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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盛宠:皇后会读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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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五分钟

    西北的风,很烈,像刀子,紧紧地贴着地面呼啸而过,卷起厚厚的积雪,将陈旧的木窗击得哗哗作响。;;;;;;;;

    正月里的村庄,到处弥漫着节日的喜气。

    辛勤劳作了一整年的人们,都渴望在这一个月里,得到身体上的修养和精神上的满足。

    大锅里徐徐升起的蒸汽,伴着食物的香味,诱得人,不由自主的凑上前,贪婪的闻了又闻。

    叶流云艰难的睁开眼睛,浑身的酸痛,让她的神思有些异样的恍惚。

    屋中木柴的清香,激得她一哆嗦。

    怎么会

    人血的味道,似乎仍飘荡在鼻端,一眨眼的功夫,怎么竟像从未发生。

    她,不是死了吗

    叶流云记得,她被人用弯刀刺中,倒在地下的时候,身旁躺着的,是年幼的弟弟。

    弟弟很可爱,她一直都很喜欢,白白胖胖的,粉嫩的脸上,满是褪去了人间烟火的死气。

    他安详的躺在母亲的怀中,就像寻常睡着了的样子。

    母亲的脸上,有一道极为丑陋的伤痕,血色中,白骨森森。

    她牢牢的护住自己的孩子,即便已经死去,也要成为最后一块坚硬的盾牌。

    如此清晰,让人不寒而栗的景象,难道只是一场梦

    叶流云闭上眼,再睁开,眼前的景象,同样真实,但却更加美好。

    她伸手去抓大锅上那些虚无的烟,滚热的蒸汽,烫得她手一缩,心中倒是安定了下来。

    这才是现实,真好。

    她还活着,不必经历,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

    门外有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叶流云猛地回头,心中满是惊惧。

    她用力的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身着草原服饰,高举弯刀的鞑靼人,再次冲了进来。

    父亲的身后,是蜿蜒如溪的鲜血,眼见活不成了。

    她那向来懦弱,从来都是被别人欺负,对人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的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拼尽全力想要通知妻儿逃走,可终是迟了。

    几乎在一瞬间,叶流云就明白了,她不是做梦,而是重生了。

    上天给了她重获新生的机会,但只提前了五分钟。

    不知为何,在巨大的恐惧下,叶流云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嗯,五分钟,是从前的说法,换成现在的时间,是多少呢

    跨越时空而来,竟要再死两次,她的内心,真的是崩溃的。

    母亲抱着弟弟,想逃,但一个妇人,如何敌得过身强体壮,挥舞着弯刀的大汉,不过短短几步,就被追上。

    弟弟被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落下,飞扬的雪花,声嘶力竭的惨叫声,让叶流云心如刀割。

    她环顾四周,操起灶台上放着的菜刀,就要杀出去,为弟弟报仇。

    “你救不了他们。”

    说话的,是住在隔壁的叶缺,黝黑的脸上,满是不和身份的镇定从容。

    叶流云知道,叶缺说的没错,上一次她没听,死的,略惨。

    可是

    那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如何就能见死不救

    “快走”不由分说,叶缺拉了她的手,将她抱在怀中,小心翼翼的从后门中躲了出去。

    互相交错的刀光,寒光闪闪,宛若战场,看得叶流云目瞪口呆。

    她竟不知,一起生活了十年的街坊邻里,都是这等高手。

    叶流云张口想问,眼睛被夜缺封住,他的声音小小,透着些许的哀伤,“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小院背后,就是层层叠叠的大山,高大的树木是天然的屏障,将他们的身影掩去。

    叶缺的动作一气呵成,甚至不用去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去做,熟练的,仿佛演习了数百遍。

    冬日的风,寒冷彻骨,敌不过心中的凉意深重。

    巨大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转瞬间将温暖而熟悉的村庄毁灭。

    很多年以后,这里将会成为一座废墟,村民曾经活动过的痕迹,随着这场大火,都将烟消云散,看不出半点存在的迹象。

    叶流云站在高处,目光中,有的是决绝凝重的杀意。

    “是鞑靼人。”叶缺挡在她身前,不让她去看漫山遍野的火光。

    如今的边境,不像早些年那么安稳,时常有草原上的部落越过边境,抢夺财物,劫掠人口,尤其是物资匮乏,大雪纷飞的冬季,叶缺觉得,这样的理由,是能说服一个十岁的孩子的。

    “叶缺。”叶流云只略略瞥了一眼,说道,“整个叶家村,只剩你我二人,实在是没有隐瞒的必要。”

    “那些人,与我们有仇,至少是认识的。”叶流云眸色深幽,轻叹无语。

    在现代,她见惯了杀戮,也看多了人心险恶,能够在一个民风淳朴,偏僻的小村庄,开始她新的生命,叶流云是庆幸的,她愿意过一些很简单的生活,在适当的岁月,做合适的事情,而不总是在战场和命案现场奔波往返。

    和变态接触多了,叶流云觉得,她是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变态的。

    多年的平静生活,消磨了曾经的狠戾煞气,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血性。

    不说为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至少,她要知晓他们惨死的原因。

    一路逃来,且不说叶缺神态怪异,村民们超乎寻常的战斗力,就连这些鞑靼人,也诡异的让人心惊。

    “如果是鞑靼人,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进行二次杀戮。”叶流云指了指山下的大火,淡淡的说道,“无需辩解,行为在很多时候,比苍白的语言,更值得信任。”

    “唯一能够解释这种行为的原因,便是他们害怕被人认出,或许仅仅只是害怕,并不是真的见过彼此。”叶流云眼珠轻转,十年不曾用过的特殊技能,在生死之境,终于重新散发光辉。

    “我必须知道,向来离群索居的叶家村,为什么会认识一群鞑靼人,当然,他们也并未是鞑靼人。”

    “草原上的部族,虽以弯刀为主,但用弯刀的,不一定都来自草原。”叶流云的眼睛,被腾空而起的浓烟,晕得有些迷离,却仍是淡定的看着逐渐被吞没的村庄,冷冷的说道,“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前因后果,若是你不愿告诉我答案,我便去自己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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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毛遂自荐

    青州是大胤的边陲重地,从前朝起,就负责提供边境沿线共计十六州的战时供应。

    这里有着整个王朝看守最为严密,设施最为齐全的粮仓。

    宣和八年,冬,除夕将至,监察御史王鹤弹劾青州刺史萧广如勾结鞑靼,将粮仓存粮低价出售,中饱私囊,朝野俱惊。

    陛下令皇四子秦越代天子巡查,务必让真相水落石出,以平息青州民怨。

    从朝歌到青州,路途遥远,四皇子尚未抵达,便闻粮仓失火。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数百座粮仓化为灰烬,数之不尽的库中存粮,成为黑色粉末。

    漫天飞雪,似青州百姓沸腾的怒火,直要将这乌云遮日的天劈成两半。

    大雪中,叶流云披一身紫貂大髦,毛茸茸的兜帽下,本就瘦削的脸庞显得愈加清淡。

    刺史府门前的告示栏上,有一张支离破碎的皇榜,寒风吹过,瑟瑟发抖,她望着这张纸,看也不看的撕了下来,揣进袖中。

    疾走几步,头顶雪花顿止,油纸伞下,少年清秀的面庞上,全是无奈,“怎么不等我”

    “一晃多年,你我相依为命,你不愿做的事情,我不会勉强。”叶流云踮起脚,拂去少年发上落雪,“你有你的誓言,我不拦你。”

    “叶家产业,得来不易,终究也要寻个牢靠的人,替我守着。”接过油纸伞,青竹做的伞柄,在叶流云的指尖跳跃,像是握住了一片虚无的云,“我总不能一辈子活在仇恨中。”

    前途凶险,一个人闯便好,何必连累他人

    “那点钱,你从不放在眼里,什么时候,竟如此在意。”叶缺拍了拍胸口,笑道,“此去朝歌,用钱之处甚多,都在这了。”

    叶流云眉头一凛,怒道,“胡闹”

    “你留给我的,养十个媳妇都够了,我可折腾不起。”

    风雪中,少年笑意清浅,似这飘来荡去的风,看似无情,却是情意满满。

    铜环轻叩,清脆动人,扑簌簌有雪落下,溅了半身湿寒。

    府中脚步沙沙,吱呀一声,有童子探头,“何事”

    “揭榜。”叶流云不喜不悲,双臂伸展,掌中一抹明黄乍现。

    “揭榜”童子疑惑,想了一会,方正色道,“姑娘请。”

    偌大的刺史府,如今却是空旷。

    绕过照壁,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隐约可见,园中一角。

    琉璃亭中,美人多娇。

    一袭红衣招展,似战场上万千军人的魂。

    杯中美酒醇香,一低头,一挥手,俱是万种风情。

    刚柔并济,阴柔和铁血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真是极妙。

    “参见王爷。”童子略略施礼,并不过分卑微,恰到好处的尊敬,倒让叶流云多看了两眼。

    “你来揭榜”语意微醺,眼神迷离,青石桌边,秦越仰头,再添一抹醉意,“皇榜贴了十日,本王还以为,青州男儿都死绝了呢”

    “女子未必不如男。”叶流云并不动怒,两世洗礼,她的心,早已波澜不惊。

    “粮仓大火,你有证据”秦越站起,亦是平静无波,轻纱似的红衣下,究竟是怎样的魂灵

    “没有。”叶流云坦然答道,青石冰冷,寒风更凉。

    “你有线索”秦越再问,眼中玩笑之意稍减,正色渐生。

    “也没有。”呼呼风中,叶流云声音更淡。

    “既无证据,又无线索,也敢来揭这皇榜”酒入回肠,三分啸成了冬风,七分酿成了酒香,“该当何罪”

    “许我问审,一问一答,我还你世间真相。”叶流云掀衣而坐,执桌上玉壶,为秦越斟满,“入青州已有半月,王爷未立尺寸之功,他日还朝,陛下面前,定不好看,不妨让我试一试。”

    声音轻灵悦耳,却如芒针扎心,刺得秦越浑身伤痛难耐。

    代天巡视,听起来威风凛凛,可京中谁人不知,这趟差事,难办至极。

    萧家和王家常年不和,在朝堂上斗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被王家得了先机,不弄个你死我活,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偏偏萧家大权在握,占了大胤朝堂半壁江山,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如何得罪的起。

    太子、晋王都不愿做这等得罪权臣的事,害怕一不留神,毁了自家颜面,一致推了终日沉迷酒色的八皇子秦越,便是断定他会无功而返。

    一月期满,班师回朝,勤政殿上,免不了得陛下一顿痛骂,自己上前劝解一番,还能落得个弟友兄亲的好名声。

    不过几句好听话而已,又有何难

    “恕我直言。”叶流云低头浅笑,滚烫的水中,温了余下半壶美酒,“太子,晋王,皆不足为惧,王爷要揣摩的,不过陛下心意。”

    闻听此言,秦越眼中亮色一闪而过,再听叶流云接着说道,“听说,王爷的母妃,曾是皇后陪嫁,想必宫中日子过得不易,若是王爷有心,自该做出点成绩,讨了陛下欢心,娘娘的后半辈子,才有仰仗。”

    “你怎知”秦越豁然抬头,怒发冲冠,指节发白,掌心玉杯裂纹隐现。

    “王爷不必动怒。”叶流云不避不让,直面雷霆怒火,“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别人不当着您的面说,私下里也会议论。”

    是了,萧家嫡女,自然贵不可言。

    入宫不满三年,就已坐稳后位,事事争先,后宫诸人,无人敢掠其锋芒。

    母妃幸也不幸,得了陛下宠幸,一夜便怀有身孕,虽是女子,但抢在了萧皇后的前头,触了逆鳞。

    一夕之间,卑贱之名,名扬天下,几乎无人不知,这人所言,倒是不假。

    “曦月公主已及笄五年,早过谈婚论嫁的岁数,明年鞑靼便要入朝进贡,二皇子铁勒木也要随行入京,按照惯例,是要求娶大胤公主的。”叶流云不紧不慢的说道,就像在说着一则无关紧要的传闻。

    “青州与鞑靼接壤,这几年,我和鞑靼人做过几笔生意,对他们的风土人情稍有了解。”叶流云转了转眼珠,笑得狡黠,“草原上的女子,命如草芥,毫无尊严可言,即便贵为王妃,也是可以兄弟间共享的,王爷真的忍心,让长姐受此大辱”

    “那又如何”秦越挥袖,红衣如血,语意凉薄,“本王向来铁石心肠,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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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要对我说谎

    雪花飞扬,风声依旧。;;;;;;;;;;;;;;;

    叶流云没有说话,她保持着凝听的姿势,巍然不动,一头乌发被风吹起,有几丝零散的覆在面上,使得整个人透出一股子洞察人心的悲凉。

    昔年,雪夜奔逃,风餐露宿,终究伤了根本,养了这些年,总不见好。

    琉璃亭四面透风,坐了许久,叶流云的面色已显苍白。

    叶缺站在她身上,目光关切,嘴唇轻动,似要开口劝慰,犹豫再三,终是隐忍未发。

    他不过是她的随从,有何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以前,我常对人说,不要对我说谎。”叶流云毫无血色的唇边掠过一抹了然的笑,“不过,已经很久没有说过了。”

    “王爷,你在说谎呢。”叶流云夺了桌上酒壶,又取了干净杯盏,一杯温酒下肚,几乎有着回魂般的功效,“有没有人告诉王爷,你其实,很不擅长说谎呢。”

    秦越一时诧异,待回过神来,却是气极反笑,他在朝中处境艰难,要说隐藏心思,他自信无人可及。

    “王爷方才身体后倾,眼睛微闭,说明你对我说的话,感到极度不适。”叶流云婉转娇笑,眉梢上尽是淡淡风情。

    “为什么会感到不适呢我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想必从前,也有人用同样的话威胁过王爷吧。”叶流云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的观察秦越的行为。

    “鞑靼每隔三年入朝,三年前,曦月公主逃过一劫,应该正是王爷退让妥协的结果。 网”

    “哦不对”叶流云看了秦越一眼,随即说道,“是太子殿下有把柄落在王爷的手上或者是萧家”

    “啊,是萧家。”

    叶流云说的缓慢,看似毫无头绪,每一句话,都切中秦越的命门。

    那些从不与他人言道的秘密,在叶流云的口中缓缓说出,如同茶馆酒肆中,人人听过的话本。

    “同样的手段,用上两次,成功的概率就要小很多。”叶流云眸中清平如水,淡然说道,“更何况,萧家是屹立朝堂八百年而长盛不衰的世家大族,能够被人寻到把柄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多。时日将至,不知王爷有什么好的打算。”

    叶流云脸上,愁云惨淡,像是真的在为秦越忧心。

    “朝堂之上,变幻莫测,王爷未必没有大获全胜的机会,一步退,步步退,终将无路可退,还请王爷三思。”

    话已至此,叶流云并不多言。

    夺位之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必须心甘情愿,才能水到渠成。

    况且,强人所难,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我既没有实力雄厚的母族,也没有父皇的宠爱,凭姑娘的才学,不管是投奔太子,还是晋王,都会受到重用,为何要将荣华富贵的筹码,压到我的身上。”

    秦越此番说辞,已是承认自己有夺位的野心,只是心中疑惑之事甚多,不得不问。

    “正因为王爷势单力薄,才会对我倍感珍惜。”叶流云全无欢喜之色,“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少。”

    “我乃一介女流,想要求富贵,只能兵行险招。”

    秦越点点头,表示认同了叶流云的话,问道,“姑娘准备从何查起”

    “问案即可。”提到她的专长,叶流云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

    戒备森严的黑牢中,水汽凝重,整个墙壁布满了青苔,摸上去湿哒哒的。

    萧广如养尊处优多年,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不过短短半月,本是光滑圆润的脸上,沟壑丛生,瞧上去,竟像老了十来岁。

    面容虽然憔悴,萧广如的心情,倒是平静。

    有萧家这样的靠山,他自信官复原职是早晚的事情,如今受的苦,他日必将百倍偿还。

    又梳理了一遍案件细节,萧广如自信满满的睁开眼,用尖锐的石子在墙上刻了一道极深的印记。

    “萧大人似乎清瘦了许多。”秦越的声音,隔着长长的走道,传到萧广如的耳中,他轻蔑的笑了笑,这个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四皇子还是从前的样子。”

    此时,叶流云掀了兜帽,露出精致的面容,冲着萧广如盈盈一拜,笑道,“萧大人还是如此健谈,真是令流云深感钦佩。”

    “原来是叶掌柜。”萧广如这才抬头,来了兴致,“叶掌柜向来眼尖,最是趋利避害,怎么今日倒选错了人”

    青州叶家,有钱,也舍得花钱,在青州官场,人缘极好,萧广如认识叶流云,实在是正常不过。

    “替王爷问两句话,就走,就走。”她目光锐利,似终日翱翔于山间云端的鹰隼,面上仍是不露声色。

    钥匙在锁眼里轻轻转动,咔哒一声,是契合的声响。

    萧广如笑道,“原来是被逼无奈,难怪,难怪。”

    “流云不似萧大人,孤身一人,做点小本生意,哪里敢得罪皇家的人。”叶流云席地而坐,姿态从容,意味深长。

    “他算是什么皇家的人,不过空有皇子名号罢了,骨子里的低贱,是洗刷不尽的。”萧广如不屑的说道,“叶掌柜精明一世,可别被人骗了。”

    “左右不过几句话,问了,答了,也就是了,萧大人又何必拿我玩笑。”叶流云转身回首,眼神无辜,楚楚可怜,“王爷也要听审”

    “你且问。”秦越退后一步,手握成拳。

    好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敢,赶他走。

    “萧大人将青州粮仓里的粮食卖给了鞑靼人”叶流云似乎是不经意的说道。

    “没有的事。”萧广如坐直了身子,答道,“叶掌柜也是做粮食生意的,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么”

    “这几年咱们大胤风调雨顺,粮仓里堆满了谷粒,有些上了年头的旧粮,已经发了霉,我也是好心,想挪点位置放今秋的新粮,顺便赚点散碎银子罢了,没几个钱的。”

    “卖粮的事情,是萧大人亲自操办的”叶流云眉头微皱,有些不解。

    “当然不是。”萧广如接的极快,“这种事情,各地都有,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再说,我哪认识什么收旧粮的人。”

    说着话儿,萧广如重重的拍了一下膝盖,颇为懊恼的说道,“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早知道还不如便宜叶掌柜,你口风最严,肯定不会让我受这等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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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真话VS谎言

    叶流云的脸上微微泛着尴尬的酡红,堂堂现代微表情专家,将毕生所学用在结交官吏这样的小事上,是对她专业的极大侮辱,但不可否认,这是极为有效的。

    短短五年,叶流云便站在了旁人究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与她前世种种,密不可分。

    “萧大人说笑了。”叶流云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笑着问道,“不知萧大人将卖粮所得银两存于何人之手,可别一番辛苦,尽做了他人嫁衣。”

    萧广如游目四望,气定神闲的说道,“我能有今日,全靠家族提携,自然是要为萧家卖命的。”

    叶流云闻言,静静的望着萧广如,直看得他心中发毛,这才听她说道,“王爷,话已问完,我可以走了吧。”

    “自然。”秦越一时惊诧,却仍是答应道。

    送走了秦越,萧广如从地上重新捡起那颗每日用来计算天数的石子,随意的在地面上划了几道。

    除了监牢的环境,差强人意,牢中饮食供给并不苛刻,甚至和往昔相比,亦不差分毫。

    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州粮仓贪污案依旧没有头绪,萧广如觉得,重见天日,实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他的心中,却觉得自己已经贫穷的一无所有。

    曾经的骄傲和尊贵,自戴上镣铐的那一刻开始,就发生了一些细微的改变,仿佛一道极浅极浅的细纹,在他的心中蜿蜒,慢慢的扩大。

    叶流云出了监牢,觉得天是蓝的,风是暖的,清澈而干净的阳光徐徐洒下,让她倍感珍惜。

    “可有收获”秦越关切的问道。

    叶流云似乎没有听到,走的极快,在一处避风的地方站定,说道,“王爷不妨拆了府衙大牢,一定会有收获的。”

    “这就是你得出的结论”秦越有些不满,这样的结果,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

    “萧广如的刺史府,庭院深深,装饰华贵,但绝不逾矩,萧家家大业大,有些私产,也在可以解释的范围内,朝臣们不会把这些当作贪污所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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