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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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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跟在冯妙莲身边日久,最是知道她的心思,但见冯皇后来势汹汹,情知不妙,急忙硬着头皮阻止她:“我家娘娘身体不适正在休息……”

    冯妙芝斥道:“你这个该死的奴婢,本宫见昭仪,有你说话的份?下去……”

    柳儿再也不敢说话。

    冯妙莲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眼见这冯妙芝竟然是带了御医强行要闯进来,非要替自己“诊治”不可――无非是揭破自己装病的谎言。

    她也不急于躺在床上装病,反而转身正打算出去,要面对就面对好了,但是,却听得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她脚步一迟疑,隔着门站住了。

    立正殿安静极了,因为这时恰好皇帝回来了。

    所有人都跪下去行礼,皇后也不例外。

    拓跋宏但见冯妙芝带着御医,心底也大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淡淡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冯妙芝不慌不忙:“回皇上,自从姐姐回来之后,身体一直不适,臣妾是担心着姐姐的身子,所以特意找了医术高明的王太医,他最擅长这一类病症了,想来替姐姐诊治一下……”

    “你的好意,朕替你姐姐心领了。不过王太医并不擅长妙莲的病症,朕自安排了其他大夫诊治,不劳你费心。”

    冯皇后被噎住了,一口气也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她强笑一声:“臣妾只是担心姐姐……”

    “现在你姐姐身体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自然有朕照看,再说妙莲身子不适,今日不宜见客。”

    竟然是下了逐客令了。

    冯妙芝无奈,只得悻悻地离去。

    走出立正殿的时候,停下来,不经意地回头,宫门已经关了,皇帝的影子也不见了。她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多余人:这里面是一队恩爱的夫妻,她的一切有他做主。

    御医也罢,生病也罢,他自然会照管。

    别人无权干涉,甚至连探望,也必须得到他的允许。

    天知道,这个皇帝丈夫几曾这么替女人做主过?

    难道她是他的妻子,别的女人就不是?

    不不不,她冯妙莲还不是妻子呢――勿以妾为妻,冯妙莲只是一个小妾,自己才是正妻!她冯妙莲凭什么?

    冯妙芝觉得陌生:皇帝丈夫越来越陌生,就像自己根本就不曾认识过一般。

    为何别的女人都必须跪拜他,而冯妙莲不必?

    为何自从冯妙莲回来之后,他就住在立正殿,别的任何地方都不去了?

    一天两天还行,可十天半月呢?

    一个月两个月呢?

    甚至一年半载呢?

    按照这个架势看来,皇帝真的好像再也不打算去别的宫室了。

    这还是以前的那个皇帝?

    她很茫然。

    就因此更加觉得惶恐不安,仿佛那个贱人的身边多了一道无形之中的防火墙,无论水与火都没法攻击她。

    皇帝为何会这样待她?

    她冯妙莲到底有什么魅力?

    天下人都看出那个女人的醋妒,小气,甚至一点也不遵守宫里的规矩――她到底有什么好?

    皇帝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

    冯妙芝百思不得其解。

    的确,她进宫之前不认识皇帝,进宫之后,也只是按照彼时的法律、风俗,作为他的女人,心甘情愿地奉献给他,臣服于他――没有得到过追求,也没有得到过两情相悦――甚至谈不上任何的深情厚谊――

    当然,冯妙芝不可能理解这一点,只是本能地认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是那个该死的贱人挑衅了自己,夺去了自己的宠爱,为所欲为。

    她对冯妙莲的仇恨,也不知不觉更加深了一重。

    对于要除掉这个姐姐的决心,也更是坚定了几分。

    冯妙莲在屋里听得分明。

    直到冯妙芝离去才不知不觉地松了一口气。

    皇帝进来的时候看到她正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不知在欣赏窗外的什么风景。

    她的背影很瘦削,回宫后的日子不但没有丰满,更是憔悴下去,显得无限的寂寞。

    他忽然有些不忍,也知道她的难受之处,就如今日冯妙芝找上门来的诊断――他并非是一个糊涂之人,多年的宫廷生活,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女人们的这点心计。

    换在以往,他乐于不动声色的旁观,女人跟女人斗其实也蛮有趣的,比驾驭大臣之间的争斗更有看头。

    但是如果是妙莲和其他的女人争斗,他看起来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妙莲……”

    她淡淡地:“陛下今日回来得这么早?”

    她天天都叫他“陛下”,这本没什么不对劲的。但是今天拓跋宏却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就好像是做菜是忘记了放盐。也许是想起了昔日,自己下朝回来,常常会见到她雀跃地跑过来,搂着自己的腰,撒娇的,亲热的“宏儿……我做了拔丝苹果……我做了獐子肉炖苹果干……”

    当然,那声音是小小的,贴在他的耳边,只说给他一个人听。

    那是夫妻之间的秘密。

    他才想起,自从回宫后这么长时间,妙莲再也没有过这样亲热的行为,甚至连拔丝苹果都不曾做过一次。他忽然如此想念拔丝苹果的味道,因为自从她离开之后,他就基本没再吃过了。

    他走过去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肢。她的腰肢很软,头发上依旧散发出那种淡淡的香甜,他的脸贴在她的露出的白皙的脖颈之间,呼吸了一下,柔声道:“妙莲,今晚我想吃拔丝苹果了……”

    她忽然道:“陛下,多谢你替我送走了皇后娘娘。”

    他一怔。

    她微微一笑:“每个月的朔望之日,妃嫔们都应该去参拜皇后,但是我每次都称病没去,所以皇后娘娘很恼火,这一次带了御医本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的。唉,陛下,我这样任性而为,是不是给你增添了很多麻烦?你瞧,原是我的不是,还得劳驾你出手去打发……我,我真是抱歉……”

    。。。
………………………………

第1850章 番外:勿以妾为妻1

    他回答不上来,觉得很难堪。

    一种令人心碎的难堪。

    她却笑容不变,那么轻盈,温柔而顺从:“陛下,你歇着吧,我去给你做拔丝苹果。”

    她出去的时候,他分明看到她的肩头微微地耸动了一下,寂寞而倔强。

    他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冯妙芝还不曾寻思出如何整治她口中的“贱人姐姐”的时候,宫里先沸沸扬扬起来。起因自然是关于太子的问题。

    这是一个极其敏感的问题,后妃之间虽然严禁谈论,但是古往今来,在这个人人关心的大事上何曾真正能禁止后宫女人发言?

    高美人在二王爷拓跋僖的支持下,加上大臣们一浪接一浪的要求尽快立太子的呼声,皇帝无家事――太子是一国之本,无数大臣们盯着呢。这几年间把宝押在未来太子身上的不知多少人,现在见冯昭仪忽然病愈而归,以后情势会如何逆转谁也说不清楚。大家急忙动了心思,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尤其是咸阳王拓跋僖,他自知因为高美人的事情,冯妙莲对自己恨之入骨,二人表面上没什么交锋,但内心深处实在是芥蒂已深,尤其是冯妙莲重回立正殿之后,皇帝大哥几乎就很少单独召见自己了。

    冯昭仪之前并无子嗣,但是并不代表她之后就不会生育了。如果她生了儿子,那可是天大的不得了的事情。

    他深深不安,和幕僚们商议后,决定尽快出击。

    太子废立,何等大事?

    只要太子定下来了,她冯妙莲纵然今后再有生育也不再话下了。

    于是,一场紧锣密鼓的立太子大事就提上了日程。

    彼时,咸阳王暗中联络几名德高望重的大臣联名上奏,说小皇子日益长大了,宫里内外都有美誉,尽管陛下春秋鼎盛,但是按照立长子的原则,最好先把太子确定下来。

    拓跋宏自己是一出生就是当然的太子人选,从太子到皇帝,没有遭遇过任何的危机和挫折。以此为鉴,大臣们便认为,早早确立了皇子,早点安抚人心是大好的事情。

    拓跋宏何尝不知道?他已经有好几个儿子了,如果不当机立断,以后大家争起皇位来,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皇帝心底藏着一份谁也不知道的私心,所以迟迟地并不决断,他犹豫,朝臣们可不想看到他犹豫,纵然是其他的几个兄弟也陆续委婉地催促他及早确定继承人,以免皇家骨肉相残。

    拓跋宏被逼无奈,皇帝无家事,立太子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喜好,想怎样就怎样,得平衡各方面的势力――尽管他内心压根就不想立高美人的长子为太子,但是,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也不得不做出一个决断了。

    和太子的废立相关的,却是高美人的死生。

    那时候,高美人也非常紧张。可谓亦喜亦忧,喜的是儿子终于有希望做太子了,忧的是万一皇帝要遵守昔日的老规矩――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

    在立子杀母的废立原则问题上,早前,她有信心皇帝会为了自己,去掉这条陋规。问题上世易时移,现在,她可没有那个把握了。

    高美人忧心如焚,她反而不那么热切地希望自己的儿子做太早了。

    但是,冯皇后比她更加热衷。

    冯妙莲整日躲在立正殿不问外事还不觉得如何,冯妙芝却觉得不安了。因为她敏感地嗅到了一丝味道,如果这一次高美人的儿子成了太子,那高美人很可能会死灰复燃――一个接一个的敌人,到底该先向谁下手?

    有利的是对付高美人有一个先决条件:子立母死。

    就连拓跋宏自己的“生母”李氏都没逃脱厄运,被先皇毫不犹豫地处死了,她高美人算得了什么?一时间,冯妙芝顾不得对付姐姐,先料理了高美人再说。

    在这一点上,她情知,冯妙莲一定和自己一拍即合。

    那一日,拓跋宏刚回来,龙行虎步,兴致勃勃,还在门口就叫起来:“妙莲……妙莲,今日夕阳甚好,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池中的莲花,开得很好了……”

    那是七八月的莲花,正当季。

    可是此时冯妙莲简直没有半点心情,歪在软榻上,恹恹的。

    拓跋宏几步进来,但见她如此,急忙问:“妙莲,你不舒服?”

    她摇摇头。

    “妙莲,走,出去走走。你这些日子回宫后精神老是不好,这样下去,岂不闷坏了?”

    她淡淡道:“我昔日生病时一个人呆了几年也没闷坏,现在算什么呢?”

    拓跋宏一怔。

    那是一种难堪,却又微微地愤怒,声音也不悦起来:“妙莲,何必旧事重提。”

    她冷笑一声,这是旧事重提?

    他难道认为,现在一切矛盾都解决了?

    “陛下,这是我的不是。陛下能把我这个罪人接回来,我该感谢陛下天高地厚之恩呢。”

    拓跋宏更是难堪,沉声道:“妙莲,朕纵然昔日做得不对,可是,也试着在弥补,你到底还想怎样?”

    她偏偏不吵了,也不发怒了,连答应都懒得一声,反而轻描淡写的:“陛下息怒,我是见陛下老呆在立正殿,怕你腻烦了。再说,宫里还有那么多娘娘,那些为你生儿育女的妃嫔,还有冯皇后……她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们都需要你的宠爱,依照宫中规矩,你也该让其他妃嫔侍寝了……再说,你是皇帝,你不专属于某一个女人,让其他人侍寝,不也是你的义务??”

    拓跋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偏偏反驳不得。

    好一会儿才闷闷道:“妙莲,你几何时变得如此贤惠了?”

    冯妙莲当然不是真正因为贤惠,而是一种轻描淡写的讽刺。但是,她说的却也是事实。时隔几年,已经不是普通的夫妻之间的矛盾了――在他和她之间,已经横亘了太多太多的冰块。

    他慢慢地转过身走了出去。

    直到天黑也不曾再进寝宫。

    冯妙莲以为他去了别的妃嫔之处,但也没追出去。那样倒也好。男人,谁不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要想他们一辈子爱一个女人,那是想也别想。

    如果是在叶伽之前,她一定会失望,悲哀,现在,反而觉得一种轻松。

    直到半夜,被人惊醒。身边多了一个人,一双手臂伸出来,将她抱住,显然是疲倦到了极点,很快便睡着了。

    她一直醒着,但不敢吱声,只装睡着了。直到听到他的呼吸声那么均匀,显然是睡得很熟了,才悄然地睁开眼睛。

    心底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不明白自己和他如何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岁月如此漫长,她想,如何才能熬下去呢?

    睁着眼睛,怎么都到不了天明。

    也许是她不停地翻身,拓跋宏不一会儿也醒了。

    那时,天快亮了。

    拂晓之前,四周静得出奇。

    他听得二人的呼吸之声,尤其是她那样孤独的寂寞的声音。

    “妙莲……”

    她没回答他。

    是他自己开口径直说下去:“妙莲,也许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她心底冷笑一声。

    他要畅谈育儿经了?这可跟自己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这是她的心病,比他谈起他的妃嫔更令她伤心欲绝。

    黑暗中,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想必你也见过询儿了……”询儿就是高美人的儿子,他的长子,那个不可一世嚣张到了极点的孩子。

    “询儿是长子,但是生性凶残,这么小的孩子,鞭打宫女太监甚至我为他请的师傅们都是常事,我曾偷偷观察他,但觉这个孩子骨子里就有一种凶残的天性,最喜凌虐弱小,巴不得连蚂蚁都全部捏死……我真不敢想象,这样的一个孩子若是做了太子以后北国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还是没有搭话。

    他的儿子――只是他的!

    是好是坏与自己何干?

    “现在,大臣们天天上书催促我早点把太子的人选确立,免得日后多生事端。可是,我岂能放心?那几个孩子我都观察了,几乎没一个合适的。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全都怪我。因为我忙于政事,不可能亲自教导他们,而他们的母亲又一个个只为了家族利益不停地争宠夺爱,根本不可能给予儿子良好的教育……”

    他低叹一声:“再说,这宫廷里,他们也不可能真正被教育成一个个心地善良,仁慈大度的好孩子,没这种可能……”

    冯妙莲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很轻。

    他听出来了,那是冷笑。是一种无法压抑的愤怒的冷笑,揶揄,也许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事实上,她回来后,一直是这样。但是,他没介意,也没觉得愤怒。

    “妙莲,这是我的错误,都是我的错……如果太后知道我今天这样子,一定很失望……”

    她不知道他为何在此时提起太后来。

    想当初,冯太后一死,他亲政了,曾有好些日子轻狂傲慢,放手一搏。实在是太后的阴影太深太深了,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根本是月亮不可与太阳争辉――纵然情知是亲生的母亲,但是,也有自己男人的自尊和骄傲――希望自己不要落后于她!

    那样的母亲,岂能有一个脓包一般的儿子?

    所以一旦自由了,就日理万机不辞辛苦殚精竭虑地想让国家变得更强大更富裕,甚至暗地里,希望自己能超过太后的丰功伟业。

    。。。
………………………………

第1851章 番外:勿以妾为妻2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不喜欢别人老是提到太后来压制自己。就算当初和妙莲病中闹矛盾时,她提到太后,他就愈加反感。

    但是现在,他竟然分外分外地想念太后。

    想念那个给了自己全部温情,又对自己严厉无比的女人。

    在童年的时候,她温情脉脉,倾尽全部的心力。

    一旦登基,她就变得无比严厉,不像一个母亲,反而是一个严格的督导者。

    他不知该如何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他甚至不能说那是自己的生母――自己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有个那样的母亲,自己一直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只有那样的女人,才会培养出那样的儿子。

    但是,自己的后宫妃嫔显然不可能和冯太后媲美,也就不能指望她们教育出那样的儿子。想当初,自己既是父皇的长子,也是正宗的“嫡子”,一旦有了睿亲王弟弟后,太后尚且那么害怕,何况现在其他的妃嫔们!

    她们岂能和太后相比?

    他不敢奢望高美人等大字不识一个的高丽女人教育出圣贤一般的孩子,但是,至少,能把孩子教育得不那么凶残,对吧?

    “我父皇一直非常非常宠爱我,我小时候,无论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甚至我根本想不到的东西,他都会竭尽全力地给我。但凡他在北武当的日子,每天都会抱我一下或者跟我一起用膳,无论他去哪里都会带着我,打猎,游玩,赏花,读书……父皇常常说,只要一天不见我就会想念得厉害……”

    他的眉心在暗夜里深锁,就如自言自语的茫然:“我以为,父亲对儿子,都该是这样的心情。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对询儿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情,我甚至有时十天半月才见他一回,不见的时候也不想念,一旦见到了,看到他那样的刁蛮,凶残,竟然让我觉得越来越讨厌……我根本没法像我的父皇当初爱我那样去爱他……我根本就不想让他做太子,甚至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如果这些孩子继承了王位,我北国江山很快就会完蛋……”

    这些话,是一个九五之尊的孤家寡人内心最大的隐秘。

    太子,江山,无论是多么亲近的女人,无论多么信任的大臣,他都不会这样坦然地说出来,那是皇帝才能知道的极其隐秘的心事,权衡――不然,皇帝何以叫做孤家寡人?

    但是,他现在却对她说了。

    毫无保留地,统统都说出来了,就像当年二人之间毫无芥蒂的时候一般。

    如果换了一个时间地点,如果换了谈话的内容,冯妙莲一定会感动得不知所措。但是现在,她一点也不觉得感动,甚至也不同情他的痛苦――如果这是痛苦的话!

    那该怪谁呢?

    怪小孩子本性不好?

    怪那些女人不是圣母没有良好的品德一颗雄才大略的心?可是,这天下能有几个女人是冯太后?古往今来,就这么一个呢!

    他皇帝大人一声令下,曾经享受了那么多娇美的**,现在说这些,岂不是很可笑?

    她在逐渐的拂晓里,把冰冷的手悄悄地放进被子里。

    他困惑的声音变得无限的疲倦:“如今,大臣们的奏折堆积如山,说情的,陈述的……甚至举例,说当年我刚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如今,询儿都四五岁了,为何不能立下太子?是啊,我也在奇怪,当年父皇那么不加思索地立我为太子,这是为什么?如今,我为何就一点也不想立询儿?”

    “那是因为先皇当年对太后有极深的感情……”

    这话是冲口而出的。

    她闭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本能地伸手拉了被子几乎把自己全蒙住了。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啊!恨不得啊!

    心底甚至悄悄的恐惧――揭破皇帝的身世,找死啊。

    再是宠妃也不行。

    拓跋宏一惊,但没有发怒,只是茫然地看她――她怎会知道?

    怎会?

    可是,很快他就释然了,当年蝙蝠人出现的前后,战役――她都知道,妙莲亲身经历过――而且她跟在太后身边那么多年,如亲生女儿一般,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冯妙莲说了这话本也有点害怕,宫闱秘闻,稍有不慎就是死罪。

    但是拓跋宏一点也没发怒,反而点了点头,极其极其低声:“是啊,父皇也许就因为这样,所以非常非常爱我……尽管我有好几个兄弟,可是我知道,他们都比不上我,因为父皇根本就很少抱过他们,父皇只爱我,不爱他们……”

    因为爱那个女人,所以分外地爱重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是他爱情的结晶。

    别的儿子,只是作为一个皇帝的义务。

    爱情和义务之间,孰轻孰重?

    不然,以父皇骨子里的那种烈性,岂能容忍太后那么多年的改革大计?

    小时候不明白的事情,现在豁然开朗。

    就如自己,高美人也罢,其他妃嫔也罢,一时新鲜的姿色过去了,除了**的欢愉,再也不曾留下任何足以沟通的灵魂的交流,甚至一两年他都不曾再和高美人等同房了,十天半月不见面也不当一回事情,哪里还有多少感情可言?

    对母亲尚且如此,何况是儿子?

    尤其这些儿子,又得不到来自己母亲的宽容的教导,一个个全部是被教育了争权夺利,互相争宠。

    要知道,当年自己在北武当长大,并不曾目睹任何的宫廷争斗,太后是一心一意把自己往普通人家的孩子的心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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