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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染尽何人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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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
京华城中依旧热闹繁华,三年前的那场战争带来的硝烟似乎早已散去。水芷漪站在街头看着早已易主的水府,面上无悲无喜。
三年前,北方的凉国大举入侵南忆国,江南水乡,何人梦呓。南忆国的君臣整日醉生梦死,当敌军踏破城门才知惊醒,结局可想而知。新王初立,册封诸子和王侯,对外,继续与西面的雪丘国和东面的海影国交好;对内,安抚南忆国百姓,禁止军队扰民,并制定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政策。连都城也一并迁到了南忆的京华城。好一片繁华。水芷漪思量着,默然看着身边一个个走过的人,宫女装的裙裾沾到尘土也不曾看一眼。
城破当日,南王及王后等人被杀。京华城中的所有二品以上官员的府邸统统被凉军包围。家仆见状前来报信,水家的老太爷闻讯后受不住打击,溘然长逝。家中虽有男丁无数,但此时失了主心骨,无人能撑起场子。席卷了财物的各房夫人小姐见无法出府,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男人们心烦气躁的走来走去,没人能出个主意。
新王登基后三天,所有南朝旧臣跪于王座下,不敢仰视位子上的那人。“要归顺我凉国的站在我右手侧,有追随你们先帝的站到左手侧。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选择。”一朝天子一朝臣,凉王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王座下的人开始骚动起来,有不少人站到了右侧,其中一些是顺着地面爬过去的;左侧的大臣愤怒的甩袖,看着过去的人。还有一些人仍在观望。水昭楠,水家的长子,此刻也是观望者中的一员。眼见着一炷香快尽了,水昭楠咬咬牙,准备向其中一边走去,奇怪的是,他刚走到中间,仅剩的一点香忽的就断了,像是一阵风不着痕迹的吹过。水昭楠盯着那燃尽的香木,脚硬是迈不开了。随着皇帝大手一挥,一批人被拖了下去,路上却没有一点咒骂的声音,从他们口中流出的鲜血淌了一地。冷血,残酷,所有站在右侧人不禁打了寒颤,不是你选了投诚别人就一定会信,等待他们的还会更多。
圣旨到的那天,水家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趴在地上接旨,大气也不敢出。“南忆水家,削去所有封号,上交家产于国库;所有男子一律贬为庶人,女子十二岁以上二八以下者进宫为奴为婢,……。”那一天,水家的女人已经哭到没有眼泪了,抄家的卫兵进进出出,将所有的东西都洗劫干净。
“这是要赶尽杀绝吗?”大夫人梁如茗双目含泪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也就是水昭楠。“唉,”水昭楠叹了口气,看着一屋子的老老少少,眼角也有些湿润。谁会料到几步之差会有这样的结局,那天他选择的是皇帝的右侧,可惜。“我们水家的人还要好好活下去,这个时候,大家千万不能自暴自弃。”经历了这些变故,他也成熟稳重了,看看身旁的兄弟们,又叹了口气,“二弟,三弟,聪儿和剑儿你们还能照看点,可惜了漪儿和芬儿……,”被称为二弟的水昭炎上前拉住了自己大哥的手,“别这样说,这也是她的命……。”三弟水昭恒则一直保持沉默。一个好好的世家说没就没了,他不知道他这大哥到底会做点什么。现在家又被抄了,他要这一大家子人要怎么活?想法终究是想法,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宣旨后的第二天清早,宫里就派一辆牛车来,接走了水芷漪和水浅芬。在她们走后,水府的大门也被封了起来。对余下的人而言,剩下的是一场逃亡。
三年,一眨眼就过了三年。曾经的稚嫩的两个少女也已长大了。“芷漪姐,萧嬷嬷让你去琉璃宫一趟。”看着眼前不再撒娇的稳重少女,芷漪从心底感到安慰。记得刚来宫里时,浅芬什么都不适应,同样是十二岁的女孩,她充当了年长的姐姐,努力开导她。两个人彼此依靠,在这深宫里如履薄冰的活着。闻言,芷漪放下手中的活,准备赶去琉璃宫,看到浅芬的头上沾了草叶,便顺手取了下来。“以后在宫里和别的小宫女玩,也要注意一点,知道吗?”浅芬看着她,点了点头。为了让她在宫里不让人欺负,芷漪的付出她看的见,从一名普通宫女到大宫女,管理皇后寝殿和太子寝殿,她只用了三年。这是那些普通宫女们所无法企及的。可是,她似乎并不为芷漪感到高兴,原因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没发现浅芬的失态,水芷漪转身向琉璃宫赶去,那是太子的寝殿。
太监通报后,水芷漪挑帘进去。眼前是太子与一人正在对弈。皇后和一位皇子也在一旁兴致勃勃的观看,水芷漪一一行过了礼。“六弟,看来你的棋艺没有因为流连烟花之地而生疏嘛。”一记黑子应声落下,“皇兄过奖了,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啊!逛逛寻香楼也不算什么大过!”这一边的兄弟俩聊得开心,另一边,皇后吩咐水芷漪准备晚膳的要求。水芷漪应诺后便准备退下去。
“等一下。”开口的是五皇子。她顿时心惊,转过身,“五皇子还有什么吩咐吗?”话未说完,下巴已经被人勾起,抬眼,一双令人迷恋到窒息的眸子正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透。“这脸……”,难道是被发现了什么,水芷漪不着痕迹的避开那只手,揽裙跪下,“奴婢陋颜,还恐脏了皇子殿下的手,请皇后娘娘责罚!”一旁刚才还在观棋的皇后,眼角瞥了一眼水芷漪,唇角微动,“这孩子在我宫中做事还算利索,也没什么过错。不知渊儿你发现了什么?”从水芷漪的角度看过去,皇后看凉渊的眼中没有半丝暖意。宫中,只有太子和六皇子是为皇后所育,其他皇子皆是各宫妃子所出。
凉渊闻言,脸色微变,却还是掩了下去,向皇后行礼道,“是儿臣唐突了,望母后见谅。”皇后不动声色的端起桌上的杯子,正要喝茶,“啪!”一颗棋子被丢到了棋盘上,刚欲发作的皇后也被吓了一跳,看看始作俑者,很快也淡定了下来。“不下了,吵死了。我没心思下了!”这种话也只有他,凉国的六皇子,凉暮枫才刚说的出口。“母后,你陪太子哥哥下棋!至于你……。”尽管水芷漪把头埋的够低了,但还是看到了那双停在她面前的脚。“你,把头抬起来。”她顺从的抬头,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被一脚踢翻在地。“就你这种货色,还想诱惑我五哥?”水芷漪捂住自己受伤的心口,她知道这次运气很不好,有可能就会成为宫廷斗争的牺牲品。只是她不能死,不能。那天进宫后,和二哥约好的信鸽没有如期而至。不久后,就听到水家的人在回原川老家的路上,被强盗血洗了。傻瓜也知道,风平浪静的路段为什么会忽然出现那么多武艺高强,训练有素的强盗,并在事发后全部无影无踪。听说,没有一个活口,听说,每个人都是一刀毙命。
水芷漪忽然很想就这样闭上眼睛,她甚至不想再醒来。她瞳孔中那抹哀伤的神色没能逃离他的眼睛。他忽然改变了注意。“母后,这女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眼睛和寻香楼的樱姬有几分像,要是干活麻利的话,我就带回去了。”对水芷漪而言,这是一种侮辱。只是,她无力反抗。皇后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笑道,“好,随你高兴就好。”那神态和刚才比明显换了一个人。凉暮枫装作不经意的对凉渊笑笑,“五哥要是喜欢,可以常去我府上看看她。流遥,把她先带回府里去。我随后就到。”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奉命进来,将倒地的水芷漪打晕扛上肩带走了。动作熟练到让人看一眼,就知道他的主子是下这种命令的老手。凉渊随即向皇后请安告退,只是转过身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他连她的名字都没能让他知道。凉暮枫,这个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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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
暮枫王府。
由于水芷漪是被流遥打晕后扛进府里的,因而没能看到众女眷于府前迎接王爷的壮观景象。“喂,你踩着我的脚了……。”“是你挡了我的道。”纷纷扰扰的众人中也不乏几个遗世独立的,安静的立于一旁;仅仅从其旁奴仆的装扮上,也可窥见其后台有多硬。能挤进暮枫王府的小姐们,都不会是寻常的人家。当今皇帝膝下有六子,皇后所出的为大皇子和六皇子。大皇子已被封为太子,将来一旦登基,对自己一母同胞亲弟弟的待遇,想必不会差到哪儿去。
“王爷回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对满面春风穿过美人堆的那人行注目礼。只见他白衣飘飘,举手投足间风华毕现,双目似桃花般灼灼,是多情,亦是无情。
“追云。”
“在。”一青衣男子身形敏捷的出现在凉暮枫面前。后者头痛的扶着脑袋,当然这表情是他后面的那群莺莺燕燕所看不见的。“这群女人是怎么回事?让她们从哪来回哪儿去。”追云略微迟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主子,又回头看看那群女人,难道这些要全部送回去?他才回头看一眼,头上就挨了一下,“哎,就说你没流遥机灵。我是说,把她们送回自己在我府中的住处,明白了吗?”追云理解后立即领命去办。轻摇折扇,流苏曼舞,他该去看看自己带回来的猎物了。
水芷漪刚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环境里。难道这里是暮枫府?还没来的及看清,一套侍女的衣物就被扔到了她的身上。惊讶的抬头,流遥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睡了一夜。把衣服换上。王爷让你去伺候他。”语毕,转身便走。“那个……。”她话没出口,对方已不见人影。
换好衣物,水芷漪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即使是侍女住的地方也如此奢华吗?忽然,眼睛被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过去。一面装饰精美的镜子里映出了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原以为藏住容貌,自己和浅芬可以少遇些折腾,没想到还是躲不过。罢了,暂且做好自己的本分罢。
“水姑娘,王爷让你过去。”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水芷漪起身,打开了门走出去。绿色的罗裙在眼前飘摆,领路的丫鬟叫做碧嫣,她是这样告诉她的。她住的地方似乎离王爷的起居室不远,也许是方便照料。两人很快就到了大厅。“就是那个女人住进了那间屋子?”在两人走过的地方,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聚在了一起。“是啊!真不知道王爷怎么了,连这种平庸的姿色也往府里带!”这些高墙大院里的女人们每日便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度日。怀揣点心计的找地儿使,没什么心机的便听听闲聊。她们也只是普通的女人,即使嫁到令人艳羡的夫君,也便如此度过青春,直至白发苍苍。更何况,夫君还单单不是她们哪个人的。
“王爷,水姑娘到了。”修长的玉指轻扬,碧嫣便识趣的退了下去。水芷漪站在凉暮枫面前,脸色无悲无喜。是,昨天他是踢了她一脚,那有怎样?她现在讨不回来。凉暮枫则紧紧盯住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这个女人,没那么简单。
“也许你不知道。”是他先打破了沉默。“父皇给每个皇子都有过专门的训练,即使是良人所生的五哥也不例外。”水芷漪依旧面不改色,心里却开始思量起来,他,到底想说什么?“五哥,最精通的是易容。”他很不满意她眼中的淡定如初,不自觉的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双略带冰凉的手覆上了她的脸,她本能的想后退,腰身却立即被禁锢了。“他说了‘你的脸’,就说明,你的脸,一定,有问题。”这话语听似无意间的停顿,其实早已饱含肯定的成分。
那双手继续在她脸部的边缘游走,她心中的惊慌不安开始扩大。她知道他是一个纨绔的皇子,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相反,看似最糊涂的人其实最透彻。终于开始紧张了吗,他的嘴角开始上扬,满意的松开了她。
“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面具,你总会有拿下的那天。”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努力保持平静,服侍凉暮枫用完早餐。等到他起身时,她正准备告退,忽然被喝住。“陪我去个地方。”那声音毫无商量可言。“是。”
尽管在穿上那套男装的时候,水芷漪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安,那股不安比被人发现自己戴了面具还要可怕。终于站在“寻香楼”的招牌下时,她才知道那是什么。
七岁那年,出于好奇,她换上男装偷偷跟着大伯父去了传说中大人们“喝花酒”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她跟丢了大伯父,却看到了一生中最可怕的东西。阴暗的屋子里,惨叫的女人们,鲜血从她们的身上留下褐色干涸的痕迹。那时,她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还有一群那样受苦受难的女人。就在她被吓得准备逃跑时,被一个满手红色指甲的老女人抓在了手里。冰冷的手,充满恶心的油腻,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原来是个女孩儿……”,“啊!你敢咬我……来人啊……。”顿时有许多人乱成了一团。后来,那个地方被当时还健在的水老太爷派人封掉了,但那些记忆却留在了她的脑海里,无法抹去。
“你怎么了?”凉暮枫不明白为什么水芷漪的脚一直停在寻香楼外,不肯往前再走哪怕一步。“我不要进去。”两人的目光相遇,她的眼神很坚定,清楚的告诉他,她不会进去。他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还在为本王把你比作樱姬而别扭?人家可是寻香楼的头牌,你不吃亏的。”话出了口,他才知后悔,水芷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很亮很亮,亮到他不知道那里面到底含了什么样的情绪。她是在背后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她不是厌恶这里,也不是害怕这里,可是她就是无法说服自己的脚踏进这道门槛。可惜的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就那样被那样拖了进去。无视楼内的飞阁画栋,小河水榭,她被一路拖到了一间早为某人私有的雅间里。水芷漪就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八年了,她是不是也该放下那段不堪的回忆了。
两人刚席地坐下,一群姿色上乘的女子便敲门进来,端上食物,并起舞助兴。眼前明明是人间美景,水芷漪只觉的心头有点堵着慌。
“求求你们放了我。”在阴暗的屋子里,几名女子被绑在一起,刚出口说话求情的女子,舌头上立即被扎了一针。“让你们叫唤,喊破声也没人会来的。哈哈……”带刺的皮鞭疯狂的抽打着她们,眼泪混合着鲜血腌渍着伤口。她们的舌头无法说话,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使鞭的人卖力的抽着,脸上尽是狰狞的笑……。
“公子,您发什么呆呢?来,奴家敬你一杯酒!”“啪!”劝酒的女子连人带杯被推倒在地。跳舞的众女也停了下来看着这一幕。凉暮枫握酒杯的手不由的收紧,他才对她态度好点,便学着放纵了吗?自知失态的水芷漪连忙起身道歉,“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够了。你们先下去,让秋娘过来一趟。”凉暮枫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挥手让众人退下。“你知道在我面前放纵的下场吗?”水芷漪皱了皱眉,她要怎么回答他,天知道他又会对她怎么样。见水芷漪一脸的无所谓,一股无名怒火忽然在他胸口烧了起来。
“呃,你做什么……”,那双漂亮却致命的手此刻正掐住了她脖子,桃花眼里的多情早已被愤怒取代。“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水芷漪努力拍打着他的手,“你……疯了,咳咳……,松开……”。她的脸色由白变红再到发紫,忽然脖子上的力道松开了,接着便是一场疯狂的扑倒。当凉暮枫压在她身上时,她忽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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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
推门而入的秋娘看到扑倒在地的两人,不禁了然,转身退了出去。难怪呢,她怎么就没想到六王爷每日留连烟花之地,却从不在任何人处留宿,是因为早有所好呢。房内的两人不知门外者的心思,因为其中的一人已经昏了过去。
“喂,水芷漪,你给我醒醒。”什么情况,他只是愤怒的掐了她一下,她就给自己晕过去了。“咕咕。”一只浅灰色的鸽子飞到房间的窗台上。凉暮枫从她的床边起身,取下了鸽子腿上的信。小家伙没急着走,而是晃着小脑袋和自己的主人一起看来信。“原来,你还有这背景。前朝余孽。呵呵,接下来的故事我倒想看看了。”小东西忧伤的发现自己看不懂纸条,在腿上绑的信筒里被重新装上信后,便匆匆飞走了。
等水芷漪醒来时,已经是夜里了。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立即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房内空无一人。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脚腕上不知何时被系上了一条红绳子。披上一件单衣,水芷漪向窗边走去。我已经有两天没有联系浅芬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水芷漪跳上窗台,横坐在上面。真的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安静的夜晚了。空中是皎皎的月华,复仇似乎一下子变得遥远起来了。
白日隐忍的面具和伪装的胆怯在此时褪下。想想自己三年来也积蓄了不小的实力,可是要无生门去覆灭一个王朝,力量还不够。更何况,推翻凉国,又要由谁来执掌国家政权?百姓们不在乎谁执政,他们只要温饱而已。那么,有谁来保这一国百姓的安定?普通人平平凡凡的生活,连我,似乎也想放弃那一切了呢。水芷漪,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夜晚的风也变得安稳了许多,尽力去安抚这忧愁的人儿。于微风中,她浅眠。“快看!”一队在王府屋檐上行走的黑衣人忽然发现的院中的景致。为首的黑衣人看着那个横睡在窗台上的女子,不由的沉思起来。沁菡苑从来无人入住,这个女人是从哪来冒出来的?“你们是什么人?”一行人惊觉他们此次刺杀的本尊正站在他们面前。一群人看下面的景致都看呆了,这时反映过来场面不免有些混乱。黑衣人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头目和此次任务的目标已经进行过了眼神交流。动静小点,去那边。又是一记眼神过去,凉暮枫转身向别的地方飞去。黑衣人们在头的带领下也追了过去。“一群苍蝇也要你亲自出马,凉暮枫,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刚才还在浅眠的水芷漪说完话后,睁开了眼。利落的从窗台上一翻而下,那身手绝不是那天在宫中任人宰割的人所有的。她水芷漪是暗夜的玫瑰,只会在属于自己的地方绽放光华。
“铁炼。”
“在。”一道黑影出现在墙上,只闻其声却见不到人。
“雪丘国和海影国那边怎么样了?”女子的声音肃杀,一股强大的气场顿时弥散开来。“回主公,无生一切都好。”无生,即为无生门。专营刺杀和暗杀,薪酬之高,成功率之高为其它杀手组织所无法企及。
女子稍稍沉思,“薄娘那边怎么样了?”她水芷漪手下的产业遍布三国,薄娘是她在场面上的老板,各国都有薄娘派去管理的人。每天都会有大量的资金在这些行业里流通。她做的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定期需要有人向她做总结汇报,遇到一些重大的决策也会有人来请求指示。只是,在她的所有产业里,没有妓院。手下人都知晓,她从不碰这个行业,只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薄娘说一切都好,请主公放心。只是,吸走凉国黄金的计划受到了一些阻力,进程会暂缓。”阻力,是谁在后面操作,与我为敌?
“我知道了。派人将浅芬从宫中接出来,找个替身进去。有人来了,你先走。剩下的消息让王府的线人传过来。”
“是。”墙上的黑影立即消失了。
凉暮枫把事情处理完赶回沁菡苑时,发现水芷漪还是原来的样子。横卧于窗台之上,任凭三千青丝随风荡。明明是一张普通的脸,却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伸臂将她轻轻拦腰抱起,是贪念吗?他忍不住心中的**去嗅她的青丝,一股淡淡的香气竟给他带来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水芷漪,你这张皮的下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容颜?我希望有一天,你会亲手把这张皮摘下来,用你真正的样子对着我。
水芷漪被放在床上,脚腕上的红绳在被凉暮枫用手抚摸后忽然消失了。“才进府里就有人要你死吗?那群女人是不是安逸太久了?”水芷漪的额头上被烙下温凉的一吻,听着他的脚步声,她才缓缓睁开了眼。处子结,一种蛊术。女子一旦出嫁和男子圆房,此毒便会发作,中毒者会为蛊虫所噬,化为灰烬。这么快就有人盯上她了吗,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轻松了。毒术,武功,有什么招你们都放马过来!以前在宫里要护得浅芬周全和培养自己在宫外的势力,总是慎言慎行。现在,该是自己回归的时候了。十二岁,她们水家是遭了难,可是之前她受过了什么样的训练,也只有爷爷才知道了。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让水芷漪没想到是,明天,有太多的变数。
“什么?六皇子遇刺将亡?”第二天,天刚破晓,六皇子昨夜遇刺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并风闻全城。水芷漪大清早就要起来忙活,照料那位“遇刺将亡”的人。“我的皇儿!”皇后清晨闻讯匆匆赶到了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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