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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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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吧巡抚彭公已向兵部举荐了大爷,不出几时,老子也是国朝将军,再次也是个守备杀了我,你如何向彭公交代”
“啧啧啧我就说嘛,原来你的底气在这很好,这就是你为私怨,下毒友军袍泽的胆气所在彭黯的面子要给,可你的面子就免了。”
赵期昌说着看向领队什长李钟硕:“此獠横行无法,恣意坑害友军,为免此獠江湖习气难改坏了彭公威名,本将就逾越一回,替彭公去去此獠一身恶习。拖出去,六十军棍后好生医治别留什么尾巴。待敷药后,悬挂旗杆上,让弟兄们瞅瞅,这就是对我捕倭军下黑手的下场”
“赵期昌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子是巡抚彭公的人你无权如此”
李钟硕为难看一眼赵期昌,赵期昌不耐烦一挥手,李钟硕解下刀鞘啪的一声抽在孟尚义嘴门,冷声呵斥:“军中大帐处,岂是尔喧哗之处左右,此獠再敢喧嚣,掌嘴就是。”
嘴火辣辣又麻酥酥的疼,嘴唇一瞬间就肿胀起来,破裂处渗着鲜血,满口血味儿,孟尚义眦目瞪着赵期昌,倒是老实了。
赵期昌见了一笑:“你找了个好靠山,不然今日非将你剁成一锅臊子喂鱼不可还敢来请罪,真当将爷怕彭黯将爷侄儿今科进士赵凤翼,是彭黯学生。我三房、大房固然闹笑话,彭黯向着大房不假。可将爷给他彭黯说两句软话,他能奈我何而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彭黯与将爷翻脸”
说罢,下巴一扬。
什长李钟硕挥手:“提溜出去”
一众甲士亲卫拖走孟尚义,李钟硕对赵期昌拱手,后退三步才转身出了营房。
“呸贱坯子”
赵期昌狠狠啐一口,瞪目骂道:“算个什么东西,连自己是块啥材料都稀里糊涂的,彭黯看上这人,瞎眼了”
一旁陈明心看着傻眼,他还是第一次见赵期昌骂人。军中多粗汉,私下说话自不会文雅,而赵期昌一向以礼待人,就是惩戒犯了军规的军士,也是心平气和讲军法规矩和对方种种不该,就是打人时也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就连赵期昌上战场,陈明心也没听说过赵期昌怎么骂过敌人。
赵期昌不能不生气,下毒这种龌龊手段不算什么。让他生气的是不能当场杀掉孟尚义,给陈明理报仇是一回事,让全军将士解气才是他想要的。只能怪自己职位不高,若自己有个都督佥事的本职,当场杀了也杀的理直气壮
孟守义这类人本身底子就不干净,杀了报个击杀贼酋的军功,都是有据可查的硬军功
营房外,典军李羡监督行刑,军棍抽下去啪啪作响,一声声传入营房内。
赵期昌没心思再吃午饭,对陈明心道:“抽一什马队,你亲自去,将你兄等一帮人送回历城北极阁养伤。把这消息传给标营将士,我看彭黯怎么处置。”
标营与捕倭军有一点龌龊,可终究打断骨头连着筋。陈明理一帮人险些被彭黯看中的人毒杀,彭黯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安抚标营军心而惩戒孟尚义,要么逆着军心,为孟尚义与赵期昌讨个公道。
其实彭黯那边不需要担心,赵期昌不杀孟尚义,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毒杀官军,形同造反。道义上,彭黯根本没可能为孟尚义出头,何况捕倭军、标营互为表里,彭黯必须顾及这两支军队的军心。
陈明心将头盔抄起来戴上,系着盔缨,问:“是否需要标营弟兄鼓噪一番壮壮声势也好。”
让标营在历城闹一下,增加彭黯的压力,方便赵期昌这边脱身。
赵期昌摇头:“不需要,平白欠标营的人情,将来可不好还。何况,彭黯非不明事理之人,我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人这辈子也就是尚书,做不到内阁。这老头子胆气不壮,没啥担当,怂。”
陈明心抱拳行礼,离开营房,留下赵期昌,望着门外校场上操练的军士,轻轻一叹。
彭黯摆了他一道,现在这么还回去,恐怕将来不好见面。
他将彭黯贬损的再一文不值,人家也是山东巡抚,不到五十岁的巡抚,未来的前程谁能说的准
没过多久,李羡与一众甲士拖着孟尚义进来,让赵期昌验刑。孟尚义脊背上、屁股上打的可谓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片。
就连看赵期昌的目光,也是可怜巴巴,有气无力的。
“怕了怕了就好,挂杆。”
赵期昌说着摆摆手,孟尚义又被拖了出去。
李羡落座,抖开扇子扇了扇道:“这两日气温回转,正午时已有三人中暑。此时军中无有避暑之药,是否差人去城中采买一些”
气温的确不正常,赵期昌拿起笔写了个支取便签递给李羡,道:“顺便再采买猪羊,几日内就要出军,让弟兄们吃顿好的。”
李羡看了看,赵期昌拨出五十石军粮去采买,他这边收好便签,重新书写一份更为正式的采买文书,喊来周是问,打发这个人去采买。
这个前秀才周是问,入军以来本本分分,丝毫不见文人毛病。平时,穿的都是寻常军士衣甲,与其他军吏较为自由的着装不同。
周是问非常感激赵期昌,别看他秀才功名被剥夺,还在家乡丢尽了颜面。若不是赵期昌大度,他那时候绝对要吃一刀。
以当时山东境内的锄奸风气,他一个秀才玩手段诽谤驻军,煽动军民关系,这种实质行为和真奸细没区别。李知县担心赵期昌追究,才先询问赵期昌态度,将周是问的情况讲的很详细,就是希望赵期昌谅解。否则李知县轻判,赵期昌追究,李知县也要倒霉。
赵期昌给了李知县面子,也不在乎周是问那点小手段掀起的小是非,李知县这才做出剥夺周是问秀才功名,半年监禁的判决。
所以在根源上,赵期昌对周是问有活命之恩。在为人方面更是大度的不计较周是问,这一点才是周是问敬服赵期昌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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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震撼
第二百一十七章 震撼
八月二十八日,济宁城南的军营里,从昨日起操训已取消,全军进入临战状态。
校场正中,医官给孟尚义从新敷药检查伤势后,背起药箱道:“伤口已结痂,并无发浓症状。此人身体壮实,想来是无虞了。”
旗杆下三名军士打着牌,一人洗牌点头:“晓得了,劳烦先生了。先生可有兴趣,斗上两局”
医官笑着抚须:“无碍的,老朽手头还有些药方子要配,就不掺合了。”
放下牌,送走救死扶伤的医官,这伍长看一眼日头,揣一脚孟尚义骂道:“,也就我家将军仁义让你碰着了。不然弟兄们一人一刀,休说你,连你家中老少一并剁成肉泥臊子”
孟尚义吃痛闷哼几声,披头散发油头垢面,又被双手反绑挂到了旗杆上,一双手臂关节处淤肿,事后也会废了,做不成重活,更别说提刀杀人。
营房里,以巨野为中心的地图挂在墙壁上,赵期昌双臂环抱站在地图前审视,地图上已将黄步云手下所谓的巨野勇士所在区域标注,这些骁骑勇健之人分布各处。
现在就等锦衣百户何七的消息,如果这些人还没有集中,依旧林散分布,那赵期昌立刻会将军队拆散急行军,缉捕这些人。
若集中,则以步军分散行进堵路,马队轻骑突击围剿,不给黄步云部流窜的机会。
两套方案已在昨日确定,现在赵期昌需要进行最后的确认:“曹州张横,仅次于黄步云。我军务必除恶殆尽,否则我在明,贼在暗,他日说不得会疑惑军中将士妻儿。庆童、颜植”
“标下在”
“庆童抽一哨铳兵,一甲马队,车骑行军扮作客商,明日四更出发前往曹州,擒杀张横一伙人。”
“颜植,你率一哨铳兵,一甲马队,明日一早前往郓城,务必擒杀一只眼梁虎诸人。”
这两人接令,落座。
赵期昌看向跃跃欲试的李济,道:“余下一哨马队、亲兵哨、大枪把随我去濮州。也都听清楚了,能擒则擒,不能擒则就地格杀。休要放跑一人,成为那心腹之患”
李济与其他哨官起身抱拳:“得令”
黄步云部真的不好啃,这个人的领兵意识很好,懂的精简部队,所部就那么十几骑,一个个都是名震曹濮之地的雄豪。不好抓是一回事,抓不住将来暗地里伺机报复,又是一回事。
而且这帮人名声都不错,可能官军出现,就有百姓向这些人通报消息。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击必杀。所以这场战斗的核心已经不是军队多少,或战力问题,而是一场斩首战、信息战。
正午烈日高悬,孟尚义悬挂在校场之中,口焦舌燥,被晒得头晕眼花,双臂已经失去知觉,悬挂在那里只觉得天旋地转,晕乎乎一片。
一阵急促马蹄声隐约传来,随后就听营中响起急促的鼓号声、天鹅声。
一队队军士武装完毕后跑出营房列队,营中七名哨官立刻执行既定计划,每验收一什准备齐全的军士,就安排军务。
何七骑在马上,看着一队队军士集结,又被差遣,整个营中到处都是结队跑动的军士。马厩里的马匹被解放,骑军上马,驽马牵来套在车上,让他有些接受不了这种高密度的军事准备。
缓缓点着头,对身旁副手道:“当真精锐,不差御马监多少。”
御马监是二十四监之一,他口中的御马监指的不是这个衙门,而是隶属御马监的勇士营。这是京营体系中禁军一支,与宦官充任的净军、东厂禁军、锦衣卫禁军联合执勤于皇城。
这四支禁军,算上二十四监里神宫监隶属的一些守陵禁军,就是全部的禁军。其中最强的就是遴选各军勇士组成的勇士营,其次是东厂禁军,再次是守陵禁军,垫底的是锦衣卫禁军。至于宦官充任的大内净军,这支部队在内外看来,就是皇帝的玩物,算不得军队。
马嘶声传来,赵期昌走出营房看一眼湛蓝显得有些s;。
一辆辆车备好,制好的干粮、各类军械已经装好,每辆车前军士列队,开始分发背旗。一杆杆朱雀纹赤旗从箱子里取出,把总背插三杆,哨官两杆,其余一杆,十分的好认。
何七还看到,营中伙夫也将造饭的家伙收拾齐备,因为是中午,一锅锅米饭直接装入车中,难道赵期昌部不准备再回济宁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赵期昌所部就做好了一应出征准备,列队等待。
何七看着欲言又止,他的意思是明日一早出发,没想到赵期昌反应这么激烈,更让他诧异的是捕倭军军士面对军务的积极性。
通俗来讲,一支军队接到军令后,会进行动员,这个动员期限不好说,有的需要重新召集人手,有的还需要重新准备军械,有的甚至需要筹集粮草,更多的需要在战前好好犒赏军士,也只有如此,军士才愿意拿起刀枪出营。
赵期昌握着马鞭指着朙字大纛旗杆上垂挂的孟尚义道:“上差,我军即刻全员赶赴濮州进剿黄步云部。而此獠,在曹濮之地手眼通天。又与巡抚彭公有旧,还望上差遣人送此獠于历城。”
何七自然清楚孟尚义干了什么事,又怎么被赵期昌整的,点头:“赵将军安心,此人至历城前,不会与外人有交际。”
只要孟守义这里不走漏消息,赵期昌有信心擒杀黄步云部。
军营外运河西岸,一帮纤夫穿着褂子三五成群坐着,闲聊。有些人看到捕倭军中午营地上空飘起的炊烟,心中骂娘,嘴上满是羡慕。
自宋以后才有一日三餐的说法,而这些纤夫的家庭情况,自然支撑不起一日三餐的生活。
孟尚守领着一帮汉子混在纤夫群体中,商议着如何拯救孟尚义的事情。至于强抢,给孟尚守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捕倭中军的地盘里抢人。
当何七一行人进入军营传达军令时,漕运这边也派人过来,开始组织沿岸周边船只、各类人手开始搭建浮桥。
“你几个愣着作甚不要钱是吧”
左大昌耀武扬威呵斥着孟尚守一帮人,这帮人只能混在纤夫队伍里,跳进冰冷河水里施工,加固着浮桥。小船上铺彻两层横竖交叠的木板,浮桥下是一排船,船两侧就是密密麻麻的纤夫人头攒动着,努力加固、稳住浮桥。
一名甲士牵着赵期昌马当先而行,其后车马缓缓渡过运河。
“噗”
吐一口河水,孟尚守爬到岸上,脱下褂子拧水,扭头看着捕倭军离去,风一吹,满是肌肉的胸膛皱起一层鸡皮,轻轻打着哆嗦。
漕运这边的吏员抱着竹筒,开始给上岸的纤夫发放烫印竹签,这是出工凭证,工钱定期结算。运河两边的店铺里,这类竹签都是可以当作铜钱来置换衣食的。
次日傍晚,历城巡抚衙门后院。
彭黯左手提着鸟笼,右手握着细小竹勺从口中掏嚼碎的高粱糊糊,笑呵呵喂着笼中八哥,比喂儿子时还亲热、高兴。
赵鼎明、张茂这对标营主将、副手坐在下首,一起等待着消息。
今日一早赵期昌派来飞骑说是进入濮州地界,很肯定的对彭黯表示,当夜前就有捷报。彭黯可不信赵期昌,喊来赵鼎明、张茂一起等待。
济宁到濮州没有直通官道,道路曲折且多河流阻路,怎么算能算个三百里路程;而蒲州到历城也无直通官道,道路曲折难行能算四百里,沿途多是纵横交错的运河、黄河、济水水系,这边交通靠船多过车马。
就这种路况,赵期昌又是昼夜行军,行动目标大,沿途世匪眼线极多,如何能一击得手
所以,彭黯就在等看赵期昌的笑话,他眼中赵期昌是个栋梁之材不假,可还是太年轻了,会说大话也是情理之中。
将鸟喂饱,彭黯起身将鸟笼挂在窗户旁,漱口一番,握着布巾擦手,笑着:“在本官家乡安福县,山多而地少,每户人家耕地不过二三亩,用不上太多的劳力。故而,本官这个年纪的长者,日子也都算清闲。”
落座,彭黯笑着饮茶:“闲不住可以编制竹器以资家用,而闲的住,每日晒晒阳坡,逗逗孙儿,或熬煮山茶,或三五好友逗鸟下棋,这几类便是本官家乡的天伦之乐。”
赵鼎明笑着接话,摇着头略微羡慕:“唉,北方地贫,比不得江南土地肥沃。这里家家几十亩地,受地力影响,需要轮耕休养。家中长者,能操持农活的,农忙时还是要下地的。所谓的天伦之乐,在末将乡中,也只剩下爷孙之乐了。”
彭黯点着头,道:“百姓苦,无有不苦者。土地所产终有极限,而读书所获千金难量。在江西,土地也靠不住,唯有科举才是出路。不过你说的也对,爷孙之乐,乐无穷也。凤翼,也该到结亲的时候了,可有人家定亲”
赵鼎明心中喜悦,摇头笑着:“这孩子心高气傲,说是不立业便不成婚,着实让末将心急。彭公这里,莫不是有了良配”
彭黯微笑着点头:“倒与我家中二子类似,非要立业才要行人伦大事,有这心气是好的。若赵将军肯放手,老朽有三五老友,家中正有及簪女子,此事老朽愿意奔走张目。”
彭黯的两个儿子纯粹是不成器,留在南京国子监混日子,几乎夜夜宿眠秦淮河上。不愿意结婚,图的就是个自由自在没人说教。
赵鼎明笑着,有些情不自禁,嘴咧的大大:“彭公愿意,末将自然是乐意的。”
彭黯抚掌轻笑:“这就好,你是不知啊,老朽那不成器的二子,与老朽一样都是个犟脾气。若凤翼这边早日成婚,老朽也好抱抱徒孙,解解心头之痒。”
张茂微笑看着这两人交谈,不时插嘴响应气氛,心中则是微叹,赵期昌什么都好,就年岁小了一些,五六年后,他才能抱抱外孙。不过心中也开始焦虑张承翼的婚事,也希望彭黯能做个媒人,起码以彭黯的身份来撮合这件事,能给张凤翼找个强力的丈人。
“报,朱高守备赵期昌飞骑来报,大捷。”
张承翼缓步来到外厅门口,拱手俯身,声音苦涩。
彭黯正夸着赵凤翼上任知县一事,被这道消息一呛,问:“进,详细说说。”
张承翼入内厅,双手呈上赵期昌发来的报捷文书:“回道县公,赵期昌轻骑突进,于濮州南黄河村合围贼酋黄步云部上下贼匪。黄步云率骁骑突围,强渡黄河。赵期昌所部紧随,于黄河南岸尽数擒捕,无一漏网。”
张茂听着倒吸一口气,彭黯还没反应过来,问:“黄河”
张承翼点头:“是黄河,黄河村在濮州南三十里,于黄河北岸。想来赵期昌所部合围,未曾防范黄河村南,是故黄步云所部才能突围,纵马泅渡黄河。不过,赵期昌所部也强渡黄河,将黄步云所部一网成擒。”
彭黯心中还疑惑,翻开报捷文书不断点头目光上下扫着,也是倒吸一口气:“真骁锐之士”
黄步云够狠,带着骁骑突围,纵马在黄河里泅渡,几乎是不要命的在跑;赵期昌更狠,为了抓黄步云几个人,硬是一百多骑纵马跳入黄河追击。
更狠的他还没想到,张茂却能想到,黄步云这个人是什么存在,山东军界无人不知,也没人愿意招惹。就这么个人,被赵期昌突袭合围,竟然被打的往黄河里跳,可想而知一瞬间的交锋已经打的黄步云丧胆
马能够泅渡湖泊江河,骑术精湛的骑士也能骑马泅渡,可那是黄河,搞不好就会没命
而张茂还没看公文,就听几句话就明白了,赵期昌完全是不要命的在行军。直接抛弃了步军,发动了一次骑军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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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火炮问题
第二百一十八章 火炮问题
东西纵横的广济渠上,一支船队慢悠悠顺流而下,载着捕倭军马队向着历城前进。
为了成功奇袭黄步云部,赵期昌行军时抛弃步军,只以三百轻骑突进。一路上并无舟船配合,先后纵马泅渡灕泛道、老黄河两条大河,这其实也是一条河。
现在的黄河走的是南边商丘、徐州一条线,濮州这边是老黄河旧道,依旧有水流。只是水流量不大,但也最为难行,因为老黄河、灕泛道两岸、周边都是类似沼泽地的地貌。
缺乏必要的治理,也不是漕运河道,故而专司运河维修的河南一省,以及河道衙门,都没怎么管老黄河旧道。
所以黄步云跳进黄河,赵期昌的人就敢跟着跳进去。
一个人这么干很危险,陷进淤泥里可能会被吞没,可人多了反而安全,相互照看着,顶多就是吃点苦头,不会被淤泥、沼泽烂泥地吞没。
船队经范县时停下,在此等候的步军登船,一同行进。
一艘仓船甲板上,铺着洗干净还未干透的衣甲,赵期昌站在护栏炮位旁,打量着一门火炮,是传说中的佛郎机火炮。
领队的漕运把总世职正三品莱州卫指挥使,姓韩,与莱州赵氏有亲。见赵期昌对佛郎机火炮感兴趣,就做着介绍。
他不得不对赵期昌恭敬一些,本来赵期昌带着人在广济渠边洗涤衣甲,看到这支从西安过来要去历城的山东漕运船队,近乎是打劫一样,硬是蹭上了这支船队。
佛朗机炮是一种早期的后填装滑膛加农炮。由母铳和子铳构成。母铳身管细长,口径较小,铳身配有准星、照门,能对远距离目标进行瞄准射击。母铳身两侧有炮耳,可将铳身置于支架上,能俯仰调整射击角度。
母铳身后部较粗,开有长形孔槽,用以装填子铳。子铳类似小火铳,每一母铳备有五到九个子铳,可预先装填好弹药备用,战斗时轮流装入母铳发射,因而提高了发射速度。
佛郎机炮是正德年间初期,葡萄牙人在广东闹事情,展露出其火炮的优异性。随即,广东方面打捞击沉的葡萄牙战船,开始仿制这类火炮。
佛郎机,本是明代对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的统称,而此时也是葡萄牙与西班牙合并的时期。
正德十二年,准备造反的宁王在佛郎机还没有大面积流行的时候,就开始私造这类先进火炮,可以说对外来优秀的东西,这个年代接受起来都是很快的。
而到了嘉靖初年,海禁政策还没开始时,西班牙船队还能正常停泊在港口时,广东白沙巡检何儒看到了原装佛郎机火炮,其性能优于当时中国的火炮,包括初期仿造的那些火炮。
于是这位小小的九品巡检干了什么呢他直接动员西班牙船上中国籍的枪炮匠上岸,打包送到南京报功然后,南京方面就开始制造最初的大、中、小三个档次的佛郎机火炮,后续又演变成正规的六种型号,至于各地、各镇自己铸造的杂牌、标准不一的佛郎机,就更多了。
而眼前,赵期昌面前的这门佛郎机火炮是铜铸的最轻型号,装上子铳弹药,也就一百五十斤。母铳长二尺出头,细头大肚子架在炮架上,担心炸膛还在炮身外面扎了两圈铁箍。
赵期昌细细抚着炮身曲线,又趴在炮口观察,还把手臂塞进炮口里,心中做着总结。
漕运体系是仅次于京营体系的油水衙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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