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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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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竟然没有来接她!

    一直不曾来接她。

    如果不是今日亲眼目睹,日后,不知道会再错过多少年――甚至一生一世??

    就在那时,他听得她的声音。

    轻轻的,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唉!!”

    就这么一声,满含了失望。

    仿佛那时候,太阳都为之黯淡了一下。

    他再也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到后来,几乎是飞奔的,几步上前,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

    冯妙莲一点也没觉得吃惊。

    只是一种狂喜。

    喜悦到了极点。

    因为,那时她是背对着他的――根本看不到他的脸,而且,做梦也想不到,会是拓跋宏――只以为出现了奇迹。

    念兹在兹的那个男人――叶伽,他回来了!

    在这样的家庙里,在这样无人问津的地方,敢于这样拥抱自己的,除了叶伽,还有谁额??

    尤其他的手臂那么有力,充满了一种强烈的力量,一种温柔的情怀,一种久违了的热烈――一如他急促的呼吸之声,灼热,就那么埋首在自己的肩头,甚至声音里都带着一丝哽咽。

    叶伽啊叶伽!

    只是,叶伽本是个冷静而平淡之人,怎会忽然变得如此的激烈?

    她以为,他是在热恋之中!

    热恋之中的人,总是会变得很迟钝。

    以至于,她连昔日拓跋宏的拥抱都忘记了,早就不记得了――压根也想不到,这是换人了。

    只是,笑意更加明显了。

    一缕的羞涩,从脸颊到耳根子,更是显得白皙而美丽。

    声音也很小很小:“你终于回来了……我天天都在等你……”

    没有应答。

    身后传来轻微的抽泣之声。

    诺大一个男人,竟然因为这一句,而泪流满面。

    那是无限的自责!

    无限的愧疚!

    无限的心酸和急于弥补的心情。

    他终于哽咽出声:“妙莲……对不起……对不起……”

    那是一个晴天霹雳。

    几乎下一秒,妙莲就觉得浑身如坠入了冰冷的地窖。

    是从山巅的云彩,直接掉到了泥地上。

    天啦!!

    这是谁的声音??

    是谁的心跳?

    咚咚咚的,那么激烈?

    自己的?

    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天啦,这是谁?

    她试着挣脱自己的身子,但是,他的双手扣得紧紧的,牢牢地将她抱住――根本不容许她有任何的挣扎和逃离。

    “妙莲……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许多年后重逢,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是当年的宏,对妙莲,讲的第一句话。

    是青梅竹马的少年,对自己的初恋,讲的第一句。

    冯妙莲魂飞魄散。

    一时,竟然懵了。

    只愣在原地,既不激动,也不心碎――只是麻木――一种恐惧到了极点的麻木――就像望眼欲穿也等不到的叶伽。

    不不不,叶伽不会来了,再也不会来了。

    此后,叶伽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了。

    再也没有叶伽这个人了。

    那时,她的血忽然冷下去了。

    可是,拓跋宏却一点也没察觉――只慢慢地感觉到,怀里本是灼热的女人,忽然变得一片冰凉。

    但是,他心里的激动没发言说,甚至忽略了这样的一个事实。

    只是欣喜若狂,只是泪流满面。

    “妙莲……妙莲……”

    她竟然也泪流满面。

    咸的泪水,顺着眼角,一起往下流淌。

    柳儿远远地跑过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小姐……娘娘……”

    她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连一声“参见陛下”也说不出来――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也没人理睬她,任凭她跪在地上,然后,悄悄地退下去。那时,拓跋宏几乎看不到任何人了。

    整个胸腔,几乎要沸腾起来了。

    比他第一次亲政,比第一次打了胜仗,比迁都洛阳的时候,要更加激动……就像失去了很久很久的贵重东西,失而复得。

    就这么紧紧地搂在怀里,珍而重之。

    “妙莲……妙莲……”

    两个人的泪水,交织在一起。

    那种咸涩的味道滴落他的手背。这一烫,他有了瞬间的清醒,大手一转,彻彻底底将她搂在了怀里,几乎来不及看清楚她的容颜,便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亲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种咸涩的味道,在嘴里更加浓郁了。

    有一瞬间,冯妙莲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是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一种强大的绝望――连呼吸都没有了,身子也摇摇欲坠。只是当他的嘴唇碰到她的时,她才几乎惊跳起来,不假思索,就推他。

    拓跋宏措手不及,几乎被她推得一个踉跄。

    只见她蹭蹭蹭地退开几步,面上一片潮红,双眼充满了一种极其陌生的惊惧和害怕,身子还在一个劲地往后退……

    “妙莲……妙莲?”

    她继续往后退,声音也在发颤,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上前一步。

    她嘶声:“别……不要过来……”

    那样真实而深刻的惊恐,几乎击溃了他――但是,拓跋宏显然并不认为她是在拒绝――无非是愤怒罢了――愤怒自己那么久没来看她――愤怒她明明已经痊愈了,自己也不曾派人来接她――

    他试着放柔了声音:“妙莲……我来接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这话,更让她不寒而栗。

    走啊!

    快走得远远的啊!

    谁让他来的?

    谁让他拓跋宏来到这里的?

    她惊惶地环顾四周,是谁出卖了自己?

    冯老爷?柳儿?还是其他什么人?

    就如世界的末日一般。

    这个男人,看起来太陌生了――纵然昔日和他有过无数的深情厚谊,但是,也早已被这几年的风吹雨打得一丝一点都不存在了。

    没有了。

    半点都没有了。

    自己等的不是他!

    绝不是他。

    甚至他的印象,都逐渐地在她脑海里开始模糊了。

    叶嘉呢?

    叶伽何在??

    她的目光极力地穿透出去――几乎想在那无穷无尽的天际尽头,找到叶伽――他必须出现,马上出现!

    否则,自己这一辈子就完了。

    不要啊。

    自己费尽艰辛,那么辛苦地活下来,那么辛苦地筹划,难道是为了这一刻??

    她的身子再往后退,几乎已经撞在了大树上,重重的,背脊一阵生疼。

    “妙莲……”

    “你不要过来!!!你……”

    他果真停下了脚步,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妙莲!这还是妙莲么??

    可是,她明明就是――那温柔的眼睛是,白皙的脸庞是,甚至纤纤的双手,那种妩媚的风情……统统都是妙莲。只有冯妙莲才有的特有的气质和温情。

    他的眼中充满了怜惜:“妙莲……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已经痊愈了……都怪我……是我没来看你……”

    她呆呆地看着他,声音很冷淡,发自一种本能:“我都好了,不需要人来看我。”

    他一怔。

    。。。
………………………………

第1835章 番外:覆水难收1

    一种痛彻心扉的心寒。

    是啊,人啊,是在生病的时候才需要亲人的探望,照顾,呵护。

    如果痊愈了,何必要人探望?

    那是一种悖论。

    但是,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口干舌燥,心如刀割。

    她转身就走。

    他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一路上看着家庙的风光,阳光照射在一方天井里面,一间小小的木屋子,里面一张床,此外,一茶一几。

    虽然干净而素雅,但是掩饰不住的清寒。

    就如她身上的衣服――那是一种粗布衣衫,简简单单,形如民间女子,和柳儿身上的差不多――这跟昨日冯老爷家里的奴婢,歌女比起来,都差距甚远。

    她不再是冯昭仪。

    真的早就不是了。

    只是这贫寒的木屋里,一个芳华减去的女人而已。

    她进去的时候,顺手关门,他的手伸出,撑在门上。

    一时,竟然无语。

    她独自在木椅子上坐下来,脸一直对着窗外,看着那野生的花架,一丛一丛地在窗口蔓延开去,空气里,充满了一种香甜的味道。

    本来,那野生的花藤长得很远很散,是叶伽有一日亲自整理,修剪,把它们引到了这间房子的屋顶,从此,春夏秋三个季节,常绿花开。

    她看着花丛,竟然痴了,也忘记了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此时,只想到叶伽一个人,想起他在哪里?

    路上?山间?客栈?

    四处奔波?

    赶来探望自己的路上?

    叶伽何在?

    “妙莲……”

    “妙莲……”

    “妙莲……”

    ……

    门口那人,一声声的,口开口合,但是,她心不在焉,也没在听,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愧疚也罢,自责也罢,忏悔也罢,讨好也罢……她不在乎,甚至连他的来意,她也不在乎。

    但是,当他走过来,再一次搂住她的肩头的时候,她就不得不在乎了。

    她站起身,态度非常冷淡而疏离:“陛下,这是家庙,不宜停留,请回吧。”

    那样冷淡的态度,是他根本想不到的――他也第一次觉得慌乱――比她当初和自己的决裂更加慌乱。

    仿佛,这才是真正决裂的开端。

    就像他此时才想到的本质的问题:这么多年了,妙莲还没变吧?

    他强行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不不不,妙莲不会变――那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女人,就算全天下之人都变了,她也不会变。

    尤其,当他拉住她的手的时候――大手摩挲过她的掌心,才察觉纤纤玉指之下的那种粗糙――她的右手的掌心,微微隆起,里面一条淡红色的毛毛虫一般的丑陋的伤疤――当年的烫伤、她断掌绝仪时的伤痕……层层叠叠,不堪重负。

    这伤痕,让他更是不安。

    心里,竟然第一次在她面前变得紧张,仿佛一种无从把握的无力感――

    “妙莲……我来接你回去……我们回宫,好不好?”

    回宫?

    这样的字眼,就如尖刀插过心口。

    那时,她忽然崩溃了,歇斯底里,是绝望的一种反抗。

    她恶狠狠地,一把将他推开,气喘心跳,做贼心虚:“陛下,请你快回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冯老爷他们都该到处找你了……陛下,你回去吧……”

    他非常固执,非常坚决:“妙莲,你跟我一起回去。”

    然后,转向了门口:“来人,给娘娘收拾东西!”

    这一声“娘娘”,简直让她如梦初醒。

    “出去……滚出去……我不需要收拾任何东西……”

    柳儿和侍卫都被她喝退。

    拓跋宏站在她对面,仔仔细细地凝视着她――第一次,他觉得这个女人如此陌生,就好像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冯妙莲――不再是当初那个病得奄奄一息,充满绝望之情的女子。

    “妙莲……”

    她克制,强力地克制:“陛下,请回吧……”

    他的大手忽然伸出,紧紧地搂在她的腰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几乎是贪婪地呼吸着她发梢之间传来的那种干净的香味――

    纵然三宫六院,纵然再多的女人――可是,那种初恋的情怀,任何男人,都只能一次――一生之内,唯有这一次,如此的心跳气短,如此的血液沸腾――过去的种种不快,一扫而光。就好像两个人的拥抱,是如此的天然,如此的亲密无间。

    他的呼吸都充满了狂喜:“妙莲……你好了,我真开心……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好好待你,重新开始……这些年,我常常都在想你……我真是开心极了……妙莲,我开心极了……”

    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唇磨蹭在她柔软的脖子上,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呼吸着她嘴里那种淡淡的味道――被乡间的清粥小菜,被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所滋养出的淡淡的甘甜和芬芳――就连病魔的影子都无影无踪了。

    她如此健康,如此漂亮,如此清雅――那是一双充满了魔力的情人的目光――此时的妙莲――在他看来,天下无双――

    仿佛不是曾经几年为他妻子的熟稔的女人,而是新邂逅的亲密的情人――一见钟情,又饱含着浓郁的怜悯和理解――

    甚至他摩挲到她的微微粗糙的掌心的伤口时,更是喜悦――瞧,这是当年她那么怜悯,那么热爱自己的证据呢。

    “妙莲……”

    他的手再一次被拨开――是她用尽了全力,将他的身子和她自己,隔绝成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脸上的神情冰冷得出奇,苍白得出奇。

    “陛下……你请回!”

    他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声音也变得有点急促:“妙莲……是我不好……如果你生气的话,就骂我几句吧……打我几句也可以……”

    总是这样的――他早已忘记了的那些在北武当的岁月,忽然死灰复燃。

    不知是从何时起,豆蔻少女,怀春少年,他们忽然开窍了,不再是小时候一般一味的打打闹闹了,彼此从彼此眼中能看到羞涩和躲闪了――那时,二人互生情愫,那么自然地。每每有了小小的不愉快,他总是会让着她,总是说“你生气了就打我几下嘛……”

    当然,她从不曾真正地打过他――因为他是天子呢。

    她并不是一个太骄纵的女孩子,最多撅撅嘴巴,跺跺脚,跑走了,一转身,又把青梅嗅――

    但是,此时,她却没有撅嘴,也没跺脚,当然更不会打他,只是声音更冷了:“陛下,天色不早了,请回吧……”

    “妙莲……”

    “多谢陛下来探望我。你也看到了,我安然无恙,你可以回去了……”

    “妙莲……既是无恙了……朕就会带你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

    “当然是立正殿。”

    她笑起来,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嘲讽,立正殿!竟然还是回立正殿。

    “陛下,回立正殿做什么?”

    “!!!!”

    “有皇后在,一个妃子,能够擅自独占立正殿??还有高美人呢?她是太子的母亲,她往哪里摆?”

    他急急忙忙的:“妙莲……不是你想的那样……绝不是!立正殿一直都给你留着……她们从来没去过……立正殿只是你一个人的……”

    不说还好,一说,旧恨新仇,一起涌上心头。

    从当初的冯昭仪,到现在的冯昭仪。

    当年没有皇后的时候,自己是昭仪;现在有了皇后,有了高美人――自己还是昭仪。

    一个男人,能给予一个女人的名分,基本上就代表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如何。

    他又何必在这里继续假惺惺的?

    她的声音冷淡而刻板:“请皇上不要再说这些了。此地简陋,无法待客,如有损陛下的龙体,我实在是罪不敢当……请吧……”

    拓跋宏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

    她却已经别过脸去,对着窗户。

    他并没出去,也没因为她这样出奇的冷淡而败下阵来。他站在窗口,看着她削瘦的肩膀,苗条的身子掩映在宽大的天青色单衫下面,整个人,已经彻彻底底脱离了宫廷的浮华和高贵――彻彻底底,变成了他非常陌生的样子――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而已。

    可越是简单,越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也许,我们的生活实在是太复杂了,早已被各种各样的借口,尘埃,伤害得体无完肤――每天目睹宫斗,目睹权臣们之间的斗争,到妃嫔妻妾之间的争斗……如此之多的时日下来,却忽然回到了这样简单的环境里,面对着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竟然如获至宝。

    。。。
………………………………

第1836章 番外:覆水难收2

    拓跋宏一直呆在木屋里没有出去。

    黄昏的时候,有人送饭进来。

    柳儿端着饭菜,喜气洋洋,看吧,自家娘娘的好事到了――以前,她曾非常恐惧,生怕娘娘和叶伽国师的私情败露了。现在好了,叶伽还没回来,陛下先到了,一切,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抹去,而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胆了,而看陛下这样子,一定会带娘娘回去。

    只要冯昭仪回到了皇宫,必将天下无敌,从此,宠冠六宫,自然是理所当然。

    小宫女在家庙里熬了这么久,终于出头了的感觉,想当然地,认为娘娘和国师一段情,只是因为绝望,因为没法回到皇宫而已。

    如今,可以回到皇宫了,又可以荣华富贵了,娘娘岂会放弃??

    柳儿的心思,和冯妙莲的心思,是完全相反的。

    那时,所有人的心思都和妙莲是相反的――包括皇帝。

    他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留下来了――无非不过是妙莲赌气,使性子罢了――但想着她这些年的心酸,悲苦,她不理不睬地发泄,生气,使性子,他也认了。真心诚意地在这里陪着她,反正不几天,她就会消气,好起来的。

    可是,这却急坏了冯老爷一家。

    当初,只听皇帝说出去走走,而且半路上,随从,护卫都被甩开了。从早上出发到中午,再到傍晚,都没人影子。

    冯老爷慌了,一打听,才知道皇帝已经到了家庙。

    他叫苦不迭――别人不知道,他冯老爷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就痊愈了――却一直欺骗皇帝,她病入膏肓,几乎说成已经死了――现在冯妙莲生龙活虎地站在皇帝面前,这可怎么说?

    岂不是罪犯欺君???

    冯夫人也急得面色苍白,尤其是从冯老爷口里知道了真实情况之后,更是急得跳脚――虽然都是冯家的闺女没错,可她一点也不希望妙莲好起来――这个庶出的女儿,一旦再一次回宫,肯定和自己的亲女儿妙芝成为生冤家死对头――再说,她在家庙这多年,大家都认定她落魄定了,根本没人去照顾她,还将她的侍女和侍卫都撤了――如果她再一次飞黄腾达,难保她就不报复??

    冯老爷本就吓得发抖,又听夫人不停地抱怨,更是三魂失去了两魂,没了主心骨,自己小跑路地到了家庙,想要当面向皇帝赔罪,无奈,侍卫们却把守了门口,不让进去,说是不让任何人打扰陛下。

    冯老爷作好作歹,红包也给侍卫们打点了无数,但无论如何,皇帝的答复只有两个字:不见!

    看样子,皇帝是铁了心。

    冯老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硬着头皮,心想,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还是自己的女儿,心一横,也就无所谓了。

    里面的拓跋宏,却轻松惬意。

    那时,已经夕阳西下了,一缕斜阳,把窗边的花丛映照得分外的绚丽多姿。

    他觉得有点困了,这些日子的出巡一直很劳顿,加上到了冯家后,怀着心事,根本不曾好好休息,如今见到了心爱的女子,又见她安然无恙,喜上眉梢,到后来,竟然倦意上来,根本扛不住。

    “妙莲,我好困……”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懒腰。

    目光不由得看着那张床。

    床上的被褥那么整洁,又靠着窗户,一些花藤蔓延下来,悬挂在窗户边,带出很浪漫的色彩。

    “陛下既然困倦……来人,护送陛下回去休息……”

    “退下!朕今日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了。你们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他一边说话,一边已经伸展胳臂,躺了下去,非常舒服的,霸占了那张并不算大的木床。他个子高大,倒是把床占得满满的。

    冯妙莲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待要骂他几句,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默默地站在窗边,一会儿,她转身要出去,蹑手蹑脚地走过时,他翻一个身,长手长脚地伸出来,牢牢地将她拉住:“妙莲……陪着我……”一个用力,便将她拉在了怀里。

    夕阳西斜,屋子昏暗,又是孤男寡女。

    她的身子那么柔软,就像一朵刚刚浮出水面的莲花――他忽然想起二人的新婚之夜――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两个人那么青梅竹马,那么水到渠成,新婚的日子,他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间的情事,知道男女之间还有这样深刻的美好,这样简单的快乐――那些日子,他跟吸毒上瘾似的,每天和她都是忘情的欢爱。

    这些欢爱的日子,久违了。

    现在,死灰复燃。

    竟然比他面对任何的女人――任何再新鲜再漂亮的女人都没法比拟的那种渴望和激烈。

    他的呼吸忽然变得那么灼热,那么轻佻――就像体内积压了许久许久的热情,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再也忍不住喷发出来。

    但是,那种反抗,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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