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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姽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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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只好作罢。

    而这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却并未多做停留,只是匆匆在屋内走了一圈,又悄悄从窗里出去了。兰婳音听着声响才敢探出头来,却见一物被抛入内室的熏笼里,烧得火热的炉火腾腾,一室暖香幽然,却夹杂着一丝难以辨认的异香。

    “咳咳咳咳”兰婳音暗想这贼究竟往熏笼里扔了什么碳,居然能起这么大的烟,熏得她咳嗽不止,拼命压制却怎么都压不住。

    突然,一阵疾风撞开了大门,冷冷的风撩起一室轻纱灌进来,彻骨的冷意。

    一身红衣的男子倚在门口邪邪盯着她,兰婳音不自觉地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身子抖得厉害,也不知到底是风太冷还是这红衣人的眼神里杀气太重。

    “继续装啊,怎么不装了你不是挺能装的吗”红衣如同魅影一般闪入屋内,一只冰凉的手迅速扣住她命门,女子的肌肤光滑细腻,优雅如天鹅一般的脖颈纤细无比,仿佛只消他稍稍用力,就会折断似的。

    兰婳音此刻却并不看他,目光越过他直直看向门外漫天红绡的世界,触目惊心的红色,高悬的红灯笼,立在枝头傲然无比的红梅,还有窗上鲜红的“双喜”。

    心跳刹那停歇。

    这一刻的时光恍如溯流追远,她还是京城第一世家的千金,心比天高势要跳脱命运的棋盘,却无意间闯入了那个世界。

    女子空濛幽深的凤眸迎上他冷澈的眼,毫不退缩,龇着牙道:“你究竟是谁”说话间女子深藏在被中的手已经覆上了腰间,轻轻一按。

    可是很显然,她被掳来的时候身上的物件早已被人“清洗”,此刻若是单打独斗她必然不是这厮的对手。女子眯着眼,颈后却忽而一痛,一阵难言的刺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令她灵智昏沉,头一偏歪倒在榻上。

    红衣男子抿唇,清晰的拍掌声响起,久候在门外的侍女手捧凤冠霞帔鱼贯而入。

    他垂眸望着榻上熟睡的纯净的倾城姝色,神情淡漠,漆黑的眼中却有细密的波澜。

    “公子。”

    男子背过身去,沉吟道,“上妆。”

    兰婳音再度醒来的时候觉得呼吸不畅,伸手一抓,红绸冰凉丝滑的触感令她心下一惊,转目一望,自己已然是被人“请”上了花轿。她忍不住举头默哀一会儿,鼻尖却嗅到一丝熟悉的气味,凤目流转,脚下用力一甩,把绣花鞋蹬进了轿底,果不其然听见一声惨叫。

    “臭丫头,居然用鞋砸我”一颗脑袋从她座下探出来,潇洒的脸上多了一点装饰。兰婳音掩笑,二指勾起他下颌,利甲有意无意划过他的喉。

    “欸哟我说怎么这轿子里这么挤啊,原来是多了你这个采花贼。”

    “你才采花贼,你全家都是采花贼”那人忿忿,但是碍于他的脖子被她掌控,扭头幅度不敢太大,又问:“你当真不记得我了”这言下之意是他们见过面。

    兰婳音的脸上划开舒朗笑意,指尖刮了刮他的脸,“哦,是吗我最近记性不大好呢,真是抱歉。”

    此际女子的笑容虽然美好,然亲近之人却能看出她笑中的杀机,笑里藏刀嘛~话说回来,她如今的“代嫁”还是拜他所赐,这笔账往后得慢慢清算。

    男子皱眉,似乎是在思考她这番话的真实性,身体却在以一种刁钻诡异的角度从她手中挣脱出来:先是一根黑色手指,然后是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钻出来,逐渐又是半个身子

    等兰婳音反应过来那人影早已轻飘飘落在她身侧了,一手虚晃过一把银针,暗红的轿子里瞧得人心惊。兰婳音撇了撇嘴,将被奇怪绳子捆住的手往他面前送了送,意思再明白不过,赶紧的给解开。

    黑手套有点无奈地抬头望了望天,抚着下巴叹息:“可惜了这上好的皮子。”

    女子龇着牙瞪他一眼,他方悠悠脱口,“这是绳子南疆一种蟒蛇皮特制而成,而且捆你那人打的结很巧妙,你越挣脱它就束的越紧,待会儿指不定能勒进你手腕里,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那人的语气中并无半分调笑,兰婳音略微怔怔,心想此刻他也没必要骗她,也只好轻轻放下手,路上偶有颠簸,两人一路上倒不再多言,狭小的空间里缓缓流动着一种沉郁的香气,一时间女子开始有些犯困,是不是的垂着头。

    巫籍转过头看身侧昏昏欲睡的女子,洁白姣好的容颜在嫣红的凤冠霞帔映衬下分外娇艳,他看得恍惚,猛然惊觉那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世间当真有如此被上天眷顾的宠儿,每一笔线条都流畅明艳亮丽无比,醒时凌厉张扬,睡时恬淡从容。

    兰婳音,当得起“姽婳”二字。

    不知花轿摇晃了多久,外头人声鼎沸锣鼓喧天,轿子忽如其来的一震,彻底把昏睡的女子震醒了。兰婳音揉了揉眼,那黑手套早已不见踪影。

    管他呢

    “请新郎接新娘下轿”喜娘的声音拉得老长,兰婳音定了定神,拱了拱手掩在广袖之下,一门心思等着看那倒血霉的新郎究竟是谁

    下一刻,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忘记了呼吸,等着看花轿里走下来的是怎生的一位绝代佳人。

    又过了一刻,花轿仍然还没动静,两边的百姓纷纷伸长了脖子,恨不得直接掀开轿帘瞧一瞧。这时候,碰巧来了一阵好风,有碰巧稍稍吹开了一角红帘,露出新娘子只穿着一只绣花鞋的脚,另一只上却脚是一截白色袜子。

    世界瞬间安静了

    哪家的新娘只穿一只绣花鞋上轿莫非这家主子口味独特这也太不合礼节了。

    老人们开始摇头晃脑念着“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小子们撒开脚丫子跑到花轿边上瞎起哄。兰婳音顺着一线缝隙窥伺这外面的一举一动,懒懒歪在座上愣是不肯挪一步。候在外头的喜娘们站不住了,那架势竟是要直接撩起帘子把人从里头揪出来。

    四周悉悉嗦嗦的动静不绝于耳,女子努力聚气想要突破禁忌,一只手却突然穿过红色轿帘伸到她面前。

    ------题外话------

    啦啦啦~神秘人物出场了,猜猜看究竟是谁

    、099落花错嫁2

    四周悉悉嗦嗦的动静不绝于耳,女子努力聚气想要突破禁忌,一只手却突然穿过红色轿帘伸到她面前。

    兰婳音垂眸,那手优雅无比骨节分明,手掌的每一寸肌肤都白皙无比,指尖圆润,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指甲也修的极利索。

    好手。

    兰婳音本想大加赞赏了一番,忽然想起这只手伸进来究竟是有何目的,犹豫了一下,那只手居然又伸进来几分,直接抓住了她的袖子,轻轻扯了三下,暗含催促之意。

    浓烈鲜艳的红唇微勾,一只手悄悄搭上他的袖子,角度刚刚好不会让外人看到她被束的双手。微凉丝滑的红绸夹在她指缝中细细摩挲,一种奇异的感觉袭过心头,兰婳音微微一怔,顶着飘扬的红盖头慢吞吞迈出步子。

    看热闹的众人只见一摇三晃弱不禁风的如花新娘弯下腰出轿,脚下不知因何一软,半个身子扑在新郎身上,两人撞个满怀,一双干劲有力的手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清新而温暖,心脏有力地跳动,一下下敲在谁的心上。

    该死那黑手套果然是给她下了药。浑身疲软无力,脑子里晕得一团浆糊,根本转不动。

    兰婳音闭了闭眼,瞥见一卷厚厚的深红地毯一直铺到她脚下,两旁候了许久的侍女们一拥而上将她扶上台阶。

    府中的宾客笑吟吟的望着一双璧人,一条红绸连接着两端新人,外头的乐师们早已开始敲敲打打,凤求凰的曲调欢快得令她揪心。

    兰婳音静静立在大厅里,眼前忽然浮现起当年远嫁的那场仇杀。一场花嫁,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两个未曾谋面却决意置她于死地的男子。

    恍惚间那个人的影子再度入心,曾经用尽心力执念最深的男子,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她甚至快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见过他了,帝京一别,自此天涯两隔。

    西门黎。

    曾经想拼尽一切投入的怀抱,曾经想用一辈子来偿还的感情,最终在家族仇怨被一点点消磨殆尽,相见如陌。

    身长玉立的男子望着身侧玲珑的女子,微微清咳,似乎有几分不悦的意思。司仪诚惶诚恐地点点头,一声高呼响彻满堂:

    “一拜天地”

    女子揪着她手里的红绸,指尖泛白,依然挺直了脊梁兀自不动。

    宾客中开始传出低低的议论,有些话还说得极不入耳,听得她心直痒痒,就想一撩盖头冲出去,打到他们闭嘴为止。

    突然,人群中又传出一阵骚动。

    “这礼不能行”清脆的女声喝断喝断唱礼。

    四座皆惊。

    难不成他们今日能看到一场抢亲的好戏都说人有劣根性,现在想想倒是真的。

    大厅里宾客好奇地探出头去望,只见一道紫金色旋风穿越熙攘人群站到兰婳音面前,幽雅的沉水香暖暖将她穿透红色盖头逼进心底。

    那么,问题就来了:一个分明是男儿身的陌生男子却有着女子的声线,众人正暗暗称奇,下一刻便看到男子长袖翻转,新人手中的一卷红绸隔空到了他手中,绸缎霎时寸寸碎裂,化成漫天红绡飞舞,艳烈而凄艳。

    盖头下女子菱唇上扬:死妖孽终于来了,幸好还不晚,否则她就真的要被人生吞了。

    当下大厅里聚齐了一圈护卫将来人围在中心,为首一人出言道:“这位公子,今日是我家主人的大喜之日。公子若是诚心来贺,小的自当奉上一杯喜酒,可公子若是要来此地捣乱,就得问问这院子里的兄弟们答不答应了。”

    贺兰裔邪邪一笑,“你们答不答应我自然不能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不答应。”

    众人循声望去,发觉有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正踏着满地金红缓缓行来,一张秋香色容颜未施粉黛,全然的落寞憔悴;女子走到堂前,看着案上那一对燃的火红龙凤烛,再看看那一身火红喜服的男子,眸中的凄苦与怨恨不消细说,看得在场的一众男子愤然怜然。

    美人含泪,点染着泪光的眼仰头望着那“负心汉”,道:“夫君费尽心机要将妾身骗离沧州,就是为了到荆南来求娶这位小姐吗你厌弃了我对吧,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何要骗我呢我真傻,我竟然相信了你当年的誓约,一生一世一双人,根本就是骗子”

    台下发出“诶哟”的唏嘘声:看来又是一个负心陈世美啊痴心女千里寻夫,却撞上了夫君停妻另娶的“人间惨剧”。

    贺兰裔拉着兰婳音的手给那两位让开了一条道,捧着一碟子瓜子坐在条凳上,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朝着惊呆的宾客们吆喝一声:“大伙儿干站着作甚,都坐下来好好看戏啊。”

    不得不说贺兰裔这厮有时候的确够损的,这时候还火上浇油。兰婳音赌气狠狠踩在他脚背上,妖孽龇了龇牙,俯身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你若是看到今天的新郎是谁,就绝对不会怪我了。”

    兰婳音把这话细细嚼了几遍,觉得有理,刚想掀盖头看人,一阵莫名其妙的怪风吹来,刚好把她头上的红巾按下。兰婳音嘟囔着这人小器,只能继续听。

    这时候大厅里就呈现出一幅诡异至极的场景:伸长了脖子等着戏的群众们自觉地坐在条凳上,翘起二郎嗑起瓜子;本该是行礼的一对新人,新娘与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妖孽男子并排坐着,时不时还凑在一起咬耳朵,举止有亲密之嫌;哀怨无比的正妻拖着新郎对峙不下,场面一度陷入混乱之中。

    一旁的看家护院都看傻了眼,显然是搞不清如今的状况。兰婳音有狠狠踩了贺兰裔一脚,小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哪儿找来的奇葩”

    “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唱罢女子还无声垂泪,衣袖蕴湿。

    “我真傻,我原以为,你出去只是卖卖药材倒腾古董,我怎么会想到你居然去洛阳倒斗了,还给我倒了这么一具千年古尸出来你说你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这种死女人”

    古尸

    众人似乎开始慢慢回忆起这位“新娘”打从一出场就不同凡响,一只绣花鞋,肢体僵硬,清瘦无比,举步维艰,举止木讷,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话音刚落,宾客纷纷作鸟兽状散去,犹如狂风卷残云,一地瓜果皮。上一刻还人头攒动的大厅里霎时只剩下五个人,新郎新娘,抢亲的,还有上门讨情债的。

    洛阳古尸一听到这里兰婳音才发觉不对劲,此间又不能辨白,咬着牙生气。

    亏你想得出来。你才是古尸,你全家都是古尸

    兰婳音有些机械地抬起手,想要去揪头上的布,呆立许久的护院终于反应过来,一声凄厉惨叫,大刀“咣当”坠地,飞也似的抱头逃了出去。

    贺兰裔抬了抬袖子,兰婳音头上的红巾自然滑落,她一抬眸,望见院子里一身红衣宽袍广袖的人,目光竟有些颤抖。

    乌发高束,一半倾泻在肩头,风流优雅清贵无双,柔和熟悉的眉目,眼中却满是凌厉杀机,绵里藏针,正是如此。

    西门黎。

    ------题外话------

    啦啦啦,终于又回来了。感谢神秘人物的出现~

    、100催命情香

    乌发高束,一半倾泻在肩头,风流优雅清贵无双,柔和熟悉的眉目,眼中却满是凌厉杀机,绵里藏针,正是如此。

    西门黎。

    方才还哭得呼天抢地的女子见他们都走了过来,忽的止了哭,遥遥对着贺兰裔微微一揖,正色道:“大功告成,告辞。”

    “多谢了。姑娘别走远啊,下次有这好差事我还找你。”妖孽对着她妖娆一笑,女子一震,怯不自禁,一路摇晃着走了。

    西门黎转过身来,愠怒的神情在看见兰婳音的脸时烟消云散,淡笑道:“音儿,你果然”

    女子颔首微笑,笑容疏离淡漠,弧度却把握精准丝毫不差,“托王爷的福,没死。”

    西门黎打量着缠在她手上那一圈古怪的绳子,问道:“怎么会是你”那眼神中有探究,有惊疑,还有她看不明的苦涩。

    兰婳音冷笑一声,“贺兰,你方才找的那女子演戏演得实在好,但有一句话她没说错,我如今倒也是想问问逸王,分明家中还有妻室,为何不告而别,停妻再娶,这算哪门子道理还是我孤陋寡闻,不知道近日北辰权贵盛行此风”

    女子毫不客气地嘲讽他临阵叛变之实,一阵见血地刺中西门黎要害。

    男子长眸一眯,下一刻他眼光自她头顶飘落,停在兰婳音面上,眸色晦暗,意味不明,末了淡淡叹气,“欸你,还好吧”那艰涩的句子不知是如何从他口中冒了出来,那些深藏在心底的、不能对任何人吐露的隐秘,每日每夜都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的样子像很好嘛”兰婳音扭了扭手,却感觉那绳子越勒越紧,左腕那边生疼,女子皱眉吸着冷气。

    西门黎当即发觉了这各中关键,正欲上前为她解开那绳子,可他的手甫一抬起,眼前已经出现紫衣人影,贺兰裔从后绕到两人之间,将女子护在他身后,冷声道:“西门黎,你不去后院看看吗我可是费尽心思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啊。”

    西门黎一怔贺兰裔这是什么意思

    “哦,对了,现在你的那些手下都已经被楚逍、去非迷晕了,成辟排了个阵法,本王也给他们每人弄了点小障碍,你珍藏的那些千年古尸本王都命人挂到山上去了,有没有尸毒本王就不知道了;估计两日之后,你的手下应该能闯出来。”他顿了顿,俯在他耳边笑道,“所以,你还有两天解决这个麻烦。她可是很想你呢。”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西门黎怒。

    “沧州那宅子不安生,黑狐狸早就发现她们了,你还不明白”贺兰裔笑得愈发明艳妖娆风华绝代,“倘若被她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你觉得你在荆南还混得下去吗”

    闻言西门黎的脸阴沉的快滴下水来,突然一声冷笑,“贺兰裔,你也不过如此。”

    紫衣妖孽攥紧兰婳音的手,淡静看他一眼,流转紫晶寒彻骨髓,西门黎感觉似有杀机,后退一步。

    “今日这场代嫁闹剧实非我所愿,实乃昨夜遭贼人所掳,昏迷至今,醒时已身处花轿之中。”兰婳音说话时还不
………………………………

第40节

    忘死死掐一把贺兰裔的手泄愤,又道:“今日婚礼虽然不成,但是贺兰已代我奉上贺礼,愿两位生不同衾,死不同穴。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

    下一瞬兰婳音抓紧了妖孽的臂,贺兰裔拦腰将她抱起飞出庭院之外,一连串动作完成的行云流水,女子对着金色太阳眯了眯眼,叹道:“欸幸好是个千年古尸,要不然太沉你可就抱不动了。”

    贺兰裔朝天翻了翻白眼,全当没听见,什么明嘲暗讽啊像他这般单纯的美男子,怎么会听懂呢。

    阴鸷的男子负手立在轩敞庭院前,低头望着方才被她踩过的那一片红绡,留下一串玲珑脚印,唇边泛起淡淡的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玲珑足印旁边竟还有一串他人的足迹。男子当风扬袖,不知从何处招来一阵风吹散一切。

    “你还活着真好”

    那声音极低,最后轻若喃喃。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听出来人很急,垂下眸子,掩藏起所有情绪。

    来人是他手中的另一批势力,不同于骁卫,这些人效忠的只是西门黎,而不是大烟逸王。红衣男子健步如飞,倏尔一下便晃到了庭院里,同样的红,但那却是艳烈如血,扑面就是一阵浓浓的血腥之气。

    “主子,她”赤颜望着空荡荡的喜堂,一霎明白过来,脸上却流露出无比懊悔的神色。

    他转过身,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不安因子,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赤颜深深低着头,又往后退了三步,确保距离够远了,才吞吞吐吐说出来:“巫籍逃出来了。”

    他皱眉,不语。

    “我一时没看住,让他溜进了别院。”

    他任然不语,但是唇已抿成一线。

    “她或许看到他了,属下回去检查时,发现薰炉有异。”

    他闭上眼,淡淡吐出三字,“说不说”

    “是白闵秘制催情香,听说”赤颜刚想抬头看看自家主子是什么反应,面前却早已刮过一阵猛烈的旋风,最后一片红色衣角已经消失在地平线外。

    听说

    孽债,孽债。

    那些根植于血肉之中执念,恐怕终其一生都难以拔出。

    正如有些事,说不得,一说便是后悔。

    只剩下缺根筋的赤颜在风中独自凌乱,渐渐站成了一尊雕塑。

    这厢贺兰裔抱着一具“美艳古尸”没跑出多远,就发觉怀中的兰婳音面色有异,遂停在一处酒楼的屋顶上,轻手放下。

    女子柔软的躯体如若无骨,一只手攀着他的肩才能堪堪站立,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两抹异样的酡红,绯色艳丽,明艳仄人;侬丽凤目半开半阖,衬得一双翦水双瞳潋滟无边,说不出的光华流转,一眼就令他心神荡漾。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得了伤寒”他的声音微微干涩,一个大胆的猜测呼之欲出,当下震得他心头剧痛,紫色的眸子狠狠收缩。

    他根本无法想象,若是今日他晚来一步,若是他们没能阻止这场婚礼闹剧,那后果他不敢想,更是无法承受。

    贺兰裔定定望着眼前的女子,猛地将她揽到身前,低头埋在她温热的颈项间,幽幽冷香沁然。

    “贺兰我,好像病了。”兰婳音努力甩了甩头,一阵奇异的烧灼感从丹田升腾而起,在体内四处流窜,她试着运功去压制,那股烧灼感却更加强烈;散乱的热流不断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如同被海浪不断侵蚀的坝口,面临着最后决堤的灾难。

    而身前男子那些无意间的触碰,就好像溅入煮沸油锅里的火星,渐成燎原之势,一点一点的要将她吞噬。

    ------题外话------

    啊哈哈哈哈哈大家是不是看到这一章标题很给力啊~那就留言告诉我吧哈哈哈

    、101黄泉飘香

    但兰婳音似乎忘记了自己依然被缚住的双手,猩红的蟒蛇皮在日光下折射出妖冶的红芒,那紧贴着她手腕的一圈绳子越勒越紧,正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深深烙进她的血肉之中。

    女子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一倾,头一偏倚在他颈畔,微微翘起的红唇在他耳边一掠而过。

    柔软香甜,艳如桃花。

    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擦”晃了神,身体僵直,一片绯红迅速自他颈后蔓延开来。兰婳音恍惚中似是看到妖孽脸红,觉得那张脸竟异常可爱,忍不住要伸手去捏,甫一抬手便又是一声哼哼。

    “别动。”贺兰裔稳稳接住她的手,扶正了她的身子,微凉的指尖滑过她的手腕,每寸肌肤都似被烈火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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