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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商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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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程一是吧。”房内的灯已经被点亮了，微微颤颤的闪亮着。
程一看着那张俊美的脸颊，点了点头。“这位公子，你可知道我爹和我家小弟在哪？”想必是这位公子送她来医治，虽然程一心里疑惑重重。可是最先开口问的还是如今她最关心的爹和小弟。
“在隔壁房间休息。”欧阳烁言简意赅，这小丫头年纪虽小，可是看起来却是超出年纪的稳重。明明突然受了重伤却不慌不忙。
“那就好。”程达里和程二没事，程一也就放心了。“这里是哪里？”程一放下心来才问道。这里不像是医馆，更不像是客栈。
“我刚买下的别院。”
刚买下的别院，这真是有钱人，一掷千金。程一透着微弱的火光看着这雕梁画柱，丝绸布帘，心中一阵感慨。
“你都问完了吧。”
程一点点头，却感觉肚子有些饿，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说道：“那个公子，能否上些吃食。我貌似从中午到现在还未进过食物。”
欧阳烁一皱眉。心中却有些想笑，这小姑娘讲话很是直白。
看着欧阳烁有些为难，程一顿时退缩，这大半夜的要人搞吃食，却是有些麻烦：“要是麻烦，就不用了。”
欧阳烁没说话，却喊进黑衣侍卫，叫他们去准备些流质的食物。
程一摸摸扁扁的肚子，想着等会终于可以吃饭了。颇感满足。
“没有其它要求了吧。”欧阳烁坐在席上缓缓问道。
“没了。”程一现在就是要坐等食物。
“你为什么会救我？”欧阳烁开门见山的问道。虽然知道得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答案，但是这却是得到答案最快速的方法。
救他？程一寻思了下，今天中午的事情历历在目。这得怎么回答？程一低下头，声如蚊叫般的说道：“那个……我本来是要去抢推车的，却一不小心滑到，撞到你，就这样顺带挨了一刀。也就救下了你。”程一如实回答，想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哈哈。”这欧阳烁大笑了几声，他没想到会听到这般的回答。原来这小姑娘是为了救推车才一不小心救下了他，他竟然连辆推车都比不上。不过这应该是实话，这小姑娘与他素不相识，照理说没理由舍身救他。不过这一切是真是假，还得等清河调查之后，回来报告。
这很好笑吗？还是恼羞成怒？程一看着欧阳烁的笑很是不解，也很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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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醒来
这很好笑吗？还是恼羞成怒？程一看着欧阳烁的笑很是不解，也很是紧张。
“公子。”林清河在门外喊道。
“回来了。”欧阳烁轻轻的说道。“到书房去吧。”
说着欧阳烁就撇下程一，同林清河到书房方向走去。房间又变得静悄悄的了。
程一想到隔壁去看看程达理和程二，却被黑衣侍卫拦了下来。
这是软禁吗？程一很是烦躁，这该不是招惹到什么不得了的人吧。他们看着就是富贵人家之人。可是程一是救他，又不是害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吃食送了上来，程一随便吃了点，便上床休息了。现在黑灯瞎火的，而且自己又受了伤，有什么事情也得明天再来处理。
欧阳烁同林清河来到了书房。
“公子，我彻查过了。那小姑娘乃是程铁柱的孙女，从小生长在那杏村，是个聪明朴实的农家女，很得邻里欢心。替您挡了那一刀，应该是偶然，不是有心之为。应该是友非敌。”
聪明朴实的农家女吗？
“程家的子孙怎么会落魄到在街边摆摊的地步？”程家当年也是富甲一方，不过在八年前却突然间销声匿迹。欧阳烁也是在前些日子刚得知程家隐匿在这杏村之中，所以他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六年前，程家在这里的铁矿坍塌、铁作坊爆炸，导致程家损失严重。程铁柱也因病去世。程家从此家道中落。程家老大和老二分了所有的财产，只把那一无是处的荒山给了懦弱无能的程家老三，也就是那小姑娘的爹程达理。为生活所迫，他们父女俩就出来卖凉茶。”
“原来如此。”虽然一来就碰到了刺杀，不过倒也是歪打正着找到了程家人。
“公子。”林清河压低了声音。“会不会那人只是为了寻求您的庇护而在说谎，那技术根本不存在。要是存在那么现在程家子孙也不会这般默默无闻。”
欧阳烁笑了一下，“清河，你可知良禽要折木而栖，千里马要有伯乐才能有用武之地。那程家老大吝啬敛财，老二好吃懒做还爱贪小便宜且好赌。现在又看那程家老三懦弱无主见。这样的一群人哪堪成大事。程铁柱那般有远见之人定是不会将好好的技术浪费在那三人身上。”欧阳烁眯眼思索，这程铁柱会将那技术托付何人，又或者是藏匿在何处呢？
“公子说的是，是属下愚钝了。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行动呢？”
欧阳烁一摆手，“不急。如今我们遭人刺杀。想必是行踪已经泄露。不过那人这般打草惊蛇，想必是不知道技术之事。我们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属下领命。”
“让黑衣侍卫隐于暗处吧。这样子太过招摇了。”
“是，属下立马去办。”林清河说着就退了出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程一就醒来了。感觉背上的伤口貌似没那么痛了，那大夫的医术很不错。这要是修养几天，应该就可以重新干活，重新卖凉茶了。
“一一，你醒了。”程达理抱着程二走了进来。
“爹。”程一满脸欢喜。“你还好吧。”
“爹和小二都很好。”看着程二还有些苍白的脸颊，程达里很是不舍。想想昨天那事，那真是飞来的横祸。
程一慢慢的挪向前，尽量不用去触动到伤口。程二在程达里的怀里依旧是笑脸开颜，活泼乱动。
“爹，这小二昨日都吃了些什么。”程二的吃食一般都是程一在准备的，这从昨天到现在，程一都无法帮程二准备吃食。不知道这小娃娃可有饿到。
“那位公子有吩咐厨房特别帮小二准备吃食，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养伤。”
那人倒是细心。“对了，爹。你是怎么进来的？”
程一记得门口有两个黑衣侍卫把守着，这程达里怎么能够进来呢？
程达里愣了愣，“我就是走进来的。”
程一无语。“爹，我是说，门口不是有人把守，他们怎么肯放你进来。我昨天想出去看看你们。他们都不肯让我出去。”
“有人把守？没有，我进来的时候外面没人。”
“没人。”程一听着，挪动脚步到门外一看果然没人。难道昨天晚上的是梦游不成。算了不多想了。
“爹，我们回去吧。”程一拉住程达里就要往外走。
“一一，你现在受着伤。大夫说你要好好静雅。不能这样跑来跑去的。”
“爹，我没事。身体结实着。我们的回去了，那田里的稻子眼看就要收割了，我们得回去看着。还有那凉茶要是没有及时熬煮。可是会坏掉的……”程一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似乎完全忘了背上的伤。
“对了，爹。我们的推车和木桶呢？”那些可都是程一的宝贝。“你不会是没推来吧。”程一瞪大眼看着程达里。
“推回来了，就在前院放着。”
“那就好。”程一松了一口气。那些可以说得上是她拼命在保护，要是丢掉了，那可怎么办。“爹，我们到前院去。”程达理扶着程一走到了前院。
“爹，我抱着程二。你推着推车。我们回杏村了。”就在程一和程达里说话间。欧阳烁也走了出来。看着程一和程达里淡然的说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程一看到欧阳烁立马停下手来，“公子，我和我爹正要去跟你辞行。您就来了。”
“辞行？”
“是的。家里的农活多。我们就不叨扰公子了。”程一想着就要紧离开，和这般看起来不简单的人搅和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就当做一不小心挨了一刀，这件事情就让它随风飘逝了。
“可是，你那背上了伤……”林清河口快的说了一句，突然意识到主子还未开口。“属下多言了，请公子恕罪。”
欧阳烁到也不甚在意。“要走，也吃过饭再走，我派人送你们回去。而且我还有些话问你。”
要让他们走了，程一起初还以为会阻拦，看来是她想多。
吃过再走，那是最好的。昨天吃的也不多。现在肚子可是饿着。
程一、程达里随着欧阳烁一起到了饭厅。丫鬟婢女将饭菜一一呈了上来，程一看得是眼花缭乱。穿越过来之后，就没看过这么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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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归家
程一、程达里随着欧阳烁一起到了饭厅。丫鬟婢女将饭菜一一呈了上来，程一看得是眼花缭乱。穿越过来之后，就没看过这么多菜。
婢女也同时将程二的吃食端了上来，碍于程一受伤。所以程达里在喂着程二。
“这些都是补血养气的，你可多吃点。等会我会吩咐清河将药材和补品一同送到你家里的。”欧阳烁不可反对的自发的说着。
程一也顾不上拒绝，开始吃了起来。
“程铁柱是你祖父。”欧阳烁明知故问。
“是的。”程一点点头，这公子怎么会知道他祖父呢？
“他生前可有什么至交好友。”
“至交好友，这我就不知道了。爹你知道吗？”程一虽然不明白这位公子怎么对程铁柱那么感兴趣，不过还是如实回答。
程达理眼神闪烁，“我也不太清楚。”说着低着头，认真的喂着程二。
程达理的反常，欧阳烁看在眼里。
吃完饭之后，欧阳烁就派人送程一一家回去了。
“公子，那小姑娘受那般重的伤，你怎么就送他回去了。而且留下她在这里不是对找到那东西有帮助吗？”林清河看着远去的程一，轻轻的说道。
“那小姑娘待在我们身边，只会给她带来危险而已。而且我想我大概已经有些答案了。你派两个黑衣侍卫日夜监视着她们一家。”欧阳烁面带微笑的说着。
“属下领命。”危险，派人监视着。这相爷到底是相不相信那小姑娘。林清河倒是不觉得那小姑娘有什么问题。不过主子的心思，当下属的是永远都无法揣测的。还是认真执行命令吧。
欧阳烁派人送程一和程达里回去，伤药和补品也是打包了一堆。
这小村庄平日里甚少外人过来，程一一行人在村庄里面特别的引人注目。大家纷纷在猜测着那两顶轿子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
顺着程一所指的路，很快就到了程一的家的院子前面。轿夫扶着程一从轿子里面出来。程达里也抱着程二从那面那顶轿子中出来。
一行人将东西和推车送进程一家里，就抬着空轿子回去复命，连水也没喝上一口。
程达理扶着程一缓缓往屋里走去。
“一一，你快点到屋里休息下。”程达理满是担忧，虽说是用轿子抬，可是一路颠簸，不知道伤口会不会又裂开。
“爹，我坐着就好，老躺着也怪累人的。而且大夫不是也说了，没什么大碍。你就别操心。也坐下休息吧。”
程二在路上已经睡着了，程达里就将他抱到里间去。出来之后，就将伤药放到灶间去。程达理刚要将补品拿到柜子里面收着。程一就喊住了他。“爹，那些补品你先放着。我来收。”
虽然经过了上次的事情，程知书安分了一阵子，都没来他家搅和。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又闻风而来。程一觉得还是要注意下。
“噢。”程达理应和了一声，就没再去动那些补品了。
“爹，你去把我们那个准备腌萝卜的空瓷罐搬进来。”程一现在行动不便，只能叫程达里做。
程达理到地窖将瓷罐搬了进来，程一将补品都放进去，再仔细的封好。“爹，你把瓷罐依旧搬到地窖去，要记得放在最里面。”
程达理按照程一的吩咐将装满补品的瓷罐放到地窖去了。
这样应该是万无一失，不怕那极品二伯父过来坑东西。
“对了，爹。那天那些刺客怎样了。”程一差点忘记问了，那天她晕过去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刺客，好像都当场服毒自杀了。”程达理想着那日的情形不禁有些后怕。“一一，你不知道。你昏了过去之后，一大批黑衣侍卫突然出现。把那些刺客逼得毫无退路。本来那个公子是要抓活的。可是那些人在知道逃出无望的时候，就都自杀了。”
“自杀了。”那还真是决绝，死了那么多人，县令也没找上门来。看来他都已经摆平了。这样的大人物来杏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希望不要给杏村带来灾难。程一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爹，这两天你也累了。去休息下吧。小二我来带。”程达理这老实巴交乡下汉子，看到女儿被刺伤，又看到那些刺客集体自杀，心里打击应该是很大的。脸颊憔悴消瘦，眼圈发黑，想必昨晚那是辗转难眠在担忧着。
“我没事。我先扶着你进屋休息，这伤筋动骨得躺百天，你这也得躺个个把月。等会我帮你熬些药。晚上还得找你王大婶过来帮你换药。”程一的伤是在背上的，自己是无法好好换药的。
家里的事情还很多没做，程一本想推脱，可是这背上一动还是阵阵刺痛。这还是得静养休息。程一就顺着程达理的意思进屋休息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程一的迷迷糊糊之中就听到了王大婶熟悉的声音。
“这真是流年不利，怎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码头人蛇混杂，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一一。”程达里很是自责，想着一一背上的伤口，他就一阵阵心痛。俗话说得好，伤在儿身，痛在爹心。
“一一爹，你也别太自责了。你也是不想的。你们昨天一夜未归，我到村口来来回回的看了几次。本想今天到镇上去找找你们。不过中午刚才田里回来，就听到刘家婆娘说你们回来了。这不还没做饭就赶过来看看，现在都平安回来了，比什么都强。”
“大妹子，说得是。我这要去下点面条，不如把王大哥喊过来，一起凑合着吃点。”这远亲不如近邻，王大婶待他们家好，程达里心里也是有数的。
“你们都累着呢，我做饭，你们过会到我家吃。”看着程达里貌似一夜没睡还顾着程一和程二的憔悴模样，王大婶怎好再到他们家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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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荒山
“你们都累着呢，我做饭，你们过会到我家吃。”看着程达里貌似一夜没睡还顾着程一和程二的憔悴模样，王大婶怎好再到他们家搭火。
“这怎么好意思。”程达里本着要请王大婶一家的心，现在却变成了让别人麻烦。“要不这样，我这面条也擀好了，你拿过去，今天中午咱就吃面条。你看可好。”程达理说着，就擦了擦手将面条都放进锅里面，递给了王大婶。
“这也行。”王大婶接过了面条。
……
程一就这样休息了几日，家里也算是上平静。凉茶生意是暂停了，程达理带着程二偶尔到田里忙活些，而王大婶也会过来帮把手。
“老三。”又是那熟悉的尖锐声音。程一听到就感到一阵厌烦，这程知书还有脸过来。
“是二哥来了，赶紧屋里坐。”程达理这个老好人仿若前些日子的杂草事件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如既往的对待程知书。
程一休息了一些日子，背上的剑伤也快好了，现在走动基本上不会痛了。此时的她正在灶间忙活着。
“老三，我听说一一受伤了。这不和她二伯母都十分担心。特别带了些补品过来看看。”程知书将手里的包裹放到了桌上，自顾自的坐下，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诶！？在厨房忙活的程一，眨巴着眼睛，没听错吧。这是天要下红雨了！程知书那个好贪便宜的货，竟然带着东西来看她。程一站了起来，走到帘子边，往外瞄了一眼。坐在厅中的那个人，那双吊眉眼，那猴样，就是他二伯父没错。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二哥，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你和嫂子的身体可有好些，从那日起，家里就忙不开交，所以就没去看看你和嫂子。望二哥不要计较。”
这程达里真是缺心眼，程一为他捏了把汗。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提起那程知书中暑讹他们的那件事情。
程一以为程知书可能要变脸了。谁料程知书却脸上如常，还带着笑容。程一犯迷糊了。
“没事，那小病早就好了。倒是一一那剑伤，可好了。怎么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一一。”程知书四处张望着。
“那剑伤已经好些了，劳烦二哥操心了。”程达理温和的说道，接着转头往灶间方向喊道：“一一，快出来。你二伯父来看你来了。”
程一听着程达理的喊声，不情不愿的走出帘子，勉强的喊道：“二伯父。”
程知书打量了程一一番，“看起来还是很精神了，那伤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今日的程知书特别的温和，程一在心里打鼓，这程知书不知又在算着什么。那些补药补品应该是有好好的收着。
“恩，多谢二伯父关心。这伤口已经好了差不多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去做饭了。”程一实在是懒得搭理他二伯父，而且这几日家里的事情积累了很多，需要程一去打理。
“你去吧。”程知书朝程一挥手。他今日来看程一本来就只是个幌子而已。程一的死活他才不关心。不过做戏也得做全套，要不然就留下话柄，让人说他这二伯父狠心。
程一走进灶间，这厅里就又剩下程知书和程达里两个人而已。
“老三，我听说，你们捣鼓着在镇上的码头卖凉茶，这一一才受伤的是吧。”俗话说好事不出，坏事传千里。这程一受伤的事情早就在村子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
“是的。”程达理点点头，心中还是充满愧疚。
“我说老三，这家里就那么穷吗？让一个女儿家出去抛头露面的，这说出去都让人家笑话。”程知书的八字胡须往上一扬，鄙夷的看着程达理。
“这……”程达理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家里确实是快过不下去了。他起初倒也没想过让程一出去卖凉茶有什么不好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也难免有些犹豫。
久久听不到程达理的回答，程知书嗤的一声，“我看你这穷酸样，不听你回答也知道。你快过不下去了。话说老三你怎么混到这份上了，爹要是在，看到你这份模样，岂不得气死。还枉费爹以前最疼你。”
这房子墙壁本身就非常的薄，程知书的话一字一句都传进了程一的耳朵里。程一那是怒火中烧，这程知书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害得程达理走到现在这穷困潦倒的模样。还不是他和程文武，这一对程达理的‘好兄弟’。
程达理无语以对，只是低着头。
“老三，别说做二哥的没良心。现在二哥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不知道你走不走。”
明路？这程知书今天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啥药。
程达理抬起头来看着程知书，想听听看程知书说的‘明路’到底是啥。
“老三，咱爹留下的那片荒山，我瞅着你也没啥用。恰巧，前几日你二嫂子娘家人想买片地盖别院。我就好说歹说的让他们买你那块地。”
买荒山，原来这程知书今天来打的是那块荒山的注意。难怪对程一从欧阳烁那里带回来的大包小包没兴趣。这程知书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要不然怎么突然打起那片荒山的注意。程一停下手里的活儿，仔细的听着程知书和程达里的对话。
程达理摇了摇头：“那是爹留下来的祖业，爹说过那是不能卖的。”
“老三，我说你真是死脑筋的，爹都死了那么久了。他的话哪需要听。那片地就是个不祥之地，又是爆炸又是坍塌的。有人买，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不卖。”
“二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不敬爹的话。”程达理有些微怒，“反正那荒山我是不会卖的。”
程知书嗤之以鼻：“老三，你真是个死心眼。你守着那片荒山早晚会饿死。”
程达理再一次沉默。
“老三，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一一和小二想想，那可是两张等着吃饭的嘴。那荒山，人家可是出价一百两。你想想一百两可是够你们父子三人过一年多，还可以付房租地租。”程知书不死心的劝说着。
这程知书开的是什么价钱，那荒山虽然目前在别人看来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是占地面积也有几十，上百亩，甚至更多。他们想要盖别院。先不说程一他们不想卖。就算是想卖，只开出那点价钱，他也好意思说出来。而且说出来的话，还好像是程一他们占了多大便宜，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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