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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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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这才意识到,这个平素“宽厚仁慈”的皇帝,有时候,他几乎宽厚到了近乎愚蠢的地步,尤其是在咸阳王眼里,但觉得这个皇兄,处处自诩“仁义治国”,所以,他笃定他的自我清高,不允许他做出任何手足相残的事情,为此,他也才多次放心大胆地针对冯皇后和叶伽……
却不料,这一切,原来竟然是个假象。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一次的刺杀事件是哪里出了问题?究竟是哪一个环节被拓跋宏识破了?或者说,哪一个环节起出现了奸细?
否则,拓跋宏怎会如此突然就识破了此事?而且,看样子,竟然是早有准备。
甚至那一场开得如此蹊跷的梅花,从他提出绢花造假到真的开满了鲜花……他浑身一震,内心一阵一阵的激灵……天啦,难道这梅花是拓跋宏令它们盛开的??可能么??这世界上难道真有人定胜天这一回事?
或者说,真的是高闾等汉臣所说的,鲜花异常盛开,必然有吉兆?这便是拓跋宏获得胜利的关键??
他越想越是觉得害怕,但觉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和气场,在笼罩着拓跋宏,所以,他每一次在紧要的关头,都能化险为夷。
对付这样的一个人,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此时,他的手心里的汗水,一把一把地从地上掉落到土地上,身边,小雪细细密密地飘过,但是,他感觉不到任何寒冷,反而觉得非常非常的炎热――因为,侍卫们已经把那些刺客的尸体抬过来了,都是鲜卑人的,脸上的蒙面已经被扯掉了……
拓跋宏,他究竟能发现些什么?
所有人都盯着地上的那些尸体,这些都是很寻常的鲜卑人的长相,没有任何的特色,看起来无非是普普通通的大街上任何一个流浪闲汉的样子。
拓跋宏看的非常非常仔细。军医也全部到场,也仔仔细细地看着。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皇帝大人要怎么处置这几具尸体,但是,皇帝看了半晌,忽然问众人:“你们看,这些人该如何辨认?”
众人面面相觑,既然是人家豢养的死士,还能如何辨认?所谓死士,便是杀身成仁,绝不会给雇主带来任何麻烦的一种人,他们获得的代价极高极高,所以,必须拿性命去赎罪。
但是,拓跋宏却神秘莫测,笑得非常的疏朗:“你们都认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了?”
大家又再一次面面相觑。死人怎么能说话?难道没死透??
“朕告诉你们,死人有时候也是可以说话的。有时候,他们可以告诉我们的,甚至比活人还要多得多……军营,把这几具尸体带下去,好生处置,其他的尸体,则全部带到远处焚毁掩埋,不要侵染了太后的陵寝宝地……”
众人领命,把尸体全部带下去了。
只一会儿,这一片梅花林便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刚这一场生死搏杀,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拓跋宏谈笑风生:“来人,准备酒菜,朕要和诸位大人在这里欣赏梅花……”
一名大臣试着劝说:“陛下,这里刚刚有血腥之灾……依老臣的意见爱你,不如回到营帐里面……”
“哈哈,营帐么?这里可不就是现成的??你们看,咸阳王为了请朕赏花,已经搭建了营帐,风雅而又漂亮,为何不就地休息,反而要舍近求远??传令下去,所有大臣都在这里赏花饮酒……”
咸阳王硬着头皮回一声:“臣弟也是希望皇兄的心情能够好一点……”
“哈哈哈,朕一向知道咸阳王你手足情深,也是为朕考虑……这么着吧,你还是继续筹划今日的赏花大会,就当这一切的小插曲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臣弟遵旨。”
梅林的侧面,搭建着宽大的帐篷,正是咸阳王一手主导的,里面装扮风雅,地面则是借助冯太后陵寝之地的大理石,每一块石头都是一丈见方的宽大大理石铺就,穿梭其间,干净得几乎要照出人的影子来。
很快,火架起来了,火炉上,酒温热了,而猎获来的各种猎物:山羊、豹子以及野山鸡等,都在烤架上发出兹滋油腻的香味……
三杯热酒下肚,刚刚刺客带来的惊扰就被驱散了几分。拓跋宏坐在居中的高位上,他穿着厚厚的大氅,手里握着酒杯,对着面前的大火炉,然后,随身伺候的太监帮他把大氅解下来放在一边。
君臣之间,其乐融融,没有任何的隔阂,唯有咸阳王等三人,偶尔交换一下眼色,但是,也必须尽快地移开,生怕拓跋宏看出任何的端倪。每个人的心中,都如吊着一只钟,在七上八下地敲打。
拓跋宏到底捣的什么鬼?难道那些死尸真的能说话?
如果换在以前,咸阳王是决计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人死如灯灭,他们能查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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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9章 番外:王的绝境11
如果换在以前,咸阳王是决计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人死如灯灭,他们能查出什么来?无非是自欺欺人罢了。可是,既然红梅能提前在这个时候开放,好像死尸说话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温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冬日的寒冷被驱除了,所有人都各怀心思。皇帝高居上座,对于刚刚过去的刺杀事件仿佛毫不在意,而不知内情的大臣们,自然以为皇帝大人天赋异禀,上天庇佑,小小杀手不值一哂。席间,觥筹交错,不停地轮番称赞陛下仁义过人,这次梅花盛开之后,来年北国必然有喜事降临等等。
拓跋宏只是饮酒,微笑,显得极其神秘莫测。
这在咸阳王和太尉等三人看来,更是觉得此人城府深不可测,让人不可捉摸。他就像一只猫,看到肥大的老鼠跑出来,但是,他并不急于去把老鼠捉住,而是先要看看老鼠到底要逃到什么地方去。
咸阳王此时内心深处还保持着最后的一点奢望,也许,那些死尸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些人选,他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人都死了,还能泄露出什么秘密来呢?
烤肉兹滋的冒出香气,一会儿,伺候的侍从就把肉切好了,盛在巨大的盘子里端出来,大家畅快喝酒吃肉,气氛更是融洽。
酒足饭饱,拓跋宏站起来,笑道:“朕困了,各位也下去自行赏花吧。”
众人都出去了。但是,不一会儿功夫,几名元老重臣和咸阳王等人被请进来了。拓跋宏依旧满面微笑:“朕还有点事情需要单独跟各位大人谈谈。”
众人情知是跟今日的刺杀事件有关,高闾朗声道:“陛下,审讯可有眉目?”
“也算差不多了。”
太尉和东阳王、咸阳王等并未交换眼色,但是,这时候,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一个个,又觉得手心里冒出汗来,刚刚喝下去的酒水差点变成了毒药。
负责审讯的一名灰衣甲士走进来,在拓跋宏面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众臣们都盯着陛下,不知道现在结果如何了。
拓跋宏一挥手,面带笑容:“区区刺客,不可让大家败兴。不过,朕早前说过,但凡是人就会说实话,哪怕是死人,也会说实话……果然,审讯有了结果……”
咸阳王的一颗心立即沉了下去。
拓跋宏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对那名审讯官道:“你就把结果如实禀报。”
“小人遵旨。”
审讯官这才转向众人,语气十分恭敬:“小人和军营中各位军营一起检查了所有死士的尸体,发现一个人受过两次伤,其中一次是在一年之前,而另一次则是在半年之前……从伤势的手法来看,他是伤在同一个人手下……”
太尉急忙问:“伤在谁的手下?”
“小人心中有所怀疑,所以,只要带回去等这个人确认就可以了。应该说,伤他的人是一定会认识他的……”
众人如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可是,咸阳王却心里一震,别人不知道,他很清楚,这个人曾经两次追杀叶伽未遂。他两次受伤,都是叶伽所致,如果叶伽见到了这具尸体,岂不是一下就会认出来?
只要叶伽认出了此人,那么,拓跋宏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出来,这名死士一定是他咸阳王府中人……如此一想,他脸色都苍白了,手缩在宽大的袖子里,因为无人察觉,所以颤抖得非常厉害。
旁人不明所以,太尉等人也没觉察出事情的严重性,而咸阳王的面色又极其的镇定……大家均侧则,陛下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拓跋宏不解释,只是微笑。
正在这时,又是一名侍卫紧急地跑进来,这一次,他出示的是一封绝密的公函,用了火漆封闭。
拓跋宏一接过密函,立即就撕开,匆匆看完,面色大变,怒声道:“这个逆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众人大惊,不明白陛下看到了什么令他震怒的滔天大消息,可是,又不敢追问。还是拓跋宏自己把密函递到年龄最大的高闾手里:“高闾你看……”
高闾仔仔细细地看完,也顿时满头大汗,失声道:“废太子怎么往洛阳来了……”
密函上写得清清楚楚,灰衣甲士探得已被废黜的前太子拓跋恂,在没有得到任何诏令的情况下,擅自从封地绕道平城,然后,往洛阳方向而来,现在,距离洛阳已经不到两百里地了。
废太子不奉诏私自进京,又是趁着皇帝御驾亲征不在皇宫里的时候,纵然是傻瓜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太子反了。
太子要造反了。
可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随行还有一支军队保护,他如果背后没有党羽支持,他自己怎么反得起来?
很快,大家立即把这一次的刺杀事件和小太子的谋反联系在一起了,这显然是一起谋划已久的大阴谋。
咸阳王闭了闭眼睛,脸上是一种谁也看不透的神色。他纵然内心再是强大,对于自己的死士再是抱着信心,此时也只想到两个字:完了!一切都完了。拓跋恂进京本是绝对机密之事情,怎么可能泄露消息?
如果是内奸,那么内奸是谁?如果不是内奸,当今皇帝,他亲爱的皇兄大人,到底又对此事知道了多少?或者说,他真的有未扑先知的本领?询儿还在路上,他掐指一算就算出了?或者说,他暗中监视了不知多久了?
这时候,他才知道这个皇兄的厉害。
当他和冯皇后一次次的较量,当他派了彭城公主围剿叶伽……当华大夫死去,当杀人的罪名被栽赃在叶伽头上……当冯皇后成功地难产,丧失了她盼望已久的那个孩子的时候……
咸阳王本以为,这一切都来得太过顺利了,实在是顺利得让人不安。他还以为,皇兄真的当皇帝久了,或者说,皇兄早就察觉叶伽有什么不对劲的苗头,想借自己之手把叶伽彻彻底底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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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0章 番外:王的绝境12
原来,竟然不是这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但死士的事情暴露了,就连废太子的事情也暴露了……或者说,这一切,原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他在设局的时候,却不料,早就掉到了别人做好的局里??
咸阳王内心的恐惧这时候才排山倒海地升起来:只要死士的面目被揭穿,自己就再也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了。
而其余的太尉和东阳王等人,更是瞬间石化了。
仓促之中,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诡异,相形之下,他们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反倒是拓跋宏站起来,很快从盛怒之中平息下来,声音异常疲倦“各位爱卿,你们说,这事情如何处理是好?”
四周一片死寂,无人敢仓促应声。废太子这明显是谋逆,谋逆该当如何?
还是高闾首先打破了沉寂,他的声音也满是沉痛:“废太子不念陛下恩德,被人挑唆谋逆,虽然罪无可恕,但是,念在他尚年幼,不知人间险恶,一定是受到了奸险小人的挑拨,所以,当务之急,必须立即查明背后的黑手,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拓跋宏忽然提高了声音:“好,咸阳王,朕就下令让你去办理这件事情,三天之内,朕务必要得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结果。”
咸阳王跪下去。
“若是谋逆属实,一干逆贼,全部处斩,包括询儿!”
这一声“询儿”是顿了顿才说出来的。那是他的第一个儿子。无论他爱不爱他,无论他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但是,他都是他的亲生子。
现在,陛下说出的话是“包括询儿一起处斩。”
所有人都心惊胆颤,包括咸阳王。
他恍恍惚惚地,以为自己听成了“包括咸阳王一起处斩。”
儿子都能杀,为何兄弟就不能杀??更何况,他和他,只是同父异母,并非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嫡亲手足。
咸阳的声音都在颤抖。
“臣弟一定竭尽所能。”
四周彻彻底底安静下来。拓跋宏走出去,看着这一片小雪飘忽之下的方山。和北方的肃杀之气,万物萧条不同,这里就算是冬天,也松柏长青,翠竹碧绿。尤其是那一大片在不恰当的季节里怒放的红梅更是把江山装点得分外妖娆。
他想,难怪太后会选择这里,远远地离开了北国的列祖列宗。像她这样的人,的确是不应该和北国的君臣们安葬在一个地方的。
事实上,和太后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总以为,太后和一干文武大臣完全是游离在外的,她不像鲜卑人,也不像汉人,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做派,她都是自成一体的。
以前,拓跋宏以为这是因为她骨子里太过强悍,现在方明白,她是因为厌恶,厌恶皇权争斗,厌恶无休无止的尔虞我诈,朝堂,后宫,亲眷……只要你在这个位置上,就注定了你必须付出这样的代价。
就像北国历代相传的子弑父的悲剧,他终究还是没有躲过。询儿还是一个少年,他甚至还没有长大成人,就可以高高举起弑父的旗帜,或者说,充当别人篡权弑君的工具!
他心如刀割,眺望着远方,竟然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是觉得无比的悲哀。
人人都说天子很好,三宫六院,1后、3夫人、9嫔、27世妇、81御妻,凡121人……表面看来,这么多的美女,简直是一个男人的梦想极致。
可是,谁知道这里面的一大半人几乎都是政治婚姻?出于各种各样的考虑,和各种部落,氏族的联姻,对文武大臣的笼络联姻,皇帝无家事,任何选妃立后,都牵涉着朝廷百官的那一缕神经。后宫,和朝堂其实没有什么两样,争斗比起党派,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没有那么多老婆,这一切,是不是会和谐得多?
天气沉沉的,冬日天气短,刚过下午看起来就跟黄昏差不多,他听得山脚下远处有牧童的歌声传来。这样的天气,牧童还骑着一头老黄牛慢悠悠地走在方山的半山腰,那里有一片青翠的竹林,他是在那里砍下竹子的嫩叶来喂老牛的。
牧童懒洋洋的,似是不愿意干活,随意放开了牛,任凭牛自己哞哞叫着,伸长脖子吃竹叶。而他自己,则背靠着一丛竹林,懒洋洋地采一片叶子吹着不知名的调子。
他的衣着很粗糙,外面一件极大的棉褛,看起来,不像饥寒交迫的样子,但是,也绝对谈不上富足。这些年,北国人民的生活很不错,冯太后陵寝之地周围又减免了赋税,人民不会穷,温饱还是可以的,所以,小小牧童长得并不算瘦弱。
拓跋宏听他悠闲自得的吹曲子,心内竟然一阵羡慕。他想起北武当的时候,也有许多牧童,太后也曾拉着自己的手教自己吹这样的曲子……也许,太后是去世得太早了,以至于来不及为他教导他的儿子……他遗憾地,如果有祖母在,那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变得那么坏?
如果自己只得一个妻子一个儿子,妻子不担心失宠,儿子不担心地位不保……是不是就不会有如此种种的背叛和成为他人利用的工具?
或者说,是不是因为自己违背了太后的遗愿,做了一次爱情上的叛徒,所以,才会有今日之种种?
他也随手捡起一片叶子放在嘴边吹起来,呜呜地,和着半山腰的牧童。
太监们、侍卫们远远地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听着,没有人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心底暗暗地担心,陛下近日憔悴得越来越厉害,好几次,老太监都催促他应该召御医看看,但是,他总是不允,说他身体非常健康,用不着御医。可是,老太监毕竟已经跟了他这么多年了,对主上的心思大体上还是能够猜个十之**的,他悄悄地从背后看过去,但见主上拿着叶子吹奏的手竟然在一阵一阵轻微的颤抖。当然不是因为冷,他穿得很厚,巨大的皮裘,厚重的战靴,他比最隆冬的时候都穿得厚。而且北方人向来耐寒,这样的一点儿初冬天气,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
可是,他为何冷得这么厉害?
………………………………
第1981章 番外:在世相见1
就在这时,远处有一名传递消息的胥吏策马奔来。在规定的地点,他下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因为速度太快,他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在冬日里发出一阵淡淡的烟雾。
“禀报陛下,最新消息传来……”
拓跋宏接过密函,上面写得非常清楚,废太子拓跋恂的确已经抵达洛阳近郊,辅助他,随他同行的,有北疆六镇前任驻守长官的长子……
不臣之心,一目了然。
拓跋宏的目光落在远山,浑然不觉咸阳王的奔近,他跪在地上,声音一直在颤抖:“禀报皇兄……询儿……询儿叛乱属实……”
“幕后主使人是谁?”
沉默,死寂的沉默。咸阳王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和他,岁数相差只得三岁。他是弘文帝当年一怒之下,遍幸后妃所生下的产物……在某一年里,弘文帝忽然狂性大发,大肆宠幸后妃女子,几乎是来者不拒,那一年,他就生下了五六个子女……也就是那一年,他和冯太后彻彻底底成为了死敌,此后,终其一生也未能解开。
咸阳王虽然跪在地上,心里却那么愤怒,他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皇兄平淡的面孔,他知道――统统都知道――
他的筹划,他的野心,他的不轨举动……他完全知道了,但是,却如看着一个小丑的表演,要让他自己一五一十,一点一滴,毫无保留地完全暴露出来……
这才知道,皇兄并不是一只孔雀,他是一只厉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死路一条了……
“回陛下,怂恿小太子回洛阳的是北疆六镇前任将军宇文星,他是鲜卑老臣,对陛下迁都洛阳心怀不满,又觉得他们驻守寒冷的北疆得不到重用,所以心怀怨愤,这才打着小太子的旗号生事……请陛下看在小太子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
说话的是太尉。
他的额头上一层涔涔的油汗,但是,比咸阳王看起来要好得多。对于让宇文星当替死鬼,他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不若咸阳王怕得那么厉害。
“请陛下赦免小太子这一次……”
拓跋宏慢慢地站起来,他的语气十分轻描淡写:“太尉,你们到现在还称呼的是小太子?”
太尉一怔,立即跪下去,他和咸阳王一样颤抖起来:“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老臣是一时嘴快,习惯了以前的称呼,一时没有改得过来……陛下恕罪……”
“那个孽畜是否已经抓住?”
“我们的军队已经迅速将洛阳局势控制,宇文星一行,已经被一网打尽……”
拓跋宏并没有叫他们平身,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天寒地冻,只是任凭他们跪在地上。此事机密,唯有这几位辅政大臣才清楚,而外面,大家还沉浸在这次莫名其妙的凯旋里,对于马上就要回到洛阳的事情而感到开心。
拓跋宏挥手,所有人都退下去了。
只有咸阳王还跪在地上。
拓跋宏依旧不开口,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咸阳王伸手,从怀里摸出兵符,将帅之印,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臣弟辅政不利,对询儿的教导也非常失败,才导致今日之种种。臣弟交出所有军马大权,自请处罚,请皇兄定罪……”
象征着他的军政大权的帅印已经放下,他的爵位,王位的印玺也已经放下……这个帝国的第二号人物,终于,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之人。
他甚至还留恋地飞快地看了一眼那两个象征着他极大权威,也为他赢得极大的巴结,尊敬,拉帮结派的印玺……就好像金玉满堂之人,忽然变成了一个穷光蛋,脸色出奇的苍白,已经麻木的双腿也在颤抖:舍弃这一切之后,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阳光灿烂,百花盛开,洛阳牡丹甲天下。
冯妙莲第一次走出立政殿的时候一直以为这是春天。诺大的御花园空荡荡的,林木森森,繁花盛开,她从来也不知道夏季会有如此之多的鲜花盛开,栀子花沿着大理石铺就的跑马道延伸开去,香气馥郁;还有大颗大颗的黄葛兰,把初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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