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兰音姽婳-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关门,上锁,关窗。
一切准备尘埃落定,盖好被子闭眼入睡。
贺兰裔的话说的很明白,她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他是什么意思。这一路过来,贺兰裔不是第一次向她表露心迹,但却都没有这一次来得直白猛烈;当日在邺城之时,她只当他是有意戏弄,可这段时日以来,他一直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静静守望着。
东临山截杀,两人命悬一线,他不惜暴露身份替她解围;华国内乱不止,他临走还不忘留下一队精锐护她周全。若说之前他是贪图兰氏的势力,但是兰氏倒台之后他待她一如既往,这点甚是可疑。
倒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贺兰裔是真心,但是她不会相信。有了西门黎和夜昔的前车之鉴,直接导致兰氏衰败、大烟灭亡。
她不敢赌,也不愿赌。是以,恐怕终其一生,都难以再对什么人动心了。
多年后的她,每每念及此都会后悔,后悔当初没能坚定信念,致使她日后一步步踏上了不归的命途。
与那人纠缠一世难休的孽因开始渐渐破土、萌芽。
------题外话------
听说vip首推没通过诶
、080菩提逢意4
贺兰裔静静立于院中,望着那碎了一地的瓷器若有所思,夜风吹起他的衣袂,也吹开了他平静无波的心湖。
她的怀疑她的防备她的故作坚强,他都看在眼里。可他又不知:她自小生长于宫廷,权术阴谋见的自然不少,兰妏姝素手染血号令天下的同时,也将一颗火中埋进她心里;因此她心中所盼不外乎是远离宫廷纷争、平稳度日,只是她如此简单的夙愿,却是他此生所不能及。
二者不可兼得,两相权衡,何去何从
修长骨感的手微微抬起,摊开,一方淡紫色的绢帕静静躺在他掌心,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被风吹起的一角露出点点锈色。
他俯身,低低嗅着那抹华韵,唇边浮起浅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单是这一句,就足以说明她的心事。原来他早已入了她的心,可她心中的重重顾忌却如深重的藩篱将他们阻隔开,好在他有足够的自信去打破这一切。
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北辰皇宫。
夜宣摒退众人,将夜昔引入暗室之中。一身黑色描金龙袍在幽暗的地宫里显得奇诡而深重,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主上,人就在里面。”
夜昔微微颔首,夜宣立在第二重门外抱剑驻守。
曲径通幽,幽深的宫殿里静得只听得一人的呼吸,但却不是他的。夜昔打开机关,石门“轰隆”作响,室内一片漆黑。他取出腰间佩戴的荷包里取出一枚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一瞬点亮暗室。
“哐当”沉重的铁链被人用力拉扯,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之声。
一个角落里,披头散发的女子仍在试图挣脱禁锢她的手镣脚铐,听见来人的脚步,猛的抬起头,露出一张容色绝丽的脸。
是的,不仅容色绝丽,而且一双凤眸幽然清冷,眉梢妖娆冷厉,眉眼处竟与那人有几分相似。
“怎么不吃东西”他一扫桌上的杯盏未动,锋利的眉拧成一团,似乎是动了怒,但是声音依然沉静。
被困的女子死死瞪着他,“呸狗贼,我母后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锦袍的男子不怒反笑,道:“原来,这就是皇家的教养。你这样子,倒是与当年的她有几分像。”他骤然想起那年在荷花池边,那个顶着一张硕大荷叶,自称“本宫”的女孩,也是装出这副无比凶悍、盛气凌人的架子。
女子惊异地发觉他唇边浮起的笑意,浑身一震,又迅速反应过来,反手扫了桌上的杯碟,一阵剧烈的陶瓷脆裂之声不绝于耳,一滴酱汁飞溅到他的锦袍上,将他从记忆中唤醒。
夜昔长眸一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她的脖子,面色冷峻如常,“要不是冲着你有几分像她,你以为你还能苟延残喘到今日”
“谁”她疼得快要窒息了,眼前漆黑,胸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如此近得体会过死亡,阴冷、幽缠、软弱、无可奈何。
但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扼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却倏的一松,新鲜的空气重新回到她体内,畅快又美好。她开始好奇,他口中的那个“她”到底是指谁
“你还不配知道她。”
夜昔的一句话再次将她打入地狱。不配,是么
“你若再敢生事,就到地府去陪你母后吧”他冷冷摔下这句,衣袖带风地出了暗室。
“轰隆”
石门再次重重掩上,也将她从震惊中拉回。
“夜昔我诅咒你一生,夜氏永世不得超生”
怨毒的诅咒在此刻不会生效,只是安静得如千年之前的地宫里,偶尔会传来一阵阵铁链扯动发出的“咣当”声,和女子的哭泣。
“主上,既然三小姐已经没事了,那咱们是不是先退兵”
“渝州已破,北辰新立,接连失去两州三城,夜昔估计也快坐不住了。”贺兰裔在密报上圈圈点点,不得不说,纨绔王爷处理起军务来也是很像样的。
“三王、五王趁着您不在朝中,背地里又开始有小动作了,就连兵部这两日都不安生。”
“哦,三哥五哥的手都伸到兵部去了那就让老九向他们讨教讨教。”明澜一听就直哆嗦:那魔王的名头在华国国内可是丝毫不逊于自家主上,风流纨绔就算了,偏偏那手段还狠辣无比厉王出游,仪仗所及之处,家家闭门谢客,大街小巷鸡不鸣狗不吠,可止小儿夜哭,百试不爽。
“去查查皇陵那边的动静。夜昔秘不发丧,但是这尸首放得久了总会走样,那可是对先太祖的不敬。”贺兰裔拢了拢案上的薰炉,半晌,又道:“可能的话,把兰后的遗体偷回来,与宏昌帝合葬。”
月影疏动,摇摆间光秃的枝桠失去它的叶,悄然落地,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目如沉水,声音沙哑得如同踩在落叶堆所上发出的声响,“这件事,暂时别让她知道。我怕她会受不住”
“主上。”明澜抬眸望着,他自然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但主上脸上舒淡的风霜令他欲言又止。
“她值得。”沉静如水的眸光忽而一动,紫晶璨璨华贵夺目。
“咔”庭院里的枯枝一声刺耳脆响惊起夜鸟。
男子似是无奈地闭上眼,幽幽叹道:“罢了,是天意啊。”
天意如此,他想瞒也瞒不住了。
“你先下去吧。”明澜、明逸对望一眼,依言退下了。刚一打开门,兰婳音就面色惨白地立在门外。
“姑娘。”
“辛苦了。”她努力扯出一个不像哭的笑,两人却头也不敢回地逃了。
埋首于奏折之中的贺兰裔抬头淡笑着看她,“你来了。”
女子病态的脸在琉璃灯下更加苍白,紧抿的双唇被她咬出一排牙印,唇角留下一行细细的血丝,幽深的瞳仁无言注视着他,眸中的光一点点沉下去,如同一个丧失了生气的布偶,呆滞地立在他眼前。
贺兰裔望着这样的她心头没来由的慌乱,他想起了师傅说的那个故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081菩提逢意5
贺兰裔望着这样的她心头没来由的慌乱,他想起了师傅说的那个故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半生宫廷浮生,他早已看惯人间生死,只是如今面对的人是她,心性坚韧却又脆弱无比,任何劝说的言辞在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他透过那双幽静得近乎死寂的眼,看到重重宫阙下的漫天血雾,漫漫山林间的残影,谁带笑的眼流连在碧海蓝天间,一片绚丽如练的红绸铺满记忆的光景,牵着她缓缓走来
他被那双魅瞳吸引,心头一片空茫。
“宓儿,我怕你承受不住。”贺兰裔缓缓走到她面前,抬起微颤的手,轻轻落在她肩上。
女子木然地别开视线,全身僵硬,将自己一寸寸封在幽邃空间里;但是他的手一落下,混沌的灵台仿佛瞬息间被一道惊雷狠狠劈开,沉寂的黑瞳霎时卷起狂风肆虐,点点猩红一圈圈扩大,击碎了幽深封印。
这陡然的突变令他一惊,兰婳音却已经紧紧抓住了他一条手臂,利甲深深刺入血肉之中,心中怒火有多炽烈,利甲刺入便有多深痛。
“贺兰裔,这世上还有你护不住的人、瞒不了的消息”幽瞳猩红弥漫,嗜杀之气一触即发。
他若是有心要瞒她,她又怎会碰巧路过,又恰好听得一字不落分明就是刻意为之。
“那不是你的责任。”贺兰裔被问得无言以对,广袖中的手倏然紧握,那鲜艳明媚的女子仿佛于尘封的记忆中浴火而生,烈焰般的赤眸却带着不可控制的嗜血,冷厉阴鸷,不复初见。
他不想让这一切成为她的负担,更不想因此触动了那个深埋多年的隐秘,但是如今恐怕他也难抗天命。
“自小她就待我格外严苛,不过是为了术士那一句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的谶言;为了这一句谶言,她亲自教导,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但是到头来,我连唤她一句师傅都做不到。”
“数十年来,家族兴旺皆系于一人之身,她何尝不想摆脱这份责任十族被诛,皇朝不复,国仇家恨如何能忘”兰婳音努力睁大眼瞪着他,目眦欲裂,眼眶疼到落下泪来,一滴一滴打在他紫金的袍子上,最终化作绛紫一片。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母亲在天牢里与她相见的情景:
晦暗不明的油灯下,精铁制成的厚墙森然幽然,吸噬着人的生气,求生的**在无边等待里逐渐磨灭。顾氏背对着牢门盘膝而坐,望了一眼头顶的漆黑,最终缓缓闭上眼。
该来的,躲也躲不过。
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落下,没有在杂草堆上踩出一丝声响,身子就像是半漂在空中,对着那被烛火拉长的背影而去。
“你来啦。”顾氏睁开眼,眸中却无一丝波澜。
“母亲。”兰婳音朝着顾氏的背影直直跪扑下去。
顾氏缓缓转过身来,只一眼就将她全部的坚强瞬间打得粉碎:第一世家的当家主母,竟然一夜间苍老了十多岁,青丝成雪,形容枯槁。
“我就知道,你能来。”顾氏望着她的眼里带着微凉笑意,如同一盏将熄未熄的油灯。
兰婳音扑过去紧紧攥住她的手,注意到她说的是“能”而非“会”,又用力了几分。
到底是她的母亲,一切都瞒不过啊。
“母亲”
“罢罢罢,今日你能出来已是不易,不要在这些事上浪费唇舌。音儿,你姑母筹划了这一辈子,最后却还是没能逃出毁家灭国的下场,但是你不一样。”平静无波的眼望着她,目光里竟隐约有着期待。
“术士之言,不足为信。”兰婳音知道,母亲是想起了多年前隐风大师的那句批命。
“这本就是你的命途,由不得任何人掌控。
………………………………
第33节
十族血仇,永世不能忘”顾氏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一口血喷在了紧握她的手上。
血腥粘稠的液体本是滚烫的,但出口的一瞬就变得冰凉。
那双悲悯的眼凄婉着望她,仿佛是看尽她这一生悲喜,深切凉薄,繁华顷刻落尽。
“有些路你不得不走音儿原谅母亲的自私”
顾氏枯瘦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指尖触及眼角的一片水渍,在她心口烙下誓约,成为日日夜夜纠缠的跗骨之蛆。
贺兰裔不顾手臂上深入骨髓的痛意,大力将她拢在怀里,泰山崩于顶而波澜不惊的脸微微动容。滚烫的泪顺着脖颈滑入他衣襟,泪水被衣料渗透后,只觉胸口冰凉一片。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这样的她,只能试着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和缓地安抚。
“这些,还远远不够。”
“这笔血债,我会向夜氏千倍索回”
紧闭的眼倏尔睁开,血瞳灼灼如焰,一束暗红光芒刺破夜空直逼双子,猩红之芒隐隐愈盛,竟有掩盖两颗主星之势。今夜,注定有许多人难以安眠。
“师尊,你看”捧着茶壶的小侍童揉了揉惺忪睡眼,瞪大了眼望着天上那一束猩红之芒。
“不好,她的封印”玄灵老人激动地放下茶盏,望着天上那三颗星,捋着长长的一把白须犹自叹气。
“不好啊,不好”
“师傅,您这来来回回就说了一句不好,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此消彼长啊紫微星为帝星,此间紫微星虽依然明亮,但是长此以往遭猩红之芒所掩盖,龙气必然有损;再来,七杀星、贪狼星已偏离了原本的轨迹,破军依然不动,似是在等待什么,正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此间必有妖异。”
“师傅,这可是天劫”
“不错,是天劫,却也是运数。七国分裂已近数百年,终于迎来了这一天。”老者望着星空的脸竟流露出莫名的兴奋与期待他费尽心血栽培多年的那个人,终将迈上这乱世的硝烟舞台;而他,有幸见证这乱世的终结。
“小松,快去收拾行李,咱们要下山了”须发皆白的老人立在冰雪之巅俯瞰苍茫大地,世情了然于怀。
几十代人的努力将在他这一世成为现实,这份喜悦令他难以自抑。
师傅,徒儿终于等到了。
------题外话------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兰婳音血液的味道那种特殊的香气就是来自于“蔷薇杀”的蛊毒。如果不记得的话可以翻翻前面的第一卷。
、082菩提逢意6
今日阳光恰好,正值日晒三竿。
“起来”楚逍推开门,发觉她依然合衣躺在床上酣睡,想起之前她偷偷喝酒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欸”兰婳音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你要是再喊我就让楚大夫把你扔出去。我是病人”女子看似无心的呓语令他哑然,神色微微动容。
“病了还乱喝酒。”冷面大夫扯着兰婳音一只手要把她拎起来,前几天也不知她抽什么风,突然想起要去谒见庞蕴大师,再多问下去就开始吱唔了。
女子如同一只没煮透的螃蟹,半边身子僵在榻上不动,另外半边无力垂着,被楚逍像扯木偶一般拉住,挣扎着半坐起来,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素黑的外袍揉得皱巴巴的,露出女子一截优美得如同天鹅般的脖颈,再往下
楚逍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碎冰浮雪般的脸升起可疑的淡红。
“喂,死丫头还想不想见庞蕴大师了”
这句话仿佛一记平地惊雷,霎时炸醒了被贺兰裔点了睡穴的兰婳音,她一骨碌从床榻上爬起身来,胡乱理了理衣服就要冲出去。
“干嘛去”
她扭头瞪他一眼:大早上惊了她好梦,还拉着她喋喋不休不知所云,简直面目可憎
“找大师啊。你前天不是说大师最不喜别人不守时吗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再不去就很失礼了。”
楚逍有些无奈地闭上眼,伸手拉住了那披头散发就要冲出去的女子,以手扶额,道:“你现在这样就去更失礼。”
兰婳音整了整被她揉的一团糟的衣袍,突感面上很是挂不住,索性把人轰了出去,自己在屋子里梳洗。
半刻钟后,简单梳洗过的她跟随楚逍来到了庞蕴大师所居的禅房。
同行一路皆与那日她和贺兰裔所见相类,一条小径曲折通幽,庭院中栽着的一株菩提清灵静谧,空气中似有若无地弥漫着白檀香,将他们引至禅房。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老衲恭候已久。”沉静浑厚的声音透过重门传入两人耳中。是密音入耳。
“庞蕴大师,今日叨扰了。”兰婳音打了个佛偈,二人一同推门入内。
木门上的雕花虽然包浆已经残缺不全,但是那精湛的技艺就在如今看来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她擦着门板进入,禅房内的黄色帷幕已被收拢,香案上供着的一盏薰炉正燃烧着佛门伽蓝香。一切布局与他们所居的普通禅房一样,如果非要挑出点什么的话,那就是西边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那是以先秦古篆所誊写,风格凝重沉肃,全然不似烟时全盛的行草。
庞蕴拢着一串念珠缓缓步出,待看清来人后,看不清岁月的沉静面庞似乎带着一抹异色,但很快又平复。
“女施主此番前来,是为了之前在寺中所求的那支签吧”
“正是。”兰婳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当日那妖孽竟然拉着她不告而别,多少让她有些过意不去,“上次叨扰,未来得聆听大师解签便匆匆离去,在下一直心怀惴惴,有愧于大师。”
“无妨。”庞蕴放下念珠,拿起摆在经案上一只木匣,取出一张鹅黄纸笺递与她:“诸法本无来去也,是非曲直,冥冥中自有定数。”
兰婳音打开纸笺,眉心一蹙:这是什么意思
四十四签:
棋逢敌手著相宜 黑白盘中未决时
皆因一著知胜败 须教自有好推宜
“敢问大师,此签何解”那一日楚逍先行一步,并不知道他们后来的事情,是以当他看到她手中的签文时很是好奇。
庞蕴绕过两人身前,抬头望向外边的天光,眸中似有悲悯,缓缓开口:
“原本老衲身为佛门中人,红尘之事也不便过问。然此事与施主的身世有关,更是关系到天下苍生。不知道施主是否有兴趣听老衲说这段旧事”
一听是与她身世有关,楚逍下意识的就要往外挪,女子一个闪身将其拦住,眼神锐利: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回避什么
男子被她这一堵,颇为不悦,眉头一皱,望向另一边,庞蕴只是微微笑着他们,不语。
兰婳音捅了捅楚逍胸口,对着庞蕴笑道:“愿闻其详。”
“说起这个故事,就要追溯到十八年前了。”老者看着她的脸,眼睛却仿佛透过她的脸在望向了一片浩淼无际的虚境。
“一十八年前,天上有两星粲然入世:一曰紫薇,一曰贪狼;而另两颗主星破军、七杀却依旧晦暗不明。两年后的某个深夜,帝京东南方有一道天虹刺月,血月突变,七杀星骤然大亮,星辉直逼紫薇、贪狼;仅仅只是一瞬,星芒又被重重掩于那双子星之下,但也就是那一瞬,改变了许多人的轨迹。十六年后的今天,破军、贪狼却已脱离了命定的势位轨迹,逆行天宫。”
“近来老衲夜观星象,发现那颗隐没沉寂多年的七杀,前几日又开始大放异芒。”老者枯禅一般的眼中微微释然,波澜不兴地对他们继续叙说着往事。
“上一次出现这副星象,乃是千年前的乱世,大烟开国大帝烟薰惊才绝艳,与辰烈皇后携手终结了那乱世。”
“可是子孙不肖,守不住烟帝这份大业。短短数百年间,曾经统一的九洲大陆再度陷入战乱分裂,各家诸侯割据一方,再后来大烟易主,皇朝不复。”兰婳音似乎是自然而然地接过了他的话,神情微默。
“但是这天下之争,注定只能有一位王者。”
话说到这里,两人都已猜道到了大概:所谓的一局棋,指的就是这九洲天下;十八年前双子临世,成为这局棋的两方棋手,各执黑白,不分轩轾。但是再怎么看,她兰婳音也不可能是那双子星其一啊庞蕴对他们说出这一段秘辛,又用意何在
庞蕴枯瘦的手拈起那张纸笺,口中喃喃道:“帝星现世,乱世将终。”
闻言,她瞬间怔住了。老和尚这话难不成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大师”她死死攥紧了袖口,但是没等她多问出些什么,庞蕴却忽然一笑打断了她。
“施主,签文老衲已解完,但施主所背负的那句谶言乃是家师的批命,请恕老衲无可奉告。阿弥陀佛。”鹅黄的纸笺被他揉进掌心,再次摊开手时,已化为齑粉。
------题外话------
以前在看文的时候经常看到有作者说求收藏求点击,不过个人感觉这样打广告不大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