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商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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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每次受伤得扣一两，那三两银子可是三次就扣没了。”程刘氏显然是不能接受。

　　　　“二伯母，您怎么不往好的方向想。程甜每个月都不会受伤呢？怎么您老想着她会受伤呢。”程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程刘氏。程刘氏心知肚明程甜为什么会受伤，所以还对每次受伤要扣一两银子而耿耿于怀。

　　　　“也对。”程刘氏为了每月基本上可以白得的三两银子和程甜可以继续呆在程一家当内应，勉勉强强的答应了。“你这银子。是每月月底会准时给我送到吧。”

　　　　“二伯母，这是当然了。签了这契约，要是我们没送到，你可以到府衙告我们。”程一积极的怂恿程刘氏签下契约。

　　　　程刘氏看了看契约，除了程甜受伤一次要扣一两银子比较坑爹之外。倒没什么其它地方让她不满的。之前她也担心过程一是骗程甜的，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给程甜包吃包住还每月给银子。现在要是签了契约也算是一种保证，不怕程一以后不给银子。

　　　　这是，程刘氏心里也有些疙瘩。这对她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这程一就这么好心。程刘氏可记得这程一不太喜欢她这个二伯母。如今这么替她着想其中会不会有诈。

　　　　“这契约我想想还是不签了。咱这都是一家人。我相信你和你爹是不会赖走我们的那三两银子的。”程刘氏笑着说道，眼神仔细的观察着程一的一举一动。

　　　　不签。程一的眉头微微一皱。这程刘氏果然不太好搞。“也是，咱都是亲戚应该相信对方。不签就不签。我也省得麻烦。本来我也是对我爹这么说的。可是我爹就是顽固，一定要我拿来让二伯母签。”

　　　　程一笑着边说边将契约收了起来。程一这么爽快的答应了，程刘氏倒是没底了。她随口问道：“你爹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签这个？”

　　　　“还不是这铁作坊一旦开始运行，得投很多银子。眼看着别人投资的银子一点点放进铁作坊里面了。我们的口袋渐渐空了。这工资可能会开始拖欠。我爹就是老实人，说什么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不能拖欠工资。就擅自立下这些契约，说什么这是动力，或者就像是欠条一样。说欠人钱是不可以耍赖的……”程一像个话匣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说着。

　　　　拖欠工资，没银子了。程刘氏听着慌慌的。这老三没银子开重开什么铁作坊。程甜岂不是要当白工。还说得那么好听，包吃包住给银子。敢情是被人耍了。这程甜给程达理家干了这么久的活，日后无凭无证的。就算是程达理要是不给钱。她们也没法子。

　　　　看着程刘氏脸色变了变。趁一觉得要再加一把劲。这程刘氏肯定就会签了契约。

　　　　“二伯母，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我会跟我爹说的。你根本就不在乎那几两银子。我们可以欠着，不给也没关系。”

　　　　“等等。”程刘氏拉住程一。满脸笑意。银子怎么能够不要。这契约得签。“人家古人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这契约咱还是签了好。”

　　　　“这……”程一捂住了放着契约的兜。“二伯母不是说不签吗？”

　　　　“刚才是说笑的。”程刘氏自发的拿过程一的兜，从里面拿出契约。示意丫头将笔墨拿过来。

　　　　程刘氏接过笔墨，就在契约上签了字。之后取了一份契约，然后将另一份契约递给了程一。程刘氏看着签好的契约很是满意。“以后银子得给我准时送过来，否则我就拿着契约到衙门告你们。”程刘氏洋洋得意的说着。似乎银子已经到手了。

　　　　程一接过契约，小声的偷笑了下。临时编的故事还是很有效果的。程一将契约仔仔细细的折叠好，安安稳稳的放进兜里。这程甜以后的好日子，可全得看这张契约了。

　　　　“二伯母，你放心。只要程甜堂姐好好的。那三两银子，我每个月的月末都会派人送过来。不会少你的。”程一抬起头来，笑容比刚来的时候还灿烂。

　　　　程刘氏拿着契约，看着程一的笑容，总感觉有些不对。她该不会是掉进陷阱里去了吧。可是这契约看起来没多大问题。对她有利的样子。

　　　　“二伯母。”程一郑重其事的看程刘氏。“程甜到我家铁作坊做事有一些日子了。不过这个月只能给你二两银子。”程一前面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终于到了最重要得部分了。程一有些小激动的看着程刘氏说道。

　　　　“二两银子为什么？这契约里面可是写着三两银子，你想赖账可是赖不掉了。”程刘氏自鸣得意的看着程一。似乎在说着这契约可是你拿给我签的。现在想反悔可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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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我的人你动不得（二更）

　　　　程刘氏自鸣得意的模样全部都映入程一的眼里。

　　　　“二伯母，契约里面说是三两银子没错。但是契约里面也写道程甜受伤一次扣一两。今早不知道哪个挨千刀得打了程甜堂姐一巴掌，现在程甜堂姐的脸颊还红肿着。所以得扣一两银子。”程一悠悠的说道。

　　　　欸，程刘氏算是明了了程一为什么让她签契约了。敢情是为了早上程甜被她打了一巴掌的事情。“你这个死丫头，你摆明了是挖好了坑让我跳。程甜受伤那是签契约之前，这不算。你还是得给我三两。”

　　　　“不算是吗？二伯母。”程一双眼盯着程刘氏，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是要拿三两银子也行，不过我们得算一算另外一笔账。”

　　　　“什么帐，我跟你有什么好算的。”这程一服软要给三两银子，程刘氏自然是高兴。可是这程一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让程刘氏心里没底。她自认为跟程一这个小丫头片子，没什么瓜葛。这还要算什么帐。

　　　　“二伯母，我们要算的帐多了去了。首先就是你无故殴打我们家的工人，你得赔礼道歉还得赔偿医药费。”即使签了契约，可以勉强保证程刘氏不再去找程甜的麻烦。但是不给程刘氏一点警告，程刘氏还是不会学乖的。而且每次看到或听到程刘氏打程甜。程一的胸口就生出一股恶气。这口恶气要是一直憋着那是十分难受的。

　　　　“殴打你们家工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们那破铁作坊我连去都没去过，怎么可能殴打你们家工人。你别没事净无赖别人。”程刘氏立马还嘴到。这程一还没完没了。先是哄骗她签了契约，不给她银子。现在又无赖她大人。这小丫头片子，花花肠子真是不少。这得找个机会把那契约骗回来，否则以后可是亏大发了。不能打骂程甜那死丫头出气也就算了，这连银子也拿不到，那可是不行的。

　　　　程刘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程一的兜，寻思着要来回契约。这一切程一都看在眼里。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让程刘氏拿过去。“二伯母，你是没去过铁作坊。不过你打了程甜那一巴掌，是绝对赖不掉的。”程一开门见山的说道。

　　　　“程甜。”饶了一大群还是为了程甜的事情。这程一今天是和她杠上了是吧。“我哪里打过程甜。那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人了。你可不要把这黑锅往我身上盖。”程刘氏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承认她打了程甜。

　　　　“扣黑锅。二伯母这话你还真的说得出口。你不要抵赖了。有人亲眼看见程甜好好的一人进了你们府上之后。过会出去之后，脸颊就一大一小了。不是你打的，还能是谁打的。”

　　　　还有人证，看来正程一是有备而来。“小丫头片子。你嘴巴可得放干净点。我府上这么多人，你怎么就认定是我打的。你怎么不说是她那死鬼老爹打的。又或者是她自己摔的。”

　　　　这程刘氏还真能说。不过谁打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过程一也不是一定要程刘氏自己承认打了程甜。“二伯母，这是你亲口说的。程甜是在你府上被打的。”

　　　　“这……”又掉进程一挖的坑里面了。程刘氏不屑的撇嘴道：“是又怎样。程甜是这个家里的人。程甜不懂事，我们做爹娘的教训一下还犯法了不行。”

　　　　“爹娘管教儿女，自然是不犯法。”程一轻松自然的看着程刘氏说道，末了还送上一抹笑意。“但是程甜现在是我们铁作坊的工人，你们打骂我们的工人就是违法的。”

　　　　“你这死丫头满嘴胡言乱语。程甜就算是你们家的工人，也是我们家的闺女。我们怎么打不得了。你少吓唬我们。”程刘氏身为一妇道人家虽上过几年学堂，识得字。但是对律法根本就一窍不通。现在被程一这般一说。心里倒颇感不安。只是硬撑着一口气，装作毫不动摇的顶回去。

　　　　虽然程刘氏的语气还是很硬，但是程一观察到程刘氏的眼神已经有些动摇了。显然程一的话起了一些作用。程一指着程刘氏手中的契约书。“二伯母。我们签过契约的。这十年内，程甜先是我们铁作坊的工人，其次才是你们家的闺女。你打骂我们铁作坊的工人，就是欺负我们铁作坊。也是故意伤人。如果你今天不出医药费还有给程甜赔礼道歉，那么我就去告官。那契约上可是明文写着程甜是我们铁作坊的工人，她的一切利益都与我们铁作坊紧密相关。你就等着坐牢吧。”

　　　　这是被赤果果的被算计了，程刘氏听完程一的话。脸上的表情骤变。十分慌张的差点从榻上滑落下来。“你这死丫头片子。你休想蒙我。程甜再是工人。也是我们的闺女。我们打骂自己的闺女哪里会犯法。”

　　　　程刘氏已经完全慌了。这正是程一想看到的。“二伯母，白字黑字写着，你可是签过名得。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告官。看看你违法不违法。”程一佯装要出程府。

　　　　“等等。”程刘氏拉住了程一。“你站住。让我想想。”

　　　　程刘氏咱看了一遍她所签定的契约，是白纸黑字写着。程甜要在铁作坊当十年工人。且所有的利益与铁作坊紧密相关……

　　　　程刘氏咬咬牙。“这医药费我赔，但是让我去赔礼道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程刘氏心不甘情不愿的。咬牙切齿的看着程一。恨不得一口气吞了程一。

　　　　程刘氏已经低头要赔医药费了。程一也觉得没必要咄咄逼人。况且程甜应该也不想见程刘氏。“二伯母早这么说事情就好解决了。一两银子谢谢。”程一伸手向程刘氏收钱。

　　　　“一两银子，你坑谁。我不过就是打了那死丫头一巴掌而已，哪用得着一两银子的医药费。”程刘氏一急之后就脱口而出。

　　　　程一恶狠狠的瞪着程刘氏。“果然是你打的，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你就那么一巴掌，程甜堂姐的脸肿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一两银子。你爱给不给。与其收钱，我更喜欢告官。”

　　　　“你这个死丫头。”程刘氏恼羞成怒要打程一。程一一把抓住程刘氏的手。“二伯母，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任你打骂。”程一用力的甩开程刘氏的手。

　　　　程刘氏没想到程一竟然会躲得开她甩出去的巴掌，一时呆住了。

　　　　“二伯母。”程一语气凌厉。“程甜如今是我们铁作坊的人，你要是再敢动她分毫。我保证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而且你也最好别在私下搞什么把戏。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去吃免钱饭的。”程一说完很是无奈的看着程刘氏，希望她以后可以有所收敛。最重要得是不要再伤害程甜了。

　　　　程刘氏被程一的怒气震惊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程一。这小丫头片子生起气来，很是吓人。

　　　　“一两银子，谢谢。”程一不差钱。但是程刘氏给不给医药费。是地不低头的象征。所以程一是坚持要这一两银子的。

　　　　程刘氏机械般得从兜里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程一。

　　　　程一收过银子。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一段落了。程一要离开程知书得府上了。看着程一离开的背影。程刘氏是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自己这般一大大人，既然被这个小孩子给算计了。要给程甜那死丫头低头。以后还完全不能打骂程甜。程一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向她示威。她的人她就不能动。

　　　　“啊……”程刘氏怒吼了一声，拿出那张契约要撕掉。

　　　　程一听到程刘氏的怒吼，回过头一看。悠悠的说道：“二伯母，那契约就算你撕掉了。我这里也还有一份。而且你撕掉了自己的一份，以后可能连三两银子都拿不到了。”

　　　　程一的声音传进程刘氏的耳朵里，程刘氏撕扯契约的手停了下来。“死丫头。”程刘氏暗骂道。满脸的怒火，无处发泄。

　　　　程一脚步轻快的走出了程刘氏的府邸。这事情完美解决了。感觉天似乎格外的蓝。程一摸了摸兜里的契约和一两银子。十分的安心。这下程甜十年之内都不用被程刘氏压迫了。以后程甜再也不会被程刘氏打得浑身是伤了。

　　　　程一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愉快。可是在程一家的程甜可是惴惴不安。她在屋里屋外的走来走去，虽然觉得有应对之策，不过心里还是很不安。这程一去了这么久，不知道事情现在怎样了。

　　　　程甜很想直接到程刘氏府上去看看情况。可是三个人一见面，局面肯定会更加尴尬。而且程刘氏一定会把怒火发在她身上。她去了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程甜，你不要走来走去的。进来休息下，吃点饭。”张二福回到罗云山之后，草草的吃完饭，就打包了饭菜给程甜带了下来。可是谁知程甜一口都没吃，心事重重的屋里屋外的走着。还不时的到大路上探探。张二福跟她说话，她基本上是不搭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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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想说不说都由你（三更）

　　　　程甜是懒得搭理张二福。在程甜的眼里张二福所有的殷勤对待都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而张二福看着程甜红肿着脸颊，不仅不肯涂药而且还不肯吃饭，十分的心疼。在家里的时候，他爹为了他的亲事，急得焦头烂额的。也请媒婆帮他张罗过几张姑娘。那些姑娘家也都是水灵灵的。可是不知怎么了，张二福就是看不上。这说来也怪了，张二福看程甜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姑娘很得他的眼缘。而且越看他是越喜欢。

　　　　“程甜，你要是不想吃饭那也得先把药上了。”张二福走到程甜的身旁要叫程甜进屋去上药。

　　　　程甜看都不看她，继续在门外徘徊着。张二福见程甜没反应，本能的想去拉下程甜。让她进屋去。

　　　　张二福的手还没碰触到程甜的肩膀，就被程甜一把打掉。程甜怒视张二福。“你这登徒子想干什么？”

　　　　张二福怯怯的收回手。急忙辩解道：“程甜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面对程甜怒目嗔然的脸颊，张二福越说越慌。

　　　　程甜逼上前去。“不是那意思。这登天白日的，你想对我拉拉扯扯，不是那意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懂不懂礼义廉耻，老是赖在这里。你不要名节，我还要清白呢？快点给我滚。”程甜此时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而且越看张二福心里就越不爽。想让她程甜青睐，不是世家公子哥，也得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他这打工的汉子，早点滚一边去吧。

　　　　张二福面对程甜的怒骂，一时间是目瞪口呆。平日里的程甜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模样。怎么发起火来这么可怕。不过他寻思了会，程甜是黄花闺女，他现在和她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事确实是不太好。难怪程甜会发脾气。是他操之过急了。

　　　　“程甜，你记得吃饭和擦药。那我先回工棚去了。”张二福依依不舍的望了几眼程甜，就玩罗云山去了。

　　　　程甜不屑的看着张二福远去的身影，嘴里喃呢着。“有多远滚多远。”

　　　　张二福走后，程甜回到了屋里。脸颊红肿的地方隐隐作痛，程甜拿起了案上的药擦了擦。就坐在屋里等着程一回来。

　　　　过了三四刻钟。程甜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迅速的站了起来。跑了出去。一打开竹编的帘子。程甜就看到程一的身影。

　　　　程一将院门合上，往屋里走去。“程甜堂姐，我回来了。你可吃过饭了。”程一注意到程甜的脸颊已经有些消肿了。

　　　　看到程一春风满面，似乎心情十分的不错。程甜的心里敲起了锣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一，程刘氏没为难你把。她有没有动手打你。”程甜拉着程一的手，四处的看着。

　　　　“没有，没有。程甜堂姐你不用紧张。程刘氏没有为难我。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屋再说。”程一拉着程甜进了屋子。她看到食案上的饭菜原封不动的。而且张二福也不再这里。

　　　　“程甜堂姐，你怎么都没吃饭。快点过来吃些，要是饿坏了可就遭了。”程一拉着程甜在食案旁边坐下，盛了一碗饭放到她手里。

　　　　程甜木讷的接过，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程一同程刘氏两个人对峙的结果。程甜双眼凝视着程一。“一一，你和程刘氏说得怎样了？她是不是满口胡言的无赖我。”程甜打算先出招。

　　　　看着程甜紧张的模样，程一开口安抚道：“程甜堂姐，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说这事。对了，二福哥哪去了？我不是让他来照顾你。怎么不再这儿。”

　　　　说道张二福，程甜的很是郁闷。但是又不好拂了程一的好意。“我让他会山上去了。我一个人挺好的。”程甜冷冷的说道。

　　　　“是这样。”程一接话道。“这儿福哥好像对程甜堂姐很是上心，才一听说你被人打了。就急匆匆的要帮你出头。”

　　　　“嗯。”程甜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程甜语气的冷淡，让程一感觉到程甜似乎不太喜欢张二福。看来这注定是‘郎有情，妾无意。’可惜了张二福这颗好苗苗。不过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竟然程甜不喜欢张二福，程一也就不再说了。凡是还是顺其自然。

　　　　“程甜堂姐你快吃饭。”

　　　　程甜把饭端在手里，却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一一，你还是把情况跟我说说。你不说我吃不下饭。”

　　　　程一不好她和程刘氏对峙的结果告诉程甜。程甜就好比是断头台上的犯人一般，等着县令大人的宣判，看是死罪还是逃过一劫。这般复杂的心情，程甜怎么可能轻松自然的吃饭。而不问结果呢？

　　　　“好吧。看来我不说程甜堂姐你是不会想要吃饭的。”程一摸了摸兜，从里面拿出了一两银子和契约。放到了程甜的面前。

　　　　“这是干啥？”对于程一的举动，程甜很是不解。她疑惑的看着程一。

　　　　“这一两银子是程刘氏赔偿的医药费，而这纸张是我和程刘氏签订的关于你的契约。”程一原本是要让程甜自己看契约的。后来想起来她不识字。于是就开口解释了。

　　　　“医药费？”程甜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程刘氏赔偿给我的医药费？这怎么可能。”

　　　　程甜自出生以来，就备受程刘氏的压迫，被打被骂都是自然的事情。而且每次被打伤了，程刘氏别说请郎中了，要是肯让她休息一时半会就已经是恩赐了。更别说是会给医药费。

　　　　“程甜堂姐，你不用惊讶。赶快把银子收起来。这就是程刘氏给你的医药费。”程一拿起银子放进了程刘氏的手心里。

　　　　程甜握紧了那银子，心里的感觉是五味陈杂，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出来。她看了眼食案上的契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把这契约念给你听，你就明白了。”程甜拿起契约，挑出了几段重要的念了出来。程甜认真的听着。可是她不是太懂。

　　　　看着程甜眼里的疑惑，程一放下契约，简洁明了的说道：“这份契约的意思就是程刘氏以后再也不能找你麻烦了。她要是敢再打你，不仅会拿不到那三两银子，而且我随时可以将她送官处理。”

　　　　“程刘氏以后不会再打我了。”程甜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伴随着眼泪。显然是想起了小时候不好的回忆。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你呆在铁作坊。程刘氏以后再也不能威胁你了。你可以快快乐乐的做自己。不用再害怕她。也不用任她摆布了。”程一擦拭着程甜脸颊上的泪珠。

　　　　程甜虽然看不到字，但是她还是双手捧着契约，久久的看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她现在的激动之情。她摆脱了程刘氏的束缚。以后程刘氏不能打她也不能命令她了。

　　　　“程甜堂姐，现在你可以放心吃饭了吧。”程一收起了程甜手里的契约，满脸含笑的说道。

　　　　程甜哭着狂点头。“谢谢你，程一。谢谢你。”

　　　　“不用客气程甜堂姐。”程一只是看不得程刘氏那般欺负人罢了。

　　　　程甜抹着泪水，她听到了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一直没吃饭，她现在饿了。抹干了泪水。程甜开始吃饭了。

　　　　程甜终于肯吃饭了。程一欣慰的一笑。不过她脑海里面浮现了一些事情。就是程甜之前布得局。程甜的身世很可怜，程一很是同情。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程甜所布下的局，也正证明程甜是有心机之人。还是得稍微防范下。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程甜因为程刘氏以后再也不能伤害她了，心情大好，胃口也打开。不一会，一碗饭就下肚。

　　　　“程甜堂姐。”程一打算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