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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染尽何人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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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芷漪乖乖的把手从眼睛上拿了下来,怪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看看她们所住的客栈房间里,摆设的物品略显简单,床单的一角也有不少没铺好的褶皱。不过出门在外,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她还要讲究什么?更何况,她们现在落脚的已经是月城最好的客栈了。等到事情都过去,她要考虑连锁店的事了,把自己经营的范围也扩大到月城来。当然,这个名词也是未来的她教给她的。
“烈焰是去哪里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水芷漪已经喝完第三杯茶了,按理来说,烈焰每天都会来她这里问个晚安的,可是今天她听了半天,还是没发现她隔壁房间里的人有回来过。难道是在街上玩?不可能,烈焰不是那种贪玩的人;而且她们明天一早又要继续赶路。从一开始逃离北凉旧都到现在,她们原本是想返回海影国,在那里,青焰的实力足够强大。准确的说,海影国就是青焰的大本营,但那是她接手以后才发生的事了。不过从她们现在被凉暮枫包围的情况来看,眼下只能绕道月城去西边的雪丘国,然后在那里摆脱掉追兵。
水芷漪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摸索着瓷茶杯光滑的边缘,女子的唇边沾着些许水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一双手忽然覆住了她的眼,一片漆黑,等到再次见到光明后,她面前的大手掌里摊着一块洁白如玉的小东西。
“怎么样?喜欢吗?”凉渊看着自己手里的杰作,开始沾沾自喜。在离开村庄后不久,他发现这个小东西混在村长婆婆的送给他们路上带在路上吃的干粮里面。乘水芷漪和烈焰上前走的时候,他把它从干粮袋里拎了出来,小东西眨着一双漂亮的绿宝石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一只小石狐?老实交代,你跟着我们做什么?”这个小东西看起来本性不坏,也许可以送给芷漪当宠物养着。
“什么石狐?我是狸猫!狸猫!见过狸猫吗你?!狐狸有像我这样有个性的脸蛋吗?”呦呵,小家伙脾气倒是不小,指着自己脸上一块手指头大小的浅棕色痕迹,一个劲的蹦跶着。可是被凉渊看在眼里,它像极了一团可以自动弹跳的白色物体。当然这样看,是忽略了小家伙肥硕的四肢。
“好好好,石狸。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了?”石狸听他喊对了名字,这才呼呼地大口出气。它告诉凉渊,它是来自村长门口那块千年青石板中的日月精华,它之所以跟着他们是为了在旅途中保护客人的安全等等。其实说白了,它就是想离开那个与世隔绝的村庄,到这尘世上来见见世面。
当可怜的小石狸(它也不小了)夸张的挥舞着四肢,唾沫横飞的告诉凉渊所有关于它的事情时;它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看似认真在听它说话的男人,此时正在心里打算怎么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它打包送出去。
“凉渊,你在自言自语吗?”凉渊抬头看到芷漪她们已经走出很长一段路了,而她却反过来往他这里走来。糟了,他可不能让惊喜提前被发现。凉渊一把抓起正讲到兴头上的石狸塞进自己的衣袋里,它就这样进了凉渊的口袋。
“芷漪,不要过来,我马上就过去。”
直到此刻,石狸被一身装扮停当摆放在凉渊的手心里,与自己未来的主人开始了第一次见面。水芷漪一直很好奇小东西脸蛋上棕色的那块是什么,她忍不住开口问了,“你是一只狸猫对吗?”
石狸原本有些灰暗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如同被水吸洗过的天空拥有绝对亮眼的光芒。石狸睁着一双碧绿色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它见过的人类里,眼前这个女人就算顶漂亮的了,好,其实它也没见过多少人类。关键不是相貌问题,关键是这个女人一眼看出了它的属性,虽然她是有些疑问的语气,但这可是关乎种族的大事。以前有许多弱小的族人们经常被当作是白狐狸,而被一些贪图毛皮的人类或其他物种捕杀掉。爷爷为了保护它而把它放进那块石头里的时候,就跟它说过,“阿狸,如果以后有谁能一眼看出你的种族并愿意好好照顾你,那么那个人,就是你的主人。你要拼尽全力去保护的主人。”
它还记得那句话,只是每日陪伴它的只有风吹日晒,冬雷雨雪。它吸着日月精华,一点点的强大,却因为机缘巧合而在这里遇见了自己以后的主人。也许,上天在冥冥之中就已经算好了它的定数。想到这里,石狸便背着肩膀上的月牙簪,那是凉渊给它配备的装饰物,向水芷漪的方向作揖。
水芷漪连忙扶起它,转头看向身后笑的灿烂的男子,“它这是做什么?”凉渊笑道,“这石狸是在认主了,芷漪,你以后要添个小手下了。”凉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但也有着一层思虑。这只石狸不是一般的小角色,它肯认芷漪为主固然是好事。怕就怕会招来什么祸事,要知道,人,妖魔,和神是三种不同的存在,彼此不相互踏足,而芷漪,凉渊忽的又懊恼起来,他怎么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眼下好好陪着她过日子才是正事,何况该来的总会有来的那一天。
“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你了。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了。我叫水芷漪,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女子一脸阳光的笑容让石狸差点看傻了眼。努力咽下去口水,石狸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不对,是爪子,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你就叫我阿狸!”石狸刚说完话,房门立即被人撞开了。水芷漪只觉得手心里一片冰凉,低头发现阿狸变成了一块白色的石头躺在她的掌心里。淡淡的一笑后,水芷漪把它收进衣袋里。
“你们是什么人?”一群卫兵打扮的人看着屋中的一对男女,主上每次要他们拿的人还真是都不赖。不过这一次的绝对是极品,光是那个女子容颜便已是世间难寻了。不过她身后的那个男子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对付。只可惜,再不好对付,只要有主上在,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凉渊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看着眼前的越涌越多的大批卫兵。月城今夜的风吹的格外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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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
“你问我们是什么人?”带头的一个侍卫长用极为嚣张的眼神看着问话的凉渊。“老子是能要你们命的人!”才喊了一句,血忽的从侍卫长的脖颈处溅了出来,一颗完整的头颅滚到了他手下人的面前。所有围着这间房的卫兵们都颤抖的往后退了几步,怎么会,他们明明看到那个男人连手都没有动一下,可是……连侍卫长滚到地面的脸上写着对那个男人的惊惧。
“我只问一遍,是谁让你们来的?”凉渊的周身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即使是水芷漪也嗅到了嗜血的味道有点重了。
“我,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一个卫兵的嗓音已经开始结巴了,却还是回嘴了。“我喜欢不废话的人。”这次是包括那个卫兵在内的一排人的头颅在瞬间滚落。这些人,他们都披着人的一张皮囊,却不知道在身后那人的纵容下,荼毒和祸害了多少的平民百姓。月城尚且如此,凉渊简直不敢想象雪丘国里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原本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开始从里面松弛,有不少人都往边上挤,生怕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自己。血腥气浸渍着这间小小的屋子,水芷漪听了听楼下的动静,皱起眉头看着眼前那群畏畏缩缩的士兵们。客栈除了她们以外所有的人,全部都被杀光了,包括店主和伙计们。就在她左边的房间里还住着一个老爷爷和他的孙女,也被悄无声息的害掉了,这群禽兽!
“渊,我不要看到一个活口。”她是真的生气了。如果刚才她和凉渊都没有那么专注于阿狸,如果她们能稍微关注一下周围的情况,也许,就不会是现在的惨状了。
“美人的口气好大啊!”一身华服的男子飞身进来,就在他刚落地的瞬间。他身后所有的卫兵全部都倒了下去,每一个都是断头,没有一个活口。华服男子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毫不在意的甩甩袖子,“我就说美人怎么不愿意受邀来府上一聚,原来是有个碍事的人挡着。放心,我一定会为美人处理掉他。”华服男子的眉心开始散发出一股黑烟,笼罩着刚才所有死去的士兵们。他要把他们变成不死的死尸解决掉眼前的这个男人。
生死肉骨之术吗?只可惜,他练的还不到家。凉渊微动指尖,原本只是断头的兵士们在顷刻间变成了一堆渣滓。没有了操纵物,你还有什么招就使出来。凉渊看向华服男子的眼里没有丝毫的在意,就像是他在瞬间杀死他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怎么会,这已经是他苦练多年最上乘的武功了,怎么会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难道说是今夜遇上了高人,还是该着他冷一鸣有此霉运?在凉渊刚才抬指的一瞬间,冷一鸣看到了他所用的东西―一根天蚕丝。难道,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冷一鸣身上的每一处都开始打哆嗦。不行,他要赶紧离开这里。
不过,他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主人都还没同意呢。
“怎么?连姓名也不留下就要走了?”水芷漪的唇角没有一丁点儿笑意。他忘了自己放纵手下人欠客栈的那笔血账,她还帮他记得。冷一鸣突然发现,他眼前的这个女人,比那个男人似乎还要可怕。当初他怎么就听手下人说说,对这个叫水芷漪的女人就起了占有的**呢?就在他想着要怎么逃出去时,一股冷风从窗口里灌了进来。
一个身披袈裟的年轻僧人拿着一把剑直直的向冷一鸣刺了过去。等看清那僧人,凉渊和水芷漪都愣了一下,无念,他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相比之下,冷一鸣脸上的惊讶之色并不比凉渊和水芷漪少。看来今天真的是他冷一鸣遭难的日子了。
无念手里抓住的剑就像是一条长了眼睛的蛇,专门挑冷一鸣的要害处下手;冷一鸣下意识的防守,两人立即打在了一起。看了两人间是有私事要处理,不方便插手的两人一狸此时只能充当一个旁观者。
刀光剑影里,无念一个剑花使过去,冷一鸣的华服上便应声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场生死搏斗,无念占的是优势,冷一鸣则稍逊一筹。
“停!不要再打了。”他冷一鸣现在是真的被打出血了。他这个和尚要的不就是那个女人吗?他不要的破鞋,送给他和尚就是。“你要的,我都给你。别,别打了。”想想他冷一鸣这些年在月城过的也是呼风唤雨的日子,没想到今日却弄得如此狼狈!他发誓,如果他今夜能活着走出这间房,他日,他必将今日所受之侮辱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出家人到底还是有几分菩萨心肠,无念见冷一鸣自己求饶,便收回了剑。
“今日我不伤你性命,你回去后放出月城主的女儿,还她一家团聚。再将月城的圣物归还,愿意不再祸害苍生后,贫僧便自行离去。”无念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好好,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冷一鸣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可不是这么想。那个什么月城的圣物,不就是个破簪子吗?他不记得是随便赏赐给哪个一起过过夜的女子了。但是这个傻和尚居然信了他的话。留下一句“我在月城东门等冷施主的消息。”后,便转身离去了。
冷一鸣擦擦头上流出的汗,跟着也要走,可他才踏出一步,房间的门窗全都自动闭合了。女子的声音遥远的仿佛来自地狱。
“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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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
“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这个女人……,她到底要他怎么样?冷一鸣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狠戾的神色。她凭什么和他过不去?要是把狗逼急了它可是会跳墙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要来个鱼死网破,他可不会在乎她身后那人的身份。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有什么话她就明着,只要不取他性命,什么都好商量。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眼前不带一丝笑容的女子就是要他死。
“你的过去,我不感兴趣。我看到的,只有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你的一条命赔千万次也不够!”水芷漪已经在压抑着心里的愤怒了,但肇事者本人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她看他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自行了断,要么我送你一程。”她送他一程?冷一鸣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冷笑话,顿时裂开了嘴笑。他一个大男人会怕她个女人家?不过是模样长得好点,有身后的男人护着。离了保护,她还能干什么?
看得出冷一鸣眼里的轻视,水芷漪不笑也不恼,随手扯下了离自己最近的桌布。桌上摆设的一套茶具在桌布离开前后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姿态,纹丝不动。她倒要这人知道,小看了女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我再给你第三个选择。赢了我,你就可以离开。”如果冷一鸣现在的处境无异于一个溺水将亡的人,水芷漪的一句话无疑是那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不过,稻草始终是稻草,救不了人的性命。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反悔的事情出现的,对吗?”冷一鸣舔着自己刀刃上无念留下的血,话是对着水芷漪说,眼睛却是瞄着凉渊的。因为在他眼里,眼前这个女人是不足为惧的。而凉渊眼里的淡漠则写着他的态度,很好既然他不出手,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么,你就出招。”水芷漪才说完,冷一鸣就挥着刀砍了过来。见水芷漪只是躲避并不出手,他脸上的得意便更多了几分。他刚才可没说这是怎么个比法,待会儿要是在比试外利用点其他东西也一样可以战胜对手。
水芷漪拿着手中一尺长的桌布,在狭小的房间里躲避着来人刀刀致命的攻击。她现在是只守不攻,不过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这个男人虽然品行败坏,武功却着实不坏,至少在一般的习武之人里算得上个中翘楚了。
“可惜,差了不止一点。”什么?!女子在瞬间的反击击碎了冷一鸣的强大攻势,看似柔软无力的在女子手中变得刚柔并济,卷中了他的刀锋。只轻轻一抖,那把刀便断裂成了几截。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宝贝!来不及惋惜,女子甩动手中的桌布笔直的像他的胸口袭来,冷一鸣慌忙的想用手中的刀去挡,这次发现宝刀现在只剩下刀柄了。
可恶!冷一鸣几个侧连翻跳到窗口附近,整个人忽然就消失掉了。水芷漪怕他跑掉将手中的桌布旋转着当作飞镖射了出去,传回来的只有对面楼上的窗户破碎声和住户的惊叫声。这是怎么回事?水芷漪还没反应过来,屋子里的灯忽的就灭掉了,是凉渊。灯光刚灭,水芷漪就听到了对面楼上传来的叫骂声,也是,谁会这么晚没睡去弄坏人家的窗户。
“芷漪,不要追了,他被人带走了。带他走的那个人,我们现在还找不到他。这笔账就暂且先记下好了,他总会再出现的。”水芷漪有些懊恼的握住凉渊抱着她的手,感叹道,“可惜了,还差那么一点。”凉渊把下巴磕在她的小脑瓜上,想想看,这个小傻瓜还是那么爱打报不平,和小时候的样子比真的还是很像。
“不要再懊悔了,人欠了债迟早是要还的。你还记得你为了抓一个偷人钱的小偷跑遍了整个南忆帝都的事吗?”水芷漪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他还记得那些事啊。听到她笑,凉渊知道她也回忆起来了,便继续说着,“后来,你把自己的钱都给了那个小偷对吗?”
是,她还记得。那天她从上午太阳高悬在天空一直追到傍晚时天上倒下倾盆大雨。那个偷人钱的小偷,不过还是个孩子。在那个破庙里,雨水在各个破漏的屋缝处低落,潮湿发霉的稻草气味刺激着水芷漪的感官。她看着那个不过和他一般年纪的孩子,抱着娘亲冰冷的尸体默默哭泣。他偷钱也只是想去买点药而已,她水芷漪还能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
生于世家,她知道很多人都有着自己的生存方式。贫穷或富有,困苦或窘迫,这些都是很难说的。她收养了那个男孩子,并给他起了一个代号,叫做铁炼。
“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是烈焰。水芷漪准备去开门,可是抱着她的凉渊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不要去。”他在她的耳边如是说道。
“为什么?”她不是很理解,在她的眼里,她和烈焰只是一个下属兼朋友的关系。她之所以赏识他是因为,他是青焰里最后才愿意服她的人。这样的朋友值得重用。
“没有为什么。”凉渊吻着她的发丝,紧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那个烈焰就算每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还是看得出来,他对他的女人有觊觎之心。他知道芷漪需要他的协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烈焰就可以乱来。只是这一切,他怀里的女子似乎都还不知晓。
“门主,你睡了吗?”他今天一定是昏了头了,学什么不好居然学人家出去买醉?一回客栈看到地上一层层死掉的人,原来醉的酒忽的醒了一大半。门主!可是他已经敲了半天门了,为什么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就算是应一声也好啊,他,只想听一听她的声音,听听声音就好。
隔着房门,他听得见里面有两个人的心跳声。看着自己敲门敲到红的指节,罢了,他只不过是在庸人自扰。自嘲的笑笑,烈焰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摔在床铺上,烈焰的目光近乎呆滞的看着头顶的床幔,他中她的毒好像太深了,他要怎么办?
“你在做什么?”直到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凉渊这才松了口,水芷漪则是挣脱了他的怀抱,在漆黑没有灯光的屋子里面,他们都看不见彼此的脸,看不清各自的神情。从她想开口应门外的烈焰开始,凉渊就强行封住了她的嘴,这一次的吻,霸道之外还有些蛮横。直到烈焰最后放弃敲门他才肯松开,她都快要吸不过来气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芷漪,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请不要怀疑我。”是,屋子里很黑,很暗,可是这并不代表他看不见她脸上留下了的泪水。看着那些流淌着的晶莹液体,他的心在隐隐作痛。
“很好,我都知道。”她说自己都知道,此时说话的声音却有些哽咽。为什么,为什么要做一些让她不理解的事情?总是一个人生闷气,爱吃醋,如果他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说出来给她听的不是吗?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清楚。”看着她的泪越流越凶,他忍住了还是没有再去抱她,而是选择了一个人走到窗台边背对着她。凉渊第一次开始疑惑,是他太宠她了吗?为什么她连他对她的那颗心都感觉不到?还是因为他对她一直太好,所以她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他说她什么也不清楚,很好。她什么都不清楚,他就不可以把事情都告诉她吗?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水芷漪躺在了床上,一个劲的流眼泪。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从她的衣服口袋里钻了出来,经过一路前行成功偎依在了主人的怀里。看着她流泪,它也很伤心,却不是那么理解她哭的原因。听说是因为爱情。
“阿狸。”水芷漪的嗓音有些沙哑的唤它,阿狸心神领会的跑到她的面前伸出肥硕的白爪子帮她擦眼泪,不过这种液体怎么越擦流的越多?它好奇的用爪子沾了点尝了尝,嗯,味道有点咸,还有点苦。
听到她有些沙哑的嗓音,站在窗边的那人也怔了一下。两个同处一房的人,却有着不能在一个房间里共享的秘密,心的距离也会因争吵而变得遥远。也许,等她明天睁开眼时,会有一个好的开始。
………………………………
离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时,水芷漪睁开了有些浮肿的眼睛。她不记得昨晚是哭到了什么时候才沉沉睡去的。不过原本睡在她面前的不该是阿狸吗?看着眼前安静闭着眼的男子,水芷漪觉得心里的那股闷气也消了大半。他也是一夜都在陪着她吗?是等到确定她睡熟了,才和衣在她身旁睡下的吗?
水芷漪看着男子依旧妖魅的容颜,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他的脸。凉渊,你可知道,一个女人一生如果付错了一颗心,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痛苦与绝望?我选择把自己交给你,是因为我爱你,信你。所以,请不要让我失望。
察觉到脸上那只温暖的手的抚摸,凉渊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两座一直彼此对望的冰山在冬雪消融时,会为那同时消失的冷漠而喜悦。凉渊和水芷漪在彼此的眼里看到的就是那般的喜悦。
“不生气了?”凉渊见她想缩回手,立即抓住了她的手。水芷漪想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挣脱,或者说,是心底的声音在告诉她,不要逃避。遇到了前行的障碍就该去清除,而不是想着逃避,这样的水芷漪才是真正的水芷漪。
“是,我不生气了。”她坦白的承认了,服从自己的心会让自己好过一点。凉渊知道她心里还有疙瘩,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掉的。他把她的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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