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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刁民-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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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尚守见着了城墙上的捕倭军,心中有些不以为然,感觉没能入城是因为知县反对,被管制住了。他哪知道,赵期昌是担心军士买东西或谈话间暴露消息。他要对付的奸细并不是什么职业奸细,都是半吊子,警惕性没那么强。
甚至说不好,还有奸细会跑过来近距离观看内地军队在文官手里吃瘪。
城中西南角,孟尚守领着人租了个小院,正生着闷气。顾忌陈明理,以及私盐的主人,巡检司没有对这一批运输的私盐动手,下一回不会有下一回,因为这件事情传出去后,盐商下面的各地管事,不会给他发单子。
潍县是登莱北大门,是经济运输的交通核心,也是各路人马的常规聚点,这里的牛鬼蛇神,远比登州府要多,而且临近青州府,更显得复杂。
孟尚守前脚租好院子,后脚陈明理就领着五十余骑过来采买。采买所需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赵期昌也觉得人手不足,准备拉一批人帮着干围追堵截的差事。
不需要这里的各路汉子冲杀在前,只需要他们不添乱,帮着呼喊两声壮壮声势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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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蛮横跋扈上
第一百七十一章 蛮横跋扈上
五月初四,端午日,下午时间。
三百五十余骑离开昌邑不久不到半时辰,人人面上裹着面巾防止飞尘。官道只是由地方维护、较为平坦的土路罢了,不是什么石子路,更不是沥青路。
甲骑簇拥,熟悉地理的陈明理纵马跟着赵期昌,尘土飞扬马蹄轰隆,指着不远处一座北边靠河乡镇大声说着:“家主,那是潍县东十里店设有固堤店巡检司”
固堤店顾名思义,起初聚拢过来的人都是维修河道的人户。在白浪河西边就是潍县,城池与河紧挨着,又处于官道三岔口,论繁华、人口比府治所在的掖县要重要的多。
而刚刚离开的昌邑县则是与潍水紧挨着,北边临海沿河设有鱼儿镇巡检司。两座巡检司足以封锁道路,毕竟这里已经是产盐重地。
固堤店巡检司,巡检带人去沿海盐场巡视,副巡检看着东边官道上尘土飞扬,远远望着不知来了多少人马,赶紧一把火将烽火点燃,狼烟高升。
固堤店四周田地此时一片金黄,这里相较于蓬莱气候稍热一些,又紧挨着白浪河,此时正是两抢关键时刻,抢收小麦后、翻地施肥后再抢种水稻。
而狼烟窜起,地里忙碌的百姓拖家带口,呼朋唤友就往镇子里跑。以为是山里的马贼来抢粮,惊慌跑着又骂着。
不多时便奔驰五六里地可见潍县城头上飘着的朙字大旗,赵期昌勒马看着北边四五里地的固堤店,抬手摘了满是灰尘的面巾,咧嘴眯眼细细看。
固堤店是个镇子,有镇城与他那边孙夼镇类似,而巡检司有巡检司城,规模与百户寨类同。
“去,告诉他们官军办事,莫要耽搁了夏收。”
赵期昌一说,陈明理抢先应答,踹着马腹单骑离队,他的一帮老弟兄见了龇牙咧嘴笑着,人人拍马,去找巡检司的老朋友叙叙旧。
这是一个不算失误的失误,他已飞骑传令潍县方面,没想到潍县这边没有给巡检司通报。巡检司是地方稍微正规一些的武装,归典史管。大明没有县尉这种说法,有的只是行使县尉职权的典史。
随后全军下马,开始相互拍打、清理浑身灰尘,收拾仪容。
那边陈明理驻马巡检司城外,副巡检按着经验办事,独自单骑出城远远喊着:“五湖四海皆兄弟兄弟从何处来”
按规矩陈明理应该报上自家道上的诨号,然后根据实力收一笔保护费就算完事。每逢夏收、秋收时,山里闲散马户聚起来这么干一票,或者积年老匪、世匪也会出来干一票。
现在是勒索地方大族最好的时间段,没几个人会冒风险选择干仗,绝大多数都是固守待援,眼睁睁看着贼人在城外逍遥自在。
这种时候一般都是谈判解决,否则贼人抢收部分粮食其他的一把火给你烧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待走近了,那副巡检见了陈明理,顿时恼怒,又忌惮那边的大股马队,语气依旧不算友善:“陈三儿莫非你也要落草不成”
陈明理拍马而出,笑着扬起马鞭将这副巡检抽下马:“傅白虎,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官军误以为官军为贼也就罢了,可你却不思整顿军士防备,还这么出城与贼人讲交情你他娘是朝廷的官,还是披着官皮的匪”
打马围绕着落马,捂着脸低头还迷糊的傅白虎,陈明理说着又是探身一马鞭抽过去,傅白虎吃了一鞭怒视过来,陈明理笑着:“别心怀怨恨,我家将爷即将入城办事。赶紧带着大小人马入城,去迟了,当心军法伺候”
说着,陈明理解下腰牌丢过去:“麻利些”
傅白虎真的被打傻了,脸上、背上很疼,可他还是一脑门子迷惑。就是翻身当了官军也没必要这么急着翻脸呀你当得了一时官军,还能当一辈子官军
“贼人要动手快救虎爷”
巡检司城上也看不清具体,一人高喊一声,二十余名留守的凶悍盐丁纵马奔出,正在巡检司走关防的三十余骑护卫马队也被巡检司胁迫,不得已跟着杀出。
孟尚守心中很不乐意,也得出城助力。否则得罪了这处巡检司,以后这条路就不好走了,影响的是一个区域内的买卖。
跑出一里地,孟尚守急忙跳下马,神情关切:“虎爷”
傅白虎狠狠一瞪,让孟尚守不明所以,傅白虎脸上伤口渗着血,疼得抽气、面容扭曲怪异笑着,阴阳怪气:“那人可是孟五爷好兄弟,登州卫的陈三儿陈三爷,这位爷好大的脾气呀兴许,刚才是小的怠慢了五爷,见谅啊。”
可以挨打,但场面不能丢,傅白虎盯着孟尚守,点着头,龇着黄牙:“五爷既然有了大靠山,那小的也就不好高攀了。”
说着抬手抹一把脸上血迹,变成一脸的血。
孟尚守缓缓敛去笑容:“虎爷,咱只知道三哥应征成了捕倭军,旁的可不知。”
“你他娘的见过如此跋扈蛮横的捕倭军”
吼一声,傅白虎说着挥手:“真的,以后我固堤店巡检司,惹不起五爷。还请五爷按规矩做事,别犯了我巡检司的规矩。”
傅白虎的考虑是有道理的,蛮横的官军他见过,重将、大帅的家丁一个比一个蛮横,吃几鞭子都是小事,惹怒了一刀下来卸你一条胳膊。陈明理如此蛮横、根本不管今后的退路,哪是什么胆小本份的捕倭军
唔,这里虽然距离北曲山战场不远,可隔着四五百里,这位根本不知道登州卫捕倭军的战绩,更不清楚捕倭军背后站着的大神是道员朱应奎。
孟尚守眯眼,缓缓点头,不再言语什么。这一行买卖哪能按规矩做事摆明了要翻脸断他财路,孟尚守还有什么好说的。
潍县东门城楼一侧,赵期昌环视俯览城中布局,一旁知县抬手四处指着城中各处街、坊名字,以及主要构成人员。毫无疑问,北城应该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是需要保护的重点区域。
就如同登州城那边,赵期昌派赵显巡哨北城街道一样,不是派赵显去清查奸细的,是让他去保护北城的有钱人,为了避免麻烦罢了。
潍县的外来人口不少,多是游商、护卫或镖局之类的,这地方是登莱两府北大门,繁荣仅次于登州蓬莱县,比莱州府府治所在的掖县也还繁荣、热闹三分。
此时天色渐黑,等这知县说完,赵期昌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指着道:“南北东西分界,每条大街三什,这个差事交给田家兄弟来办。”
田亮点头,稍稍不满道:“将军,我田家儿郎也不是兔子、肥羊,何故捡些零碎军务予咱”
赵期昌瞥一眼:“一句话,干还是不干”
撇撇嘴,田亮负气拱手:“得令”
一旁姓李的知县急了,问:“赵将军所部行军劳顿,可是要连夜清查”
潍县的油水绝对比掖县的高,更不用看府里老爷的脸色,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当知县,自然也是底子稍硬的,自然也知道一些事情。
比如臬司副使贾应春将要升调陕西右参政一事,山东这边的参政基本上没什么军务职权,可那是陕西的参政啊只要坐稳了,就是跟着蹭军功,那升官速度都是很快的。
赵期昌对着知县拱拱手道:“李知县,省里的意思就是如此急促。若无必要,本将也想让弟兄们睡个安稳觉。省里看重我捕倭军,我捕倭军自然不能给省里丢脸。劳烦李知县早早封闭城门,传令各乡搜查鞑虏奸细。”
对着赵期昌也拱拱手,这位知县也听出了送客的意思,说了两句话赶紧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赵期昌便继续说:“今夜先将西南这边扫干净,只要这里干净了,城里也差不多就没事了。赵显、陈明理分别负责南北,能抓活口最好,顺藤摸瓜我等也省事情。”
赵显、陈明理拱手:“得令。”
赵期昌点头:“那就休息一个时辰,待城中宵禁后,与三班衙役一同清查。另,今夜我就住在南城城楼里,有事情即刻来报。”
三百余骑根本没去城里溜达,而是从东门里头跑马斜坡上而上,骑着马在城墙上转了半圈,准备干粮或抓紧时间休息。
孟尚守见着了城墙上的捕倭军,心中有些不以为然,感觉没能入城是因为知县反对,被管制住了。他哪知道,赵期昌是担心军士买东西或谈话间暴露消息。他要对付的奸细并不是什么职业奸细,都是半吊子,警惕性没那么强。
甚至说不好,还有奸细会跑过来近距离观看内地军队在文官手里吃瘪。
城中西南角,孟尚守领着人租了个小院,正生着闷气。顾忌陈明理,以及私盐的主人,巡检司没有对这一批运输的私盐动手,下一回不会有下一回,因为这件事情传出去后,盐商下面的各地管事,不会给他发单子。
潍县是登莱北大门,是经济运输的交通核心,也是各路人马的常规聚点,这里的牛鬼蛇神,远比登州府要多,而且临近青州府,更显得复杂。
孟尚守前脚租好院子,后脚陈明理就领着五十余骑过来采买。采买所需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赵期昌也觉得人手不足,准备拉一批人帮着干围追堵截的差事。
不需要这里的各路汉子冲杀在前,只需要他们不添乱,帮着呼喊两声壮壮声势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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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蛮横跋扈中
第一百七十二章 蛮横跋扈中
“呦,老哥怎么做起买卖了”
陈明理遇着熟人,笑着上前拱手打招呼,看着贩卖的货物,是一字排开的七筐胡萝卜。
摊主缺一只耳朵,江湖诨号一只耳,边军退下来的人,也上下打量陈明理:“也没想到三哥吃起了公家饭,怎么来了潍县”
陈明理抄起一个胡萝卜,在披风上擦了擦,狠狠咬一口笑着:“给官家做事,上面是个人就能指手画脚。这不,远远的从登州将弟兄们差遣过来。”
一只耳对着陈明理其他老弟兄打着招呼,示意这些人随意取用别客气,也抄起一根胡萝卜咬着,笑着:“终究是个安稳活计,他日也有个封侯拜将的念想不是反正,兄弟比咱强。”
陈明理咧嘴笑笑:“老哥怎干起这个了”
一只耳一脸唏嘘,摇着头:“还不是北曲山那边的事情闹的你卫里捕倭军能打,弄的各处弟兄都觉得以后难免会碰上,这不都就散了,免得白白丢命。而你嫂子,怀了个种还不知男女,咱索性就如弟兄们的心思,散伙下了山。”
说着,一只耳低声笑道:“你嫂子爱吃酸的,估计生养出来的保准是个能折腾的。”
陈明理听了抱拳恭贺:“那恭贺老哥了,倒有些羡慕老哥夫妇同心比翼双飞。等这几日事情忙完了,咱上门讨酒吃。”
一只耳敛去笑容,语气颇为郑重:“三哥,你也该成家了。上回在三哥那里已是一年多的事情了,当时令尊就托咱这一帮兄弟帮着物色。如今三哥成了官军,以前的念想也该放下了。”
陈明理抿着嘴唇,也敛去笑容:“她是贼,我是兵不假。可老哥不妨换个眼界来看这事儿,哪日咱跟着家主,破了她的寨子,绳子一绑,我看她怎么飞”
他与蒙山女匪首双尾燕娘子的过节在江湖上也不是秘密,刚出道的陈明理被世匪出身的燕娘子绑票弄了个闹剧,陈明理就在江湖上发话,一定要把燕娘子按倒炕上整治。
一只耳眨着眼睛,犹豫再三道:“三哥当了官军,很多道上的事情也不清楚了。老哥就不做恶人了,其它事情三哥找孟五哥就能弄明白。”
“五哥也在”
一只耳点头:“就在成家客栈后面,看五哥今日似乎遭了气,三哥也别与五哥闹腾什么。”
陈明理听了露笑:“咱与五哥那是啥交情咱当官军,五哥不会说什么的。成了,老哥这萝卜什么价钱”
“一斤四文钱,兄弟要的话就三文,再低回去你嫂子可不依。”
陈明理听了抱起一个竹筐掂了掂:“近百斤,一筐五百文,七筐三千五,算成银子也就五两。”
说着放下筐,陈明理就摸出荷包抖了抖,取出五枚银锭子递过去道:“这几日兄弟就在城里,老哥若有空闲,则一起吃吃酒,叙旧一番。”
一只耳没接银子,脸色阴着:“三哥,我一只耳混的不好,可也用不着三哥如此接济”
他卖的胡萝卜是小钱、恶钱,与银子的关系是一贯换一两,何况一筐也就七八十斤,哪来的一百斤
陈明理摇头:“老哥,多出来的是咱给嫂子养身体的。再说了,眼前这日子不好过,你我兄弟十来年的交情,今日能见着实不容易。这就当兄弟一番心意,祝老哥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见还不收,陈明理笑笑:“当年若无嫂子一碗饭,兄弟早就被那死婆娘折腾死了。好好过日子,潍县这边不好过,就跟嫂子来卫里。在卫里,我家家主赵期昌也是能人,给老哥和嫂子找一碗饭,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如果一只耳能顺利活下去,也就不会早年去边镇投军变成一只耳,也不会铤而走险做杀头的买卖。陈明理继续说着:“老哥也别脸薄,我家家主也是真武一脉弟子,是青阳仙长关门弟子,也算是兄弟的小师弟,算是一家人。”
犹豫再三,一只耳抓住银锭,只觉得脸红耳烫,支支吾吾道:“原来是仙长高徒,难怪。这边道上兄弟都多有谈及,北曲山那边就是这位打下的吧”
李孟一伙人前期袭杀各路盐商运盐队伍,下手的对象除了盐丁外,也包括他们这类不入流的雇佣军。一个个都被杀怕了,而灭掉北曲山的赵期昌,更是被传为神人。一只耳明知故问,只是为了岔开话题。
陈明理点着头:“是我家家主打的,当夜兄弟与另一位豪杰赵显是先锋。成了,兄弟去找五哥叙叙。”
一只耳便笑着拱手,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放松。潍县这边,家里没多少土地,而且更为混乱。他金盆洗手了,可江湖上的关系是怎么都斩不断的,有个退路,自然是好事。
让其他弟兄进行余下采买工作,陈明理直接去找孟尚守。
陈明理的到访不出孟尚守意料,潍县这边就是这么情况,朋友很容易相聚,仇人更容易碰头。
院中马圈旁,孟尚守正给马洗刷皮毛,只是扭头看一眼陈明理进来,就挥手将周围其他人遣退。
陈明理莫名其妙,问:“五哥有事情要说”
孟尚守诧异:“你不知道”
“什么”
“真不知”
陈明理一头雾水不死作伪,孟尚守心中一定,他一直因为陈明理知道这个事情,甚至以为今日陈明理故意羞辱傅白虎是知道他孟尚守也在,故意给他难堪。便道:“八月时,二哥要续弦,找燕娘子。”
陈明理正拿着猪鬃刷子准备帮着洗马,狠狠将刷子砸到水桶里,睁目:“他什么意思”
孟尚守又说:“今日你打傅老虎时,我就在巡检司城内,傅老虎迁怒于我,今后这一条路,我是走不了了。”
陈明理听了更无法遏制怒火:“五哥你怀疑我陈三儿的用心我只是想出口气,真不知五哥也在。”
孟尚守摇头:“咱信你,反正今后登莱这边的买卖咱没心思跑了。听人说你投军了挺威风也有前途。”
手里握着马队的人,招安时是最为方便的,等于现成的精锐。只要干好投名状,立马就能获得官身。
捏着拳头,陈明理缓缓笑了,自嘲道:“原来是因为我投军了,他才续弦那死婆娘五哥,我认你,可不认他。回去告诉他,他的人敢踏入登莱地界,咱就敢去乐安一把火烧了他房子”
“还有那死婆娘,过两日咱就去收拾她”
说着跺脚,陈明理也没心思叙旧了,直接道:“傅老虎这边儿,老子一会儿砍了他,小小的巡检司算个鸟劳烦五哥联系周边头目,入夜后来南城城楼,我家家主要说些事情。若不来,引发误会死了人,别怪我捕倭军不仗义”
说罢,狠狠一脚踢飞小木桶,陈明理转身就走。
孟尚守只是一叹,一边是亲兄弟,一边是结义兄弟,去年他正式从家中分出来拉人,是陈明理帮他压服各处,才让他平平安安在周边站稳脚,拉起了弟兄。
干这一行不是你想拉人做买卖就能做的,要划出道,要么有人死挺,要么自己打出来一个名声。
而他兄长孟守义,已经混出头,给两淮陈家当外姓管事。甚至都有准备改姓的意思,连家族荣誉都不要了。他孟家再不济,也是孟子后人,怎么能改姓
南城城楼上,开始点起火盆、火把。
城楼内墙角铺着褥子,赵期昌懒洋洋斜躺,吃着粽子舔着手指,等陈明理前后讲完,咧嘴:“就这事儿”
垂着头,陈明理点头:“就这样。”
赵期昌侧头对那边白庆丰道:“甜粽子价高难储放,酸梅粽子倒是耐储放,味道与昨夜的没区别。酸的、咸的粽子可以做军粮储备,先生花花心思算算。”
那边白庆丰也很不讲究,直接趴在地上提笔记录,还取出算盘计算成本,至于梁梦龙,已经在墙中一角呼呼大睡起来。
扭正头,赵期昌看着垂头丧气的陈明理,努嘴:“这么着,稍后我就借那位副巡检的脑袋一用。至于蒙山的事情,那燕娘子的确是个妙人,等此间事了,我将督率各部与兄长会师。到时就去诸城那边走一遭,看看那燕娘子还否能神气起来。”
他见过燕娘子,刘磐白狐事件时,陈明心与掌灯前脚撤走,后脚这位燕娘子就带着三十余骑来白石墩借粮食,是个说话喜欢不断扭头,口吻强硬的英俊又神气的女子。
陈明理见答应了,倒有些脸臊,赶紧跑出去免得尴尬。
门楼外,陈明心扭头瞥到,咧嘴笑着:“哥成了”
“去去去,忙你的去。”
抬手不耐烦轰走弟弟,陈明理双手扶着护栏,开始摇头晃脑遥想未来。
不少二十多岁的军士累的要死,陈明心反倒神采奕奕,见兄长的心事得意解决,也脚步轻快,摆着双手在城墙上漫步,看着城中万家灯火。
见着脚步轻快而来的李羡,陈明心歪着脑袋,突然笑吟吟道:“先生”
李羡正要错身而过,停步扭头笑着:“原来是陈队官。”
陈明心上下打量李羡,笑容诡异:“先生或许无人处,应该叫小弟为师弟才对。”
李羡一脸迷糊:“陈队官这是什么意思”
细细打量李羡神态,陈明心笑笑:“对不住,可能小弟记错了。”
李羡也是笑笑:“将军那里也有如此怀疑,将敝人当成某人,无碍的。”
陈明心背倚女墙垛口,歪着脑袋看着李羡背影、脚步,眉头皱着,又缓缓摇头,步伐频率不对。
没多时,李知县领着三班六房主要成员抵达,人人提着食盒带来一些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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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蛮横跋扈中
第一百七十二章 蛮横跋扈中
“呦,老哥怎么做起买卖了”
陈明理遇着熟人,笑着上前拱手打招呼,看着贩卖的货物,是一字排开的七筐胡萝卜。
摊主缺一只耳朵,江湖诨号一只耳,边军退下来的人,也上下打量陈明理:“也没想到三哥吃起了公家饭,怎么来了潍县”
陈明理抄起一个胡萝卜,在披风上擦了擦,狠狠咬一口笑着:“给官家做事,上面是个人就能指手画脚。这不,远远的从登州将弟兄们差遣过来。”
一只耳对着陈明理其他老弟兄打着招呼,示意这些人随意取用别客气,也抄起一根胡萝卜咬着,笑着:“终究是个安稳活计,他日也有个封侯拜将的念想不是反正,兄弟比咱强。”
陈明理咧嘴笑笑:“老哥怎干起这个了”
一只耳一脸唏嘘,摇着头:“还不是北曲山那边的事情闹的你卫里捕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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