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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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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他不也不是这样?

    冯妙莲也有点忿忿的,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然有权发言――可如今是外人!

    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自己怎么说?

    往好里说那是虚伪,往坏里说那是挑拨离间。

    怎么开口?

    空气变得不那么融洽了。

    老朋友之间的聚会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各怀心事的三个人,彼此都感到一种失望之情。

    拓跋宏连喝了几大杯再也支撑不住,伏在桌上竟然呼呼大睡起来。

    “陛下……陛下……”

    冯妙莲吃了一惊,叶伽急忙摸了摸他的脉搏才沉声道:“陛下这是一路风尘劳顿,加上心有郁结,所以不胜酒力,稍稍休息就好了……”

    四目相对。

    冯妙莲那时想的不是醉了的拓跋宏,而是对面那个男人。

    她呆呆地看着他,千头万绪的往事浮上心底,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伽也沉默无言。

    这沉默也许是太久了,久得冯妙莲几乎失望了:叶伽,他就没什么对自己说的么?分别这么久,他只记挂着佛祖?把自己忘记的干干净净了?纵然此情此景之下,他什么也不会说那也没关系,她都理解!

    ――可是,他看都没看自己。

    真的!

    一眼没看。

    就在拓跋宏发出呼噜的时候,他更不看她,几乎连她的目光也不愿意接触的样子。

    其实,她也不怎么敢看他。

    当着拓跋宏的面,他二人没法当什么都没发生,也没修炼到那个地步。

    很快,他站起来,语气也是淡淡的:“陛下醉了,应该早点休息,我先告辞了。”

    冯妙莲没有回答。

    她只站起来,亲自去搀扶拓跋宏。

    他喝得太醉,身子又高大,她身子羸弱,如何扶得起来?当他一动,身子一晃,她几乎被他拂开摔倒在地。

    “冯昭仪,还是叫宫女们来服侍吧……”

    一声“冯昭仪”,把二人的距离拉得很远很远。

    这男人,连一句“妙莲”都不敢叫。

    她忽然冷笑一声,很低很低。如蚊子在嘤嘤嗡嗡。

    “你在嘲笑我?”

    叶伽一怔。

    想起自己那一声“冯昭仪!”

    是的,她还是冯昭仪。这么多年,她的身份从未改变――只是冯昭仪,而不是冯皇后。就算她曾经出轨,就算她曾经红杏出墙――就算她再一次回到皇宫――依旧只是冯昭仪。

    身份低贱!

    爱情无望。

    尤其,是叶伽这样叫自己。

    冯昭仪――她认为这是一个屈辱的称呼。

    “妙莲……我……”

    她的神色很冷淡了,不答,只将拓跋宏搀扶起,“陛下,去休息吧……”

    用了许多力气,竟然将他拖起来,径直地就往寝殿而去。

    他要追上去,终不能。

    这不是家庙,这是皇宫。

    是拓跋宏的――家!

    一个男人,怎么敢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觊觎他的老婆?

    他觉得自己很无耻――死后一定会下地狱。

    是的,一定会下地狱的。

    叶伽站了一会儿,不得不黯然离去。

    这是二人相见说的唯一一句话,也许,他自己都没听得多清楚。只知道她愤怒远去的背影――因为爱不到,所以怒。

    就如他被安置的客房。

    纵然是出家之人,生性淡泊,不尚物质,但是皇家气派毕竟与众不同,纵然是僧侣客房也是一等一的清雅洁净。

    但这一晚,叶伽国师却彻夜难眠。

    他是一个男人!

    一个正常的男人。

    尤其是正当盛年,血气方刚。

    纵然吃斋念佛,纵然修生养性――可是,佛祖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男人做到真正的“色就是空?”

    就如还残留在鼻端的那种淡淡的香味,那是专属于冯妙莲的独特的幽香,清淡的玫瑰,娇艳的红唇――甚至他和她在那个偷情之夜的彻夜缠绵。

    。。。
………………………………

第1865章 番外:宫斗结局10

    就如一只猫,生平不知鱼腥味那也就罢了。可是一旦知道了,这内心煎熬,如何取舍???他坐在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心,但满脑子都是杂念。最后千头万绪忽然都变成了:我要她!

    只是要一个女人!

    只要那一个女人。

    其他的什么都不行。

    再多的经文都不成。

    就如无数同道中人曾经的走火入魔。

    他四肢僵硬,内心悲苦,终于忍不住跳起来,一大盆凉水浇在头上,从头到脚,冰凉入骨,就如绝望到了极点的心情……

    这一夜,拓跋宏睡得很沉。

    他的确也太累了。国家大事,继承人,真是操不完的心。一醉解忧。一觉醒来已是天明,身边的女人躺着,身子微微卷曲,衣服也被压得皱巴巴的,也许是整夜照顾的缘故,她的外衣都没脱,就那么乱七八糟地躺在他的身边。

    他揉了揉眼睛,那女儿红的妙处还真不是吹的,酩酊大醉之后竟然没有任何宿醉的痛苦,反而精神奕奕。

    他悄然起身,宫女们早已准备好了醒酒茶,他漱口换衣去掉了一身的酒味,再次回到床前,她依旧还在睡梦中,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很憔悴。

    “妙莲……妙莲……”

    她翻一个身,醒来,揉揉眼睛:“陛下,我去给你拿醒酒汤……”

    “汤”字尚未落口,他已经伸出手将她抱住,柔声道:“我走了这么久,你坚持艾灸没有?”

    “……”

    “怎么?你没坚持?”

    她楞了一下:“都这么久了也没好,我想也许没什么用处吧?”但见他脸色不好看了,又低声道:“我只偶尔没有熏烤……”

    “你是偶尔在熏烤吧?”

    她不敢否认。

    他语气微嗔,但是并未一味责备,反而是宽容地笑了笑:“妙莲,现在我回来了,又要督促你,你可不许再有任何懈怠……”

    他将她搂得更加,也许是睡醒了,精力充沛,软玉温香在手,小别胜新婚,低头,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一些:“妙莲……既然你没坚持,那么我们又该采取那个疗法了……”

    冯妙莲面色微变。

    那个疗法――她当然是知道的――无非是采阳补阴,就如一个寄生虫,多吸取一点他传递的热量――这种方法,若不是夫妻之间当然没法使用。若不是极其恩爱的夫妻,自然也没法用。

    纵然以前他采用她也觉得尴尬,如今分别归来,再提此话,竟然心神不宁。

    尤其是转念的时候想起叶伽――天啦,叶伽!

    昨日才风尘仆仆赶来的叶伽。

    如今,他就住在皇宫里转们划出的一隅,是昔日给通灵道长和弟子们居住的地方。

    那里距离立正殿有很长一段距离。

    可是,毕竟都是在皇宫里面――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昨夜微醺,痛苦憔悴,一夜辗转,她几乎把叶伽忘记了――强迫自己一定要把他忘记,但是,这一提醒,方知天涯咫尺。

    如果说她之前还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认命了,可是如今和叶伽重逢,二人虽然不言不语,可是,那样的情意岂能抹杀?还有他带来的特殊的药材――如果不是深深惦记着一个人,会在不经意间露出这样的柔情?

    此情此景,再和拓跋宏ooxx,真是情何以堪?

    但是,根本不容她拒绝,他的身子已经压下来。

    那拥抱是带了力气的,大手将她的腰肢禁锢,整个人已经倒在床上。

    她伸手推他,可是,哪里如他的力气?

    “陛下……”

    那声音也被吞没在了他的嘴里。

    凌乱中,看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掉下去……那些精美的绢纱,那些柔软的内衣……他急切的呼吸,无比的冲动。嘴唇之间被他夺去的呼吸,夫妻之间那种已经熟悉的节奏。

    “陛下……我……”

    在拥抱中察觉了她的抵触。

    他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下:“妙莲,怎么了?”

    鼻音很浓厚,以至于她没听出他的真情实意。

    她慌慌张张:“陛下……我……我身子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女人这么说的时候,或许是月信,再也没有其他了。

    但是,她不是月信的时期。

    这借口显得很荒谬可笑。

    “妙莲,你哪里不舒服?”

    语气里,微微地透露出了不满的情绪。

    “我……我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他依旧压着她,看着她眼里慌张而恐惧的眼神――是的,就是恐惧,甚至一种淡淡的,厌恶的拒绝――这样的决绝,是他在家庙和她重逢的时候他曾看到过的……回宫后,他很久没有见过了,还以为,那样的厌恶已经不会有了。

    此时再一次看到,而且那么真切,他忽然很愤怒。

    是一种自尊心被刺伤了的愤怒――她竟敢厌恶自己!!!

    一个女人不肯和你ooxx,那肯定是对你没有感情――因为那是妻子,不是别的被掠夺贞洁之类的――皇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千思万想,被皇帝ooxx,那岂不是天大的恩赐?

    但是,她竟然不从!

    甚至企图编造借口。

    而且这借口这么烂!

    “妙莲……”

    但是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知道不该在这时候坚持――软下去吧,反正都这样了。

    她没有。

    她只觉得羞愧――无论如何没法当着叶伽的面和别的男人ooxx――一个女人,心灵背叛了的话,身子总会下意识地背叛。

    她们的生理结构决定了,和男人有点不同。

    尤其是在她没法强迫自己厚颜无耻承欢的时候。

    就连嘴唇也慌忙地移开,生怕再遭到他的碰触似的。

    手臂一直在下意识地反抗,抵在他的胸口,无论如何不要他的接近。

    这算什么?

    拓跋宏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是分别日久的妻子该有的举动?

    难道一个女人应该这样对待自己的丈夫?

    为什么?

    突如其来的愤怒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一把就将她的手拉开。

    她气息微弱,羸弱的身躯不堪一击,在他面前,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手被拉开的时候,是排山倒海一般的重量。

    迷迷糊糊里,觉得很绝望――就如叶伽的那一声“冯昭仪”――是的,自己和叶伽之间,仅仅只是一个国师和冯昭仪的关系。

    可是,凭什么要自己遇见他?

    凭什么又要让自己和他重逢?

    她甚至开始痛恨拓跋宏,干嘛要把叶伽带到这立正殿???本来,国师到立正殿就不是合规矩的。

    他凭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没看到叶伽――自己还可以假装把他忘记了,得过且过。

    既然见到了,又如何能一点都不在意?

    身上的压力越来越沉重,就像黑沉沉的夜――这一日,黎明仿佛没有到来,直接进入了暗沉的黑夜。

    “陛下……饶了我吧……饶了我这一次……”

    拓跋宏心里一震。

    愤怒也是排山倒海的。

    但觉一股无法遏止的耻辱的感觉。

    一个丈夫在和妻子爱幸的时候,她竟然说“你饶了我吧……”

    难道自己这是在强暴什么陌生的良家妇女?

    他心如刀割,就像那些以前忽略的,刻意不去想起的过去,伤痕,裂缝,在眼前慢慢地扩大。

    就如他在家庙里见到她时,她说的第一句话“我等你好久了……”

    这话让他回味了许久许久。

    这个“你”――真的是自己么?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潜意识里,也不许自己去想去追问。

    “陛下……求你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愤怒再一次扩大了一倍,就如一滴水然后变成了一条河……他青筋暴跳,声音比闷雷还要沉:“妙莲……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软弱得不像样子:“饶了我……饶了我吧……”

    如砧板上的鱼肉,那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如一个卑鄙小人――趁人之危,霸占别人的妻女――

    这熊熊的怒火几乎击垮了他。

    手一用力,她最后的一件胸衣忽然撕裂,扑哧一声,裂帛缠绵,就如被撕碎了的一颗心。他猛地扑了上去。

    一个女人,只有心不在你身上,身子才坚决不肯顺从。

    他被一股潜意识里的恐惧和愤怒彻底击溃了,连她的呼叫也不顾了……

    她的身子委顿下去,就如一片在秋风里飘零的叶子,无边无际,没有目标,随波逐流……软弱得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随他吧!

    只能随他。

    这一次,不再是“特殊的治疗”……也不再是昔日那样耐心细致的体贴温存,他抑制不住,狂躁难当,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

    直到心底和身上的那股愤怒全部一泻千里之后,才疲惫地压在她的身上。

    重重地压着她。

    “妙莲……”

    她不答。

    面色惨白,紧紧地咬着嘴唇,几乎渗出了血丝,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才发觉怀里的女人冷如冰块。

    她就像一块石头,一个僵尸,根本没有任何热量。

    眼睛紧紧地闭着,既不哭也不叫,脸色惨白得如一张纸一般。

    他的重量,她的羸弱,她几乎不堪一击,可是却一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来――既然他要这样,那就这样吧。

    那是一种认命的软弱。

    是一种让男人崩溃的无声的蔑视。

    我软弱不堪,由你发泄――但是你别忘记了,是你强迫我的!我根本就不愿意。

    拓跋宏慢慢地移开了自己的重量。

    这异常的惨白更加让他愤怒而羞惭,大手抓起了她的胳臂,待要责问几句,可是,张开嘴巴的时候,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手一松,将她仍在床上,抓起一件袍子穿在身上便大步离去了。

    关门的声音很响,“砰”的一声,几乎是震耳欲聋。

    冯妙莲躺在床上时就如死过去一般。

    那是她第一次和拓跋宏之间起了这样的“暴力”――纵然以前争吵,闹嚷,可是,他从未这样对待她。

    唯有这一次,变得如此的粗暴。

    。。。
………………………………

第1866章 番外:宫斗结局11

    她躺了许久才起来,但觉得浑身如散架一般,不是四肢无力,是内心都充满了一种无力和绝望的感觉。

    她也不是不想讨好他,改善和他之间的关系――纵然是为了对付冯皇后,也应该顺从他,哪怕是卑微的顺从。

    可是,为何偏偏来了叶伽?

    为何偏偏**要和灵魂作对?

    一想到叶伽――当一个女人心底爱着的男人就在旁边时,还如何肆意地向别的男人委婉承欢?

    也许别的女人能做到,但是她做不到!

    不知道为何做不到!

    有爱的人,是不是就注定了这样的悲剧?

    伺候的宫女并不知道二人之间的争吵――纵然她们很贴身,但是人家夫妻闺房内的事情,她们也不可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一个个还喜气洋洋的,以为皇帝回来自然对冯昭仪有一番恩爱呢。

    尤其是宝珠,陈嘉等人,还期望着冯昭仪能在陛下面前多吹吹枕头风呢――毕竟,二人被张嘴的伤现在都还没痊愈。

    可是,没有等来枕头风,却听到陛下摔门离去。

    那一声巨响,纵然是傻子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冯昭仪又惹皇帝生气了。

    沐浴更衣,洗漱装扮――这些每天的日程安排,但是冯妙莲今日却坚持不下去,浑身如散架一般的疼痛――并非是受了什么凌虐――不不不,他没凌虐她!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也不曾!

    她不知道这种疼痛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来自内心。

    也许是来自那个住在道观外客房的那个男人――来自他的修长的脖子――来自己内心深处的绝望的悲哀。

    绝望了。

    直到现在,她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和叶伽,就如一场梦。

    是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敢于狗胆包天把皇帝的女人拐走――哪怕她就站在他的对面,哪怕二人怎样撕心裂肺的相爱,都无济于事。

    更可怕的是,她发现潜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狂野和奢望一直不曾减低――它藏着啊!就算她昔日如何的苟且偷生,如何的自甘堕落,如何的破罐破摔――可它现在依旧死灰复燃――强烈地提醒她――叶伽在那里,自己就不会死心。

    这可怕的想法让她觉得**上得到的侮辱――纵然是和皇帝在一起,也是侮辱。

    不知是侮辱了自己,还是侮辱了叶伽?

    或者说,侮辱的是他拓跋宏自己?

    但抱着这样的念头,反而对冯皇后之流都不在意了――如果没有叶伽,其他那些人都还算什么呢?

    偏偏这时,她想起许多缠绵――绝望的,无力的缠绵往事,越想就越是无力。

    宫女们刚为她穿好衣服,她又躺下去。

    早餐没吃,午餐也没吃。

    她躺在床上,整日不起,直到黄昏,连水都没喝一口。但觉抬一下手都没有力气。

    拓跋宏没有回来。

    今日他很忙,安排了祭祀,找见了朝臣……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有回立正殿。只有他的一名亲信太监回来报告,说陛下外巡归来,积压了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今日就在御书房过夜。

    冯妙莲有气无力,没有去管他的去向。

    昏昏沉沉中甚至忘记了叶伽,叶伽在哪里呢?

    他再也不会来立正殿了么?

    而自己,也再也见不到他了么?

    直到第二天早朝之后拓跋宏才回来。

    立正殿里一片愁云惨雾,冯妙莲一直躺在床上不曾起来。

    宫女们战战兢兢。

    昔日活泼的柳儿、宝珠等也不例外。

    她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垂首站在寝宫门口,但见陛下回来,慌忙行礼如仪。

    “娘娘呢?”

    “回陛下,娘娘身子不适,尚未起床。”

    “是否用膳?”

    “不曾。”

    拓跋宏皱起了眉头,看到两宫女神色可疑,忽然道:“你二人都抬起头来。”

    宝珠和陈嘉抬起头。

    拓跋宏但见这二人面上都有一些伤痕尚未退去,显得有些滑稽可笑。这么明显的伤应该是受到了惩罚遗留下来的。宫女受到掌嘴是很不好看的,除非是粗使下层的宫女,像宝珠等高级别的当红宫女按理说不该如此。谁打了她们?妙莲发怒?

    “你们何时触怒了娘娘?”

    二人立即跪了下去,胆战心惊,只是摇头。

    “快说,大胆奴婢……”

    “不是娘娘……不是……”

    “那是谁?”

    “是奴婢们不慎触怒了皇后,所以……”

    拓跋宏一怔。

    竟然是皇后所为?

    他若有所思,不再做声。

    他进去的时候屏退了所有人,亲手把厚厚的寝宫门给关了。冯妙莲依旧躺在床上,但是,他知道她其实是醒着。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她侧身在里面,根本就不看他。

    他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说:“太后的祭祀要到了……”

    在冯皇后之前,都是她负责的。

    那几年,她行使的是皇后的权利,对一应的祭祀礼仪了如指掌。

    但终究有实无名。

    现在有名有份的人来了,自己便只能退居二线。隐隐地,成了一个过气的笑话。

    她慢慢地坐起身,也是淡淡的:“这样的事情,自然有冯皇后统领,不是么?”

    按照宫规,后宫主祭,自然是皇后负责。

    文武百官,皇帝最大。

    三宫六院,皇后最大。

    再得宠的妃子也争不去这份荣耀。就算宠妃平素多大的实权,多大的实惠,但是在这样的礼仪层面上也决计不敢出来争夺的。越俎代庖,欺压正室,不然,朝野上下口水都会淹死你。

    纵然是一个傀儡,是一根木桩,她是皇后就一定是皇后。

    拓跋宏盯着她。

    她也盯着他。

    这一次,二人的目光没有躲避。

    许久,他才淡淡道:“既然你不舒服那就算了。”

    她想,也许他会认为自己忘恩负义,辜负了太后早年的一番心意。但是,她顾不得了,当着太后在天之灵屈服在另一个女人的脚下――不不不,她不愿意。

    她宁愿去方山永固陵。

    这洛阳祭坛,跟太后有什么关系?

    太后根本没来过洛阳呢。

    可是,她对他那样的语气感到愤怒:什么叫既然你不舒服就算了????

    是因为自己不舒服?

    但是,她不想分辨。

    也不值得分辨。

    尴尬的沉默就如无法逾越的鸿沟,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是因为皇后??!”

    她没回答他。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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