你接吻。”她说。男生一颗心猝不及防的狂跳起来，甚至都没注意她口吻的冷淡，沉默了几秒后，他战战兢兢的摘下了眼镜，然后突然感到一只手猛的勾在了自己后脑上，把他拉得一个趔趄，他在差点没站稳中，嘴唇却已经被热热的柔软堵住了。

　　　　突然一种厌恶感升上来，她松开他，狠狠的抽过去一个巴掌。

　　　　男生整个人已经昏眩的捂着脸，嘴上热la辣的气息和脸上热la辣的痛感让他已经完全头昏脑涨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能听到黑暗中，对面的女生冷淡的声音，“呸呸，男生的口感真差”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她的动作和神态中，他感受到了她的厌恶。

　　　　他的脸一下子恼羞的涨红起来。

　　　　“你，你怎么能这样？”他的声音委屈而软弱。

　　　　他追上去了几步，拉住那女生的书包，又一次质问，“你怎么能这样？”

　　　　“滚！！”一声冷冷的低喝吓得他松了手，含着眼泪目送着这女生修长的身影走远，一直走出了黑暗，在胡同尽头拐了弯。

　　　　“颜侠！！”男生用最后的力气带着哭腔喊，“你神经病啊！！”

　　　　胡同拐角的那边，她靠着墙站着，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谩骂，慢慢的蹲下来，捂着脸，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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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外篇⑨　我是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下）

在北京上了大学，她读物理学院，为了避免和女同学们亲密接触，她选择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小的单身公寓，那是一个很破旧的老楼，她在第二层，楼下就是咖啡厅，仅仅几张桌子，一排书架的那种校园风格。

　　　　年龄的成熟让她拥有了理智面对自己的勇气，她从图书馆借了很多性学方面的书籍，并看了很多关于同性恋的电影，《断背山》、《天鹅绒金矿》、《爱在暹罗》、《愈爱愈美丽》《东宫西宫》、《春光乍泄》、《刺青》、《yes　or　no》等等。

　　　　她还明白了同性恋也分不同的，比如喜欢自己是女性，喜欢自己的女性特征，同时欣赏对方的女性特征，才叫同性恋。而刻意把自己打扮成为男人模样、性格也趋于男性，磨灭自己女性特征的女同性恋者，其实不算同性恋，应该叫性同者。

　　　　她明白这点之后，也不再刻意中性风格的打扮，反而更自在了起来。是的，她其实喜欢自己是个女人，喜欢欣赏自己的胸部、长腿和弯弯的睫毛。

　　　　她通过社交网站，认识了一些其他和自己一样的女人们。她加入了一些les的论坛或者聊天室，有些女孩子的照片让她着迷，有些女孩子也为她着迷。

　　　　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便是网络上认识的一个姑娘，才十七岁，比她小，是个高中女生。留着清汤寡水的齐耳短发，穿着高中校服，笑起来很清纯，清纯得让她感觉心跳都加速了几分。她们牵着手散步，聊天，彼此交流自己曾经的禁忌之恋。在分手的时候，她还主动吻了在了颜侠的脸上，颜侠感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一定是红的要命。

　　　　不过这样的约会也就有两次，两个人也并没有真正摩擦出什么火花来。颜侠也试着和其他女孩子约会。有一次，一个很成熟的OL女郎打扮的姐姐，带她到酒吧里，那是专属的女同性恋酒吧，简称“拉吧”。

　　　　颜侠看到酒吧里很少有男人，几乎都是一对对的女生很亲密的样子，她大开眼界，感到心里也很是舒服。也是这个姐姐，介绍给她了一部les的美剧叫《唇唇欲动》，里面讲了几个les的生活和爱情，颜侠立刻爱上了这部美剧，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

　　　　她最喜欢里面的凯特。也喜欢泰丝。

　　　　参加了很多次les聚会，慢慢的她恋爱了，对象是另外一所大学的外文系女生，是个才女，在她们大学里任校刊编辑，经常写文章发表在网上，颜侠成了她博客的忠实粉丝，一篇不落的点击、阅读、留言。

　　　　两个人的恋爱平时是隐秘的，但是在les圈子里却是公开的，这让颜侠很舒服，她很享受可以把恋爱展露给朋友们的感觉，大概是曾经受过的伤害让她很在意这方面的东西。

　　　　不过随着大学时代的结束，即将毕业，对方要出国读博，而颜侠却计划就职，两个人就这样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彼此的人生。

　　　　离开了学校，颜侠决定留在北京。她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并搬到了新的公寓。大约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经常和租在隔壁的邻居，一个叫小安的女生见面。因为小安性格柔弱，经常要敲门来有求于她，比如灯泡坏了够不到呀，水管漏水淹了厨房呀，打雷闪电睡不着呀，这个女孩总以各种理由敲开颜侠的房门。

　　　　小安性格外向，毫不客气，经常霸占颜侠的沙发和电视机，像自己是另外一个女主人。久而久之，她发现了颜侠的秘密，通过书柜里的影册、颜侠手机里的短信、电脑的访问记录，小安慢慢揭开了颜侠的真相，她发现颜侠是一个和女生恋爱的女生。但这没有让小安感到不适，相反她大呼小叫，十分兴奋，并逼问颜侠对自己感觉如何。

　　　　在一个下午，小安在沙发上强吻了颜侠，之后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两个人恋爱了。

　　　　颜侠甜蜜而不安着。因为她觉得小安并非是一个纯粹的les，也许她是双性恋，她在她面前从来不掩饰对一些男明星的好感。

　　　　颜侠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一方面她又彻底沦陷在了小安的甜言蜜语里。为了让自己心安，颜侠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要到小安身边去，每天守护着她。在小安的介绍下，颜侠到了小安工作的唱片公司，凭借自己专业知识，委曲求全的当了剧组的一个灯光助理（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个电工）。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很快热爱上了这份工作，颜侠天生有艺术领悟力，她很有天赋，得到了灯光老师傅的喜爱，被倾囊相授了电影灯光师的秘诀。

　　　　颜侠学习了一年多之后，便成为了正式的灯光师。后来师父退休，她升为灯光组的组长。在唱片公司待了三年，她已经是公司最好的灯光师。

　　　　就在这一年，唱片公司来了一伙陌生人，这帮人为一个叫夜乐队的新人乐队拍MV，其中有个叫刘家明的摄影师是一个十分无耻的家伙。从看到这家伙的第一面，颜侠就感到了威胁，这个男人眼里丝毫不掩饰对小安的企图。

　　　　果然，很快她发现了小安和那男人的偷情行为。她感到悲观、愤怒。甚至在片场就和那男人动手起来，甚至当众出柜，宣布了自己和小安的恋情。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却导致了她和小安的分手，也以至于导致了她后来居然和那个摄影师臭男人成为了好哥们。

　　　　虽然难过了好一阵子，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吧。虽然她失去了恋人，却意外获得了许多新朋友，真诚干练的导演白飞，娘娘腔但热情体贴的剧务主任赵青，还有很可爱的双胞胎姐妹，还有夜乐队那帮家伙。后来她还加入了他们那个叫做”蔬菜摄制组”的团体，有了一个新外号叫做“紫菜”。

　　　　她的新朋友们都喜欢她、欣赏她，并且丝毫不在意她是个les。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和舒适，那是多么快乐呀，当她终于开始能坦然的做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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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葬礼

谁也没有料到，当我们再次聚集起来，是在秦瑞母亲的葬礼上。

　　　　一切都发生的很突然，对于小瑞他们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那个时候我们都在北京，《青春与青春》在三间房这边做预告片的剪辑，夜乐队也在录制准备新专辑了，我们住的虽然不算近，但时不时会碰个头。

　　　　那天是欧阳菲生日，刘齐做东请客，我和赵青、家明，还有夜乐队的小瑞、冯子、胡威、小同全部到场，已经即将临盆的语娴没有去、小淑和她未婚夫都留在别墅那边照顾她。

　　　　本来一切好好的，但在从红酒私人会所里专场去饭店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大堆个记者把我们围堵起来。

　　　　大家都以为肯定是要拍欧阳菲、刘齐的恋情的，秦瑞几个人还纷纷上前挡住，好给机会让欧阳菲、刘齐开溜。没想到，记者却上来都围住了秦瑞，询问为何明天就是他母亲葬礼，今天他还在外面吃喝玩乐？

　　　　秦瑞脸色一下子变了，我们也傻眼了，秦瑞一下子变得很激动，抓住记者要他说清楚，我们拦都拦不住。

　　　　于是我们后来得知，几家媒体的记者都得到了同一个人的爆料电话——就是秦瑞的继父容先生，容先生们告诉记者们，明天是他的妻子，也就是秦瑞生母的下葬日期，但秦瑞自始至终都没有来灵堂拜过一次。

　　　　这一下子点爆了记者们的燃点，大家都意识到大新闻要发生了，并很快通过四处扫听得知了今天欧阳菲生日的安排，几乎是在短短一两个小时内，就在我们在朋友私人会所里惬意的品尝红酒的时候，各路记者已经纷纷涌到了会所门外，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秦瑞几乎是脸色苍白的在几个人的保护下冲破了记者的包围圈，秦瑞从记者们口中得知了母亲葬礼在八宝山公墓，他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就冲上了车，等都没等我们，就发动车子，带着引擎的咆哮声风一般的奔驰出去了。

　　　　我们怕他出事，赶紧也上了另外一辆车子追他。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十分惊险，前面秦瑞的车几乎是失去理智了一样的疯狂往前开，两次都刮蹭到别人的车，交警气得直吹哨子，我们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把时速提到100迈疯了一样的在后面追，跟着闯红灯。

　　　　还好当时不是高峰期并没有堵车，或者是老天保佑，我们竟然也一路顺畅的开到了目的地。

　　　　灵堂就摆在八宝山人民公墓的一个普通厅子里面，当时正有很多人悼念，大部分是容先生的大学同事们，还有一些学生，花圈挽联上写着“敬怀师母”之类的字样。另外还有一些头发花白、气质姣好的主妇，应该都是大学学区居委会的妇女们，平时和容夫人一起参加些社区活动什么的是以交好。

　　　　秦瑞和我们的到来，引起了很多人的议论。之后发生了一些争吵，容先生的男学生们对我们十分不客气也不友好，不过容先生和秦瑞倒没什么正面交集，秦瑞看起来太伤心了，在母亲遗照面前只顾得泣不成声，容先生就冷眼看着。

　　　　我和赵青有些看不下去，总觉得这事容先生做得有点过分。实际上秦瑞婚礼请帖有寄给他们，我们都还以为这一家人很有机会马上和好如初了。语娴甚至还准备了一些见面时候的礼物，当然她大咧咧的说最好的礼物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之前一直在J城拍摄，后来秦瑞一回来北京，就应付各种工作，我曾经提议小瑞去探望一下母亲和继父，但秦瑞很逃避这个问题，我觉得他肯定是没做好心理准备，另外容先生多年未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