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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染尽何人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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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多久能活?”她要听实话。
“多则三年,少则一年。”
一年,她就只有一年了,她能做些什么?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水芷漪想起了什么,她的心开始为自己的那个念头而绞痛起来,“答应我一件事,不要拒绝我。”
她愣了一下,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是什么?”
她在跟他说完后,睁开了闭着的眼睛,凉渊的脸赫然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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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
一面平静的湖水看着很深,但是看的人若用心去感受,那种流动的悲伤便会源源不断的进入自己的体内,让人感同身受;凉渊在水芷漪的眼中看到了这样的一种情绪。
但是他除了触摸她的眉眼,轻吻她的唇角外,无计可施。曾经那般高傲的男子竟也有这般憔悴的时候,刀刻似的俊美五官笼罩上了一层倦意;只是嘴角还是带着习惯性的微笑。
“刚才在想什么?表情很难过的样子?”他伸手理着她耳边的碎发,神情专注的看着枕畔,却是在等她的回答。
“凉渊,离开我吧。我配不上你,而且,我没办法陪你走的很远。”
聪慧如她,怎么会猜不到他掩藏的事情?只是这一刻来的太快,这局牌她摊的太直,太狠,每一个字眼都戳痛了他。
“真的要这样吗?为什么不让我一直陪着你?”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还有很多话,他都想一股脑儿的倒出来,但是都卡住了。
“凉渊,我以为你懂我的。让我平静的离开人世,不好吗?我想你记住的是以前那个风华绝代的水芷漪,而不是现在这个走半天路就会脚软的病秧子。”女子白皙的手摸着男子的面庞,纤细的手腕中隐约现出青色的血管。
“忘记我,凉渊,答应我忘记我。你是地位尊贵的人,你还要很多事要去做,还要很多比我好的女子等着你去宠爱……”
“够了!”烈火燃烧着他的心脏,她给他带来的痛苦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些我都不在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可是我在乎。”两行清泪从女子高傲的颧骨上流下,“我在乎这些,我希望你过的好,而不是和我这种将死之人在一起。凉渊,离开我。”
“不对,还有办法,一定还会有办法的。我们可以找到水浅芬,只要她死了……,”
“不要再骗自己了,现在什么都迟了。凉渊,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好,芷漪无以为报,对不起。”
她许不了他来世,也不希望他再等她。人啊,就像草原上的花,一阵风吹过,她盛开了;一阵风吹过,她又谢了,仅此而已。她爱他,也许没有他爱的深,但是她是自私的,祈愿他能将这份感情记住,却又要他忘记她来减轻痛苦。时间会冲淡一切,凉渊,会又那么一天,你的身边换了别的颜色;也会有那么一天,你不再是我的守花人,忘记我和你之间的所有过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水芷漪,我恨你。”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在水芷漪的头上,这是他第一次说恨她。他狠狠的吻住了她,旋即放开,摔门而出。一切都结束了吧,她忽然发现今天的床幔颜色单调的让人悲伤。
她睡了整整一宿,等发现这一切的时候,自己已经坐上了去某处的马车,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马车一驱动,尘土嚣张的飘起,所有的喧嚣与繁华尽被抛诸于后。
凉渊平静心境回来后,留给他的除了一件空房间,还有一张白纸外,什么都没有了。你走了吗?但是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呢,芷漪?她放在桌子上的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墨迹,要他把她忘的跟这张白纸一样干净吗?不可能!愤怒的拳头猛的砸在桌子上,待凉渊拿着那张白纸出门后,桌子瞬间化成了一堆碎渣。
水芷漪,我不会当你已经死了,我会等你回来,为你打点好你身后的一切,我在等你回来,你听到了?
凉渊登上雪城最高的一堵城墙,此时正值白天人来人往的热闹时候,市集的呼声似乎站在这么远的地方也听的到。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马匹车辆,他不知道其中哪一辆上载着她,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会忘记她。
水芷漪买来的马车出了雪城后,便朝下一个地方赶去,柳镇。虽然没有任何目的,但是她还是担心,担心他会找到她。所以,她也想好了自己到底要去哪里。未经梳洗的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水芷漪靠在柔软的马车中,微微合上了眼,只是才刚闭上,那个人的脸便立即浮现。
原本就紧缩的眉头变得更加曲折,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气息微弱。凉渊,对不起。
北凉皇宫。
“你说人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你们看好人吗?怎么就不见了?”跪在地上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皇上龙颜大怒,所有办公的东西都被砸碎在地上,连皇上平日里最爱的那个琉璃杯也一并成了碎片。
“怎么了,这是?皇上,是谁惹了发了这么大的火气啊?”
见有被宽恕死罪的希望,跪地的众人纷纷转向来人跪拜,“参见茜妃娘娘,茜妃娘娘吉祥。”
凉暮枫正在气头上,一双柔嫩的白手便轻轻的拍着他的胸口和后背,“是哪个家伙惹皇上发了这么大脾气?伤了身体岂不是太亏了?”茜妃一边说话,一边扶着皇上坐下,为他顺气,并给跪着的人一个眼色,要他们赶紧找机会表现表现。
底下的人会意,一边跪着从齐胸口的茶几上倒了一杯茶,一边挪着膝盖来到凉暮枫面前把茶奉上。“是臣等疏忽,才让皇上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请皇上责罚!”
这茶被芊芊素手接过,手的指尖上涂满了凤仙花的花汁,看着妖娆多姿。“臣妾刚来,也不知道今儿个是出了什么事,让皇上您发这么大的脾气?”
凉暮枫抿了一口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发现,水芷漪似乎是一个离他很遥远的追求,那么多次的寻找,甚至是为了她差点牺牲生命,却连她一面也不曾见到。
也许是攀比的心理,听说凉渊也被她一并留在雪城后,他竟然会松了一口气。水芷漪,也许,你的确不是朕真正需要的女人,毁掉与否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一个人如果总是追求他不可得的东西,总有一天,他会疲倦并放弃那样东西。对凉暮枫来说,水芷漪就是他追求而不可得的那个。
扶着额头,他需要时间仔细想想了,茜妃看出了点端倪,对着还跪着的人挥动丝帕道,“都还傻候个什么劲呢?没看见皇上身子倦怠了要休息了吗?”
凉暮枫也捂住眼睛,动了动摆在桌子上的手,示意他们下去。这群人退下的时候,自然少不得在心里再为茜妃记上一件恩德。
“皇上,莫要为些不值当的东西恼,伤了自己都不值啊!臣妾那里今日特地准备几道家乡菜,皇上要不要赏脸去尝尝看?”
凉渊抬眼看了一下窗外,是到中午了,捏了捏茜妃娇嫩的脸蛋,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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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
对雪丘国的人来说,今天是一个大日子,他们最敬重的沈大人今日要娶亲了,对象是当朝丞相家的女儿—郑容颜。不知情的人只道是门当户对,刚刚好。在知情人的眼里看来,郑容颜配沈大人自是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
无论别人的看法的如何,婚礼还是在当朝皇帝雪易山和杨皇后的主持下顺利进行了。大红的喜帕,大红的金色凤凰绣鞋,穿着大红色的新娘在喜娘的搀扶下跨过了火盆,一步步走向那个她心心念念要嫁的男人。
喜帕遮着脸,她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的厉害。她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是因为什么,只知道之前用了那么多办法要沈琛娶自己都没有奏效;忽然间就有人来自己府上下聘礼,说是当朝沈琛沈大人要娶她为妻。开始她还因为是爹爹开玩笑,但等到送聘礼的人离开,自己从后堂跑出来,看到那一箱箱的贵重彩礼,笑容和眼泪一并活在了自己脸上。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等司仪宣布完最后一句话时,沈府摆下的喜宴上请来的人都不禁欢呼雀跃起来。热烈的欢呼声羞红了郑容颜的脸,人说,出嫁的新娘子最美。她自幼没有娘亲,但是一直伴着她的奶娘看着镜子里那个贴了金花,又梳云髻的女子也不由的赞叹,“这是老奴见过最美的新娘子了。”
可是她最在意的还是他的想法,坐在洒满百合,花生的喜床上,郑容颜绞紧了自己手中的喜帕,她很紧张。时间一点点的消逝了,外面宾客的喧闹声离洞房也很远,她不知道是不是酒席还没有散。
“烟蓝。”烟蓝是她特地从郑府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你去看看姑爷是不是还在外面喝酒?酒席都散了没有?”郑容颜张望的时候,喜帕露出了一角,她看到那对长长的的大婚喜烛已经燃掉了大半了。沈大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烟蓝刚打开门,就迎面撞上要找的人。
“姑爷?奴婢不是故意的……,”
“出去。”沈琛几乎是面无表情,令烟蓝奇怪的是,姑爷的身上虽然满是酒气,但是说话喷出的气息里,却没有多少酒味。
“是。”烟蓝故意大声的应了一句,小姐现在应该有所准备了吧。随即,烟蓝关上门出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郑容颜的手也不好再绞着喜帕了,他会怎样揭开自己的盖头呢?一想到沈琛俊朗的面孔,她又忍不住开始心跳加速了。虽然自己是婚前失贞于他,但是除了他以外,自己和他人再无瓜葛,她一直留着自己的清白。虽然现在有了身孕,但是他如果想要的话,又有何妨?
小金称将喜帕揭开后,在喜娘的见证下,两人喝完了交杯酒,衣服也打上了结,坐在床上的两个人在喜娘出去后依旧是沉默。
“沈大……,相公,我来为了更衣吧。”她羞红了脸颤颤巍巍着手要去解开他衣领,只是笨手笨脚的,弄开衣领费了很大的气力。沈琛只是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等他的衣领被解开,微敞的里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时,郑容颜再也进行不下去了,她的脸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了。
接下来的事,由他来继续,沈琛剥去了郑容颜的外衣,大红的喜袍应声落地。女子大片光洁美好的肌肤裸露在面前的男人面前,之前在听香楼的那次,自己是借着药物强行和沈琛发生了关系,可是这一次,她不再那样被动了。
他开始吻她的耳畔,喷到她脸侧的气息也变得沉重起来,她能感觉到他想要她。女子一手抱着男人的肩膀,一手护着自己的小腹,孩子,娘请你争气一点,就算是是娘今天对不起你好不好?因为……娘是真的很爱你的爹爹。
床上的东西在被一扫而空后,郑容颜浑身赤露着被放在了床上,大红的鸳鸯被映的她面若桃花,娇羞无比。沈琛一言不发的开始攻城略地,一点点的占有她;即使身体上开始享受欢yu,但是心中的那份痛苦依然在压抑着他。
凉渊,那个曾经和门主一起出现在他的别苑里的男人,很清楚的告诉他。门主去了很远的地方,有多远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那么,是为什么,为什么忽然要离开,没有任何消息?他想起了那天回府时看到的孱弱背影,那个人,就是她吧;可是自己却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了。
沈琛的动作有些粗鲁,郑容颜虽然有些难受,但也只能咬着牙承受着,她希望他能快乐,只要这样就好。
你不是要我娶这个女人吗?不是要我有家室吗?现在我都做了,可是你呢?答应来喝一杯喜酒的,却始终没有出现是什么意思?水芷漪,芷漪,这是被他压抑在心里的禁忌,却在郑容颜体内释放自己的那一刻低低喊出了口。
郑容颜听到了,芷漪,谁是芷漪?难道……这才是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娶自己的原因。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没有来源的准确,郑容颜的豆蔻指甲深深嵌入了沈琛的后背,他痛,她却比他更痛。指尖似乎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的身体里流出。
“嘶,郑容颜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沈琛恢复了一点理智,后背的疼痛让他龇了一下牙齿。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在做什么?芷漪是谁?”
她听见了?沈琛一愣,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她是谁,你不配知道。”
“沈琛,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她不能容忍他眼中的轻视。
“妻子?”多好的字眼,她一定是想听到这样的词吧,现在他都做到了,那么,你可不可以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只想看你一眼。郑容颜对视着沈琛的眼睛,他眼中的落寞与痛苦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直觉告诉她,他爱着那个叫“芷漪的女人。可是现在的她除了用自己的怀抱去拥抱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在他的怀里,她哭的像个泪人。
“她死了。”这是他在睡过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接着她也缓缓进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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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心
每一天的太阳照旧从东边升起,年仪已经习惯了在每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赤脚站在冰凉的宫殿阳台边看着那红火的光芒。每一次黎明的宁静都会让她努力静下心来,缓解宫斗生活给她带来的疲惫和满身的沧桑。
“怎么赤脚站在外面,也不让荷香给你添件外套披着,仔细着凉了。”推开阳台的门走到她身边的人顺手把一件外套给她披上,她下意识伸手去拉好肩头的衣物时,触碰到了他指尖的微凉。年仪蓦地转头,他站在她后面有多久了?
“傻瓜。”她的眼里有惊讶,有不解,看的他心里堵着慌。不需要刻意讨好的解释,他也不会告诉她自己一直这么陪着她看日出有多久了,也不会告诉她那些能让她每晚安定入睡的药物是花了多大的气力才弄来的。
海玄青把年仪瘦小的肩膀搂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侧脸贴着她的,年仪能够感觉到他脸侧的冰凉。
“年仪,我知道你很累,在这里过的很辛苦。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放你走。”他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些话,皇权正在让他一点点的退化,他害怕自己有一天在她的眼里会变得面目全非。
皇家的雨露均沾注定了他不可能独宠皇后一人,最近为了平息那些个暗流和明争,他不得不采取了许多非常的手段,包括娶进那些人的女儿来安抚人心。可是日日流连于他人的帷帐又岂是年仪所能长期忍受的。
与其等自己把这种生活变成一种习惯,一点点疏远她,倒还不如早点放走她。她是自由的女子,初见时,她的眼里就有着海的光芒,热情,充满炽热。这样的女子时自由的鸟儿,它身上的每一片羽毛都散发着自由的光泽,他不可能困住她。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年仪听着那人的衷肠,听着从后背那里传来的沉稳心跳声,唇角开始上扬。她拿起搂住自己腰肢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小腹处。
“玄青,你摸到什么了?”
年仪忽如其来的话,让海玄青有些找不着方向,他朝着那个地方摸了摸,软软的一团肉肉,隔着略薄的衣衫,除了令他心跳加速的触感外还有什么吗?她看不到女子的笑容,但是那种淡淡的喜悦情绪似乎被他嗅到了一点气味,难道说?
“这里,有我的孩子对吗?”
对,你猜对了,年仪不急着说,她身后的人顿时急了,来到她的面前;他高大的身影挡住所有的光线。女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张扬,海玄青在看到她如花面容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也都释然了。
“年仪,此生,我海玄青定不会负你!”
男子的声音掷地有声,但是女子却貌似不屑的撇撇嘴,“我说啊,你还是不要这么早就夸下海口,万一哪天……,”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急着打断她的话,从眼睛里散发出的光芒深深震撼了,她一直信他,即使他不做任何表示。但是今天的海玄青,让她觉得,格外的……可爱。
转眼就过了秋末,冬天就快要来了。海影国的海港冬天是不会封冻的,船只照样会航线,曾经被天灾毁掉的沿海港口与建筑都恢复了往昔的模样。一座座茶馆,随处可见的商铺,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从玉石玛瑙到香料丝绸,金属器具到生丝茶叶,这里的商业正在恢复往日的繁华。然而就在这片繁华的背后,依然有一只手在支撑着这一切。
人来人往的渡口和卸货处,就摆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摊点。
“公子,要买点什么吗?过来看看吧。”年近花甲的一位老大娘在这一带也摆了一个小地铺,卖的东西很多,大的有器皿,小的有首饰簪子不等。被招呼前来的年轻公子一眼就看到了摊子上的一样东西。
“老大娘,这个,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年轻公子紧紧的抓着手上的东西,仿佛那就是他最宝贵的东西。那是一只通体玲珑剔透的玉簪子,唯一吸引人的是,这只簪子的造型是月牙形状的。没错,他绝对没有看错,这支簪子就是他送给芷漪的那一支,可是,簪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大娘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看这情形也知道这东西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来说,有多重要了。只可惜啊,“唉,年轻人,喜欢就买下吧。至于来历,你还是不要问了。”
“咚”的一声,一锭大金块被放在老大娘面前的青石板地面上,男子却是面无表情的开口了,“这锭金子够买下你这个地摊上的所有东西了,我只要你告诉我,这个簪子,是从哪里来的?”簪子是石狸藏身的地方,现在簪子里面空了,而石狸也不见了,那么芷漪……,他不敢多想。原先还指望那只笨狸猫能照看照看芷漪,现在看来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老大娘看了看那锭金子,摸了摸自己枯燥的双手,有些想拿又不敢拿,毕竟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那个,这东西,是有人专门从海里打捞上来卖的,有些人来不及等人来买,就低价兜售给了我们这些小贩。”
“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凉渊的脚有些不稳了,“从哪个海里打捞上来的?”。他没注意自己此刻的情绪已经变得十分激动,老大娘明显被他吓到了,声音也结巴起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些打捞的地方,都是过往客商沉船的地方……”沉船,凉渊忽然明白了这两个字背后的意思,他直起身子,捏着那支月牙簪子,漫无目的的离开了。留下原地发愣的老大娘,突然间醒悟过来后,把那锭金子揣进了口袋里。
………………………………
杀伐
海影国最终还是动手了,出手的那个就是凉国。
凉国皇宫。凉暮枫挥墨的狼毫一点,那封盖上朱砂印章的密函便被火速送至凉国最大的军营。收到军令的凉国主将绛音立即传令下去,“各营指挥长听令,令我凉国十万大军开始朝海影国进发,不得有误!”
“是!”早已聚集在这个主帅营帐里多时的副将们,领着等候多时的消息,纷纷出了营帐,一场大战即将开幕。
雪丘国,丞相府。
“爹,听说凉国对海影国动手了,是有什么原因吗?”郑容颜扶着自己开始渐渐凸出形状的肚子,被烟蓝小心的安置在椅子上坐下。
“阿颜,你都有了身子了,本来就不该再出来乱跑。还有,这种事情也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问的。”郑少君说话的时候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从整体的气色上来看,姓沈的那个小子应该是没有亏待阿颜的。如此,他便放心了。
“女儿也是好奇嘛,没什么别的意思。”婚后回娘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郑容颜显得有些拘谨。她的目光试图避开父亲的询问,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他头上的白发,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哥哥们最近都还好吗?”
“他们?你也知道你的那些个哥哥有几个是有大出息的?”一提到那几个兔崽子,郑少君的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难道真的是富不过三代?不行,他不能人家里的前程在自己儿子的手上给断送掉,忽然,他想起了沈琛。
“老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昕儿和仲儿不都已经官居四品了吗?您怎么能这样说他们呢?”郑容颜看着那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还化着浓浓的妆容,顿时有了恶心的感觉。要不是当年娘去世了,像她这种下三滥的女人怎么可能逮着机会进入郑府的大门?
“脱毛的兔子永远是一副邋遢样。”郑容颜不去看那个突然打断她和父亲谈话的女人,不快不慢的吐了一句话出来。妇人如何不知,这位大小姐话里夹枪带棒的是直冲着她的。
“哟,大小姐回来了啊。可不巧了,今天家里做饭的厨子生病回家去了,今儿个我和老爷都是随便吃点什么;你可就比不得啦,有了身子的人就该回家好好养着。大白天什么的,也敢往外跑,仔细身子啊!”女子还带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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