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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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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个生门。”

    刘磐低头看看指甲缝上的肉丝,有些关切道:“不成,百余人太少。若三弟决心要干这一票,那再带红胡子、王平兄弟两支人马下山,以作策应。”

    刘豹子也是憨憨一笑一副兄友弟恭的气氛,躬着手:“也不瞒哥哥,大沽河浪里黑蛟祝英平、栖霞东二十里的金山秃顶鹰、赤眉虎何秀、何清兄弟闻我北曲山威名,仰慕二位哥哥高义。此番小弟下山,有这两支弟兄助力,想来也是易如反掌。”

    刘磐与李孟互看一眼,刘磐皱眉片刻,又打量一眼满是忠义气概的刘豹子,缓缓点头:“成,三弟先行,哥哥带人接应。”
………………………………

第一百三十章 设伏

    第一百三十章 设伏

    下午时,王道成的军令送达,让赵期昌小心防范。

    “坐着说话不腰疼”

    张承翼低骂一声,这几日孤军扼守路口,捕倭军夜里都是轮番值夜,连正常的操训都无法进行。

    但小心无大错,在夜色、陈明理所部马队封锁下,山坡下营门出路两侧,披着白斗篷的赵期昌家丁相互配合,将箱子里用细牛皮绳串在一起的铁蒺藜埋在雪里,一条又一条,覆盖积雪。

    营垒中,一处军帐内,戚威亲自操刀,开始调配火药。此次携带的火药都是卫里提前再提纯加工后的,他按着合适的比例装入竹筒。

    火药具体比例多少,也只有戚威一个人知道,这技术是戚家的,不是卫里的。可是,赵期昌会稀罕这东西

    他有太多的火药武器理念,可现在不是抛出来的时候。

    一旁的帐中,陶罐里装入刚调配的火药、引线,再将装药后重约四斤的陶罐装入更大的一个陶罐。大的陶罐下面垫了一层铁砂,装入小陶罐后,又在小陶罐四周灌满铁砂。最后用麻布裹起来浸油,再整个装入竹篾、细竹条编织的藤球里。

    这东西制作起来工序较多,但只能准备好材料,战前再进行制作。不然火药潮湿,不短时间内用出去的话,就等于白花钱。

    所有人紧张兮兮等了一夜,白等了

    次日天明也是除夕日,全军休息,赵期昌则查看四周地形,做进一步的预防准备。

    山顶有伤兵营,山坡北面坡度陡峭,土质也疏松,更兼冰雪松软,想攀登上来很困难。

    再三确认贼人只有南面可登山后,赵期昌松了一口气,回帐休息。

    跟着他到处溜达的一名少年家丁李胜看不明白,不知道自家老爷神秘兮兮转一圈作甚,问庆童:“庆爷,老爷这一早”

    两人正吃着早饭,庆童往碗里掰馒头,头也不抬:“家主为的是安心睡一觉。”

    周围地形赵期昌扎营前就已经看了一遍,是所有人讨论后选定的地方。又有贼人要落草北曲山,全营上下只能改变作息,变成昼伏夜出才能确保安全。

    赵期昌不放心再看一遍,纯粹就是谨慎心理作怪。更何况,伤兵营那些人也没闲着,很多地方都从山顶上往下泼水,结成的冰面陡峭光滑,谁能爬上来

    正午时,于学文所部二百人押运着三十多辆辎重抵达路口。

    王文泽带人迎接,于学文只是例行公事的通报了卫里军令,就带着家将于广恩登山山顶,环视周围地形,点着头:“好地方,就近可封路,又有地势可依。”

    说着,于学文指着西侧的一座百余步外更高的山道:“若那里再扎下一营,此处固若金汤。”

    他眯眼看着西边的山,那里比这里高,可以俯观赵期昌营,被占据后赵期昌营中变动会分毫不差的被别人掌握。

    于广恩也四处打量,道:“小爷,赵副千户这里也不安稳。”

    说着,对着山顶伤兵营扬扬下巴,若是他领军,根本不会收留这些作战时的累赘。

    于学文看过去,摇头:“无关痛痒。”

    下了山,赵期昌帐中,于学文坐在火盆对揉眼睛的赵期昌笑道:“赵家兄弟,这次哥哥来时带了军帐十二顶,米麦二百石,豆料三百石,草五百束,各类箭矢三千,火箭五百。此外,我部有弓手百余之众,配合赵部弟兄,足以坚守。”

    赵期昌用力甩着脑袋,赔笑:“让世兄笑话了,昨日中军通报说是左近又来了两股匪盗,欲要拿我捕倭军开刀做那投名状,这不忙活了一夜,白忙活了。”

    于学文笑着:“安危比什么都重要,今夜除夕,可要严加防守。”

    赵期昌也来到火盆边坐下,微微皱眉:“恐怕弟兄们有怨言,不过也只能这样。”

    于学文接过庆童递来的茶水吹了吹,抬起下巴对赵期昌一笑:“今夜不若宰杀几头驴子,再买些酒水,好好吃喝吃喝。吃饱了,想必贼人也该来了。”

    赵期昌望过去,也是一笑点头:“好主意,今夜咱吃喝到一更时分。”

    没多久,中军二百甲骑,一百甲士押送五百石粮食、五头猪抵达,而赵期昌的人直接拉着两辆车装着军粮跑到史家村寻村中乡老置换酒水,村中乡老收了四石粮食,又做二道贩子在周围村落用粮食换酒水,两车酒水就这么入了营中。

    又是一个夜色,黑漆漆不见月亮,开始封营,营垒外摆了三层拒马枪。

    营中升起一堆堆火,明亮亮一片,各部将士端着酒往来于各帐寻亲访友。

    李孟披着白色斗篷,在刘豹子带人走大路下山后,他走小路亲自下山,挪腾身子来到营外,咬牙将三根箭射入赵期昌营内,转身就跑。

    刘磐则站在山顶东面,俯观赵期昌模糊的营垒,面无表情。

    在山中迂回与另外两支人马碰头的刘豹子,在面西的坡下燃起三枚火把,打着信号。

    刘磐又看到李孟那边燃起的火堆,露笑:“准备,先三后一。”

    真武一脉的弃徒虚平握着燃火木条将一串孔明灯点燃,扭头等候着。

    一处山窝里,秃顶鹰何秀是秃子不假,可他一双眼睛号称千里目,能清晰认出二里外人物衣衫打扮,是江湖一奇。

    三个头领站在山梁上,何秀不断眯眼看着:“官军营中人影往来不绝,看着热闹。就怕,是个陷阱。”

    刘豹子道:“县城那边已有眼线,王部中军出动会升起孔明灯示警。”

    说着,他将面巾戴上,声调很长:“何况现在的官军丧胆,有几个敢夜里出营”

    何秀还是疑惑:“若姓王的出军,不见孔明灯又该如何”

    刘豹子呵呵做笑:“何兄弟,你几时见兄弟做过亏本买卖山上派去的眼线,兄弟自然是不放心的,光咱这里,就派出两支眼线。”

    何秀点头:“成,三更时再动手。”

    昏暗光线中刘豹子皱眉的神情也没逃过何秀目光,何秀看一眼北曲山:“怎么,兄弟有旁的心思”

    刘豹子心中思量摇头:“三更时的确是好时机,不过兄弟与刘虎约定的是二更时动手,他会率人接应我等。若更改时辰,容咱通报一下。”

    何秀又看向大沽河的祝英平,祝英平也裹着御寒面巾,他的这东西更像一条围巾,结结巴巴道:“听听”

    始终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干脆看向刘豹子,意思很明显。

    见何秀也不再说什么,刘豹子几人回到山坳,几个刘磐派来的汉子握着火把打信号,传递意思。

    刘磐见了跺脚:“灭灯”

    一串孔明灯又被熄灭,山顶上所有做好战斗准备的汉子气势一泄,不由骂骂咧咧责怪刘豹子不守信诺。

    营中,赵期昌看着面前三根箭,三页一模一样的纸摆在面前:“刘二此心惟明,不想陷身贼营。有口难言,夜二更后有贼来袭。”

    中军帐中,摆着酒菜无人动筷,所有人看一眼后,赵期昌问:“何解”

    白庆丰心中喜悦,急着先开口,笑着:“将军,此乃忠义之士也。可见,天要假将军之手灭贼。”

    李羡也不甘人后,拱手:“学生以为,这信无非两种。若是真,再好不过,也无须我部离营作战,只是静候无关痛痒;若是假,无非恐吓我部禁足,那贼军的意图,便很明显了。”

    帐中哨官、总旗官都不在,他们都在下面与所部军士待在一起。

    李羡的话让白庆丰醒悟:“对,也有可能是迷惑我部,贼军意在中军标营。”

    王文泽、于学文看向赵期昌,意思很简单,要不要通报中军

    赵期昌端起茶碗小饮一口,思绪百转,则慢悠悠道:“贼军擅夜战,若是贼军借我手引诱中军出动,那岂不是害了中军眼前最为稳妥的,就是故作不知,我们按着我们的法子来打。”

    “将军英明,学生敬服。”

    李羡拱手,还低着头,然后又扭头看白庆丰有些得意神情。

    王文泽与于学文互看一眼,也笑了。通报中军出了事情,中军被击败这么大的锅不是赵期昌一个人能背的,整个登州卫都不够资格。愤怒的何鳌,能撕碎所有坑过他的人

    若是军情是真,那么军功就是捕倭军的了,与中军没什么关系。

    这只是固守,按着现在的军功行情,弄死十几个贼人,人人都能官升一级。

    作战要求不高,那还自惹麻烦通报中军做什么

    三更时,四百多的贼人已经来到赵期昌营对面的山坡后。

    何秀蹲着,看着渐渐平静的营垒,耳中有的除了身侧弟兄们的呼吸声外,还有风声、以及官军营垒里的牛叫声、或不时马嘶声。

    当看着几名打着哈切,走路摇晃的官军被伍长呵斥着走到营门处换防,换防下去的官军脚步轻快往军帐里跑,让何秀露出笑容:“官军无备。”

    他看向刘豹子,刘豹子狠狠点头:“那就干了,务必蜂拥而进,先杀那个小儿,则官军自溃。”

    祝英平吱吱唔唔道:“不不妥当擒擒了逼逼降”

    刘豹子看过去,祝英平指着官军营垒:“山路路一条困困兽困兽犹斗”

    何秀听了发出笑声:“还是个将才哩”

    “不不不敢当”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死豹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 死豹子

    营垒寨门前,赵显身穿两层甲,外罩厚厚的宽大御寒披风,蹲坐在火堆旁草束上取暖,不时饮一口酒,长吁短叹。

    身后庆童站着抱着红缨枪,不时冻的打摆子,仿佛在抱着枪倚着栅栏能睡着。

    赵显晃了晃酒葫芦,起身跺跺脚,扭头呼喝:“瞪大眼睛看仔细了,爷去找两口能喝的来。”

    将抓起的刀塞到庆童怀里,解着缠在营门上的麻绳,探头探脑左右张望,步子蹒跚朝营里走去,庆童左右张望,跑到火堆边抓起一块肉就往嘴里送,跳着脚回到原来位置,大口咀嚼着,又艰难咽着。

    还抬起手臂,狠狠擦拭嘴角,努力站成原来的模样。

    没多久,赵显小心翼翼走出来指着里头声音很低:“兄弟,姓陈的歹毒,缸上头上压了一袋豆子,咱兄弟俩小心翼翼给搬了,到时一起享用可好”

    他说一句,何秀就依着赵显唇形低声重复一句。不少混江湖的都有这手绝技,可他们视力绝对比不上何秀。

    庆童又左右张望,红缨枪留在门口,跟着进去后要用麻绳绑住门,赵显走了两步又跑回去拉一把庆童,瞪目低声:“利索些”

    两个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往里头一顶军帐摸去。

    储放粮秣的帐内,赵期昌呼吸粗重,仰头死死盯着赵显。

    赵显重重点头:“来了,来了不少”

    庆童已经接住李胜递来的藤牌、战刀,一旁白庆丰、李羡等幕僚文职紧张相互望着,没有声息。他们身侧,黑暗中的颜植等人手里握着铜号角、或火把。

    各处营帐中,黑漆漆一片,黑旗把、镶黑旗、于家所部辅军握紧刀枪,他们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也就是暗号,都等待着。

    火把都已浇了油搭在火盆处炙烤,稍稍遇到明火就能点燃。

    寨门正对着中军大帐里,十具连弩排成一线,弩矢顶在破损小洞正对着寨门。

    张承翼趴在帐壁,通过小孔观察外面,见寨门处人影晃动,蹑手蹑脚无声息间推开寨门,搬除鹿角等障碍。

    清理路障后,十几人提着刀躬着身缓缓向中军大帐移动,张承翼摸到张振的手,抬起手迟迟不拍,他在等待。

    先来的十几人将大帐半包围,又有三人提刀缓缓向赵显二人所在的储粮帐内移动。

    甚至四五个贼人擦着张承翼的面庞经过,彼此之间就隔了一道帐布。紧咬牙关,憋气,张承翼生怕对方察觉一刀捅进来,一阵阵强劲的心跳让他感到头晕。

    很快,贼人非常的小心,陆续十几人一股,十几人一股悄悄潜伏进来,四五人一组高举刀枪站在军帐门外两侧,这些军帐一共四排,东两排帐门向西,西两排帐门向东。

    说的很长,可这些贼人速度很快就完成基本的封锁,帐门前举刀静候的贼军一个个也是屏气凝神,这种杀人方式才是最痛快的,在对方突然冲出时,一刀劈死一个茫然无知的生命,有一种莫名的轻松。

    起码不会迎着对方目光将对方杀死,贼军也是人,那种求生目光是让人最难受的。

    他们不知道,营中定时由中军大帐派出的巡哨军士添柴的火堆、火盆暗淡火苗照应下,他们一个个身影也应在帐布上,对着这些暗淡影子,伍长什长握着红缨枪已经瞄的准准。甚至有的帐中,有几名打呼噜厉害的军士是真的喝多了,打着呼噜。

    前排军帐里,戚威等有使用火器经验的人,人人左手提着装了火药、铁砂外裹麻布、竹篾网罩的陶罐,右手则握着冒着红点的火折子,也不多一共就六枚,

    仅仅两个呼吸时间,大队的贼军摸上山坡,都是积年悍匪,一名先带头的小头目一脚踩中铁蒺藜,疼得吸气猛地抬起手臂,指着正中留出的路挥了挥。

    蹲下拔出铁蒺藜一言不发,就被两名手下弟兄拖了下去。

    刘豹子看一眼那倒霉的小头目,提着一杆阔刃长枪进去寨门,很快何秀的人跟进,最后上山的是祝英平。这人手下的人走的是河运买卖,算是能光明长大生活在阳光下的,自然也被刘豹子、何秀等悍匪头子看不起。

    拉祝英平上山,除了祝英平这边日子过不下去外,以后突围走水路也好有熟手,这才是刘豹子的考虑。

    刘豹子进入营垒,左右看看无声咧嘴做笑,小步走到储粮帐前,侧耳听了听,里头全是吃肉声,咀嚼骨头的咯噔声。

    张承翼干哑一口唾沫,真怕贼头子察觉主将在那里。

    前后也就十个呼吸不到的时间,贼军就在明面上控制了整个营垒。这就是夜袭的恐怖之处,不是那种打着火把往里头冲,而是解决岗哨后潜伏就位后,再发动的攻击。

    张承翼抬起手的很想拍下去给张振发信号,可他手僵着不听指挥,张振左手端着铜号对着嘴,右手就搭在张承翼手掌下。

    储粮帐,黑漆漆一片,两名贼人手握匕首躬着身子正要钻进来解决此时的麻烦。

    赵期昌就坐在桌前,抱着一条驴腿在狂啃着,双目眯着看着两个悄悄探头进来的人,帐门两侧,庆童、赵显高举着刀,俱是屏气凝神。

    张承翼紧张的浑身僵硬,赵期昌也紧张,只能机械的一个劲在啃,最后咬到骨头两排牙齿生疼,赵期昌猛地一脚踹出,踹在脚前悬挂在桌下的铜锣上。

    “度昂~”

    刀光勉强可见,一片残影挥下,几乎同时急促的天鹅声在赵期昌背后响起,急促而杂乱。将刀入骨肉那令人牙酸的奇怪声音压盖,一名贼军被赵显斩首,断颈处正对着赵期昌,一股又一股的热血喷溅如雾,瞬间染了赵期昌一脸。

    在刘豹子神情错愕的瞬间,中军大帐先后两轮弩箭攒射而出,不闻破空声只有各处几乎同时间响起的惨叫声。

    黑旗右哨总旗官赵大勇握着红缨枪对着帐外狠狠刺去,帐中同时七八人出枪,同帐的一名有使用火器经验的什长,点燃爆弹火绳滋滋冒烟,帐门揭开一瞬间,乘着贼军反应不及赶紧投甩出去。

    在收到刘豹子动手信号时,北曲山上一串先三后一孔明灯被点燃,顺着风渐渐朝北。

    当孔明灯飘起时,仿佛照亮了赵期昌所部营垒,密集的惨叫声爆发、不绝于耳之际,一处处军帐不分先后明亮起来。

    赵大勇一击得手,在帐内火把点燃时要抽回枪,他面前的帐布已经被持续喷出的血液染红一片,左右抽不回枪,赵大勇只能弃枪后退拔刀,捡起脚下藤牌护在身前蹲下。

    就在松手后退的一瞬间,帐外一杆枪刺进来,枪刃定在赵大勇刚才所在的位置,他侥幸逃过一劫,而同帐则有两名军士抽枪不及,被反应过来的贼军反击刺中。

    “有诈”

    “速退”

    刘豹子一脸惊愕未退,失声怒吼着,他的声音在一阵阵急促的天鹅声、惨叫声中并不出众。

    随即轰的一声爆鸣,紧接着又是几声,入营贼军慌张失措被巨大的气浪掀翻一片又一片。

    一名手持藤牌的伍长发愣没有按令蹲下,爆炸后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他面前的帐布已经被气浪吹破,赵大勇只觉得藤牌上一股力量推过来,身子颤了颤险些被推倒。

    猛地起身,面前已没了碍事的帐布,赵大勇举刀大喝:“杀贼弟兄们杀贼”

    一地东倒西歪哀嚎的贼军在爆炸中已然丧胆,有的站在寨门处没受波及,也怪嚎着转身就跑。

    各处嘶吼杀贼声,冲出军帐,赵大勇举起战刀狠狠劈下,一名贼军昏昏沉沉下意识抬臂,赵大勇这一刀下去斩断对方小臂,刀砍入对方肩胛,不顾对方哀嚎抽出刀又是一刀劈下,血液喷溅染红赵大勇浑身。

    仅仅是爆炸三个呼吸后,军营内背挂黑色背旗的黑旗把、红边镶黑旗的辅军,以及挂赤旗的于部辅军已经散开,追砍着一切没有背旗的人。

    颜植双手握持斩马剑,领着另外三名身高体壮的斩马剑手或是挥砍,或是刺击,跟着手持大关刀的赵显组成箭头,追杀着落荒而逃的刘豹子。

    营后半坡上,刘瘸子张弓扣箭,将一枚枚火箭射向寨门处,不是瞄着人,而是对着一堆草束,此前赵显坐着烤火的草束。

    草束被点燃,刘瘸子还在射箭,一枚枚火矢划破夜空,钉在周围。

    狼狈而逃的贼军也不管燃烧的草束,连滚带爬向外跑着,鬼哭狼嚎一片。

    草束燃起的火焰越来越大,猛地又是一声爆鸣,寨门处的贼军又是倒下一片。

    刘豹子险些被气浪吹翻的贼军撞倒,在他扭身向后看时,赵显手中大关刀抡圆,划出弧形刀光,刘豹子直接横飞出去,半空中腰腹伤口撒出血液一串。

    不等他挣扎、惨叫或什么,在他刚落地之际,赵显手中大关刀已经立起,双臂握持狠狠斩下,一颗满是惊恐的脑袋与脖子分离。

    “哈哈”

    营后坡面上,陈明理纵马而出吼着:“让路”

    杀红眼的几百人堵在一起,陈明理与于广恩二人率领的马队七八十余骑总不能不顾敌友冲撞,但两条腿的绝对跑不过四条腿的。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营中杀喊声停息,赵期昌不断指派将能组织起来,还能再战的步军都派了出去。有的人腰间绑着两颗贼军首级也不嫌累赘,挽着藤牌挥舞战刀,嗷嗷嘶吼着往外跑,去追杀。

    赵期昌脸上的血渍已经凝固,营中此时狼藉一片,二三百人在扑火、运输伤员到边角的营帐里。

    他看的很清楚,冲杀最前的只有不到百余人,这些人杀敌斩首后甚至他没下令,就将首级绑在腰上去追杀。跟这帮人离去的人,也多身上染血,却也不足二百多人。

    就在刚才,如此绝对优势攻杀时,各帐中依旧有二三百人傻愣愣站在那里,有的甚至破帐向后跑。除了胆量问题,恐怕被吓住也是很大原因。

    低头扫一眼,基本没有活口,没了脑袋的尸体基本上都是贼军的,很好辨认。

    赵显手里提着刘豹子满是血污的首级此时就在赵期昌几步外的木桶边清洗,脚下还有四五枚首级,短短时间的杀人,又短短时间内分配好首级,效率高的让赵期昌有些诧异。

    腥烈的血腥气弥漫,赵期昌一言不发,站在那里左右看着,只觉得运气好,没有人被贼军动静吓得乱了手脚。

    否则稍稍异动吓得贼军主力在外,恐怕这仗就难打了。

    不过看到一些已经吓傻站在那里发愣或呕吐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百余人,他更觉得贼军陆续入营,将这些可能出乱子的人给吓傻了,吓得不知道动弹。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杆秤分金银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杆秤分金银

    北曲山升起那一串灯笼飘在夜空中,没多长时间就被中军巡哨察觉。 中军在除夕夜也是大吃大喝了一顿,也是外松内紧戒备着。

    一名名全副武装的军士站在帐前仰头望着,或紧张,或疲倦也有的握紧刀枪期待着。

    “混帐东西”

    短促的会议解散,王道成狠狠一巴掌拍到桌案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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