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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染尽何人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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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雪寻衣正在自己的府邸里焦急的走来走去,那些智囊团们都劝他把水芷漪送出去。可是人家女孩子一不是他的,二来,他是真的不愿意就这样看凉暮枫把水芷漪带走。他知道凉暮枫已经悄悄的在沈府周边布置了力量,动手只是时间问题。怎么办,他养了那么多谋士,关键时刻,没一个能真正帮上忙的。
“太子殿下,贫道看你几日都不来修仙馆,是有什么俗事缠身吗?”一个全身被灰色斗篷遮住的男子从一处台阶上来,走到雪寻衣所在的亭子中。
“灰鹤,你来的正好,我最近遇到了一件心烦的事,可没人能为我拿个主意。你来帮我参谋参谋。”于是雪寻衣把水芷漪和凉暮枫的整件事情都说给了灰鹤听。巨大的灰色帽檐遮住了灰鹤的大半个头,只留下了半张尖尖的下巴。
灰鹤是雪寻衣十年前得到的得道高人,懂得炼丹,精通许多药物的医理,知道怎么救人也知道怎么害人,被他收入门下。后来,灰鹤的道行越来越深,雪寻衣还特地为他建了一座修仙馆,供他炼制一些功效奇特的草药。
听雪寻衣说了一大段话,灰鹤不急着回答,反过来问了他一句,“太子殿下想什么时候登上大统?”什么?!雪寻衣惊慌的起身,四顾了左右无人之后,拉着灰鹤一路绕到了自己的书房。雪寻衣把门插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又进了一间小暗房。这里四周的墙壁都是厚实的玄铁打造的,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响。
“道长刚才的话怎么讲?”雪寻衣小心翼翼的开口了,取代父皇的想法他不否认自己有过,可是他不忍心下毒手。再来就是父皇精明的很,而且身体还很结实,他只能等。
“依太子殿下刚才所言,如果您要保全那位水姑娘,又能让凉王乖乖走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您成为这雪丘国的王。”
雪寻衣自然也想到了这层意思,他沉吟了半晌,最后缓缓道,“怎么做?”他的太子之位坐的越久,他就越是不安全。最近朝里的任何一位皇子表现的都比他好,就像是统一起来都来针对他一样。父皇对他的关心明显比以前少了许多,对此,他不得不采取措施了。
“太子殿下在上,请受老道一拜!”灰鹤揽衣跪下,雪寻衣连忙拉住他,“道长这是做什么?”灰鹤只是低着头,偌大的空帽檐在空中摇摆,如果有人能在此时弯下腰去看那帽檐中的东西,他会发现那里面只是半个骷髅脸。
灰鹤从衣服里掏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交到了雪寻衣的手上,这个药丸的颜色对雪寻衣而言再也熟悉不过了。“这不是你平日让我服食的强身健体的药丸吗?”
“不是,太子殿下明鉴,此药虽然颜色形体与健体丸别无二致,但其中是掺着其他药丸的。明日早朝后,你将此药与平日我与你的一盒药丸混合在一起交予皇上。待皇上服用到这粒药丸,便会自然离世而去。请太子放心,老道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您了,绝无半点欺瞒之意!成败在此一举,还望太子殿下能慎重考虑!”
雪寻衣一边把那粒药丸收好,一边扶灰鹤起身,“我知道你忠心于我,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皇位,至高无上的权柄,雪寻衣似乎看到见那印着传国玉玺四个红泥大字的旁边的落款―雪寻衣。父皇,莫怪儿臣狠心,怨只怨您活的太久,让儿臣等不及了。
水芷漪在回府后不久,沈琛也下了早朝回来了。水芷漪一个人悠闲的在院子里品着茶水,见他回来了,笑道,“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迟?”
“早朝散后,皇上约我去说了几句话。所以回来晚了。”沈琛也兀自挑了个位子坐下,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茶水。这是水芷漪自己制作的茶水,嫩绿的叶片在水中舒展开来,好像一个个绿色的精灵在这狭小的杯中跳着舞,煞是好看。沈琛轻轻啜了一口,顿时香味溢满了脾肺。
“不愧是‘知味天下’的招牌茶水。”这是他由衷的赞叹,而不是奉承话。水芷漪则是继续喝她的茶水,漫不经心的看着那些被浸泡发软的叶片。这座沈府也不再安全了?她是该留还是不该留呢?
沈琛以为水芷漪不说话,是不好接他的前一句话,便自顾自的说开了,“皇上见太子殿下近日的表现欠佳,便在某些方面对太子实行了限制。他又怕自己做的太严厉了,会让太子殿下心生怨恨,便约我去谈谈此事。”
“这是皇家的事,你不必和我说,免得招来祸端。”水芷漪打住了沈琛的话。“明天我就会带着安萝离开这里,最近的风头很紧,凉暮枫没那么容易罢休,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那个郑容颜,我看到出来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就娶个亲!我会来祝贺,喝一杯喜酒的。”
“好了,要走就走,说什么喝喜酒之类的话?”沈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股怒气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水芷漪见他这样也不好问他,便转身离去了。沈琛努力平定心境,看着水芷漪人走茶凉,还是忍不住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推到了地上。茶水溅到了地表,瞬间就被泥土吸收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就忘记离开那个男人,忽然又来了一个凉暮枫,难道他真的没有机会吗?郑容颜,郑容颜,好,只要你喜欢,我就娶给你看!此时的沈琛已经是泥足深陷而不知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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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
水芷漪是定在第二天就走的,前一天晚上和安萝收拾好衣物后,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留下一封给沈琛的信,她和安萝双双易好容后就出发了。凉暮枫派来的尾巴被她解决掉了一部分,带着安萝,水芷漪直接从一处城门飞跃了出去,那些追来的人只能看着那个飘渺的背影叹息。
天还没亮,守城门的士兵们正在打鼾,他们只能到明天城门开的时候再去追了,凉暮枫听了手下人来报的消息也是气得脸色铁青。这个丫头,一阵子不见,武功又精进了许多。罢了,他在城外的柳镇还安排了人马,她走不远的。
雪城,皇宫。
“皇后,去把今日皇儿给我送来的丹药拿来,今天我尝了一颗,吃了之后便是神清气爽啊!”
“是吗?那也是皇儿有这份心意在啊。”皇后笑的贤淑,从一处紫金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一开,里面都是包装精致的药丸。她取了小木盒,来到龙榻边,把盒子打开,捧着递给了雪易山。
雪易山从里面拿出一粒药来,正准备剥开服用,忽然发现自己的皇后为自己操持后宫多年,眼角眉梢都有些些许沧桑。毕竟是皇儿的生母,他抚摸着皇后的下巴,让她缓缓抬起脸来,眉眼还是和当年一样的精致,只是人却是禁不住时光的摧残。那一年的青春年少,那一年的红罗复斗帐,鸳鸯锦被,两个都不再年轻的人,眼中蓦地都有了泪花。
“皇上。”皇后知道自己的丈夫在看什么,她又何尝看不到他每日为国事操劳事的焦虑?
“叫我易山。”有着凤凰花纹的绣账被放下,被人忘记合上的小木盒连同里面的药丸被摆放在了地上。皇后忘记让宫女送出去的一只小猫,嗅着一股自己熟悉的气味找到了这个木盒子,它找到了里面那颗散发出它所熟悉的味道的药丸。
“丞相大人,出事了!”一大清早,天还没亮,雪丘国的丞相郑少君就被家仆给弄醒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要这么早的把老爷我弄醒?!”
那仆人焦急万分,连忙在丞相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是真的吗?”郑少君也是一脸震惊,这么大的事,要是真的查下来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啊?
“太子府那边接到消息了,有什么反应没有?”那家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擦了擦汗道,“应该还没有,我是第一个出宫门的,宫门刚开我就跑出来了。现在宫里正在到处拿人呢!”
太子府那边没消息?郑少君披着一件睡袍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现在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你,马上带几个人去盯着太子府那边,一有风吹草动就让人回来报我!”“是!”那家仆连声答应去办。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郑少君可是连做梦也没有想过,太子居然会对皇上动手,还是在皇后寝宫里的那只猫,吃了一粒药丸后莫名其妙的死去了。这里面会不会是有谁布了局?可是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能耐把这么多人都耍的团团转?郑少君想不出那个人会是谁。
死猫事件很快就传到了太子府,“什么!”太子听说御林军正朝他的府邸包抄而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那些智囊团们早就一哄而散,又几个年长的在临别前还指责太子不该擅自做主,犯下如此大错。如今已是无力回天了。
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雪寻衣不甘心,他忽然想起了灰鹤,等他赶到修仙阁的时候,那里就只有灰鹤一人背对着他蹲坐在地。“灰鹤,你到现在还在做着?你给我起来!”雪寻衣气的要去抓灰鹤的衣服,殊不知只是一个用力,那件灰袍子就裂成了碎片,这分明是放置多年的衣服了。然而那袍子下出现的那具白色的骷髅却更让他吃惊。怎么……可能,明明是一个人,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成了骷髅!
“你是在找我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的在雪寻衣的背后出现,这是……灰鹤的声音。可是雪寻衣此时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他被人用白绫勒着脖子掉离地面;他看不到身后的人,但是从肺腔中传来的窒息感让他真真实实的体会到死神来临时的感觉,一张原本白皙的脸由青变紫。
一队奉命来拿人的御林军一踏进门就看到了太子殿下寻死的这一幕,而在他的周围也没有任何人。原本倒地的灰鹤骷髅也不知在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御林军把他们所看到的一切完完本本的报告给他们的皇帝。
雪易山听到自己的儿子畏罪自杀的消息,整个人仿佛忽然间苍老了十岁,皇后作为雪寻衣的生母更是昏厥了过去。被雪易山扣留的凉暮枫一行人也可以被放行了,这次的事件确系太子雪寻衣一人引起,与其他人无关。
虽然雪易山不愿意接受这件事,但是它确实作为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雪丘国易山43年,帝太子雪寻衣谋反,阴谋毒害皇帝,被发现后于家中自杀。雪皇自此宣布不再立太子,皇位的继承人他会在众皇子中选贤者任之。
一幕风波就这样过去,但是对掀起它的人而言,这只是一个开始。
七堂庄。
“春,你负责雪丘国这边。秋,你去海影那边,至于,夏,”冬之流的目光定在了夏之泱的身上,夏之泱原本想说自己去观察凉国的动静,可是冬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夏,你负责去恢复水芷漪的记忆,还有看着那两个女人,不要让她们落到凉暮枫的手里。”是他听错了吗?冬,同意他去见安萝?他是不是听错了?冬之流给他的眼神告诉他,他没有开玩笑。
“这次的赌局,我们一定要赢。”冬之流不去看夏之泱欣喜若狂的神情,留下这句话,就揽着春之源的肩膀大摇大摆的出去晒太阳了。有些事,不要做得太绝,留点后路给夏,也未尝不可。
冬之流想到这里禁不住笑了出来,他什么时候也沾染了人类的气息了?这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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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
出了雪城,水芷漪带着安萝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再往前就是先前她们相遇的柳镇了。眼见着太阳要落山了,水芷漪找到了路边的一处农庄。这家的农庄和它周围的几家比起来规模面积都是最大的,天色将暗,如果换了她一个人也许可以继续赶路,但是对安萝来说,暗夜是非常危险的。
思虑再三,水芷漪还是敲开了这家农庄的门,“请问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商人,想在贵地借宿一宿,可以行个方便吗?”她喊了好一阵门,才有一个人来开门。门开后,出现在水芷漪视线中的是一个脸色发青的中年男人。
“主人说了,你们可以进来。”门随即被完全打开,在水芷漪和安萝完全踏进这间庄园时,大门开始自动合上。
“且慢,”一个敲着折扇的俊美少年用扇尖抵住了即将合上的门。“贵府地大人多,不介意再添鄙人一张嘴?”少年笑的无害。那个中年男人看了他几眼,没说什么。大门最终合上了。
水芷漪她们被安排到一处客房,里面的装点很是简陋,有的墙角还有许多蜘蛛网挂在上面。出于礼节,安萝还是向那个中年人道了谢,随即准备和水芷漪进屋把房子打扫一下。
“这样的地方,你们也真的敢住啊?还是两个姑娘家?”安萝扭头看了一眼,是那个在她们之后进门的少年。他不去住在自己的客房,到她们这里来做什么?水芷漪心里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个农庄没那么好过夜,但是她眼前的这位少年也不是等闲之辈。
“多谢少侠关心,我和舍妹要入住此房,不知少侠有何见教?”
“不要少侠少侠的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叫我夏之泱。”少年眼中的顽劣和眼角的笑意都显得那么不经意,只是在提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他特地看了那个人一眼。没有任何的波澜,她是真的把他忘的一干二净了,眼底的阴影掩下那份莫名的失落。
“小爷我看中你们住的这间屋子了,我要你们换,我的房子就在你们隔壁。”经他这么一说,水芷漪和安萝这才注意到在她们的房间旁还有一件客房。安萝奇怪这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跟她们换房,她一边警惕的看着那个叫夏之泱的男人,一边走到那间属于他的客房间。木门被一双芊芊素手推开,屋子的装饰与隔壁的那间截然不同,怎么可能……。
“我们同意换。”安萝怕夏之泱看到他自己的房间后反悔,连忙答应了下来,而水芷漪看安萝的表情也猜到了点什么。可是这是什么道理?同样是来客,迟来的人比先到的人可以住更好的客房,而这个有好房的客人似乎还不愿意住自己的房子,反过来要跟她们换。
没等水芷漪想明白,夏之泱便摇着自己的折扇大摇大摆的进了分给水芷漪和安萝的那间屋子。等夏之泱进去了,水芷漪才从安萝的身后看到那个刚才一直被她遮挡着的房间,整齐的床铺和齐全的用具,比刚才的那间屋子不知好了多少倍。然而水芷漪还是奇怪,那个少年没理由不知道这两间屋子是不一样的啊。
安萝则是捡了便宜似的傻笑,“芷漪姐姐,你就放心。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理由,今天我们碰到一个傻小子了呗!”水芷漪看着茶水桌子上擦拭干净的瓷杯,心道但愿如此。
屋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夏之泱在踏进那间破败的屋子里时,门就自动在他的身后合上了。
“小子,我和你们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抢我到嘴的食物?”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闷闷的打在墙上,传播不出去,外面的人自然也听不到这里面发生的对话。夏之泱为安萝她们住的那间屋子设了结界,所有今夜无论他在隔壁的这间屋子里弄出什么动静来,她们都听不见。
“我知道,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几百年都没有打过什么照面了。妖和魔不是一家人,但是今天这两个猎物,你是绝对不能啃的。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哈哈!”那沉闷的声音变得狰狞起来,“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们七堂庄?小鬼,我告诉你,我活的年纪够做你爷爷了!这里还是雪丘国的境内,这农庄是我的地盘!你想带人走,先过了我这一关!哈哈……”
是吗?都是够做他爷爷的妖怪了,那么他也是时候送他上路了。少年原本轻狂的笑容变得冷酷而残忍,带着鲜血的粘度与热度,展开了一场厮杀。折扇轻展,足尖踮起,几滴鲜血从少年白玉似的面庞落下,这是那个老妖怪的血。
“小鬼,你居然敢动真格的?!就为了那两个卑贱的人类?”他是修行千年的妖,对方则是功力高深的魔,真的动起手来,谁都不好收场。木妖在这里盘踞了有上千年了,居然真的有人敢来挑战他!好,够味,今天他就要这狂妄的小鬼吃吃苦头!
夏之泱则毫不在意眼前开始幻化的房梁与木柱,他知道这只老妖怪动怒了。但是他先动的手,斩草就要除根,这是七堂庄的规矩。更何况,他还要保护那个人,不管他是不是奉了谁的命,这次他再找到她,就一定不会松手!少年手中的力道也开始加大,一股强大的气流发出了巨大的轰响,冲破的房屋。
而就在血淋淋的战场隔壁,在一件被结界笼罩的隔离区内,安萝枕在水芷漪的胳膊上正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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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
一夜睡过去,水芷漪再次睁开眼时,能感受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从来没有睡的像昨晚那么熟过,揉揉眼睛,她这才发现自己和安萝正处在一处残垣断壁中。
“安萝,安萝,你怎么样了?”察觉过来不对劲时,水芷漪连忙去喊安萝。好在后者睡的比她还熟,顶着一个蓬蓬头,安萝张大了嘴巴打了个哈切。“芷漪姐,这里是哪里啊?”她不记得她们昨晚睡的是这个地方啊?
“先别说了,快起来。看你头发乱的。”水芷漪只顾着三两下帮安萝把睡松垮掉的头发理好,没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也是十分邋遢。
“哈哈,芷漪姐,你看你的头发!”安萝看到水芷漪头上的一簇毛发正朝天冲,禁不住大笑起来。
夏之泱听到了他熟悉的笑声,便从他养伤的一处角落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两个女人嬉笑的场面。意识要有人来了,水芷漪“咳咳”了两声,安萝看了一眼朝她们走过来的夏之泱,立即噤住了声。
这两个女人都不说话,他也不好意思再往前走。“昨晚,你们睡的怎么样?”水芷漪在夏之泱说话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他。她和安萝都发现了,昨晚她们投宿的那家农庄此时已经变成了废墟。在这些破旧的砖瓦墙里,水芷漪凭着一股杀手的直觉,嗅到了有过打斗的味道。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救了她和安萝。
“我们昨夜睡的很好,多谢夏公子出手相助。在下水芷漪,他日若有用得着小女子的地方,可以去找凭此令牌去‘知商天下‘找人,会有人为你解决问题的。”水芷漪知道普通的财物不足为谢,便交予了夏之泱一块火红的桃花心木制作的令牌,上面印着一个“水”字。
“不用了,这东西我用不着。”他夏之泱会遇到什么麻烦?即使他真的有自己的麻烦,也不是她水芷漪一个人类女子做什么就可以解决的。水芷漪递过去的令牌就悬在半空中,她的眼神坚定的看着夏之泱,这牌子她送出去就没有再往回拿的理由。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趣,芷漪姐姐给你了,你就收下呗!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安萝可不愿水芷漪吃这个小子的闭门羹,她走到两人中间,拿过水芷漪手中的令牌,一把丢到夏之泱的怀里。见到他一把没抓稳,手忙脚乱的去接令牌,安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还说自己不想要,没抓稳还那么紧张!”水芷漪看到了夏之泱的窘相也想发笑,但还是忍住了。“安萝,”她拉下安萝的手,示意她安静下来。“既然公子收下了令牌,我们二人还有远路要赶,在此就与公子告别了。”水芷漪微微颔首,带着强忍住笑意的安萝离开了这个破败的地方。
而夏之泱则是拿住那块他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令牌,看着那两个慢慢消失在他视线里的女人。安萝在离开前,还不忘回头冲他眨眨眼睛。这个丫头,永远都是那么调皮。把令牌收好,他的嘴角也不由的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我们还会再见的。
高原一年中最热的夏天眼见着就要过去了,水芷漪带着安萝一路离开的时候,就发现从山的一边吹来的暖风里也夹着些许凉意。原先来时所看到的大片田野,此时已经变成了金灿灿的一片,淹没在天边一隅的都是这些灿烂的光芒。
挂在枝头尚未完全成熟的青色果子也带着一股淡淡的果香,水芷漪和安萝一路走着,一路看着沿途的景色,不知名的彩色野花被采来插满了两个年轻女子的发间。不施粉黛,没有金银首饰,两个衣着朴素的女子虽然外貌普通,但是有一种甜雅的气质从她们的身上散发出来,有着迷人的味道。
离柳镇还有一段路程,安萝的腿走的有些乏了,“芷漪姐,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安萝没有武功底子,体力不如水芷漪是正常的,就普通人而言,她们两个女子一连走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竭了。水芷漪看了看四周,不远处有一个小草坡,她便带着安萝过去休息,顺便吃点包袱里带着的干粮。
安萝原本就累了,此时惬意的躺在绿草坡上啃着馍馍,心里的美感自是不用说的。至于水芷漪,也发现了她和安萝的身后一直都跟着一个保镖。那个叫做夏之泱的少年,他和安萝之间,好像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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