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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染尽何人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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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他的行为是任性?一脸刚毅的男子不解的看着远处的冬之流。五百年前,因为他任性,所以同神之后人私自下了赌注,赔上的不止是自己这几百年来的自由,还连累了其他三人;还有,那一纸燃烧却永不毁灭的契约。现在,他的行为依然是任性吗?抑或,自不量力。有泪滴滚落到他的脸上,却瞬间被热气蒸发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
夏之泱和春之源趁着他愣神的会儿,一人抓住他一边的手臂将他带了回来。冬之流看着秋之溟的眼神里满是责备,后者不自觉的别过了头。他是他们的大哥,在得知契约签订后,他也没有责怪过秋,几百年,对他们而言,也不过弹指一挥间。现在,眼见命定者就要被找到,他不允许事情再次因为秋的任性而被弄糟。一股诡异的氛围在秋、冬二人之间流转,夏之泱像是没发现似的,勾住秋之溟的脖子,“秋,蒲堂的云锦开了,我带你去看!”一边说着,一边把秋之溟拉出了炼狱。
“冬,你为什么不罚他?”春之源有些疑惑的看着远处的火之契约。按照惯例,这里是不允许他们来的。
“他是该学会自我反省的时候了,有些东西不是别人教了就一定学的会的。”
“叮铃叮铃”炼狱中的铁链像是受到了触动,开始抖动起来,火之契约的周边升起了一个火圈,将其团团围住;即使是冬之流也不能再近身。
“这是……。”春之源看了看眼前的状况,把目光转向了冬之流。后者的唇角扬起了诡秘的笑,“命定者出现了。”随即也转身离开了炼狱。留在原地的春之源还在思索着,命定者?不应该是水芷漪吗?他们还没开始让她重新复活,怎么会……。难道?!是有新的灵魂入住,而那个灵魂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
七堂庄。春、夏、秋、冬四人的所在地。七堂分别为檀堂,会客地;蒲堂,培植各种奇珍异草的地方;冰堂,四人修炼和休闲之地。剩下的四堂分别是四人的起居所。
而此刻,冬之流正端坐在檀堂的正厅,接见一个灰衣男子。灰衣男子的头被偌大的帽檐遮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容。
“让人去办。”
“是。”灰衣人始终不敢抬头与座上的人对视,应诺后便立即离去。夏之泱进来时便看到了这样的景象。像是闻到了什么似的,阳光的笑脸再次浮现在夏之泱的嘴角。冬,果然还是一直喜欢用这种烂到骨子里的人类啊!那味道,还真是刺鼻。
“有什么事吗?”看到他出现就知道一定又是有了什么鬼主意。答不答应只是场面上的话,夏要干什么,他也是拦不住的。好在这小子虽然顽劣却还懂分寸。
“额,冬,那个,我很久没出七堂庄了,你看能不能……,”说着说着,夏之泱整个人习惯性就向冬之流飘了过去,“唰”,一边折扇适时的挡在夏之泱面前,他无辜的仰头,原想反抗的念头在看到春之源冰冷的眼神后消失了。
“去!”冬之流的一句话让夏之泱的表情又一瞬间由多云转晴。他上次好不容易瞄上一个猎物,他可不能再让她逃了,想想就很兴奋。离开的人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
春之源看着夏之泱离开了好远,才缓缓收起手中的折扇。冬之流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眼前心里怀着小心思的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春之源被他笑的有点恼,没发现自己的脸色出现不正常的红晕。冬之流故意用别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者越发的恼羞起来,转身愤然离去。
蒲堂的云锦是越开越好了,笑意在冬之流的脸上自然的洋溢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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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不是……,”尚妆从梦里惊醒时,床头大红的帷帐被撩到离烛火很近的地方,差一点就会被点燃。她头痛的扶住额头,怎么就梦到皇上醉酒时说的话了?起身,披起一件雪裘,尚妆端起桌上的一盏明灯,向屋子的黑暗处走去。
琉璃殿自之前的那次刺客袭击事件后,就被皇上下令封掉了,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而她,也只能每日在掌灯时分守着于宫殿某处沉睡的那个人。即使沉睡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
暗格处的门在尚妆打开屋角的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后,向两侧悄无声息的退去。尚妆一手端着明灯,一手拎着裙装,一步一步向眼前的台阶下面走去。越往里面走,光线越暗,直到打开第十三道石门后,才从屋子里看到了些许微弱的光芒。
尚妆将手中的明灯放在一处桌上,用火盒子存了些火点进去,又小心翼翼的将剩余的火星吹灭。屋子中央处的玉床上躺着那个人,她被大如鹅卵的珠子围绕着,淡淡的蓝白色珠光将女子的容颜衬的分外宁静。而守在她身旁的那个人,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此刻,他就那样看着她,一如她一连几日来看到的那样。
尚妆安静的跪在凉暮枫的身旁,意思是夜深了,皇上该去休息了,水夫人换她来看守。可是她眼前的皇上像是没看到她的举动一样,那双尊贵的手开始在水芷漪安静的脸上游离,划过她的唇角;凉暮枫情不自禁的弯下了身子,在她的唇上烙下了吻痕。他还是忘不了她,即使想方设法留住了她的身体,每天都来看她,却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对她的那份渴望。
水芷漪脖子处的衣襟口被人慢慢解开,露出里面纯白的里衣来。凉暮枫此时看水芷漪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一直跪着的尚妆疑惑的抬起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皇上,你怎么……能,一句话冲到了尚妆的嗓子眼还是被她咽了下去。她不过是个宫女,有什么资格对皇上的行为加以质疑?可是,皇上,皇上怎么能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她不敢再看,只能把头埋的更低,脸上也像是受到了烈火般的炙烤,疼的厉害。
昨夜,她照例来换皇上去就寝,发现皇上就坐在门的出口那里,满脸的酡红。地上也是散乱一地的酒瓶。
“皇上,时间不早,您该去歇着了,明天还有早朝要上呢。”她壮着胆子去喊醉酒的皇上。只见皇上的眼皮动了几下,随即睁开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尚妆刚把想扶住他的手伸过去,整个人就被他压倒在地上。
“芷漪,不要拒绝我,不要……。”她还没来的及挣扎,胸前的衣物就已经被撕烂。皇上的头埋在了她的胸口,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楚的闻到那股浓浓的酒味。她想喊,想挣扎,但这些都和着泪水一起咽进了肚子里。她不过是个宫女,命,如同草芥。
有一种东西是从她出身开始就一直形影相随的。尚妆的母亲没能躲掉家乡的那场天灾,更多的是**;尚妆自己则没能躲掉被用黑布蒙眼,洗礼干净,然后被卖进青楼里。皇上是因为黑布后的那双眼睛像那个人几分,才带她进的宫。从一个普普通通任人欺负的小宫女,到这深宫里的守灵者,那个东西一直都在跟着她。而那个东西,叫做命,是她无法更改的命。尚妆忍住从身体上穿来的巨大疼痛,狠狠咬住了唇角,她不要流泪,不要。
良久的服从过后,皇上的眼睛对上了她的,她看到他的眼里布满红红的血丝和**的消退,还有一抹伤痛的神色。“你不是她。”丢下这句话后,皇上站起了身,扶着沿路的墙壁自己走了出去;留下仍在原地衣裳残破的尚妆和她一身的青紫淤痕。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流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皇上已经爬上了水夫人的床,尚妆不敢再等候在这里,她悄悄的起身准备退下;至于她到底是在害怕什么,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你在做什么?!”一声吼叫打破的前一秒的宁静,但是,尚妆猛的回过了头,这个声音……不是皇上的。
“你,”凉暮枫吃惊的看着身下的女子,女子身上的衣物早已被他剥落到胳膊处,露出雪白香肩和胸前大片的美好;然而最让他人吃惊的是女子脸上睁开的双眼。干净,澄澈,那里面闪烁着的光芒让周边的珠玉都黯然失色。
“我怎么了?你个大男人要不要脸?谁让你趁人之危的?你妈呢?”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推开身上的男子,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拢好。
“我妈?”凉暮枫脸上的表情更加惊讶。女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个男人就这点担当,做错事总要给个说法?”
说法?做错了事?凉暮枫皱皱眉头,他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死而复活了,也许是水浅芬死去后蛊毒消失的原因;可是她的变化却让他觉得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有可能在芷漪死后还来侵扰她的身体。鬼神之类的东西,他一直是将信将疑,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眼见着穿好衣服的女子跳下玉床,好奇的打量着周边的事物,凉暮枫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而此刻的尚妆还没有从水芷漪死而复生的现实里反映过来。明明是在宴会上当场离世的人,怎么会?
水芷漪正要向眼前一个身穿雪裘的一直盯着她看的女子走去,问问看这是哪里,肩膀忽然在身后被人扣住了。一张俊美无铸的脸从后面贴上了她的一侧脸颊,好听的嗓音悠悠的从脸主人那里飘了出来,“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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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萝
一柄带着尖刺的折扇从女子的脸上滑到她的雪白的脖颈处,可是那双美丽的瞳孔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真的不怕?”夏之泱一脸嬉笑的看着眼前强装镇定的女子。他都已经听到了她剧烈的心跳声了,她还说自己不怕。这次的猎物还真是可爱的紧啊!
“姓夏的,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了?你要这样对我?我都答应你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每天装死尸躺着,还被那个禽兽皇帝轻薄。”夏之泱眼中的神色微动,收回了手中的折扇,看着她愤怒的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动了你哪里?”终于到现在才来关心她,安萝的泪忽然就涌来出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夏之泱的怀里。
“他哪里都动了!你这个混蛋,到现在还来吓我!”夏之泱明显察觉到肩上的衣服被湿了一大片。是他疏忽了,把安萝从地牢里救出来时,没有问她一身的狼狈是从哪里来的。现在想来,那个凉暮枫,如果他动了安萝……,夏之泱的手瞬间捏碎了手中红玉折扇,不可饶恕!
安萝没察觉到自己趴着的男人身上传来的愤怒,还在低低的啜泣着。她怎么知道自己忽然就来到这个莫名的时空里。明明她就是个小记者,听说有跨国集团的人在西库那边有动静,想着抓新闻热点就自己一个人跑了过去。她安萝不过是个孤儿,无权无势,所有的生活只能靠她自己去打拼。每天看着那么多的人和事,在面对死亡时的胆量也会比平常的人高出许多。在她永远闭上眼之前,她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女子。
跨国集团的首脑,没人知道她的名字,没人见过她的容貌,见过的都是死人。但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她的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世上……怎么会有美到这种地步的人?绝美的女子在看到她后先她一步晕了过去,“喂,你怎么了?”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密集的枪林弹雨声,在失去知觉以前,她下意识的握住那个女子的手。那个女子的手,很暖。
“哭够了吗?”听到他问话,安萝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睁开红的和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是自己太狼狈了吗?姓夏的看着自己居然笑了起来。
“喂,不带你这么没良心的!”虽然她安萝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但女孩子好歹也要给留点面子的,他这样笑她怎能不让她气恼?
“你!”看着被不停的踩着自己脚的安萝,夏之泱又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痛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暴力?
当初在街上看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新娘子当众出逃。原以为是和哪家儿郎私定了情意,没想到这一看,才发现在那个新娘子身体里的只是一个寄居的魂魄。事情似乎变得好玩多了,那个出逃的女人,安萝,成功的成了他的猎物。
“我说女人,当初是谁在街上救你回来的?你都不知道报恩吗?”夏之泱吃痛的收回了自己的脚。他还敢提这这个,安萝顿时怒上心头,恶向胆边生。
“报恩?”当初是谁用她的身份威胁她,让她戴上人皮面具去装死尸的?姓夏的还真的有脸提啊!
嗯?夏之泱看着眼前对着他咬牙切齿的安萝,摸摸下巴,装出一副深思的样子。这丫头几天不见胆子又长了不少嘛,再不磨磨,恐怕下一个被抓伤的就是他了。原本还想扑上去的安萝见夏之泱安静下来,一时间变得有些不适应了。这男人怎么变的比女人还快?刚才还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跟我走。”夏之泱一把抓住了安萝的手腕。后者一脸疑惑,“走,去哪?”忽然间又恍然大悟,“哎,姓夏的,你不会要把我送回给那户家人?!我不要回去!”打死她,她也不会回那个地方,这个年代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保守的要死。坐如钟,静如松,她才不要回去呢!
像是洞悉了她心里的想法,夏之泱搂住她的腰,暂时让这个小女人安份下来,然后再向她解释。
“我,现在要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绝对不是你原来的那户人家,怎么样?”这还差不多,听到她嘀咕声里的同意意味,他便心安理得的拉着她走了。跟在后头的安萝自然是看不到夏之泱脸上出现的如狐狸般的狡猾笑容。阳光细碎的照在两人的身上,穿过一条条的树荫,前面的男子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女子。在男子灿烂到耀眼的笑容里,女子忽然觉得自己被迷了眼。她第一次觉得,这只夏狐狸长得也不赖。
凉国王宫,地牢。
一群大内侍卫跪在了地上,没有人哆嗦或害怕,他们知道看着“水夫人”被人从眼皮下劫走,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处罚。但是受皇命而死,也是一种荣耀。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问话的人正是一袭龙袍的凉暮枫。
“属下等人一直把地牢守的严严实实,属下敢保证没有一只苍蝇飞出去过!”是,他相信没有一只苍蝇飞出去过。但是地牢的人却凭空消失了。如果说那个女人不是真正的芷漪,那么她又会是谁?到底是什么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把真正的芷漪从琉璃殿里带走,又能将假的芷漪从地牢的重重包围中救走?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芷漪,她一定还活着!
“查,派人去查。看京华城里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出入过,又或是有人家的闺女失踪了。我给你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就算是把京华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水夫人给我找回来!”
“是!”跪地的众侍卫立即领命去办。凉暮枫握住自己发凉的指节,这天下有什么人能在他的凉国王宫里来去如此自如?难道,他想到了一个名字―青焰。青焰独立于三国之外,不受任何国家支配。难道是有人向青焰要了芷漪?可是那个人,会是谁?一个久违的名字慢慢的浮现在心头。
七堂庄,蒲堂。
安萝兴奋的在各色的花丛里穿梭着,这里的好多花草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夏之泱,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某男闻言有几分不高兴了,“什么叫怎么找到的?这可是夏大人我住的地方!”不知又从哪个地方摸出一把墨玉的折扇,夏某人自顾自的扇起了风来。
“夏,是谁让你把她带回来的?”说笑中的两人被来人的话打断了,说话的人是春之源。夏之泱沉默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春和冬。七堂庄的规矩,不得带外人入庄。
冬之流看都不看安萝一眼,眼直直的盯着夏之泱,“你,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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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
北凉旧都。
北方夏天的天气总是在夏蝉的鸣叫里显出了几分热闹。当街面上的店铺酒旗无精打采的悬挂在空中时,偶尔会有几只飞鸟掠过空中。北凉的旧都在表面的颓唐里隐隐蓄势。
一处院子的墙角向外生长出一只茂盛的梨树枝,院子的主人看着那树枝,挥了一下袖子,树枝便应声掉落在院内的草地上。院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主人,这树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断了它的枝叶?”好奇的侍从看着那断掉的绿色枝叶,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这树枝长出了墙,太招摇了,终归是不好。”男子淡漠的神色一如多年以前。依旧是魅惑如斯的眼眸里,没有笑意,没有温暖。他的笑永远只为那个女子绽放,而她,就要回来了。
海影国。
一个一袭宫装的女子端着盘子跟在一队宫女的后面。
“快点,你们走快点!”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公公走到队伍中间催促着这些宫女。这次的行动非比一般,一旦出了纰漏,上面的人怪罪下来,那可不是他死多少次能担的起的!宫女们立即加快了速度,前往她们此次的目的地—寒烟宫。
寒烟宫里住着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霓寒烟。宠冠后宫的女人此人正斜躺在奢华的纯白狐狸毛制成的躺椅上。看向众人的眼角眉梢里是掩不住的万种风情,丹蔻涂满芊芊玉指,搭在狐狸毛柔顺的一角上。艳丽的红唇轻启,霓寒烟冷睨了下眼前声势浩大的人群,“怎么,皇上今儿个刚出门,你们主子就按捺不住了?”
领头的公公此时紧张的手心流汗,哆嗦着腿不敢站出来。年仪,你的手下就没个能用的人吗,这种货色也敢派出来?霓寒烟看着眼前的公公,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个原本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宫女端着一个盘子走到了最前面。
一张张普普通通的脸,但是那眼中的杀机却让原本躺着的霓寒烟直起了身子。知觉告诉她,这个宫女不简单。只见那宫女面无表情的按下托盘中的一侧按钮,两个精致的小瓷瓶从盘底升了出来。
“奉皇后娘娘口谕:霓寒烟贵为皇妃却与外人私通,有辱皇家尊严。本宫不忍皇上亲自下手,赐尔两瓶药,一瓶有毒,一瓶无毒。尔,自行抉择。”
原本淡定的神色迅速消退,霓寒烟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她有什么资格赐死我?我要等皇上回来,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带头公公见此时的霓寒烟已经紧张起来,知道她怕了,便一脸得瑟的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寒烟娘娘,我看你还是乖乖把这药给喝了!”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摔在带头公公的脸上。霓寒烟愤怒的抽回被他抓住的手。“你算什么东西?连给我提鞋都不够格,也敢碰我?!”挨了一巴掌的带头公公恼羞成怒,回头看着那个端着盘子的宫女,“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把药给她喂下去!”
然而那个宫女就像什么也看到一样,只是看着霓寒烟冷冷的说了一句,“皇后娘娘说了,这两瓶药,给寒烟娘娘自己选。”
“你……,”带头公公正要骂这个宫女居然对他不敬,下一秒就被女子眼中的杀气给惊到了。那个眼神,不是从死人堆里拿着刀活着走出来的人是不可能有的,嗜血而又残忍。带头公公莫名的咽了口口水,安静了下来。整个寒烟宫里听得到的声音只有霓寒烟适才的喘息声。
“娘娘,请你选。”一句话说完,宫女手中的盘子就横在了霓寒烟的面前,容不得她退却。
“我……,”霓寒烟努力平复下心情,不行,她怎么连这么个小丫头都震慑不了?可是这个宫女眼里流露出的杀气绝不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
“我怎么知道,皇后会不会在这两杯里都下了毒?”她一定要逃,这药绝不能喝!只是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宫女眼中的嘲讽,一代宠冠后宫的皇妃也会如此怕死吗?她递给她一个“你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眼神,然后冷冷的开口,“那么娘娘要怎么样呢?”
霓寒烟紧紧抓住了身下的狐狸皮毛,怎么会,眼前这个宫女的心机根本让她无法招架。她刚才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你无路可逃。
“我要你和我一起喝!”一语才出,下面等着的人们顿时呆住了,带头公公更是张大了嘴巴。
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霓寒烟看着眼前宫女的眼睛说出了这句话。与其要死,不如拉个垫背的;更何况,也许真的有一杯是没毒的,那么,她还有活的希望不是吗?宫装女子将霓寒烟的心思都看着了眼里,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好,我陪你一起喝。”两个女人,彼此同时端起了酒杯。霓寒烟的手不停的摇晃,而宫装女子就把杯子放在嘴边,等着她一同饮下这杯中的液体。看着这一幕的众人几乎都摒住了呼吸。
不会的,霓寒烟,你不会死的,你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手上?不停给过自己鼓励后,霓寒烟在众人的注视下,仰头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眼角的余光暼到那宫女几乎与她同时喝下。一股剧烈的疼痛开始在胃中翻搅开来,不可能,不可能;霓寒烟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宫女毫发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
一直看着两人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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