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商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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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拳绣腿！？刚才林凤蝶翻墙的矫健身姿，可不是什么软绵绵的花拳绣腿。

　　　　“外公？”这程一重生之后，了解到的都是程达理家里的事情。倒是完全不了解林凤蝶娘家的事情。“我外公是谁？是做什么的？”

　　　　“这……”程达理眼神闪烁，紧张吞吐的说道：“你外公……是个……普通的……商人。在……外地……经商。”

　　　　这程达理不善于撒谎，此时面红耳赤，紧张得坐立不安。不过程一并没有拆穿他，而是悠悠地说道：“那我们找机会去看看外公吧。他应该从来没见过小二。正好带小二去见见他。”

　　　　“这不用了。”程达理急忙反对。“……路途……遥远，很麻烦。”

　　　　“噢……”程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声。

　　　　程达理不敢直视程一的眼睛，顺势岔开话题，说道：“一一你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吧，早些休息。我和小二也去休息了。”说着程达理就抱着小二，三两步的走进里间去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程达理，程一陷入了深思。这程达里和林凤蝶到底是瞒着什么事？这林凤蝶和她娘家貌似都很神秘。不过再问程达里也不会有结果，最多是‘鬼话连篇’而已。

　　　　算了，找机会从程达里和村里人身上旁敲侧击下。

　　　　这几日，程一从王大婶等人口中得知。

　　　　程家搬到杏村的时候，程达理已经娶了林凤蝶了。只是很奇怪的是，村里人从不曾见过林凤蝶的娘家人。

　　　　在林凤蝶走之前，夜里三更时分，从程一家发出了吵架、打架的声响。被吵醒的人看到有男人的身影从程一家里跑出去。

　　　　第二天林凤蝶就不见了。于是村里就沸沸扬扬传开了，林凤蝶跟人跑了。

　　　　这零零碎碎的片段，程一无法了解到事情的全部。依旧是满腹疑问？但程达里又不肯说，程一也无从得知。反正这事也不是很着急，程一暂且只能先将它搁置一旁。

　　　　七月底，稻穗黄橙橙、沉甸甸地要压倒稻秆。

　　　　程一家也迎来了收割稻子，这一年之中的大事。

　　　　前一日，程一就到村长家借了收割的碾谷机，推车等等都农具。

　　　　原本程达理是想说停卖一日卖凉茶，去收割稻子。可是程一寻思着这停一日就会损失好几百文钱，就没同意。只让程达理少卖些，然后中午的时候早点回来。

　　　　一大清早，程一就到村口的小市场买了菜，肉等等。王大婶‘自动请缨’帮她做大锅饭并且照看程二。

　　　　解决了中午吃食问题之后，程一就提着一大桶的茶水和昨日特意多做的一整篮子黄？，往稻田里面去。

　　　　来帮忙的妇人看到程一那小身板提着水和篮子，走路摇摇晃晃的，就急忙过来帮忙提。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稻田里面。二话不说开始卷起衣袖，挽起裤脚，拿着镰刀热火朝天的割稻子了。

　　　　程一依旧是负责抱稻穗，在田岸上大汗淋漓的来回跑着。

　　　　稻子割了大半的时候，程一喊众人停下来休息会，喝口水，解解渴；吃些黄？，垫垫肚子。

　　　　“这天真是热得慌，不过今年的稻子倒都是收成不错。”王大娘用袖口擦着额头豆大的汗，接过程一递来的水一饮而尽。“王大娘，吃块糕点，先垫垫肚子。”程一提着篮子将黄？递给王大娘。

　　　　“这是啥糕点，看起来橙黄橙黄，很是好看。”王大娘好奇地拿了个，一口吃下。吃完之后，抹了抹嘴，又拿了个。“这糕点还真好吃，很是爽口，看起来像年糕，可是又不是年糕。”

　　　　程一笑了笑。这自己做的食物得到别人的赞同，程一很是高兴了。

　　　　“一一，这是你做的吗？下次教教大娘怎么做。我也做些给你王大伯吃。”王大娘吃着糕点，还不忘向程一讨教方法。

　　　　“好的。大娘。”程一点点头，继续将糕点递给其他人。

　　　　约莫过了一刻钟，“好了，吃好喝饱了。我们继续，这剩下的稻子大概中午之前就可是收割完成了。”不知谁中气十足地喊了声，休息着的众人纷纷站起来，继续往田里去收割稻子了。

　　　　正午的太阳照在了头顶，最后一捆的稻穗也被程一抱到了碾谷机处进行碾压了。

　　　　众人帮忙将最后一车稻谷装上推车之后，就到河边去将身上的泥土洗干净。

　　　　程一向他们打过招呼，要他们到家里去吃饭。就先回家去，看看在家做饭的王大婶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程一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就闻到了一阵阵的饭菜香味。

　　　　“婶子，我回来了。”

　　　　“一一，回来了。稻子都收割好了吧。”王大婶背着程二，正在灶间炒菜。

　　　　“好了。婶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程一走到了灶间。

　　　　王大婶已经将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

　　　　“你到外边摆放桌椅和饭菜吧。我这边再炒两个菜就好了。”王大婶说着，手上丝毫不停歇地搅动着锅里的青菜。哧哧的声响伴随着蒜香，在灶间环绕。

　　　　“好的，婶子。”

　　　　家里的桌椅不多，程一便到邻居家去借了些。之后把厅里的东西挪了挪，摆好桌椅，再将饭菜一一端出来，又从灶间的柜子里拿出碗筷，搁置在显眼的地方。

　　　　一切准备就绪，王大婶的菜也炒好了。

　　　　过了会，那些帮忙割稻子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

　　　　程一忙里忙外的招呼他们吃饭。

　　　　忙活了一个早上，大家都已经饥肠辘辘了。拿起碗筷，就盛饭开吃了。

　　　　看着热闹腾腾的屋子，有说有笑的村里人，程一感觉十分踏实。

　　　　这稻子收割好了。等过几日晒干，就可以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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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商议

　　　　这稻子收割好了。等过几日晒干，就可以卖了。

　　　　往年稻子收割之后，都是直接被程文武收购走了，因为程文武家是开米店的。

　　　　但是程文武开的价格是极低，只有程达里才会傻愣地卖给他。

　　　　程一寻思着，今年这稻子可不能再卖给他了。要在他来收购之前，就把稻子运到镇上去卖。

　　　　想到程文武，程一也想到了这一季的田租房租，再过几日就到期了。这程文武也该出现了。

　　　　之前出了‘赔礼道歉’的事情之后，程文武灰溜溜的跑了，就再也没出现过。不知道惦记荒山的心思有没有熄灭了。

　　　　这将田租房租交完，就可以搬到新屋子去。程一思维跳跃的天马行空的想着，越想心情越不错。

　　　　众人吃完饭，妇人们自发的收拾了碗筷，擦了桌子，才归家去。

　　　　程一扫尾式的吃了午饭。虽然觉得很累，但是得趁着此时程二吃饱睡着的时候，到晒稻场去看看稻子。

　　　　晒稻场是村子北边的一块空地，专门用来晒稻子的。那空地用木头分割成一小格一小格的。每家每户收割完的稻子都晒在自家做标记的那个格子里。

　　　　到晚上的时候，有晒稻子的人家，将稻子收到临近的木棚子处，防夜雨、夜露。然后这几家再轮流派人守夜，防稻子被偷。

　　　　程一到了晒稻地，走到了自己家晒稻子的那一格。

　　　　那些稻子已经被阿婆们均匀地摊开了。麻袋也都整齐地用耙子压着。

　　　　程一拿着耙子再仔细的将稻子翻了一遍。看着艳阳高照，应该不会下雨。

　　　　她心中担心着还在家里睡觉的程二，便回去了。

　　　　回到家中的时候，程达理已经回来了。

　　　　“一一，我一回来就跑到了田里。没想到那稻子已经收割好了。”

　　　　程一笑着，“是的，爹。叔伯婶子们的手脚可麻利了。我刚从晒稻场回来。天这般热，那稻子大概晒个两三天便可以收起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明儿我到镇上的时候，就通知你大伯父过几天来收稻子。”

　　　　程达里就属于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前段时间他那好大哥程文武怎样坑他的，他现在可是全忘了。

　　　　“爹，不用通知大伯父过来收稻子了。我准备自己运到镇上去卖。前几日我去镇上问过了，有几家收的价钱都还不错，等稻子一晒干我就运过去。”

　　　　程达理有些讶异的看着程一。“可是往年我们家的稻子都是卖给你大伯父的。自家亲戚，不卖给他，总归不好意思的。”程达理看起来有些愧疚。

　　　　“爹，自家亲戚？你都忘记了前段时间那借据的事情了吗？大伯父那般对我们，可有把我们当成自家亲戚。”

　　　　程达理眉头一皱，显然也是想起了那事。他沉思了会，弱弱地说道：“那事也已经过去了，就算了。你大伯父虽然是利钱算得高了些，可是当初能够借钱给我。也算是帮了咱家大忙。”

　　　　程一了解程达理老好人的性子，也就不想同程达理，理论程文武是好是坏？

　　　　“爹，稻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是不能卖给大伯父。要是你坚决要把稻子卖给大伯父的话。那你就把我娘出去干啥？这事告诉我。”程一悠悠的祭出杀手锏。

　　　　“这……”程达理没想到程一会提出这个要求。“你娘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程达理的回答在程一的意料之中。程一快刀斩乱麻的做出决定：“不能说是吧，爹。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稻子不卖给大伯父，而是运到镇上去卖。”

　　　　程达理琢磨着又要说些什么？程一不给程达里？？碌幕？幔？绦？档溃骸暗？？愦诱蛏细匣乩匆怖哿税伞hバ菹11隆n乙惨？∷？换帷p牙粗？螅？沟冒呀枥吹呐┚咚突卮宄ぜ摇！？p》　　程一锤了锤酸痛的臂膀，感觉疲倦袭上了全身。一进屋子，她就全身无力的摊在了床上。

　　　　这阵子都在帮忙抱稻穗，程一的手都快举不起了。得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程一是真的累了，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程达理独自在厅里坐了会，就进到里屋。

　　　　这程一有她自己的主见，而且又犟，她决定的事情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了。所以程达里也就不再去想那稻子的事情了。

　　　　其实稻子要是有人收，卖给谁都一样。虽然有些对不住程文武，但是程文武家也不差那一点稻子。

　　　　里屋里面的程二此时正睡得香甜，白嫩嫩、胖嘟嘟的脚丫子露在了外面。盖在他身上的被单，被他的小手扯得凌乱了。

　　　　程达理帮程二掖了掖被子，也上床休息。

　　　　傍晚时分，程一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可真是久，不过感觉身心舒畅。

　　　　程一起身，穿戴整齐，走到厅里。

　　　　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夕阳的余晖落在黝黑发亮的桌上。

　　　　程一想着那程达里可能带着程二到晒稻场去收稻子了。

　　　　程一便到院子里将碾谷机，推车等等一趟趟的送到了村长家。

　　　　“村长，真是谢谢您了。”送还了农具，程一特意带着些糕点过去，感谢村长将农具借给他们家。

　　　　“一一，你这孩子。客气啥。还带了糕点过来。看我这老头子今天有口福。”

　　　　杏村的村长王大鸣，是个黝黑矫健的老头子，虽然他已经过了六十大寿了。可精力旺盛的不输给年轻人，一个人扛着那上百斤的稻子都不成问题的。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待人也亲切。村里人很是尊敬他，也很喜欢他。

　　　　“这是应该的，村长你吃看看要是觉得好吃，我下次再做些给您送过来。”和村长拉好关系，那在村里可是好混很多。

　　　　“那感情好，这一看就是个好吃的东西。”

　　　　虽然知道那是场面话，不过听着也是开心的。

　　　　在王大鸣家呆了已经有一会儿了，该回去了。“村长，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我爹还在晒稻场收稻子，我过去帮把手。”

　　　　“好的，有空再过来玩。”王大鸣笑容满面的说道，很是热情。

　　　　“诶，那我走了。”程一起身走出了王大鸣家的院子。

　　　　程一才走不久，王大鸣却追了出来。“对了，一一。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件事。”王大鸣喊住了程一。

　　　　程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还有啥事吗？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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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搞鬼

　　　　程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还有啥事吗？村长。”

　　　　村长王大鸣向程一走过去。

　　　　“那个……前些日子你大伯父来村里好几趟，找我和阿康等人，说要商议重新分家产的事情。我寻思着，该先把这事跟你爹说说。让他心里有个底。”

　　　　还有这事！？看来程文武这段时间并不是安分了。而是在背地里忙活着要重新分家产。敢情是要不费分毫地将荒山分过去。

　　　　“那谢谢村长，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爹。”程一思虑万千的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走了。

　　　　“这孩子，跑得倒是快。”村长看着跑去的程一笑着说道。

　　　　重新分家产，程文武尽想些‘美事’。

　　　　程一跑到晒稻场。一眼就望见了程达里背着程二在收稻子。

　　　　“爹。”程一向程达里跑过去。

　　　　“一一，你咋来了？你不是要把碾谷机，推车送还到村长家？”程达理带着斗笠，拿着长扫帚，抬头望向程一。

　　　　“都送过去了。”程一跑到程达里的身旁，小声的说道：“爹，我有事跟你说。”

　　　　“啥事？看你跑得这么急，满头大汗的。

　　　　程一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爹，我跟你说大伯父准备要重新分家产。”

　　　　“这是啥跟啥？”程达理一头雾水。“大哥要重新分家产？大哥膝下无子，而玉儿和珠儿都已经嫁人了。珍儿待字闺中，并未招上门女婿。这重分什么家产？”

　　　　程玉儿、程珠儿和程珍儿是程文武的三千金。

　　　　“爹，你搞错了。”程一解释道：“我说的是大伯父准备重分爷爷的家产。而不是重分他自己的家产。”

　　　　程达理更纳闷了，“这家产不是六年前就分好？怎么还要重分？一一，你听谁说的？”

　　　　“是村长告诉我的。他让我先跟你知会一声，让你心里有底。”

　　　　“诶？这大哥是在想啥？怎么突然要重分家产？”程达理神情疑惑。

　　　　“在想着如何不费力气的霸占荒山。”程一一语命中事情的关键点。

　　　　“荒山……”程达理想起来了。那日程文武似乎说过让他用荒山抵押债务。

　　　　“爹，你们当年分家产是怎样的情况？”程一觉得必须了解程家家产的全部情况，才能够找出应对程文武的方法。

　　　　程达理静默的沉思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将当初分家产的具体情况全部告诉程一。

　　　　程一边听边思索，对当初程家分家产的情况了解了大概。

　　　　“程家的，该收稻子了。说啥说得这般起劲？”同在晒稻场晒稻子的王阿婆收拾着耙子、扫帚，用嘶哑的声音朝程达理和一一喊道。“这天快黑了，再不收稻子，等下就看不清了。”

　　　　程一朝四周望了望，这太阳已经落山了，稻谷场已然没什么人了。

　　　　“谢谢，阿婆。我们这就收稻子。”程一笑着朝王阿婆说道。

　　　　“爹，咱先收稻子吧。这分家的事情，我们回去再继续说。”程一说着，跑过去拿起实木耙子，将稻子推成一堆。

　　　　“嗯。”程达理点点头，用扫帚将散落的稻子归到一处。

　　　　不一会儿，程达理和程一将稻子堆成了小三丘。

　　　　程一拿过旁边的麻袋撑开，程达理用簸箕将稻子铲进麻袋里面。

　　　　所有的稻子都被装好之后，程达里便将它们扛到了木棚子处堆好。接着用木炭在麻袋上做上记号。

　　　　今晚不是轮到程达理守夜。于是程达理和程一就同守夜的人打完招呼之后，便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中程一同程达里又说了会程文武准备重分家产的事情。了解了当初程家家产的情况，如今程一心里已经有底了。只等着程文武出招，她便接招。

　　　　过了几日，程文武始终是‘无消无息’。程一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程文武的那些鬼主意都夭折，省得让人烦心。

　　　　而经过了几日的烈日‘暴晒’，稻子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程一和程达里用放在晒稻场的风柜将稻子筛过一遍，把那些空心的稻子分出来。

　　　　之后把实心优质的稻子用麻袋装好，放上推车，运回家中。

　　　　明天到镇上去碾压一袋稻子，作为下半年的口粮。再将剩下的稻子卖给米铺，换些现银。程一看着堆在柴房的稻子，盘算着。

　　　　“大哥。”程达理熟悉的飘荡在院门口。

　　　　程一感到很是奇怪，这程达理出门到镇上卖凉茶已经有一会了。怎么这会他的声音会从院门口传来？难道是错觉？

　　　　程一从柴房走出来，不是错觉。真的是程达理的声音。

　　　　此时程达理推着推车站在门口，而旁边的马车旁，则站着程文武。

　　　　“这程文武是要来收租？还是来商量重新分家，从而霸占荒山的呢？程一在心里想着。

　　　　程文武撇了一眼程一，面无表情的对程达理说道：“先进屋吧。”说着熟门熟路的往厅里走去。

　　　　程达理将推车推进院子。

　　　　程一走了过去，帮他把木桶卸了下来。“爹，发生了啥事？”

　　　　程达理眉头一皱：“刚才在路上遇到你大伯父，你大伯父说要谈重新分家产的事情。就硬把我拉回来了。”虽然程达理之前就知道程文武准备要重新划分家产的事情，可是心里多少有些郁闷。“爹，没事。先进去吧。过会村长和阿康伯等人都该来了。”

　　　　程达理点点头，往厅里去。

　　　　程一到灶间拿出碗和碟子，装了凉茶和黄？，搁置在一旁。

　　　　王大鸣、王阿康等人陆陆续续的来了，程文武谄媚地到门口去迎接。

　　　　这来的总共有四个人，村长王大鸣、读书人王阿康、村里大姓家族的族叔王进财和程达理的叔叔程成林。

　　　　当年程家分家，也是他们四个人主事的。

　　　　这四个人在村里都有些声望，不知程文武是怎样油嘴滑舌的将他们都请过来的。

　　　　四个人走进厅里，按照辈分依次而坐。

　　　　程一手脚麻利的将凉茶和糕点端进去，之后便静静的站在一旁。

　　　　四人同程文武、程达里寒暄了一阵之后，便开始进入正题了。

　　　　“达理，是这样子的，前几天文武去找我。他说想重新分配下家产。”首先开口说道的是村长王大鸣。

　　　　“这家产不是六年前就分好了。咋会现在还要重新划分？”程达理很是纳闷说道。

　　　　“这个我们也是知道的。但是文武说：‘那冶铁作坊本是祖传的家业。理应传给长子的。现在却传给你这个幼子实在是不合规矩。’后来我们想想好像也有道理的，所以今天才过来的。想将那冶铁作坊和荒山分给文武。”搭腔的是程达里的叔公程成林。程铁柱的兄弟姐妹众多。但发家之后，迁出杏村的迁出杏村，嫁人的嫁人。程铁柱当年也是到外地经商，多年前才又迁回来。而一直留在祖籍杏村‘侍奉’程家先祖的唯有程铁柱的五弟程成林。

　　　　“这……”程达理面露难色。“叔公，您也是知道的。当年我爹将家产分成了三份，让大哥先选，大哥选了镇上的产业，那他现在又想来分荒山，那是没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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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分家

　　　　“这……”程达理面露难色。“叔公，您也是知道的。当年我爹将家产分成了三份，让大哥先选，大哥选了镇上的产业，那他现在又想来分荒山，那是没道理的。”

　　　　“达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大哥，也并不是说让你白白的把那荒山和冶铁作坊让出来，而是要用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和你向他租的那块地跟你换荒山。这样你也不吃亏。”说话的人是族叔王进财。

　　　　不亏，这话你也说得出来。程一心里愤愤不平。这些年程文武朝程达理收的那些田租和房租。把这房，那地买下来那是绰绰有余了。

　　　　这程文武的便宜算盘打得真是响亮。

　　　　“达理。你看，你继承了冶铁作坊之后，却一直荒废着。现在不如让出来，给你大哥。让你大哥把冶铁作坊发扬光大，也算是慰祭你爹的在天之灵。”程成林摸着发白的胡子，看着程达理说道。程家的冶铁是祖业，兄弟姐妹多以此营生。不过程成林却无心于此。但看到当年程铁柱将冶铁发扬光大，并回到这杏村造了这么大的冶铁作坊。程成林还是十分欣喜，只可惜程铁柱早逝，导致冶铁作坊和荒山都荒废了。现如今要是程文武能够将冶铁作坊再次发扬光大，那可真真是件好事。

　　　　程文武此时则是坐在旁边一脸的贼笑和算计，对荒山志在必得。

　　　　程达理低着头，一言不发。

　　　　“村长、叔公、阿康伯、进财伯。”程一向前踏了一步。

　　　　“一一知道，在这分家产的事情上，没有一一说话的余地。但是今天这事关我程家的祖传家业问题，我身为程家的未嫁女，就算不为自己说几句。也想为我爹和我弟弟说几句。”

　　　　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封建社会里，特别是农村，重男轻女的观念十分重。谈论分家产这种大事，女人家是基本上插不上话的，更何况这程一还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