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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染尽何人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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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枫府,等看到病榻上的人时眼泪硬是没能忍住。病床上的人全身被包裹着,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随时会撒手人寰。“皇儿,你说句话啊!你到底哪里受了这么重的伤啊?”追风在一旁也是一脸悲痛,却还要安慰皇后,“娘娘,王爷他全身多处受创,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都怪小的们不好,王爷说要一个人出去走走,不让我们跟着,没想到……,”。水芷漪进门时刚好听到这段话,憋住心里的笑,昨晚的事她一清二楚。一个昨夜二更天还在她房里吃她豆腐的人,怎么会早已伤势惨重?更何况,他那么主动出现在黑夜人面前也不会是偶然。
皇后闻言更加哀恸,一旁的萧嬷嬷掏出一条绣金的丝帕为皇后拭泪。与皇后同来的还有其它五位皇子。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我倒想看看,凉暮枫你这戏要怎么演?皇后一个抬头忽然发现身旁的女子竟如此眼熟。“是你?”见状,水芷漪立即行礼,“拜见娘娘!”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她的身上,也包括五皇子的。察觉到一道目光的炙热,她不知道这个五皇子到底打什么主意,只能把头埋的更低。
看着眼前的女子,皇后忽然觉得皇儿说不定就是去找她才会遇歹**害的,顿时心里的火就升了起来。
“昨夜,六皇子有去找你吗?”强压住心头火,皇后努力心平气和的问她。
“回皇后娘娘,没有。”她说的是实话,他来的时候她一直在“睡觉”,不是吗?
“哦。”皇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围在凉暮枫身旁的那群莺莺燕燕。“昨夜,六皇子是在何人处过的夜?”一时间,无人敢应。迟疑了一会,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弱的女子站了出来。一身鹅黄的宫装衬的她梨花带雨,“回皇后娘娘,自打凉芷漪姑娘来了以后,六皇子就再也没有来过姐妹们这里了。”一副委屈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对水芷漪而言,这只是一只出头鸟,大鱼还在后面。
“淑媛,她说的是真的吗?”林淑媛,当朝丞相家的独女,难道那条大鱼是她?林淑媛见皇后念到她的名字,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回皇后娘娘,依儿妹妹说的是实话。”皇后立即转头看向凉芷漪,一双细眉因愤怒而变得扭曲难看。人在愤怒时往往做事没有理智。只要正常的思索一下,就知道单凭水芷漪此时的容貌根本是吸引不了凉暮枫的,然而此时的皇后已经被心头的愤怒冲昏了头,只想找到一个发泄口。水芷漪正是替罪羔羊。
“你还有何话说?”皇后正欲发作,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她的儿子正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意思是求她放她一马。看着儿子虚弱的样子,皇后咬咬牙纠结了许久,最终点了头。一旁观看的林淑媛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却没逃过水芷漪的眼。凉暮枫刚才还在哀求的瞳孔里忽然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又在瞬间凋亡。一双桃花眼缓缓闭上。忽然明白这闭眼背后意义的皇后,惊恐的抱着自己的孩子,“来人啊!太医,太医!”一群穿着官袍的人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为首的太医院院长顾不得行礼,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凉暮枫的鼻翼下,抖动了约莫一刻钟后,跪地惊呼,“六皇子已经去了,请皇后娘娘节哀!”他身后的众太医也随之下跪。一屋子的人纷纷跪了下来。只有坐在床榻上的皇后,抚摸着床上眼角开始冰凉的人,默默流泪。
北凉国迁都三年,帝第六子凉暮枫薨。举国哀恸。经查,实为太子及其党羽所密谋。太子被废。皇后挽起青丝,带发修行,每日青灯古佛,从此不问世事。新皇子未立,朝堂之上仍是云诡波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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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
“星沉。”
是夜。偌大的绮华殿里此时空空荡荡。一抹孤寂的影子被灯光拉的很远很长。喊了很多遍后,依然无人应她。她仰头看着自己面对了三年,每日晨钟暮鼓,虔诚祷告的佛像。佛像依然面含微笑的看着她,却是无法拯救她此刻的沉沦。
“为什么?枫儿,这到底是为什么?!”曾经仪态大方,妆容端庄的皇后苏筱薇拼命的砸着眼前的东西;青丝蓬乱,她已经无暇去顾忌。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小儿子用会假死来设计自己的亲哥哥,现在又来逼宫。“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她近乎于疯狂的呼喊却勾起了一些遥远的回忆。一张绝色倾城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不会的,不可能是她,不会的……”。
当年,是她亲手害死了那个最有可能和她争后位的女子,即使那个女子从未踏进过宫廷半步。那个女人,没有背景,没有家世,靠什么和她争?不就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吗?想到这里,苏筱薇的脸变得更加扭曲起来。在被砸了一地的东西里,一只玉管笔碎在了地上裂成两半,露出了一张泛黄的纸卷。苏筱薇将它捡起并打开,落款处那个熟悉的红色印章刺痛了她的眼。居然,你们居然合起来骗我!凉如风,你做的还真是绝啊!当年,是她亲手毁掉了那个女人的脸,现在,才发现自己宠了多年的“亲生儿子”居然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她帮自己最恨的女人养孩子!更可怕的事,每日和她同床共枕的夫君知道这一切,还为之掩饰。这一切,她都被蒙在了鼓里。
摇晃的灯影下,慢慢映出另一个人的痕迹。“原来,原来,你爱的人终究还是她。”苏筱薇的呢喃声越来越微弱。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自己爱了整整二十年的夫君。在他的眼里,她只看的到多年的怨恨发泄后的快感,而不是一丝一毫的情意。插在她胸口的剑随着这具躯体的倒下而被抽出,血,从心脏所在的地方流出,在地上金凤凰打制成的簪子上蔓延,染过一地的珠翠玉石。她一生忙忙碌碌,用尽了心机和手段,以登至后位。却终究还是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她死不瞑目。杀她的男子在拔出剑后,再也不看她一眼。
“沁菡,我已经为你报了仇。希望我现在去见你,你还会愿意再让我牵着你的手。”中年的帝王早已是满身沧桑。是权力与**蹉跎了这个帝王的岁月,曾经年少的痴恋于刀白雪红之中也消散的干干净净。在闭上眼前,凉如风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花海,那个有着倾城之姿的女子笑若繁花。“沁菡,让我牵着你!”“哈哈,想的美!”女子回头,毫无保留的向自己所爱的人绽放最美的笑容,“先追上我再!”“沁菡……。”爱与恨,只在一念之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当率兵赶来的凉暮枫和陪同的水芷漪看到屋内倒在血泊中的两人,彼此都惊呆了。贵为帝后的二人,一恨一爱,现在却死在了一起,他们将被一起下葬,于黄土下长眠。
时光过的还真是飞快。从凉暮枫登基至今,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此时的水芷漪正无比惬意的躺在自己的院中晒着冬日的暖阳。她与他早已是陌路。他有后宫三千也好,六妃十二嫔也好,这些都与她无关。
三年前,在凉暮枫“下葬”后一个月的那个夜里。他忽然出现在她的房里,捂住了她的嘴,把她逼到床上。“你要做什么?”没有意料中的惊慌,凉暮枫松开了捂着她的手。“你早知道我没死。”他就该知道这个女人是有多聪明。可惜她总是超出了他的预期。“女人太聪明了不好。”他故作暧昧的靠近她的脖颈,后者面不改色,“所以呢?”一双不安分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所以……,”他故意拖着声音回答她,“她该属于比自己更聪明的男人。”水芷漪不屑的撇撇嘴,自负的男人,她不稀罕。一个抽身,她迅速离开了他的怀抱。
“不错,小猫开始露爪了嘛。”对于她的武功,他并没有太在意,她的身上还会有更多的惊喜等他去发现。“不过,猎物一定是属于猎人的。”微暗的房间里,她看得清他的眼里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自信。果然,还没等她逃离,又重新被他圈进怀里。
“乖。不要动。”他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开始吻她的眉眼。水芷漪只觉得浑身战栗,傻瓜都知道他下面要做什么。“对着这么一张脸,你也忍心下口?”她打算用激将法,先逃了再说。就算身体不抵制他的入侵,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把自己交给他。“哦?”他眉眼含笑的看着她,“那夫人想怎么样?”谁是你夫人?按捺住心中的郁闷,她伸手反勾住了他。两只眼睛,瞬间近到眼中只有彼此。
“嘶”的一声,水芷漪手中的人皮面具应声落地。此时屋中的光芒像是全部聚到了凉暮枫的眼前。他的呼吸也变得静止,他想过怀中的女子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但她的美,她的智慧总是远远超过他所能预料的。吻,铺天盖地的如潮水般涌来,水芷漪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了,急忙捂住自己胸前的衣物。她已经用全力在推了,但眼前这人的胸膛却坚如磐石,一动不动。
“停!”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像是没有听到,继续着他的。现在,他只想把她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只是他还不愿承认自己此时举动的疯狂源于对她美貌的恐惧。他怕自己会失去她。“你……”,红唇在下一刻被堵上。“芷漪,你是我的,谁也带不走!”那一夜,近乎疯狂的掠夺。“你爱我吗?”“痛!”他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居然咬她的脖子,“不爱!”他对她只有掠夺,她对他从来没有爱。“我爱你,芷漪。”他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自顾自的说着。红罗帐里,春光乍泄,纠缠的两人久久才睡去。
“真是的,大白天怎么想这些事?”水芷漪努力拍拍自己的脸。作为昼伏夜出的人,她现在该好好珍惜这冬日暖阳不是吗?可是有人不想她安宁。
“水夫人,皇后娘娘携众娘娘来见你。”林淑媛?父亲不倒,后台永在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是今天想好好休息是不可能的了。再眯一下眼。于是众女子进院时便看到这样的景致:
一袭大红的冬装,轻腰细束,锦袍披肩;火红的狐狸毛被女子如玉的肌肤衬的分外妖娆;玉指轻抬,搭在软榻旁的楠木椅上。即使是闭着眼,那张脸散发出的气质也令在场的所有女子黯然失色。林淑媛看着眼前的那张脸,怪它为何不消失在人世上?她恨,恨即使入宫三个月,皇上从未踏足过这里,却给了她连自己也没有过的权利和恩宠。恨是因为她,让皇上不再临幸她,就因为三年前王府里的那次陷害风波。皇上给她水芷漪的是心,而她林淑媛却什么都没有。她不甘心。这次安排的计划极为周密,她一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女人,即使闭着眼隔这么远,也能察觉到那恶毒的视线吗?该来的总会来。她眼角轻抬,蝶翼般扑腾的睫毛缓缓上扬,先看了看众人,不错嘛,真的都到齐了。“不知众姐姐劳师动众前来,有什么事吗?”这话虽说的不轻不重,但隐隐透露出的气势却让人心惊。抬眼望去,与林淑媛的目光相撞,林的目光狠厉,而她的则是淡漠,通过眼神她很明确的告诉她:第一,我不想跟你争。没什么好争的。第二,凭你的能力还不配和我斗。第三,如果你惹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周围的众妃子原本陪同皇后前来就是为其撑场子的。此时,见二人目光相斗,不由的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有些是非,当局外人是最好。可惜利益的漩涡不是每个人都能逃的掉。
“妹妹说哪里话?本宫与众姐妹,见妹妹你长居深宫不出,皇上也不来看看你。就想着前来看看妹妹有什么需求,也好帮衬帮衬啊。”嗯,一边打击自己失宠,一边表明“好心”,不错。不过她水芷漪从来不吃这套。“姐姐说完了吗?妹妹在这里很好,劳姐姐挂念。不送。”送客的态度刚摆出来,一些妃子就开始不乐意了,“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就是。”林淑媛很满意此时的形势,完全是倒向自己这方的声音,她要先在表面上做足功夫,压倒水芷漪。然而,她不知道自己辛苦经营的面子功夫是水芷漪从来都不屑的。
“妹妹这样赶人,可真令众姐妹心寒啊!”一个比水芷漪辈分大点的玉妃也站了出来,帮皇后说话。“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只见水芷漪忽然愤怒的指着众人,随即晕了过去。“你们在做什么?”光听来人声音,林淑媛就知道自己这次又要吃败亏了。众妃嫔们见皇上来了纷纷下跪,皇后也不例外。“臣妾(们)给皇上请安。”皇后兰花帕下遮住的豆蔻指,在看到凉暮枫抱起倒地的水芷漪时,狠狠的掐住彼此。艳丽的红色开始在丝帕上流转。
“所有人都给我跪在门外,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去。追风,流遥,让御林军把这里围起来。我不要一只苍蝇飞出去。”
“是”。两人立即领命去召集军队。妃子们顿时乱成一团,只有林淑媛仍呆立在雪地中,回味着凉暮枫抱水芷漪进屋前看着她的眼神。冰冷,无情。这皇城怕是又要变天了。
………………………………
杀机
凉暮枫前脚刚踏进屋里,怀中的女子接着就睁开了眼睛,随即抽身躲开他的怀抱。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亲密的接触。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臂,凉暮枫的嘴角不由的开始苦笑。她是从多早以前就开始防他了?答案他不知道。看着他一脸淡淡的哀愁,她的思绪回到了那个疯狂过后的夜晚。
“你想当皇帝。”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他的野心和抱负。他疑惑的看她,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水芷漪则直接忽略掉他的表情。“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二者只能择一。”不要怪她薄情,大宅门的生活她从小看到大。正房也好,妾室也好,谁都逃不过一个争字。她早已对自己发过誓言,他日她所嫁的人,不求他有多位高权重,抑或超凡脱俗;她想要的只是一个能陪她一起走完一生的人,仅此而已。然而眼前的人是无法做到这些的,长痛不如短痛,就此断了念想也好。
“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年,是不可能亲手毁掉眼前这一切的。”凉暮枫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痛苦,可是她已经不再信他了。女子的双眼透彻,干净到穿透人心。“凉暮枫,即使我等你登基为帝,你也不会为我废掉后宫。不如早点放手,何苦为难?”原来,说这话时,她的心也在颤抖。不顾此时一身的狼狈,她挣扎起身,向门口走去。
“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美人和天下不能兼得,这两者他都要!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最后回头定定的看着他,吐出这句话。她别过了身,两人再见便是殊途。
凉暮枫看着她静默的脸陷入了沉思。即使不知道那件事,还是一样要离开自己吗?同处在回忆中的两人忘记了此时仍在门外跪着等候发落的众妃嫔。太阳带着它的最后一丝暖意缓缓下去,留给大地的是漫长的黑暗。林淑媛的手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唇角也因缺水而变得干枯。看看周围的其他妃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疲惫和对未来的恐惧。她们都低估了皇上对这个水芷漪到底有着怎样的情意。
水芷漪,今天这笔账,我一定会讨回来的。是恨意让林淑媛的心变的丑陋不堪。只可惜,她连再见一眼水芷漪的机会都没有了。丝绸摩擦发出的声响越来越近,急促的脚步声也越来越重。礼公公手中的那一袭明黄色的龙纹长卷刺痛了众人的眼。
“众人接旨。”听着尖细的嗓音,林皇后率众妃子收拾好裙装,忍住腿部的酸麻,向圣旨的方向行跪拜礼。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林司南与敌国私通,按罪当诛。其女贵为皇后,却心怀嫉妒,不能母仪天下且祸害宫人无数。今废去封号,赐砒霜一瓶。林氏一族通敌叛国,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充入官妓。今聚众闹事之众人罚停三年年俸及宫中一切补给。钦此!”礼公公刚念完旨意,两名侍卫便上前拉住皇后,准备带下去行刑。
林淑媛此时早已呆若木鸡,父亲,怎么会……。她们一群人守在这里,房门未开,这圣旨是从哪来来的?不,这都不是真的,她要见皇上!挣脱不掉被强行压着的手,林淑媛只能拼命的大喊,“皇上,救命啊!皇上!”屋中的两人听到外面的呼喊方才回味过来,四目对视,一股诡异的氛围在房中流转。
“这一步也是早就算好的吗?”利用她勾起林淑媛的嫉妒之心,让她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林司南这棵大树招风太久,所有的材料他已握在手中,就是在等这个时机是吗?
凉暮枫保持沉默。这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确实利用了她。
外面的呼喊还在继续,凄厉的女声让人闻之心颤。“皇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属于皇后的发饰凌乱了一地,染血的兰花帕任此刻挣扎的人儿踩踏。一脚,又一脚。“拖下去。”从房中传来的声音瞬间将原本还在挣扎的人打入了地狱。承受不住打击的林淑媛顿时晕了过去。一旁看着的众人,有的心酸,有的庆幸。此时林淑媛的今日未必不是她们的明天。这深宫里,从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再怎么说她还是你的结发妻子,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她知道他的心已经被他现在的权位打造的多么硬。若不是为了那件事,她也不会在消失三年后还回到这里。
“我只是怕她会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所以斩草除根了。”他看她的眼依旧坚定,但是她已经看不出当年那个少年目光灼灼的影子了。
“是吗?她曾为你生过一个孩子,你也要一同斩草除根吗?”水芷漪一边说话,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房间四周。三个月,她呆的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你说什么?”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这件事?难道在是他“离世”期间发生的事?
“那个孩子早夭了,所以她才没有告诉你。凉暮枫,你我如今已无瓜葛。再见,便是路人。”他的心闻言一震,她何以对他绝情至此?
“等一下。”水芷漪在下一秒被他抱进怀里。他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她的味道,清洌,让人迷醉,他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
“你还想怎么样?”她背对着他,怒声问他。
“再为我最后做一件事。”他的嗓音低沉的让人心动,只是不包括她。她看不到他的脸,不代表她猜不到他心中在想什么。
“要兵符还是要命?”三个月前,凉暮枫在登基当天就将诸皇子与分别拥护他们的官员们处理掉了。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朝中换了一批新鲜的血液,但有一个人是他动不得的。凉渊,他不过是良人生的孩子,却被父皇赐予拥兵天下的权利。兵符在身,他根本动不了他。只有他怀中抱着的女人才是他的命门。
“我两个都要。”她闻言心惊,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凭什么让我帮你?”脑海中回忆起那双让人迷恋的眼睛,水芷漪始终不知道凉渊是看中了她哪里。凉暮秋诈死期间,他来过府里无数次。但每次只是在暗处看着她,她不做声,但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你愿意跟我走吗?”那一夜,她选择转身离开。凉渊像是早已知晓,独自驾车在暮枫王府外等她。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她。她一身的狼狈,他选择忽略;她绝世的容颜没有让他产生过多的惊讶。他看着的只是可以给他答复的,她的眼睛。
水芷漪没能给他答复,她还不清楚自己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于是他在她眼中的影子里只看得到一个面带忧愁的男子,忽然间他却又笑了。
“芷漪,你都忘了吗?”忘了,她忘了什么?铁炼的马车飞奔而来,她飞身上马,留下停在原地的凉渊。芷漪,我还能等你多久?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抱着水芷漪的手力道开始加重,她在他的怀里居然想着别人。吃痛的水芷漪挣开了他。凉暮枫的眼里透着嗜血的红。
“无生门可以拿到凉国的官令,行走三国通商无阻。水氏一族可以在原川的故里重建家族祠堂,供奉逝者。”他在和她谈交易。
“再加上,当年朝堂上断香之人的下落。”如果说前两条不够她动心,第三条就是她水芷漪千里迢迢从海影国再度归来的原因。
“我答应你拿到兵符,只是他的命,我不会保证。”她是真的厌倦了他和他所追求的功利,话音刚落就离开了。她身后的男子愤怒的拍断了身旁的桌子,抬眼间,眼底的杀机尽现。只是这些水芷漪都没能看见。
渊府。
提笔写书至一半的凉渊手忽然抖了一下,墨迹在纸上渲染开来。
“将军,有人求见。”他挥手示意来人暂时出去,房中此时只剩了他一人。房中的书橱后忽然打开了一个暗格,一个人行色匆匆的走了出来,在凉渊耳畔低语几句后又匆匆离去。暗格再度关上。笑意不由自主的扩散在他的唇角,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让她进来。”进门的女子一袭青纱掩面,那面纱下的容颜隐隐若现,不经意间就让人看傻了眼。纤腰束素,罗裙曳地,步步生莲,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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