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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染尽何人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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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雪丘国的这趟浑水看来也不好过,沈大哥,在朝堂上你要好好保护自己。”青焰里的十二个堂长都比她年长,轮资历,她是该叫他们一声哥哥。但似乎沈琛才是她唯一喊过的那个人。
“放心,官场的事,我比你熟。”沈琛下意识的想像对待妹妹那样伸手摸摸水芷漪的脑袋,却在已经抬起的手装作自然的收到身后。
“那就好,还有一件事就是,沈大哥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家了。”青焰里的不少堂主都已经有家室了,沈琛怎么说也是三堂主,现在却还是孤零零的一人。要是他有看上的姑娘,不管是不是青焰的,她一定会想办法撮合他们。
“呵呵,我……现在还没有那样的打算。”沈琛不自然的笑着,身后的手指相互之间狠命揉搓了起来,仿佛非要褪下层皮不可。水芷漪见他笑的不自然,以为是他不愿意别人管他的私事,心里有了些歉意。
“是我多事了。沈大哥,你的公事也不少,回去府邸里忙完了,晚上早点休息。”“好。”水芷漪见他应好,便转身进来房间。她身后的沈琛看着合上的房门心里不觉有些失落,看着被自己捏的颜色有些异常的双手,他默默的转过了身。有些事,还是不要抱希望的好。
雪城。这是唯一一座奢华堪比皇宫的府邸,里面也住着仅此于皇帝的权臣,雪丘国的丞相―郑少君。原本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只能头痛的看着那个不停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的人。
“我说阿颜啊,那个沈琛有什么好的?你怎么就看上他了?”郑少君已经快被眼前一直哭闹的宝贝女儿弄昏头了。
“我不许你说他不好,我就是要嫁给他!”郑容颜气愤的脸上分明写满了自己对意中人的爱意。父亲大人怎么能这样说他?要知道,即使是皇上的兄弟,那些王爷们也没几个能敌过她沈琛沈大哥的;更何况,沈大哥才二十二三,已经是朝中的一品大员了,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她一心想嫁给他,却不是为他的权和钱,而是因为……。
“傻孩子,人家不肯要你,你要怎么办?”郑少君看着女儿掉眼泪的样子,心里就像是被人剜了肉一样痛,他有那么多儿子,偏偏亡妻只留了这么一个女儿,叫他如何不疼她?
“那我就想办法让他娶我!”郑容颜一张小巧的瓜子脸上除了满满的泪痕,还有大眼睛里闪烁的那份坚定。她认定的男人就一定不会错掉,接下来,她只要按计划办事就好。窗外明媚的阳光里流转着黄鹂悦耳的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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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城
清晨,雪丘国丞相府里的人都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绝对是府上有史以来最轰动的事。此次事件的制造者—郑容颜,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缓缓走出相府的大门,坐上一顶用象牙和玛瑙精心打制成的软轿。
目送郑容颜乘坐的轿子远去后良久,府里的下人们这才纷纷清醒过来。
“刚才的那位……真的是小姐吗?”问话的柳絮是丞相老爷房里的丫鬟,她一直很清楚大小姐穿衣打扮的品味,可是今天小姐的装扮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被问话的老管家也是摇摇头,一脸的茫然,他也不知道今天的小姐今天怎么就知道好好打扮自己了,也许是到了时候了。
热烈交谈的下人们忽视了他们中间还有一双表现出平常又略带几分高傲神色的眼睛。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原因的。老管家揉了揉自己的老花眼,他怎么看见府里有个从没见过的丫鬟?再仔细看看,哪里有什么人?是自己看花了眼,老管家朝众人摆了摆手,“大家都各干个的活去!”热闹的人群闻言开始渐渐散去。
听香阁,雪城最好的酒楼;分为四层,一楼和二楼为宴会大厅,三楼是普通的雅间,四楼则是全城装修最为华丽的十间会客厅。据说,雪丘国有许多位高权重的大臣和一些皇室子弟常常在这里聚会议事,甚至还有一些别国的高级人员也来这里。会客厅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每一个客厅都是隔离死的,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出口,所以不用担心在这里出门就遇见什么熟人。
此时不过上午的时段,听香阁里却也已经人满为患。
“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我们家小姐要定一间会客厅。”领头的丫鬟声音不小,这一喊吸引了不少席间人注视的目光。丫鬟姿色也还可以,至于她身后的小姐……。
“来了,是郑大小姐对吗?掌柜的说了,四楼还有一间房,小姐请随我来。”出来的是个短小精悍的中年人,说话客气但没有刻意的谄媚。
“那就劳烦您了。”这声音……,中年人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位传闻中的郑小姐。足下蹑丝缕,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好一个绝代佳人!但是这也和以前的形象反差太大了?
中年人不敢多看一眼,领着郑容颜一行人上了四楼。人刚一走,下面就炸开了锅。“这难道是丞相家的那个俗气女儿?”一个大叔一脸的不可置信。“就是,和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一定是有人存心诋毁!”一个男子也接了一句。“不对不对,听说郑小姐是因为有了意中人了,所以才改变的。”“我也听说了,好像是沈琛沈大人……。”七嘴八舌议论的人群,不知道此刻自己的一言一行正被人关注着。
“……”,沈琛忍住了自己想打喷嚏的冲动,冷静,现在还在上朝,他不能做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但是小小的微动还是吸引了上天那面的注意,毕竟沈琛就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沈爱卿是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雪丘国的皇帝—雪易山,彼时正一脸信赖的看着沈琛。众目睽睽之下,他沈琛如果不站出来说句话,今天这关是不可能过去的。咬咬牙,沈琛从一队人的前头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以为,对付今年寒冬的粮食短缺问题,有三计可行。”
“哦?”果然是有想法才在表现自己的吗?沈琛这人年纪轻轻又懂的不露锋芒,是个人才。“那你把这三条计谋都说出给朕听听。”
“是。第一计,当下之计。现在由国家出面在市场上买进余粮,因为饥荒是在冬季发生而不是现在。只有先储备大量的粮食,才能在米价暴涨时有能力赈济灾民和稳定国内的粮食市场。第二计,是缓兵之计。我雪丘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地理位置固然是好,但也影响了与陆地上其它国家之间的往来。冬季将至,皇上可派遣一些信得过的人去临近的凉国以分散点的方式来收购粮食,但切忌走漏风声。此举可以缓解粮食短缺带来的饥荒。第三计,也是长远之计。今年的农田较去年减少了三分之一,这是影响今冬粮食短缺的一个重要原因。农田的减少一部分是农民不合理的开垦或耕作农具落后,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有大量的农人弃农经商,导致田地无人管理而荒芜。为此皇上应劝诫百姓以农业为本,不要让百姓们盲目去跟风经商,这才是治本之策。”
沈琛说完了一长段的话,回应他的只有一个静悄悄的朝堂。不对啊,自己明明说的滴水不漏啊,是哪里出了问题吗?正要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出事,“啪!”的一声,雪易山从王座上拍着扶手站了起来。一众大臣还不明所以,都纷纷惊恐的跪下,也包括沈琛。
“朕,今日为我雪丘国寻到一良才,实乃是天命所至!我雪丘国他日必问鼎中原,逐鹿群雄,称霸天下!哈哈哈哈……。”沈琛忍住嘴角的笑意,刚才一起跪下的大臣也用袖子擦了擦自己不经意间被吓出来的汗,幸亏是虚惊一场。但上面那位笑完后,脸色又恢复了严肃,又是一阵沉默。他皇帝还有话要说。
“今日,朕决定封沈琛为朕的御弟,从此以兄弟相称,赐国姓雪,单字为琛。赐华宇一座,黄金白银各千斤,百人奴仆,与国共荣。”此言一出,刚才擦汗的大臣们都忘记了手中的动作,这……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他沈琛才多大,居然可以被皇上授予这样的殊荣,他日的荣耀又岂是他们敢想的?
当今的丞相郑少君也是吃了一惊,他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剑眉星眼,仪表堂堂,能在朝堂上想出他们这帮老臣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的对策;而且一说就是三条,每一条都是那么精辟。看来女儿果真是慧眼识人,女儿婚事的事他是该考虑考虑了,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
王座上的雪易山越看沈琛越顺眼,他没记错的话,自己的后宫还有一位待字闺中的公主。沈琛原想看看皇上怎么又安静下来了,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双上下打量着他的眼睛,他怎么觉得皇上的眼神……有点怪异。
“今日朝堂之会就开到这里了,今冬饥荒的事,朕会派人按琛御弟说的去做,退朝!”龙袍一挥,众大臣齐齐拜跪,“恭送皇上。”
朝中有人得了高升必有人前去恭贺,可是怎么他们刚下朝就见不着沈琛的人了?坐在去别院的马车上,沈琛正闭目养神。他身旁随侍的丫鬟只道大人是疲倦了在休息,却不知此刻他心里正卷着巨浪。一向低调的人,却忽然被人挖出隐藏的锋芒,暴露在阳光下。这种感觉,他不喜欢。留在青焰一开始是为了和花遥溪的友谊,后年,却是因为那个接手花遥溪职位的女子。如果没有选择留在青焰,他现在是不是该享受自己所属的尊荣了?可是,选择留下,似乎不让他后悔呢。
“请问轿里人是沈琛沈大人吗?我们家小姐有请,还望大人能前往听香阁一聚。”
………………………………
较量
这个声音他记得。
“你们家小姐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我们家大人过去?”随侍的丫鬟挑帘出去与来人对起话来。来人也是一个女子,一脸的不屑看着面前的人;不过是个小丫鬟,也敢出来答话?她烟蓝要是怕她个小丫鬟,她在丞相府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
“我只见你们的大人。”蔑视的神色让出来的小丫鬟不由的愤怒起来。
“大胆,你可知我们大人现在已经是……,”怎么了,为什么她忽然说不出话来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撩起轿帘,走出来的男子神情仿佛是云淡风轻,但眼中的波光却让人难以忽视。
“阿椿,你该记得我说过的话。”男子擦过阿椿的身旁时只留下了这句话。是,大人说过,每个人只要做好本分的事情就好。她黄椿不过是个小丫鬟,却不知什么时候僭越的把大人的事都当成了自己本分的事。
“是,阿椿记住了。”可以说话后,黄椿看着沈琛登上那个嚣张的女子带来的轿子后,慢慢的瘫倒在地。她不可以,忘了自己的本分是吗?那么就让她把这本分记在心里,起码,给她一个存储心意的空间,哪怕只有一点点。
又是一个晴天吗?水芷漪推开窗子,呼吸着这后花园里新鲜口气。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尽管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却是十分难得了。水芷漪,你都忘了自己还在逃亡吗?一群越冬的鸟从山的一头飞过这座城池,相互交叠着取暖的翅膀散发出集中的热量。黑压压的一片,像是有乌云过境。
那个人,水芷漪看着和自己对望的那个人。凉渊,你一直都有事瞒着我,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凉慕枫说你最精通的是易容,可你却告诉假黑煞,你是易容者的始祖。关于冬之流那群人,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来找过她,谈任何关于条件的事。她总有一种直觉,凉渊也知道他们那群人的存在,只是他什么也不说,也不许她暗自的琢磨。他说他爱我,她信了,他说他会娶她,她一直在等着。等到有一天她和他最终厌倦了漂泊,也许会找一个像那个与世隔绝的村庄的一样地方,慢慢把流光抛却,一起变老。
凉渊看到到她眼底的悲伤,他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他什么也不能说。祈求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他只不过想和自己此生所爱的人一起变老,却总有挡路的东西横在了他们面前。回想那个在村庄度过的那些个夜晚。她于他的身下承欢,于晚霞的风里趴在他的膝上浅眠。她问他,他们以后等一切过去后,是不是就会过上这样的日子?他告诉她,会的。只要你愿意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现在,他是要食言了。
“芷漪,我带你出去走走。”他怕她会在心里憋出病来。
“好。”水芷漪应了一声便关上了窗户,在房里换好衣服后走了出来。烈焰去处理雪城分部的事了,上街就只有她和他了。
女子的面庞依旧绝世,却有了一丝倦怠,她是要厌倦他了吗?凉渊的手还没来得及抚上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就被一张薄薄的面纱挡住了。她是以为他要为她戴上面纱吗?看到凉渊的苦笑,水芷漪有些奇怪,他不是一直希望自己带面纱的吗?说是会引人注目。
“没什么,我们走。”凉渊露出了惯有的笑容,刚才的那抹苦笑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水芷漪便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上了街。
热闹的街市上人来人往,水芷漪边玩边看看周围路过的人。
“怎么,在找谁吗?”凉渊递给她一个糖人,拉回她四处张望的眼神。
“嗯。”水芷漪咬了一口糖人,脆脆的,味道很甜。“安萝有在自己房里留了信件,告诉我她一个人有事出去了。我想看看她是不是也来街上了。”
“是这样,她会不会在这里有认识的人?”“不可能。”这个三个字想也不想就从水芷漪的嘴里说出来了。她来自和身体里的她一个地方的人,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怎么会有什么认识的人?等一下,难道是安萝说的那个男人找到这里来了?
刚一说出口的话还那么肯定,现在又低头苦想,一定是有女儿家的小秘密。凉渊拉起水芷漪的手,笑道,“那我们去找找看。”
客栈,熟食店,点心店,大街小巷,凉渊带着水芷漪快要找遍全城了。凉渊看着头顶的太阳,拉着水芷漪在一处街角茶水铺边坐下。
“找了那么久,先喝杯茶再找。歇歇才有体力不是吗?”水芷漪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就听从的坐了下来。
“店家,来两份茶水和几份点心。”“好嘞,马上就来。”热情的店家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婶,她和另一个年轻人一起经营这个小摊点。
一杯大碗茶下去,正午的日光带来的热气似乎也消散了些。大婶看着这两个客人喝过茶的模样,心里就有了几分了然。
“刚问这位公子和夫人不是本地人?”夫人?凉渊见水芷漪的脸皮泛红,原先想着打趣她的心思也沉了下去。
“是,大婶你怎么知道的?”自己的话被人重视,茶水铺的大婶忽然就觉得有劲了。“公子啊,我们家一年到头在这城里摆摊子,什么人没见过?这雪城虽说地儿高,夜里冷的慌,但这正午的太阳毒者咧!对了,公子,你可要看好自己的夫人。哎,就在刚才,在我铺子上喝茶的一个姑娘家就……,”
“娘!你在说怎么呢?怎么能和客人说这些话?!”年轻人眼见着娘就要说漏嘴,立即喊住了她。大婶会意过来,连忙噤声,再不提一句话,转身去别桌的客人那里了。
邻桌的一个客人看到了这一幕,对凉渊和水芷漪笑道,“你们可别见怪,这家的家主去的早,孤儿寡母的撑着家,挺不容易的。天子脚下,过活也很难的。”原来这大婶和那个年轻人是母子关系,但是刚才让那位大婶欲言又止的事是什么呢?
“那大婶刚刚是想说什么呢?”邻桌的客人见凉渊发问,装作低头吃起菜来,他可不想招惹什么事端。但是,那两个人却一直在等着他的下文,他有种针芒在背的感觉。算了,话都说了,还怕个结尾吗?
“就在不久前,我来这茶水铺喝茶。当时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就坐在你们现在的地方。不知道是从哪来忽然冒出来一群人,当街就把她打晕带走了。”
“就这些?”水芷漪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女孩会不会是安萝?这位茶客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我……,”茶客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他们……是听香阁的人。”
“听香阁?”水芷漪和凉渊初来乍到自然是不知道这座雪城最出名的酒楼。其实,在这座楼光鲜亮丽的背后,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阴暗,只是这些阴暗也都是外界的传闻,并没有人能拿出证据来。
“我,我只知道那里有人需要年轻貌美的女子,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水芷漪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听香阁,她还是要去看看,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那个女孩子有没有什么特征之类的?”
“特征?我只记得那个女孩被带走的时候,喊了什么芷漪,应该是人名。”真的是安萝!安萝怎么会被抓呢?!
“我陪你去。”凉渊跟着女子一起起身朝某个方向跑去,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他们路过了一家叫做“听香阁”的酒楼,有四层楼高,芷漪应该也看见了。
见两人迅速的消失在视线里,邻桌客咂了咂自己的嘴,他怎么就管不住它呢?
………………………………
救人
听香阁。
此时正值中午吃饭的高峰期,忙着夹菜喝酒的一层和二层的人们没有人注意到身旁是否有人在瞬间路过。
“渊,一层和二层都没有暗房。”如果真是听香楼抓的人,那么安萝一定是被关在了这栋楼里的某个房间里,不可能是明目张胆的放在外面,最有可能的就是暗房。但是照一楼二楼的情况来看,这是一家正正经经的酒楼。
“还有三层和四层,继续去找找看。”两人身形敏捷的在三楼每个房间里都转了一圈。人的倒影印在普通雅间遮门的第二道竹制卷帘上,影子消失的速度快如湖水投石后迅速荡开的水波,让人误以为是日光偶然间照进来的投影。
他们已经看了三楼的每一个房间了,没有。现在只剩下四楼了。可是四楼的每一个雅间都是独立出入的,每一个出入口至少有五名打手在守着,这意味着他和水芷漪要分头行动。
“渊,你负责一到五,我负责六到十,我们分头行动。”
“好,一个时辰后在这里会合。”就在水芷漪转身去第六间到第十间的会议厅后,凉渊看向那一至五时,身影忽然就消失了。他需要为自己爱的女人去准备一样东西,再不快点他就没有时间了。与此同时,水芷漪正在尽心尽力的查看每一个房间。
第六间,是几个年长的官员在谈话,她不屑于偷听。第七间,是一群纨绔子弟在里面寻欢作乐,她留意看了一下,没有安萝。第八间,里面安静的有些异常。忽然有男子发出了一声低吼,水芷漪厚着脸皮看了一下,那个身段细长的女人不是安萝。第九间也不是,就只有第十间了,还没看到,就听见有年轻女子的叫声,只是这声音……。里面只有一男一女,听女子的声音,不是安萝。她可以走了,去看看凉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第十间会客厅里,郑容颜正一脸享受的在男子身下承欢,一旁的卧榻上的衣衫被凌乱的撕碎在一旁。郑容颜头上的汗珠顺着耳畔的明月珰向下低落,空气里只有暧昧的声音在低吟。正在郑容颜尽情的尖叫之际,沈琛狠狠的贯穿了她的身体,在她耳边冷冷的说道,“郑容颜,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娶你。你,从今以后,只是一个破鞋。”什么?!男子眼底厌恶像针一样扎在前一刻还欢愉的女子心里,疼漫溢在四肢百骸里。如果郑容颜知道爱上眼前的男人会让她从此万劫不复,她是否依然选择这条路并坚定的走下去?
来到约定地点的水芷漪并没有发现凉渊的身影,奇怪,渊不该比她先到的吗?算了,自己再去找找看一到五的会议厅。水芷漪的裙角掠过倒地的打手,在她路过的窗外,听香阁的一处死胡同里,凉渊正负手背对着一群人。
暗巷里,逆向的光芒让身后的人只能看到男子伟岸的背影。“将所有追杀水芷漪的人,全部杀掉。凉暮枫已经知道我没死的消息,你们上交的假兵符也暴露了;现在把军营里那些易容的将领们统统换掉,我们随时准备为凉国换血。”
“是。属下等人誓死效忠将军!”凉渊身后那群跟随他的将士们满脸的敬畏,在他们眼里,凉渊才是那个有资格坐上王位的人。论军功,是凉渊带着他们守在边疆,击退他国的进犯;论品行,凉渊在对待军人时的那份严厉和对他们亲人的爱护,正是他们誓死追随他的原因。有凉渊在,他们就在;兵符始终在他们手里,没有谁能夺走它,连带那一份军人的荣耀。
在属下人都退去后,一个青衣的小厮依然站在凉渊的身边,主公要他办的那件事出了点意外。
“怎么?哪里不对劲吗?”眼前的青衣小厮是他从王府就带着的,和芷漪的那件事交给他去办,才能安心。
“是这样的……,”一阵耳语后,凉渊的神色越发的冷了起来,那群人,已经开始行动了吗?不过,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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